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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9 - 3,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4710 ℃

  段尘缘缓缓摇头,面色满是哀叹。柳芳依方得希望,又突然失去,只觉一阵血气上涌,当场晕厥过去。寒凝渊忙扶住柳芳依娇躯,为她渡气调息。

  「哎……」段尘缘叹道:「修者本是路过此地,见此处突发大火,便想前来施救,不想半路遇上徐施主出手狠辣,不得已出手制止,又在他离开后怕他去而复返,才借超度之名震慑于他,没想到这一番延误,大楼竟已垮塌,若有人因修者来慢一步而命丧于此,修者难辞其咎。」

  晏饮霜望着火星四冒,遍生黑烟的醉花楼废墟,怔怔道:「当真,不在了吗?」

  段尘缘道:「阿弥陀佛,大楼垮塌前,应有人从楼中冲出。」

  晏饮霜听闻,精神一振,忙追问道:「大师确定?」

  段尘缘指着一处倒塌木墙道:「此墙之上,仍留有剑气与剑意,但修者却觉四周空气中留有道门招式余劲。」

  「道门?」

  「不错,此招余劲略显『有声无音』之意境,若修者估计不错,应是道门希音观的『大音希声』,只是此招似是辅以剑法而出,这点让修者想不通透。」

  「是否会是用剑的道门高人施以援手?」寒凝渊问道。

  「以修者所闻,希音观琴剑双修者,唯有『清音弦剑籁天声』,但观此招余劲,施招人修为又远不如他,着实让修者费解。」

  「既知墨贤弟有可能脱出险地,那我们不妨等官军清点整理之后再做确认。」寒凝渊沉稳劝慰道:「胡乱臆断,只会让自己失了方寸,对救援毫无助益。」

  听他一席话,晏饮霜如梦初醒,感谢道:「寒公子提醒的是,是我急躁了。」

  寒凝渊温言道:「关心则乱,这种境况,急躁才是人之常情,说起来我倒是羡慕墨贤弟能有如此佳丽为他牵绊挂怀。」

  晏饮霜从小到大,受人夸赞无数,其中也不乏真心话语,但寒凝渊声线温润,气质如玉,有别以前那些纨绔子弟,一番恭维之语,反而触动她少女心弦,说的她俏脸泛红,忙羞涩的别过头去,不知如何作答。

  「这位小兄弟头脑明晰,是透彻事理之人。」段尘缘单手行佛礼道:「修者还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待为楼中亡者诵经一卷后就别过,诸位施主,请。」

  寒凝渊问道:「大师名列三教剑峰之一,修为超卓,有何要务竟须大师亲自出手?」

  段尘缘道:「并非只有修者一人,琉璃塔日前金光大作,是警示之兆,此事非同小可,已惊动三教高层,天佛五座、真武双璧皆已在查访路上。」

  「天佛五座、真武双璧、三教剑峰,这都是三教顶尖战力,究竟何事竟需三教精锐尽出?」寒凝渊甚是不解,喃喃自语间,突然惊道:「莫不是葬雪天关有变,北海妖族已破关入境?」

  段尘缘摇头道:「琉璃塔所示,事发应在西南边陲,与北海妖族无关。」

  寒凝渊道:「西南边陲之地……难不成,是西域南疆携手发难,边关告急?」

  段尘缘依然摇头道:「施主还请莫要妄加揣测,此乃三教机密,其中细节,修者不得外传,还请施主见谅。」

  寒凝渊自嘲一笑,向段尘缘赔礼道:「大师说的是,晚辈常年驻守边关,故而若有变故消息,第一反应便是边疆遭劫,这番胡乱猜测,让大师看笑话了。」

  段尘缘还礼道:「观施主武功,当是玉龙山庄之人,贵庄固守天关多年,虽从军旅却有侠风,施主心系边关,忧国忧民,修者岂会笑话。」

  二人说话间,赵廉已带官军与劳役到来,开始组织灭火,看见昏迷中的柳芳依,忙跑过来问道:「柳姑娘这是怎么了?醉花楼里究竟发生何事?」

  晏饮霜将醉花楼里事情细细说与赵廉,说到墨天痕独自断后力战花千榭时,赵廉突然道:「杨盟主与花千榭相杀,结果花千榭却又回来了?这么说两位门主恐怕凶多吉少了。」狠狠一跺脚,又道:「这花千榭真不是东西!这一趟竟让两门高层尽墨!姑娘,这里先交给官府处理,若有消息我会即刻通知两派。」

