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te✕✕ 　─Second─

　　他知道自己是睜著雙眼的。

　　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又再度被帶到那個空間──「那傢伙的胎內」。

　　「真是糟透了。」

　　「唉，不過還好……」

　　就當伸太郎慶幸「還好目冴之蛇似乎不在」的時候，宣告Game Over的聲音卻也同時響起。

　　「喔呀喔呀，歡迎光臨，如月伸太郎。」

　　「嘖、」

　　聞言，伸太郎露骨的表現出嫌惡態度。

　　事實上，伸太郎相當害怕目冴之蛇。

　　畢竟完全不知道他的來歷，整個空間應該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各方面的能力值又高得他無法反抗。

　　儘管伸太郎已經開始習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種怪事了。

　　「為什麼一臉嫌棄啊？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你啦……）

　　伸太郎緊皺眉間看向令他困擾的主因，對方似乎還完全不覺得是自己害的。

　　「嗯……既然心情不好的話，那我們、就來做快樂的事吧。」

　　目冴之蛇露出了目前為止最溫柔、最像是「人類」的表情，但伸太郎卻像是被蛇盯上的獵物，無法自制的打起哆嗦。

　　「上次只到一半就打住了不是嗎，這次就……做到最後如何？」

　　空間的實際狀態沒有任何變化，但伸太郎卻覺得自己站的位置，甚至是眼前所見的一切全都開始扭曲，扭曲得令他目眩。

　　真不知該怪罪於項上那顆聰明腦袋還是自己的不良嗜好，他馬上就理解了目冴之蛇話中的含意。

　　「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啊……我可是男的……並沒有跟同性……的興趣、所以……」

　　伸太郎壓抑內心竄上的恐懼，盡可能以冷靜的語調勸說。

　　就算他其實根本止不住身體的顫抖，而且伸太郎也不覺得如此無力的方式會對目冴之蛇起任何作用。

　　果不其然，對方無視他的意願，直接以蠻力把他壓倒。

　　不懷好意的蛇拉開伸太郎身上的紅色外套，接著將他的上衣整件翻起。

　　冰冷的手掌撫過腹部的觸感害得他背脊發涼。

　　「我已經說了，我對你沒有……嗯啊？！」

　　「嘿……嘴上這麼說，但我倒覺得你怎麼看都比較像是『這邊』的人呢！」

　　目冴之蛇一邊以言語調侃伸太郎，一邊以指尖搓揉對方胸前的突起。

　　連自己也沒聽過的女性般的叫聲，讓伸太郎脹紅了雙頰。

　　「明明是個童貞，這裡卻敏感得像是有很多次經驗，難道你有自己開發過？」

　　「怎麼、有可能、嗯……」

　　光是要忍耐不發出失態的叫聲就已經夠費力了，沒想到被目冴之蛇玩弄乳首竟然讓他的下半身也起了反應。

　　伸太郎下意識的夾緊雙腿，然而面前的黑蛇當然也把這個動作看在眼裡，順勢把目標轉移到下面。

　　將手攀上卡其褲的褲頭，目冴之蛇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把伸太郎下身的布料都脫了下來。

　　「……唔！」

　　原本就附上潮紅的臉頰更是變本加厲，還一路影響到耳根。

　　「已經夠了，到此為止吧……」

　　混合著害怕與羞恥的心情，他嘗試做最後的努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就此收手吧……」

　　聞言，伸太郎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輝。

　　「……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目冴之蛇以行動打碎僅存的希望，把手伸向他的下腹。

　　反應慢了半拍的伸太郎以雙手護住自己的前面，但對方的動作卻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黑蛇用和上次相仿的方法掐住大腿內側，不同的是，他竟然打算將自己的手指擠進伸太郎的後穴。

