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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 110,3

小说: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2025-07-12 09:46 5hhhhh 4600 ℃

  程宗扬曾见过他两次,第一次在伊阙,郑子卿当众指责游侠少年白昼杀人,当众行凶,第二次是追查上汤脚店真相时,自己与卢景冒充书商找到郁奉文,在书院偶遇。前一次自己只是旁观者,第二次只匆匆打了个照面,但如果被郑子卿认出来,就不好解释了。

  郑子卿客气地说道:「阁下是来找班先生?」

  见郑子卿并没有认出自己,程宗扬镇定下来,「正是。」

  「班先生去兰台抄书,午后才能回来。」郑子卿道:「不知阁下找班先生何事?」

  「久闻班先生大名,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拜访。既然班先生不在,敝人改日再来。」

  「请教阁下尊姓?」郑子卿解释道:「我与几名同窗都曾受教于班固先生,今日书院无事,特来替先生洒扫庭院。阁下的来意,在下一定会转告给先生。」

  自己手里拿着节杖,想隐瞒身份,除非郑子卿是瞎的。程宗扬从袖中拿出一块竹片,一边道:「敝姓程。现居鸿胪寺大行令一职。这是敝人的名刺。」

  郑子卿双手接过名刺,躬身道:「在下定会将此事禀报给班先生。」

  程宗扬拱手道:「有劳。」

  两人离开班宅,看看左右无人,程宗扬把节杖交给敖润,接着摘下进贤冠,只留下束发的方巾,然后把官服一脱,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敖润把官袍往节杖上一卷,挟在腋下,一边道:「程头儿,我瞧着你穿官袍挺威风的,特有气派。」

  「威风个什么啊,袖子都拖到地面了。走快一点,满袖子都是风,我都觉得自己该飞起来了。」

  敖润听他说得有趣,不由笑道:「人又不是蝙蝠,咋能飞起来?」

  「怎么不能飞?我就飞过。」要不是坐飞机出事,自己至于来六朝吗?

  「瞎说吧?人怎么能飞?」敖润一万个不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程宗扬望着天空,指着上面的白云道:「一直飞到云层上面,万里白云都在脚下,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天晴的时候,从天上往下看,地上的山河田野都看得清清楚楚……」敖润也和他一样看着天空,将信将疑地说道:「真的假的?程头儿,老敖没读过书,你可别蒙我。」

  两人说笑着往巷外走去,走了半晌也没见到马车,巷子反而越来越偏。

  敖润停下脚步,左右顾盼着说道:「走错路了?」

  「不会是刚才光顾着看天,走岔道了吧?」程宗扬道:「我找个人问问。」

  路边一处院子里,一群少年正在博戏,博戏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掷钱,三枚铜铢全是正面为胜。

  程宗扬走过去正要开口,忽然间一怔,接着眼中冒出怒火。

  那群半大小子中间,竟然蹲着一个脏兮兮的老东西,这会儿正伸长脖子盯着场中投下的铜铢,嘴里嘟囔道:「中!中!」

  三枚铜铢落地,两正一反,不胜不负。朱老头拍着大腿,一脸的失望,忽然耳朵一紧,被人揪了起来。

  程宗扬劈脸吼道:「死丫头到现在还没有音信,你个老家伙居然还有心情赌钱!」

  「哎哟……别揪别揪……咋了?」

  「巫宗的人追来了。说死丫头杀了他们的人,要找死丫头麻烦。」

  朱老头道:「紫丫头咋了?」

  「一直都没消息。」

  「那不没事吗……该我了!该我了!」

  程宗扬一把揪住他,「你都溜出来五天了,一直都在赌钱?」

  「谁说我光顾着赌钱了?」朱老头得意洋洋地跷起脚,「瞧,我昨天还赢了双鞋。」

  那双破鞋烂的就只剩下个边了,幸好还是布的,这要是草鞋早该散架了,也不知道死老头那得意劲儿是哪儿的。

  程宗扬一把没抓牢,被朱老头挤过去,吆喝道:「我!我!」

  朱老头抓起铜铢,合在手心里摇了摇,「这回让你们看看大爷的手艺……」说着狠狠往手心里吹了口气,往地上一抛。

  几枚铜铢还没转稳,一个七八岁年纪拖着鼻涕的娃娃领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后生过来,指着朱老头道:「就是他!我赢了他还耍赖,欠我钱不给!」

