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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第四卷) - 4,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2650 ℃

              35口蜜腹剑7

  「节哀?朕为何要节哀!皇叔,您定是在和朕开玩笑,是吗?」

  一直以来,他的确无法选择相信瑶姬还是相信朝政,但他对瑶姬的心一直都是真的。

  难道,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相信了叶玉画吗?

  那时,他应该继续追查下去的,为何相信了叶玉画,选择了江山!

  「皇上,本王这次去夕云还带回来一个人。她叫做云雨,娘娘最後的日子都是靠着她的庇护才得以逃脱,只是最终……」

  战秋戮知道慕容狄此刻心已经乱了,无论自己说什麽,对他而言都是更大的刺激。

  也只有此刻的慕容狄,才会完全的相信他的话。

  「朕不信,皇後曾说过……」

  还未说完,慕容狄却突然住口,略微的瞟了一眼战秋戮,发现他并未在意这才放心了一些。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又真的相信叶玉画的话吗?

  战秋戮不曾开口,而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许久许久之後,慕容狄才从沈默中抬起头。

  「皇叔也累了吧,先行退下吧。」

  已知道慕容狄心乱了就足够,战秋戮应声退下,留下慕容狄一人独坐於御书房内。

  月已当空,宫灯明灭可见,轻轻地剥啄声由门口响起,桂公公迟迟等不到皇上的传唤大了胆子入内,却见皇上端坐於椅子之上。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恭敬的出声,可头顶却依旧无人回应。

  不是不知道桂公公进来,只是他开不了口。

  或许他曾经怀疑过瑶姬的身份很多次,可每一次都宁愿选择相信。

  扪心自问,皇後和自己说了那一番不知真假的话以後,他真的有去想要在寻找过瑶姬吗?

  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大概也只是片刻的迷恋,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虎视眈眈,朝中的人心不一,他选择的会是江山社稷。

  如今,她却死了……

  或许是战秋戮欺骗他,可是有什麽理由呢?

  就算她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她死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自己身边少了一个监视的人。

  那一份份奏折原封未动,自打战秋戮离开後,他一动未动。

  「桂公公。」

  将殿下的桂公公唤上来,他的眼中有明显的疲惫。

  「皇上,老奴一直都在。」

  他是看着主子长大,也是先皇安排在主子身边伺候着的。从未见过主子如今的疲倦,哪怕是宫中在凶险的环境。

  「朕到底该相信谁?朕以为有了瑶儿,就会开怀。可是,朕其实从未对她放下戒心。如今……她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战秋戮没有理由骗朕,朕实在是想不到骗朕的理由啊……」

  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宽大的衣袖遮去了他所有的脸,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却还是有着平静。

  可这一切看在桂公公的眼中,知道主子是真的动了心。

  「皇上,可如今你只能选择皇後。」

  这一点不只是桂公公知道,慕容狄也很清楚。

  「为何朕身为一个帝王,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情感。她只是皇後,为何朕却要退让三人?」

  从前,他的前面一直都有父皇。父皇将叶玉画许配给了自己,自己只能接受。

  如今,他要面对战秋戮的狼子野心,却又要和叶玉画周旋。他还是一个皇帝吗?为何连一个平凡人都不如!至少平凡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妻子,选择自己爱谁!

  「皇上,您是万人之上的君王,江山社稷远比儿女情长来的重要。」

  「江山?朕的江山?呵呵呵,好一个江山重於一切!」

  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够笑的如此肆无忌惮,他才可以让别人看不到他藏在心中的不满和痛苦。

  这一切,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吗?

