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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完) - 2,4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6030 ℃

  我一步冲进大门,一眼看去不由惊愕欲死。

  但见偌大一片演武场上,东倒西歪地倒着一地的人,而且无一例外地躺在地下痛苦呻吟,再无力翻身爬起,其中除了绝大多数属于庄中久经训练的庄丁外,竟然还有为数不少的别院莽汉?我粗略估计一下,倒在演武场上的人数绝不会少于百人之数。

  耳听着遍地哀嚎,我不由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武松的峥嵘么?

  一阵喝叱打斗声再度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不由将目光投向演武场通往后院的圆拱门,打斗喝叱声正是自圆拱门后传来,想来此时武松已经杀之内院了,躺在这里的百余人便是试图阻止武松的闯入,结果不幸失败。

  我吸了口气,强抑住心里的震惊,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圆拱门。

  打斗的现场一目了然!

  十余名捕快荷刀警戒,牢牢地护住圆拱门的入口路段,对于我的突然出现露出警惕的神色,不过并未采取过激的行动!在捕快的身后,三道人影正走马灯般杀得难分难解,喝叱闷哼声不绝于耳。

  果然便是武松!

  武松手持精钢戒刀,大江大河般的凌厉攻势将对手两人牢牢罩住,凌厉的杀气便是远在十米开外的我都感到肌肤生痛!

  与武松对敌的我却只认得其中一人,可不真是我的小师姐——李惜柔?

  只是此时的李惜柔发髻散乱,娇靥铁青早已经失却了平时的靓丽,杏眼圆睁将手里的龙经纹宝剑舞得雪地银花般令人目不暇接,与另一人合力才堪堪挡住武松强悍凌厉的攻势,双方勉强维持了不胜不败之局。

  我长吸一口气,竭力憋足气,然后猛然吐气开声吼道:「都与我住手!」

  当!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过后,武松反手一刀狠狠地砍在李惜柔龙纹剑最脆弱的剑脖处,硬生生逼退了李惜柔,同时武松的连环腿已经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盘旋侧踹另一人,另一人躲闪不及,惨哼一声被武松一脚踹开十步之遥。

  场面忽然间寂静下来,所有人,包括武松,都齐刷刷地将目光向我投来,忽然间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悸。尤其是武松,刚才长时间惨烈的厮杀显然已经激起了他凶悍的杀意,那狼一般的眼神当真令人惊颤欲死!已经杀红了眼的武松似乎随时都可能冲上来,给我致命的一刀。

  我再度长吸一口冷气,竭力将心中的恐惧排诸脑外,在脸上堆起冷冽之色来,将方才的喝声重复了一遍:「都与我住手!」

             第二十八章初露峥嵘

  「是你!?」李惜柔跟武松同时惊异地认出了我,表情却是各异。

  李惜柔是失望里夹杂着不屑,这娇小姐显然将我当成了什么忙也帮不上的纨绔子弟。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及时出现阻住武松,她只怕一样已经倒在武松的脚下了。

  武松的神色里却是冷漠透里透着丝丝的疑惑,似乎在问我与这飞马山庄究竟有何瓜葛?

  我镇定下来,不理会二人各异的神色,首先望着武松抱拳道:「武都头幸会了!」

  武松浓眉蹙紧,一时间搞不清楚我的意图,只得勉强也向我抱了抱拳道:「西门公子幸会!」

  我不由哑然失笑,正想开口说话,武松已经冷冷地接着说道:「西门公子若想叙旧还请一边稍待,免得刀剑无眼误伤了公子。」

  我吸了口气,武松明显在警告我莫要多管闲事,否则刀剑无眼!

  我心下一急,踏上一步再欲开口,陡听耳边传来一阵闷喝,然后白花花一片刀光耀眼,待我的眼睛恢复视力,三把冷森森的戒刀已经成品字形架在我脖子上,我甚至能感受到戒刀锋利的刀刃上传来的森冷寒意!

  三名凶神恶煞般的捕快已经将我围住,大有我再有异动便会下手绝不容情之势!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如鼓战栗,但仍然勉强在脸上装出一副全不在意之态,仰头笑道:「几位捕快大哥,这是为何?刀刃锋利,莫要伤及无辜!」

  一抹异色自武松的眸子里掠过,武松示意三名捕快移开戒刀,再望向我的神色里已经多了丝与方才不同的意味,凝声道:「西门公子好胆色!利刃加身而不色变。也罢,看在西门公子面子上,今日就此作罢,我们走!」

  「想走!?」李惜柔极不识趣地娇喝道,「难道飞马山庄竟是任人来去的随便之地?」

  「便走又怎样?」武松冷喝一声,回头瞪着李惜柔,迫人的冷意自他的眸子里冷冷地闪射出来,有如实质地笼罩向李惜柔,李惜柔顿时噤若寒蝉,退下一步,再不敢多吐出半个字来!武松一怒之威,竟至如斯境地!

