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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向黑暗許願(50)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5360 ℃

在士郎被影子吞噬的瞬間,吉爾伽美什射出了天之鎖,想要把士郎抓回來,但是影子立刻築起一道厚實的牆將鎖鏈擋在外面,他也不敢再冒然朝影子進行攻擊,就怕會誤傷了被困在黑影之中的士郎。

「嗤!」

但他也沒時間可以懊惱了,地面的黑泥像是被加熱一般地沸騰了起來,影子這次變成了鞭子的形狀,在房間裡狂暴地亂舞,吉爾伽美什立刻從寶庫裡拿出一面刻有怪物頭像的大型圓盾,擋下影子的揮舞狂掃。

「房子要跨了,先撤退了。」吉爾伽美什對Saber還有切嗣說。

「但是你的Master……」

「士郎是影子的本體,影子不會輕易讓他死的,倒是你們也碰到那黑泥的話,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而已,總之先離開這裡。」

Saber與切嗣對望一眼,兩人都同意吉爾伽美什的話,便與對方一起先離開房間。

正如吉爾伽美什所說,盾牌很快就擋不住快速分裂擴散的影子,黑泥如洪水一般氾濫肆虐,擊碎了窗戶、壓裂了地面、破壞了建築的結構,並且持續延伸至屋子的各處,仿佛要把整棟洋房都淹沒一般,不出一分鐘,承受不了大量變質魔力泥液的侵蝕與擠壓,支撐房子的主要梁柱斷裂了開來,整棟建築接著應聲而倒。

在他們沒看間見的地方,黑泥也流進房子下方的巨大地下室,並且腐朽了支撐房子的主要支柱,因此上方的房子倒塌時造成的巨大撞擊,同時也壓垮了地下室的支柱,造成第二次的坍塌,倒塌的建築殘骸隨之跟著陷進地下的巨大空間之中。

而在移為平地的斷垣殘壁之中,有一個黑色的巨型球體豎立在那片廢墟上,完全沒有受到房子倒塌的破壞,等到建築的崩毀終於停止時,黑色球體像是溶化般地,從頂端向下溶解。

一名少年站立在那球體之中,哭得紅腫的雙眼帶著淚痕,目光渙散地仰望著天空,看不出來究竟是在發呆,還是其實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下半身仍被影子纏繞著,像棵從黑暗裡生長出來的樹木,被那影子化成的球體毫髮無傷地保護著,卻也同時,被那團影子從腿部向上開始侵蝕著身體,將少年的顏色全部染成黑色。

同時不遠的一處,坍塌的殘骸突然被抬了起來,因為受肉而無法靈體化的吉爾伽美什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外傷,但是被接近噸重的殘骸瓦礫所砸中,對身體的傷害也依然不容小覷,不過比起自己,他更在意的是士郎的狀況。

也因此,當他看到士郎逐漸被影子包覆住身體,並注意到對方的氣息已經接近於無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馬上衝過去要查看士郎的情況。

但就在士郎前方幾公尺處,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吉爾伽美什立刻停下腳步,並開啟數道寶庫門,朝地面射出好幾件寶具。

寶具擊中的地方濺起了黑色的泥水,暴露出了埋伏在瓦礫堆下的影子,若是他剛才就這麼跨過去的話,恐怕瞬間就會被影子包圍吞噬掉了。

知道這是某人把士郎當作餌給他設下的陷阱,吉爾伽美什循著他聞到的味道,將寶庫門轉向士郎的身邊,憤怒地吼出那人的名字。

「安哥拉·曼紐!」

即便知道他的寶具傷害不了沒有實體的黑色人影,吉爾伽美什依舊怒不可遏地以要處死對方不可的氣勢,開啟更多的寶庫門。

他一直都知道士郎看得到安哥拉,並且隱約感覺到對方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但因為安哥拉一直都很安分沒有什麼實質作為,他也就不跟對方計較了,沒想到安哥拉這一行動,不但是對士郎出手,還打算一併把他收拾掉,底線被觸犯的吉爾伽美什這下也不打算再放過安哥拉了。

