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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切]恶种(生子paro,短篇完结)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1360 ℃

【正文】

最后一道钟声响起,当——当——地,在小镇寂静的街道上回响。晚霞穿过修道院的彩绘玻璃,在地面上投下了一片绮丽的光影,女孩就这样站在那光影中,凝视着玛利亚的石象。

修女思前想后,还是走上前去了。她记得这女孩的名字,在两百多个孩子里,女孩是她最喜欢的学生。修女温柔地注视着女孩的侧脸,轻轻地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

女孩娇小的身躯微微震颤了一下,随后她便抬起头仰视修女,两只深黑色的眸子若那廉价却美丽的黑曜石,镶嵌在白嫩的皮肤上。眼底的迷茫与无助使她像只被人遗弃的幼猫,激起了修女的怜爱之心。她一边抚摸着女孩茂密的棕色长发,一边轻声询问:“没人来接你吗?”

女孩因这惬意地抚摸而眯起了眼睛,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拉住了修女的裙裾,半晌后,才缓慢地摇了下头。修女凝视着她,隐约想起了五年前,女孩初次出现在修道院门口时。

她穿着一身漆黑的连衣裙,头发短短地才到肩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好像只是个精致的人偶般被父亲领着——对,她的父亲。修女愣怔了片刻,发现自己竟全然忘记了她父亲的模样......不,也不能说是全然忘记。她记得对方身形高大,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他的头发比女孩的发色要深上一些,右耳耳垂钉有一枚金色十字架......

明明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又是为什么......完全想不起那个男人的长相了呢?

吱呀————

修女回过头。随着敞开的大门,冷风席卷着细小的雪花吹进了修道院里。她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啊啊。

“切理,我来接你了。”

幽暗地烛光下,“母亲”满身是伤地躺在地上。黑发粘上额角的血、紧贴在额头上。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父亲,得到的只是明显带着怒火的冰冷视线。

太害怕了,害怕到什么也不敢说。想尽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减到无,而蜷起身子躲在角落里。

“卫宫切嗣——”父亲伫立着,低吼着,像是只暴怒的魔鬼。

“母亲”蹭掉了唇角的血,细瘦的身体、苍白的皮肤,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就这样被父亲杀死。那对空洞的眼睛越过父亲,径直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回房间去。”“母亲”用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说。

“回答我,卫宫切嗣!”

“回房间去!”第二次的命令如同闪电击中脑仁,几乎是想也没想地站起身,狼狈、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阴暗的房间。

哪怕逃回了自己的房间,也好像能听见父亲的怒吼和“母亲”的冷笑声。

这大概就是诅咒吧?被“母亲”诅咒的父亲,被“母亲”诅咒的自己。

修女往冻僵地双手上吹了一口热气,关上了大门。她点燃了烛台上的半根蜡烛,接着又吹灭了厅堂里所有的。从今天起往后的两个月,修道院都只有她一人,学生们全都被父母接回了家,直到这次假期结束。

她慢吞吞地举着烛台走上房间,同时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一枚白金色的十字架项链静静地躺在上面。那个孩子——言峰切理,在被她的父亲言峰绮礼带走前,悄悄地把这枚项链塞到了她的手中。

修女百般思索也不明白女孩的用意,所以决定先把它放到切理的房间里,等她回来的时候再还给她。

第二层楼的最后一个房间近在咫尺,修女这么想着,推开了门。

“唔......哼嗯.......”纵使紧紧咬住嘴唇,闷哼还是随着顶撞溢出鼻间。“母亲”跨坐在父亲身上,纤细的腰肢只需父亲的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抬起。像是个玩具般被玩弄着,器官被一条黑色的丝带紧紧束住而无法解放。

暗红色的痕迹遍布苍白的肉体,淫靡又诱人犯罪。

“被强迫也能勃起吗?”父亲低沉地声音刺破耳膜,用陈述事实的语气嘲讽,痛感仿佛经由神经中枢遍布全身。无法控制,视线像播放电影一样移动到了“母亲”的■■上。脸颊火辣辣地烫,想必是所有血液都涌上去的缘故吧。

那一瞬间“母亲”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自我厌恶深深地刻在脑子里,差点、就要有对父亲的崇拜之心了,能让这样冷漠的人露出这种表情......

紧接着,父亲抽掉了丝带。“母亲”的身体痉挛着,不能自已地达到了高潮。几乎就是同时,父亲掐着“母亲”的腰大力抽插起来,高潮过后的敏感身体接连被人用力穿刺、终于令“母亲”哭了出来,那推拒着父亲胸膛的手简直就像真正的女人般无力。

啊啊。

“母亲”啊。

多么的......可爱?

