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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 程张]100T-077 雪の夜

[db:作者] 2025-07-11 23:10 5hhhhh 1830 ℃

100T-077 雪の夜

[上天台 程张]

弧光高悬天机,游走如蛇,闪烁不定。那光芒如梦幻般镀上了奇特的色泽,红中蕴紫、白里透金,又有蓝绿色光芒时不时从中穿过,仿若幻觉成真,化作无数彩绦悬挂空中,上不着天极,下不落地面,仿佛神仙法度,便这么一道匹练在天地间游走。

真正的神仙,则在那冰雪之中,驻足观看。

这乃是冰晶世界一大奇观。

天地造物,真正奇妙之处。

天光不明,地自生辉。已经分不出是白昼还是黑夜,唯有这神奇莫测的光缎在半空中前行。

晨昏不省,却又日夜奇观。

程钧坐在那冰面上,索性躺了下来。

看那无限远离的黑暗包裹着天空,遥远未知的宇宙中,乃是他们终究要前往的地方。只是此刻,有光无星,似乎看不到出路一般。

“看什么?”

张清麓被他扯着依样躺了下来,看了会儿天上那流光四溢的彩练,道了句:“当真是天地奇观。”

“清麓也这么觉得?”

“灵气混乱,元气冲突,方能形成这一道弧光,”张清麓靠着他,身下是寒冷刺骨的冰面,身边却是一个温暖的人,“如此紊乱的情况,会将周围的灵气磨灭殆尽,容不得生灵生存也容不下法度传承。”

“可这般灭绝灵元的方式,却早就了这极北之地的奇观。”程钧深知他心思,继续道:“所以极北之地从来缺少修家,甚至因此处生机凋零,连寻常人都极少定居。”

“然则如此强烈的灵机冲突,却没有耗尽这天地间真正的灵气。”

张清麓扭头看了眼程钧,手在冰面上敲了敲,道:“灵元冲突,碎裂无数,化作极其细小的灵气融入这极北的冰层之中,又随着那冰面融化,慢慢融入天地,直到下一次灵元冲突的形成。”

“天地自有因果循环之道。”程钧点头,“这边是为何此处容易寻得那万载冰髓。”

言罢,他手指在冰面上轻轻一敲,和张清麓方才的动作相似,效果却截然不同。

两人身下冰面霎时破碎,飞溅出来的冰屑还有那些大小不一的冰碎块,奇妙得向上飞起,向那半空中闪烁不定的极光扑去,而冰屑之中又有两道身影,失去了支撑,如寻常人一般落了下去。

程钧袖子一挥,两人降落的速度就变得极其缓慢,连带着周围向上飞溅的冰屑都放慢了速度。整个画面好似被生生暂停了时间,然后又被无限拉长,待得一切似乎要停止时,张清麓手指一抬,打破整个空间的凝滞。飞上去的冰块依旧向上,落下来的两人稳稳得落在的地上。

此处也算不得什么地面,乃是一个巨大的冰窟。周围寒冰如玉,晶莹剔透,明明寒冷无比的环境,这里却隐约还有些暖意。

程钧看出他的疑惑,笑道:“寒气入冰,又没了烈风,自然是暖一些。”

他伸手敲了敲周围的冰块,咚咚作响,张清麓见状笑着摇摇头:“你莫要再砸碎了,免得我等连个住所都没。”

两人已经在这冰原上缓行了数日,如寻常人一般,昼行夜憩,全然没有大修士的自觉,更没有所谓神仙气度。该累的依旧累,该麻烦的仍然麻烦。

“幕天席地。”程钧笑道:“难得你不嫌弃。”

“唉……”张清麓故作感慨叹了口气,应道:“跟着掌门,哪里敢嫌弃。何况陆地神仙都乐在其中,我自然也要有些自觉。”

“这么说来还是有些怨气了。”

程钧撩了撩张清麓耳边的碎发,方才落下猝不及防,到底是损了些形象。程钧习惯了替他打理,此刻也是出于习惯,却不想张清麓看了他一眼,道了句:“随它去。”

“嗯?”程钧先是不解,随即明白过来:“也是。”

左右歇下之后也是要散了去的,此刻又无旁人,倒也正的无所谓。

“可要换去悬空岛?”

