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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价码 - 2,2

[db:作者] 2025-07-12 09:44 5hhhhh 6000 ℃

  静静拥着她许久,杜少白突然轻声低问:「想不想聊聊天?」她是他第一个在做完爱后如此温存对待的女人。「明天是周末,是赖床的好机会。」

  秦雨裳不想说话,有些事,比如说五百万,她不想提及;有些事,比如说他那一群红粉知己,她没有勇气过问,还有他们之间悬殊的家世……

  「啊……总经理,我要打个电话回家。」她慌慌张张想要起身,这不是借口,是真的着急。

  该死,她又缩回壳里去了,在他们这样亲密之后,她竟然还想继续逃避他!杜少白蛮横的回身压住她,教她不得动弹。「别忙了,现在大半夜的,万一伯母睡了的话,你这样不是反而吵醒了她?」

  「不……不会的,妈妈没等我进门是不会先睡的。」她在他身下挣扎着,却始终回避他的眼神。

  看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杜少白心里突然涌起千百种滋味,然而要一个大男人承认他竟然吃起她妈妈的醋,这种事是打死他也说不出口的,最后他只得闭着嘴,赌气似的指指床头的无线电话。

  秦雨裳拉起被掩住深胸,背对着杜少白拨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响了许久母亲才接起电话,原来她真的睡了。「妈,对不起,今天加班太晚了;所以住在朋友家,嗯……明天是周末,我陪您上市场……晚安。」

  杜少白在她挂上话筒的那一刻,就立刻把她拉回身边,紧紧的压住她。「和母亲感情很好?」

  秦雨裳不假思纪的回答:「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一阵酸涩填冲杜少白的心门。「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他问得蛮横。

  「您……」秦雨裳被他压得就快要窒息了,她喘着气道:「您是我的上司,是总经理啊。」

  杜少白抱着她稍稍转身,以免自己把她给压扁了,然后捉住她的眼神。「还有?」他在逼她,逼她承认她是在乎他的。

  这一刻,秦雨裳真的动容了,她几乎要溺死在他看似深情的眼眸里,她咬咬牙,找回清醒的神智。「还有,您是我的大恩人。」

  杜少白蓦然从她身上跳起。就是这样?他为她赶走了所有的女人,他追她追到毕业典礼还编出一个莫须有的妹妹,每天最大的企望就是能得到她的一个微笑,他带她参加喜宴,结束荒唐的猎艳,他为她而痴傻癫狂,而她却说他只是她的总经理兼大恩人,只是这样?『沉默中,秦雨裳环顾着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躺在这个属于无数女人的男人身边,拼命说服自己这已足够,再多,就是贫困了。「我真的累了。」

  她轻轻闭上眼,用残余的意志力抵挡着他炙人的目光,始终不肯再睁开眼睛,不敢……再看他一眼。

  天刚露曙,秦雨裳蹑手蹑脚的起身,想在他还没有醒来前,自行离去。她轻轻走到盥洗室,没有掩上门,原本只想乱乱洗把脸,等回家后再盥洗的,没想到却在台子上的漱口杯里看见两把牙刷,一把是蓝色的,一把是红色的,放在同一只漱口杯中,传达出某一种亲密的气息。

  一把红色的牙刷,勾起她不愿记取的过往,想起她第一次和总经理做完爱……不,应该是发生关系的第二天,他也送给她一把一模一样的红牙刷,还细心的替她挤好了牙膏。那把牙刷应该早已进了焚化场,而眼前的这一把,又是属于哪一个红颜知己的呢?秦雨裳怔怔地发着愣。

  「别怀疑,那把牙刷除了你之外,没第二个女人碰过。」杜少白站在门口,阴阴的说。原来这个小女人在抱了他一晚之后,又想偷偷摸摸的不告而别,她到底把他杜少白当什么了?

  秦雨裳傻住了,这是她用过的牙刷?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竟然悄悄保留着一把为她而准备的红牙刷?

