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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01-51) - 6,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8050 ℃

  程小月顾不得理会他,只是抬手拍了他一下,自顾自地在那胯间吞吐着。陈皮皮舒服的挺起了腰,把更加坚挺的阴茎往程小月喉咙深处送。程小月的一只手抓着两颗睾丸揉搓挤弄着,开始用舌头在龟头的部分快速地舔动。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从程小月的嘴里传出来的轻微声响再没有了别的声音。外面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整座大楼似乎只剩下了这对过分亲密的母子。

  在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翻身把妈妈按到床上脱她长裙是时候程小月细心地拦住了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这是什么地方?不敢全脱了的!」自己撩起裙摆,从里面将内裤褪了下来。

  陈皮皮看着那小巧的黑色柔丝在妈妈白净的腿肉上掠过,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去。在里面触碰到了柔软的阴毛,一片濡湿。嬉皮笑脸地说:「妈妈原来已经流水了,我还以为妈妈不想的!」

  程小月用妩媚之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笑着,脸上一片红晕,腿却大方地张着,说:「我想什么?现在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穿起内裤了。」

  陈皮皮的手还在胯间动着,没等程小月开始数,人已经扑到了双腿之间,色笑着:「我很想的,你不用数了,今天我可不能让你再穿上内裤。」

  扶着阴茎往里插,躺着的程小月轻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身子压下来。张开双臂接住了他。双腿收起夹住了他的腰,说:「不用这么猴急,我可还没有数呢。」陈皮皮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伏在她身上慢慢地抽动,阴茎在湿滑的阴道中缓缓进出,阴唇也被带动着翻出翻进。

  程小月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悸动。身上的身体很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却又有种十分满足的充实。在家里的时候,这样的行为每天都会发生,床上,浴室,客厅的沙发上,甚至厨房的地板上,都曾经有过这样让人陶醉的快活。程小月已经沉迷其中,无法从对欲望的渴求中自拔。

  陈皮皮的嘴在慢慢的脖颈上亲着,两人的脸颊紧贴着摩擦,耳朵里是程小月杂乱短促的喘息,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皮肤上,痒痒的,麻麻的。两人谁也不再说话,肢体的动作开始变得猛烈,皮肤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下体交接的部位也传出让人脸热心跳的「噗唧噗唧」声来。

  急速上升的快感让陈皮皮已经有了射精的念头,他赶紧放缓了节奏,掩饰着说:「没力气了,我要歇歇气。」

  程小月爱昵地把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想偷懒吗?我正舒服着呢,你倒来拿捏我!」抱住他的脖子起身,两人的姿势变成对坐,程小月就在他腿上套弄。

  盘起的头发散落开来垂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波浪一样起伏。

  陈皮皮撩起裙摆往两人下体看了一眼,见那里已经湿漉漉的泥泞不堪,乳白的阴液把两人的阴毛全沾湿了,阴茎在把那里撑得满满的,随着程小月的动作进进出出时隐时现。程小月的脸嫣红如花,双手抱着他脖子,笑意盈然地看着他,眼角流露着诱人之极的风情。

  陈皮皮干脆躺了下来,手在那修长如椽的美腿上抚摸,心里却想着:妈妈一定没和胡阿姨提起要过来的事情,不然她绝不会不来!虽然那天我把她们两个一起抱在了床上快乐了一回,可妈妈终究还是防了胡阿姨的。

  程小月的动作渐渐开始僵硬,额头也有细汗冒了出来,舍不得那越来越接近高潮的快感,就拼命地支撑了身体狠命撞击,让那淫荡的声响越来越大了起来。

  陈皮皮看她情形,知道已经在紧要关头,挺起身子上迎。程小月就被癫得花枝乱颤如风摆柳枝,一声长呼身子软了下去。

  把泥一样的小月翻过来,变成趴伏的姿势,翘起浑圆的美臀,把长裙撩起到腰间,分开两瓣股肉插了进去。程小月已是酸软无力,头也抬不起来了,窝着身子任他一直狂癫,口里嗯嗯做声,却是上气接不来下气了。

