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中国語】百年の時を経ても,2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2820 ℃

天花板上好像有一块污渍。

即使再怎么努力地去盯污渍,它也不会消失。最原终一当然清楚这点。然而现在的他,除了抬起头、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块小小的灰色之上以外,确实没有任何事情可做——或者说,倘若不这么做,指尖发冷与心底的燥热就会扑上来,把一切都淹没。

走廊的灯依然熄灭着。隐隐约约传来淋浴的水声。恋人的包就摆在桌子上。她肯定不知道在那下面的抽屉里放了什么……不,反正彼此都已经不是小孩,何况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就算竭尽全力去计算污渍的面积和寻找适合形容它的颜色,胡思乱想也不停地从四面八方蹿出来。如果说在初夜之前的最原还是个脑袋被不切实际的妄想充满的青春期少年,初夜虽然把不切实际的妄想带走,作为交换却将鲜明的记忆留下。不知所措的哭泣也好、泛红如玫瑰的面颊也罢,沉浸于自己所给予的苦痛与喜悦之中、纵使恐惧也直率地顺从于快乐的面孔,在隐秘的征服感之外,也唤起了责任心。如果有令自己从「男孩」成为「男人」的关键时刻,一定就是那个瞬间没错。……虽说第二天醒来、看到对方安静的睡脸时,心头泛上的除了怜爱与责任感,还有「能不能来第二次啊」这种稍微有点卑劣的本能就是了……

(……)

放弃了与天花板污渍的斗争,最原睁着眼睛,脑袋放空。他头次觉得时钟指针的走动这么响,也久违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很镇定的鼓声。虽然和赤松交往已满一年,两人共同度过的日子却少得可怜。 LIVE 后的圣诞夜告白过了不久,对方就踏上去奥地利留学的征程。登机口前的初吻甚至引起了周围的掌声。积攒了整个学期的勇气拖到暑假结尾即将过期,被突然下起的雨助攻,所有逞威风的计划也跟着泡汤,但好歹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按理说总要再黏糊一段时间,可假期余额被之前的扭捏消耗到已经不足,机场依依惜别之后碰上王马的嘲讽,他也沮丧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谈恋爱前以为牵牵手就是永远,大不了还有 FaceTime 和 Line ,真到热恋当头方知那都不打紧,没有娇躯在怀,说什么都是虚的。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放寒假,又是圣诞夜,吃完饭牵着手在大街漫步,圣诞树灯火通明,他瞅准时机,装作很自然地开口:「来我家吧?」对着镜子翻来覆去练习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缠在指间的力道一紧,那人语气很轻:「嗯。」一路上谁也没说话,自己爸妈的万年蜜月旅行平时不能更坑了这时反而觉出好,放完包对方说去洗个澡,他坐在床上,满脑袋还在纠结如果说「一起洗」会不会有点那个,哪成想人家抓起衬衣就跑了,兜兜转转留他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焦急等待惩罚结束却意外又觉得有些安心,因为和期望八九不离十的终究会来,尽管万一被拒绝他很有信心会再起不能但这毕竟也是第二次……!水声停了,灯光亮了,走廊响起脚步又停在门口,他晃晃悠悠转过头,纵使做了几种心理预案还是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纤细笔直的小腿之上,半截大腿自腰线都隐没在衬衫宽松的皱褶里,随时有可能被崩飞的扣子和因为主人的不好意思只能通过撑满布料的浑圆曲线彰显存在感的胸脯,不知道哪个更委屈;用吹风机吹过的金发依然带着潮气,很婉约地攀在肩膀,脖颈再往上都是淡红的。那张脸上是什么表情他也没来得及确认,被冲击到失去思考能力的脑海只剩下可称凶器的白色半球形。那原来是自己的衬衫吗,不,是不是衬衫也不重要,少女从瞠目结舌的视野里消失,紧跟着床边落下重量。三十厘米内有热气传来,随手从货架上拿下来的沐浴露原来可以香到让人神志不清,对着披着金发的背影他不假思索地抱上去,甚至忽略了那人的一下发抖。

