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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印天使(第二部)(42),2

[db:作者] 2025-07-12 09:46 5hhhhh 4640 ℃

  蜜闭上眼睛,说:「隔天,我是去重新翻阅有写到性服务业和社会问题的书籍,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每次,我一读到描写残酷事实的段落,就会在脑中说:『人类就是这个样子。』有不只十年时间,我只需要在脑中重複这一句话,就能够对亲眼目睹到的乱象视而不见。而我一直要到很久以后,差不多是在凡诺死去的前一个月,才有渴望他改善这一切的想法。」

  有将近十秒,明不知道她坦为何要承这一切;这些话显然对蜜的形象没有正面帮助。而在脑袋变得更加清晰后,明才发现,蜜是认为她有权知道真相。

  即使是最不堪的段落,蜜也想要尽可能减少修饰。她讨厌说谎,特别是在明的面前。蜜晓得,自己仍称不上是有足够的勇气。但至少,她已经一点又一点的示出自己的真面目。

  光是看见明的眼睛,就足以让身心放松不少,蜜想,接着开口:「不久之后──应该就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我会和你说得更清楚。」

  明晓得,蜜没办法现在就说;在经历刚才的过程后,蜜需要几个小时来调整心情。

  垂下耳朵的蜜,又开始舔自己的左前脚。这是不自觉的动作,反应出她对刚才的经历依然余悸犹存。蜜甚至没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从明的身上移开。所以当明的膝盖出现他的右脚前时,她睁大双眼。

  明敞开双臂,把蜜给抱在怀中。令明惊奇的是,触感和现实中一样。似乎是当两人的意识特别靠近时,脑中各个区块的活跃程度就会上升。这样可能会妨碍休息,明想。但在这阴暗的环境中,她就是想让自己的阴蒂、乳头和肚子都碰触到蜜的毛发。

  明吸一大口气,说:「无论有什么样的心事,都尽管和我分享;当然,得按照你期望的节奏来。」

  先前,她就和蜜说过类似的话。其实到现在,明仍觉得自己不适合说这种话。好像假装自己很成熟,懂得比对方多似的,明想,感觉对蜜有些冒犯。而即使怎样都显得笨拙,人生经验又差非常多,她还是想要帮蜜分担心中的苦恼。

  明难得──单就这一阵子来说──是因为紧张,而不是因为性欲高涨的缘故而导致心跳加快。而她也只有在和蜜相处的时候,才会如此紧绷。若不是因为被蜜的前腿挡着,她的肚子下缘是有机会碰触到蜜的主要触手。

  有可能在梦中激起蜜的强烈性欲吗?明想。她也发现,自己只要一紧张,就会忍不住用下半身思考。

  过了快十秒后,蜜才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少了。在被明抱在怀里时,蜜尽管内身心的感受都相当丰富,外在的表现却常常跟一块石头没两样。蜜身体的敏感程度不会比其他人差,明的做法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刚才的过程中,蜜当然是有得到不少感动。然而,她就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去压抑。

  蜜想,人们在亲热时,每一下的呼吸控制和肢体动作等,通常都是为了使体内的热流翻腾更为顺畅。这既是为了持久,也是为了能清楚感受到快感,明是如此,丝、泥、露和泠也是。

  而今天,蜜刚开始和明做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几乎就像那个廉价妓院的娼妓在应付客人般,蜜想。下一秒,她感觉胸腹非常紧绷。从过去到现在,她都不希望这两者间的相似度超过五成,更不希望自己就是造成两者差异缩小的元凶

  蜜当然很喜欢明,也想要更直接去回应明的热情对待。然而,在蜜内心深处却,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你不该在这过程中感到快乐。语气非常严厉,似乎真是来自良心,总能让蜜的胸口一阵紧缩。这个声音甚至还说:你该为你现在得到的快感感到内疚,甚至羞愧!