  双层的床铺不甚结实,被摇摆得吱吱呀呀,夹杂了肌肤碰撞的声音,屋里就全都是情欲的味道。床铺上那两具黑白相映衣衫凌乱的身体更是叫满屋生色,春意无边。

  这时的丫丫正走到走廊里,新卖的高跟鞋击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因为爬楼梯或者其它社么原因她的脸红红的,像是染了一层胭脂。

  屋里的两人没听到,还沉浸在狂乱带来的激情当中。

  丫丫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些奇怪的声音,心中一惊:怎么屋里还有人?不是都回去了吗!那,我还要不要进去?又贴身侧耳细听,却没人说话,只一阵紧密的清响,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停下了要敲门的手,站在那里犹豫。

  里面的陈皮皮已经不能自禁,一咬牙,精液喷涌而出,胯部紧紧抵住了妈妈颤抖的臀部,让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进她身体深处。两人都窝在那里,一时间谁也没了话说。程小月用指尖碰了碰还没软下去的阴茎,朝儿子笑了一下,去他脸上拍了拍,起身清理自己的下体。

  这时候丫丫才在外面敲门。把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陈皮皮赶紧把还带着淫液的阴茎塞回裤子里,程小月也顾不得再擦,飞快地放下了裙摆。

  丫丫刚进来的时候看着程小月直发愣,这个艳光四射容颜娇美的妇人让她本能地感到一种威胁。程小月镇定地说:「我是皮皮的妈妈。」丫丫才放下心,心花怒放地叫阿姨。程小月说:「你们聊,我下去走走。」

  下了楼,靠在了楼道旁边的墙壁上,程小月从包里拿出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自己眼前散开,突然生出一丝茫然:那个女孩儿是儿子的新女朋友吗?他们现在会在屋里做什么?

  一个中年男子从身边走过,停住,问:「找人吗?」程小月应着:「嗯,看儿子。」那人就殷勤地询问她要看的是哪一个,介绍着自己是哪一班级的老师。

  程小月看着他说话,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的内裤还留在床上。心就紧了一下。

  下身一阵凉,感觉着有东西正慢慢地顺着大腿流下来。忽然一阵烦躁:「这就是我的生活了吗?」

               (二十二)

  陈皮皮的爪子一点一点地接近了那屁股,终究是心存胆怯,越到跟前,越是颤颤抖抖。突然间程小月欠了下腰身,去拿橱柜上摆着的麻油,一只脚就跷了起来,把裙子下白嫩嫩的大腿露在陈皮皮眼前。

  陈皮皮下意识地缩了下头,手掌也跟着缩了回来。当真是做贼心虚,鬼头鬼脑地左右看了几眼,一颗心跳得「怦怦」作响。

  妈妈的大腿,他倒是经常看到,早就司空见惯荣辱不惊了。只是有了前天晚上那一件事,心境自然大不相同。使劲儿咽了口涎水,恋恋不舍地看那长腿,猫抓心般地奇痒难耐。只是再要他伸手过去,却没了刚才的勇气!

  这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程小月手里忙着,高声问:「谁啊?」回头看见陈皮皮站在自己身后,摆着个龙抓手的架势,人却在发愣。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用沾着面粉的手指戳了下他额头:「你撞鬼了?还不去开门看看是谁?」

  陈皮皮如梦方醒,把那魔爪去自己脸上挠了挠,叫:「得令!」一溜烟儿去了。

  来的正是胡玫和齐齐母女两人,陈皮皮顿时笑花了眉眼,对着大小美女连声叫请进。胡玫笑着,说:「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可是逃难的,来打秋风,你这么热情,哈哈,不知道肚子里有没有在笑我们脸皮厚!」

  陈皮皮嘿嘿地笑着,眼珠子早被吊在了胡玫扭动的腰肢上,连「哪里哪里」

  也忘记了说。再看齐齐,怀里抱着毛毯毛巾牙刷牙膏一堆的东西,满脸却是喜气洋洋,可没有半分落难的模样!

