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王子與肥啾

「肥啾五號，你一定要幫我送到啊！」基爾伯特的食指搔著小鳥的頭，緊張地說道。「一定要送去本大爺的弟弟那裡，千萬不能是其他人啊！」嚴肅的叮嚀著小鳥。

小肥啾似懂非懂地晃著小巧的腦袋。

「本大爺讓你看了那麼久的畫像，你千萬不能認錯！」用力戳了小鳥的喙像是威脅。

小肥鳥生氣地拍了拍翅膀，轉過身子。

「拜託你啦……」基爾伯特聲音放軟，討好似的順著肥啾的羽毛摸。

小黃鳥這才拍動翅膀悠悠飛走。

「小基爾，你真的認為用畫像就能讓那隻鳥送信給對的人？」法蘭西斯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腐爛，我想念他。」白髮的青年沒有回頭，聲音透露出寂寞。他已經將近兩年沒見到路德維希，他的弟弟當年的身高才到自己的胸前，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從人民那邊聽到都是對弟弟的讚美與欣賞；強壯又有禮貌的金髮王子。

他的West，要15歲了啊……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在皇宮中會不會孤單？

「我的確不知道肥啾能不能送對，我只是想給自己希望。」基爾伯特回頭，笑容有些勉強。

他還不夠強，還不夠，目前他還不能回去。

「你啊，像個被拋棄的怨婦……」法蘭西斯搖著頭，由衷的認為。「真的那麼想念，就回一趟皇宮啊，反正你又不是溜不進去。」他給建議。

「做不到啊，如果我見到West一定捨不得離開他！」基爾伯特雙手摀臉的大叫。他不是沒想過回去，只是怕管不住自己！搞不好他會綁架West將他帶離皇宮咧！

法蘭西斯無言以對。

路德維希擺脫稚嫩的身體，他的身高抽高，滿身肌肉；15歲的身體像個小大人。

前些日子才過完15歲生日，麻煩事不斷湧入。

因著身形的緣故，越來越多公主表示對他有興趣，而名義上的母親也催促他訂婚。

『就算不訂婚，也要嚐嚐情慾的滋味，性啟蒙女僕都找好了喔。』皇后滿臉風騷，一直希望他去幹那些骯髒事。那女人甚至暗示路德維希如果想也能找她。

噁心。皇后以為性就能控制他嗎？就像她用身體操控父王，其他男人一樣？

不，路德維希不會成為那種人，永遠也不。

王子閒暇時間會在宮中散步，尤其到偏殿；充滿兄長回憶的地方。

他想著一年來的經營；皇宮裡的侍衛們都在他的掌握下，部分大臣也擁戴他。

這還不夠，遠遠不及皇后的勢力。他的父王年歲已高，且只有他一個兒子，自是沒人跟他搶皇位。

路德維希只需要擔心名義上的母親就行。

皇后荒淫；多行不義必自斃。那女人連同她的勢力有逐漸式微。

只是，他還要三年才能成年，這些日子會發生什麼事很難說。

路德維希會努力站穩腳步。

突然，一隻小黃鳥捕捉王子的視線。

熟悉的白髮身影在腦海中湧現。

路德維希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捉到那隻鳥；金髮王子還自製捕鳥網呢！

一定不會認錯，那隻鳥是哥哥身邊的鳥，肥啾！天啊，那隻真的是哥哥的鳥嗎？！

終於把小黃鳥抓住，但他不確定那隻鳥到底是不是。

只是看到那隻鳥就想到哥哥，所以路德維希決定把這隻鳥養起來。

「管家伯，我想要個鳥籠。」右手緊抓握著小鳥，路德維希向老管家說著。

盡職的老人拿出了鑲金邊的籠子。「您怎麼突然有了養鳥的興致？」

「睹物思人而已。」路德維希將小鳥放進籠子內，心情愉悅地說道。

他把鳥籠放在自己的寢宮裡；如此每天起床入睡時都能像是哥哥陪伴在自己身邊！

只是興奮的心情沒有持續很久；一天過去了，小鳥什麼都沒吃，變得虛弱。

「肥啾……這些飼料明明就是最好吃的……」路德維希感到難過。

王子突然想到小時候哥哥說的夜鶯故事；國王用著上好的一切養著夜鶯，但夜鶯只想要自由，並日漸消瘦。

路德維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錯誤！他都做了什麼蠢事！？

「小鳥，你自由了。」王子打開籠子，還給小鳥自由。

黃色的小肥鳥飛到附近的樹枝上，有些警惕的瞧著他。

「小鳥，對不起啦。」路德維希露出討好的笑容。

小肥鳥趴搭趴搭振動翅膀飛離了。

路德維希突然想到；如果他跟上去的話，就能確定那是不是哥哥的肥啾了！

「管家伯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隨口留下一句話，王子拿上披風遮住頭部後便追著鳥跑了出去！

小肥鳥飛的不算快也不算慢；路德維希有些吃力地跑著，他不時地抬頭確定鳥兒的行蹤。

哥哥，我想要見哥哥！那是支撐王子跑下去的動力！

翻過高牆；越過泥地，路德維希像是追逐月亮的人，美好而虛幻。

大約過了半小時，小鳥來到皇城的郊外後就停在樹梢上沒有再動。

路德維希大口喘著氣休息並觀察著四周。普通的農戶與市集，人們不多，都在忙自己的事。

王子因著追鳥身上的名貴衣物顯得烏黑，並且有披風遮住臉部，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

路德維希決定等等看；都跟那隻鳥跑了半小時，沒理由就此回去啊。

幾分鐘後，他很高興他做對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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