  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蜜其实很清楚。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而她其实不怎么想透露给明知道。

  蜜也曾试着控制这些念头,却从未真正成功过。很显然的,这是一种病,她想,应该已经在脑中的每一处扎根,可能永远都不会好。而正因为有这些困扰,明的存在才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即使只得到这么一点回应,明一样十分乐在和蜜亲热的过程中。明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应酬的意思;即使没有先前高潮时传来的能量,蜜也能够从她的体味和心跳等感受到这一点。明对每一个触手生物都是如此,原本触手生物对喂养者的期待,还不敢有她至今表现出的一半水平。

  所以──无疑的──在每个触手生物的心中,明就是女神般的存在;他们对她的形容,无非是温柔、伟大和充满包容心等。当然,一般人类是不会认同的,蜜想,所以明和触手生物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是秘密。

  尽管对那些普通人有戒心,蜜也不会要明远离他们;那会显得偏执,有控制狂色彩。何况这些普通人对明来说,还是有许多无可替代之处。

  正确的说,是明有资格一次享有所有的幸福,蜜想,不需要抛弃任何一边,这才是健康的喂养者。而触手生物都不会忘记,他们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全力避免明受到普通人的伤害。所幸从目前的情形看来,明只会和触手生物发生性行为。这表示明受伤、得病的机会趋近於零。

  然而,蜜在放松的当下,胸口也很快罪恶感就被罪恶感给占满。其实一直到今天,她仍会觉得,是他们毁了明的正常生活。

  明若没有和触手生物接触,说不定会过得更好。她如此尽心尽力,除了本性善良外,也像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即使肉室里有座池子能够再生处女膜,明也无法认为自己能像过去那般乾净;触手生物已经在她的人生,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口。而她近日种种表现,都是这伤口化脓的结果。如果用这种角度思考,要说他们目前体会到的一切,都在隐约预告一个极为黑暗的未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说服力。这样的话,就连从明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慈爱,也不能够──

  不对!蜜想,把自己脑中的过分悲观给赶跑。其实不只是触手生物,连明也多多少少都有过像这样的揣测。而明早就不会担心这些事;因为丝、泥和泠的贡献。明的态度,也让其他人的罪恶感都减到最少。在正式明成为喂养者之后,有关未来的诸多美好景象,就自然浮现在大家心中。除了蜜,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就连为当下的幸福而努力都会犹豫。

  很显然的,除了她之外,其他触手生物和明的相处态度都已经进展到另一阶段。身为触手生物的领导者,也是所有触手生物的导师,竟然到现在还常回到在初次和明见面时的心理,蜜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

  前一次已算是大有改善,但进步空间还是很大,蜜想。若她也要像其他触手生物那样,跨入另一阶段,就必须得要更进一步。

  「今天晚上──」蜜说,看着明,「再和我做一遍吧。」

  对现在的蜜来说,这是最佳的选项。不只是最后的高潮,连前戏也有助於她走出伤痛。每一下舔舐、揉弄,都能让感受到明的善意,蜜想。每次随着性欲上升,蜜都会觉得内心不再紧绷得那么厉害。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回想到最不愉快的几段经历时,也不至於失控。

  明的头发、体味、乳房、肚子以及阴道,都有着术能之外的治癒效果,蜜想。渐渐的,蜜不单是肉体,连精神上也开始依赖明。

  这应该不是一件坏事,蜜想,老实说:「无疑的,和你做爱,是我这阵子最感到愉快的事。

  明睁大双眼,嘴巴微微嘟起。看到明的表情,蜜羞到把头往右转。她在以下巴磨蹭过明的左边锁骨后,说:「没错,我在梦里也发情。因为这个环境实在太灰暗了,而明又一直光着身子。」

  或许连体内残存的酒精,也是导致性欲高涨的主因,蜜想,然而这一点实在不太浪漫,所以她没有说。

  明相当期待晚上的到来,而在看过先前的景象后,她觉得自己应该理出更有深度的想法才对。也该多说些话来回应蜜才对,明想,不然就显得只是单纯的想要靠做爱来放松。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对,且在相当程度上,蜜应该也是这么期待的吧?明想。