  「你先退下吧,让朕一个人待会儿。」

  桂公公犹豫踌躇了片刻,唯有一声叹息,悄然若来时一般带上门离去。

  终於御书房内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环顾这金雕玉砌的华丽殿堂,人已走至中央,抬头所看到的都是轻纱锦幔,明黄色是不变的色彩。

  「这就是我要的吗?真的是我要的吗?」

  一圈又一圈,这里曾经瑶儿也来过,门口仿佛有着她浅笑的容颜,手中端来了她亲手熬煮的一盅盅补品。

  「狄,你一定累了吧?」

  是啊,他真的累了,他後悔了,他只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与她一道共享此刻的静谧。

  「皇儿,记住,你是青鸾的君主!你要替父皇将慕容家的江山延续下去!」

  眼前哪里还有那巧笑倩兮的美丽容颜,剩下的是父皇谆谆的教导。

  「父皇……」

  「不要忘了!江山是你的责任!」

  好一个责任,不是他选择的江山,却要他背负这天下苍生的责任。

  「瑶儿……瑶儿……若是我後悔了,我们是否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无论她是谁有什麽目的,他只曾真心爱过她一人。也只有她,曾经真心的为他亲手做菜。

  他选择了对她放手,而是将权位留在身边,可如今却什麽都没有了。

  「什麽都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了……哈哈哈……」

  旋转着旋转着,他好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何时跌坐在地上,何时已笑到发了狂!

  为何,凡是他想要的都得不到?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吗?

  御书房内的凄凄狂笑,被琉璃黄瓦隔绝在鳞次栉比的宫墙之内。

  这一夜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异常的蛮长,站在中庭等待着战秋戮归来的瑶姬仰头望着那一轮明月,恐怕今夜之後就暂无瑶姬的存在了。

  窸窣的脚步声让她望向了来人,月光将来人的脸照了个清晰。

  「他的心,乱了。」

  闻言,瑶姬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绣花小鞋。

  乱了,就证明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还是会成为欺骗。

  「为什麽所有人都要对皇上毕恭毕敬呢?为何皇上可以执掌生杀大权?」

  她有时会想不透,若是都不听从那所谓的圣旨,皇上只是一个人罢了,只要有人将他杀了不就可以了吗?

  她的问题让战秋戮沈默了,因为他从未想过。

  「你想要皇位,为何要那麽麻烦?只要将慕容狄杀了,皇位不就是你的吗?」

  不只是皇位,就连他手下的那千万兵马不也是如此?

  这就是权力吗?这种权利终究是建立在所有人心甘情愿的奴役之上的吧。

  「你等了那麽久,为的只是问我这些吗?」

  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寒气想来已经是沾染了夜里的湿气,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呢?她等了那麽久,是为了等待他吗?

  「我睡不着,想着明日一切都会变了,无法入睡。」

  该说这是兴奋吗?她从不知道真的离那一天越来越近,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的无法冷静。

  「瑶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36盈迷1

  「有一对夫妇,他们也曾是王孙贵胄,却只想过着平凡的日子。」

  他不想参与任何皇位之争,只想要同自己的王妃寻一处世外桃源居住。

  只是身为父皇最看中的皇子,多次有意立为储君,又怎麽会不遭人嫉妒。

  一再的退让一再的退出,却又怎麽能安抚新帝的担忧,只恐怕刚到手的皇位终将被人心民心所向的弟弟夺走。

  「他们自愿贬为庶民,只为了可以让新帝知道他们的与世无争。只是,皇位已经泯灭了亲情。新帝终还是容不得他们,派人追至塞外将他们活活勒死,为了斩草除根一把火烧了所有人。」

  瑶姬从战秋戮的怀中抬起头,面前的男人表情平静,但他却未发现他的手将她的腰捏疼。可她倒也不出声,轻咬着唇。

  「可怜他们的孩子总算是逃过一劫,却失去了慕容的姓氏。只能靠着旁支屈辱的生存下去,那新帝怎麽都料想不到,有朝一日为他平定天下,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的人,是恨他入骨的仇人。」

  紧锁眉头,她还是没有做声。

  原来,这就是他心中的恨。或许,他想要的不是皇位,而是本该属於他的一切。

  「我猜,若是当时那位王爷没有放弃,也许他们一家也不至於惨死。而如今,也应该是王爷的儿子继位吧。」

  如是说者,也悄悄的注意着战秋戮的表情。

  她腰间的手松开了些,对上她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哈哈,是啊,若一切如你所说,他才该是现在的君王。」