「枫……今天、可以吗……?」

咬着她的耳朵,能组织成语言说出口的只剩下这句话。既非询问也不是请求,硬要挑个合适的词或许就是「宣战布告」——侵略、掠夺、全境燃起战火,不管鲜血与眼泪,让对方的全部都变成自己的。然而此时此刻最原的脑袋里并没有这样冷静又准确的定义,不如说可能连思路也没有,只是极单纯地将神经磨到最纤细敏锐,等待一个可以动手的信号。少女像哑了似的连声音也没出,缩起身点了点头,旋即便被扳过肩膀,迎上比灯火还要灿烂却又晦暗的眼光。她的手还未抵上对方胸口就被压住,自唇齿间有岩浆撬开流入。糟糕,要昏迷了,氧气即将被耗尽的前一秒,想法可以说是不浪漫得令人发笑。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浪漫不浪漫,从交往的那刻起便无关紧要。

他醒转过来时头已经埋在少女胸脯,舌尖掠过衔着的坚硬之物,头顶也跟着传来微弱的叫喊声。原来可以这么软啊,脑中毫无意义地飞过弹幕又消失,附和手掌的白色肌肤泛出很薄的桃红,顶端在指间隆起,轻轻一夹,叫喊几乎变成了哭泣。她已经很努力了,即使心知肚明,本能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边吮吸一边揉捏,自己胸口下的腰腹渐渐收紧又猛地放松,带着得出推理的兴奋与紧张他抬起脸,看见盈着水光的紫眼向自己一瞥又慌忙移开,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还有银线自方才亲吻之处连在唇角,意识到这点才发觉表情肌没控制好似乎在笑。但总而言之,不枉费他几个月以来的资料收集和梦里预演,效果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好。

老实讲最原方才其实是没有心思一个个解扣子的,但又没有一把撕开的力气(何况也显得太猴急),唯独庆幸自己买的衬衫的扣子分布相对稀疏,抖抖索索地自胸口向大腿解下去,竟然还生出某种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快意。预谋已久加上补偿初夜将她弄痛的决心,雪白的一对将将弹出,他便不由分说沉下身,如今视线则沿腰腹向下,直落到交叉处的阴影中去。瞧见对方还在朦胧放空,腿间也无意识地微微开启,作战计划续行,他咽了口唾沫,朝目的地扎了个猛子。尖叫如同预料响起,又被舔舐生生噎了回去,品尝小小的硬糖时,两条大腿收紧将耳朵塞住,喘息也听得很不清楚。有温暖的水沾上鼻子,舌头被发烫的软肉裹挟挤压,腔道近乎痉挛地收缩索取。一想到过会儿就换上自己身下之物受此待遇,原本便渐渐涨硬的下腹越发难耐,脑袋里唯有狠狠贯穿直到她连叫也叫不出来。一个震颤后腿松开了依旧发着抖,薄雾迷蒙的眼眸映出他凌在上方的身影。

「我要进去了。」

说这句话当然不是为了给对方留下心理缓冲的时间或者别的什么而只是纯粹的陈述句,下一秒隔着薄薄的橡胶套,发烧般的热度便沿脊髓向上绽开。白色洪流在脑内爆炸冲来些微的倦怠感,他心里咯噔一下,很尴尬地退出来,重新换了个套。可能是发觉到他特意转过身抠抠索索是在做什么,从背后传来零碎的笑声,稍许无气力听起来也很甜腻。换好摆回架势打算重振雄风一雪前耻,有手软软地搭上脸颊,赤松眼睛眯起,让他血液从正硬着的地方一点点回潮涌上耳根。