  为了使蜜更加放松,明鼓起勇气,说:「就算你是因为回忆到廉价妓院内的场景而感到兴奋,我也可以接受喔。」

  有几秒,蜜屏住呼吸。她从颈子到背部,有超过一半的毛发都竖起。明吞一口口水,瞇起眼睛。然而,蜜没有生气,只是非常紧张而已。她继续回避明的眼神,几乎快把半张脸都给藏到明的脑后。

  过了快半分钟后,蜜才开口:「我们无论是做到哪个阶段,与那种地方的重叠程度都不算大喔。」

  不彻底否认的态度啊,明想,接着说,「我晓得,」她两手轻摸蜜的尾巴,「但我希望在这么说之后,能让蜜的幻象范围扩大,思绪更加自由。」

  又一次,明担心自己表达得不算好。一但试图关心到更深层,那种自以为是、甚至侵犯的感觉都会迅速增加,明想。当然,这得看对方是倾向於用哪种角度来解读。

  果然,蜜的眼中没有一丝怒意,吐息中更未显露出任何不耐。其实,在明解释之前,她就已经弄懂明的想法。蜜也晓得,自己的确是常显得过分严肃。如果一直都那么紧绷,她即使再做十次,也无法彻底放松,明想。

  而明刚才的话,也传达出一个简单、大胆的讯息。她愿意满足蜜的更多需求,即便那会使她们的做爱过程带有更多性服务业的色彩。这也可以被视为是一种浪漫吧?明想,接着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尽管向我要求。要成为喂养者,本来就是以足够的付出为前提,不是吗?」

  在这一步骤之后,蜜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性挑逗,明想,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淫荡一点才对。

  目前热度还不算高,而明一改先前的风格。哈一口气的她,先把蜜的两只前腿慢慢抬起。

  在用两边锁骨顶住蜜的脚掌后,明迅速张开双腿,用阴部轻挤蜜的乳房和触手根部。瞇眼微笑的明,慢慢吸气、吐出舌头。用这种彷彿高潮前的表情来勾引蜜,明想,应该不会太过头。

  蜜动一动耳朵,主动张大嘴巴。明也吸一口气,伸长脖子。两人接吻,而蜜的头一下舔舐,就把明的右边脸颊给撑到鼓起。

  虽然唾液不是非常多,舌头的触感倒是没有一点失真,明想,在梦里深吻,感觉也不错。

  而她也发现,蜜的眼睛周围有些湿润。是眼泪,明想。不单是因为先前的伤心和紧张,还有更多複杂的情绪,而这多少是蜜不想再过份压抑的证明。一开始,明想假装没有注意到。过约两秒后,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又显得不够体贴。

  於是,明先以双手食指尖,帮蜜把泪水抹开。下一秒,明试着吻得更深。用舌头搅拌唾液和嘴唇吸吮时的声响,多少能把蜜哽咽、吸鼻子的声音给压过。

  就在明刚感觉脑袋放松的时候,周围的画面也开始变得尖锐。一些多彩的针状物,把周围的空间都给填满。蜜没法摸到它们,行动也不会受到影响。虽然眼前的景象有些可怕,却只是表示这一场梦已经彻底告一段落;这些既像是笔触,也有点像是油漆碎片的东西,相当於一场梦运作到最后所产生的灰烬。

  不再移动的明,尽管还维持原来的姿势,却已无法在抱住蜜的身体。明成为背景的一部分,而蜜又变得和刚进来时一样。

  明已经从梦境中脱离,蜜想,等脑袋的多数区域都没像先前那么活跃后,明就会进入更深层的睡眠。

  一直要到现在,明才开始彻底休息。看到明从这环境脱离,蜜在感到很放心的同时,也难免会有种失落感。

  在明离开后,周围的一切又有新的变化。书架、书籍和纸牌等,首先变得细长,再彼此缭绕。从动态看来,它们最终会缩成一个点;像是一堆烟,全挤入一个细小的通风口内。

  不久后,明的影像也有一样的变化,并混入由书架、书本和地板构成的线条中。人在变形后,就比线条简单的书本还要难以辨识。即使晓得明的意识早已远离此处,蜜还是会因为感到不忍心,而没法再看下去。