  程小月闻声从厨房探出了头:「说什么见外的话?我请你们都请不来呢,你们肯住,我管吃管喝把你们当菩萨供了。」

  吃了晚饭,都收拾停当了,都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齐齐就嚷着要打扑克,胡玫也凑热闹,说:「平时在家都只我们娘俩,清静的好似尼姑庵一样,今晚可算有了玩伴儿,小月你可要陪着我们打!」

  程小月拗不过她们,只好也凑来茶几旁边,伸手在齐齐鼻尖儿上拧了一下,笑着说:「你张罗得这么热心,是牌技很好吗?咱们先讲明了,谁输了,可是要被罚的!就罚……」她话还没说完,陈皮皮已经脱口而出:「画乌龟!在脸上画乌龟……」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你脑子很好使嘛!怎么不见你考试有这么灵?嗯……

  那……就画乌龟了,睡觉的时候也不许洗,我要你们当一晚上的乌龟!「齐齐吐了吐舌头:」谁怕谁?还不知道谁输呢!「胡玫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众人都是莫名其妙,齐刷刷都来看她。她笑过了,才说:」从来只有男人怕当乌龟,我可没什么怕的。「程小月才恍然,推了她一把:」你这个妈做得真荒唐,当着孩子的面呢!说这么不像样的话出来。「

  当下捉对厮杀,陈皮皮和齐齐搭档对程小月和胡玫。两个大美女今天穿的都是裙子,坐在陈皮皮两边,白花花的大腿把茶几也照亮了。对面的齐齐下身倒是穿了件牛仔短裤,不过那短裤也短到了极致,诱惑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陈皮皮身在花丛之中,美色目不暇接,只恨程小月少给他生了一双眼睛出来,两只眼珠儿四下翻飞,在诸女身上流连忘返,恨不得左拥右抱都扯上床去,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牌!

  胡玫看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瞄去,专在大腿胸脯紧要处停留,心里明镜儿似地知道他心里的念头,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偏偏把手里的牌贴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说:「小猴子这么狡猾,我要防备了你,可不能让你使诈偷看到我的牌!」

  话固然说得漂亮,却是把胸脯高高的挺了起来,盼着陈皮皮看不到手里的牌,只好去看她的乳房了!

  程小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胡玫家里的情况,脑子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安排这母女睡觉的地方:要胡玫去书房睡自然是绝对行不得,看她那眼神,吃了儿子的心都有!这小兔崽子要是和她搅到一起,那真是引狼入室了!要齐齐去睡书房也不妥当,倒似是大人要委屈了孩子一般。难道还要自己去睡书房!那夜的情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耳根都热了……

  一轮儿下来,人精儿斗不过狐狸,加上一个心不在焉精虫上脑的蠢蛋,输的自然是齐齐和陈皮皮。齐齐大为气恼,拿了靠垫去砸皮皮,胡玫也笑嘻嘻地拿了笔过来。陈皮皮爬上沙发靠背想要逃跑,却被胡玫一把扯住了后腿儿,硬生生地拉了回来,不由分说按住了手脚,叫程小月:「快来行刑,不要让他跑了。」

  她这样压着陈皮皮,上身就贴在了他身上,一只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天外飞仙咸猪手就被压到两人之间。陈皮皮假意挣扎,趁机把手在乳房上摸了几把,倒也做得天衣无缝!口里叫:「我誓死不从,男子汉大丈夫,死也不做乌龟……」

  程小月怕胡玫笑话她护短儿,只得接过笔在皮皮脸蛋儿上画了个乌龟。胡玫才放了手,转身之际在陈皮皮小腿上踢了一脚,算做是对他揩油的惩罚,心里却有几分舒畅,说:「小月你偏袒儿子!看这只乌龟,画得也太小了,分明是只四脚蛇嘛。」

  轮到了齐齐,早已经缩做一团,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求饶:「阿姨……不画乌龟行不行?我可以给你们翻个筋斗……」把程小月逗得笑起来:「你原来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陈皮皮也拿着笔过来起哄:「同甘共苦同甘共苦,你可不能当叛徒……」齐齐怒道:「你是哪一国的?你才是叛徒,和她们一起欺负我——我干什么要和你同甘共苦?」

  程小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本正经地说:「不画乌龟也行——这水灵灵的脸蛋儿,我也下不去手,纸条一定要贴,左边一张,右边也来一张……」

