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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5]Narcissus水仙,ノクノク,中国語注意,2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5000 ℃

撲鼻馥醇的香氣擾醒了Noctis。

當他睜開那雙載滿星辰的眸瞳時,才發覺四周圍光線不亮,自己醒來的地方並不是原本以為海風腥鹹的拉凱爾帝地標帳篷,而是堆積成山的柔軟鮮花堆中,這數量幾乎就像掃蕩了王都還沒戰亂的所有花店才能湊得。

白百合、玫瑰、雛菊、梨花、水仙.....幾乎他所想像得到的白花都聚集於此。被盛裝在竹筒中怒白的層辦菊花也不少,而這當中又以水仙最多。Noctis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這種花鱗莖具有毒性,特別不容易骸化成毛爾波爾嗎?

鮮花代表的意義很多,然而這一致鮮明如雪色的慘白只會讓人聯想起Lucis的告別式。這肯定是相當不得了的大人物去世,隆重舉行了花葬,前來哀悼的賓客眾多,已經拆去包裝的花束伴隨著哀婉而悲淒的無限憶想。

一想到自己躺在死者應有的花堆,Noct便憂心忡忡的翻起身來。深怕驚擾到那個乘載了享有無數尊重敬愛的英靈。

"啾!"他揭起震動的手機,掠過一眼螢幕上的訊息:"是你啊──"黑衣青年蹲下搔弄那個耳廓極大的淺藍狐狸,傳說中的神話生物,Carbuncle,嘴角勾勒出一個愉快的弧度:"怎麼啦,又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幫忙了?"他穩定心神,決定把整個空氣中充斥光點的難言奇異拋之腦後。這地方肯定跟莫古陸行鳥嘉年華一樣,是哪個荒誕夢境的詭譎旮旯。

"Noct,我有很重要的任務要拜託你哦。"奇怪的是,以往總是興高采烈的漾冰小獸正襟危坐,竟然有些嚴肅,"拯救你自己。"

"啊?"這句話第一直覺讓他想起昨晚的晚餐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不對呀,Ignis昨晚露營沒煮蔬菜料理吧.....而且昨天的討伐我也沒有受重傷?"他還記得昨天的魚排餐點是如何酥脆軟嫩,粗磨的黑胡椒顆粒襯著賈迪納海灘特有的無腥魚肉清香。撫慰了原本被細針扎成刺蝟的吃痛懊惱。

牠就像個試圖引起獵人注意的小型犬原地跳了兩下:"你來就知道囉。"然後就逕自在前方領路,不時回頭顧盼黑衣青年有沒有跟上,"真拿你沒辦法啊──"

然而當光線越來越明亮時,他發現了這是個令人熟悉不己的建築內部:"這裡是......王宮嗎?"縱使已經在外長途旅行一段時間,都廳那種穠纖合度的黑,以及上頭刻畫著各種經典神話的一磚一瓦哪裡有自己製造的損傷刮痕,他絕對忘不了。走幾步路,地磚就接連出現不斷提醒著人們的皇室鑲金圓環,就連那些沒仔細研究過的巨型壁畫都瞭若指掌。他很肯定這裡一定是連結水晶室與王座大廳的通道長廊。

"啾,對啊!"一邊帶著路的巧小生物急衝,"就快到了哦!Noct!"出去也只能是殿廳了──那邊有什麼嗎?依照Carbuncle的明示,他伸手推開了銜接兩個世界的沉重門扉:"嘿──咻,斗?"

滿腹疑惑的王子殿下,心底有些期盼著是沒能見上一面的老爹,又或者是其他認識卻來不及告別的人。例如那個加拉德野性鄉音濃厚的劍隊成員Nyx。

然而當他視線適應了這份刺眼後──卻只看到一個寥落坐在王位上的深藍年輕身影......明顯不是Regis。這讓Noctis原本要快步衝向前的身體瞬間停頓,打量起對方。

從側臉窺見,這無疑是一個容貌英俊的男人,被禮服包裹的體態健壯優美得異於常人。三對金色流蘇的勳徽在灑漏進來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鏽滿無數重大儀式才會使用魔紋的上衣筆挺鮮明,絲帶領結交錯點綴在下顎收束、行經柔軟喉結的最底端深處,人則沉重而穩著的以劍拐地。

Noctis曾經設想過:也許真的到那麼一天老爹的身體已經不行時,他肯定要肩負起國王的責任,不管有沒有擊敗帝國這個陰險狡猾的世仇敵人,最終仍舊收復領土要啟動障壁,並且蠻橫的不讓自己這唯一的直系血親衰竭致死。也許王國可能會在一片抱怨聲中莽莽撞撞的新手上路,然後雙雙面對著Lucis沉重腐朽的戰鬥想法,魔法已經明顯越來越不足應付眼前的難題。但顯然任何臆測顯然都有所不足。

老爹擅自將他支開了簽署典禮而戰死,而他也常常在想,眼前明顯如此青澀而無法挑起重擔的自己,未來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人?