　　「什、……住手！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幹嘛嗎？！」

　　他在被對方的舉動嚇到後驚呼。

　　「嗯？當然知道啊。總不能每次都是你一個人在享受吧，我也想玩玩嘛。」

　　輕浮的語調隱含的是不容拒絕的事實。

　　但伸太郎也別無他法的只能做出垂死掙扎。

　　「不、不要……！放開我！」

　　他用盡全力想脫離目冴之蛇的禁錮，不過在對方異常的體能之下，一切努力換來的都只是徒勞無功。

　　「嗚、嘔、」

　　在目冴之蛇將第二隻手指伸入體內時，精神上的噁心感與身體對異物侵入的抗拒，產生胃部被翻攪的錯覺，他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伸太郎如此狼狽的模樣，也只是讓目冴之蛇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甚至還沾起地面的嘔吐物，以此為潤滑塞入三隻手指到他的裡面，彷若沒有嗅到那刺鼻的酸味。

　　原本一直隱忍著不發出太丟人的聲音，但當黑蛇開始不安分地搔刮內壁時，伸太郎終究還是抵擋不了對方給予的刺激。

　　「啊啊！……嗯……不要再……啊、」

　　「不要？那怎麼行，我可是什麼都還沒『做到』喔。」

　　目冴之蛇別有意義的字詞讓伸太郎逐漸朦朧的意識瞬間驚醒。

　　（不會、吧……？）

　　臉色也在瞬間刷成一片慘白。

　　「不要！我死也不要跟你……呀啊！」

　　不讓伸太郎把話說完，目冴之蛇以指尖刺激他體內敏感的部分。

　　「我要不要跟你做可輪不到你來決定啊。」

　　剛好也覺得擴張的差不多了，手指抽出伸太郎的後穴，取而代之的是將長褲褪下，準備讓自己早已迫不及待的硬挺進入。

　　「不要……我不要……不要………」

　　已經窮途末路的伸太郎只能像個幼兒般左右搖晃頭部傳達自己的不情願。

　　然而他那恐懼的神情非但沒讓目冴之蛇停止動作，反而還令對方變得更加興奮。

　　「我說……你知道這種反應就只會造成反效果而已嗎？」

　　目冴之蛇勾起嘴角，絲毫沒有猶豫的將自己的分身挺進伸太郎的體內。

　　「呀啊！！」

　　預期以上的痛楚讓他止不住的驚叫，眼眶也泛起了生理的淚水。

　　「吸得這麼緊，其實你根本、就樂在其中吧……哈、啊、」

　　「啊……嗯啊、……」

　　已經沒有餘力去反駁對方的話，目冴之蛇在體內肆虐造成的刺激令他痛苦得近乎失神。

　　「啊啊……我、已經……嗚、啊！」

　　早在被對方搓揉乳首時就已經濡濕的下腹又再度被自己射出的白濁汙染。

　　「哎呀……竟然這樣就射了，該不會被長得和朋友一樣的人侵犯根本就讓你很興奮吧？興奮到一下就高潮？這種類型的你們現代人類稱為什麼？M？」

　　對於目冴之蛇的下流言論，伸太郎只能依靠本能搖首否認。

　　見對方這副悽慘的樣子，目冴之蛇連一絲憐憫也沒有興起。

　　他將伸太郎的大腿扳得更開，棲上全身的重量，直接頂上方才不曾企及的深度。

　　「啊啊！！！……嗯、啊、……」

　　上身因自己的體液而汙濁，下身則沾染了對方在抽插過程中溢出的黏稠。

　　「已經、不要了……哈…啊、……拜託、你……」

　　好痛。好痛。好難受。模糊了思考的感受牽動了他的口，拋棄僅存的自尊，向面前造成這情況的元兇哀求。

　　「啊、哈！你的反應簡直比我預期的還要棒啊！」

　　伸太郎的懇願令目冴之蛇發出高笑。

　　「吶，你真的知道現在的自己，正露出怎樣的表情嗎？」

　　目冴之蛇的語氣突然平靜得異常。

　　「──是愉悅。是沉溺在性慾之中，無法自拔的表情。」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對這種事……）