  他的笑中若有气吞天下之势,这也许就是当年先皇为什麽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吧。

  若换做是她,她可能也会这麽做,只因为就算那人无争夺皇位之心,可惜他却才华盖世,盖国了主子。

  「不过,他杀了自己的弟弟,却被自己的儿子杀死,也算是他的宿命。」

  那牙缝间透露的杀意,有着他深深的仇恨,了无快意。

  「那,杀了那对夫妇的是谁?」

  隐约的,她似乎觉得这段仇恨并未结束。

  「瑶儿,若是让你猜猜,你觉得会是谁?」

  他没有回答,森冷的目光中透着的已经不只是杀戮。

  心头微微一震,她的心中已有了答案,却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口。

  「是……先帝吗?」

  她在宫中也有些年,也偶然会从杜青诗口中和一些老宫女口中知道些秘辛。当年的先帝是杀兄弑父才得到皇位,甚至为了最宠爱的慕容狄可以继位,替他除去了很多障碍。

  「你果然很聪明,若说那新帝只是下令者,那先帝才是真正的侩子手!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嫡亲皇叔!」

  握紧的一拳重重的击在木质的桌面,那张结实的桌子在她的身旁四分五裂,却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怒气。

  怪不得他那麽想要夺得皇位,他想要得到的,应该是本来属於他的一切吧。

  「慕容狄,知道这一切吗?」

  她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但转念一想,今日他既然和自己说了这些,应该也不会在意她的多问和好奇。

  「他如何能知道,他的一切都是他父皇为他铺好的路,甚至还有我为他打下的江山!」

  原来,他的复仇计划早已开始实施。瑶姬不自觉的对他有了些佩服,换做是自己,忍辱偷生在仇人之家,估计早已疯狂。

  可是他不只是替仇人之子打江山,甚至还要忍气吞声。

  「你可知道,就连先皇也是在弥留之际才知道我的身份。那时,那双吃惊惊恐的死不瞑目的表情,让人真是畅快!」

  说罢,刺耳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她却似乎从起伏的胸膛中听到了呜咽。

  「那时,你几岁?」

  「八岁。」

  他还在轻笑,而她却是有些无言。

  不敢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失去了一切,还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一步一步的走入皇宫,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生存,直到最後得到兵权等到王爷的身份。

  「够了,你别笑了!」

  忽的抬头,略有薄怒的杏眼中倒影着的是一张错愕的脸。

  「曾经,你说我和你很像。可是,其实你从来都和我不一样吧?」

  她的恨她的仇没有太多的屈辱,有的是她母亲的不甘和屈辱。当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十岁,在那之後至少照顾她的人待她都极好。

  可一个八岁的男孩子,得不到女孩子会得到的怜悯。他要学习的,是如何坚强,如何去适应皇宫,如何曲迎奉承。

  他从未将这段故事告诉任何人,只是今晚,却想告诉瑶姬。

  或许正如她所说,她和自己的确有些相似,却又不是他那般。

  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可怜,有的是无奈和惺惺相惜。就是这麽一双眼眸,在最初之时让他失了魂,也动了心。

  「瑶儿……」

  若有叹息,将身前的女子紧紧地搂在怀中,那渗入心头的丝丝温暖,让他无法放手。

  「我也和你讲个故事吧。」

  她在他温暖的怀中开了口,说着那个小女孩的故事。

  那个小女孩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而见到父亲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但是她依旧很快乐,因为在她十岁的光阴中,至少父亲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来见她和母亲一次。

  每次母亲看到父亲都会很高兴,那是小小的女孩早已懂事,会讨好父亲,为的是让他母亲身边多留会儿。

  「但是,那父亲却永远都不会将母亲娶进门。他早已有了家室,他是朝中大官,母亲只是一名风尘女子。可是,母亲从来要求的不多,只要能见到父亲,能和女儿在一起,就已经足够……」