此地冰天雪地,到底不是个好休息的地方。程钧见张清麓提不起精神,心道或许是累着了。

“无妨事,”张清麓理了理下摆,又指了指头上,道:“你说那幕天席地,便幕天席地吧。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程钧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方才那遥远的极光,此刻正落在他们头顶,映衬着冰面琉璃般剔透,光华炫目,煞是好看。之前那数不尽的碎屑被这灵元冲突之源缠绕,悬浮在空中,星星点点,异常奇妙。

程钧见状也是笑了,应下了张清麓的话。袖子一抖,又有各种物件落下。当先便是一张奇大的皮毛,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格外浓密厚实的模样,落在冰面上,倒是占据了大半的位置。

“你怎么将它带出来了?”

张清麓自然眼熟,此物乃是他床上被褥,平日里就颇为喜欢,落在这冰天雪地中,自然格外令人欢喜。

“躺着舒服。”

程钧笑道,手一招。周围冰面上又有无数的荧光亮起,乃是那冰中灵气被程钧依法炮制,做成那厮磨纠缠的灵眼,点亮那萤火大小的极光,让此处看起来更为舒适些。而那灵元在冰中冲突,跑不出去,却将那破碎的灵气又散了出来,这洞窟之中原本就元气充裕,此刻更是浓郁许多,已经勉强赶得上蓬莱一些小岛的程度了。

“费心了。”

张清麓躺下,枕着程钧的胳膊,又觉得有些不舒服,将那人退开些,自己则从囊中取了软垫厚枕垫着,显然这出门在外,作为个讲究的蓬莱掌教,他也没少带东西。

程钧看了觉得有些好笑,便故作委屈得凑上前:“原来有我没我也是无所谓的?”

“那自然是不同的,”张清麓知道程钧乃是与他说笑,便随口宽慰他:“至少掌门乃是个活人,在这冰雪世界中,多少添些温度。”

帝君何惧严寒?

张清麓这话也不过是说笑罢了。

程钧却打蛇随棍上,整个人翻身过来压在张清麓身上,道:“如此倒是要表现一番,免得清麓嫌我无用。”

他的手落在张清麓的腰上,那道袍衣带被他轻轻一抽已经散了。

张清麓半眯着眼睛朝他看了一眼,笑道:“借口。”

自然是借口。

不过是借这幕天席地的机会,行那借口下的本意而已。

程钧也不在意被他揭穿,笑嘻嘻的将他衣服剥下丢在一旁。

空气冰冷又干燥,带着锐利的气息,似乎有实质般落在身上,张清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皮肤上冒出些许细小疙瘩,好一会儿才平息下去。

“冷?”

程钧原本在吻他,嘴唇带着暖意落在他胸前,感受到那细微的突起,舌尖忍不住添了过去,又惹得张清麓身上微颤,瑟缩着将手脚都落在程钧衣袍内,去汲取温度。

倒不是真的冷,修为到了他们这等程度,这天地间除了些异乎寻常的事情,其他变化根本不会引动他们什么特殊的感知。只是这处场景过于冰寒,目力所及俱是白茫茫一片,连带着心中感知都变得冰寒起来。

程钧见他这般,声音中带着笑意,问道:“可伺候的满意?”

方才张清麓说他乃是个提供温度的,此刻程钧问得便是这温度可够。

张清麓睁眼看他,又见那人虽说衣衫凌乱却依旧好好穿在身上,便有些不满,道:“太差。”

“嗯,”程钧低头亲他嘴唇,纠缠了一番,才哑着嗓子道:“慢慢来。”

那边是慢慢来。

从唇开始,然后是口腔的温度,彼此交融。舌头和嘴唇带着湿濡之意从脖子挪下来,又在他锁骨处舔了一边。温度便如所感知的那样,被湿意裹着停留在皮肤上。然后是肩膀,圆润的肩头被牙齿啃过又被舌尖描绘,湿腻腻的倒是被带走了些暖意。张清麓被他折腾的有些痒,又有些冷,整个人往那异兽皮毛中躲了过去。