  看着齐齐脸上贴着纸条,却一脸专注地算她手里的牌。陈皮皮差点儿笑出声来,又怕被她发觉了,免不了拳脚相加,只有使劲儿把嘴唇撅起来绷住,看上去倒是像要找谁亲嘴儿似的。程小月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你打牌还是卖艺?嘴抽筋儿了吗?」

  陈皮皮眼光依次从三个人身上掠过,心中乐不可支,想:齐齐是我的老相好了,哈哈!妈妈我也抱过……嘿嘿!胡阿姨,虽然眼下没那个了,但是看她对我的态度,早早晚晚晚晚早早都能摸到她的!只要不被妈妈发现,哼哼,自然天下太平。要是有一天,大家都脱了衣服,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这么打牌,我摸了这个再摸那个,摸他个不亦乐乎,就算是输个屁股朝天,全身画满乌龟,也是一生极乐,死而无憾了!唉,妈妈不让我和胡阿姨勾勾搭搭,齐齐当然也不肯和妈妈一起陪我睡觉,这两个人都不许我碰胡阿姨,想要把三个人一起抱到床上,只怕不大容易。妈妈的,偏偏胡阿姨看起来又这么容易上钩,真要叫人心痒死了。

  于老师倒是和妈妈很亲近,不过她一向害羞,想必也一定不肯脱光了陪我胡闹,妈妈?要是知道于老师肚子里有了我的宝宝,早拿锅铲把我的头打进肚子里了!想来想去,这几个女人,各个单独脱光当然可以,要想抱到一张床上,那真是千难万难!——蔷薇在就好了,也可以问她讨教个方子……不行不行!妈妈和她一见面,马上开打了,唉,妈妈人长得漂亮,人缘儿却混得不怎么样,动不动要打要杀,幸亏是我做他儿子,要是换了别人,早拍屁股不干了……

  想着几个女人赤身裸体妖娆的光景,悠然神往,连牌也忘了出,举着扑克在那里傻笑,口水差点流到地上!

  三个女人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无耻,见他发愣,一起催促。齐齐生怕再输,用手指捅着他的脑门儿,说:「快出快出,你要出错了牌,输了就替我受罚。」

  胡玫笑得双肩直抖,那胸脯更是显得汹涌澎湃,说:「别是被你妈妈打傻了吧?哈哈……」

  这一轮倒是输赢轮转,一直打到十一点钟才见分晓——还是两个小的输了,齐齐把牌一推,用手在桌子上一阵划拉,丧气无比:「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这叫做以大欺小,我们吃亏了……不算不算……明天我还要上学的,睡觉了睡觉了……」起身一溜烟儿跑去程小月的房间了。

  到了这时,程小月才有些慌,也没想到该怎么安排。要自己去睡书房,心里竟然有几分惴惴,明知道儿子夜里绝对不敢真来的书房,可真要让自己坦坦然然却也没办法做到。正犹豫着,只见胡玫已经去房里拿出了毛毯和枕头,说:「我来睡书房,你的床太软,睡一觉起来,腰倒酸了。」

  程小月知道她是故意要把卧室让了自己,再推辞客气反而让胡玫过意不去,也就依了她,说:「我去给你铺床……」

  陈皮皮眼珠儿转着,目送胡玫进了书房,眼看着妈妈从里面出来,顺手把门带了。心里跳了几跳,那色心从肚子里呼呼升上来,直奔头顶。却看见程小月绷着脸站在书房门口盯着自己,真个「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了。把头一缩,咧嘴给了她一个没绽放的鬼笑——比哭还难看,打了个哈哈,说:「嗯,妈妈晚安!嗯嗯,我也去睡了……」转身进屋,犹自感到背后发凉,屁股发紧,似乎那把无形的剑气,已经将自己裤带斩落了。

  关上房门,躺在在床上两脚蹬着墙壁,正在盘算要不要「夜探书房」,程小月又推门走了进来。陈皮皮张着嘴看她走到自己床边,心里跳得七上八下乱七八糟:难道妈妈要和我睡?这个,这个,可有点不大好意思!转念立刻知道那是绝无可能,虽说自己历经千锤百炼,功夫也能算得上出类拔萃,不过要说能把妈妈迷得神魂颠倒投怀送抱,那是打死自己也不肯相信的!