  只是,偏偏母亲的存在惹怒了父亲的正室。

  「母亲,那麽无欲无求的可怜的母亲,什麽都不求只求父亲的正室可以谅解她。而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却……却……」

  语不成声,泣声呜咽,葱段般的十指紧紧的拽着手下的锦缎衣袖。

  「别说了。」

  她未说,战秋戮却已经她此刻心中的恐惧和悲伤。

  摇了摇头,瑶姬抬首望着战秋戮,眼中满含泪光却无比坚定。

  「谁都想不到吧,那样子的女子竟然让一个个男人侮辱一个可怜的母亲。而那父亲却躲在女子的背後,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哀求和痛苦,最後任由不堪受辱的母亲咬舌自尽。」

  她终於可以平静的将这一切说出来,不是不恨,只是恨太深不知从何恨起。

  说完之後,两人都陷入了沈默,静谧的夜只留下夜虫的低低吟唱。

  「呵呵,本来想哄你睡觉,看来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许久许久之後,战秋戮的轻笑打破了死寂。

  闻言,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叹了口气。

  「是啊,今夜注定无眠。」

  仰望着月儿,月明星稀,却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腰间的手缓缓的将腰带抽去,温暖的掌心沿着平坦的小腹蜿蜒向上。

  「战……」

  凤眼未挑,玉指却绕至他的腰带之上,随着他的掌心向上将他带子一点一点松开。

  「不如,我们做些别的?」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湿热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

  星眸微垂,微微侧过了些头,抿着一抹瑰丽笑意的唇落在他的耳垂之上。

  「那……请好好品尝。」

               37盈迷2

  若饥渴许久了一般贪婪的吸吮着她的甘甜,灼热的掌心已按耐不住心头的欲望,肆意的抚摸着那柔软的触感。

  索性将自己的衣衫解去,雪白的藕臂环上了男人的颈项,半裸的身子只剩下罗裙盖住了她和他的双腿。

  轻轻地将她翻身让她背对着自己,一下子两人的衣衫一并丢弃在地上,雪白的身子背靠在古铜色的强壮身子之上。

  「你这是做什麽?」

  依偎在战秋戮的怀中,瑶姬微侧了一些头,有些不解男人为何还与她一起坐在椅子上。

  「你不觉得,换个方式更好麽?」

  舌头舔上了小巧的耳垂,双臂绕到前头不止将她禁锢在怀中,也将那一对柔软的玉兔儿揣在了手心把玩。

  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片刻的适应之後,一阵银铃般的轻笑自她的唇角溢出。

  往後仰起头,她的唇就在他的下颚处,而他微低头双唇立刻碰上。

  双唇互不相让,像极了饥渴的旅人寻找到了唯一的绿洲,却又彼此争夺着主导权。

  一双小手抓着强壮的双臂,将那火热的源头慢慢的吞入体内,将她还未完全开启的幽径填满。

  「咿呀……」

  随着他有力的律动,被封住的唇角边溢出了困难的嘤咛,却显得格外诱人。

  唇瓣终於被放开,还未等她来得及喘息,已随着他的欲望坠入深渊,美背靠在他的胸膛,口中发出了醉人的呻吟。

  「瑶儿,今夜你格外热情。」

  含笑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还未来得及辩驳,一根手指已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搅合在一起。

  待她整个人如同面团一样软趴趴的靠在他身上时,他才终於将她翻了身放在桌子上。

  昏黄的烛火下,那已渗出薄汗的雪白身子上蒙了一层朦胧的光影,晶莹剔透。

  着迷的抚摸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再一次将欲龙埋入湿润的幽径中,让她的温暖紧紧地笼罩着他。

  品尝着她红唇的甜美,把玩着她酥胸的柔软,将她再一次带入情欲顶峰。

  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刮痕,却阻止不了他此刻的动情,直至瑶姬在他的怀中昏厥过去,他才略有满足的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内。

