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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完) - 15,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2700 ℃

  「这个……」吴用蹙紧眉头,摇了摇头道,「属下也是不知,或者汴梁的铁质太差罢……」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四章叛乱四起(中)

  可恨我以前读书时从未认真记过在哪里有优质的铁矿,对吴用的难题也提不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只好转换话题问道:「军师刚刚说到这次大叛乱的幕后指使可能是残余的文官势力,也可能是李纲刻意挑起,现在我们再好好地议一议,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朱武忽然叹息道:「王爷,只怕很判断,因为我们对临安的情况一无所知,方腊和李纲将临安城经营得铁桶一般,我们派出去的暗探不是下落不明就是空手而返,根本就无法探听到任何实质性的消息。」

  「一点消息也探不到?」我有些不信地望着朱武。

  朱武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忖这方腊果然厉害,反间谍的功夫居然如此老到!我的心思忽然间转到了双香阁的苏小小身上,如果我也有像苏小小这般一个女人替我潜伏刺探,应该比时迁派出去的探子管用得多吧?

  「王爷,现在局势已经十分严峻再不能拖了!汴梁的局势也基本安定下来,是时候出兵了。」吴用灼灼地盯着我,眸子里露出期待已久的渴望来,「至于究竟应该兵出何方?或者兵分几路,属下这里有上中下三策供王爷选择。」

  「哦!?」我听得心里一动,欣然道,「军师先说下策。」

  「所谓下策,就是分兵四路,大举进攻!」吴用脸色一凝说道,「分别对王辅、苏轼、李纲、张郎以及河间晁盖同时开战,一战以平天下!这样一来如果能够成功自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定天下,如果失败却极可能全军尽没万劫不复。而且,即便剿灭了晁盖或者张郎,也将面对更为强大的辽国和西夏,是为下下之策。」

  我听得大摇其头,连声道:「这样太冒险,而且我们兵力也严重不足,不可取,再说中策。」

  吴用接着说道:「所谓中策,便是和伪南宋议和,解除东面威胁以腾出手来全心全力先解决四藩之乱,然后再集中全力一举平定江南!」

  朱武听得直摇头,说道:「只怕也不行!先不说李纲是否可能听任我们顺利地平定四藩,即便是我们成功地平定了四藩,也将同时面对西夏和北辽两处大患,如果到时候这两方再和李纲串通一气,三面夹击,形势只居尤要凶险。」

  我连连点头道:「是啊,以李纲和方腊之能,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军师再说上策。」

  吴用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所谓上策,乃是和晁盖议和,抽调燕青所率五万山东军驻守河内,对晁盖采取守势,并以河内代郡之晁盖以及大名府之梁师成为屏障挡住辽国兵锋,暂时缓解北方形势!林冲将军所率二十万禁军便可以抽出手来掉头南下,对苏轼形成大兵压境之势,迫其就范,同时,王爷可命关胜将军率十万禁卫军出南阳,一路往南,与平定江苏的林冲大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击破伪南宋赵构集团,待平定了东南方,尽得其鱼米之乡,再回过头来应付北方的辽国兵锋,则天下大势可定。」

  我略一思忖问道:「军师忽略了南面的王辅和西面的张郎,如果两人趁我大军离京之时率军来攻,如之奈何?」

  朱武微微一笑,抢先答道:「王辅不过是个鼠辈,胸无大志,凭着裙带关系爬上了今天的高位,如果王爷能够封其为镇南大将军,领一等护国公,定可安其心!至于张郎,虽然颇有野心,但眼下正面临蒸蒸日上的西夏大兵压境,自顾不暇,绝无可能率兵东进!而且这样一来,可以免使我军正面对撞西夏和北辽,实乃上上之策也。」

  「副军师所言极是。」吴用亦笑道,「如果王爷以为北面仍不保险,可使人暗中联络辽东之女真人,对辽人采取攻势,必可拖住辽人重兵,使其无力南下。」

  「好,这果然是上上之策!」我兴奋地互击双掌长身而起,「就这么定了……」

  我话音未落,前方已经传来士兵的急报。

  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已经冲了进来,脸上尽是疲累之色,只是眸子里却仍然露出灼灼的热意,看见我之后翻身拜倒在地,大声道:「大将军,前方捷报!」

