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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完) - 3,3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4910 ℃

  一伙捕快兄弟还有伯爵立时退开三舍,幸灾乐祸地望着我偷笑。

  我却是头皮发麻,看武松架势,定是又要与我练习刀法了!与武松练刀,委实是分苦差使,每次被他凌厉的刀势惊得魂飞魄散那还是小事,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便是,武松的烈杀刀法一旦使来,往往再难以控制,所以通常会在我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小伤——

  自随他习烈杀刀法以来,身上小伤累计已经不下百处,有时候我都怀疑,到现在为止我的双手双腿居然还长在我的躯干上,实在堪称奇迹!

  我伸手、抓刀,然后随意地将钢刀横在胸前,动作一气呵成,一刀在手,原本颤动的心神迅速镇定下来,这便是无数次与武松较刀的好处了,在N次的胆战心惊之后,我已经可以真正地做到虽刀剑及身而不色变的程度了。

  这也是武松所说武道的入门基础!

  武松持刀傲然峙立在三丈开外,冷电似的目光紧紧将我锁定,我顿时如堕冰窟,感到呼吸不畅四肢发僵!似乎,武松真的动了杀机!杀气较之以往竟是浓冽百倍不止!

  妈的武松,不会是真的想借比武的机会将我杀了吧?

  但我的一颗心竟是不受我控制般急促地跳动起来,似有一股隐隐的暖气顷刻间从我的心脏向四肢百脉游走,僵冷的感觉刹那间消失无影,心胸陡然舒畅之下,我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长啸,竟然不知死活地抢先出刀,钢刀以一式毫无花巧的「斩碎天宇」兜头向武松头顶斩落。

  武松的眸子明显一亮,下一刻,熟悉的杀机再次无所不至地将我包围!

  「叮!」

  我的钢刀毫无花巧地斩击在武松的戒刀之上,我虽然借了下劈之势,但一撞之下仍是被武松强悍的武力生生弹开,一股如重锤般的巨力自钢刀上洪水猛兽般袭来,虎口骤然一麻,我再把持不住钢刀——

  「当啷!」钢刀落地,我人也同时落地,忽然双腿软绵无力再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懊恼如潮水般将我淹没,妈的,仍然接不下武松的一刀!

  「哈哈哈——」

  无情的嘲笑声鸭子般在四周响起,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伯爵和那些捕快兄弟正在打击我。

  「很好!」武松却是向着我点了点头,眸子里浮起一丝赞赏,「西门你大有长进啊,气势已经小有成就了!」

  拉着武松伸过来的大手,我借力站起,顺势恭维道:「还不是大哥教导有方。」

  「好刀法!」

  一把陌生的苍老声音忽然从营门口传来,我和武松赫然转身,看到营门外苍松古月般峙立一位青袍老者,硬朗的躯干虽已日渐苍老却仍然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般挺拔茁壮!

  在青袍老者的身边,倩生生立着一名劲装少女,娇躯玲珑浮凸婀娜有致,青春动人。

  李纲!?

  我心下讶然,张嘴欲唤师傅,可是转念间叫出口的却是:「李老庄主?」

  李纲的神色明显一黯,叹息道:「老朽离家半载,不想竟然发生这等不幸之事!惜柔,还不向你小师弟赔个不是?」

  李惜柔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娇哼一声一扭娇躯别开脸去。

  李纲终究年老成精,神色略一尴尬便即恢复自然,向我招手道:「庆儿,你过来。」

              第九章天赐因缘

  我心里微暖,看来李纲并不曾因为我的家道中落而看轻于我,正欲应声上前,忽然间看到李惜柔在李纲身后冷然而立,娇颜凝霜冷漠地瞪着我,似在警告我好自为之,莫要痴心妄想一般。我心下一颤,暗忖终究已经事过境迁,李纲不过是碍于情面才做做样子罢了,既然最终仍不免遭遇冷落,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和他撇清关系,也还洒脱干脆些。

  思虑已定,我淡然一笑,礼貌地应道:「李老庄主,其实晚进一直以来并未曾真正列入飞马山庄门下,现今大哥已然亡故,所立师徒之约自然越发无效,李老庄主大可不必挂在心上,晚进已然在捕快营里谋得差事,日子倒也还过得顺当。」

  李纲张嘴欲语,终是黯然叹息一声,掉头而去。

  临行前,李惜柔回头向我投来疑惑的一瞥,我眨眨眼,心里暗忖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李惜柔立时娇靥一冷,闷哼一声扬长而去。

  第二天,李纲便命人将林冲所赠烈火神枪以及烈火枪法一并送了过来,随同送来的还有一只小小的锦盒,似有淡淡的幽香溢出,内里装的却不知为何物?