　　伸太郎在心中否定，但身體卻無情的背叛了他。

　　「……啊嗯？！！」

　　黑蛇突如其來的挺進給予他像是觸電一般的刺激，痙攣的身軀下意識地向前挺，勾勒出更加適合侵犯的角度。

　　新添上的白濁甚至還有些許噴濺到自己臉上。

　　「真是淫亂。」

　　目冴之蛇抹下伸太郎臉頰上混和著淚水的精液，刻意將手掌在他面前張開。

　　「我剛剛不是就說了嗎，你是『這邊』的人。……其實不管長得像不像自己的友人，只要是男的你都可以吧？還是你原本就喜歡男的？」

　　在目冴之蛇說出「喜歡」二字時，伸太郎的腦中浮現了某個特定對象。

　　一個他長期牽掛，卻又再也無法相見的對象。

　　「不是、的，我……」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是『楯山文乃』。」

　　本已迷茫的精神因目冴之蛇的一句話而清醒。

　　「那個在你高中的時候跳樓的女人。」

　　「不對……」

　　「那個你拯救不了，眼睜睜看著他自殺的女人。」

　　「……不、對…………不要…再說了……」

　　哪裡不對？明明已經親口聽她說過了不是嗎？

　　“全部都是你的錯。”

　　「呼呼，動搖得還真厲害呢。」

　　他嗤笑著。

　　文乃離去的真正理由，目冴之蛇當然是知道的。

　　因為，文乃是因他而死的啊。

　　不過為了看盡面前少年的醜態，他刻意用發難的字句述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後悔與歉意化為斗大的淚珠，噗哧噗哧的從伸太郎的臉旁落下。

　　看著面前的景象，目冴之蛇原本的金瞳閃爍出紅光。

　　「再更加的悲傷，更加、更加的痛苦吧！這就是我想看到的！反正不管你喜歡的對象是誰都與我無關，只要能夠讓我盡興，那就夠了……！」

　　（這只是一場夢，對吧？）

　　（如果是的話就快點讓我醒過來啊……）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夢境的話，為什麼身體的痛處、刺傷內心的感受，都是如此的真實？）

●

　　「……太郎…………伸太郎……」

　　隱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伸太郎微微瞇起眼睛。

　　逆光下似乎看見了熟悉的長髮，總是戴在頭上的紅色髮夾也沒有改變。

　　（文…乃……？）

　　「伸太郎？」

　　比記憶中來的低沉的女聲將他拉回現實，散落的髮絲是和記憶中不同的墨綠。

　　「木戶。」

　　眼前的是身為目隱團團長的中性少女。

　　「怎麼會睡在這裡？想休息的話我們的房間可以借你啊。」

　　發覺自己就這麼在基地客廳睡著了，伸太郎從沙發上坐起身子。

　　「你的頭上……」

　　沒有回答木戶的問題，伸太郎提起另一件讓他在意的事。

　　「啊啊你說這個……」

　　少女有些害臊的摘下頭上的髮夾。

　　「剛剛茉莉硬夾在我頭上，說是和如月一起逛街時買的，還說很適合我……真是，我怎麼可能適合這種女孩子氣的東西……」

　　語氣帶有自嘲的味道，但也透露出一點被稱讚的喜悅。

　　「沒這回事，那對髮夾很適合妳。」

　　（幾乎就跟「她」一樣適合。）

　　驚覺自己竟然將兩個不相干的人聯想在一起，他感到相當複雜。

　　「謝、謝謝……」

　　操著男性的語調，平時總是支撐著整個團體的木戶，聞言，展露出與年齡相稱的，靦腆的微笑。

　　「咦？伸太郎，你，哭了嗎？」

　　原先一直沒瞧見伸太郎正臉的木戶，在望向他之後驚訝的問。

　　「欸？」

　　手掌撫向自己的臉頰，感覺得到有淺淺的淚痕附在上面。

　　「我沒事。」

　　「可是……」

　　「我真的沒事。」

　　刻意打斷對方問話，伸太郎接著說：「抱歉，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嗎？睡了一覺之後滿身是汗。」

　　「喔、喔，沒問題。衣服應該也濕了吧？要順便借你瀨戶的衣服嗎？」

　　「可以嗎？謝啦。」

　　那只是一場夢、那只是一場夢。那個空間的一切，全都不曾存在過、全都不曾發生過。

　　宛如什麼咒語一般，伸太郎不停的在心中默念，企圖自我催眠。

　　但是，體內的黏膩感無論他如何沖洗……無論他多麼不想相信，卻還是怎樣都無法被熱水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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