  我心里大骂李惜柔不识好歹,若说林冲或者李纲在,自然不会惧了武松,但眼下两人偏偏都不在,如何惹得武松这号凶人!?思忖间急忙上前打圆场道:「武都头莫要误会,敝师姐并无别的意思,只是希望配合武都头公干罢了。」

  「是吗?」武松掉头,目光如炬向我望来,我顿感头皮如炸,不过仍能强颜镇定。

  李惜柔亦将杀人般的目光向我投来,我装作不曾看见根本不予理睬。

  「正是!还请武都头告之,此番前来飞马山庄,竟究有何公干?」

  武松凝视我片刻,忽然说道:「既然西门公子如此诚恳,武松也不再隐瞒!实不相瞒,武松因追捕一凶犯至此,凶犯逃入飞马山庄,武松欲进庄搜捕,不想守门庄丁竟百般刁难有意放纵凶犯,是以武松才一怒之下,强行闯庄,才有现今这等不快之场景。」

  「竟有这等事情!?」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慨然道,「既然武都头发现凶犯已逃入飞马山庄,山庄理当接受武都头的搜查!非但要接受搜查,还应配合协助搜查才是正理!这样,恰逢恩师外出不在,这飞马山庄就由在下做主,武都头尽量搜查便是。」

  李惜柔闷哼了一声,显然极度不满我自作主张,但摄于武松的声威又不敢声张。

  武松却是神色冷漠地瞪了李惜柔一眼,沉声道:「由于有人从中恶意阻挠,凶犯此时已然在逃,搜之无益!在下就此告辞。」

  「等等!」我再次提高声调,向武松的背影喝了一声,惹来众人惊异的目光。

  武松嗯了一声转过身来,神色越发冰冷,强壮的臂膀上已经浮起了浅浅的青筋,一股杀气凝重地向着我罩了过来,却是一语不发。

  我勉力承受着武松强盛的杀气,诚恳地凝视着武松的虎目,说道:「若是武都头信得过在下,请将凶犯的长相形貌具实相告,在下定然细心留意,但有线索便立即向都头报告如何?」

  武松明显一愣,旋即恢复如初。

  「如此甚好,西门公子记清楚了,凶犯身高约六尺五寸,络腮胡,眼如铜铃,形貌凶厉,其肤漆黑如墨!背插双板斧,声如洪钟,长相十分罕见好辨!西门公子若有发现,还请立即告之在下,在下好早日将此獠缉拿归案。」

  我心下猛吃一惊,武松如此形容,这厮可不真是那日在别院初见之人?便是今日酒席之上,这厮还曾向林冲挑战来着,却被李惜柔追得满场跑!莫不成武松要缉拿的便是黑旋风李逵!?李逵这厮竟是凶犯?想想也是,李逵这厮若不是身负命案的凶犯,那才是怪事了。

  「怎么?」我略一惊惧已经然尽入武松眼底,沉声问道,「西门公子可是识得此人?」

  「啊?」我心里大吃一惊,幸好脸上还算沉得住气,顾左右而言他道,「不曾识得此人,只是听都头方才形容,在下颇为心惊,不想世上竟有这等可怖之人!」

  武松凝思片刻,显然在判断我所言之真实程度,但终无所得,最终率人离去。

  武松前脚跟才走,李惜柔便凶霸霸地冲了上来,也不说话,绣腿一扬便往我小腹踢来。我勉力一避,避过了小腹要害却没有避过侧胯,顿时被李惜柔重重一脚踹在臀胯之上,吃力不住顿时横飞了开去,一头撞上了院墙,只听嗡的一声响,眼前猛地冒起满头金星,有如一万头野牛在我脑海里肆意践踏一般,疼痛不堪。

  耳边响起李惜柔这刁蛮女不近人情的声音:「西门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替飞马山庄做主?我呸!哼,若不是爹爹——本姑娘现在就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们走。」

  然后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在四周响起,不用想我都知道,定是那些粗鄙的草莽汉子在嘲笑我连个娘们都打不过了。

  我头沉如灌了水银,心里的恼恨却是一阵胜过一阵!