  过几秒后,蜜也稍微被这空间牵引。一开始,她没有什么反应。就算被卷如其中,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蜜想,只是和明一样,睡得更沉而已。在先前连续的施法之后,蜜是需要休息一小段时间。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她想要维持清醒,这样才好照顾明。

  明今天的对象是她,那就表示她不该把太多工作交给其他人来做,何况她还有将近半天时间都避着明。这不单是在尽义务,也是在享受福利,蜜想,慢慢呼一口气。脱离梦境的她,四只脚离开地面。周围的几团白色光线逐渐变强,笼罩在蜜的身上。

  明睁开双眼,从床上醒来。和前几次一样,她在肉室里睡着,然后被送到房间里。

  明两手摸自己的肚子,慢慢开口:「就算睡得很熟,也不至於一点摇晃或碰触都感觉不到。特别是这一阵子,我的体重又增加不少。」

  这表示他们应该不是用双手或触手抬,而是控制大片肉室地面,把她慢慢送到床上。盖上毯子的部分还算容易,而竟然连套上睡衣的过程也不会惊醒她。这大概得透过法术才做得到,明想,不晓得是谁负责的。

  谁都有可能,也许超过两个人。总之,他们的动作非常细緻,让她睡得非常好。

  就是这一点,让她有些担心。从精神如此充足的情况看来,明觉得自己可能睡不只三小时,也许还超过八小时。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明说,转头,看一下钟上的红色数字:六点四十四分。

  光这样还不能放心,明伸出右手,拉开窗帘。太阳早已下山,而她不太可能睡到隔天晚上六点。明记得,自己是在三点多和蜜见面。因做得很卖力,感觉像是耗费了大半天,但实际上可能只花一个多小时,「这样计算的话,」明说,「我最多睡大概二到三小时。」

  先慢慢发出一声「呼」,全身放松;接着,明用整张背去磨蹭床铺。

  「刚醒来就这么紧张,对露不太好。」她说,两手放在肚子上,决定以后别再这样了。

  晚上六点快七点,这时间的话,爸妈和姊姊早就回家了,明想,而按照用餐习惯,他们一定也吃完晚饭了。

  家里的排烟设计有一点差,以前妈炒菜时,即使有开抽油烟机,明在房间里也会闻到一点油烟味。送她到房间里的触手生物,记得展开部分肉室。这样既能维持房间内的温度稳定,也能过滤空气。

  而前几天,泥就在她的面前做饭。那时,明也不觉得呛。既然油烟味无法跨过饭厅,就进不到房间里;显然从好几天前开始,大片肉室空间就时常在家中开启,好像凡诺的住所,明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她慢太多拍才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实在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们的体贴给包围。生活品质大大提升,明想,若只是和他们做爱,付出的未免也太少了。所以她总是在思考,如何能给他们带来更多。

  「只希望别弄巧成拙,」明说,右手拍一下脑袋,「特别是对蜜。」

  紧闭双眼的明,把鼻腔深处的一股酸涩压下去。她才刚起床,不打算一下思考太多。

  明抬高双手,深吸一口气。为舒缓面部的紧绷感,她把枕头盖在脸上,在床上伸一下懒腰;床上没有洗衣粉的味道,感觉对身体的负担较少,这也是她睡得比以往还要熟的原因之一。

  而最让她高兴的是,即使醒来后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她也没忘记刚才做的梦。即使再过几天,她也能够清楚回忆到梦里的所有细节;这股强烈的自信,也让她晓得,绝非单凭自身毅力造成如此结果。

  「因为是『记忆嵌入』,所以我会特别印象深刻。」明说,觉得这样很合理。而在这之前,蜜显然只听凡诺讲过类似的理论,所以才不敢确定太多。

  晚一点,明或许有机会听到她说到其他触手生物的出生。而明最好奇的,还是那位瘦弱的女子,其次才是那名死去的触手生物。怎样排序都会有些失礼,明想,而蜜会是在做之前说,或是在做之后才说。