  「干嘛,你以为这里有几个女人来过?」除她的眼神,分明以为他是个「人尽可夫」的大色狼,他没好气的说:「你是第一个登堂入室,还上了我的床的女人。」

  秦雨裳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理不出任何的头绪。

  怎么可能,他不是有一大堆的女朋友?「对不起,我以为……」

  「以为我一天到晚带女人回家乱搞。」杜少白凶狠又露骨的说。「我的公寓一向是女人的禁地,除了我妈和钟点女佣之外。」而现在多了一个她。杜少白没有说出口,他以为她该记得他的一片心。

  凶也凶过了,气也出尽了,杜少白这才注意到她竟然穿着他的白衬衫。原本笔挺的男性衬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垂挂着,却又该死的性感到了极点,尤其是在接下在出两条羊脂玉腿,激发出最强烈的勾引信号。

  「对不起,」秦雨裳以为他不高兴自己穿了他的衬衫。「我借了您的衣服……」

  「别道歉,」杜少白踱到她面前,眼中再度燃起一种秦雨裳已经渐渐熟悉的激情。「这衬衫穿在你身上比我好看。」

  杜少白说着竟然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盥洗槽旁边的平台上,随后把手伸过她的衣摆。天,她没有穿上内裤。杜少白一个激动,拉开她的双腿站在她腿间,猛然掀起过长的衣摆,完全暴露出她的私处。

  秦雨裳在他怀中抬起头,回应他专注的凝规,真真切切感到他眼光里的温度,火辣辣的灼热着她。让她不敢逼视却又移不开眼光。

  杜少白突然眉头一蹙,轻轻推开了她,「刷牙吧。」

  秦雨裳看着他倡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浴室门口,低下头,看见红色牙刷安安静静的躺在盥洗台边,他出去之前又在上面……挤好了牙膏。

  有些东西,依然模糊,有些什么,却明明白白。她追上前去,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抱住这个正在苦苦压抑欲望的刚硬体魄。

  杜少白僵硬的转身面对她,她的眼中漾着温柔的水光,浮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却强烈的东西,深深蛊惑着他。然后,他不可置信的拦腰抱住她,慌乱而颤抖的吻了她。

  他吻得轻柔、吻得缠绵、吻得激烈、吻得失控,直到看见她因透不过气而涨红的小脸,终于松开了唇,然后一瞬也不瞬的锁住她的眼眸。

  秦雨裳偎在杜少白怀中,轻轻褪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暴露出一身的雪胎玉肤,然后颤抖的回抱住他,彩贴着他,听着他胸膛里如雷的震动。!

  「啊……」巨大的充实瞬间填满了她,不可私议的满足化成激动的汗水,从她的小脸上一滴滴滑落。

  「该死……」杜少白咒骂着自己,以为自己又弄痛了她,他心疼的吻去她的汗水,但在她体内的欲望却不敢蠢动。

  「啊……啊……」秦雨裳拱起身子,发出阵阵勾魂摄魄的媚吟,她抬起双腿紧紧缠住杜少白,逼得他更靠近自己。

  「天,我还以为……以为……」如释重负之后,杜少白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她体内抽送,狂猛的、激烈的、深刻的,与她密不可分、紧紧融为一体。

  惊天动地的激情中,杜少白的大手握到了她紧抓着床单的小手,在幸福骤然降临的时刻,他牢牢握住了她,一生一世……他再也不放手。

  她没有开口,他没有承诺,但是爱情就这样悄悄的渗透,毫无预警的降临在他们之间。

  「我终于知道总经理为何会有这么多女朋友了。」激情褪去,秦雨裳把脸埋在杜少白怀中,呼啸的说。他是一个燃烧的太阳,浑身散发着光与热,并且不吝给予,让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能得到最大的温暖。

  可是,可曾听过有谁能独占太阳的呢?没有,太阳的光芒是平等的,均匀的照在每一个渴求他的人身上,一旦有谁太贪心,想永远霸着太阳不放,最后只怕要被这过度的高效烤得焦黑,尸骨无存,万劫不复。

