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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9 - 1,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4350 ℃

  杨少飞点头道:「不错,你今天且休息半日,下午便可通传五家,让他们随时待命。」

  听到父亲给予时限,杨宪源心思微动,探问道:「父亲打算何时动手?我通传时也好让各家做好准备。」

  杨少飞深深看了儿子一眼,缓缓道:「后日。」

  杨宪源行礼道:「是,那儿子便去布置了。」

  望着杨宪源走出书房,杨少飞来到门口,唤来一名心腹弟子吩咐道:「去,跟着少爷,看他会去往何处,做何事,若有情况,随时汇报。」

  那弟子领命去了,杨少飞独自一人负手立于书房门前,闭目而仰头,不知思索何事。

  另一方面,上官翔南亦归回雁门,唤来副门主上官越北,将今日在官府商谈之事告知于他。上官越北听罢大惊道:「大哥,此话当真?那捕头并未真的见着翩鸿就在醉花楼,如此贸然行动,是否太武断了些?」

  上官翔南道:「有理有据,不得不信,此事我意已决,若有后果,我上官翔南一力承当,你就安心调集门众,让他们准备明日之战吧。」

  见大哥坚决如此,上官越北亦不再多话,转身正欲前去准备,却听上官翔南叫住他道:「老二!」

  上官越北回过头,好奇问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上官翔南叹气道:「归鸿性子冲动,千万别让他知道真相。」

  上官越北应道:「大哥放心,我决计不会向归鸿透露半字。」

       *********************

  杨宪源出书房走了一段,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拔腿便往马厩而去。身后跟踪的弟子不明所以,也快步跟上。

  杨府这几日因少主大婚,几名马夫都在放假,此时马厩并无人打理。杨宪源见马厩空无一人,心中一喜,牵过一匹马,便从后门催鞭而去!那负责跟踪的弟子见状,展开飞燕轻功,亦追了上去。

  时值正午,正是街上热闹之时,杨宪源虽有心快马加鞭,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骑着马在人群中慢慢走过,这反倒方便了那飞燕弟子追踪。

  城中最繁华之处,便是醉花楼所在。杨宪源怕被人瞧见,不敢从正门入内,纵马来到醉花楼边小巷中,四下环顾无人,忙把缰绳一丢,也不顾门口小厮的阻拦,便从人迹罕至的偏门闯了进去。

  杨宪源轻车熟路,一口气直上顶楼,找到花千榭日常居所,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花千榭正与几名手下商讨事情,突见门被推开,杨宪源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奇怪道:「这不是飞燕盟的杨公子吗?这么急找花某何事?」

  杨宪源扫了眼在场众人,面色凝重道:「可都是心腹之人?」

  花千榭见他表情,知晓定有机密要事,起身屏退左右,又亲自关上门,这才转身盯着杨宪源道:「说吧,何事?」

  「有个什么贺捕头发现你就是绑架两门女子的元凶,已联系好我爹和回雁门的蠢货,准备后天攻打醉花楼!」

  听此消息,花千榭细眼微眯,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们若发现我是元凶,为何没发现你这内应?」

  杨宪源道:「自然是我爹与我说的,让我通传门人准备行动,但看他神色,应是不知我就是内应,否则也不应将此事告知与我。」

  花千榭听罢,眯眼恨恨道:「应是花某出手时留下了蛛丝马迹被那缉罪阁的小姑娘查到,所以不曾牵连出你。哼,地字神捕,果然不简单!」

  杨宪源焦急道:「怎么办楼主,凭醉花楼的护院,想要挡住两派攻击,有把握吗?」

  花千榭沉吟片刻道:「不必正面迎战,趁此期间,我可以将掳来的女子转移,然后举楼退走。」

  听完这话,杨宪源急道:「楼主,你可不能一走了之,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花千榭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答应你之事,我也没说不会兑现。」