  晏饮霜心知自己在此也束手无策,只得道:「有劳大人了。」

  寒凝渊指指怀中仍昏迷不醒的柳芳依对晏饮霜道:「这位姑娘住在何处?先把她送回家人那里吧。」

  晏饮霜想起柳澄依逝去前的画面,幽幽叹了口气,道:「她与我住在一起,我们先回去通知飞燕盟众人吧。」

       *********************

  寒凝渊背着柳芳依与晏饮霜一路往飞燕盟而去,走到半途,却见杨宪源带着一众门人迎面急急而来。

  看见三人人,杨宪源下意识一愣,招呼门人停下脚步,略一思考,假意盯住伏在寒凝渊背后的柳芳依,走上前恶狠狠的道:「你们是怎么逃出来了的?芳儿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寒凝渊英眉微皱,却见晏饮霜拦在他身前,疾言厉声道:「你逃的倒挺快,连自己的父亲与新婚妻子都不顾了。」这些天来,她见惯这伪君子种种劣行,此时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不禁俏面泛寒,气上眉梢。不料杨宪源面不改色道:「我父亲拼死拦住花千榭,送我出醉花楼让我回盟中求援,不幸命丧那贼人之手,至于芳儿……事态紧急,我身为少盟主,又岂能循儿女私情!」他说的义正言辞,身后门众被他调动情绪,也一个个点头称赞。

  「你……」晏饮霜被他气的一时语塞,发觉自己仍是低估了这伪君子的脸皮厚度。

  寒凝渊放下柳芳依,不动声色道:「我们与柳姑娘一同冲出,她目睹醉花楼垮塌,伤心过度而晕厥。」

  杨宪源伸手恶声道:「把她还我!」

  俊美少年目光一寒,冷声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将我所救之人交给你?」

  杨宪源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敢抱住我新婚妻子不放?」

  「妻子?」寒凝渊心道:「此女颈细背挺,眉锁腰直,艳色未开,分明还是处子,怎会是他妻子?」他心中疑虑,嘴上却不便说破,只得看向晏饮霜。

  晏饮霜也不情愿让柳芳依回到这人渣身边,但这二人确有夫妻名分,若不交人,反而成了自己挟持他人,心中辗转,只得无奈道:「柳姑娘确系他新婚妻子,寒公子,将人交予他吧。」

  寒凝渊错愕一瞬,冷冷看了眼杨宪源,将怀中柳芳依递给杨宪源,心中却是鄙夷道:「成婚却留人处子之身,这人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蜡枪头。」

  杨宪源接过柳芳依,唤来两名女弟子将她带回盟中,狠狠瞪了寒凝渊一眼,目光又在晏饮霜身上流连片刻,饱览秀色,这才带人往醉花楼而去。

  晏饮霜被他盯的浑身直起疙瘩,厌恶的撇过头,待他离去才狠跺莲足,郁郁道:「这伪君子,真让人生厌!若不是柳姑娘的缘故,我真想打他几十军棍。」她从小在正气坛长大,所知刑罚大则杀头,小则杖责,故而在她眼中,军棍这种不伤命,又让人疼痛难忍的方式,最是适合这卑鄙无耻的人渣。

  寒凝渊莞尔道:「看不出姑娘斯文纤巧,打人竟然喜欢用军棍。」

  晏饮霜被杨宪源一气,没心情与他逗趣,岔开话头道:「我们先回去吧。」心中却甚为忐忑,不知该如何把墨天痕遭遇不测的消息告诉这痴情少女。

  二人一同迈入所住别院中,梦颖听到脚步,忙迎上来兴奋喊道:「天痕哥哥,你们回……」话出半句,未见墨天痕身影,却只见满身硝烟尘土的晏饮霜与寒凝渊,梦颖生性天真,却不蠢笨,见二人模样狼狈,神色忧愁,已猜到了三分,俏颜顿时垮了下来,颤声道:「出了什么事?天痕哥哥呢?」

  晏饮霜不忍答话,撇过臻首,眼一红,泪珠已滑出眼眶,梦颖看出不对,忙扶住晏饮霜焦急问道:「晏师姐,为什么你这幅模样?天痕哥哥他人呢?」见她香肩微耸,隐隐抽泣,心中更是不解与担忧,人急的几乎都要跳起来:「晏师姐,你为什么哭呀!你不要吓梦颖!」

  寒凝渊轻叹道:「墨贤弟他……醉花楼垮塌,墨贤弟他生死未卜。」

  「什么醉花楼?什么叫生死未卜?」梦颖并不知墨天痕去处,听他提及醉花楼,已是满头雾水,但令她揪心的,只有那句「生死未卜」!

