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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魔蟾传(01-12) - 2,2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3910 ℃

  「小小护旗使,也太猖狂了!」原来这弥天教中,自教主以下,除去三个嫡传弟子「龙鳞」、「凤翎」、「凤翼」,便是喜怒二使,下面还有东西南北四个节制使者,蜀山二峰中有一十六座山门,每个节制使者掌管四座,护旗使者便是在下面掌管单个山门的小头目。

  说罢,怒使将乌铁镏金杵一舞,一招「罗汉撞钟」,向前一跃,喜使想要阻拦,已然不及。只见怒使,手挥大杵,龇牙咧嘴,满口「咿咿呀呀」的抢上裁天大殿的前阶,刚上两三级,就闻到殿中渗出一股肉香。这怒使是个贪酒贪肉之人,走南闯北,哪里的肉食没有尝过?这一次的香味,却是与众不同,真可唤作「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闻』」了!差点连口水都要滴下来,竟然停下脚步,呆若木鸡,连手中的乌铁镏金杵也差点把持不住。

  不一会,怒使回过神来,抖擞精神,催轻功一点地,跳上了殿前门廊,此时他的心思一半在魄月旗使者,另一半却在那人间美味上了。正待要进门,发现面前站着一人,还是一个女子!手擎宝剑,横眉怒目。那怒使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这站在门口的,正是青衣银姬!

  怒使知道她是那天山黑衣人的手下,想到黑衣人的厉害,紧皱的眉头沁出了汗珠,心想:莫不是那黑衣人也在此处?他也知道黑衣人受伤甚重,不太可能跋山涉水,但还是忍不住往殿里张望,大殿里并没有什么阴冷之气,只是殿中摆了一口大锅,下面生着火,阵阵肉香便是从里面传出。

  怒使咽了一口口水,再往锅后观瞧,那殿后立柱上绑着三个女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五轮老祖的三个小妾,这几个女人平日里仗着老祖喜爱,作威作福,欺辱教众,大家敢怒不敢言,绑了她们,怒使心里倒是十分舒服,哼了一声,心想:你们也有今天!

  再向后看,那殿后的龟鹤椅上坐着一人,眉清目秀,长袍束冠,一派书生打扮。那怒使揉揉眼睛,仔细一瞧,整个脸都挤成一团,「哇呀」一声怪叫:「秦柱!」

  端坐椅上的便是烂衫人,也就是盗取红蟾的弥天教魄月旗使,他姓秦名柱,江湖上人称「攒冰圣手」。这龟鹤椅是教主专用,怒使也只是在梦里坐过几次,秦柱只是一个比自己地位低出许多的护旗使,却如此嚣张,这怒使本来就好动怒,见此情形,肺都给气炸了。

  「你吃了豹子胆!别以为套个袍子就是个人了!」怒使叫道。

  说罢,他「嗷」的一声,纵身跃过银姬,挥杵要直取秦柱!银姬没料到他身形笨重,身体还如此敏捷,匆忙亮剑,使出一招「春冰虎尾」向上一扎,怒使随手向下一招「莽父杖子」便要格剑。银姬知道他力大无比,哪里敢硬接,身体轻轻向边上一侧,宝剑一拨一挺,变刺为削,要取他脚踝。

  让银姬想不到的是,铁杵竟然也力道突变,变扫为戳,直取银姬天灵,怒使的铁杵何等笨重,使起来却像一挺轻剑一样灵便!银姬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收剑回肩,翻身低头,那铁杵的铁钉抚着发丝,「嘶嘶」而过,把她惊得一身冷汗!

  怒使「轰」的一声落下,在怒容中挤出一丝坏笑,转身对银姬道:「本来是『莽父杖子』,现在成了『莽夫杖妻』了!」挥杖便要再砸时,忽听得耳后风声呼呼,知道秦柱来袭,害怕腹背受敌,两脚一蹬,跳出五六尺远。刚一落地,发现秦柱竟然又抢到近前两尺之处,双手背后,闲庭信步一般,这回轮到怒使流冷汗了,铁杵远重近轻,力道都集合在杵尖半尺,使杵的人最忌讳被敌人抢位于前。怒使情急之下,左掌一推,直击对方的前胸,秦柱微微一笑,举掌便对。

  「啪——」双掌相接,一瞬间就「嘶」的冒出一股水雾,怒使只觉得左掌剧痛,不是因为对手的内力,而是因为手掌滚烫无比!他忍不住「呀」的一声,赶紧抽掌,连退两步,再看手掌,竟然被烧得表皮脱落,起了许多水泡。再看秦柱,面不改色心不跳,右掌还是外翻,竟然如熟铁一般通红!