  只见程小月把脸伸到了自己耳边,低声恶狠狠说:「从现在起,你不准出这房门一步,听到了没有?你哪条腿迈出门口,我就打断你哪条腿!」

  陈皮皮看她卸妆以后干干净净的脸庞,耳边还没摘下的耳坠在灯下晃动着闪闪发亮,衬托得老妈美人如玉肤似凝脂,差点忍不住伸舌头去舔上一口。咽了口水,说:「撒……撒尿,总是可以的吧……」话音未落,头上已经吃了个爆栗,只听程小月哼了一声,说:「你等着……」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回转,手里却拿着个空的大可乐瓶子,丢到了他床上,说:「就尿在这里面……」另一只手又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接着说:「我出去了,就把门从外面封住,明天早上起来,要是封条开了,你知道后果……」

  陈皮皮仔细去看,她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条不干胶的贴纸!心里顿时大为泄气,火热的情怀如同被一泡尿兜头浇熄,苦着脸,说:「这个……小便可以,要是……要是大便……哎吆……」头上又挨了一巴掌。程小月一脸杀气:「想和我打马虎眼吗?要上大号,现在就去,有什么要做的,我就看着你一起做了,等我出去了,你就别再想动出房门的念头儿!」

  陈皮皮用手护着头:「如果突然拉肚子怎么办?」

  程小月被纠缠得烦起来:「那你就叫我,我起来给你开门——闭嘴!再啰嗦我就把你锁到卫生间去睡!」

  陈皮皮本来打算再问:「我被锁到卫生间,那你们要上厕所怎么办?」但看了看程小月阴沉的脸,哪里还敢问出来!低眉顺眼地答应着:「那个……这个要麻烦妈妈早起给我开门,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给程小月装了个天真,肚子里想:唉,这句话说得没水平,妈妈哪天不来叫我起床?岂止是开门,砸门也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眼看程小月出去,「咣当」一声带上了房门,外面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料想是在用不干胶封锁那扇通往性福的房门了,陈皮皮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好了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安慰毕竟只是安慰而已,明知道外面睡着三个美人儿,能安心睡觉的怕就只有石夜来之流了!如今里面关的却是只品尝过了很多荤腥儿的馋猫,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自是理所当然。房间外寂然无声,唯有这只捉不到老鼠的猫,还在唉声叹气。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吱呀」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人走动。这只猫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屏息凝神侧耳细听。外面脚步声轻盈之极,好像生怕惊动了别人。先是开厕所门的声音,良久,是冲水马桶哗啦啦的响声,接着,那人似乎并没有回去,而是来到了陈皮皮的门口,站住了。

  陈皮皮一时间惊喜万分,感动得都要哭了:我在打牌的时候,摸了胡阿姨的乳房,她却不声不响地装作若无其事!一定早对我心怀仰慕,现在要学崔莺莺,偷偷摸摸地来勾引我了!啊呀,错了错了,崔莺莺是被红娘拉皮条才和男人睡觉的。胡阿姨这是在学潘金莲,呸呸,胡阿姨是潘金莲,我不是成了西门庆?

  那人在门口停了片刻,又踱了几步,似乎正在犹豫。陈皮皮努力按捺住了惊喜感动欲笑无声欲哭无泪的心情,蹑手蹑脚来到门边,轻轻转动把手,慢慢地拉开了房门。

  虽然经过这样的大悲大喜,陈皮皮的神智倒还清醒,想:现在不用怕了不用怕了,有人在外面接应,等我和她春风几度以后,哈哈,再让她把那封条贴上,妈妈可拿我没一点办法!