  这不知好歹的李惜柔,妈的,总有一天要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男女有别!奶奶的,武功好就了不起了?忽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掠过,我将李惜柔剥得一丝不挂,然后用皮鞭狠狠地抽她娇嫩的臀峰,在我陷入昏迷之前,我脑海里浮起一丝邪恶的微笑,或许,李惜柔这刁蛮女是个受虐待狂亦说不定。

  呜,妈的,李惜柔这刁蛮女下脚也太狠了,不过我的抗击打能力似乎也差了点了!

  嗯,看来,学点儿保命的武艺倒是很有必要呢!

  下一刻,我的意识彻底丧失。

             第二十九章把酒夜话

  迷迷糊糊中醒来,只觉幽香入鼻,不由魂飞天外想入非非,错以为尚在自己房里搂着春梅俏丫头亲热,微一侧身,不想撞上坚硬的墙壁,吃痛之下顿时恢复了神志。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里!」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打了个冷颤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李惜柔冷冷地瞪着我,娇靥发青一副恨不能吃了我的模样!美是够美了,不过冷也是冷到家了。

  一时间我忽然有些糊涂,我不是被她一脚踢倒在院子里了么?怎么又跑到她房里来了?莫非?我心里掠过一个念头,不过这似乎不太可能呀?

  李惜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是猜中了我的心思,冷声道:「若不是爹爹吩咐,我才懒得理你!西门庆!我警告你,别仗着爹爹关门弟子的身份胡作非为,如若不然,我——我定然令你不得好死。」

  末了,还怕我不信似的加了一句:「本小姐向来说话算数。」

  我心中暗恼,这真是何苦来哉!若我没有记错,我与李惜柔应该没有任何过节罢?但这刁蛮女却为何总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我闷哼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起身便走,再不理睬这刁蛮女。

  我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我前脚跟才走出她的厢房,后面便传来她的声音:「还有李逵大哥的事,我警告你莫要插手!事关飞马山庄的机密,不是你管得了的!」

  我心里一顿,看来飞马山庄还隐藏着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呀!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些秘密并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早些离开这儿,这危险的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返回清河县城,路过东城的时候,我忽然收住了马缰。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我熟悉的人,正坐在街角的酒摊上喝闷酒,那个人赫然便是武松,阴沉着脸,似有满腹心事,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酒。

  我略略一计较,便下马走到了酒摊前。

  这样的酒摊在清河县,一到了夜里便比比皆是,比起二十一纪世来,北宋年间的夜市也一点不逊色,杂耍的、卖艺的、喝小曲的、还有叫卖珍稀玩物的,甚至还有鹰鼻蓝眼的波斯妞当着大街卖弄风情,像这些夜宵酒摊,更是通宵达旦地营业。

  早有见机的小厮上前接过我的马缰,我顺势在武松对面坐了下来。

  武松自饮自酌,竟是斜也不斜一眼。

  我摇摇头,看来武松的心事还不是一般的沉重,连起码的警觉心都丧失了。

  「小二,给本公子来一壶上好的米酒,再切一斤牛肉,要香油凉拌的!」

  小二答应一声,抹干净我面前的桌面,忙活去了,声音终于惊动了武松,抬头向我望来,发现是我,似乎有些意外:「西门公子!?」

  我微微一笑,目光假装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酒壶上,笑道:「武都头有何烦心之事?怎的一个人躲在街角借酒浇愁?」

  武松的脸色猛地一沉,然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唉,不提也罢!」

  武松终究是习武的直爽之人,不习惯拐弯抹角,我猜他有心事,他便径直承认了。

  「何不说来小弟听听?说不定还能排解排解。」

  我要的酒菜很快上齐,顺势替武松满上一杯,两人碰了一杯,滋溜一声干了。

  上好的米酒下肚,武松再叹息一声,说道:「说来真是奇怪,那黑汉在闹市酒肆恶意杀人,在下率人苦苦追缉,眼看有些线索即将此獠捉拿归案了,不想知县老爷获悉后非但不曾嘉奖,反而将我等痛骂一番并严令今后不得再插手之事,端的令人好生蹊跷,真他娘的鸟受气。」

  「原来竟为这事?」我恍然道,「看来不是那黑汉大有背景,便是都头触动了某些大人物的逆鳞了,既然知县老爷都如此说了,我看都头不若就此算了罢,也乐得省心些。」

  武松点点头道:「西门公子所言极是,我也算是明白了,那凶犯就窝藏在飞马山庄,只是飞马山庄的庄主李纲曾是前朝大将,交际颇广,唐知县怕担干系避而不查也是情有可愿!也罢,来,咱们喝酒,不谈这些鸟事。」

  我顺势与武松碰杯道:「来,干了这一杯。」

  又是几杯酒下肚,武松的话便渐渐地多了起来,我们谈论的焦点也渐渐地转到了女人的身上,突然间,武松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西门,你爱过一个人没有?」

  我心里霎时咯顿一下,本能地感到武松这一问并非随口而出这么简单,定然是大有深意在其中!一想起武松的身份,再联想起他将会接触到的人,幕然间,我在心里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激动在我心里澎湃起来!