  仿佛有什麽惊扰了瑶姬,让她突然从极累的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她依旧躺在战秋戮的怀中。

  「怎麽了?」

  她一坐起战秋戮也醒了,随着她一起坐起,也将锦被为她拢上了一些。

  微皱眉头,她不知道此刻心中的烦躁所为何来。看了一眼天色依旧还是未透亮,恐怕此刻时辰还早,可她毫无睡意。

  「不知道,心里头有些乱。」

  等天大亮了,宋钊延也该回来了,而他带回来的北弥韬会带来什麽样的纷乱。

  「别想那麽多,看来是我还不够让你累。」

  说话间她的酥胸又一次落入了他的掌心,他的唇就在她的颈项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你……你不是才……」

  还未说完她已想起,在此之前他的情欲她早已知晓,那时候几乎每一夜他都是有用不完的体力,只是时间久了,她竟然忘记了。

  「看来,你想起来了。」

  正说着她已再一次被压在床笫之上,身上的锦被早已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他滚烫的肌肤,她还算湿润的身子再一次被填满。

  来不及叫出声,因为已被他掳去。

  或许,也只有如此才能暂时让自己忘了对於明日的担心。

  瑶姬尽量将此刻脑中的困扰抛却,让自己沈迷在情欲之中,少一些烦恼。

  身上的战秋戮已让她感觉到和从前的不同,从前的他只是发泄着他的欲望,可如今的他不断的挑起她的欲望,让自己和他一同沈沦。

  从何时开始,她不再厌恶与他交欢,甚至享受着他每一次的爱抚?

  她一直逃避着他的感情,其实逃避的是什麽,她不敢去想。

  瑶姬暗暗的叹了口气,伴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律动呻吟,却怎麽都剔除不掉脑中的思绪。

  「瑶儿……你越来越迷人了,真不想将你放开。」

  那醉人的情话镇痛了她的心,突然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看着埋首於自己胸前的男人。

  今夜他和自己说的那些身世让她失了心,将自己的身世也和盘托出。

  她不该相信任何人,更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藏在心中那麽多年的仇恨,可是在那一刻却忘了所有的顾忌。

  她知道这代表了什麽,这表示她开始相信他。可是,恐怕在这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开始相信他。

  不,她不该相信任何人的!

  「啊……疼……」

  酥胸的刺痛让她回神,瞪着战秋戮,才愕然发现他不知何时也看着自己。

  她与他依旧紧紧相连,可没有任何的动作,许久许久。

  看进她的眼眸,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的脸上已卸去了虚伪的笑意。

  掌心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娇颜,指腹摩擦着她的红唇。她不用开口,他似乎已经知道她此刻心中的话。

  「瑶儿,对不起。」

  说罢,再一次将自己深深的埋入,也将她的呻吟带出口中。

  她开始相信他了,这对战秋戮而言是多麽大的愉悦。

  其实,他真的不了解她的心,真的看不穿她的企图吗?

  这麽多年来他生存在宫中,看着先皇杀兄弑父得到皇位,帮助先帝为慕容狄铲除异己,得到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有什麽可以逃脱的了自己的眼睛。

  为何一开始当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将那看似诱人的交易说出口,他一口答应?

  恐怕早已有了答案,只因为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多年来虚伪的生活,午夜梦回他多麽希望回到八岁之前。也让他开始想要从她身上找到那影子,让她可以回到他的八岁之前。

