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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向黑暗許願(48)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5810 ℃

※黑化情節請小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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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

沒料到會看見行凶的瞬間,縱使還不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切嗣仍直覺地握緊手中的槍。

「那個該死的蛆蟲!居然敢這樣命令本王!」

這時外頭傳來吉爾伽美什的怒吼聲,窗外的夜色突然紅得像血光,切嗣跟Saber都愣了一下,看見士郎舉起印著令咒的左手時,兩人也立刻擺出備戰的姿態。

「以令咒令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不好!

直覺對方要將他的從者召喚過來了,清楚正面迎擊英雄王對他們相當不利的切嗣立刻將槍口對準士郎,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後便開槍了。只能說他們找到士郎的時機選得太不好了,連原本想要和少年澄清的解釋,竟連一個字都沒能傳達給對方。

子彈準確地朝著士郎的胸口擊出,但本應該會命中的才對,卻被突然在士郎面前張開的方形屏障給擋了下來。

切嗣驚訝地睜大眼睛,照理說只能用物理方式阻擋的起源彈是能夠突破任何魔術的防禦才對,但是這次卻沒有奏效,對此切嗣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擋下子彈的不是魔術,而是寶具!

士郎對於自己差點就被子彈擊中一事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繼續說完他給予從者的命令。

「——請無視第一道令咒的命令,撤銷所有因第一道令咒而做的攻擊。」

赤色的光芒瞬間在他的手背上綻開後消失,同時窗外的紅光也跟著熄滅,紅色的令紋現在只剩下一道,士郎握著左手背,聲音哀傷地道歉。

「對不起,明明不想對您使用令咒的……」

士郎的命令並非將吉爾伽美什召喚過來,但令咒還有一道,而且他本人似乎被某種寶具保護著不會受到傷害,因此起源彈無法擊中他,情況會怎麼發展已經都無法預料了,切嗣跟Saber只能繼續保持備戰的姿態以應付接下來的發展。

「是……切嗣先生、嗎?」

跪在地上的仰望著被他親手殺害的兄弟的屍體,然後像是總算察覺到有人進入房間似地,士郎緩緩的、頸部像是被裝上齒輪一般,一次只能轉動一下地,慢慢把臉轉了過來,卻像只頭快被扭斷的人偶,脖子向後仰成了幾乎與背部平行的不自然角度,歪著頭看向切嗣。

黃銅的瞳色像是因為氧化而失去了代表人性的光澤,不對焦的眼神甚至讓人無法確定他們是否有對上視線,光是從他的眼睛就能看出士郎現在的精神狀況非常不好,幾乎瀕臨崩壞的邊界了。

「你……」

士郎的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的,仿佛連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變得非常困難。

「槍、拿著……指著、我呢。」

眼淚滑過臉頰的兩側,哭泣的少年嘴角卻是向上揚起,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笑。

「切嗣、先生、真的、要、殺、我……呢。」

突然間,切嗣跟Saber都看見了,有什麼東西從少年的衣服裡爬了出來,就像是某種疾病的病徵,代表崩毀的心靈與被汙染的心智,曾經一度被吉爾伽美什阻止的紅色紋路再度在少年蒼白的皮膚上擴散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開心也不是難過,感覺更像是在發泄塞滿全身的瘋狂,光是聽到那個帶著狂氣的笑聲,就讓人不禁起雞皮疙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這一笑便停不下來,氣也不換地一直大笑著,直到他用盡了那口氣,才不得不停止。

然後,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並非可以安心的意思,兩人立刻都感應到了,取代少年狂笑的,是房間內瘋狂騷動著的靈子,它們圍繞著少年起舞而喧囂,並帶著敵意地對準他們。

「切嗣!馬上離開這裡!」

感覺出他們正在面對的是已經超出魔術師與從者範圍的敵人了,而且還是比這兩者更加不妙的存在,Saber立刻擋在切嗣面前並叫他逃走,打算留在這裡幫他斷後。

同意Saber判斷的切嗣才向後退了一步,房間的門就突然被關上了。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但切嗣的確看到了,門是從房間裡頭關上的,房間裡除了他們三個以外,還有其他東西存在。

「不是要、殺、我嗎?」

搖晃著有些不穩的身體,士郎吃力地站了起來,光線昏暗的房間裡勉強能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少年的周圍扭動著。