那皮毛褥子另有神奇,有他心意落下,此刻那毛丝更增长了几分,将他半个身子都遮掩起来。

张清麓笑程钧还不如这褥子有用,程钧却道那褥子可不会如他这般伺候人。

两人嘴上互不绕过,身体却异常忠诚,彼此有了反应。张清麓伸手将程钧歪斜在身上的道袍扯下,总算是没了阻隔的东西,皮肤相亲气息交融,熟悉又异常亲近。

“这般可不好。”

程钧突然道了句。

未及张清麓问他缘何,人便被他扯了起来,抱坐在膝上。

程钧一手托着他腰,一手撑着他脖子,将人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这才笑道:“只有我能将你裹着。”

言毕,整个人将张清麓搂在怀里,胸口紧贴着,听得到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张清麓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因为那皮毛褥子长得快了,自己整个人已经陷了进去,倒是让程钧觉得不满了。

此刻暴露在空气中,寒冷贴着皮肤,又有那程钧的体温传来,张清麓倒也没了方才那种冷意,反倒好整以暇得放松自己。他双手挂在程钧肩上,下巴也搁在程钧的颈项里,放缓了声音道:“冷。”

明知道这人就是撒娇,程钧也觉得喜欢。张清麓其实本性并不死板,但生于上清宫,又长期处于高位,现在依旧是众修顶端的人,平日里自然多是有些端着的模样。加上他气质本就出尘,仿若谪仙,即便没什么架子,也不见得有人能看穿他性情。

唯独程钧知道,也唯独程钧喜欢。

程钧的手指上凝聚了一点真元,融入了火灵气,落在张清麓身上,仿佛真有火苗从皮肤下窜起,将他包裹在暖阳之中。那手指沿着方才亲吻的路线,捏着张清麓的耳垂,又点在唇上,然后沿着脖颈的经脉落下,描绘出锁骨的纤细和肩膀的圆润,然后是胸前一整片平整的皮肤。程钧的牙齿咬着张清麓胸前一点红缨,手指却捻着另一处的。濡湿和干燥,两种不同的温度,同时落在皮肤上,让他难以自制。

“程钧……”他额头抵着程钧的,声音带着喘息。

胸前微微一痛,似乎是程钧的反应。张清麓手指用力抓在他肩头,指尖掐入皮肤之中,仿佛要将身体的痛楚一同传递。

程钧没有回答,指尖的火灵气依旧缠绕,蔓延在张清麓的皮肤上。暖意将包裹在周围的寒气都逼退了几分,又将周围散乱的灵气吸引过来,将两人缠绕。程钧的手已经挪到了他身下,在那入口处徘徊。

“在……袖中……”

张清麓挣扎了一下,便又放软了身体。即便是小心翼翼,依旧会有痛楚,免不了就有些难受。程钧本有准备,却不想他连带着将这情趣用物也带了出来,便笑他:“你可是将整个洞府都搬出来了?”

怀中人不应声,只是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整个人放松了倚在程钧怀里。

那凝膏果然在张清麓的袖中囊内,程钧手一招便取了出来。

此物带着些凉意,倒是让原本已经暖起来的身体又僵硬了一瞬。

清凉的感觉只是一瞬,随后便是温润的触感,扩开自己的后穴,手指带着软腻感觉的凝膏推了进来,将那紧闭的甬道打开。身体的痛楚泛了上来,又被那凝膏中的灵药给压了下去,微凉的感觉压制了微弱的痛意,剩下的便是无法掩饰的不适。

每一次的扩张都是从不适开始,然后慢慢习惯,然后沉迷其中。张清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等待着第一层感觉推去,却不想程钧比寻常更慢,更缓和。手指上的火灵气并未完全撤去,依旧有一丝缠绕其上,落在那肉壁上,温热的将凝膏化开,几乎听到的泊泊之声。

“别……别这样……”

凝膏的药力被逼了出来,身体痛意和不适退下,席卷而来的便是克制不住的瘙痒感。张清麓抓着程钧的背,声音贴着他耳朵,断断续续:“不要……”

“不要?”程钧退出手指,笑道:“那要什么?”