「……好可爱啊,终一君……」

虽然被说「可爱」令他心里有些不忿,但她说这话时的慵懒神情让什么也能忍了。脸颊的潮红令少女模样越发娇艳,想起什么,她又害羞地避开他,声音也变小:「……不过,还是吓了我一跳……忽然就、那个、哎……」

「……因为……上次不是、那个、弄疼你了吗……反正也、洗完澡了、是吧……不,就算没有洗澡,我也……!」

本来就是一团浆糊的脑子只剩下语无伦次。似乎他的这副姿态很是滑稽,最原有些沮丧地又听到了赤松的笑声。她的手指虽没有力气,却也能引他偏过头。少女闭了眼,八字眉垂下去,气息轻得像耳语,将心头的火焰吹起:

「……吻我的话,就原谅你。」

这个人是甜的。绵长接吻与脑供血不足带来的昏沉之中,唇舌交缠带来的神经冲动让他如此确信。身下再度袭来的热浪很妥帖地包裹着他,像生物般一点点向根部蠕动吞噬。不知是谁侵占谁,抑或是彼此拉锯,极度缺氧令嘴唇分离,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暧昧的水声间腔道渐渐撑开,越往里越发艰难的行进让洪流屡次袭来。喘气、吸气,最开始的她还有笑和害羞的力气,现在只剩不成声的呻吟。忍耐着一次次的释放指令,他挺起身又刺下,来回间痉挛越发激烈,自己粗重的喘息中缠绕着对方极其短促的哭喊。不知分了几个世纪的胜负,忽然软肉滚过像波涛翻卷,女声自高至低飘摇零落,瞬间有烟花在天顶炸开,他身体放轻又下沉,任凭颤动的内壁将最后一点液体挤压殆尽。

「……好想洗澡……」

两人黏答答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从他的怀抱里发出闷闷的声响。个头跟他相差不多的少女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金发手感很好,像曾几何时抱过的小猫。手掌顺着头顶向下,微倦和臂间的柔软带来梦幻心地。被安适感笼罩的头脑像置身于温水,他笑笑:「嗯。那一起洗?」

「………………」

虽然他并没有发觉到自己说出口的是怎样的邀约,但对上赤松忽然抬起的眼睛,再没在转的脑子也该明白有什么微妙之处。是真心话,唉,纵使是真心话……这厢齿轮方才堪堪咬合,盘算如何缓解气氛之时,他的视野又回复到亚麻金。那人不着痕迹地蹭了蹭他,滤镜加成看起来是默许姿态。就算不明白是怎样一回事,总之,事就这么成了。

发间有手指轻柔滑过头皮,带起一溜细腻的泡沫。最原坐在浴缸里,热水与洗发水的香气本应令人昏昏欲睡,却敌不过抵在蝴蝶骨的触感。被手臂动作带起的丰润果实颇具弹性地上下摩擦。很软。

「唔,这呆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和我的简直一样嘛……压不下去……」

虽说他正处在自己亲手制造出的困境之中,对方却好像没能领悟到他的煎熬,而是有些苦恼又颇为快乐地玩着他的头发。尽管用发胶也梳不好的呆毛始终令他有细微的困扰,但能和她成双入对、现在又玩得很开心,其实也挺好的……这么晕乎乎地想着,他背后的弹性忽然松开,取而代之是身体转过来,看见少女笑着的脸。像给小狗冲水,她举起莲蓬头,温水的雨扑面浇下来。他下意识向后一躲,背撞在墙壁,手勾住对方也跟着滑倒。比起腹部棉花糖似的柔润滑腻和随即挺立的下身,背后吃痛倒显得不要紧了。

本来是为了洗掉汗水才泡的澡,反而有更多的汗水生出来。有时生活确实无比奇妙。他将肩膀靠在浴缸沿,被白鱼似的大腿缓慢夹住腰,视线盯着颤动的两团,直到那人坐好。随着气泡沉闷的响声,比热水更热的自顶端缓慢推进。充盈缝隙的液体被挤得稀薄,或者说连空气的余地也没有,肌肤的撞击化作水波荡漾,腰前后一动,满池扬起旖旎的春潮。人声被淹没在水浪与雾气之中,尽管他家的浴室要较一般家庭宽敞,瓷砖间依然有模糊的混响。湿淋淋的长发垂落胸前,心爱的少女像神话中凭歌声诱人堕落的女妖。哪怕经过百年,他也无法抵挡这份诱惑,不如说心底甚至涌上了小小的失落:即使身体相连、能感受到血液的涌流与心跳,为何眼前这个人,依然不能成为自身的一部分呢?