  朱老头抖着胡子道:「谁赖了?谁赖了?那一把说过不算,小娃娃你还当真了。大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那后生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揪住朱老头的衣襟,往地上一推,朱老头一屁股坐进灰窝里,象是坐到一个土炸弹似的,满屁股的尘土飞扬。

  那后生喝道:「拿钱来!」

  朱老头坐在地上,哼哼叽叽道:「真……真没钱……谁身上有一个铜子儿,谁是孙子……」程宗扬笑道:「别看我。我身上最小都是银铢,没铜钱,骂不到我。」

  那后生问他弟弟,「这老货欠你多少钱?」

  那娃娃拖着鼻涕道:「两文……」

  后生「呸」了一口,然后道:「两文钱不要了!」

  朱老头笑逐颜开,刚想爬起来,便听那后生道:「钱不要了,也不能白饶了他!让这老家伙看个瓜!」

  朱老头嘴巴立刻就张圆了,周围的少年都来了精神,拍手鼓噪道:「来个老头看瓜!来个老头看瓜!」

  那后生把朱老头拎起来,往墙根一放,让他背着手贴着墙根蹲好,然后一把扯开他的裤带,拉开他的裤子,按着朱老头的后脑勺,把他脑袋塞进裤裆里头。

  「老头!看到瓜没有!」

  朱老头撅着屁股,在裤裆里瓮声瓮气地应道:「看到了……看到了……」「瓜熟了没有?」

  「熟了……熟了……」

  「有人偷瓜没有?」

  「俺盯着呢……盯着呢……」

  「老实蹲好了!看好你的瓜!看够半个时辰就放你!」

  「哎……哎!」

  后生把裤带往朱老头脖子后面一绑,让他头塞裤裆里,蹲在墙根老实看瓜,然后脸色不善地看着程宗扬。

  程宗扬哈哈一笑,挑起拇指道:「小兄弟这气概!果然当得起英雄豪杰这四个字!我路过的,压根儿就不认识他。这老家伙没羞没臊的,真不是个东西!那个……小兄弟,出巷子怎么走?」

  那后生被他捧了几句,收起脸色,「往右拐。」

  两人往右拐去,不多时找到来时的原路,出了巷子,远远看到停在巷口的马车。

  敖润不放心地说道:「程头儿,朱大爷那边……」「不就看个瓜吗?这不挺好的嘛?」程宗扬道:「要不你去替他?」

  敖润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还是杀了我吧!那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老敖死都不干。」

  「看到了吧?老家伙脸都不要,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怕的?」程宗扬道:「甭管了,等他玩够,自己就回去了。」

  「程头儿,咱们回去吗?」

  程宗扬想了想,「你先回去。我去校尉府看看。」

  …………………………………………………………………………………校尉府大门紧闭,周围冷冷清清,连鬼影都不见一个。程宗扬绕着府邸走了一圈,仍不见惊理和罂粟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脚步一转,往邻坊的襄城君府走去。

  凭借身上的腰牌,程宗扬顺利进入府中,随即登上望楼,往校尉府望去。陈升闭门待罪,整个校尉府内静悄悄看不到一个人影。苑中的池塘碧波依旧,昨晚的宴会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程宗扬心里想着,有些遗憾自己把在太泉古阵找到的望远镜给了萧遥逸。忽然间他心头微凛,周围的空气隐约传来一丝法力的波动,似乎正被人从虚空中窥视一样。

  程宗扬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中。

  这种感觉自己在林清浦身边曾经感知过,是影月术的波动,没想到会在此地出现。联想到昨晚出现的水镜术,那个施术者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陈升。曾经在军中担任过二十年小吏,如今的射声校尉,竟然出自影月宗门下。

  那丝法力波动渐渐消失,程宗扬仍隐藏在阴影中,直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程……程公子。」

  红玉怯生生道:「夫人想请公子过去。」

  程宗扬一步跨到红玉面前,不等她躲开,就在她脸上扭了一把,笑道:「我又不是妖怪,你至于这么害怕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挺厉害的小姑娘呢。」

  红玉象是要哭出来一样,低着头不敢作声。程宗扬一笑了之,也不再逗她,跟着她一起穿过秘道,来到襄城君所在的奥室。

  一进门,程宗扬就明白过来,小婢刚才为何会是那种表情。

  襄城君的绣榻上卧着一个少女,她下巴尖尖的,一张娇靥宛如珠玉,红唇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除了小紫还能是谁?