  我欣然笑纳,心里既感轻松又感怅然。

  正思绪纷飞之际,伯爵忽然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一脸的猪哥样。

  「老大,你猜猜谁来了?」

  我随手将锦盒塞进床头下,又将烈火神枪在床边放好,一边懒懒地应了一句:「谁来了?」

  「潘金莲来了!」伯爵的眸子里明显掠过一丝兴奋之色,仿佛潘金莲专门是来看望他一般令他欣喜莫名,但他马上便压低了声音,满脸艳羡地盯着我道,「不过老大,我知道她是专门来看你的。」

  我脸色霍然一变,与金莲的恋情尚在萌芽阶段,莫不曾便已经被人觉察?

  「不要紧张。」伯爵这才慢吞吞地在我床铺上坐了下来,摇着二郎腿倏然道,「还记得年前你让我满清河寻找金莲的事吗?嘿嘿,老大你老实交待,你们是否早就相识,甚至——嗯?」

  伯爵一面兴奋地说着,一面比了个极下流的手势。

  我以手扶额,暗忖怎么竟然忘记了这档子事!既便当时与金莲八百子打不到一块,眼下却似乎已成事实,这当真是身陷黄河百口莫辩!只得嘿嘿一声,试图蒙混过关。

  伯爵此番揪住了我小辫子,自然不依不挠,正厮闹之际,一道俏生生的倩影已经出现在营房门外,我游目往门外一瞧,心口顿时如遭锤击,震颤莫名。只见金莲手里提着一只竹蓝盈盈玉立门前,月牙般的美目里透出浓浓的情意,柔柔地望着我,竟然没有半丝掩饰之意!这眼神,分明与白日里李师师望着燕青时一般无二。

  我干咳一声,打消伯爵偷偷消失的企图,也让金莲娇躯轻轻一颤,顷刻间恢复了神智,一抹羞红已经在她的粉脸上冉冉升起,天鹅脖子般的玉颈已经轻轻地垂了下去,声音轻如蚊鸣。

  「奴家听说,捕快营今日捉拿江洋大盗伤了两兄弟,所以特意炖了只肥鸡,给受伤的兄弟将补身子,烦请西门公子转交则个。」

  望着金莲匆匆而去的背影,我忽然像被人掏空了般怅惘若失。

  伯爵靠上来轻轻地撞了撞我,打趣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我叹息一声,转头真诚地望着伯爵,少有地凝声道:「伯爵,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我的真诚和凝重似乎感染了伯爵,他的神色也霎时凝重起来,重重地捶了我一卷,佯怒道:「什么话!你的事我可曾有一次反对过?」

  我心里微微一暖,伯爵所言倒也非虚,这厮向来便唯我马首是瞻,我说的话他果然从来都不曾反对过!

  「那是我说错了,不过这次不一样。」我深深地望着应伯爵,沉声道,「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但我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说起,尤其不要跟都头提起!虽然我和金莲清清白白的,绝不怕人捕风捉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伯爵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都金莲金莲的叫得这般亲热了,还好意思说清白?你这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啊?得,谁让我打小就是你的小弟呢,没话说,从此我就压根不认识潘金莲这号人,更不知道她的鸡巴鸟事,行了吧?」

  我忍不住一脚踢在这厮的肥臀上,这家伙,说话总是这般不堪入耳!还自称是读书人,真可谓斯文禽兽是也!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遥遥传来,我和伯爵同时脸色一变,停住了厮闹。

  「武松来了!」伯爵掠了我一眼,顿时将脸上的嬉笑之色收起。

  我心下亦是提高了警惕,武松为人虽然豪爽仗义,但性格难免暴烈耿直,一旦我漏出任何有关与金莲恋情的马脚,难保他不在妒怒交加之下失去理智!