  杜少白用手指挑起她的小脸,那上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感伤,而让她痛苦的可是他?「别胡说,我哪有很多女朋友了?」

  「别紧张,我没有要拷问总经理的意思。」秦雨裳重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为他的紧张而咯咯笑着。她不愿象个妒妇,更无意叫他和所有女友斩断关系,她不想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更无意要他承担任何责任。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没有谁该对谁负责任。

  在听见她左一句「总经理」,在一句「总经理」之后,杜少白皱起了眉头。「雨裳,现在的我……算是你的谁?」

  他问得拗口,她却听任了,她的脸上有一种过分的轻松,而且口气是戏达式的,一点儿也不像平常的地。「您是我的总经理呀。」

  杜少白不满的挑起眉,继续问:「还有呢?」

  「您还是我的……大恩人」痛苦在她眼中一闪而逝,迅速得教人来不及发现。

  深浓的不满聚拢在杜少白的眉心,他咬着牙,捺着性子问:「以及?」秦雨装愣住了,她没有准备好第三个答案……她转动黑玉般的眼珠,将小嘴压在杜少白耳边,响前的低吟。

  杜少白在听完她的耳语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压着怒气低低重复:「你是说……我是你的性伴侣?」

  他从她身边跳起来,滚下床,然后铁青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该死的,你以为这样很好笑吗?」他这样尽心尽力的取悦她,她竟然把这一切当成一个笑话当成一个游戏吗?

  「别这样。」秦雨裳急得坐起身子,拉起被子掩住酥胸,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可是他一直逼问,她总得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没想到却把场面搞得更糟了。「我没有拿总经理开玩笑的意思,真的真的,您是我的大恩人,我感激您都来不及,怎么会嘲笑您呢。」

  总经理、大恩人、外加数不清的「您」,这就是她对他全部的感觉?杜少白从来没有这样沮丧过,再说下去,她恐怕要说她之所以愿意跟他亲热,完全是为了「报恩」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强抢民女的恶少「,毫无人性的染指了一个纯洁无辜的少女。」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杜少白顶天立地的宽大肩膀一瞬之间垮了下来。

                第八章

  回家的路,是这样的熟悉,又如此的煎熬。

  车内沉默的空气,直逼得人要窒息,秦雨裳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以抚平他脸上刚硬的线条,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姐,这是你家没错吧。」杜少白见她一脸失落,忍不住在她眼前晃了晃五指,将她从神游的太虚拉回现实。

  秦雨裳回过神,看见他嘲弄的俊脸。她原本以为他打算跟她冷战一辈子的,看来他渐渐回复了好心情。「不好意思,总经理,谢谢您。」

  不等他下车过来为她打开车门,秦雨裳自顾自的开门下车,小脸上飞扬着潇洒,看起来对他一无眷恋。「总经理,再见。」

  没想到杜少白也跟着下了车,落了锁,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请我过去喝杯水?」

  秦雨裳的潇洒冷静被戳破了,她不能让妈妈见到他,她不知道该怎样介绍他,敏锐的妈妈会一眼就看透了她。

  「呢……总经理,我们家……我们家最近养了一只狗,那狗很凶的,而且专咬陌生人。」抬起头,她看见杜少白一脸不相信的神情,更加强调:「真的,它昨天才咬伤了隔壁邻居……」

  完了完了,他的神情看来一点儿也不相信她的话,秦雨裳急得直冒汗。

  「别这样不近人情,只不过是一杯开水嘛,犯得着这样费力的找借口吗?」杜少白嘲弄的说她早知道她不是说谎话的料。

  秦雨裳挫败又丢脸,只好无奈的领着他,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家。

  「妈,我回来了。」走进小小的客厅,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却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面粉的香味。