「無需懺悔求饒了!敢染指本王的所有物,只准你以死來抵罪!」

雖然吉爾伽美什聽不到他說話,但安哥拉依舊發出了嗤之以鼻的哼笑聲。

哈!士郎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東西了?我可是早在你之前就已經和他是契約關係了啊!說士郎是我的東西還比較正確吧?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安哥拉乾脆先搶下戰局的主導權,讓早已遍佈在斷垣殘壁之下的影子從各個角落刺出突擊,朝英雄王發動猛烈的總攻。

有過一次交手的經驗,雙方都知道彼此的實力了,幾乎是使出全力的,影子分裂成多少根的尖刺,吉爾伽美什便開啟多少數量的寶庫門應對,數量之龐大,使黑影的突刺與金色的武具將那片夜色撕裂成了兩半,在空中撞擊出驚心動魄的火光與聲響。

但說是勢均力敵,情勢反而對吉爾伽美什更加不利,他既傷害不了安哥拉,也因為顧及士郎而無法使出全力應戰,知道繼續打下去也不會有任何勝算的吉爾伽美什於是增加了寶庫門的數量,硬是要壓過影子的攻勢,並藉由攻擊來掩護自己靠近士郎,打算先把士郎帶離開這裡。

不會讓你搶走士郎的!

馬上就察覺吉爾伽美什企圖的安哥拉舉起手,接著地面開始劇烈搖動,遍佈在地上的影子混著大量的水泥石塊向上吊起,形成一座巨大的牢籠,然後迅速朝位在中央度吉爾伽美什收攏,牢籠瞬間成了足以將人夾死的致命刑具。

縱使寶具能夠打碎石塊,但是對只是聖杯之力具現的黑影來說卻是無關痛癢,頂多只是干擾它們前進的障礙罷了,不會被武器所擊破的影子最終包圍住了吉爾伽美什,挾帶著大量的尖銳碎石,將籠中之人碾碎至死。

照亮黑夜的金色之光,在夜中熄滅消失了。

非常滿意地看著被黑影與石塊所禁錮的英雄王,以及從石縫中緩緩流出的鮮血,安哥拉笑得可開心了,即便沒有人聽得見他說話,安哥拉還是高聲地發表他的演說。

知道嗎?所謂的人心啊,其實是異常脆弱的東西呢,就算是家人、就算是戀人,只要找到嫌隙並種下種子,不管是羈絆再怎麼深厚的關係,等到種子發芽之時也會隨之出現裂痕的。

間桐士郎的情況也是如此,不管是你還是衛宮切嗣,你們兩個都是士郎重要之人,但是士郎沒有太多羈絆深厚的關係人物,因此破壞起來也更加容易,正因為想保護住自己僅有的重要之物,正因為對重要之物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即便不期望對方會報答自己,還是會忍不住希望自己的犧牲能得到相等的回應,所以才更無法容忍任何背叛的行徑啊,即使知道對方是不得已才得殺掉自己的、即使知道對方其實是喜歡著自己的,但是一旦埋在裂痕中的衝突種子發芽了,便誰都無法阻止分裂持續擴大啊。

很好笑吧?就是因為太過重視彼此了,結果反而被對方保護自己的方式所傷害,本應該是要努力守護住的存在,卻成為自己要摧毀的對象呢,真是一齣比悲劇更加滑稽、讓人捧腹大笑的鬧劇啊。

所以,我真的得好好感謝你呢,英雄王啊!感謝你讓士郎喜歡上你、感謝你讓士郎得到幸福、感謝你讓士郎得到了希望……

黑色的人影向後一退,來到了士郎的身邊,沖著雙眼無神的少年笑出一道惡意。此時影子的侵蝕已經來到了士郎的頸部,頭部以下的部分全部都被黑影給包裹住了。

這樣當衝突的種子發芽、並將他的希望全部奪去之時,我才能如此順利地把士郎拖入這個沒有出口的絕望深淵裡啊。

安哥拉向失神的少年伸出雙手,動作充滿憐惜地抱著他,並且隨著人影手指的撫劃,影子裂成數隻手掌,一層又一層地覆蓋在少年的臉上。

間桐士郎、可憐的孩子啊,被家人、被戀人、被世界、被「我」的惡意,玩弄成了這個樣子,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吧?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吧?不過沒關係的士郎,我會幫助你的、我會引導你的,作為你讓我誕生於世的回報,我會實現士郎你的願望的。