                第八章

  程宗扬站在门前,有种眼晕的感觉,连日来的焦虑一瞬间烟销云散,此时望着那张精致如玉的面孔,程宗扬只觉得脚步仿佛踩在云端,无比的惊喜充塞在心头,满满的像要爆炸一样。

  他咬牙叫了声,「死丫头!」然后就猛扑过去。

  「哎呀,程头儿,你踩到我啦……唔……」程宗扬像老虎一样扑到小紫身上,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小紫的唇瓣娇嫩而柔软,带着诱人的甜香。滑腻的舌尖带着微微凉意,让程宗扬禁不住想要让她温暖起来。

  小紫顺从地吐出舌尖,眼中的笑意像要满溢出来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瓣分开,程宗扬顶着她的鼻尖,凝视着她的双眸,眼睛一眨不眨,就像看不够一样。

  小紫笑吟吟道:「你想不想我?」

  「想。」程宗扬道:「你想我不想?」

  「想埃」

  过了一会儿,小紫又问:「你想不想我?」

  「想。」程宗扬道:「死丫头,你想不想我?」

  「想埃」

  又过了一会儿,程宗扬道:「死丫头,你想不想我?」

  「大笨瓜,你想不想我?」

  两人像傻瓜一样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渐渐都笑了起来。

  小紫点着他的鼻尖道:「大笨瓜。」

  「大笨瓜要抱着你睡觉,乖乖给我让点地方……不许躲!」

  程宗扬从背后搂住小紫的纤腰,将她整个身子都拥在怀中,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舒服地呼了口气,「死丫头,好久没有抱着你睡觉了……嗯,屁股上的肉肉好像又多了一点……」小紫纤手绕到身后,握住他不安分的部位,灵巧地用帕子束了两道,又打了个结。

  程宗扬恼羞成怒,「死丫头,你干什么!」

  「不许你乱蹭。」

  「蹭一下都不行啊?跟你说,也就是你,一般人想让我蹭还蹭不上呢!」

  「咦?程头儿,你的伤好了?」

  小紫手掌按在他腹上,立刻感受到他丹田的气息变得平稳凝炼。程宗扬毫不设防,任由她的直拨进入自己的气海,察看自己丹田的变化。

  小紫白了他一眼,「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哈,我命根子都被你攥过了,你跟我说警惕性?对了,死丫头,韩定国是不是你杀的?」

  「是埃」小紫口气随便得仿佛杀的不是韩定国,而是顺手捻死一只蚂蚁。

  「他们在池塘边沿都布了渔网,你怎么潜进去的?」

  「提前几天就是了。」

  程宗扬一拍额头,自己总盯着校尉府周围,没想到小紫早在那些人布置之前就已经潜入池塘中。无论韩定国还是陈升,恐怕都想不到有人能潜在水中三四天时间,不用浮上水面换气。结果他们白白在外围布置下重重机关,却没想到刺客就潜伏在他们眼皮底下。

  程宗扬握住小紫的手,「为什么要杀巫宗那两名执事,还有韩定国?」

  「偶然遇见,随便杀杀。」小紫道:「反正人家又不是黑魔海的人。」

  死丫头真的生气了。巫宗拒绝小紫参拜魔尊,不承认她是黑魔海弟子,瞧瞧闹出这些事来,这简直是犯罪!