「和我在一起时……你都在想这种事情吗?……」

从她身后抹沐浴露时,她是这么问的。红了脸却没停手,他低下头,「嗯」了一声。最开始是对前向性格和温柔的倾慕,到后来生起无穷无尽的欲望,又软又甜的嘴唇堪比直击天灵盖的一拳,肌肤无意间相贴,便连自己姓甚名谁也忘了。忠实于自己的想法能有什么错,尽管如此他也无法理直气壮。「……你们男孩子就是这个样。」叹气里混着笑意,又变得很轻很轻,「……虽、虽然我有时也会想……」

「……好难过……」

回忆与现实交缠似梦又真,摇曳涟漪间腰肢厮磨,她的手撑在他的胸板,抽泣声飘忽地随水雾浮沉。五官纠缠成快乐的痛苦,叫喊早已令嗓音嘶哑,哽咽跟着眼泪,像雨滴在空白的脑海溅起波纹。是又弄痛她了吗?他慌张地开口道歉,迎上轻轻的摇头,心中重石落地的同时,又有另一种情绪被激起。自行摇动着身体寻求快乐的少女说出口的话语,与他在想的如出一辙:「……就算这样、也不行……还是不行……」

「……到底怎样做……才能让、终一君、成为我的、一部分呢……?」

是倾慕是相思,欲望混着怜爱,语言无法表达的感情,尽数变换成将她向前引去。潮水急切,字句被咬开咽下,唯余娇声断续。自腰底有金花炸上眼前,精力至此已到极限,少女像切断线的木偶倒在怀里,他咬着牙关从她身内抽开,水中升起白色的一团。小心翼翼地用浴巾裹住赤松,又在自己腰上随便围了一圈,最原抱着她走入寝室,意识在盖上被子的刹那断线。他的生命是一个梦境落入另一个梦境,醒来不知又是怎样光景,但他很确信自己这回不做噩梦——只因恍然或曾失去的温度,此刻很安稳地在指尖可以触碰的位置。

梦中乐声轻浅地掠过耳畔,夜夜月光似水。初次牵手时是,初次拥吻时是,鼓起勇气轻咬她的耳根,心底也泛起某种近似终于遂愿的哀愁与欣喜。像暖流一瞬涌过,片刻便不留踪影,佳人在怀他当然无心寻觅出处,只是幸福而不自知。

相识,相知,相爱,相别。红线缠绕缱绻,第一次、第二次;第一世、第二世。若非碎片失落,便也不会有相互找寻与嵌合的过程——无法成为一体或许也并非坏事。

图书室的窗台飘落樱花与琴声。被栅栏分割的夕阳染红了侧脸。白色的西服与婚纱,儿女渐渐长大,不知不觉,发间已生出银丝。争吵、和好、哭泣、欢笑,时光像乐谱一页页翻过,琴键上他的手碰到她的,是首唱不完的歌。

千百幕未曾发生或在某处早已发生过的场景随醒转消失,他睁开眼,晨光勾勒出枕边人的面影。像发觉到凝视,羽睫轻扇,湛紫的眼瞳也映出他,依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他无意中用指腹蹭了蹭她的面颊,很细碎的笑声落在空气里。看着她泛红的脸,倘若一瞬百年该多好啊——为涌上心头的爱恋淹没,那人眼中的自己也笑起来。

fin.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