  晏饮霜强忍抽泣,拉住梦颖素手,略带哽咽道:「梦颖,我们进屋说。」三人进屋,晏饮霜强忍悲意,将醉花楼之事说与梦颖,但见圆脸少女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当听到墨天痕请缨断后时,已是泪流不止,哭的梨花带雨。待到晏饮霜夹着抽泣,断断续续将经过说完,二女已是泣不成声,梦颖更是趴在桌上嚎啕大哭,晏饮霜被她感染,带动悲伤心绪,也是单手抚额,垂泪不止。

  寒凝渊劝慰道:「那位佛门大师说,现场有道门武学的余劲,推测应是有道门高人出手相救,所以我们还是在此先等消息为好。」

  话音刚落,却见梦颖猛的站起便往门外走去,晏饮霜赶忙起身拉住她道:「梦颖,你要去哪?」

  梦颖用力一抹脸上泪渍,眼神坚定道:「不是说,天痕哥哥被人救走了吗?那我就去找他回来!」

  「说什么孩子话!」晏饮霜急道:「你没有头绪,出去乱找一通,如何能找到?」

  梦颖甩开晏饮霜素手,倔犟道:「明知天痕哥哥身处险境,梦颖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人不管!」

  「墨贤弟若没事,自然会来此寻你们,你若自行去找,万一他回来见不着你,你们岂不错过?」寒凝渊见二女争的脸红气粗,忙出言劝道。

  梦颖听言,睁大圆眼思考半晌,终是平静下来,轻声道:「好,我就在这里等他,无论一两天,还是一两年,我都会等到他回来为止!」

       *********************

  前几日还是张灯结彩,红火欢喜的飞燕盟,这几日却有着悲意弥漫,挥散不去,先前挂满的大红囍灯,如今也换成了一顶顶惨白的丧灯。院中,三十多具漆黑棺材安静陈列,四周白纸纷飞,唢呐高亢,更有哀嚎痛哭之声,连绵不绝,惹人断肠。

  今日,已是丧礼第七日,亦是死者头七,该是下葬之日,送葬队伍也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一副副锁着焦腐之气的棺材被依次抬出,杨宪源身披孝服,骑马扛旌走在最前,引着队伍往坟地而去。柳芳依今日也是一身素白,骑马跟在杨宪源身后,她肌肤瓷白透红,莹润如玉,即便披麻戴孝亦如淡雅百合般清美秀丽,仙气灵动,加之她峨眉紧蹙,面露苦悲,更是让人见之犹怜。

  杨宪源也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怀中瓷瓶,眼神突变狠戾,心中气恨道:「你与我仍是新婚,但那几日你即便昏迷中也口口声声呼喊着墨天痕那厮!哼,你想让我做龟公,我也会让你好过!」

  待到棺木全部下葬,丧宴办完,宾客全数散去,已是戌时过半,天暗无光。

  柳芳依此刻呆坐在杨家的一处客房中,悲目戚戚,宛如一尊冰清玉洁的仙女雕塑,哀怨的不见生气,更有不沾人间烟火的秀丽。这几日她强忍悲痛,忙前忙后,料理姐姐与公公后事,此刻安静下来,将心放空,脑中时时刻刻都浮现着姐姐生前的一颦一笑,与墨天痕满是侠风正气的一举一动,两行悲泪不觉间有如泉涌,顺着稍显消瘦的却不失白润的绝美脸蛋滑下,滴的木桌啪嗒作响。

  就在美人垂泪,暗自神伤之时,屋外突然响起敲门之声。

  「谁?」柳芳依这几日独自住在此屋也无人问津,此刻忽有访客,心中大为奇怪。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名丫鬟,捧着一盘茶具,行礼道:「夫人,门主念您多日劳累,遣奴婢为您送茶,说是为您清心提神,化解郁气。」