  「接下来呢?还要接着杀吗?」

  「玩累了,人家要休息几天。」

  「那就好!日子多得是,赶那么紧干嘛?在这儿乖乖睡一觉。心情好了咱们再去杀人。咦?」

  程宗扬这才意识他们两个是在襄城君的密室里,密室的主人却不见踪影。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襄城君呢?」

  小紫皱起鼻尖,「好啊,你又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

  「我纯粹是偶遇,不是成心的!」程宗扬赶紧解释,「真是巧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妲己的干女儿埃」

  「你怎么知道?」

  小紫笑吟吟道:「人家已经问了她一夜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说着她眉角微微一挑。

  水晶帘外传来银铃轻响,惊理和罂粟女一左一右,像侍女一样扶着一个女子缓步走来。只不过她们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对那女子的尊重。

  中间的女子身无寸缕,那具丰满而丰满的玉体赤条条裸露着,一身雪白的美肉白花花亮得耀眼,她容貌妖艳,表情又羞又媚,红唇微分,吃力地喘着气,一双水汪汪的美目仿佛要滴出水来,充满诱人的淫态,正是襄邑侯的夫人,艳色名动洛都的襄城君孙寿。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难怪没见到惊理和罂粟女,原来都到了襄城君府里。

  …………………………………………………………………………………

  北宫,章台殿内。阳光透过窗棂,在殿内留下斑驳的光影。一扇描金的白玉屏风前,陈列着一张镶嵌着七宝的锦榻。吕冀抱着一个美貌的妇人,正伏在榻上用力挺动。

  他门下的监奴秦宫垂手立在一旁,目不斜视地说道:「司隶校尉属下的书佐传来消息,仵作已经验过尸体,可以确定死的就是韩定国。」

  「怎么死的?」

  「是一根木箸,从鼻腔直贯入脑,当场毙命。」

  「木箸?」吕冀大笑道:「死得好!死得好!这阳泉暴氏,还真点门道。」

  「唐季臣刚才登门,说阳泉暴氏的人留言索取余款。」

  如果程宗扬知道,肯定要鄙视卢五哥脸皮够厚,手指都没动一下,就捡了功劳来要钱。可惜吕冀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付钱找来杀手,然后韩定国就死了。

  「给他!」吕冀又用力挺动几下,一边道:「让死士营的人盯紧,等他带着钱离开,就追上去,连钱带人都给我留下!」

  「诺。」

  「朱安世那边处置干净了吗?」

  「已经处置了。姓朱的眼下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手下有人拿了别人的钱,去刺杀韩定国。」

  「好!这个罪名就让他背了。」吕冀道:「昨日南宫失火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侍中庐有几盏灯烛忘了熄灭,被人碰倒,烧到了布幔。」

  「听说四叔又去劝谏天子了?」

  秦宫尴尬地说道:「小的去找吕常侍打听消息,被吕常侍骂了一通。说小的私自打听宫禁之事,论罪该杀,然后就把小的赶出来了。」

  吕冀气哼哼道:「我这四叔跟不疑一个鸟样!自以为正人君子,看谁都是该死。」

  吕冀狠狠挺动几下,然后放开身下的美妇,翻过身箕坐在榻上。那美妇扭着腰肢趴到他腿间,用唇舌帮他清理下体的污物。

  吕冀一手揉弄着美妇的玉乳,一边道:「西邸的事打听清楚了吗?」

  「姓徐的十分小心,名单一直随身带着。小的从尚书台打听到,这几个月天子一共御批了五十六名官员,最高二千石,最小六百石。最要紧的官职,就是董宣的司隶校尉。其他除了几个派到地方上的太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职,大多是贵戚子弟。」

  「天子开西邸卖官鬻爵,这么好的事,干嘛还藏着掖着?」吕冀道:「查清楚是谁买的官,我替他传扬天下。」

  「诺。」秦宫恭谨地应了一声,然后道:「长秋宫的人禀报,三日前皇后娘娘确实不在宫里。有人说她与天子一同游猎,但富平侯的人传来消息,那天游猎的只有天子,并未见到皇后娘娘。」

  「这么说,她真是自己出去了?」

  「那日随行的是单常侍的人,嘴巴都严得很。」

  「单超、徐璜、唐衡、具瑗、左惌…这几个阉奴居心叵测,挑动天子与太后离心离德,早晚要把他们处置掉!」

  秦宫道:「侯爷放心,只要拿到西邸的罪证,这几个阉奴都逃不了干系。」

  吕冀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夫人消了气没有?」

  「夫人连我都没见,隔着帘子就把侯爷送的珊瑚树扔了出来。」秦宫压低声音道:「依小的看,这回夫人是铁了心要争那个将作大匠的职位。」

  「将作大匠主管宫室营建,多少人都在盯着?单我们吕家就有七八个人想插一脚,怎么好平白给她们孙家?」

  吕冀满脸苦恼地摸着肚子,良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便让她一次。我这就去跟阿姊说。」