  若有两段的话,那些故事就很适合用於填补第三次和第四次之间的休息时间。想到这里,明摇一下头。太露骨了,而她尽管脑中计算着这些,却没有流出淫水。才刚醒来,脑中的画面还不算清晰,明想,不然乳头和阴蒂会勃起得更加厉害。

  她倒是分泌了不少唾液,而由於睡前没刷牙,现在她嘴里的味道可能不好闻。不需要留到和他们接吻时,明想,把唾液吞下。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接着,她伸出左手,把灯和衣柜都给打开。明先瞇一下眼睛,而在适应光线后,她看到自己身上的新睡衣;大红色底配明黄色如意云纹,应该是很抢眼的元素,做成睡衣却显得低调。

  服装设计还真是深奥,明想,两手轻抬乳房。和先前那件绿色的娃娃装相比,到底哪一件比较大胆,她打算以后再思考。

  即使不计入泥的那几件围裙,按照泠现在缝制衣服的速度,衣柜大概一个月就满了。明想,对许多女孩而言,这可称得上是美梦成真;有专人帮忙缝制衣服,质和量还都具有如此高的水准。

  简直被当成公主一样被伺候;明很难喜欢这种形容。她想到班上的一些同学,对於朋友的善意、大方和体贴表现,竟会在背后偷偷的以傻或蠢来形容。

  无论男女,都有人用这种方式来看待主动付出的一方。明有一种感觉,好像全校最惹人厌的一些傢伙,都集中在她的班上。

  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满载扭曲的价值观;明无法想像他们出社会以后,还会被污染成什么样子。担心自己内心某处其实也认同这些傢伙的想法,明突然觉得,不该让泠继续送她衣服。而若故意对身上的衣服臭着一张脸,对泠又太失礼,明想,开口:「我喜欢他,也喜欢他为我做的衣服,这无需隐瞒。」

  全是实话;虽然只是自言自语,却让她充满自信。她本来就和那些同学不同,只是几次受宠若惊后,自然会让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资格。

  明呼一口气,两手顺一下头发。而或许是因为太过放松的缘故,她一边想着泠的脸,一边说:「啊──好想上他。」

  过约半秒,明的脸颊鼓起来,低下头。像是害喜,而只是她太过惊讶,乱了呼吸而差点呛到。

  比起口头上的答谢,用身体来答谢,显然更有诚意;这在人类社会里,明想,当然是一个不太正确的观念;可泠是触手生物,且既然决定要当他们的喂养者,她就得要练到不会为这些事感到太害羞才行。

  然而,在明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很快告诉她:你要是完全不感到羞耻,那可算是堕落到最深处了;做为触手生物的喂养者,这样绝对是理想的,可做为他们的爱人嘛──

  明脸红,赶快摇头。而那个听起来比良心要冷静的声音又告诉她:很显然的,做爱已经成为你最喜欢、最擅长,也最值得夸耀的事了;所以你才会认为,拿自己的身体来奖励他们,是再适合也不过的了。

  对此,明只承认一半;和他们做爱,不需要藉着奖励之名。这听起来是为了让往后的相处关系更加自然,明想,但说穿了,好像就只是她想要更频繁的做爱而已嘛!