  「西门在不在?」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停在营门口,武松宏亮的声音传了进来,「出来一下。」

  我吸口冷气,确定脸上再无任何表情才敢走出营门,却见武松浓眉深蹙,背负着双手站立台阶之下,看到我出来后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你随我来,我有事情拜托你。」

  我愕然。

  自认识武松以来,这还是他头一回有事情要拜托我!一时间心里泛起新鲜感,却不知是何等事情?以武松这般英雄了得也难以自己摆平,竟然要借助于我西门庆?想来此事定是不宜他直接出面,或者说羞于直面?

  幕然间,一道闪念自我脑海里掠过,令我颤然欲死。

  莫非——我再不敢接着往下想,如果武松当真拜托我办成此事,却不知该如何应付?

  我胡思乱想着走在武松身后,武松亦蹙眉走在前面,根本不曾发现我的神思不属。

  「唐知县刚刚找到我,令我押送他历年所攒财货上东京,此去路程遥远,怕不得耽搁三五个月,捕快营中大小事务自有王亮打理,只是——」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以手拭额道:「只是什么?」

  武松叹息一声道:「只是家中大哥,身体孱弱偏嫂嫂长得貌美如花,我怕家中无人照应受人欺凌,所以想拜托兄弟你,我不在的时候,多多照应!我大哥和嫂嫂素来将兄弟视如自家兄弟,亲热异常,还望兄弟莫要推辞才是。」

  我震颤欲死,怎也没有想到武松欲拜托我的事情竟是这事!

  恍惚间,如坠棉花窟里,腾云驾雾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怎么!」武松见状霍然色变,神色转冷,「兄弟可有难处?」

  我不禁苦笑以对,武松这般嘴脸,分明是霸王硬上弓逼我充当这保护神了!可天知晓,这保护神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武松啊武松,你担忧哥哥体弱嫂嫂貌美,家里受人骚扰自然不差,但怎的就忽略了我也是一血气方刚之后生?面对着你嫂嫂的如花美貌,如何叫我视若无睹?

  而且,更要命的是,我与金莲早已经情愫暗生,若是再天假其便,那还不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难难难,真是难!

  一面是武松的隆恩厚谊、恩泽仗义,一面却是金莲的儿女私情、绵绵艳事,当真叫我如何取舍?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无所适从,难以抉择!

              第十章初试身手

  最后我悲哀地发现,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武松的一句话便将我堵上了绝路!

  「也罢,既然西门你真有难处,武松也就不再为难了!」武松怅然转过身去,颇有落寞之色。

  我苦苦一笑,长叹道:「大哥吩咐,小弟自然遵从!况且武大哥与金莲嫂待小弟不薄,便是大哥不说,小弟自也理会得。」

  武松满脸惊喜地转过身来,紧紧握着我的双手道:「真是好兄弟,那就拜托了!」

  我沉重地点头,心绪再无法保持镇定,世事难料,此时我与武松尚且情义相重,或许下次相见时,便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之时!

  武松带我返家,对着武大郎和金莲如此这般吩咐一般,便打点行装出发。

  我也借机告辞,当金莲听说武松要离家一段时日,而又叮嘱我照料家里时,那眼神,真的让我心悸,很明显,她已经在期待着发生些什么!在她的眸子里我清楚地看到了灼热的情意。

  但接下来的三天,我再没有踏进武家一步。

  我窝在捕快营里,潜心研习烈火枪法,试图以武技来转移我心底因为失去控制而即将喷发的情火!

  我再次仔细地观摩了枪法上浮动的人影,我非常确信人影耍的便是烈火枪法,而且兵器便是林冲祖传的烈火神枪,此时它正静静地躺在我的床角!

  但我仍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那舞动的人影对我来说虽然好看,让我眼花缭乱,但也仅是看看罢了,根本就无法看懂,自然更无法照着学习了!

  最后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着烈火枪法的记载,从入门篇学起。

  李纲的烈火枪法与武松的烈杀刀,同有一个烈字,这入门篇居然也如此相近,同样首重气势的培养,里面记载的培训方法居然也与武松的大同小小异,我忽发奇想,在若干年前,这烈火枪与烈杀刀,是否出自同门呢?