  秦宫也劝道:「到底是一家人,犯不着为这事生分了……」

  …………………………………………………………………………………

  襄城君府的密室内,隔着水晶帘,一具雪白的肉体越走越近,她丰腴的胴体肉感十足,丰挺的双乳颤微微抖动,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接着一条小狗蹿进来,露着牙齿朝程宗扬狺狺作势。

  「这条小贱狗居然跑到这儿来了?怎么就没摔死它呢?」

  雪雪更加愤怒,使劲抖着尾巴,狠不得朝他身上咬一口。

  程宗扬恐吓道:「再叫就把你皮扒了,做条狗皮褥子!」

  雪雪色厉内茬地「汪汪」叫了两声,一边叫一边向后退去。

  惊理和罂粟女掀起水晶帘,然后放开手,对那名妖媚的艳妇笑道:「还不去拜见主人?」

  襄城君娇喘着,摇摇晃晃朝绣榻走去,刚走几步就险些跌倒。

  程宗扬这才注意到她脚下穿着一双象牙制成的高跟凉鞋,鞋跟又细又高,每迈一步身体都一阵摇晃。她吃力地踮起脚尖,两条大腿绷得笔直,一双丰挺的雪乳高高耸起,红艳的乳头上系着两对银铃,每迈一步,两团丰腴的雪乳便不停地上下抖颤,乳头的银铃跳动着,发出悦耳的铃声。

  襄城君两条大腿紧紧并在一起,脚步迈得极小,由于脚下穿着高跟鞋,使她不得不踮起脚尖,那只浑圆的雪臀向后翘起,臀后一条银白的狐尾左右摇摆,竭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襄城君用一盏茶的工夫才好不容易走完。她伏下身,媚声道:「奴婢见过妈妈,紫妈妈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程宗扬道:「你收了她的魂魄?」

  小紫笑吟吟道:「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乖呢?」说着她拿出一只琥珀,朝程宗扬晃了晃。

  琥珀内封着一张小小的符纸,形制与当日卓云君献出一魂一魄时所用的符纸相同,只是尺寸仅有其十分之一。

  看到琥珀,襄城君眼中禁不住露出一丝畏惧。

  小紫随手一丢,那块琥珀飞了出去。雪雪张口咬住琥珀,吞入腹中,然后不情不愿地蜷着身卧在门边。

  「我说你怎么总带着小贱狗,原来是把它当手袋了。」

  「人家才不喜欢带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好麻烦。」

  雪雪身为妖兽,吞几件异物对它来说轻而易举。把东西放在它肚子里,又安全又省心,程宗扬猜测,那只都卢难旦妖铃恐怕也在它腹中。

  小紫笑道:「人家新收的女儿好看吗?」

  程宗扬含糊道:「还行。」

  小紫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想干她?」

  「瞎说!」程宗扬义正辞严地说道:「我抱着你睡觉就够了!」

  「那好吧。」小紫笑道:「她是新来的,刚才在和惊奴、罂奴玩游戏,程头儿,你要不要玩?」

  「不干!」

  小紫皱了皱鼻子,「真无聊。」然后吩咐道:「那你们接着玩好了。」

  两名侍奴也跟了进来,惊理拿出几枚骰子,摆在襄城君面前。

  惊理对襄城君道:「你来掷吧。今日只有我们两个在,只用分单双便是。」

  罂粟女道:「先说好哪个是单,哪个是双。」

  惊理道:「你单我双便是了。」

  襄城君含羞拿起骰子,往席上一掷,那颗骰子转动着停下,朝上的一面是一个「七」字。

  程宗扬把脸埋在小紫发间,嗅着她的体香,听到笑声不禁抬起头,「什么骰子居然还有七?不会是出千吧?」

  那骰子跟自己见过的大不相同,骰身用精铜铸成,比寻常骰子大了许多,形制犹如儿拳,足有十八个面。

  襄城君脸上露出红晕,羞答答看了罂粟女一眼,小声道:「是罂粟姊姊。」

  罂粟女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姊姊会好生疼你的。接着掷吧。」

  襄城君拿起第二颗骰子,这颗骰子上铸的不是数字,而是十八幅不同的仕女图,襄城君刚一掷出,便低叫一声。铜铸的骰子份量沉重,她掷的力道稍轻,那骰子落下后只一滚就停住了,图案上一个女子正倚门而笑。