  潘金莲!

  难道是潘金莲出现了!?

  「西门,你爱过没有?」武松见我良久不答,便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吸了口气,强抑住胸中激荡,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凝重地点了点头。

  「真的!?」一丝急切的神情在武松的眸子里浮起,武松突然伸手握紧我的手,沉声道,「你快给我讲讲,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刚才还仅仅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我已经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潘金莲是真的出现了!这名垂千古的风流荡妇,在我乍到北宋之初,便曾让应伯爵四处打探,却始终难觅芳踪,现在终于还是要按着预定的剧情登场了吗?

  我深深地望着武松,不想放过武松眸子里任何一丝细微的感情变化,这男子,既将和我因为同一个女人而发生生死纠葛,我该何去何从?思绪纷乱间,我望着武松一字一句地答道:「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她高兴你就高兴,她不开心你就烦躁,做梦的时候经常梦见她,闲着没事的时候,也经常想起她!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我看到,我每说一句武松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当我说完的时候,武松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一丝令人心悸的神色自他眸子深处透露出来,他似乎正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正在剧烈地进行着思想斗争。

  忽然间,我有些怜悯起武松来,我知道他为什么而痛苦!

  一方面是既当兄长又做娘将他拉扯大的大哥,一方面却是令自己魂牵梦莹心动神驰的女人,而最让他揪心的却是,那女人竟然是他的大嫂!一面是亲情一面是爱情,而他——却只能选择其中一样!再没有比这更难以令人抉择的事了。

  「武都头,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我假装关心地问了一句。

  武松便触电似地惊醒,颇有些尴尬地反问道:「啊?我有吗?不会吧。」

  我深深地望着武松,忽然问道:「武都头,你是不是爱上了某个女人?」

  「啊!?」武松似是大吃了一惊,骤然吃了一惊否认道,「没!没有!我没有爱上她,我怎么可能爱上我的嫂——啊——」

  看着武松语无伦次的模样,我心里非常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一看便知道武松已经爱潘金莲极深极深,我又该如何取舍?一边是武松这个可交的朋友,一边却是千古流荡的艳妇,真让人难以取舍呀——

              第三十章潘金莲

  那一夜,武松大碗大碗地喝酒,最后米酒坛子在他面前堆放了好大一叠,他也终于口齿不清地倒下了,趴在桌上的时候双手还在用力挥舞,嘴里也念念有词:「我没爱,我没爱——上她!没——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腔里的一颗心咚咚直跳,似欲透体而出。

  「都头,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我俯身,扶住武松的肩膀。

  武松用力扒开我的手,声音醉里带怒:「我没醉,谁说我醉——呃——了?我没醉。」

  我微笑道:「好,都头没醉,那我们回家接着喝如何?」

  武松勉强挣起身来,醉眼朦胧地望着我笑道:「好主意,我们回家接着喝,走,回家!」

  话音方落,武松已经一个翻身跌倒在地下,再爬不起来,一面摸索着冰冷的地面,一面骂道:「这鸟地方,怎么高高低低的,走路都不得安生,爷爷的——」

  我摇了摇头,上前吃力地扶起武松,凑着他的耳朵道:「都头,家住哪里?我给你带路。」

  「清——清柳巷,王——王婆茶馆旁边那间便是。」

  我心中狂喜,果然便在清柳巷!不过令我惊疑的是,在一月之前,我还仔仔细细地搜寻过清柳巷,王婆茶馆自然是有的,但隔壁居住的却并非是武大郎,而是一个孤老头呀!也许是孤老头搬走了,将房子卖给武大也说不定。

  胡思乱想着,我扶了武松径直往清柳巷而来。

  远远地我便望见了王婆茶馆,这老婆子正准备关门打烊,老远看见我扶着武松而来,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二官人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啊呀,这可不是武二郎吗?怎么醉成了这样?唉呀——」

  王婆拍了一下手,热情地向隔壁紧闭的房门喊叫起来:「金莲,你快来呀,你家二叔喝醉了酒,人事不省了呢。」

  我霎时屏住了呼吸,脑海里一片空白。

  终于就要见到潘金莲了吗?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又有什么魅力能令世间的男人为她神昏颠倒?

  紧闭的房门里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应声,然后门吱哑一声启了开来,带着一阵香风,一道窈窕的倩影已经施施然地跨了出来,顷刻间,我感到眼前幕地一亮,再难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感受在我心头升起,我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不过这感受真的好奇妙,我从来都未曾品味过。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容貌,因为那时候我的大脑就像被人抽干了般空荡荡的!