  从前教内常有比武切磋,二人也交过手,魄月旗用的是水轮武功,阴柔冰冷,现在面前的魄月掌旗人却练成了一只滚烫的掌法,如此诡异的转变,让怒使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此时魄月旗使秦柱一拱手:「怒使别来无恙。」

  怒使有些发懵,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柱呵呵一笑,又道:「我今日料到诸位要来,特摆了一桌『美人宴』慰劳!」说罢又向门口拱了拱手,原来那喜使已经来到了殿里,站在门口呢。

  喜使脸上的笑容抽动了一下,拱手还礼:「弥天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老主退位,新主即位,才会在裁天大殿大宴教众。秦旗使摆的什么『美人宴』莫不是……」

                 l

  「你小子想当教主?」那边上的怒使一听,又是一怒,恨不得马上跟秦柱拼命,但是摄于对方武功深浅,哼哼了一下,紧攥大杵的手搓了又搓,却不敢出手,脸都气绿了,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哎——」那喜使一摆手,「方才见谢秦旗出招,武功确在我二人之上,所谓能者得之,无可厚非。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不知……。」

  秦柱见她故意支吾,一摆手,笑道:「喜使但说无妨。」

  「秦旗使在此坐东,可这裁天殿中,既无桌椅,又无盘盅,门口还有一人仗剑而立,不知这摆的是什么筵席?何况这女子乃是我教仇敌的爪牙,如今却与旗使共同进退,是何道理?」喜使说话不紧不慢,脸颊上总是如沐春风一般带着笑容,让人看了倍感亲切,但说出的话却是咄咄逼人。

  然后,喜使又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几个老祖爱妾,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说道:「不过,秦旗使倒是为我教除了一个大害!」原来,多年以前,老祖与喜使十分暧昧,自从老祖娶了几个小妾,便逐渐冷落了她,她由妒生恨,对这几个女子更是咬牙切齿。至于这几个女子与诸教徒的仇怨纠葛,说来话长,本书就不再赘述了。

  那秦柱「哈哈」一笑,一摆手:「来人哪,搬来桌椅。」马上有小厮搬来桌椅。秦柱道:「容我把话细细道来。」说罢一摊手,意思让喜怒二使坐下,二人却不为所动,只是直直的看着秦柱,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此时殿中四人,散乱而战,除了怒使都面色和悦,手上的兵刃却都是磨了又磨。那喜怒二使,换了一个眼色,便要出手。就在此时,又有两个身影飘身飞入大殿,是两个女子!只见她们云鬓抖擞,罗裙曼舞,带进来一阵香风,几人定睛一看,正是老祖的另外两个徒弟——凤翎仙子与凤翼仙子!

  凤翎与凤翼的武功与龙鳞仙子在伯仲之间,只是师姐龙鳞一直留在山中服侍老祖,两个师妹却一直在为弥天教干些外事。二人是孪生姊妹,用的「金火销骨剑」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人称「翎翼双仙」。

  两人一身汗渍,气喘吁吁,双眼红肿,那凤翎挥剑一指秦柱:「姓秦的,师傅真的过世了?怎么过世的?」原来,数天前,双仙奉命到山下的蔺阳县城办事,秦柱一个时辰前派了几个教徒下山传话给她们,说教主身亡,速来裁天殿议事。

  「是那天山余孽禅微子,」秦柱默然了一会,说道,然后顿了一会,「你们的师姐也命丧他手!」

  翎翼双仙直气得浑身哆嗦,那凤翼道:「你胡说!师傅武功盖世,怎能丧于小小天山余孽之手?」说罢,看了看喜怒二使,意思是想问秦柱说话是否属实。那喜怒二使微微点了点头。

  姐妹俩眼睛一红,豆大的泪珠又落了下来,虽然老祖对她们算不上体贴,但毕竟从小被老祖收养,感情颇深。那风翎擦擦眼泪,咬牙切齿,说道:「若非你偷盗宝物,师傅下山捉你,怎会受害?」凤翼更是激动,举剑便要上去拼命:「秦柱,纳命来!」

