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以为他会宰了那个小姑娘，就好像我平常捕杀女孩一样，然而林岭汇报说他们产生了炙热的爱情，而且据林岭亲自体验，那是一个阴道很紧且爱液极多的小姑娘，还建议我以后有机会也试试。

　　“不要轻易和你的观察对象做爱！”

　　林岭向我汇报这些事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在病床上躺着，因为下午发生了一场意外，肥奸商的店被愤怒的顾客砸烂了，富红苹女儿受了不少皮肉伤，肥奸商也被打了几棍子，林岭把他们送到医院。

　　“Z哥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让我带着小柑从他身边逃走，我就真带走了，因为Z哥看起来脑子有点不正常。昨天他说自己没事，不用住院治疗，让大夫给自己开点止痛药，然后也不知道哪个庸医就给他开了磷酸可待因。”

　　“止痛效果很好啊，我也经常给打算自杀的女孩们用。”

　　“Z哥不行，刚出医院就不对劲了，也有可能是他没按医嘱服药，一口气吃了多半盒。他天生也喜欢有关屠宰女孩的事，但是吃了药之后简直就像变了个人，平常还能把欲望隐藏起来，今天他那样子就好像忍不住要宰了街上的小姑娘。”

　　“什么意思？难道这种很常见的药物能增幅性欲？”

　　“不是性欲，是杀人的欲望，至少对Z哥来说如此。我让小柑先在医院躺一会儿，我跟在Z哥后面以免他冲进幼儿园大杀特杀。结果万万没想到，也不能说是巧合，但是实在太巧了，两个甜水八中的女生主动找上他！”

　　“咦？有意思！那不是正好吗，一方控制不住地想要杀人，一方求人宰了自己，多完美？”

　　林岭叹了口气：

　　“现在正是药效最旺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疯了，虽然没听说可待因会增幅使用者的血腥嗜好，致幻作用你应该知道。Z哥大概已经产生幻觉了，刚才我去他家，他看见我的脸之后居然露出惊恐的表情，用刀子刺我，我不敢过分刺激他的神经，然后赶紧跑出来了。肩膀被他划了一刀，到现在都疼……”

　　“伤势怎么样？包扎了吗？”

　　“小桃妹妹给我包好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想请求一下白大哥的指示。”

　　我问：“富红苹的女儿呢？”

　　“安顿在我住处。”

　　“磷酸可待因效果多久？”

　　林岭上网查了一下：“最长24个小时。”

　　“那你别再去惹他，让他跟甜水八中的小姑娘玩去。等他把欲望发泄得差不多了，药效也快过了，让富红苹女儿回他家去。这个富红苹……简直是个愚蠢而又迟钝的女人！自己的八亿被人绑架好几天了还不发现！不过也差不多该发现了，我希望她满处寻找自己女儿的时候，小姑娘最好别在你屋里，否则的话会很麻烦，所以尽快让她回肥奸商身边去。”

　　“我知道了！”

　　我没空管富红苹的事，我更关心小动物学园那边的动态。

　　文碍说：“我还没找到令维的位置，自从他给财有铸当管家之后藏得很深。”

　　“没关系，朱岩砺一死他就该露面了。”

　　马堪说：“我已经锁定了银狐的位置，这几天她都在一个肉店门口推销自己。”

　　“推销？你确定是推销？那还暗杀个毛啊！直接买过来宰了不好？”

　　“是真的推销，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小姑娘。她们卖得比较贵，一只好几千，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我回想艾沃森说过的话，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既然她是聪明绝顶且心怀阴谋的小姑娘，应该不太可能这么轻易宰了自己。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后来马堪说确实有人买了银狐，带到自己家，反而被银狐杀了，处理好尸体之后接着上街推销自己。