  杨宪源仍是不甘心道:「花楼主你家大业大,这短短两天,如何运的干净?如果动作太大,反而会引起两门注意,提前围剿你啊!」

  花千榭无奈道:「眼下情形,只能带些细软心腹先逃出生天,再谋求时机卷土重来。你放心,只要你不被暴露,我们总有机会。」

  杨宪源不甘道:「这要等到猴年马月?」

  花千榭安慰道:「放心,花某答应之事,绝无不兑现之礼,眼下不过权宜之计,杨公子还需忍耐配合才是。」

  「可……」杨宪源还想力争几句,却听花千榭又道:「杨公子,此地现在已极为敏感,你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莫让人发现了,那就万事皆空了。」

  听他这般说,杨宪源万感无奈,只得悻悻而去。

  杨宪源前脚刚走,花千榭便唤回方才被他遣散的四人。依旧是关了门,花千榭向看向众手下,却是说起令人不明所以的话语!

  「诸位,飞燕回雁两派嫉妒我醉花楼生意红火,在我醉花楼寻衅滋事已不是一天两天,先赖有女弟子在楼内失踪,再串通一气砸我大堂,现在连镐京的捕快都请来了,这种种卑劣行径,无非是眼红我们日进斗金,截了他们财路,才想用这般肮脏手法搅的我们不得安宁!」

  手下四人中,三人皆已动容,其中一人怒道:「这两派忒不要脸,我们多番忍让,反倒变本加厉了!」其名司佩全,乃是醉花楼的两名护院武师副统领之一。

  另一名大汉也怒道:「他娘的欺人太甚,楼主,若他们再玩什么阴的欺负到咱头上,我向开禄定打的他们找不着北!」他原是南方人,因打死了人,跑到北方来避难,靠着一身武艺,在护院武师中打出了名堂,被花千榭看中,重金聘来,为另一位护院武师副统领。

  花千榭面露愁色恨恨道:「阴谋不得逞,便来玩明的了,可靠消息,两派明日便会纠集门众来砸楼,诸位,这可如何是好?」

  在场四人一听,三人都面露异色,却听另一人却沉稳问道:「楼主,偌大基业,你打算是走是留?」发话之人名叫花满,乃是醉花楼大总管,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存在。他自幼被花千榭收留,对他极是忠心。

  花千榭尖声道:「走?自然是留,花某好不容易在此立足,身家性命都在此地,如何能走?」随后吩咐那名未曾发话的手下道:「若庭,你与佩全、开禄三人吩咐下去,明日开始,醉花楼暂停一切营生,各间住客付予赔偿,遣他们另寻住处,不愿受此无妄之灾的伙计、厨师、侍女,发予银两让他们各奔前程,若有愿留下的,便与护院武师一道,誓死守楼,背水一战!我们决不向贪利小人妥协!」他此时仍是一副大红的妖艳打扮,说话却一改平日尖细嗓音,变得铿锵有力,神态也不见平日妖娆,而是正气凛然,让众手下折服。

  被吩咐那人自然便是醉花楼护院武师统领詹若庭,武功修为在三人中最高,听到命令后也不多话,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便与另两人一同去办事了。

  望见三人出门,花满神情微微放松,对花千榭道:「楼主,当真要放弃此地?」

  若是让那三人听见,定会说花满不带脑子,楼主已表捍卫醉花楼之决心,他怎还会问这种无稽问题?

  然而花千榭却阴阴笑了起来,恢复了往日他那阴阳怪气的模样:「花某欲成事,必会有得失,这么点金银财宝,丢也就丢了,没什么好可惜。那贺紫薰倒好手段,想用计打花某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花某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面!」

  花满见花千榭自信满满的模样,却是担忧道:「楼主,即便我们知晓他们真实攻楼日期是在明日,但我们的力量绝不是两派对手,况且贺紫薰既然插足此事,赵廉那里应当也会有所动作。」

  「赵廉能力微薄,不足为虑,我们让两派相互猜忌,相互掣肘,以此转移两派视线,就是吃准赵廉能力不足以调解两家纠纷。如今看来,我们对赵廉确实毫无高估。」花千榭评价赵廉时满是轻蔑之意,显然从来未把这一州父母官放在眼中。