  这些瑶姬当然不知道,在今夜战秋戮和她说了那一席身世之前,她不知道。

  突然,像是松了一口,瑶姬默默地将自己的身子全然的敞开,环抱着身前的男人,好让他将他最原始的欲望悉数发泄在自己体内。

  她还是没变,只是暂时的沈沦。

  明日,他会为了他的江山而忘记一切。

               38盈迷3

  「入了城门便是京都,你可找好落脚的地方?」

  连夜赶回京都,眼见着城郭近在眼前,宋钊延随口问起了一道的北弥韬。

  「入城随便找个客栈。」

  北弥韬隐瞒了自己在京都早有分堂,对於宋钊延他还是保持着警戒。这个男人贵为丞相,此等城府不得不防。

  「若是不介意,可入住我丞相府。京都打探消息还是我比较方便,若真有瑶姬消息,我也可以同你一起行动。」

  之前瑶姬曾建议让北弥韬住入他的府邸,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他依旧还是照做。

  这北弥韬对瑶姬而言恐怕是一颗更加可丢弃的棋子,若非为了牵制严擎,只怕瑶姬根本不会想要让他到京都。

  也因此,相对於严擎,宋钊延与北弥韬更愿意亲近一些。

  人就是这个样子,虽同为情敌,但若是那人根本不被自己所爱之人在乎,就会产生一种同情的心理。

  「承蒙丞相看得起我这江湖中人,自然不敢推却。」

  北弥韬可清楚的很,他绝不会如此好心。不过就如同宋钊延所言,他身为朝廷命宫,这京都是他的天下,打听消息也更加确切一些。

  进入了京都,两人放慢前行,天才大亮没有多久,街上小贩甚少,只有一些逗留烟花之地的早归之人和一些茶馆客栈开着。

  安排好了自己在京都的事宜,等了一夜,严擎决定自己上丞相府找一趟宋钊延。

  天一亮他就已等不及先行前往,只是到了府门口却被告知宋钊延晚些时候才会归来。

  再次被拒绝门外,这一次严擎索性在府门不远处候着,倒是要看看这宋钊延到底在还是不在。

  若他没有估错,只怕带瑶姬到京都的人,十有八九和宋钊延有干系。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只怕整件事情都有宋钊延参与的份,他前脚与瑶姬商量了回来,後脚却来找自己,建议自己追着瑶姬而来。

  只是,其中的原由他还无法参透。

  他到了京都有如何?冷静下来想想,瑶姬所做的一切有些莫名其妙。

  如今他已经无法自拔,这一点他无法否认。但是,瑶姬先是期盼自己,随後又离开自己,这里面到底为了什麽?

  若她真的就是皇上宠妃,那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一开始都不是他招惹她,她若是看中他的钱财该留在夕云,何必多此一举?

  越是想着,越是想不透,如今恐怕只有找到瑶姬,才能问个清楚!

  这麽想着,隐约间听到了一些马蹄声,难道是宋钊延回来了?

  远远地看到了骑马而来的人,正待严擎准备现身之时,却在看到另外一匹马上之人後立刻隐身於墙角处。

  「北弥韬?」

  有点无法置信,宋钊延怎麽会和北弥韬一起来到京都?

  他们两个何时如此熟稔,宋钊延竟然还邀请北弥韬一起入府?

  小心的隐藏自己的气息,严擎窥视着两人一同走入丞相府,直到府门再一次关上,他才慢慢的现身。

  好一个宋钊延,只怕他是周旋在自己和北弥韬之间。前面假意和自己交好,後面却又找上北弥韬。

  这段日子避而不见,只怕是故意隐瞒瑶姬的消息,让自己和北弥韬都被他耍的团团转,来达到他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但恐怕也是逃脱不了想要独霸瑶姬!

  依照他对瑶姬的了解,她绝不会愿意依附於任何一个男子,就算是宋钊延也不例外!