　　然后伶鼬和猪蹄在我家，沈绰和艾沃森在地下科研中心，位置都已经被锁定，唯独头号目标信天还不知道在哪。林岭被什么富红苹的该死的女儿的事缠得脱不开身，我几乎想要亲自出马寻找信天的下落。也许她正在街上满处游荡，假装推销自己，一旦朱岩砺死了，她无疑就会第一时间返回学校，开启一段恐怖而血腥的铁腕政权。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小桃家的院子里时，我意识到自己又是一夜没睡，小桃给我们熬了药膳粥，男孩们吃了早饭出门继续行动，小桃让我睡会儿，如果有重要联络的话她就把我叫起来，我也就安心地睡了。

　　………………

　　感觉只睡了很短的一小会儿，小桃拼命把我摇晃起来，说林岭打电话有急事汇报。我连洗脸的功夫都没有就接过来。

　　“白大哥！富红苹找到她女儿了！”

　　“什么？在你家找着的？”

　　“不是，早晨我让她回Z哥那去了。”

　　我看看表，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五个小时之久。

　　“她怎么这么快就找着了？我本意是想让她在找人的时候出动全城人手，引起骚动，就像五敛会找小桃那时候一样……”

　　“等等！情况有变！富红苹把她女儿和Z哥两人都带上了车，我是用望远镜看的，离得太远了听不清是怎么回事。”

　　我开着免提去洗脸，边洗边说：“……我没工夫管富红苹，你想办法盯住他们吧！”

　　几乎是刚挂下电话，我立刻收到艾沃森的联系：

　　“朱岩砺出校门了！”

　　这个消息比我洗一万把脸更提神。

　　“什么！？他出校门干什么！！！？跟谁一起出去的？”

　　“没有人！甚至没有信天！”

　　“他总要坐车吧？他的司机兼保镖，那个名叫袁敛的，难道他也没跟着？”

　　“没有，现在我看到朱岩砺站在学校门口，只有一个人。老师们都在讨论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出去问他或者阻拦他。”

　　我扭头说：“小桃，你快联系文碍或者马堪，看他们谁离甜水八中最近！”

　　一分钟后小桃告诉我：“文碍最近！”

　　“让他赶紧过去！不管朱岩砺去哪都跟紧了！”

　　去年男孩们都学了驾照，都有自己的车，而且驾驶技术都不错。文碍果然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哇！那是朱岩砺？瘦得跟骷髅似的！”

　　我让艾沃森挂掉电话，让文碍接手这件事。在挂掉之前简单讨论了朱岩砺的想法：

　　艾沃森说：“我猜他想找地方散散心……或者自杀。”

　　“为什么不在学校里自杀？”

　　“大概是怕我们把他救起来。你想象不出现在小动物学园科技领先外界医疗技术多少……”

　　“不管散心还是自杀都没关系，我都有对策。”

　　“等等，他叫了一辆出租车。”

　　“文碍也这么说了，交给他跟踪吧。”

　　然而这时马堪也联系我了：

　　“银狐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动身出发了！她和同伴是坐的公交车，我正跟在公交车后面！”

　　“注意她在哪站下车，别漏了！今天周末人流比较多！”

　　“确实很多，我要集中注意力看，毕竟她们很矮小！”

　　小桃家的电话座机又响了，来电号码居然是我美容店的！接起来一听，居然是猪蹄的声音！

　　“我没看住伶鼬！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跑出去了，让我在这儿等她！”

　　“你追啊！”

　　“有人开车来接她，是个穿黑衣服戴口罩的老头！”

　　我思考五秒：

　　“收银台里有钱，第二格抽屉里有个手机，里边存着我的号，里屋有小桃的衣服，你穿上然后打出租车跟着她！我想知道她要去哪！”

　　“我尽量！他们已经起步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住……”

　　“快快快快快！！！！！”

　　我面前摆了好几部手机，小桃也帮我接听传话，简直忙不过来。她问我笑什么，我说这叫“该死的笑容”。

　　文碍首先汇报了他的跟踪情报：

　　“朱岩砺下车了，甜水市百货大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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