  「话虽如此,但大计成败就在明日,确保成功才是首要,鸿鸾距孟坪不远,若要快马传信一日夜必能到达,楼主何不请玉天主再派些人手前来,让事情更添把握呢?」花满提议道。

  花千榭点头道:「吾明白,欲想成事,手头力量的确还有些单薄。花满,有两件事,吾需要你亲自去办。」

  花满躬身道:「楼主请吩咐!」

  花千榭道:「我马上修书一封,你挑选心腹之人快马加鞭送与玉天主,请他增派人手,另外,药王就在城中,你亲自跑一趟,请他前来助阵!」

       *********************

  「是,弟子亲眼见到,少主急急忙忙的进了醉花楼的偏门。」杨少飞书房内,飞燕盟主听完弟子回报,面色阴沉如墨!屏退弟子,杨少飞怒意难遏,却又不敢发作,在屋中踱步半晌,艰难平复心情,终是硬不下心肠,长叹一声「罢了」,不知作何打算。

  话分两头,两派门主走后,墨天痕与贺紫薰在鸿鸾府又商议了些许细节,直到用过午饭,墨天痕才辞别贺紫薰,等回到柳府,已过未时,正好在门口遇上出游的两女归来。梦颖原本面色略有阴霾,但一见到墨天痕,立马欢欣雀跃起来,一蹦一跳来到墨天痕身边。墨天痕牵过梦颖细嫩的小手,笑问道:「可是又缠着晏师姐陪你逛街了?」

  小手被爱慕之人握在掌心,梦颖心房满是甜蜜,方才阴霾表情一扫而空,撒娇道:「没有啦,你又不陪人家,晏师姐看我可怜,才陪我出去散散心的。」

  墨天痕看着梦颖可爱模样,怜爱的抚了抚她的小脑袋道:「哈,那敢问小可怜虫,玩的是否开心?」

  一听这话,梦颖面色一变,嫩颊一鼓,嚷道:「不开心!」

  墨天痕奇道:「怎么啦?」

  梦颖抬起小脸,认真道:「天痕哥哥,你可记得梦颖前日说过,在街上发现一个贼眉鼠眼的老爷爷色眯眯的盯着我看了好久?」

  墨天痕仔细回想了下前日的一些细节,莞尔道:「怎么,那不是你为了凑过来听我们讨论吃的而找出来的借口吗?」

  梦颖慌忙挥舞小手,猛跺莲足,摇头晃脑否认道:「不是不是,那是真的啦!我真的有看见一个贼眉鼠眼的老爷爷正色眯眯的盯着我看!而且今天晏姐姐也发现了,那个贼眉鼠眼的老爷爷色眯眯的盯着我们两个看了好久呢!好吓人的!」她嘴皮子似连弩般一口气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堆,却可爱的让墨天痕莫名想笑。

  墨天痕好容易憋住笑意道:「你与晏师姐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别人多看你们两眼也是正常。」

  晏饮霜开口道:「那老人眼光颇为淫邪,看上去不像好人,我和梦颖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所以早回来了。」

  墨天痕叹道:「江湖人物鱼龙混杂,总有邪劣之徒,你们安全便好。」随后又道:「这几日鸿鸾会有大事发生,师姐你与梦颖就留在柳府吧。」

  梦颖好奇道:「发生什么大事呀?」晏饮霜却心中有感,想到早上之事,问道:「可是与那捕头有关?」

  墨天痕沉默片刻,说道:「两派弟子失踪之案已有眉目,飞燕回雁两派不日便会有所动作,到那时,我不希望你们卷入其中。」

  晏饮霜美目盯住墨天痕双眼,认真道:「你不希望我们卷入,说明你已身在其中,对否?」

  墨天痕有心保密,却无法直视那双晶亮美目,只得偏过头去尴尬道:「我确实会参与其中,但……」话未说完,晏饮霜便打断他道:「如此危险之事,为何不与我说?你北上是为逃难兼寻母,当求避风避雨,稳中求定,为何偏要搅这趟浑水?」

  墨天痕听她提起母亲,心中一黯,但仍是抿嘴道:「墨家行侠,遇弱必护,逢恶必平,再者,我与柳姑娘相识一场,她已所托非人,日后还不知如何得过,此番就当帮她一回,也好让她少些烦心事。」