  翻到枪法最后一篇,记载的赫然正是「壮怀激烈」「踏碎虚空」。

  当日在飞马山庄演武场曾亲眼目睹李纲与林冲演绎这两式枪法,端的雷霆万钧、气势迫人,便是当时在场的那些草莽野汉,皆悚然动容。

  心里突然热切起来,有朝一日若也能习得这等厉害招式,与李纲林冲战成平手,那该是何等惬意之事?但我马上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林冲可是一代英豪,其武技已然登峰造极,若想追赶上无疑痴人说梦。

  正叹息失落间,伯爵忽然匆匆跑了进来。

  「老大,有情况!」

  我斜了伯爵一眼,身子动也未动,冷然道:「什么情况这般慌张?」

  伯爵吸了口气,大略是受到我镇定的感染,沉下气来,沉声道:「刚刚郓哥哭着来告诉我,刘唐那厮正在大街上欺负武大郎呢!还将他的一篮子鸭梨也抢将去吃了,都头前日才走呢,这厮便如此猖狂。」

  「刘唐!?」我心里一动,忽然浮起了一试自己身手的念头,这个无赖倒是试探自己数月来苦练效果的绝佳对象。

  「走!」我再没有迟疑,霍然长身而起,向伯爵沉声道,「抄家伙,去收拾他们。」

  伯爵手忙脚乱地抄起钢刀,小声地提醒我:「要不要让王捕头再派几个兄弟一道去?刘唐那厮可是带着十几个无赖呢。」

  「不用了!」我大手一挥,心里涌起一股豪气,不就是一干地痞无赖么!还用得着兴师动众?再说我也是有心检验一下自己的苦练效果,带上了捕快兄弟万一将刘唐那伙吓走了可怎么办?

  郓哥战战兢兢地我们带到距离现场稍远的街角,便死活不肯再往前走,窜入一条小巷逃走了,我摇摇头,转过街角,刘唐正是好胆,从郓哥来报案到现在,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刻钟,这厮居然仍在像模像样地捉弄武大郎。

  「不对呀老大!」伯爵也看出了异样,蹙眉道,「刘唐这厮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似乎只是设了个套让我俩往里面钻呢?」

  我闷哼一声,冷然道:「怕他个鸟!走。」

  「刘唐!」我陡然从街角转出,大喝一声,手中钢刀将引未引斜挎身后,双目死死盯住赤发鬼刘唐,然后刻意迈着凝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刘唐迫近——

  刘唐被我陡然一声大喝吼得浑身一颤,眼神明显浮起片刻的慌乱,同时我眼角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他的脚下已经轻轻地退下了一小步。

  我心下大感畅快,看来两相争斗确实首重气势!气势不如人未战便已经先输三分!

  刘唐在气势上已经完全输了给我,这场争斗结果已然不不言而喻。

  刘唐的手下亦目露凛然之色,为我气势所迫,我突然的强悍登场令他们措手不及,陷入短暂的慌乱!

  机会稍纵即逝,我定须趁机强化我在他们心中强悍的形象,从气势上彻底击跨他们!

  抢上三步,我如风一般来到刘唐身前不远处,暴喝一声用尽全力纵身跃起,同一时间双手紧握钢刀,向着刘唐的头顶狂猛劈落,大江东去的壮烈在我心底升腾翻滚,这一刀使来竟然令我心胸舒畅,快意莫名!

  刘唐下意识地退下一小步,迅即脸如死灰。

  我心底夷然一笑,刘唐定是发觉我的刀势竟如大江大河无处不在,竟是避无可避!

  狂嚎一声,刘唐赤发根根竖起,横刀过顶硬架我雷霆万钧的一刀猛劈。

  我冷冷一笑,此时的刘唐气势衰弱,魂惊胆颤,浑身的武力发挥不出平时的三成,局势已定!