沉默无声的蔓延,程钧原本想将他面孔扳过来,却不想一抬眼看到周围的冰面上映出两人相互搂抱的身姿,异常情色。

“清麓……”程钧抬手将他微微扯开些,道:“看周围。”

张清麓不明就里,抬眼看去,顿时面上一阵红,手下用力就要将程钧推开,却不想那人却趁他晃神的机会闯入他身体。

“呜……”

张清麓失力,只能借着程钧的身体依靠。待得缓过气来才嗔道:“……丢脸……”

“左右只有我看到,”程钧才不理他这点脾气,“这才叫绝景。”

可不是么,万千难得的机会。

又有流光溢彩,又有那灵辉相映,更有那灵元纠缠,此处真正乃是绝景之地,却又是两人欢好之所。

程钧托着张清麓的腰上下,两人乃是坐姿相合,本就入得深,又不想程钧每每进入最深处,又狠狠的碾过那要命的位置。张清麓既难受又欢愉,说不出的痛快和苦楚,融合在一起,只有呜咽声落下,再不说话。

肌理纠缠,皮肉相合,唯有欲望蔓延在周围。

张清麓终究是撑不住这姿态,身体往后仰去,程钧见他吃力便将人整个防盗。厚厚的皮毛遮掩了他大部分的身子,却不想又被程钧提着双腿架空起来,那小腿搁在程钧肩上,整个身后都暴露出来。

这姿态实在有些丢人,张清麓忍不住扭过头去,却不想在冰面中看到了自己更为不堪的模样。

程钧挺着腰在他身后进出,每每都到极致,后穴红肿却又紧紧缠着程钧的分身,迎来送往的模样,更是令他看不下去。

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感知却鲜明的告诉他,这便是事实。

张清麓闭着眼,将手臂压在面上,咬着唇,感受着体内一下又一下的冲击,快感如细微的雷电,流窜在身体里,和方才被程钧种下的火灵气纠缠起来,在身上点燃了一大片热辣的感觉。

仿佛置身火海,唯一的出路便是程钧。

他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在叫着什么,低沉暗哑又断断续续,带着颤抖的尾音,每一次开口都惹得程钧更猛烈的进攻。张清麓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分身前端却又被压制着,那快意积累在身体里,让每一寸都变得格外敏感。

“程钧……”他叫着那人,“别……让我……去……”

“嗯。”

程钧低头亲了亲他,架空的双腿被压在胸前,后穴完全暴露被重重的撞击着,随后连带着前头的分身的压力也顿时一轻。张清麓整个人都要软下来,小腿无力得挂在程钧肩上,几乎要滑下去。手却抓着身下的皮毛,借着一点力气支撑自己。快速又猛烈的冲刺并未停下,然后是更激烈的动作伴随着一点黏腻的凉意落在他仿佛烧起来般的甬道中。

“糟透了……”

张清麓动弹不得,由得程钧依旧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又将他腿放下,翻过身,抱在怀里。

“出……出去……”

张清麓嗓子依旧哑着,身体里还有异物感存在,又有那凝膏和浊液的混合,颇为不爽快。程钧晓得他脾性,此刻见他当真是难受,手中法决一点,清洁了身体,又散去了张清麓身上的火灵气,随后又一招手,唤来了自己行囊,取了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雪……”

程钧低头看他,见张清麓睁着眼睛看向天际,又顺着那视线看去,果然有雪片飘落下来。程钧看的分明,那雪片以冰原窟窿为界,上方依旧是极光,下方却大雪纷纷,奇景只在这片地下冰窟中存在。

“原来如此,”张清麓探出手接了雪片,又瑟缩回来,躲回程钧怀里,“有趣。”

寒冰被火灵气化开,又被那灵元冲突席卷在半空,此刻火气退下寒意重归,便凝聚成了雪片,在这洞窟中纷扬。

“你若是喜欢,”程钧想了想,“悬空岛中也能做出这般景色来。”

“免了去了,”张清麓翻身整个缩入薄毯中,脑袋依着程钧胸口,道:“掌门少费心思在这等事情上,飞升便指日可望了。”

程钧笑了笑并不答话,张清麓所言甚是,但他们一路寻来本就是随心所欲,若是有所执念,反倒又失了本意。

“雪夜甚美,乃是有人相伴之故。”

程钧伸手抚着张清麓后背,低声道:“飞升同样,要有人同行。”

此乃远景,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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