  「且慢!」那秦柱大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向前一亮。

  「这……你从哪里来的!」凤翼止住剑锋,一脸惊讶。不仅是她,大殿之中除了银姬,每个人的心里都颤了一下。原来,这金牌唤作「氅天牌」,乃是弥天教教主的信物,由现任教主收藏,每次教主更迭时候才会出现,交于新手。五轮老祖自从得了此位,便将「氅天牌」藏于头发之中,那秦柱搜索老祖尸体本是为了寻找解药,却在机缘巧合之中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

  「我后来见去那争斗之地,见老祖躺于地上,一息尚存,他将此物交于我手,让我将他好生埋葬,回来率领教众,为他报仇!」秦柱的这一套谎话,在心中都不知道练了多少遍,现在说来,双目迥然,泪光闪闪,竟然像真的一样。「教主还嘱咐,要我们同仇敌忾,重整弥天神威!为表此心,教主临终前叫我将他的爱妾分于众人,只是我想教徒众多,若想人人分到,只有……」

  「你胡说,你偷盗宝贝,教主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怎会传位于你?」那怒使叫道。

  「只有我能战胜强敌!」秦柱眉头一皱,瞪着怒使,大吼一声,殿上的瓦片都巍巍发声,内功之强,叫喜怒等人大吃了一惊,那怒使更是后退了两步。「何况教主慧明,大敌当前,当然知道把教内纷争放于一边!我已经受了数十天奇毒之苦,如今痛改前非,收此金牌,埋葬教主,总比那些贪生怕死之辈要强!」此时的秦柱,更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那银姬心里也暗暗佩服,要不是自己亲历,恐怕在此都要相信秦柱的话了。

  那怒使嘴拙,虽然气急败坏,却无话可说,他们当时见了老祖受了致命之伤,便逃命去了,现在想来,难免有些心虚理亏。

  此时,那些挑水抬柴的小厮,和托盘提盅的侍女都等在门口,还不敢进来。秦柱一摆手:「磨蹭什么!快快设座!就要开席了!」

  正所谓:几时美人平干戈,何处宴席无归客?

  暖雀不知春渐远,枝头尤唱欢聚歌。

  第十回:迷鸿翩跹归巢晚

  那一夜,魄月使者秦柱服了解药,与青衣银姬共赴蜀山。这弥天教所在的蜀山,并非两川的蜀山,而是庐阳府的蜀山,与梅山出于一脉,相距不过几百里地。

  两人御风而行,很快便来到山下,秦柱抓住几个弥天教徒,出示金牌,让他们通知翎翼双仙和节制使者,说老祖身亡,新主即位,速去裁天神殿议事。

  接着,两人一路上山,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可到了乾天门,那守门护旗使与秦柱素有过节,拦住去路,被秦柱一掌击伤,仓皇而逃。秦柱也不追赶,先是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然后和银姬来到大殿,捉住老祖的爱妾绑了,叫来喽罗,垒了一口大灶,上面加上一只巨锅,先放进一些牛羊肉,浇水上火,要摆什么「美人流露宴」(牛鹿宴)。

  此时,秦柱得意洋洋的坐在龟鹤椅之上,而翎翼双仙坐于左首席,喜怒二使坐在右首席,那四大节制使者与诸门护旗也陆续到场。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热闹非凡,大家好像并不关心老祖之死是真是假,反而对秦柱坐在龟鹤椅上充满了惊讶与不平。又见翎翼双仙与喜怒二使正襟危坐,默然不语,这些大小头目也只是窃窃私语,不知其中奥妙。

  「诸位都到齐了?」那秦柱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亮声说道,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下有小厮道:「乾天护旗使者尚未赶到!」

  「他对新任教主不敬,已被我打伤,不必侯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有喽罗喊道:「午时将至!」秦柱一听,「蹭」的一下站起来,掏出一面金牌,正是「氅天牌」!此时席下顿时一片哗然。那秦柱抬头看了看殿中金匾,那金匾上书「裁天截地」,匾的下面,有一根横梁,那横梁正中有一个方形凹槽。秦柱双脚一蹬,飞身而起,将「氅天牌」放进那凹槽之中。

  不一会,正午之时,阳光从射入殿前石阶,那阶上有两块铜镜,正好将日光反射汇聚入殿,正射在那凹槽之中的「氅天牌」上,顿时金光满室,彩气盈庭。这金牌将光线分作数条,投射在殿顶横梁之上,那横梁之上,正好有数只木雕纹龙,这光线正好都定在龙眼之上,真个是「画龙点睛」之笔!