  「当!」

  一声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里,我骤感一股大力自钢刀上狂猛地传来,虎口一麻之下居然差点钢刀脱手!幸好我借力再次腾空跃起,飘飘地落在十步开外,姿态妙曼潇洒已极。但我心下亦是凛然,刘唐处在如此劣势,尚且这般强悍,若非我蓄意营造气势,拔得先筹,当真凭实力争斗,委实胜负难料。

  再看刘唐,早已经痛呃一声,蹭蹭蹭地退下三大步,立足不稳又一屁股挫坐于地,但见喉结猛地一阵抽动,他使劲地抿紧了嘴唇,我知道他正在强行咽回逆血!他内脏已伤,再无一战之力!

  所有刘唐的手下都凛然退下三大步,将受伤的刘唐护在中间,只是他们的气势已经凌乱消散,显然刚才我那雷霆万钧的一刀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脑海中,让他们泛起无从抗拒之感!此时此刻,纵然告诉他们我已然身受重伤,他们也再不敢上前与我一斗。

  不过我也再没余力追杀他们,双臂酸麻只堪握紧钢刀,再无一振之力。

  伯爵想是受到我如此狂猛刀势的激荡,信心暴涨,跃落场中,挥刀搦战。

  刘唐终于将一口逆血强行咽回,在手下的扶持下勉强站起身来,闷哼一声道:「我们走!」

  一伙地痞无赖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老大,我们赢了!」伯爵欣喜地转过身来,作势欲拥抱我,下一刻他的嘴巴愕然张大,再也合不扰。

  「当啷!」

  我的钢刀失手掉落青石板地面,力量如潮水般从我身上退去,我这才用力捏紧双拳,闷哼一声哼出憋了很久的一句话:「妈的好痛!」

             第十一章黑旋风李逵

  返回的路上,伯爵满脸的难以置信。

  「哇靠,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赤发鬼刘唐居然接不下你一刀!我看希大也未必能接住你一刀呢。」

  我微微一笑,想起方才情景,便道:「赢得侥幸!若是我与刘唐各凭武艺拼力厮杀,他未必便输了与我。」

  伯爵嘿了一声道:「但无论如何老大你还是赢了,娘的,刚刚你的样子可真是威武潇洒,绝对迷杀所有旷女怨妇。」

  伯爵的话顿时令我想起了金莲,神色立时冷了下来。

  嘿嘿一笑,伯爵忽然靠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待回武大郎回家将你的英雄事迹一说,只怕金莲嫂立时便要春心荡漾,老大你的机会可要来了喔。」

  我突感心烦意乱,便怒喝道:「闭嘴!」

  伯爵显然不料我突然翻脸,神色明显一怔大感无趣。

  我叹息一声,神色稍稍缓和下来,叹道:「唉,伯爵,金莲嫂的事以后再也休提,行吗?」

  伯爵会意地瞥了我一眼,拍拍我肩膀,反过来宽慰我道:「老大你的难处,小弟我懂!」

  我心下一暖,用力握紧了伯爵的手掌,欣然道:「好兄弟!」

  伯爵亦用力反握我的双手,凝声道:「跨马骑,一起去嫖妓!」

  然后我俩相顾大笑,惹来街上行人一阵侧目,纷纷怀疑我俩是否神经出了问题。

  最后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返回捕快营我却再无心研习烈火枪法,便抱着钢刀到演武场上练习武松教授的烈火刀法!上午和刘唐的厮杀,让我对刀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许多以前深奥隐晦的细节,现在看来竟是豁然贯通,一路刀法使将下来,竟然隐带风雷之声!

  我大喜过望,看来经过与刘唐的博杀,我的刀法又精进了一大步。

  看来武松的话说得一点也没错,真正的武艺精进,必须要在以命博命的博杀中以血换得!

  我正在细细品味刀法心得的时候,捕头王亮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西门,正好你在,去办件差事。」

  「什么事?」我欣然应允,自从加入捕快营以来,这些热血汉子对我和伯爵都相当照应,也就最近我俩武艺大有长进之后才放心让我俩外出执行任务,况且身为捕快,办差是份内之事,我自无推委之理。

  「西效的张大户家最近接连丢失了好几头牛,今天报了官,唐知县让派人去实地探查一下,正好今天大伙休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麻烦你跑一趟吧。」

  我欣然领命。

  张大户是个瘦瘦的老头,眼神昏浊似乎只有在看着那些俏丫环的臀部时才会偶尔露出一点精芒。老头非常傲慢,颐指气使限令我三天之内找到盗牛贼,仿佛我只是他的家丁一般。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在管家的陪同下细心察看了牛棚。

  这根本就是一起很明显的盗窃案,不过盗窃犯可就有些不简单了。

  我察看了靠近牛棚的围墙,那围墙足有两人高,墙上有明显的踩踏痕迹,且痕迹极沉极重,显系遭受重压,估计是盗牛贼居然提着重数百斤的牛一跃纵上了围墙,然后又从围墙跃下溜走!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盗牛贼的力气委实大得惊人!