  等到门拉开了一条缝,果然看见外面站着人。黑暗中,那人看到他开门,没有一丝后退,反而心有灵犀地伸手去抓了门把手,倒像是怕开门弄出响声一样。

  陈皮皮笑得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了,肚子里面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地叫着,挤出身子,迎上去一把搂住了。

  入怀的身子娇小玲珑,却滚烫似火,凑过来和他接吻。陈皮皮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是齐齐!果然听见齐齐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不睡觉,出来干嘛?」

  一阵的失望,想:我要偷的是妈妈,谁知道被女儿当中劫了和,这把好牌可真是白白做了。啊呀,齐齐这么出来,也不知道妈妈醒了没有?要是万一被她发现了,恐怕我一样要挂得直挺挺死翘翘!把嘴巴几乎伸到了齐齐的耳朵眼儿里,说:「有没有吵醒我妈妈?」

  齐齐轻轻摇了摇头,吃吃地小声笑,抱住了他的脖子和他脸贴着脸,热情无比:「我就知道你没睡,嘻嘻,色鬼……」

  陈皮皮肚子里大叫冤枉:我有你色吗?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抢你妈妈的老公!可怜我机关算尽,还是栽在你手里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管是哪个,先米西米西了再说。抱着齐齐,就往自己屋里扯。

  不料齐齐却不肯,推住了他,小声说:「要找死啊你,万一程阿姨起床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我就想……抱抱你……亲亲你,那个……可不敢的……我们的妈妈都在,现在我们却在这里偷偷摸摸亲热,你说浪不浪漫?嘻嘻……」

  陈皮皮大是愤怒:你把我诳出来,又不肯给我干,简直是惨无人道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小娘皮,这样提心吊胆,有什么可浪漫的……不由分说捉了齐齐的手掌,塞到了自己裤衩里面。齐齐也不挣脱,握住了他的鸡巴,隔着衣服抵在自己腿上,慢慢地摩擦撸动,把那件兵器逗弄得怒发冲冠泪水长流。

  一个是情意绵绵,一个是欲火焚身,一时间乱作一团,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扯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摸屁股,更不知道谁的嘴在亲谁的什么地方!只知道一个是娇喘吁吁欲拒还迎,还一个哼哼唧唧兽欲难耐,动静儿就不由自主大了起来,竟连危险都顾不得了。

  裤衩已经扯到了膝盖,睡袍也都撩到了腰间,天雷地火之际,突然「啪嗒」

  一声轻响,书房的灯就亮了!

  唉,偶的文学修养实在有限,绞尽脑汁也形容不出来两个小情人被吓得花容失色鼻歪眼邪那一副惨烈形状!总之惨过了棒打鸳鸯有情散,总之惨过此恨绵绵无绝期!总之齐齐是马上跑了,一溜烟儿,倩女幽魂一样隐进了卧室,只留下陈皮皮胆战心惊在那提自己的裤衩。

  这时候胡玫开门,出来了。

               (二十三)

  胡玫一直是没有睡着的,胸前被陈皮皮摸的那几把,倒似是给她打了针兴奋剂,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自从出了石夜来的事情,不得不安稳到现在,一股邪火几乎要把她闷出病来了!这下被陈皮皮点燃了火药,身上就虫子爬了一样难以自禁,脑子里想着的可都是男人了。听到外面有声音,心里就活动着:是不是那小猴子在外面?先前看他对自己的眼神,那可是正宗的色狼色鬼色迷迷了。难道他也睡不着想来动自己的主意?这小子年纪虽然不大,可鬼灵古怪,倒也很是讨人喜欢!

  蹑手蹑脚下床,悄悄地把门锁开了,又躺回去装睡,只盼着那个不要脸的偷偷闯进来!谁知道外面虽然声音不断,却始终不见自己的门有动静儿,想:十有八九他生了这贼心,却没这个贼胆儿,这样磨磨蹭蹭,到他进来天都要亮了!我在这里等他来「强奸」我,还不如出去勾引他来的利索。

  这时的她,心里想的全都是灭自己身上的欲火,把那是长辈的几分顾虑和程小月的姐妹情谊早丢在脑后了。拿定了主意,把灯开了,又脱了睡衣下的乳罩,再将胸口又敞开了些,才拉门出来。

  一眼就看见陈皮皮站在门边,双手提着短裤,满脸的惊魂不定。再看他下面紧要的地方,鼓囊囊地支起了个帐篷,要说是出来拉屎撒尿,怕是鬼也不肯相信的!猜测着他刚才是不是在想着自己手淫了,心里就春情荡漾了一下子,酥酥麻麻的。