  这一出射光点睛的好戏,叫做「金龙贺天礼」,乃是新任教主继位所行的一件仪式,以此证明这金牌的是真品,而持牌之人,乃是当之无愧的教主!因为只有真牌,才可能同时点起纹龙的金睛!

  大殿之中,众人议论之声越来越大。

  「慢!」翎翼双仙玉臂一抬,大声说道。她二人没有什么功名之心,本不太在意谁当教主。只是老祖之死都因这秦柱而起,怎能不心怀怨念,且又不知这传位之说是真是假,眼见秦柱就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又怎能不着急?

  那凤翎仙子起身拱手道:「秦大侠,我尚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这「大侠」二字,不疼不痒,看似恭敬,实含排斥之意,叫秦柱好生难受,然他却依旧满脸堆笑,道:「请仙子说来听听。」

  「依大侠所言,老教主传位于你,乃是因为我弥天教,只有你能为他报仇。大侠的自信,着实让人钦佩。只是老教主神功盖世,都惨遭不测,喜怒二使威震天下,却落荒而逃。」说到此处,仙子看了一眼喜怒二使,他二人满面通红,低头不语,「这仇人必定神通广大,不知阁下有何过人之处,能担此大任?」

  那秦柱哈哈大笑,说道:「先莫管我有多大能耐。老教主仙逝之前,曾有三个遗愿。这报仇只是第三样!我已经做了一样,埋葬教主,今天要做第二样!」

  凤翎道:「哦?还请大侠明言!」

  那秦柱环顾四周,眉目之中有些得意,说道:「第一样是好生埋葬他老人家,我已经照做;第二样,乃是分其妻妾于教众,以结众心!」

  说罢,这秦柱纵身跃起,来到殿后的三根大柱旁,这些柱子上绑着三个年轻女子。这三人原是五轮老祖的爱妾,一个唤作风玲,一个唤作宝倩,一个唤作柳青。这秦柱先来到风玲旁,伸手解开绳索,抓住那风玲的裙带,轻松便将她提了起来,只见她粉面沾汗,云鬓歪斜,双脚乱蹬,纤纤细腰也在不停的扭动。

  整个大殿又嘈杂起来,却无人上前阻止,只因这三个女人在教中众怒颇深。

  当年老祖的夫人戚氏为人谦和稳健,深受教众爱戴。

  老祖痴迷武学,时常闭关,这戚夫人就在教中总管内务,甚有威望。而这三个女人原是闭关石室中的三个侍女,老祖与她们常年相伴,教中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后来戚夫人暴死,举教皆惊。而这三个侍女一夜之间便成了老祖的小妾,更是让众人怀疑夫人的死因。此时老祖无妻,这三人俨然就当自己是教主夫人,飞扬跋扈,得罪了许多头目。而那老祖与此三女日夜欢娱,偏听偏信,甚至连三个徒弟也渐渐疏远了,教众都是敢怒不敢言。这魄月使秦柱,也是与这三个女人结下夙愿的教众之一。「只见那秦柱一把扯下她的衣裙褒衣,取出堵口的丝布,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晶体,塞进她的***.旁有小厮递上一柄弯刀,只见他手起刀落,在风玲的脖子上狠狠一划!又用力一抛!

  这一系列动作,手法奇快,那风玲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和脑袋就瞬间脱离:无头的身体「咕咚」一声落入油锅,而那脑袋却还留在秦柱的手上了!脖子上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个曲线,油水四溅,瞬间漫入锅中,把那「咕咕」的油泡都染成了红色!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有些人拍手叫好,有些人心中窃喜,只有几个人平日与风玲还算熟稔,不忍卒睹,转过头去。

  这风玲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身首异处,可怜桃腮月眉,冰肌玉骨,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只粉骷髅罢了。