  听管家说,丢牛从三天前开始,已经接连发生了三次,昨日管家命家丁看守牛棚,仍然被人盗去。

  我心里已有了计较,这盗牛贼真是胆大包天,仗着力大无穷竟然如此胡作非为,定要将他捉拿归案!以他一贯的胆大,今晚定然亦会前来盗牛,正是我擒拿此贼的好时机。

  是夜,我静静地埋伏在张大户庄外的小树林里,一瞬不霎地盯着造近牛棚的围墙,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大约天刚黑不到两小时,一道黑影便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我的眼皮底下,我呼了口气,这厮如此胆大,岂止是偷简直就是抢了!摆明了不将张大户家的庄丁放在眼里,要强抢庄里牛羊了。

  「唆。」

  那黑影只轻轻一跃便上了两人高的围墙,却踩碎了一片瓦砾发出老大一声响,看来这厮的轻身功夫倒不怎么样!围墙里寂无声首,管家早已经按着我的吩咐将庄丁遣离了牛棚,以便盗贼顺利盗得牛,教我捉贼捉赃。

  一切都与我猜想的一样,那盗牛贼果然是生生将一头牛抱上了围墙,然后扔了下来,再驱赶着向我这边而来,我埋伏的小树林是盗牛贼遁走的必经之路。

  随着人影的接近,我却目瞪口呆,盗牛贼居然便是赤发鬼刘唐!真可谓冤家路窄啊!

  「刘唐!」我暴喝一声,从暗处跃了出来,拦住刘唐去路。

  刘唐大吃一惊,见是我挡路越发慌急,撇下牛掉头便逃。

  我如何肯放过,拔腿便追。

  这厮步伐明显没我敏捷,但仗着熟悉地形竟是数次逃脱我的截杀,有一次我几乎都摸到了他的屁股,最终仍然让他逃之夭夭。

  转过一道山梁,刘唐如丧家之犬向远处一处山洞狂奔而去,嘴里亦同时高声疾呼:「大哥快来救我!大哥救我!」

  山洞里如炸雷般响起一声断喝:「何人敢伤俺兄弟性命!?」

  随着炸雷般的喝声,一条人影已经闪电般纵了出来,借着明亮的月光,我定睛一看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早不自禁地收住脚步。

  那人影身上脸部其黑如墨,五官全无可辩,但他背后那对明晃晃的精钢板斧,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他妈的竟然是黑旋风李逵!这回真是栽到家了,竟让刘唐诱至绝境了。

  「黑旋风李逵!?」我凝神静气,全神戒备,凝声道,「竟敢指使刘唐盗牛,还不束手就擒!」

  事到如今,也唯有硬着头皮撑了,逃,我知道定是逃不过李逵的手掌心的,这黑旋风的轻功可高明得紧,跑起来就像一阵风,连李惜柔那小娘们也追不上他,我又如何逃过他的手掌心?想到这里,我顿时头皮发麻。

  逃,自然是不行的,但硬拼么?只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李逵可是梁山一百单八汉中有名的悍将!绝非刘唐这样的小喽罗可以比拟的。

  「俺道是谁?原来竟是前日打伤俺刘唐兄弟的西门庆!」李逵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我逼近,头上黑发如钢针根根竖起,形容惨厉可怖,厉声道,「正要去寻你,不想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嘿嘿,小子今夜便是你的死期了!」

  「是吗?」我吸了口冷气,面临如此绝境,波动的心绪反而出奇地镇定下来,整个人开始进入一种奇异的境界,一瞬不瞬地盯着黑旋风李逵,沉声道,「就让在下来领教你的高招!」

  李逵霎时已经迫到我眼前十步之遥,我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眸子里森然的厉芒!精钢板斧已经来到了他的手里,森冷的杀机从他的身上崩涌过来,潮水般向我袭来,好一个李逵,竟然想在气势上先声夺上,令我未战先输!