  冷哼一声,严擎的身影消失在初亮的天色中,他和宋钊延的心结也在此结下。

  直等到严擎的身影消失无踪,一道黑影闪身直府门前只做了瞬间逗留,便再一次消失。片刻後府门悄然打开,出来一只手将地上的石子拾起後立刻合上门,一切再次恢复平静。

  轻轻的门框剥啄的声音让异常警觉的战秋戮惊醒,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安睡的瑶姬,微微弹指将两旁的纱帐垂下,将满床的春色遮住。

  不久,一道人影出现在纱帐之外,恭敬的垂首等候。

  「如何?」

  「回王爷,北弥韬已住入了宋钊延府中,至於严擎也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本该在宫中的刹风将前些日子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後便立刻回来回复。

  感觉到怀中的蠕动,垂下眼却见不知何时瑶姬已醒来,将锦被裹住了她的身子後才松开了钳制让她起身。

  「信可有送到?」

  「小姐放心,属下已见到宋钊延拿走。」

  对於瑶姬突然出声,刹风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方才他出现後主子没有立刻让他进门,他就已经知道房内有何人。

  战秋戮看着瑶姬,直等到瑶姬向他点点头示意,才又转向了纱帐外的刹风。

  「你继续盯着宫里。」

  「属下遵命。」

  房内只剩下瑶姬和战秋戮,瑶姬一副深思,而战秋戮则是沈默不语。

  「战,晚一些时候让刹天替我易容。」

  闻言,沈默的战秋戮才终於看向她。

  「准备今日行动?」

  瑶姬点点头算是回答,既然已经全部都准备好,该来的人也都来了,那麽行动也该开始了。

  「好,晚些时候我让刹天过来。下朝後我先去安排一下,你准备入宫或是让慕容狄来此?」

  既然昨夜已做了决定,战秋戮暂时将儿女私情抛在脑後。

  昨夜知道了她的身世和仇恨的来由,他也将自己的恨意翻了一遍,他们是同类人,都放不下那些仇恨,既然如此一切等报仇之後再说。

  何况,她如今对自己的信任,已经是最好的安慰。

  瑶姬看着战秋戮下床穿衣,等他离开上朝之後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

  叶子过了会儿便端来梳洗的水,替瑶姬梳头挽髻。

  「叶子,从此刻开始,记住我是云雨,是夕云醉仙居中的花魁云雨。」

  「是。」

  在瑶姬的身边呆久了,叶子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也知道了什麽该问什麽不该说。

  「将我那件白色的纱衣找出来,等晚些刹天走後再拿给我。」

  「叶子明白。」

  替瑶姬梳洗完毕後,叶子便先行退下。

  果然,不久之後刹天按照瑶姬要求准时到来。

  看着铜镜中那陌生的脸,只怕她还要熟悉一段时间,此刻连她自己都不习惯。

  「小姐若是需要,属下每三日便为您重新更换。」

  身後的刹天收拾着工具,也递上一个瓶子。本抚着脸颊的瑶姬才收回手,接过了那瓶子。

  「小姐每日滴一些在脸上,以免太伤害您的皮肤。」

  「刹天,谢谢你。」

  无论是她在夕云的日子还是他帮助她做的事情,都值得她道谢。

  「小姐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战秋戮是他的主子,而战秋戮有下令过他们所有人也必须听命於瑶姬,那麽瑶姬对他们而言也是主子,为主子做事理所应当。

  「你先下去吧。」

  点了点头,瑶姬将药瓶收入衣袖,至於她的身份相信整个王府也应该都知晓。

  刹天依言正准备退下,在退後了几步後却停住。

  「小姐若是有何吩咐只需唤属下,日後属下会一直在小姐身旁。」

  虽然之前战秋戮曾吩咐过他不要告诉瑶姬,可是刹天还是忍不住说了。

  反观瑶姬则是一愣,不过立刻回神。

  「战秋戮的安排?」

  其实,何必多此一问,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命令刹天他们。

  「小姐,恕属下多言。王爷对您都非常信任,无论您做什麽,王爷都不曾有任何忤逆。」

  说罢,刹天已消失,只留下瑶姬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忤逆……麽……」

  为何,她不取下那块牡丹玉佩呢?

  心,乱了。

               39盈迷4

  战秋戮并未多费唇舌,只需要表明自己几经证实瑶姬已死,也将最後收留瑶姬的人带回了京都,慕容狄自然想要见见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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