  风玲的身体在水中抽搐扑腾了几下。一会便随着锅底升起的气泡无力的翻滚起来。照理说滚入油锅,她早就该皮落肉烂,可是这尸首除了色泽惨白,皮肉的形状纹理却与原来无异。这次烹饪没有丝毫惨烈,反而如同沐浴一般平静,滚滚油锅竟然也逐渐平静。众人都面露异色。

  「诸位莫疑,此乃那枚火魄之功效,」秦柱此时洋洋得意,一边将女人的头颅交给银姬,一边补充道,「这三个女子之前已经灌肠三次,稍后可以放心食用!」

  坤地门旗使林清秋说道:「成人之肉都需要姜料调味,方可出味,而且灌肠容易,去尿颇难,全人蒸煮肉质难免咸臊。况且而此汤中还有全鹿,鹿肉偏臊,本就难闻。阁下还不放佐料……」u裁天教是江湖上势力最大的邪教之一,平日燔烧人祭,拜祭天魔,曾被奇儒笑云生称为「南荒毒教」。大殿的头目也大多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许多人也吃过人肉,尤以这坤地门使者为最。

  还没等他说完,秦柱呵呵一笑,来到锅前,一挥衣袖,往锅下一送。那锅下之灶是临时找来石砖所垒,内有缝隙,这么一送新风,那火「突」一下烧得更旺了。

  霎时间,一股肉香弥漫了整个大厅。连那几个转过头去的教众也忍不住往锅里张望。

  这坤地门使者摇头说道:「奇哉!奇哉!」再看其他人,同着魔一般,都馋涎欲滴。翎翼双仙平日里姿态优雅,此时竟然也不住的吞了吞馋诞。

  此时,两个小厮端来一块大木板,想将大锅盖上,可是武功低微,定力颇差,闻了肉香竟然双腿打圈,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秦柱怒道:「废物!」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出殿外,然后抓过木板,盖住锅口。(不一会,殿中缭绕的香气转淡,众人依依不舍,回味良久。a此时,秦柱解开柱子上的宝倩姑娘。刚才风玲入锅之时,她吓得晕厥过去,此时仍然昏迷不醒。秦柱扛着她,纵身来到大殿左侧。众人随之回过头去,才发现这一会的功夫,那青衣银姬招呼人又在那里搭起了一口大灶,灶上一口烤缸,此缸本是用来烧烤黑豕,祭祀天魔的。放在此处,着实令人遐想。

  旁有几个小厮端上一口大盆,然后又拖上一柄圆月弯刀和一只九环枪。那秦柱先是把宝倩剥得一干二净,然后单手将她提在大盆上方,另一只手拿起弯刀,从这女子的胸前一刀扎下,只听「嗤」的一声,那刀已经一下划开宝倩的胸腹,一直开到小腹之下。霎时间,鲜血横流,花花绿绿的内脏「扑扑」的落入盆中,听着实在让人齿冷胆寒!

  正所谓「焦肺枯肝,抽肠裂隔」,这宝倩姑娘遭此苦难,在剧痛中猛然惊醒过来,还没等尖叫一声,就魂归天外了。下面的教众不住唏嘘,有的是在感叹香消玉殒,还有的却在怪那秦柱下手太快,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那秦柱继续催动圆月弯道,在宝倩的体内翻腾,不一会就把她掏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手抓住她的脖子,只听「嘎巴」一声,竟然将宝倩的脑袋拧了下来,由于力道台猛,脖子竟然硬生生带出一寸多长的脊椎!见此情景,众人脊梁后面都惊出了一股凉气。接着,秦柱抽出九环枪,催到最长,从宝倩的颈部穿入,经过体内,又从肛门穿出。依旧掏出一颗火魄,放进尸体的下身,虽然阴道已被出去,但阴唇与阴道口还在,这火魄就夹在其中。

  秦柱将穿好的女尸放入烤缸,封口生火不提。

  旁又有坤地门旗使说道:「人肉难入味,女人更甚!大凡烤制美女,要有三步。其一,应当先蛋清、盐水、姜黄、青椒、面粉调成糊汁,抹于其上;其二,在胸腹上开一尺刀口,取出内脏,洗净后装进三斤葱,八头蒜,再调四两干姜、五两大料、九钱花椒、一斤盐捣碎拌匀,撒进胸腹腔中。其三、要在后腿、臀部、后背等肉厚之处,划成一寸宽、五寸长的口子,撒入调料。我见君一条都未用,不知出来之后,真能食用否。」