  提及柳芳依,晏饮霜亦陷入沉默之中,她同为女子,更是体谅柳芳依所托非人的凄苦,只是墨天痕此举有悖她躲祸避事的原则,令她左右为难起来。

  梦颖见两人言语略有冲突,心下害怕,忙劝解道:「天痕哥哥,晏姐姐,你们别吵了。」随后护住墨天痕对晏饮霜道:「晏姐姐,天痕哥哥做事,向来自有分寸,他既然愿意,便让他放手去做好了。」

  晏饮霜一怔,想到那日自己对墨天痕的评价,心中幡然明朗,是了,自己早就知他进退有据,颇有赤心,如无必争之事,忍让三分,大是大非之前,只进无退!想通此关节,晏饮霜不禁自嘲起来,自己是否太过小心翼翼了?或者说是胆小怕事?父亲让自己出门历练,想必也绝不希望看见自己畏首畏尾,一味逃避吧?或许,父亲正知道这点,才会让自己与墨天痕同行,从而阅事练心?

  墨天痕见梦颖相护,想到那日在正气坛中,眼前这娇小玲珑的可爱女子却义无反顾的挡在他的身前,毫不犹豫选择信他,予他保护和支持,心中霎时涌起柔情万千,情不自禁的从后环住少女香肩,在她耳边柔声道:「谢谢。」

  梦颖被他从后抱住,吓的一惊,粉嫩小脸随即涨的通红,心头如小鹿乱突,想逃开,却又不愿挣脱这期盼已久的胸怀,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晏饮霜见二人模样,颇觉尴尬,轻咳两声提醒道:「无意冒犯你们郎情妾意,但你们好歹也是儒家子弟,这儿又是街上,可否多注意些礼教之防?」

  二人这才尴尬分开,红着脸,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向内中走去。

       *********************

  次日辰时,鸿鸾最大的两派之中,众门人已被集结一堂,却是不知发生何事。众弟子皆是一脸茫然,在堂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盟主说明日有事,为何今日将我们聚起来?」「明日之事究竟为何事?」「这么大阵仗,盟主这是要做什么?」

  不多时,杨少飞与四大家主先后从堂内走出,五家子女紧随其后,人群遽然安静,目光却齐齐聚向杨少飞,渴望得到答案。

  「众弟子听令,贾灵菲失踪一事现已查明,元凶正是醉花楼花千榭所为!」杨少飞此话一出,堂下哗然一片,众弟子面面相觑,脸上皆有震惊之意。「今日集结众人,便是要杀上醉花楼,解救贾长老之女,为本盟讨回公道!」

  「今日?!」杨宪源心头猛惊,料不出父亲究竟是何想法,但想到自己错传情报,醉花楼可能因此覆灭,不禁担忧起日后状况,心中更是忐忑。

  堂下众弟子听令,表情各自不同,但大多义愤填膺,热血上涌,战意高涨,许多弟子为贾灵菲一事已奔走多日,忙的焦头烂额,现在水落石出,自然恨透始作俑者,随着杨少飞一声令下,五家长老各率自家精锐子弟开拔,一行三十余人,奔赴醉花楼!

  醉花楼前不远处,贺紫薰与墨天痕正监视着醉花楼正门动向,不只正门,为防有女子被提前转移,贺紫薰已差人多点监视。

  见醉花楼今日闭门谢客,还不时有人从楼中搬出,墨天痕不禁道:「我们明明传的消息是明天,这醉花楼竟然从今天起就开始准备,看来花千榭是想背水一战。」

  贺紫薰不以为然道:「凭借醉花楼那五十多名护院武师,如何是两派精锐的对手,就是高手数量,我们也稳胜他们。」

  墨天痕本不想蹚这趟浑水,听她这般说,不禁道:「既然如此,在下告退。」

  贺紫薰白了他一眼道:「男子汉大丈夫,答应我的事,是想反悔吗?」

  墨天痕苦笑道:「我为你出谋划策,如今计成,也算帮过你了,为何不能抽身?」

  「事未完计未成,你凭什么走?再说,多个高手,多分胜算,你一个男人,功夫不差,怎的如此怕事。」贺紫薰鄙夷道。

  墨天痕哑口无言,只得赔上苦笑,心道:「还不是被晏师姐劝的……」

  贺紫薰白了墨天痕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小瓷瓶,从中倒出两粒丸药,吃下一粒,将剩下一粒递给墨天痕,命令道:「吃了。」