深棕色的眸子对上自己的一瞬间,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对于早就被发现了的偷窥行径,父亲向来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满怀恶意的。

女孩的房间如她本人一样整洁,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只用到四分之一的蜡烛几乎就是全部。修女把烛台放到柜子上,为女孩叠起了她因匆忙离去而无暇顾及的被褥。

那之后,她拉开了最上面的那层抽屉,想将十字架放进去.......紧接着就这么出现在了眼中。厚重的黑色方正皮制物,镶着细细的金边。铜金色的圣杯居中立在封皮上,当摇曳的烛光一晃而过时,仿佛有火焰在其中跳动。

无法挪开视线,像是被奇异的魔法束缚了一样。

修女迟疑着伸出手,触摸到了那本......

“决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年,6月4日,多云

今天也发生了那种事。

晚饭是父亲大人做的,“母亲”并不擅长做饭。辣味儿的豆腐浇在米饭上,热乎乎的,吃起来很美味。

一开始的气氛难得的和谐,为“母亲”从房间出来好好地坐在饭桌上吃饭而感到放松。忍不住偷看,一如既往地随意套着件和服,黑发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翘起来的部分像两只猫耳。

(中间的几行被胡乱地涂掉了)

(字迹潦草)

中途被“母亲”看过一次。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现在想起来仍然十分激动。

好开心。这大概是“母亲”第一次看我,一直以来都被忽视、如同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一样的我,终于被正眼相看了。脸部的灼热使我无法和母亲对视下去,只能先一步低下头,胡乱地往嘴里扒着饭菜。

父亲似乎也对此感到愉悦。他慢吞吞地舀了一勺豆腐洒在“母亲”

的盘子里,微笑着问‘终于愿意正视这个孩子了吗,卫宫切嗣?’

一开始“母亲”用沉默对待父亲饱含恶意的戏谑。后来,只记得父亲的言语中提过一个名字,那般甜美,大概属于某个天使般的女孩子。

“母亲”的表情变了。有一瞬间变得复杂,变得扭曲。最后在父亲无比愉快地品尝着“母亲”的痛苦时,他抬起了头。

‘自甘堕落了呢,言峰。真没想到,无能的你在无法从我身上寻求到肉欲外的其他乐趣时,竟然开始转用这种低廉的语言攻击了吗?既然如此,你就拿去吧。如果你已经废物到这个地步,就把这些连我都开始怜悯的、即将麻木的痛苦都拿去吧。’

他脸上的表情近乎寡淡,只是微微勾起的苍白嘴唇透露出了那份讥诮。

父亲被“母亲”激怒了。

这大概是意料之内的事吧。

桌子翻到在地上,壮实的父亲无视“母亲”的挣扎,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骨头撞击到地板的声响,雷鸣般恐怖的嘶吼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被勒令出了房间。

但我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年,6月11日,阴

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母亲”。

这很正常,因为“母亲”被囚禁在了父亲的房间里。今天教会那边有事情要做,所以父亲穿好了衣服出门去。临行前,他把钥匙交给了我,棕色的瞳仁里盘旋着黑蒙蒙的雾。

‘想去看他吗?’他在我耳边低语着。

无法拒绝。那实在是太诱人。

父亲微笑着离去了,他将那把钥匙留给了我。

紧握着它,我缓步走上了二楼。只有楼梯口的墙壁上有窗户,而因为是阴天,并没有多少光照进来。尽头的那扇门就是了,从不能踏足的房间。

我走着,走着,赤足走在冰冷的长廊内,逐渐被黑暗吞没了。

■■■■年,6月13日,雨

端着砂锅走上了楼,推开屋门的时候,切嗣在睡觉。把微微敞开的窗户关上,阻止新的雨水低落进屋子里。

将他从睡眠中叫醒,慢慢睁开的眼睛里是全然的迷茫。状况比前两天好了许多,面颊上的浮肿完全消失了,却仍然有些营养不良地往里凹陷着。把切嗣扶了起来,给他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平静地接过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好几次,粉乎乎的舌头都会从嘴边吐出来,是猫舌吧?十分可爱。

一碗喝尽后,本来打算再给他盛一碗。这样消瘦的身材,实在是让人在意。不过被拒绝了。看得出,他并没有再次进食的欲望了,之前的那一碗大概也是勉强着喝下去的。

既然如此也不勉强了。

拿出纱布和药剂,温和地请求切嗣把衣服脱下来。他的耳尖立刻浮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其实不用那么抗拒的,毕竟前两天,遍体鳞伤地昏倒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切嗣全身都是由我亲手整理的。

最后还是妥协了。抛弃了那份羞耻心,展开身体,只留给了一个冷硬的侧脸给我。

褪去他的和服,仔细地审视他的全身。脖子上的勒痕、上半身的掐痕基本都消退了,只有乳尖和大腿内部还有一些明显的齿印,是因为先前留下它们的时候太过用力了吧。不过,总算没有流血了。在一些严重的地方涂上了药膏,又确认曾经被弄到脱臼的腿和胳膊能正常活动后,把手伸向了切嗣的下半身。