  「你回来啦。」秦母的声音从厨房里头飘出来。「不是说要陪我上市场吗?现在都快中午了,我等了你一上午……」

  她咕咕哝哝的从厨房中走出来,看见站在女儿身后的杜少白,明显的吓了一跳,连忙拿下老花眼镜。揉揉眼睛,再把眼镜戴上,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雨裳这孩子好几年没带朋友来家里了,怎么这会儿来了这么个俊俏英挺的年轻人?「呃,这位是……」

  秦雨裳红着脸,心虚的说:「妈,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姓杜。」

  「秦伯母,您好。」杜少白客气的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原来是杜总经理,果然是青年才俊。」秦母几乎是立刻就喜欢上这器宇非凡的年轻人。

  「妈,总经理经过我们家,喝杯水就走,他很忙的。」秦雨裳焦急的解释,似乎急着跟他撇清关系。

  杜少白冷眼看看秦雨裳一心只想赶快把他扫出门的样子,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不受她欢迎到这种地步。

  「这样啊,」秦母一脸惋惜的模样。「今天我难得和了面,正打算包饺子,本来想刚好可以请总经理留下来尝试我的手艺呢!」

  「妈,不用了,总经理就要走了……」秦雨裳在杜少白想要杀人般的目光下,呐呐的住了口。

  杜少白对秦母绽开了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好脾气的说:「太好了,我最喜欢吃饺子,谢谢秦伯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雨裳简直不敢相信,杜少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留了下来,并且开心的和母亲一起窝在小小的厨房,卷起衣袖,自告奋勇的帮忙揉面。

  「真好真好,今天的饺子皮一定特别有劲。」秦母看着他卖力的模样,称许的说,然后又轻斥立在客厅里不肯进厨房的秦雨裳,「你这孩子在闹什么别扭,哪有客人动手,主人在一边纳凉的道理?」

  秦雨裳不得不走进厨房,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杜少白脸上沾了一大片的面粉,那滑稽的模样让她笑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只得棒着肚子喘气。

  不过她的得意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杜少白不知何时间到她身边,对她伸出一只沾满面粉的大掌,一寸一寸靠近她的脸。

  「别,别啊……」她捧着肚子,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

  杜少白无视她的讨饶,捧住她的小脸,开始在上面涂徐抹抹起来。

  「瞧你……变成了一只大花猫。」

  「好了,好了,我不应该嘲笑您的……」秦雨裳喘着气,转动小脸想叫他放手。渐渐的,她感觉到他松开了握住她小脸的大手,开始轻轻柔柔的刮着她的脸颊肌肤。

  她一惊,抬眼看见他宛若深不可测黑潭的眼眸,几乎就要陷进去。

  「妈,我去洗把脸。」她逃出了厨房。

  「杜总经理。」秦母在秦雨裳逃出去后,隔了好久,才呼唤着愣愣的杜少白。

  杜少白回过神来,对上秦母审视的目光,满面尴尬的说:「伯母别客气,我的名字叫杜少白,您唤我少白就好了。」

  「既然这样,少白啊,」秦母看出这个男人对女儿有着特别的意义。

  「你知道,你愿意留下来真是太好……」

  于是,随着秦母温柔婉约的语调,杜少白走进了秦雨裳的过去,那段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雨裳本来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不是我这做母亲的夸她,大家都说她长得漂亮,脑袋也灵光,打从国小三年级开始,就有男孩子在我们家门前站岗呢……」

  杜少白在秦母的语气中,听出浓浓的骄傲。他想像那些纯情少男等着她,追逐着她的模样,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遗憾,遗憾没能早点遇见她。

  「可是,就在她大二那年,我先生经商失败,家里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她不得不转学到夜间部,开始半工半读的生活。虽然在我面前她依然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没事儿还会讲笑话给我听,可是她再也不肯和邻居同学玩在一块儿,再也不曾邀请过任何一个同学到家里来过。」

  说着说着,秦母停住切高丽菜的动作,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所以,今天她肯请杜总经理到家里玩,我这个母亲要比谁都高兴。」她略过了丈夫整天流连赌场与酒家的难堪事,无论如何她都得为女儿留点面子。

  杜少白用力揉着面团,心中涌起满腔苦涩。不是她愿意请,而是他的脸皮比较厚吧?难道秦伯母没有看见刚刚她是怎样千方百计想把他赶出去?