  墨天痕见那药丸黑不溜秋,问道:「这是什么?」

  贺紫薰瞪眼道:「毒药!你吃不吃?」

  墨天痕莞尔,知晓这定非毒药,贺紫薰也没理由害自己,便将那药丸一口吞下,不再多话。

  二人争执间,已到巳时,此刻,长街两头传来大量脚步声,飞燕回雁两门之人在各自门主带领下,在约定时间,同时到达!

  两拨人各带兵刃,杀气腾腾,把周遭百姓吓的四散逃离,百米长街,片刻只余攻楼之人。

  两派门主长街会面,贺紫薰与墨天痕也起身迎上,几人相互抱拳打了个招呼。柳芳依见到墨天痕,想上前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墨天痕亦见到她满面哀愁,忧心她这几日过的压抑,不禁走过去关切问道:「柳姑娘……一切可好?」

  柳芳依见墨天痕仍是关切自己,心中一喜,却见母亲拦住墨天痕道:「墨公子,芳儿如今已嫁入杨家,还请称她为杨夫人。」墨天痕一时语窒,不知该如何回话,贺紫薰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跟在杨少飞身后战战兢兢的杨宪源,随后向两派门主道:「二位,依计行事。」众门人依令各自散开,部分人员守住醉花楼各方出口,其余人已摩拳擦掌,只等门主一声令下,便冲进楼中!

  随着双方队伍散开,一道淡若清荷,艳如海棠的秀美身影从人群后显现而出,向四人走来。墨天痕见着来人,大惊失色道:「晏师姐,你怎会在此?」

  来着正是晏饮霜,她今日一身紫红对襟袄,外搭一件滚金无袖褂,提剑在手,看上去干练非常,颇有英气。

  晏饮霜道:「自然是来支持你。天痕,我昨日想法太过怯懦,你有你的考量,尽管放手去做吧。」

  墨天痕见伊人道歉,心中略甜,但仍道:「即是如此,晏师姐还是回飞燕盟等我消息为好,梦颖呢?她没有随你一同前来吗?」

  「梦颖仍在柳府,我没让她一起跟来。」

  墨天痕心下稍安,但仍劝道:「晏师姐,你当知道,今日之战,我之所以不说,便是不想让你们身陷其中,。」

  晏饮霜却自信道:「无妨,我能顾好自己。」

  「这……」墨天痕心焦,却是无话可劝。此时贺紫薰走来,鄙夷道:「你倒是情债累累,大战在即,你却只顾着安顿你的后院吗?」她与晏饮霜今日都是一身干练常服,方便动武,二人皆是貌美窈窕,贺紫薰身段火辣,高挑纤细,英气十足,晏饮霜英气身材略逊,但娇艳靓丽,雅中带媚,倾国倾城,气质容貌更胜女捕三分。一旁众门人见二女形似争风吃醋,不禁窃窃私语,羡慕起墨天痕的好艳福。

  墨天痕刚要反驳,就听上官翔南道:「贺捕头,请带路!」他救女心切,见三人纠缠不清,心中极是恼火。

  贺紫薰瞥了眼墨天痕道:「有话战完再说,正事要紧。」墨天痕亦知大事为重,头轻点,扯开肩上布封,墨武春秋破封而出,飞旋半空!只听哐然一响,沉重墨剑伫地而立,将脚下青砖砸破开裂!

  「有些气势!」贺紫薰笑道,随后右手掣剑,左手执鞭,率先跃入醉花楼!