  她口中的盟主自然指的是刚刚继位的杨宪源。柳芳依一听她提起这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伪君子,脸色瞬间一沉,冷冷道:「不必了,让他自己喝吧。」

  那丫鬟一听,眼泪都快掉下来,急道:「夫人,婢子来前,门主特地交代,定要将茶水送入夫人房中,如若不然便要责罚于我,求求夫人饶过婢子吧。」

  柳芳依见她模样可怜,心一软,想到这几日自己确实时常燥热不安,叹道:「罢了,你送进来吧。」那丫鬟连声道谢,将茶水送进房中。

  待到丫鬟离开,柳芳依又一人到桌旁托腮而坐,眼中寄满哀思,泪水再度顺流而下,想到伤心之处,伊人情难自持,看见桌上茶水,不由自斟一杯,自言自语道:「姐姐,往日难受时,还有你在身旁,今时只余孤影在侧,真是好生寂寞。」随后,盯着手中那杯碧绿清茶,一饮而尽,苦苦笑道:「这若是壶酒,也好让我醉一番,只可惜,茶能清心却不能静心,我此时心情,又有谁人能听?」

  自语间,只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柳芳依只道是那丫鬟去而复返,便道:「还有事吗?」

  然而屋外响起的却是一道清亮男声:「芳儿,是我。」

  柳芳依听到回答,娇躯不禁一颤,那声音她日日思,夜夜想,早已烙印在她脑海深处!猛然起身,急忙问道:「是……是你吗?莫不是我听错了?」

  那声音依旧平稳答道:「芳儿,你没听错,是我。」

  柳芳依只觉心尖都快要颤出胸膛,急忙跑去打开房门,只见眼前男子,身着玄衣,背负墨剑,年少刚正,浩气满身,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副模样,情不自禁喊道:「墨公子!」随后一头便扎进男子怀中,泣不成声。

  然而门外男子却是一袭华贵轻裘,背负细剑,满面得色,气态轻佻淫邪,与柳芳依眼中形象大不相同,正是新任飞燕盟主——杨宪源!

  柳芳依丝毫未察觉自己认错了人,仍是在男子怀中哭诉道:「墨公子,那日醉花楼崩塌,在芳依心中就仿佛天塌了一般,姐姐已先我而去,若是你也丧命,芳依真是不想活了,好在晏姑娘告诉我你仍有生机,醉花楼尸首中也不见你的墨剑,我才硬撑了这么多天。天可怜见,终于让我见到你安好的在我眼前出现。」她此刻真情流露,语气极为诚挚热烈,杨宪源听的牙根紧咬,心中酸楚非常,嘴上却假意安抚道:「好了,我不是回来了?」

  柳芳依当即破涕为笑,问道:「你既然安全回来,可有去向晏姑娘她们报个平安?」她虽心知墨天痕若归来,必会先寻晏饮霜与梦颖,但心中仍存念想,希冀证明自己在他心中亦有分量。

  杨宪源嘴角一扯,假意道:「不曾,我刚回来,便来找你了。」

  「他真的是先来寻我的!」「情郎」一语,惹的柳芳依心涌甜蜜,满面娇红,试探问道:「那你何时去寻她们?」

  杨宪源心道:「办完了你,若有机会,把那两个美人弄到手,也不失为美事,不过看墨天痕那厮那么招女人喜欢,怕是那两名绝色的红丸早已不在了吧?还是先拿下原装货靠谱。」嘴上却道:「不急,那日一别,我与你有七八日不曾见了,让我在这与你多呆一会好吗?」

  柳芳依心中自然是千万个愿意,忙道:「进屋再慢慢说。」

  甫一进屋,杨宪源就迫不及待的从后抱住柳芳依,舔吻起她纤细修长的嫩白颈项。柳芳依被「墨天痕」突如其来的亲热吓了一跳,她心中并不抗拒与墨天痕耳鬓厮磨,反而十分期待,但二人深处杨府之中,房间又门户大开,她身为飞燕主母,若是在这与其他男子苟合被人瞧见,岂不声名尽扫?