  惊理和罂粟女都笑了起来,「这个好。」

  惊理笑着打趣道:「既然是倚门卖笑的娼女,那你就是她的恩客了。」

  罂粟女笑道:「难怪生得一副骚浪模样,倒是和娼妇有缘。再来。」

  第三枚骰子铸的是各种室中用具。襄城君掷出来的图案是张席子。

  惊理笑着推了她一把,「真是便宜你了。再来!」

  襄城君神情忐忑,拿起第四枚骰子,良久才掷出来。那枚骰子上铸的是各种花草,在席上滚动半晌,最后是一片红叶。

  这副图案一出,惊理和罂粟女拍手娇笑,襄城君却吃了一惊,然后脸上流露出几分羞怕。小紫笑道:「程头儿,你仔细看,这个最好玩了。」

  罂粟女笑道:「再来!再来!」

  第五枚骰子掷出,是一对红烛。接着最后一枚骰子掷出,刚一落稳,罂粟女便拍掌笑道:「好一个凤翔。」

  六枚骰子掷完,惊理和罂粟女娇笑不已,襄城君却是羞怯难当。红玉在旁不敢作声,等女主人掷完骰子,那两名艳女吩咐下来,她上前摊开茵席,将一块白布铺在席上,然后退到一边。

  这两名女子本来连客人都算不上,此时却是以主人自居,可自己的女主人都服服贴贴,红玉也不敢作声。

  罂粟女笑道:「六枚骰子都掷完了呢。」说着她打开手边一只匣子,「既然有红叶,你自己挑一支好了。」

  匣中装着各种材质的假阳具,一支支维妙维肖,但除了几件有特殊用途的之外,其他只有大小的区分,形制却极为相似。

  襄城君从匣中取出一支象牙制成的阳具,半跪着系在罂粟女腰间。

  罂粟女拨弄着她乳头的银铃,笑道:「妹妹真乖。」

  襄城君在她脚边央求道:「求姊姊怜惜……」「这可是你自己掷出来的。」罂粟女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还不赶紧躺好。」

  襄城君本来生得妖媚艳丽,此时脸上却多了几分忸怩,羞答答躺到席上,那条狐尾垂到一边,然后张开双腿,露出娇美的玉户。

  罂粟女笑吟吟跪在她腿间,「好个标致的粉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襄城君娇声道:「奴家小名寿寿……」

  「原来是寿寿埃」罂粟女双手扶着她的膝弯,那根象牙制成的假阳具直直挺起,顶住她的嫩穴,笑道:「这阳物可是模仿老爷的,等于是主人替你开苞,寿寿,你可要仔细受用着……」「干!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

  小紫道:「又不是人家做的。谁让她们喜欢你呢?」

  「这玩的什么游戏啊?掷了半天骰子都是干嘛的?」

  惊理解释道:「掷骰的赌注不用选,便是寿奴。第一枚骰子是选人,今日只有奴婢两人,只用分单双便可。若是再有姊妹在场,便按数字顺延。」

  程宗扬随便拿起一枚,「这个是什么?」

  「这上面有桌椅几案,坐榻栏席,掷中哪一个,便在哪里欢好。」

  说话间,襄城君发出一声痛叫,程宗扬扭头看去,只见罂粟女腰身一挺,白色的象牙棒身笔直捅入艳妇穴内。襄城君吃痛地咬住唇瓣,蜜穴中淌出一股殷红的鲜血,在白色的象牙上分外醒目。

  程宗扬险些把眼睛瞪出来,襄城君的身子自己又不是没用过,早就是个妖淫的妇人,怎么可能还有处子的落红?