  醉花楼中,原本熙熙攘攘的大殿此刻已空无一人,厨房通道外,一名高瘦大汉拄棍而立,领着十余名护院武师守在门口。

  贺紫薰举剑指道:「那里进入!」

  目标明确,两名中年男子身轻如燕,率先攻上,正是飞燕盟四大副盟主中的贾、乌两位家主。贾副盟主名叫贾尧,正是被劫的贾灵菲之父,乌副盟主名为乌德钦,二人武艺在飞燕盟中仅在杨少飞与唐副盟主之下,除了一手飞燕快剑之外,贾家倒槐脚,乌家惊羽拳,皆属「飞燕四绝」之一。

  担任首道防线护卫之人,正是醉花楼护院武师副统领之一的司佩全,此刻他见敌阵中只来两人,大叫一声「来得好!兄弟们,随我一起打翻这帮无耻小人!」手中盘龙棍一横,便率那十余名武师迎了上去。

  见对方同仇敌忾的模样,两派众人皆有怒气,今日是为讨还公道而来,为何我们会变成卑鄙小人?

  一棍会双剑,司佩全仗着身后人多,棍法使的颇有威势,大开大合间棍影将两名副盟主罩住,一路高歌猛进!身后武师们亦快步向前,想尽快形成合围之势!

  然而二位副盟主虽是且战且退,但有章有法,气定神闲,始终与武师们保持数步之距,使的合围之势一时难成!

  上官翔南眼见战况,微微点头,随即大手一挥,身后十余名回雁弟子冲出,各寻对手,缠住那十余名武师!

  双方人数相若,战势一时平衡,但司佩全莽夫一个,只管打杀,却忘记了自己职责,身后厨房入口无人顾守,洞然大开!

  贺紫薰却一声轻笑,率众绕过战圈,来到厨房甬道之前,吩咐道:「甬道狭长昏暗,最是容易埋伏机关暗器,众人提高警惕,小心暗招。」随后转身,潇洒进入。

  墨天痕擎剑在手,追上贺紫薰步伐,挡在她身前开路。贺紫薰不禁道:「你做什么?」墨天痕背对贺紫薰,仍是警惕前方动向,轻声答道:「为防前方有敌来袭,先护着你。」贺紫薰不禁心中一暖,想道:「这小子倒是会疼人,难怪身边美女如云。等等,我在想什么?」昏暗中,贺紫薰小脸不由自主的一红,但并没有人看见。

  甬道不长,不一会便走到头,一路上并无担心的机关偷袭,众人皆长舒了口气。

  出了甬道,便是后厨,平日里本该忙忙碌碌的地方,此刻也如前厅般空无一人,只有尽头处,仍是与方才一样,一名彪形大汉扛着一柄九截钢鞭,领着十余名武师,守在库房门前怒视两门众人!

  「这花千榭也是好笑,这般分人驻守,也不怕被我们各个击破?」柳澄依看这阵仗,不觉好笑。

  「花千榭为人精明,老谋深算,定是留有后招,众人不可大意。」杨少飞说道:「唐副盟主,此人交予你与上官副盟主了。」

  唐副盟主名叫唐素寰,在飞燕盟中无论武功与地位,仅次于盟主杨少飞,除精擅飞燕快剑外,还有一手唐家月刀,名列飞燕四绝,战时忽剑忽刀,让人防不胜防。上官越北亦是回雁门仅次于门主的高手,一手「鸿雁五常」除门主外无人能出其右。

  二人同时出击,数十名弟子紧随其后。醉花楼方也不甘示弱,向开禄钢鞭一挥,阔步向前,大吼一声:「打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十余名武师更是一哄而上,抵住两派弟子,战圈再次混成一团,难解难分!

  贺紫薰感觉有些好笑,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偏偏说不上来,只得引着众人绕过战圈,往库房走去。

  甬道依旧是无人把守,众人下到库房,只见在一堵石墙面前,醉花楼护院武师统领詹若庭提刀挽袖,面色沉闷,引着数十名同样面色的护院武师,对两派人马投来仇视的目光。

  杨少飞见状,拔剑在手,淡淡道:「上官兄,这阵必须由我俩来打了。」上官翔南怒上眉梢,上官归鸿亦一道拔剑,准备厮杀。

  然而贺紫薰看出,他们顾守的乃是花千榭的小金库,不由心生猜疑,连忙喊道:「且慢!」

  上官翔南奇道:「贺捕头有何叮嘱?」

  贺紫薰摇摇头道:「太怪了,我们要找的地方不在他们身后,而在那!」众人随着贺紫薰的纤纤素手望去,只有一堵不起眼的石墙,丝毫看不出哪里不对。

  上官翔南眉一挑,到:「他们守的不是那处密室?」

  「他们身后,是花千榭的小金库,而非我们要找的密室!二位门主请随我来。」

  听见众人对话,詹若庭亦奇怪起来,这群人不是为求财而来?那是为了什么?楼主让我顾守的,难道另有地方?