  妇人只是轻轻地瞥了我一眼,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靠在我肩上的武松身上,顷刻间我便自心里泛起一股失落,只是一面之缘,便能如此牵动我的情绪,真可谓前所未有也!

  望着软软地靠在潘金莲怀里的武松,我忽然间羡慕起来,若是换了是我,可以如此舒服地靠在她的酥胸上,该是多么美妙的一种享受呀?突然间,我发现武松的面目原来也是如此可憎!心里便莫名地有了股恨意,这厮定是知晓了喝醉后潘金莲会如此亲热地扶他才故意喝醉的吧?

  但潘金莲的美目却向我望了过来,午夜星空般明亮诱人。

  「谢谢你扶我家二叔回来,里面坐吧?」美人在向我殷切地邀请,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一边的王婆也皮笑肉不笑地附合:「是啊,二官人,既然金莲有请,不如就入内坐坐吧,喝口茶再走不迟,金莲你说是吧?」

  潘金莲娇靥如花,瞥了王婆一眼道:「嬷嬷所言甚是,二官人里面请。」

  我顺势又从潘金莲怀里接过武松,手指正巧轻轻地拂过妇人的酥胸,一股酥软的触感电流般从指尖传来,妇人明显地感受到了,向我睇来盈盈一瞥然后低头进屋去了,昏暗的天色里,我没有看清她的粉脸上究竟是羞?是喜?还是怒?

  我扶着武松在潘金莲身后紧紧相随,趁着有限的距离,贪婪地盯着潘金莲一扭一摇的臀部,诱人的轮廓在夜色里越发地诱人,青布的衣衫难以掩盖隐藏其间的无限春情,我甚至能够感到那丰盈肥臀散发出灼人的热力,直欲令我情动如狂。

  进到屋里,室外的寒气顿时被隔绝了开来,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到处弥漫着洋洋的暖意。堂屋正中的小桌上,赫然摆放着几碟小菜,一壶烫过的老酒正散发着淡淡的热气,浅浅的酒香四溢,靠在我身上的武松霎时咕噜了一声道:「酒,有酒。」

  我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果上那一盏小小的酒杯上,明显有被人喝过的痕迹,可方才屋里明明仅有潘金莲一人?难道说,她竟然独自一人躲在家中饮酒?倏然侧头,果然让我发现潘金莲的娇靥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煞似喝了醉酒的女儿红——

  我目瞪口呆,只觉心痒难熬,正欲找话搭讪之际,屋外传来王婆热情响亮的招呼:「大郎,你可回来了,二郎喝醉了酒哩!」

  我陡然吃了一惊,从迷醉里惊醒,再没理由赖在武大家里,只能借机告辞。

  潘金莲也不挽留,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官人好走。」

  怅然从屋里走出来,正好遇见挑着炊饼担子返家的武大郎,果然五短身材,丑陋不堪!武大郎只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便与我擦身而过,我怅然叹息一声,心里泛起浓浓的失落来,潘金莲如此美妙佳人,整日里却要伴着如此丑陋之男人而眠,真可谓造物弄人,令人禁不住扼腕叹息。

  失魂落魄地返回家中,我满脑子都是潘金莲的影子,直到房中忽然亮起灯光,我才发现屋里原来已经有人在!

  定睛一看,却是大哥西门青,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地望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出神。

  「大哥,是你?」我颇有些惊疑,傍晚坐在我的房里,这似乎不是西门青的作风啊。

  「二弟。」西门青轻轻地颤了颤,从沉思中惊醒,凝声问我道,「李纲庄主的烈火枪法,你学得如何了?可有进展?」

  「这个——」我忍不住老脸一红,近段时间只顾着偷香窃玉了,哪有心思学什么烈火枪法?一时间便有些答不上来。

  西门青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么李庄主的兵法韬略你可曾习得一二?」

  我越发语塞,自从入了李纲门下,统共与这老头见面次数也不会超过三次,如何习得他的兵法韬略?

  西门青的脸色便渐渐地有些难看起来,再望着我的眼神里便多了丝莫名的冷色,颇有些令我胆战心惊的味道。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西门青缓声道:「看来,二弟的志趣不在其上呢?」

  我心里道一声对极,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不肯说将出来,委婉地辩解道:「大哥,非是小弟不愿学,实是师傅最近忙抽不出闲暇来教授罢了,大哥尽管放心,小弟定然会用心学习,绝不致大哥失望便是。」

  西门青淡淡一笑,神色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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