  小紫笑道:「狐族最善于肉身变化,只要她们愿意,每次都能回复到还未开苞的时候,跟处子一模一样呢。」

  「真的假的?」程宗扬半信半疑地说道:「即便她们能回复,也算是二手的吧?」

  「反正如今她下面与十五六岁时一般无二,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啰。」

  惊理笑道:「谁让她掷出红叶呢?」

  程宗扬接过那枚骰子,「红叶是什么意思?」

  「这红叶意为落红。掷中便是破瓜之意。」

  「这是你们自己铸的?」

  「这些骰子原本是行酒令用的,如今只是借用。」

  「红叶是落红,牡丹呢?」

  「当然是销魂穴了。」

  「这两朵梅花呢?」

  「梅开二度。她若掷出此面,至少要泄两次身。」

  「这菊花是……干!肯定是指后庭。」

  惊理笑道:「老爷好聪明。」

  「这是什么?」

  「并蒂莲。若是掷出此面,第一掷中选的人可以邀请一名好友,两人并蒂而入。」

  程宗扬转着骰子,只见上面铸着荷花、百合、山茶、桃花、杏花、佛手、马蹄莲……「这是第四枚吧,第二枚是什么?」

  「第二枚骰子是她游戏时用的身份,这一个是倚门卖笑的青楼女子;这个是小家碧玉;这是贵妇;这是女侠,这一个是女囚……她若掷中这一幅,就不是青楼女和恩客,而是女囚和牢头了。」

  程宗扬拿起第五枚骰子转了一圈,上面的图案除了红烛,还有花前月下、刀斧绳索等等稀奇古怪的图案。

  「若是掷出来这把刀呢?」

  惊理抿嘴笑道:「那罂奴就不会洞房花烛这么温柔,该换成胁迫了。」

  原来是道具……最后一枚程宗扬不用看就知道,应该是各种姿势。他把骰子交给惊理,「你来掷一个。」

  第一枚骰子不提,惊理拿着余下五枚骰子,分别掷出一个手拿诗卷的女子、长凳、菊花、绳索和虎步势。

  惊理解释说,如果掷出这样一副骰子,就是一个优雅的女子,被人用绳索捆在长凳上,从后面奸弄后庭。

  惊理再掷,这一回掷出的是贵妇、床榻、佛手、刀和龟腾:一名贵妇在床榻上被闯入家中的盗贼拿刀架住脖子,先被人用手指戏弄,然后遭受奸淫。

  小紫道:「让那个小丫头掷一个。」

  红玉战战兢兢拿起骰子,掷出来的是女囚、柱子、百合、钱铢和背入式。

  惊理掩口笑道:「幸好不是我掷的,这个我可来不了。」

  「百合是什么?」

  「取百般合欢之意,只要在场的,都可以与她交合。」

  程宗扬恍然大悟,「轮奸埃」

  小紫推了他一把,「程头儿,你第一个好了。」

  程宗扬道:「免了吧,人家小姑娘脸都吓白了。」他对红玉道:「行了,你在外面等着吧。」

  红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逃也似的离开密室。

  小紫打了个呵欠,「好无聊。」

  程宗扬在她耳边道:「你要嫌无聊,我们俩掷一个,愿赌服输。」

  小紫白了他一眼,「才不。」

  「要不然我们两个拿惊理当赌注?」

  惊理连忙道:「奴婢去帮罂奴。」

  襄城君在席上扮演的名妓被客人开苞,她用的凤翔的姿势,高举双腿,敞露的阴户被一根假阳具来回插弄着,不住溢出鲜血。罂粟女在她蜜穴中左右挺动,还不时把棒身塞到她体内,旋转磨动,象牙制成的棒身已经沾满落红。

  襄城君娇嫩的蜜穴被人这样粗暴的开苞,早已痛得泪水汪汪,不时发出吃痛的叫声,但她毕竟是经历过人事的妇人,疼痛之余,仍不时挺起下体,迎合阳具的插弄。

  她白腻的肌肤上渗出点点滴滴的香汗,眉头颦紧,一边承受着下体撕裂的痛楚和阵阵满胀的充实感,一边浪声道:「姊姊好厉害……奴家受不住了……」程宗扬目光落在她臀侧那条毛绒绒的狐尾上,不由想起苏妲己那个拥有九条狐尾的妖妇。难道那妖妇也能回复处子之身?她可是九尾天狐,变化之术远在襄城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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