  「墨公子,别这样……」柳芳依心中泛甜,却也心惊胆战,不解「墨天痕」何时变得如此大胆,只得软语求他不要胡来。

  「我已唤你芳儿,你还唤我墨公子吗?」杨宪源假意道。

  柳芳依一听这话,身子已是软了半分,转过身,勉强推开男子胸膛,盯着那双虚幻的眼,诚恳道:「芳儿不怕自己名声扫地,但断不会陷你于风口浪尖。无论如何,我已是他人妻子,我们举止这样亲密,若被人瞧去,岂不让你徒负骂名?」

  杨宪源听见柳芳依这番言语,心中酸楚扭曲:「呵,我的好妻子,给我戴绿帽如此爽快不说,还想着维护那奸夫的名声?」他见柳芳依转过身,原本担心她会认出自己,但见柳芳依眼神满是挂怀,丝毫未察不妥之处,心下暗道:「药王这欲澜精油果然神妙,正面对视,她竟仍把我当成墨天痕那厮。」当下不再顾忌,出言挑逗道:「我管你是他人妻子还是飞燕主母,我只要与你在一起!」

  「情郎」语气轻佻,说的却是最能打动女人的霸道言辞。柳芳依只觉芳心乱窜,瞬间脸红如血,低声羞涩道:「天痕,别这样,这是在飞燕盟中,若是被门人瞧见就真糟了。」

  杨宪源只觉假扮墨天痕玩弄眼前这秀色佳人大为有趣,一股邪念涌上心头:「哈,我倒要看看,当你药力过去后发现干你的不是那厮,你会有什么精彩表情!」干脆专心致志扮演起墨天痕,道:「怕什么,若是被人看见,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当真!?」柳芳依瞪大凤目,眼中流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但在眼底深处,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自然是真。」杨宪源抚着柳芳依的丝滑秀发邪笑道。而在柳芳依眼中,「墨天痕」正对她面露微笑,深情款款,几乎将她芳心暖化,却又有几分不解:「带我远走高飞?那晏姑娘与梦颖她们呢?」

  杨宪源玩弄之心不减,淫笑道:「她们?自然是一同带着了。芳儿,你可愿与她们共侍一夫?」梦颖与晏饮霜天姿国色,美貌不下柳芳依,墨天痕此时又音信全无,他自然也打起了二女的主意,如此发问,竟是无意中道出心中的龌龊打算。

  柳芳依忙摇头道:「芳儿能与你在一起,已是上天垂怜。芳儿不想与人争大小,只要你能时时想起我,陪伴我,芳儿就心满意足了。」简单愿景,卑微期望,是如仙伊人最诚挚而坚定的企盼,渴求着黑暗现实中的那抹清透曙光,殊不知在这虚假光芒的背后,将是最为阴暗伤人的真相!

  新婚妻子心甘情愿倒贴给一名认识不过十余天之人,还不计名衔,不争大小,这等事情,天下间恐怕没有男人能够承受,遑论本就心胸狭小的杨宪源?此刻,这阴狠纨绔胸中满是酸楚醋意,嘴上却道:「那还等什么!」说罢便转身关上房门。

  柳芳依见他举动,隐约猜到将发生何事,心下又是欣喜又是惧怕,喜的是「墨天痕」爱她急切,怕的是被飞燕门人撞破,矛盾之中,只得呆呆站在原地,静待男子下一步动作。

  杨宪源见伊人桃面含羞,粉红似锦,一片含羞媚意,欲火已升腾开来,一个箭步将柳芳依娇躯揽在怀里,捏住她圆润挺翘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柳芳依被「墨天痕」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惊的凤目圆瞪,一愣神的功夫,杨宪源的舌头已撬开美人牙关,钻入她檀口之中,大肆攫取芬芳香津。

  「怎与那日杨宪源一般急色……」柳芳依有感「两人」举动相同,但欲澜精油效用之下,她仍是深信眼前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倾心所恋的少年侠士,所以略微挣扎一会便不再反抗,阖上美眸,任由「墨天痕」大舌搜刮蹂躏她口唇中的每一寸嫩肉。

  蜜意上涌心头,柳芳依慢慢回应起「墨天痕」热烈而粗暴的湿吻,主动的将丁香柔舌迎上在口中来回肆虐之物,与其顶撞交缠,还时不时伸出唇外,追逐着「心爱男子」偶尔间退出的唇舌。

  杨宪源亦感受到佳人回应,心道:「那晚我亲你时,你像条死鱼一般,今日把我当做墨天痕了,就主动起来了?真是个贱人!」随即将正在痴痴索吻的伊人一把推开。

  柳芳依正在闭目享受着与「所爱之人」唇舌痴缠间的美妙触感,冷不防被推开,看见「墨天痕」朝她邪邪一笑,随后就被他拦腰抱起,直接扔到床榻之上!