意識的世界裡,對少年的洗腦已經接近完成了,仿佛在做最後的掙扎一般,少年空洞的雙眼裡不知被什麼東西感染了情緒,竟再度落下了一行的淚痕。

黑色的手伸出手指,即使碰不到現界的一切事物,安哥拉的動作也像是要為哭得幾乎流乾了淚的少年拭去水痕地,輕輕摩擦著他的臉頰,然後連眼睛的部分,都被影子的手掌罩上。

那麼,這就前去召喚聖杯吧,士郎……

咻的一聲,空氣被利劍劃開了,雖然那把劍穿透過了他的手臂,但安哥拉還是吃驚地轉頭看向劍飛來的方向。。

什……!

影子用石塊建造的牢籠瞬間裂開了兩道交錯的切痕,構造被破壞的石牢立刻崩散,從裡面走出來的,是手持兩把金色大劍、卻也渾身是血的吉爾伽美什。

還有那雙依舊漫著強烈殺意的赤紅眼神。

「誰准你碰本王的東西了?你這隻骯髒的溝鼠!」

儘管受了傷,卻也讓吉爾伽美什生氣的樣子看起來更具有狂暴的破壞力,就算是不會被刀劍所傷害的安哥拉,也不禁對英雄王發怒的模樣嚇得冷汗直流。

吉爾伽美什竟然還沒死這點雖然讓安哥拉驚呆了,卻也接著發出興奮的呵笑。

你果然很讓我討厭啊英雄王,之前害士郎那麼難過,現在又要來妨礙我,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被我幹掉呢?

他讓所有的影子回到士郎身邊集合,然後仿造王之財寶的攻擊方式地讓影子化成上千根尖刺,圍繞著吉爾伽美什成一座黑色的巨型圓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瞄準對方。

這一次、一定要弄死你!

和安哥拉的作法相反,吉爾伽美什這次沒有再開啟任何一扇寶庫門,主要原因是他的魔力存量有些吃緊了,同時也是為了減少Master的士郎的負擔,因此這次,他打算只用那對雙刀來迎戰所有的攻擊。

「安里,住手。」

兩人同時愣住,並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本來失去意識且被黑影覆蓋全身的少年,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身上的黑影與濺在臉上的血漬也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是剛清洗過的乾淨面貌,以及一件由影子化成的全黑和服,替換了原本那件沾滿血跡的浴衣。

但少年的改變可不只有外表而已,在同一個瞬間,吉爾伽美什感覺到了士郎的異狀,本來應該是近乎匱乏的魔力此刻卻是充盈得接近全滿,像是有誰趁著他不注意時把魔力給了士郎一般。

不需要多做猜想,吉爾伽美什馬上就知道,士郎體內忽然多出來的魔力是來自於大聖杯內部。

這也就代表,士郎與聖杯的聯繫已經趨於同化的狀態了。

明明沒有再吞噬任何的Servant,跟大聖杯聯繫卻增強了,這情況就和去柳洞寺那天早上一樣,那時候的吉爾伽美什還不清楚原因,但在親眼看見了士郎轉變的過程後,他才終於確定了。

強烈的負面情感,那便是加強士郎與聖杯聯繫的原因,正因為是被汙染成了惡的聖杯,不只容器會被聖杯之力影響精神狀態,容器的情緒也可能會反之成為與聖杯同化的依據,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士郎看見他救了Saber的瞬間所露出的表情。

那個憤怒到想殺人的眼神,在慎二給他們兩個介紹彼此的時候,士郎也曾經露出一樣的表情,當時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冒犯他,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當時士郎眼中看著不是他,而是慎二,正如同他看著Saber時的眼神一樣,孕育出那股怒意的,是赤裸裸的嫉妒。

士郎嫉妒著慎二能夠成為他的Master,也如同他嫉妒著Saber曾經是他傾心的對象,讓士郎加快與大聖杯同化的原因從來都不是吞噬Servant的數量,而是士郎對他過於深沉的愛意與沉重的獨佔慾。