  「杀了他!」

  不知何时,从山洞里又跳出了数名大汉,与刘唐聚在李逵身后高声嚣叫,替李逵呐喊助威。

  「杀!」李逵断喝一声,精钢板斧划起两道银亮的痕迹,带着森然杀意,交错向我飞斩而至。

  我退无可退,横过钢刀平举胸前,硬架李逵的飞斩。

             第十二章遭受重创

  一声清越的交击声里,我手里的钢刀猛地弹了回来,刀背重重地敲在我的胸口,我只感觉胸口一麻后便失去了触觉!同一时刻,我的整个身躯已经被撞得倒飞起来,眼前的景物开始飞速倒退,唯有意识还保持着清醒。

  我胸闷欲死,烦恶的感觉让我再透不过一口气来。

  这一刻,我怀疑我已经被李逵硬生生砸碎了五脏六腑?只怕是大罗金仙再世也难以救活了。

  在空中我感到自己的身形陡然一顿,然后滑落下来,我知道自己撞上什么物事,也许是树木也许是岩石,但我已经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有的只是烦闷与窒息!

  寒光一闪,李逵已经紧跟而至,冷焰闪烁的精钢板斧已经照着我的顶门重重劈落,这一刻,李逵眸子里透出的森然杀机,竟是如此清晰!

  就这样结束了吗?

  生死一线之间,我却出奇地没有感到恐惧!只是稍微有点遗憾,真是没想到,和李逵的差距竟然会如此巨大!如果,我在力量上再强悍一点,或者今天就不会输得如此之惨——瓶儿、金莲还有春梅的倩影闪电般从我的脑海里掠过,我叹息一声,静待那冰寒彻骨的一刻到来。

  「住手!」

  一声娇喝突兀地响起,竟如利剑般斩断了李逵的攻势,他几乎已经劈至我鼻尖的利斧竟然硬生生地顿在半空!刺骨的寒意从锋利的斧刃侵袭着我的鼻翼,那一刻我距离死神只有咫尺之遥!

  「惜柔小姐!?糟了,快跑。」

  李逵扯呼一声,胡乱地收了精钢板斧,与刘唐一伙作鸟兽散,霎时隐入暗中消失无影。

  「李逵你给我站住!」李惜柔的倩影从暗中闪了出来,向着李逵等人消失的方向跺足气道,「死铁牛,又偷牛,回头定然告诉爹爹去!」

  危险既去,我顿时心头一松,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我呻吟一声软软地瘫坐在地,嘴一张,咸涩的液体已经从喉咙里大口喷出,洒了自己一胸衣,虽然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我知道这分明就热血。

  「还有你!」李惜柔忽然回头瞪着我,娇叱道,「以你那点微末武艺,也想捉拿李逵?那不是白白送死么?这回是碰巧遇上,再有下回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哼!」

  我疼痛彻骨,便是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哪有什么心思与李惜柔斗嘴?

  迷糊间,只觉远处忽然响起一片人声鼎沸,然后熊熊的火光映亮了周围的世界,我似乎隐隐听到伯爵痛苦地唤了一声老大,然后便感到眼前一黑,再记不得任何事情!

  梦里不知云和月,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幽幽醒转。

  刚想起身,剧烈的疼痛便从胸骨上袭遍全身,直疼得我冷汗交流、软棉如泥!忍不住张嘴轻轻呻吟了一声——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把熟悉的鹂音,兴奋里透着些焦急,「啊呀你别动,大夫说你伤了筋骨,需要静养,最好不要乱动。」

  我感到胸闷,如有千斤巨石压在身。

  我感到眼皮发沉,再怎么努力都难以睁开双眼!

  灼热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翻腾滚沸,似欲将我活生生烧死,便是呼出来的气息,亦是灼热无比!我张嘴欲大声嘶喊,但发出的声音却轻如蚊鸣,轻得连我自己都难以听清。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真堪称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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