  虽说愿意献身,但真到床笫之间时,身为人妻却还是处子的柳芳依难免会有羞涩之意。看着忙不迭宽衣解带,渐渐裸露身躯的「墨天痕」,柳芳依羞臊难当,赶紧撇过头去,心中有如小兔乱撞一般。

  不一会,杨宪源便将身上衣物脱的七七八八,只余一条撑起擎天帐的亵裤,爬上床来,见柳芳依犹自紧张,背对于他,便调笑道:「我衣服都脱干净了,你怎么还捂的这么严实?」

  柳芳依低着头,声轻如蚊道:「我……我还未经人事。」

  杨宪源心道:「老子知道你是黄花闺女!」但既然入戏,戏就要做足,于是假意问道:「芳儿,你不是已嫁与杨盟主为妻,怎会还是处子?」

  柳芳依声音更轻,几乎细不可闻:「我那日来天葵了,并未让他得手,才有幸……有幸将贞操保留与你。」

  杨宪源听了,眼神又是一狠,扳过美人香肩,假意温柔道:「好芳儿,我会对你好的。」他眼神中满是仇视、淫亵与玩弄,但在柳芳依眼中,经由欲澜精油的掩饰,那双阴狠而虚伪的眼,变得温柔而深情,让佳人心境难以自持!

  二人对视片刻,杨宪源再度霸道吻上柳芳依娇唇,仍是粗暴的舔弄狠吸,肆虐鸿鸾仙子柔唇,只吮咂的二人口唇间吱咂作响,津液四溅!柳芳依被他毫无怜惜的一番狠吻吻的头昏脑胀,几乎闭过气去,想要推开,心中却考量道:「他定是爱我爱极,才会这般难以自制,我现在推开他岂不让他心寒?」故而虽是气闷,仍是勉力配合「墨天痕」的口舌侵犯,极力的将柔唇香舌奉上给这虚伪纨绔狠狠亵玩!

  佳人回应,杨宪源毫不手软,一把扯开柳芳依衣襟,隔着青丝抹胸紧紧握住仙子一只弹润乳峰抓捏把玩起来。柳芳依只觉胸乳被他捏的生疼,偏偏又不知为何竟是快感如潮,只得轻轻推拒男子肩头,聊作「抵抗」。

  良久,杨宪源邪笑着停下狂吻,二人口唇终于分开,只有在中间拉开的一道晶莹的津液线,证明着方才二人的激情交缠。柳芳依被杨宪源狼吻的目眩神迷,娇喘不止,粉唇也被虚伪男子吻的微微泛红,唇齿周围,二人方才湿吻时留下大量津唾早已混为一体,难分你我,使的那圈雪白肌肤上一片莹亮,淫糜诱人。

  人濒临窒息时,最是能挑动情欲,柳芳依此刻气息未平,乳首已傲然骄挺,下身秘处亦有花蜜渐渐流出,心中已然火热一片,期待着深爱之人能占有自己,取下自己的珍贵红丸!只是她不知的是,她一心想要献身的「墨天痕」,竟是那间接害死她姐姐,为人虚伪卑鄙的、她最讨厌之人!

  「动情倒快,不枉我一连七日,日日给她饭菜中加料。」杨宪源心中满是得意与窃喜,手上动作不停,三两下便把佳人上身衣物全数剥光,将她犹如白璧般的娇美胴体再度暴露在自己眼前!柳芳依羞涩难当,忙捂住双峰,别过头去小声道:「天痕,我这身子已被人看过了,你会不嫌弃吗?」

  美人自怨自艾,杨宪源却是噗嗤一笑,心道:「两次都是老子再看,嫌弃个屁!」嘴上却道:「芳儿身子如此美丽,我又如何会嫌弃呢?来,将手拿开,让我好好观赏一番。」

  「情郎」美言夸赞,柳芳依又羞又喜,在「墨天痕」猥言诱导下,慢慢撤去藕臂,将雪白玉峰与峰上两点红梅送给这禽兽纨绔一饱眼福!那双美乳状若尖笋,娇挺白皙,随着美人的急促呼吸而微微颤抖,似是在向观赏之人发出品尝的邀约!杨宪源急色之人,哪还会忍耐,一手一个将美人双峰握在掌中,大嘴随后扑上,舔吸吮咂,美美的品尝起鸿鸾仙子的香峰嫩乳!