他知道士郎對待任何人——包括他也是,都是藏起自己的真心,然後以盡量不會引起對方不悅的謙卑姿態應對他人,雖然他也曾挖掘並見識到少年最為坦率的一面,但他卻沒察覺到,少年其實比他以為的更擅長掩藏自己的感情,對間桐士郎這個人的理解不夠深入的結果,就是被他一直埋藏在心中最深處的扭曲擺了一道,才會造成現在這個對他有些不利的局面。

原本對準著吉爾伽美什的尖刺接著從空中消散了,對此安哥拉發出了可惜與不滿的哀怨聲,很不高興地看向同樣可以操控影子的士郎。

「我說過了吧,要是你敢再傷害王的話,我會讓你被困在大聖杯裡永遠出不來,你想讓我這麼做嗎?」

士郎則是在對方提出任何抗議前直接來個下馬威,拿出他唯一但也是最強的底牌來牽制住安哥拉。

唔……

聽到士郎說要讓他被困在聖杯裡,安哥拉立刻就動搖了,縱使再不情願,也只能放棄要幹掉英雄王的打算,但還是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士郎好壞喔,就只會拿要把我困在聖杯裡的事情威脅我……

「因為也只有這個威脅能讓你乖乖聽話了吧。」

士郎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吧。」

安哥拉怔了一下,在理解士郎的意思後,本來還有些低落的情緒瞬間高漲,睜著漆黑但也偌大的雙眼像個得到禮物的孩子般高興得不得了,用那雙碰不到現世事物的手臂環著士郎的肩膀,大聲歡呼。

好的!謝謝你士郎!士郎我最喜歡你了!

「慢著。」

背後,吉爾伽美什那帶著怒氣的聲音,對士郎、也像是同時對兩人問道。

「那個方向、你是打算要去哪裡?」

啊啦,糟糕了!

他眼中的礙事者再度出現,讓安哥拉露出一個感到不妙的表情,就怕吉爾伽美什會壞了他的計劃。

士郎沒有回頭,背對著吉爾伽美什,語氣裡不參著半點感情地,誠實回答。

「去召喚聖杯。」

「哼,那還真是突然啊,而且竟然還是這麼無聊的餿主意,事到如今,為何又突然想要去完成你的職責了?」

語氣一轉,吉爾伽美什改成命令的口吻,對士郎道。

「給本王回來!」

「抱歉,請容許我拒絕。」

一道疾風朝他劈來,吉爾伽美什反射性向旁邊一閃,一把巨大的石劍差點就劈在他身上了。

「什……」

石劍雖然沒有擊中目標,但是砸在地上的瞬間隨即改變了攻擊的方向,朝吉爾伽美什揮了過去,連拿出防禦武具都來不及的吉爾伽美什便被擊飛了出去。

強大的揮擊打碎了腹部一處的盔甲,也連帶打斷了好幾根的肋骨,尤其肉身不像靈體可以只靠魔力治療傷口,那記傷害對吉爾伽美什來說更是嚴重,身體一時半刻間都無法動彈了。

「你這傢伙……」

撑著受傷的腹部,吉爾伽美什嘴裡都是血的腥味,暫時動不了身體的他只能抬起頭,看著眼前理應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黑色巨人。

「點到為止就好,不可以做得太過火喔,Berserker。」

身上佈滿紅色令咒的白髮少年漫著步伐,走到和他一樣被鮮紅的圖紋覆蓋了全身皮膚的黑色巨人身旁,被惡之力所汙染的外表使二人看起來就像有著契約的Master與Servant。

「無聊的餿主意是嗎?也許吧?但因為是如此荒唐的事情,所以我才要去做啊,不然的話我真的會受不了的。」

士郎低頭看著受了傷的吉爾伽美什,眼神異常的冷漠,甚至沒有一點內疚,那對視線與其說是看著戀慕之人,反而還更像是在藐視敵人。

「我想被您注視著、我想成為對您而言特別的存在,但是這麼普通又這麼骯髒的我,根本就做不到啊,您知道嗎?就算被您擁抱、就算被您親吻,我還是會忍不住覺得自己把您弄髒了,這種想法簡直病態到沒有救了啊。」