  随后他又想起毕业典礼那天,秦雨裳孤独又骄傲的身影,想起她悍然拒绝同学的邀约,情愿一个人在林荫深处乘凉。她是在等待欢乐的人散去吗?因为她也害怕在人群中认清自己的孤独?

  秦母充满慈爱的看了杜少白一眼,用安慰的口吻说:「杜先生别在意,如果雨裳真的讨厌你,根本不会让你踏进家门半步。我记得她大学班上有个男同学来我地,雨裳任他按坏了电铃,扯坏了喉咙,说不理人家就不人家。她这种行为连我这个做妈的都看不下去,说了她几句,结果她竟然说。她这样做是为那个男同学好,还说有一天人家会感激她的。」

  是这样吗?她不谈恋爱的吗?她不想爱人与被爱的吗?这样无情的拒绝之后她真的能快乐吗?父亲的失败,竟然给了她这样强烈的影响?杜少白想起她倔强的小脸,心中充满了强烈的不舍。

  「说起来,还要特别感谢杜总经理的照顾,上次愿意借给我们五百万,否则——」剩下的话被秦母吞下了肚。

  否则怎么样呢?杜少白焦急的抬起头来,却看见秦雨裳呆呆的站在厨房们口,沾了面粉的小脸洗净后,现出莹白透明的如雪肌肤。

  「你们在聊些什么?」秦雨裳不自然的问。

  秦母摇摇头,不再说下去。而杜少白也垂下了头,假装专心揉面。

  他知道她是倔强的,他不想让她以为他在刺探她的隐私。

  沉思半晌,杜少白突然抬起头,捉住秦雨裳闪烁不定的眼光。「秦伯母在教我,怎样才能把面团揉得又软又有弹性。」他对她咧开了嘴,脸上的表情是暧昧的,就像他正在揉着她的……

  秦雨裳为他大胆的举动而微微喘气,她瞄了瞄母亲,后者正在绞干高丽菜馅,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情绪,于是秦雨裳松了一口气。回过神,却又对上地戏谑的眼神,她甩甩头,故意对他大胆的举动视若无睹。

  「妈,」秦雨裳跑到母亲身后,搂着她的腰,撒娇的说:「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杜少白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原来这个小女人撒起娇来,还真是甜而不腻,让人的骨头都要酥麻了,什么时候她也会这样对他呢?

  秦母宠溺的说:「这馅儿我已经做好了,你去帮少白擀面皮吧。」

  少白?有这个人吗?秦雨裳一时之间还真反应不过来,等她想清楚后,却看见他邪邪的笑。这是怎么回事,才一会儿功夫,母亲就和总经理熟得不得了?而且,这人早上还板着脸和她冷战,这会儿又净是傻笑?

  「你这孩子今天还真怪,叫你帮少白的忙,你却又在这里发呆。」

  秦母转过身,推了推秦雨裳。

  「伯母,我来擀吧,我是男人,力气大些。」杜少白索性脱下衬衫,穿着背心式的内衣,豪迈的说。

  随后在秦母的指导下,杜少白还真擀出一片片有模有样的饺子皮。

  秦雨裳不时偷偷瞄着他,看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看着她卖力的模样,他似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只是一个单纯的……她爱着的男人。

  她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然后一阵酸楚涌过眼眶,转了许久,却没有流下来。

  此时,杜少白对上她的眼,她避开他疑问的视线,掉头到炉前烧上一锅热水,看着水漫漫沸腾,正打算回到大桌边拿包好的水饺下锅,后颈却突然传来一阵阵呼吸,暖烘烘的黏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秦雨裳不敢动,也不想动,那温热的气息悄悄游移,来到她另一只耳后,继续吹拂着,她身上千万个毛孔都张开了,迎着这酥人的春风。