「為什麼、要、逃走、呢、我、很可怕嗎?」

那扭動著的東西是一團帶著強烈的惡意與詛咒氣息的影子,兩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吃人黑影的真面目,但只是目睹而已,瞬間就能感覺到那個帶著壓倒性力量的影子是絕對無法戰勝的存在,魔術也好或者從者的寶具也是,在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影面前似乎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他們被困在房間裡了,現在房間裡所有的門窗都被那團影子延伸出去的部分給擋住了,已經是甕中之鱉的他們只能舉起武器,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地試圖拖延自己被吞噬的時間。

「抱歉了士郎,但為了切斷你跟大聖杯的連結,我必須這麼做才行。」切嗣再度將槍口對準士郎。

「我、知道……」士郎說,「但、太遲了啊、切嗣先生、我……」

他張開雙臂,伸出兩手,細瘦的手臂上已經攀滿了形狀扭曲的令咒了,在身後扭動的影子也隨著他的動作擴散開來了。

「你看、已經分不清楚、是、血、還是、令咒、了呢。」

手掌上還滴著慎二黏熱的鮮血,被迫殺了自己兄弟的少年,此刻已經無法再保持著正常的心智了。

切嗣知道自己得說點什麼話才行,不能只是將槍指著對方而已,否則那就像是在指責少年的不是,至少不能再讓士郎被罪惡感壓垮了。

「沒關係的,士郎,」切嗣用父親對孩子說話一般的口吻,對士郎說道。

「跟我好好談一談好嗎?什麼都可以,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要解開,我相信士郎也是不得已才這麼做,我會好好聽著的,然後讓我們陪你一起渡過……」

「給我閉嘴!」

影子突然朝切嗣刺出,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的Saber得以即時反應,用劍將那影子劈開,卻依然無法讓影子消失,頂多只能做到擊退的程度。

士郎也不以為意,不如說要是他能這麼輕易就得手那才奇怪呢。

「啊,是啊,我的確、是不得已才得、殺了慎二呢。」他說。

「可是啊,我卻一點不覺得、難過呢,反而是、開心的不得了啊!那個煩死人的傢伙、就只會以欺負我跟櫻為樂的人渣,終於死了啊!殺了人卻一點都不覺得難過的我,根本就只是個殺人魔而已,面對這樣子的我,難道切嗣先生你還想說原諒與包容那種鬼話嗎?」

不正常,充滿冷漠與指責的話語,的確是從士郎的口中說出來的,但那卻完全不像是士郎會說的話,並非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才這麼說的,殺了人卻覺得開心,那的確是士郎的真心話。

「……你是被聖杯的惡意之力影響了心智,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切嗣戰戰兢兢地開口,縱使士郎現在有著壓倒性的力量,他也沒有放棄對士郎的勸說。

「否則的話,你也不會特意說出來了吧?正因為殺死慎二讓你倍受打擊,所以才會讓你被那股惡意所影響,想生氣也好,要發脾氣也沒關係,但請不要因此封閉自己,士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站在你這裡……」

「不要再說下去了!」

士郎摀住耳朵,像是再也受不了般地大叫,身後的影子也跟著朝兩人展開連續的攻擊。

「切嗣先生你明明就說要殺我的,還說你只能這麼做的,結果現在卻在說這種話!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只是為了不想被我殺掉,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士郎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抬起手指揮著影子,瞬間影子分裂成數個尖刺的形狀。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試圖控制我的人任意操弄了,不管是慎二還是臟硯,就連切嗣先生你也是!你們這些人……通通不能原諒!」

影子的尖刺刺向兩人,逼得二人只能以劍與槍應戰,知道一旦被影子纏上就難以脫身的Saber不能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同時又要保護切嗣,即使兩人能夠合作互相支援彼此,但是面對怎麼攻擊都無法破壞的影子,他們也只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

知道快要擋不住影子的攻擊了,Saber便向切嗣請求:「切嗣,請允許我對士郎進行攻擊。」

「……」

並非無視,而是猶豫,他和士郎的誤會還未能解開,攻擊士郎不但可能造成他的死亡,更會讓士郎抱著誤解死去,那是待他如孩子般的切嗣絕對不想要做的。

「切嗣!」知道切嗣在猶疑,但Saber沒有時間再等他了,否則他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的。