  柳芳依双峰失守,快感也随之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皆是在新婚之夜被杨宪源猥亵时不曾有过的舒爽与酥痒,不禁发声声出动人的轻吟,宛如春之莺啼,温婉空灵。杨宪源讶异于仙子动情神态,与新婚当夜差距甚远,若说那日的柳芳依在他熟练手法的爱抚下如一颗洁白雪莲吐蕊绽放,钟灵毓秀,冰冷仙气引人入胜,今日不再抗拒与抵触的柳芳依则在呈现出与那美景的同时,耀出摄人心魄的光辉夺目,既有雪莲的清冷高洁,亦有阳光般温暖如沐,那是一个女人因爱与钟情,将一颗芳心牢系所爱之人时所流露的,只对一人盛开的妩媚与柔情!

  心知柳芳依展露如此绝美媚态,又如此迎合,全因欲澜精油混淆视听,让她将自己当成墨天痕,杨宪源心酸狂怒下,狠狠将亵裤扯开,露出那条极度充血到几乎爆炸擎天肉柱,随后坐在佳人平坦腰腹之上,握紧那对雪白玉兔夹住怒耸肉棍,开始前后狠命抽插。

  柳芳依何曾试过这等淫糜前戏,羞的不敢说话,只觉雪沟与乳峰内侧滚烫如火,贲张的雄性气息,像是要将她的乳脂融化一般。

  杨宪源只觉仙子佳人虽然乳峰适中,不能讲自己肉棍完全包覆,但触感细腻温润,乳肉弹滑紧凑,比之自己从前玩弄女子,不知要舒爽多少倍。

  然而看见娇妻为他人而露的媚态,杨宪源嘴一撇,弃了那对乳峰,将已涨的紫红的粗圆龟头顶在柳芳依粉唇之上,柳芳依乍见此物靠近脸庞,吓得凤目紧闭,娇羞难当,杨宪源却不依不饶,用散发着热气的龟首不断顶触着仙子芳唇,不时挤进唇瓣之中,刮蹭那两排皓白贝齿。

  「这东西,怎的能伸到嘴里?天痕他莫不是想让我吃他……那话?」柳芳依虽在婚前受过教育,知晓一些男女之事,却不知男女房事中还有这等羞情,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紧闭美目,任由杨宪源将硕大肉棒不断刮蹭她的芳唇俏脸。

  见柳芳依不肯就范,杨宪源心下恼怒,将龟首撬开仙子双唇,顶在她牙关之前,同时捏住美人琼鼻。柳芳依突然闭气,只得张口呼吸,牙关开启之刻,卑劣男子的丑陋阳具便如毒龙入巢一般,挤开两排贝齿,狠狠顶进她的芳香檀口之中,将她口唇的初次粗暴夺去!

  「唔!」异物入口,柳芳依本能想要吐出,然而欲澜精油作用下,清冷仙子只觉那丑陋肉柱芳香醉人,竟情不自禁的翘起香舌,好奇的舔弄起这卑劣小人的粗壮男根。

  看着鸿鸾城万人迷恋的高雅仙子在自己胯下,在那诱人的粉红檀口中插着自己的壮硕肉柱,还心甘情愿的献上唇舌侍奉,杨宪源只觉柳芳依此刻美态悦目,媚态毕现,急忙抽动肉棒,将佳人温热湿滑的口腔当成淫穴肏弄起来!

  「唔,天痕,慢些……」柳芳依心中呐喊,却挡不住陷入欲望中的杨宪源迅猛抽插,只得尽力张大小嘴,包容这条肮脏肉肠。

  檀口遭杨宪源阳物塞满,被他抽插的香唾四溅,柳芳依难以吞咽津液,使的道道清流从芳唇边流出,顺着饱满俏脸滑向被褥,只留下一条条淫糜痕迹,昭示着佳人正在忍受的粗暴对待。

  柳芳依被杨宪源捣弄的难受至极,偏偏连紧咬牙关也做不到,生怕一合嘴便伤了「情郎」的命根子。

  而杨宪源一心报复,只为释放淫欲占有佳人,又怎会去体谅柳芳依感受?直到美人被自己插的目眩神迷,白目微翻,这才拔出肉屌,捧起仙子臻首再度狠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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