  一双大手从背后困住了她的腰,将一盘饱满的水饺递到她面前,秦雨裳颤抖的接过,一颗颗投下锅里,但腰上的大手没有离开,愈收愈紧,直到她的背紧紧围在他的胸膛上。

  她听见他的胸膛里发出激越的心跳,而他的唇开始咬着她的耳背,秦雨裳微微侧了测头,他立刻吻上她雪白的颈项,她喘着气,无力的呢喃。「妈妈在……」

  杜少白啃啮着她的雪颈,沉沉的低语。「秦妈妈出门买蒜头去了。」

  腰上的大手顺势探进了衣摆,拨开恼人的胸罩,占领了浑圆的柔软。

  锅内的水饺沸腾着,跳跃着,炉前难分难舍的两人却浑然不觉。

  杜少白抱起娇软的秦雨裳,一把放在刚刚揉面的大桌上,狂猛激烈的吻着她的嘴,吻到两个人都因缺氧而颤抖,然后扯下她的衣衫,揉捏着两只肿胀的雪乳。「天,你好软好有弹性……」

  秦雨裳忍不住笑了,她推开他跳下桌子,笑喘着:「你该不会是揉面上了瘾,把我也当面团了吧?」

  她没发现自己用了「你」而不是「您」,但是杜少白注意到了,他的嘴角因而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后在看见她沾上了面粉的双乳正高高低低起伏时,他的声音又转为嗄哑:「我是对你上了瘾,不是对面团。」

  秦雨裳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煽情而露骨的话,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弯下腰拾起胸罩与外衣,可是她的手抖个不停,连胸罩都扣不上。

  杜少白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扣上胸罩,然后把手伸到她胸前,将两只丰乳妥妥当当的投进罩杯里。

  秦雨裳感动于他的体贴,却也感伤于他对女人的了解,连穿胸罩这种小细节,他都了若指掌。穿上衣服,她转身对上他的眼,沉默不语。

  激情褪去,两人终于听见炉上传来悉悉苏苏的声响,不约而同往锅里一望。什么水饺呢?都成了面糊了,七手八脚找来漏勺,将糊烂的水饺放进盘里,秦雨裳正想着该如何「毁尸灭迹」,不想秦母却挑此时走进厨房。

  「哎哟,」秦母不可思议的叫道:「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你们就把水饺煮成浆糊了?」

  秦雨裳的脸红得像个番茄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杜少白此刻挺身而出,大声说:「秦伯母,您不知道,我从小就爱吃这种煮过头的饺子,觉得滋味特别好呢。」

  于是,午餐桌上,杜少白尽挑煮烂的水饺吃,看得秦母也怪不好意思的。「少白不好意思,平常雨裳这孩子最会下水饺的,没想到今天煮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别这样,秦伯母,这水饺真的好吃呢。」杜少白一点儿都没有勉强,这真的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水饺了。

  因为,这水饺能煮成这个样子,大半还是拜他之赐呢。

  水也喝过了,水饺也吃完了,连秦母都忍不住打了个阿欠午睡去了,杜少白却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傻傻的盯着秦雨裳。

  眼见秦雨裳一会儿放下窗帘,抵挡外头过热的阳光,一会儿跑到门口看信箱,然后连门口的踏脚垫她都费心的移了好久,似乎怎么摆都不对劲。

  该碰的、不该移的,全教秦雨裳给动过之后,她才终于死心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秦雨裳终于打破沉默,「总经理,两点多了,您要不要回去呢?」

  杜少白又听见了「您」,感觉心似乎往下沉了一寸。「我好困,怕在车里睡着了。」

  秦雨裳突然想起他误了主管会议那天,她想像他倒在血泊中的画面,睑色不禁发白,「那……总经理要不要睡一下再上路?」

  杜少白松了一口气,因为看见她的紧张,于是他又突然任性起来。

  「可是这个椅子太小了……」

  秦雨裳看着他撒赖的模样,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那……到我的房间休息一下好了。」她提出让自己都要吃一惊的建议。