  隐约感觉不对,詹若庭吩咐手下不要动手,观察起两派动作。

  贺紫薰来到那堵石墙前摸索一番,在不远处找到一块石砖,用力按下,一道暗门豁然而开,内中陈设,有桌有床,竟似是卧室,而床上坐着一名女子,正用惊恐的眼神望向暗门!

  「是灵菲!」杨少飞一眼先认出,眼前女子正是贾副盟主之女——贾灵菲!

  「盟主!」贾灵菲一见是自家掌门,瞬间哽咽,原本绝望已近绝望,此刻又如何不开心?

  「灵菲,可曾受欺负?」杨少飞低声问道。

  贾灵菲呜咽道:「他们把我抓来,每天供我吃喝,却什么也不做,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担惊受怕。」

  上官归鸿见的确是飞燕盟失踪之女,忙在屋中搜寻起妹妹身影,却只在相邻床上看见一套略有破碎的女子衣衫。

  「这……」看见这套衣衫,上官归鸿双目霎时赤红,怒吼道:「这是翩鸿的衣衫!他们把翩鸿弄哪去了!」

  贾灵菲战战兢兢道:「上官小姐比我后来,但数日前已被人送走了。」

  上官翔南急急追问道:「什么时候?可知道是被送往哪里?」

  贾灵菲想了想道:「应是在三日前,但不知去何地了,我只听来人说了句『送你去快活』。」

  一提「快活」两字,贺紫薰瞳孔一缩,似是反应到什么,厉声叫道:「不对!」随后飞快取出青色瓷瓶,将药丸悉数倒入掌中,急忙道:「众人快服药!」

  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紧张。就在这时,库房几处角落之中,数股青绿色的烟雾从暗藏的官道中急速喷出,不一会,淡淡青烟已笼罩整个库房!

  两派门众始料未及,只有靠贺紫薰最近的晏饮霜,杨少飞父子,上官父子,柳澄依母女寥寥数人服下贺紫薰所给药物,其余人或多或少,皆吸入些许青烟。

  贺紫薰见此状况,莲足一跺,咬牙恨恨道:「快走!」话音未落,只见原本在库房中被青烟包围的詹若庭及那数十名护院武师个个表情狰狞,眼红如血,状若魔疯,挥舞着兵刃喊杀而来!

  杨少飞与上官翔南走在最前抵住詹若庭,两派门众纷纷举剑相迎,看似又是一场如同前两次一般的缠战,然而情况却截然不同!

  一名飞燕弟子一剑刺中一名武师肩窝,登时血流如注,但那名武师恍若未觉,反手一刀,竟将那飞燕弟子脑袋从中劈开!一旁飞燕弟子见同门惨死,怒喝一声,寒光一闪,飞燕快剑手起刃落,生生卸下那名武师一臂!那弟子一招得手,打算乘胜追击,不料那断臂武师仍是毫无退缩,连哀嚎也不曾发出一声,反而怪叫一声,迎向取命剑尖!

  「噗嗤」一声,利刃入体,鲜血飞散,那名飞燕弟子正沉浸在为同门报仇的欣慰中,正欲拔剑,却见那武师双目血红,面目狰狞,仅余一臂横挥铁刀!刹那间,那飞燕弟子身首相离,血雨飞喷三尺!

  如此惨烈血腥景象瞬间震慑在场众人,两门弟子心生恐惧,杨少飞与上官翔南同时察觉不对,喝令道:「众人不要恋战,速退!」话落,杨少飞一剑如飞,上官翔南剑气纵横,极招双双而出,重创詹若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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