別無他法,切嗣咬了一下嘴唇,然後痛心地下令:「……攻擊吧。」

得到准許的同時也是解除了活動的限制,強大的風壓從不可視之劍上炸開,一次大範圍地擊破了數個影子的尖刺,趁著影子再生之前,Saber抓準時機,舉起劍衝向士郎。

然後,她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少年站在原地,面對朝他揮來的劍,沒有躲避也沒有恐懼,只是冷著一雙不像人類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她。

「!」

等Saber察覺到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房間地板不知何時被從士郎腳下擴散而出的影子給盤踞了,她一靠近士郎,便被地上的影子給捉住了雙腳,完全動彈不得。

「Saber!」

「切嗣!別過來!不然你也會被抓住的!」

將Saber的雙腳纏住的影子從底部向上開始侵蝕,染黑了銀色的盔甲,身體也開始緩緩下沉,距離她被吞噬也不遠了,但即使如此,Saber依然舉著她的劍,試圖保護她宣示要守護的Master。

士郎揚起微笑,給這樣盡責的騎士王一個掌聲。

「不愧是高潔的騎士之王,到最後一刻都想保護自己的Master呢。」

士郎向Saber走去,赤著腳的少年踩在那片光是碰到足以溶化人類肉體的影沼上,卻一點事情也沒有,數隻影子化成的手從地面伸出,抓住了Saber的兩隻手臂,雖然Saber試圖掙扎,但等士郎走到她面前時,Saber的雙臂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了。

他伸出雙手,輕輕捧起女騎士的臉,像是欣賞一件美麗的藝品,發出了一聲讚美的輕嘆。

「妳長得真的很漂亮呢,Saber。」

拇指的指腹擦過那面細緻的臉龐,留下一抹濕潤的血漬,看到對方露出險惡的表情,士郎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

「不管是長相,還是妳戰鬥時毫不猶豫勇往直前的樣子,那耀眼奪目的身姿、那永不屈服的堅毅,任誰都會被妳獨有的那份高貴氣質給深深吸引住吧?能夠理解呢,他對你如此著迷的原因。」

「他?」

士郎沒有回答Saber他說的人是誰,臉上的笑容接著崩解了。沒來由的,他想起了臟硯曾經告訴過他吉爾伽美什很中意騎士王的事情,縱使知道那是臟硯為了使他動搖而故意提起的,縱使吉爾伽美什說過他會保護自己,但是現在的他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想法地,忍不住嫉妒起了Saber。

半垂著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憂愁,聲音也降著哀傷的語調,士郎像是在感歎地對Saber道。

「我好羨慕你啊,Saber,這麼漂亮,這麼純潔,美麗而尊貴,令人景仰的騎士王,就連他都被你吸引住了呢,真好啊,我也好想被他那樣看著,我也想成為對他來說特別的存在,可是我、做不到啊……」

深深嘆了一口氣,少年的雙手從Saber的臉上移開,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間恢復了些許的靈性,但又隨著淚水一起從眼中流逝,雙手抱著頭,聲音充滿痛苦地說。

「那個人喜歡純潔且美麗的東西,但是我卻骯髒的不得了,贓到就算想把自己洗乾淨都做不到,心態醜陋也就算了,居然連殺人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簡直是沒有救了啊,這樣子的我,連能贏過妳的一個優點都沒有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得到那個人的關注啊……」

士郎忽然向後退了幾步,同時地上又伸出一雙影子化作的手,一隻掐住Saber的臉頰逼迫她張開嘴巴,另一隻手則從積滿黑沼的地面抓起一把泥狀的液體。

「對了,如果也把妳弄得跟我一樣臟的話,那個人還會那樣看著你嗎?還是會讓他因此對妳失去興趣呢?」

前一刻還在流淚的士郎態度瞬間轉變,發出輕盈的呵笑聲,眼中閃過了一瞬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好主意的頑皮眼神。

「!」

立刻就察覺到對方惡意的Saber掙扎得更厲害了,但她越是想要掙脫,攀在她身上的影子就纏得更緊,同時掐在她臉上的手掌也將她的臉抬得更高了。

欣賞著騎士王那毫無抵抗能力的模樣,士郎笑得可愉快了。

「放心吧,不會把妳消化掉的,只是轉換而已,吃下去後還是可以讓妳繼續在現界活動,」

抓著黑泥的手湊上Saber的嘴邊,準備將那潭泥塞進她的口中。

「畢竟還得讓他看看妳被汙染的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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