  秦柱听罢,哈哈大笑:「林旗使在江湖上杀人何等利索,何等干脆!怎么一遇到吃人,就成了喋喋不休的腐儒了!有火魄在,吃人肉不需那些调料,当年老祖都是独自分享,你们没有见识而已!」

  这坤地门使听了此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林清秋一生食人无数,还没有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呼」的一阵风声,林清秋偏头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一个人影从殿门飞入!喜怒二使离门较近,飞身便要阻拦,谁知那人影并未径直向前,而是「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旁边的凤翎觉得那人的装束十分熟悉,赶紧抢步上前,仔细端详。她的表情一瞬间便从严肃转向悲恸,浑身颤抖,双目含泪,大叫一声:「师傅!」便扑到了尸体上号啕大哭。

  这人影便是五轮老祖的尸身!那尸体的背上贴着一片净皮宣纸,上面写着几行字:逆贼秦柱,弑师灭主;掘墓盗牌,人尽可诛!

  秦柱见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内心大为窘迫,大叫道:「有敌入教!」说罢飞出大殿,想要追赶那抛尸之人没,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那人扔下尸体就匆忙遁逃了。

  此时大殿已经炸了锅,翎翼双仙伏尸痛哭,其余众人也面色悲戚,有人啜泣,有人愤怒,有人议论。只有喜使脸色木然,在一旁琢磨:这可真乃天赐良机!岂能真让秦柱坐教主之位?想到这,她主意已定,便提起真气,亮声说道:「我说教主怎会将金牌传给叛贼,原来是叛贼掘墓搜得!」

  这一句话,更是让人心大乱。那翎翼双仙马上挺剑而起,冲到殿外,指着秦柱,喝道:「姓秦的,教主究竟是怎么死了的?他究竟有没有传位于你。」

  「刚才那人将教主尸首送来,必是仇敌,这乃是离间之计,岂能相信外人?」秦柱大怒。

  「你就不是外人?」那喜使也抢出殿门,抽出手中白绸,「教主新死,二仙守丧,我便是教中代理之主!还不束手就擒!我要好好审审你!」 `说罢,便舞动白绸,一招「西施采莲」,便向秦柱下盘袭来!这白绸可不是平常绸缎,唤作「金拆子」,乃是东海「赤练丝」所织,这「赤练丝」柔如柳叶,韧似牛筋,挺起硬如生铁,托手轻如鹅绒,在笑云生所著的《海外神兵谱》之中排名第五。

  那秦柱轻轻跳起躲过白绸,「哼」了一声:「想抓我?就凭你?」

  此时,从喜使身后穿出一声怪叫:「姓秦的,咱们可还没完!」原来是怒使!那怒使勇武,话音未落,便已经猛扑上去,秦柱见两人一齐上来,不敢怠慢,忙托出袖剑,与二人战在一处!

  喜怒二使,从小师从一门,行走江湖十余年,都是并肩作战,配合起来功则互助,守则护救。此次两人面对强敌,抖擞精神,拼尽全力,白缎与铁杵将秦柱围得滴水不漏,秦柱纵使内功深厚,却始终找不到破绽发功,原来,那镏金杵三尺之外甚是沉重凶猛,而那「金拆子」却恰恰是紧身搏杀的利器,三尺内不敢近身!于是这秦柱之好左躲右闪,数十回合,兵刃竟然丝毫也没有相碰!

  正所谓:赤练神缎湿未干,镏金铁杵夺月寒;短兵柔刃相接处,五百拆合不闻声!

  秦柱得了火蟾之助,内力毕竟深厚,持久下来,喜怒二使慢慢有些消受不了。旁边的凤翎对凤翼道:「秦柱凶狠,二使难敌,喜使说的对,秦柱一直在故作高深,不如先擒住他,再逼问师傅的死因!来,你我助他们一臂之力!」说罢两人拔剑而入,施展起「金火销骨剑」。

  这回轮到秦柱吃不消了,他内力再强,外家功夫却是软肋。敌人之中有三个都是外家招数见长的柔韧女子,只好且战且退。此时教中其它头领也大多来到了院中,不一会,又有几个旗使来战秦柱,这几个旗使虽然武功不高,但都各怀异术,有的能奇门遁甲,有的会暗器毒物!秦柱心知稍一疏忽便有性命之虞,此时已经无心恋战,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准备找个机会抽身,只是四周都不是弱手,又唯恐退出之时被人看出破绽……