  她真是非常、非常的好色,而对触手生物来说,这早就已经不是新闻。连露也知道吧?想到这里,明更加觉得无所谓了。

  而尽管内心有一半是感到放松,另外一半却还是紧绷到了极点;这次压力真的是来自良心。而比起又把自己给想得有多糟糕,明宁可再次注意泠为她做的睡衣。

  「这样鲜明的颜色,和孕妇的肚子还真配。」明说,感觉露又在移动手脚,「而鲜明的颜色和吉祥图案,真的有助於孕妇常保愉快的心情呢。」

  和以往一样,明觉得无可挑剔。而她很好奇,像这样的睡衣,泠有没有做出方便撕破的版本。上次和他在浴室里讨论过的,明可没忘记。她准备在不久后,就先和他那样那样玩看看。

  「虽严格来说,那种有点强硬的感觉,与丝和蜜比较配。」明说,轻轻拉扯上衣下摆,让乳房和肚子都更显突出。

  她试着在镜子前走动、转身,感觉非常轻松。不用挑战单脚站立或蹎脚,她就晓得,自己现在走起路来可说是一点也不困难。

  这样的话,还要呼唤他们吗?明想,他们可能早就注意到她醒来,还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只是等她开口喊他们的名字。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就这些事和他们讨论过。考虑几秒后,明还是开口:「我想擦脸,还有啊,我肚子饿了。」

  听起来真像个被宠坏的小孩,明打算以后想点更好的呼唤法,哪怕听来像暗语。而要是不出声,就让他们僵在那里,明想,反而更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过不到一秒,书桌旁的墙上开洞。一开始就面对床铺的丝和泥,一脸惊讶。直到明再次出声,她们才注意到她站在衣柜前。

  先露出甜甜微笑,再看向丝和泥的脸;明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然而,她却先看向她们的胸部和阴部。在这半秒间,明的嘴角又一下抬高太多;虽然她不至於马上分泌大量淫水,乳头和阴蒂却又硬到发疼。真是个色胚!明想。丝和泥从没这样狠狠的吐槽她,反而使她体内的燥热感大量淤积。

  明只好藉着感受露的动作,来让自己的表情变回原样。两手放在肚子上,不用托着肚子下缘,明想;在更习惯露的重量后,无论是久站,或是要从家里走到学校,都称不上是多困难的挑战。丝和泥在为她高兴与担心──毕竟明还是有可能站不稳──的同时,也难免会有些落漠。她们非常喜欢抬着她,对此,她们已有过多次表示。

  明想,只是变得不再那么依赖他们,可别让他们误会成是她在嫌麻烦。她也没真的为此感到紧张;触手生物都很聪明,不至於有这种误解。另一个让明不想一次解释清楚的原因,是看到丝正在吸右手食指,泥腰上的几只触手也在使劲扭动。不抬着明,感觉果然怪怪的,丝和泥都这么想。

  她们小小的挣扎,让明脸红心跳。在看到丝和泥露出有些複杂的表情后,明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没去转身去咬她们的锁骨,或搔弄她们的阴唇。明也再次承认,自己现在真的是比她们还像触手生物。

  以后一天中的行进过程,还是要分出至少两分钟来给他们抬着走;从原先的必要,变成纯粹游戏性,这可以视为是一种生活情趣吧?明想,马上说:「为了确保生产顺利,」明说,「有时还是得麻烦你们抬啰。」

  丝和泥点头,脸上的笑容看来软绵绵的。以「让他们付出」来「满足」他们,明对此其实有点罪恶感。而只要一听到「生产」两字,丝和泥的主要触手都会微微充血。她们的次要触手也骚动一阵;有几只还忍不住吐出舌头。丝和泥要是没有一点压抑,主要触手应该会充血到极限,明想,脸颊泛红。

  站到床旁的明,一边慢慢以舌头舔舐硬颚,一边想她们穿上衣服时的样子。虽然无法一眼就看到她们的乳头和阴部,会有些不习惯;但看到她们细嫩的红色皮肤,配上柔软、轻盈的布料,明想,些微的禁欲感,会使画面更加色情。

  而她也更期待她们脱下衣服的过程;或者只脱一半,也许还脱不到一半!一下出现这么多选项,明光想像不到五个画面,就已经让血压上升不少。

  要是泠给她们穿上可爱的衣服,明可能会忍不住把他们都抱到床上,各弄到一次高潮后才离开房间。禽兽!明想,彷彿看到自己的良心正在摇头。

  而在觉得心痒痒时,明无论怎么笑都会不像个好女孩。也不像个好母亲,他承认,却也吐出舌头;对自己过分运作的良心表示抗议,也有点像是以舔嘴唇,来表示自己准备大快朵颐。

  沉浸在这种欢乐气氛的同时,明也不时回想起梦中的沉重感觉。脑袋和胸腹深处还是常隐隐作痛,而这些可能就是蜜这几年的感受,明想。

  所幸明只要像往常那样,与丝和泥密集接触,就能够大大舒缓这些不适。因为自始至终,明接触到的都只是片段。即使不漏掉所有细节,她和蜜在感受程度上,也必然存在有不少差异。晚点和蜜接触时,绝对不能忘记这一点,明想,双拳紧握。