然而他沒有想像到映入眼簾的,卻明顯是個自己復刻倒映出來的年輕國王──說年輕也不太準確,這人肯定比現在的自己老了不少,但絕對不超出十年的範圍。他的頭髮留長,右側插著Lucis國王代代相傳的荊棘王冠髮卡,似乎是為了固定,並沒有用髮膠將其毛毛躁躁的抓直怒豎起來。眼眶那原本不是很明顯的微浮眼圈也變深了,多了不少細紋,下顎也稍微變寬了,但絕對不是整容或什麼。光耀之戒被戴在象徵中庸權衡的右手中指,而所持的配劍正是父皇永不離身的單片羽翼長劍。

更加證明他這個猜想的,是平常總努力蹦進自己腳邊的幻獸拋下了他,卻轉而往王座衝去,"啾!Noct──好久不見了。我把你帶過來囉。"

"是你啊。"男人優雅的低笑著,並不見外地輕拍撫摸那嬌小頭顱,見風轉舵的闊耳狐立即享受對方搔弄下巴的皇家級待遇。禮儀手套下似乎掌握了旋律的訣竅,舒服到牠眼睛都瞇起來了。

"過來吧,我想緬懷一下過去的自己。"這種要求同樣令人難以拒絕。靠近一看,更能明顯感覺到他是個濃郁霸氣、溫柔順滑的結合體。整個人被砥磨掉很多東西,也許是意氣風發,也許是那對事物源源不斷的好奇心,眉宇間那種無法掩飾的滄桑侵蝕,是自己一直所害怕的樣子。

儘管年幼時已經相當明白王的職責,但當真相措手不及直接打擊在面前時,Noctis仍然感覺到自己失去了言語,因而僵直在原地。

那個年長的Noctis,不,或者該說是陛下了。那個戴著雪白手套的雙手,先是視如珍寶執起他的右手反覆檢閱上頭傷口,然後目光停留在某個收束未乾的針刺細孔:"你們在討伐數量暴增的仙人掌跟懶人掌。"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那種完全透徹閱覽自己人生歷程的鏡射感,更是證明了猜想。

"為什麼......?這是什麼地方?其他人呢?"Noct幾乎牙根都發痠了。要不是Carbuncle的存在讓他覺得這僅僅是個安全夢境,他幾乎想轉身逃離。

陛下細微的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記得幫Gladio裝上緞帶,就算他多麼抗拒。在還沒混亂到砸傷Prot的肋骨前──那個舊傷就算到了王都也還是困擾著他。"

既然不願解釋,看來也只剩變更問題這途徑:"那,你在這裡幹什麼?"Noctis從他身上嗅聞到太陽乾燥的溫暖氣味,原本慌亂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既然真的是自己,而且看起來還過得不錯,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就是這世界安靜寥落得嚇人。

這次的詢問倒有了答案,那個在日照底下顯得白皙而威儀的男人回答:"協助征討。"國王放開他的手,將單手劍擱置在旁邊的細雕插架上,進一步解釋,"Lucis已經沒有外敵了。那是你沒看過的其他世界尋求的協助──做為幻兵,我必須有所回報。"好極了,看來他果然很強嘛。Noctis樂天的想著。

為了鞏固王權,起初王座本身就不是設計能讓人陪伴共乘的。多了一個Noctis王子自然也沒有空出位置──儘管,旅行的經驗可能會讓國王陛下跟自己一樣並不介意兩人擠擠,但他還是站著交叉手臂繼續問:"戰爭嗎?需要我的幫忙?"夢境不會受到傷害的特徵讓他躍躍欲試。

"可以算是,也可以不算。次元狹縫的深處還有很多危害世間的強敵與渾沌,這就是征討的主要目標。"Noctis國王緩慢的搖頭,中年男性特有的溫和聲調帶著幾分毋庸置疑,"但,那與你沒有關係。"

差點被遺忘的Carbuncle解釋了:"Noct的職責,是幫忙找出讓這一個〝自己〞快樂的東西哦──"他接連說了不少訊息,震得Noct的手有點微麻,"唔,或者該說,光是只有『快樂』還不太準確呢。要有持續性的,可以讓人不斷回味並且產生動力的......那是什麼啾?"

這種新奇要求讓王子殿下有些迷惑,他不太肯定的說:"是......喜悅,嗎?"Carbuncle發出靈光乍現的獸類尖嘯,"對對!就是這個!"人有喜怒哀樂,少了喜悅這種平凡而持續性的心境,就連快樂都只能維持一下子而已,情緒過後將迅速褪色遠去,永遠無法獲得滿足。

Noctis不禁懷疑,是世故圓滑讓另一個他喜悅無法持續太久?還是有什麼其他大起大落因素,導致這種人生必備的幸福觀感完全麻痺?他花了一天的時間跟自己深談,回憶生命中那些美好的細小瑣碎──從Gentiana出現在拿錯內褲照片背後的糗事、到Lestallum花生醬雞肉串分食的美好,甚至連卡宴那些剛採收就趕緊變賣挾帶苦味的胡蘿蔔,惹得某位型男大廚暴怒的種種逗趣紀念。

可以得知的是,就算被撥離掉喜悅,強烈深刻的記憶仍舊將這個人塑造成溫和寬容的形狀。但那種心底深處提不起來的喜悅,就像無法捉住的空氣,讓黑衣青年的計畫揮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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