啪——

被打开了。疑惑地抬头,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又恼怒又羞耻的表情。

‘我自己来就可以。’

不由分说地夺走了药膏。

‘好的。’虽然有点遗憾,自己本希望能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不过这样未尝不可。切嗣仍紧紧抓住的、残留的羞耻心不想去破坏。‘有事情请叫我,母亲。’当时那么说了,看到切嗣露骨的厌恶神情,骤然响起了他昨天说的话。

‘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于是立马改口成了‘切嗣’。

在日记里也写了名字。特意去查询了这其中的含义,切嗣,即为“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乃“起源”的本相。

■■■■年,6月14日,多云

父亲没回来。完全不知道去了哪儿,虽然有点在意。一直在切嗣身边忙活,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

■■■■年,6月18日,晴

切嗣的身体逐渐变了。

依旧有些虚弱,不过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在微微变好,虽然大部分时间仍然是低落的。

可是。

为什么。

我无法开心?

■■■■年,6月20日,晴

变得烦躁。

切嗣变得越来越好。

我变得越来越不好。

他有时会对我笑,但是我笑不起来。

我不是讨厌他高兴。

只是,

我无法从他的高兴中获得快乐。

■■■■年,6月21日,晴

今天也是索然无味的一天。

■■■■年,6月22日,晴

我到底怎么了?

■■■■年,7月1日,晴

七月初,父亲回来了。正好有事出去的我,一进门就看到了切嗣被父亲压在墙上,衣衫凌乱。

估计是错把按门铃的父亲当成了我,才会去开门的吧。

提着从便利店买来的东西走进了屋内,眼角看到被父亲啃噬皮肤的切嗣,头颅高高地抬起,被迫露出的脖子呈现出了优美的弧度。

他的一条腿被迫挂在父亲的腰上,随着耸动,足尖紧绷。他紧蹙着眉,闭着眼,明知道我回来了却不看我。

他很痛苦。

我感到了快乐。

......

......

■■■■年,■月■日,■

我知道我在变成言峰绮礼。

有人能救我吗?有人会救我吗?神会吗?

我大概、天生就是个恶种。

太阳马上要下山了。斜挂在紫红色的天际,懒散地投下光辉。修女伫立于窗前,凝视着远方。最近镇子里发生了一些人心惶惶的事,每晚都有人死于不明生物袭击,修道院的学生们被提前放假回家,又是只剩修女一人的一天。今夜,大概又有人要被恶魔夺去生命了吧。

关好了教堂的大门,修女走向二楼。在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前,她要确定教堂的每间窗户都关严实了。她顺着长廊一路检查,当她检查到三楼时,天色完全昏暗了。三楼的最后一间房就在长廊的尽头,修女端着烛台走向那间门。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起就有一种凉意。让人不安、后背发麻的凉意,徘徊在修道院里。

“......”修女吞咽了一下,站定在了最后一间门前。

一片寂静。

她的手触碰到了门,发现它冷得像具棺材。

五指扣住门把,缓慢地转动。门吱呀作响、缓慢地向内打开了。黑暗从里面溢出来,冷汗顺着修女的后背滑落。

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在蠕动。

是,什么?

烛光照向了黑暗中的某一点,那是——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不成人形的苍白生物扑向了她,张开了腥臭无比、血红色的嘴。

“嘎啊啊——!”

吓得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脸上溅射到了腥热的液体。半晌后,瘫倒在地上的修女才敢慢慢睁开眼睛,怪物,已经被拦腰切开。

顺着那双深黑色的靴子往上,是过膝的修女服。三把被当作凶器的黑键,正从刀尖往下滴着血。纯金色的十字架,棕色的半长披肩发.......啊。

即使过了十年,修女仍认出了她是谁。

一身修女服的代行者,利索地将三把黑键收了回去。无视紧盯着她的修女,代行者径直走到被拦腰砍断的怪物面前。顽固的东西,仍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着,唾液顺着裂开的嘴角,阴湿了地面。

代行者饶有兴趣地看着怪物挣扎,微微眯起的黑色眼瞳像是泥潭一样毫无光亮。

噗嗤——

脑浆炸裂,血肉四溅。代行者收回了脚,随意地在地上蹭掉了鞋底的污秽。她轻快地跳上敞开的窗户,夜风吹拂着她的长裙和棕发。

代行者侧过头,看向修女。

她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十五年前,言峰切理初次来到修道院时,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性遗忘她的父亲言峰绮礼的模样,这回终于想起来了。

十五年前的那个男人,脸上露出的笑容,正是这孩子现今留给他的啊。

不应出现在神职人员脸上的笑容,

凝聚着世间之恶的笑容,

她养育了五年,最终还是成型了的.......恶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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