  杜少白的眼神亮起来,秦雨裳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别这样,我不会在这里和你乱来的。」杜少白靠近她,语气有点暧昧的说:「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秦妈妈的好感呢。」

  如果她再拒绝,好像胡思乱想的反而是她,秦雨裳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杜少白祭出激将法,他太了解秦雨裳的固执不认输。「做人要公平一点,我的房间你都参观过了,现在换我参观你的了吧。」

  秦雨裳因他的话而怔忡,最后终于带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走进秦雨裳的房间,林少白着实吓了一跳,这简直不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没有成堆的布偶,没有偶像的海报,也没有可爱的摆设,更遑论浓浓的香水味。

  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便是罗列的书架,以及数不清的书本。他挑起眉,怀疑的问:「这真是你的房间,不是书房?」

  「报告总经理,属下的家又窄又小,书房和睡房早就并在一块儿啦。」

  杜少白简直不敢相信,这房间一点儿也闻不出女孩儿的气味,只有淡淡的书香在三、四坪大的空闻中飘扬。

  「我喜欢这里,虽然又小又乱的,可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秦雨裳突然有种孩子气的兴奋。「我可以随意移动任何东西,今天放这儿,明天挂那里,不须要向任何人交代。」

  杜少白看了她一眼,不言不语,踱到书桌前,桌上散乱的纸片里,有一张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上面写着——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良人的香车此时停在那一个温柔乡前?望穿泪眼的少妇啊,只能无语问双燕,是否曾经遇见过他……可是燕子怎会说话?少妇终究只能愁如柳絮飞、梦中寻他千百度,杜少白轻轻重复「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之后,抬头望住她。

  秦雨裳被他瞧得心慌意乱,好像心中的一个大秘密被揭发了似的,她走到书桌前,将纸片揉成一团,顺手丢进字纸篓里。

  「谁能让你用泪眼椅楼频独语?」杜少白沉沉的逼近她的脸。

  秦雨裳慌乱的,觉得有些东西被看穿了,她摇摇头再摇摇头。

  「谁能教你愁如柳絮?梦无依?」他一再逼近,声音更沉了,像从无边深海里传来。

  秦雨裳再无退路,一个踉跄,跌坐在床沿。

  「那个教你伤心的浪子……」杜少白勾住她的下颌,逼她正视她,他要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知道她的眼睛说不了谎。「那个浪子……是我吗?」

  秦雨裳觉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出了声,却是抖颤而破碎的。「那只是前人的词……不是属下的心情。」

  杜少白无视她的辩白,捏住她急欲逃离的小脸,催眠似的说:「浪子早已回头,因你而回头。」

  不……总经理一定是给热昏了,小房间忘了开窗,密不通风的,他一定是晕头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又困又昏,所以胡言乱语了。

  秦雨裳急切的想挣脱他的掌握,她要……对,去开窗。可是总经理捏得她好疼,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她似的。

  「我爱你。」他不愿她将他当成性伴侣,那教他伤心。

  秦雨裳完全傻了,是她幻听了吗?原来昏头的是她?

  「我爱你。」杜少白以为她没有听清楚。

  秦雨裳遮住耳朵,闭上眼睛,然而却阻止不了杜少白一声声一句句的「我爱你」。

  然后,捏住她下颚的手松开了,「我爱你」的呼喊停下来了,秦雨裳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松开耳朵,原来……真的是梦,那样清清楚楚却又恍恍惚惚。

  然后,她看见他了,看见他坐在床沿,把脸理在大掌里,而他的肩膀上上下下剧烈的震荡着。

  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他把脸埋在手里做什么?她靠近他,用力掰开他的双手,却在看见他漂亮的眸子时,脑中轰然一响,如遭雷击般的甩开他的手,她一路后退,缩在床边,靠在墙上发抖。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拼命说服自己,她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不要泪眼倚楼频独语,她不要依依梦里无寻处,她不要,她什么都不要,她不贪心,她不强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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