他雙掌捂住臉,說到哽咽的聲音使士郎被一層陰鬱的自卑感包圍,但他又忽然張開手,揚起嘴角,慘白的臉上爬滿了令咒,使那張變質的笑容看起來有些邪魅。

「所以,我才要去召喚聖杯啊,您不是想要用聖杯來淨化人類嗎?只要我成為聖杯、只要我幫助您達成您的目的,我就能成為您的特別的存在了吧?哪怕您不願意,您也會永遠記得我的事情,記得我為了您成為聖杯、記得我幫助您淨化人類,我將會永遠活在您的記憶之中、永遠不會被您遺忘,」

「這樣一來,我就能永遠跟您在一起了。」

「哼。」對於士郎那番佔有慾強烈的問題發言,吉爾伽美什只是冷哼了一聲。

「想用那種方式來束縛住本王嗎?士郎,就算是你,做出對王如此不敬之舉,本王也不會輕易饒過的喔。」

猩紅的雙眼此刻鮮亮得像是血的顏色,吉爾伽美什毫不保留地表現出他所有的怒意,以往只是稍微挑起眉頭就能讓對方緊張地直道歉,但是現在的士郎卻是不為所動,還像是要惹他更生氣地說,

「啊,我知道,所以我才需要您留在這裡等我,不會讓您等太久的,等我完成了召喚,聖杯就是您的了。」

語畢,影子再度從地面竄出,這次化成鎖鏈的形狀捆住了吉爾伽美什,同時得到指示的Berserker順手抓起一塊比人還大的石塊,直接朝吉爾伽美什跳了過去,連同他急忙拿出來防禦的盾牌一起砸在他身上。

「別弄死了喔,你只要負責把他困在這裡直到結束就好了,可以嗎?」士郎語氣溫柔地,對Berserker下答了極為殘酷的命令。

黑色的巨人低吼了一聲,是對Master命令的對答。

士郎滿意地點頭,轉身,毫不留念地朝柳洞寺的方向邁開腳步。

「間桐士郎!」

身後,傳來了一聲怒喊,對士郎那種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感到震怒,受了重傷的吉爾伽美什只能伏趴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吼著對方的名字。

「你最好別讓本王可以離開這裡,否則傷害本王之罪可不是以死就能輕饒的!」

「啊,我會的。」

黑色的巨人再度掄起石塊,砸向被鎖鏈捆綁著的吉爾伽美什。

而士郎一次也沒有回過頭去想要查看對方的情況。

叫我不准傷害他,結果你自己倒是玩得很開心啊士郎。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安哥拉被這發展逗得笑得哈哈大笑了,然後又故意去揶揄士郎那矛盾的作為。

「畢竟是我自己決定要用這種方式來成為他特別的存在的,所以必須得由我來做才行啊。」少年聲音冷淡地,甚至有些無可奈何地說著。

「而且,能夠傷害王的人,也只能是我而已。」

黑色人影睜大眼睛,有點被士郎的這句病態的發言嚇到了,黑泥對精神的影響效果出乎他預期的有效,甚至是有些過頭了。

……嘛,算了,反正目的能達成就好了。安哥拉心想。

黑色的人影操控影子,覆蓋在士郎的頭上化成一塊黑色的長布,長得都垂落到了地上。

「這是?」士郎指著蓋在他頭上的布,不解地問。

給你禦寒用的。

因為沒有重量,安哥拉便毫不顧忌地趴在士郎的肩膀上。

現界現在好像很冷呢,士郎的嘴巴裡一直呼出白色的煙啊。

「這樣啊。」

雖然碰不到,士郎還是伸出手,在黑色人影頭部的輕撫了幾下,動作像是在摸著對方的頭。

「謝謝你,安里。」

嘿嘿,不用客氣。

夜晚的街道上,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影搖晃著身軀,拖著黑與紅漸層色的衣物,漫步走向故事最終的舞臺。

「那麼,讓聖杯戰爭的戰火,就此熄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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