  而下一秒,明的两边嘴角却不慎流出口水。她在思考时,常忘记吞口水,而先前舔舐硬颚的动作又相当刺激唾腺。丝看到了,立刻装出一副就怕被明一口吃掉似的,迅速缩起身体。明轻皱一下眉头,期待泥能够帮忙吐槽。而在泥用毛巾帮明把嘴巴擦乾净后,也抱着腰上的几只触手颤抖。

  丝和泥的惊恐表情,都能让明联想到刚出生的小动物。但两人表情的外圈,却出现软得像是快要融化的线条,明想,太假了!此时,丝和泥脑中幻想的情节应该都差不多,明猜,泥或许还想得比丝要更深入。

  明坐到床上,把头抬高。丝高举一根肉柱,把里头的温开水给倒到玻璃杯里。泥刚摊开热毛巾,替明擦脸。所以现在泥距离最近,明想,伸长脖子。她先亲泥的左脸颊。为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明故意亲得有些用力。

  泥睁大双眼,乳头马上勃起。明两手捧着她的下巴,柔声说:「接着换右边啰。」

  泥点头,心跳加速。满脸通红的她,其实有点想用乳房贴着明的嘴巴紧握手上的毛巾。在右脸颊也被印上一个不算小的吻痕后,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十分用力,几乎要把毛巾给拧出将近一半的水来。

  明转头,用力亲丝的额头和颈子。而在明亲完之前,丝就伸出右肩胛外侧的两只触手,去偷舔泥的脸颊。泥虽皱着眉头,但既不闪也不挡。明猜,这会让丝萌生出想要做得更过分的想法。而现在还不是时候,丝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接着,她们要帮明梳头;丝负责左半边,泥负责右半边。在用手顺头发时,丝的动作不比泥要来得细,明想,而她们都不曾让她觉得痛。

  才梳不到一分钟,丝和泥就开始用脸颊去磨蹭明的头发。又过几秒,她们开始用乳房甚至阴部去碰触明的发尾。明一直面对镜子,不可能没看见。而出於一种默契,她选择先闭上双眼,再慢慢睁开一条细缝。

  头皮不曾被过分拉扯,是让明舒服到有点想睡回笼觉,而她也想看完整个过程。丝和泥都注意到她的视线,却没有做得更大方一些。还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明想,这对姊妹真的很喜欢玩这种游戏。

  在这过程中,丝的目标当然不会只有明而已。而当丝又对泥伸出舌头时,泥却没皱眉头。是太专心在眼前的工作上,还是已经习惯被自己妹妹的骚扰?明想,吹出一声口哨。回过神的泥,嘴唇颤抖,脸也变得更红。明抬高两边眉毛,觉得自己的两种猜测都没错。而刚才那种气氛似乎不该打断,明想,有点后悔出声。

  泥虽容忍丝,触手裙还是向上翻起。丝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侵犯行为,只是在十秒内就舔了不只五下;「吱噜」、「啾噜」等声响非常大,听起来简直像是用吸吮的,已经没有偷偷摸摸的感觉。

  泥在嘴角下垂的同时,也回亲了一下。这下,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发出又湿又软的「噗噜」声。丝呆住了,泥也是。

  过差不多两秒,丝吐出舌头,想把泥紧拥在怀中。而泥轻咳一声,缩着身子。和丝又距离超过五公分的她,把鼻子以下都藏在明的头发之中。

  明看完全程,不再出声。不只是脸颊,她连舌头都发烫。这时,明喝下一点温温反而有助於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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