  假意装作没注意他,袅袅婷婷地向卫生间走,把个柳腰丰臀摆动得几乎要折了。暗地里做足了准备:要是他从后面抱上来,当然不能有一声惊呼叫出来!顺手牵了他那根宝贝,扯进自己房间里玩耍。直到走进厕所,也不见身后有个屁跟来,肚子里骂了个胆小的家伙,把厕所门留了个缝隙就在里面尿得哗哗响。

  磨蹭了几分钟,始终不见小色狼有进来的迹象,又是失望又是焦躁:给了你机会,猪头一样笨得不知道把握,真不知道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哪里去了?看来只好我再给使个眼色了,他就算再笨,总也会明白的……

  出来一看,不由哭笑不得——陈皮皮的房门早关了,空荡荡的客厅鬼影子也没了一个!气得差点去他门上踢几脚,一片热情顷刻间烟消云散,心中又有着几分的不甘,不过要她自己拉下脸进陈皮皮的房间,却也实在是做不出来。

  里面的陈皮皮七魂早已经被吓飞了五六条,哪里还想得到再去和胡玫纠缠?

  靠在门后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个,好在他年轻气足身体无恙,倘若换做是个有心脏病的,早要去打120叫救护车来救命了。

  听外面没了动静,才拉开门向外偷看——早人去屋空鸟兽皆散了,除了自己这个鬼,什么影子也都不见。再看看门口那条不干胶,差点潸然泪下:明天妈妈发现了,我就是用威猛先生都洗不干净一身的嫌疑了!两个美女没抱到,反倒惹来一身臭屁,奶奶的,老子这点儿可不是一般的背!往妈妈的卧室看了一眼,头皮一阵发麻——要去那里叫齐齐过来给他封门,还不如叫他去打老虎……

  正发着呆,那门却突然开了,只见小月遛弯儿的老虎一样从里面钻出来。

  程小月当然没睡着,齐齐出去的时候她还没在意,人迷迷糊糊的,及至听到门口不清不楚的动静儿,人就猛地惊了一下。陈皮皮骚扰过齐齐,她心里当然明白,看两个人要好,心里倒是没多少想法,儿子逐渐长大,有女孩儿喜欢那自然是件好事,她又给皮皮下过死命令,原本应该放心的。

  不过这个儿子流氓成性诡计多端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自己对那条儿命令于儿子所起的恐吓作用更是没抱半点希望。这时候听到外面的动静儿,心里已经有九分的怀疑了,想到此时胡玫就睡在隔壁,要是让她发现了两个人半夜三更在一起,不知道要生出多大的风波来!

  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到了门边,侧耳去听外面声音。那响声吱吱唧唧模糊一片,夹杂了窸窸窣窣衣服的布料摩挲,先前还奢望着是齐齐在外面碰到了胡玫恰巧也出来,等到依稀间齐齐的一声呻吟,脑子里就勾画出外面的情形了。眼前一黑,人差点儿坐到地上去: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没羞没臊的小畜生,真就出来了!

  想要拉门儿出去,又担心两个小人儿被她吓到了,万一叫起来惊动了胡玫反而更糟。不出去,自己心头的恼火却是压也压不下去。对于齐齐,程小月心里是喜欢着的,加上心存了愧疚的意思,更是对她爱怜有加,小女儿家的心思,她当然明白,要是捅不出篓子来,倒也不愿意让她难堪。踌躇了一会儿,才拿定了主意:料想他们也不敢太放肆,倘若只是亲亲抱抱的做些形态,也就由着他们,要是两个人真进了房间,说不得自己只好闯进去分开他们了。

  口舌相接才有的声响传进耳朵,脑子里就忍不住要想着那场面,心神忽然荡了一下,脸颊也热起来,满口生津了。

  咬着牙听了一会,心里慌慌的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倒似自己是个贼一样了!正心神不宁间,外面脚步声突然逼近来,登时警觉,忙不迭地朝床上跑,刚到床边,齐齐就进来了。

  齐齐看到程小月站在床边,脸儿全绿了,张着嘴呆在屋子中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叫着:「糟了糟了,程阿姨一定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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