  就在此时,大殿中的光芒「呼」的暗了一下,喜使见状叫道:「不好!氅天牌!」

  众人一看,那青衣银姬已经一手紧握氅天牌,另一只提着两颗玉颅,站在门口。她的脚尖托着刚才盛放内脏的大木盆,喝道:「看招!」说罢用力一踢,将那血水和各样的内脏泼向庭院中围困秦柱的众人。

  众人哪见过这种暗器!都惧怕秽垢,慌忙躲闪,那秦柱乘机一跃而起,大喝一声:「分头走!」说罢飞身翻上外庭墙,那青衣银姬也施展轻功,从殿门边的宫墙翻过。

  翎翼双仙异口同声的叫道:「擒贼先擒王!」说罢和众人紧随秦柱之后,一直追下山去。

  却说这青衣彩姬本来仗自己轻功了得,拿上氅天牌本来是引得众人追她,好让秦柱脱身,孰料棋失一招,众人并不上她的套。不得已,在山上转了半圈,准备从后山下山寻找主人。

  刚过山门不久,银姬就觉得身后有跟踪,刚想发功脱身,前后左右突然窜出四个黑影,情急之中,她赶紧一挺身躯,一招「女娲朝天」径直向上一窜。刚起身半丈,只觉呼吸到一种润寒舒适之气,脑中各样念头猛然翻滚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奴有一宝剑,出自昆仑溪!

  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

  锷边霜凛凛,匣上风凄凄!

  又是一阵寒气袭来,青衣银姬竟然陶醉其中,眉头一松,脚上一慢,翩然落于地上,只见不远处站着四位少女。

  「姐、姐姐?」青衣银姬轻声说道,声音微弱,也许只有她能听得清,说罢,便晕倒在地……

  正所谓:翠柏参天槐影合,苍云晻霭彩霞分。

  昨夜一别无它语,今晨一道看日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金陵楼船堪折花

  枕边残思凌风去,床前浮梦橹声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衣银姬渐渐醒了过来,身子在轻轻摇晃,不仅仅是身子,好像是整个屋子也在摇晃,而耳边,回荡着一个男人沉沉的呼吸声。9银姬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她偏过头,窗边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他衣冠楚楚,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右手提着一颗女人的头颅,阳具外露,正在狠插着那女人的嘴巴。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主人禅微!而那女人的头颅也正是五轮老祖的爱妾之一,发髻早已松散,一头秀发自然下垂,随着抽插的节奏起舞着。

  银姬见主人引颈而立,呼吸声逐渐由深入浅,分明已经飙至高潮,而外表却平静无比,凭她服侍主人的经验,又联想起自己被剥光了衣服,一定是主人要利用她的身子幻想,顿时感觉「责任」重大,立即揉捏着自己的乳房,「哼」,「啊」的淫叫起来。

  其实,禅微本来并不准备即刻射出,却没料到银姬有此行径,一时错愕,没有按捺住真气,竟然「哧」的一声射了出来。滚滚精液从头颅的口中流出,接着又是几下喷射……面容有些恼怒。

  青衣银姬见此情景,心道不好,自己必是画蛇添足,大感后悔。屋子里有些沉默,就在这沉默之中,她的脑海中很快记起了之前背叛禅微的种种,再想起青衣彩姬遇害……这些事情都恍如梦中,却又历历在目。不一会,她的眼中饱含泪水,哽咽着说道:「主人,我对不住你。姐姐她……」

  那禅微此时已经放下头颅,正在用绢巾揩擦自己的阳具,说道:「彩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你被秦柱所惑……这个不关你的事,你们远离冰蟾之力,又遇上火蟾,难免被其所惑。我已经为你重新中下尸毒,又在你枕下揣了『行路令』,现在走再远也不怕了!」

  那银姬一摸枕头,果然有那「行路令」压在下面,这令牌乃是用冰蟾囊液和千年冰魄制成,能保中了尸毒的十八素衣不失「精」「神」。彩姬看了看四周,见自己躺在一个大屋中,大屋子一摇一晃,便问道:「我们这是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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