  「讲!」我一挥手,挥出一道真气托住士兵因为拜得过急而差点扑倒的身躯。

  士兵吸一口气,朗声道:「童公公采用林冲将军奇计,发动河间百姓共同对付贼寇,终于令晁盖一伙无所遁形,于高阳关一役大获全胜,擒获贼首晁盖以下三万余人,粮草物资无算,贼首晁盖仅以身免。」

  我心下一跳,大声道:「来人,扶这位兄弟下去休息。」

  看着传讯兵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前去休息,我才看了看吴用和朱武,耸耸肩道:「这可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刚刚还在讨论让林冲退兵,与晁盖议和,可转眼间林冲便已经击破了晁盖,呵呵,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呀。」

  吴用朗朗一笑道:「王爷,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呀,与晁盖议和乃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眼下林将军一举歼灭了晁盖所部,形势对我军更为有利呀!」

  「哦?」我有些惊疑地望了吴用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吴用微微一笑,说道:「晁盖一败亡,梁师成面对林冲大军必然有所顾忌,对王爷号令也就不太敢敷衍了事了!而且王爷仍可采用议和之策来保证北边安宁,唯一的不同便是议和的对象由晁盖变成了契丹人而已,比起晁盖的反复无常以及穷凶极恶,契丹人的信义似乎尤要高一些。」

  我仍是有些担心地望着吴用道:「但契丹人也更为强大。」

  吴用摇了摇头道:「王爷有所不知,现在的契丹铁骑早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契丹铁骑了,战斗力再不可同日而语!契丹人在辽东被女真人屡屡挫败便是明证!只要王爷能够联络上女真人,对契丹人形成南北夹击之态势,谅那契丹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女真人一定会和我们结盟吗?」我仍是有些担心。

  「王爷尽管放心。」吴用朗声道,「女真人之首领完颜阿骨打,属下也久有耳闻,此人雄才大略极富战略眼光,膝下四子个个能征善战文武双全,尤其是第四子兀术,虽尚年幼但武勇过人且谋略出众,曾以三千精骑大败两万辽兵!以完颜阿骨打之雄才大略,绝不甘雌伏辽东一隅,必然垂涎契丹肥沃之地,如果王爷命人接头,肯定欣然应允。」

  朱武听得脸色凝重,沉声道:「果如军师所言,属下倒是担心一旦契丹人失势,被女真人取而代之,只怕我们所将要面对的,又是另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这一点不能不防啊。」

  吴用微笑道:「副军师所虑极是,只是契丹人虽已疲弱,但综合实力仍然远胜女真人百倍,蚁多尚且咬死象,契丹人既便要跨也不太可能在几年之内败落!而几年之后,王爷早已经平定江南,削平四藩,到时候已经可以抽调足够的兵力进行北伐了,那到候,无论是契丹人还是女真人,或者更北方的蒙古人,都只能是王爷征服的对象。」

  我不禁被吴用的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奋然道:「不错,等平定北方之后还要挥兵西进,打到遥远的西方,将我华夏的辉煌文明带到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嘿嘿……当然也要掳掠各地的美女,搜刮各族的奇珍异宝。」

  朱武以手扶额,望着我一眼忽然转移话题道:「林冲将军率二十万大军与晁盖区区五万贼众在河间纠缠将近半年,不得寸功,为何这次却能一举建功,真是令人好生纳闷?不知林冲将军采用了何等奇计?」

  吴用亦若有所思道:「是啊,晁盖因兵力上处于绝对之劣势,因为以河间府内崇山峻岭为依托,采取无赖战术,遇上小股官军就打歼灭战,遇上大股官军就一哄而走,如苍蝇乱飞,驱之即走,追之不及,十分难缠,却不知林冲将军用了什么妙计,居然能够将晁盖这狡猾的家伙一战击灭?早知道刚才问问那士兵就好了。」

  我呼了口气说道:「两位军师不用猜了,反正林冲马上便会率大军凯旋归来,到时候再问也不迟啊。只是要提防契丹人的兵锋,燕青的五万梁山军似乎显得有些单薄啊,是不是考虑让林冲守一部分禁军在河间府加强一下?」

  我正和吴用、朱武商议之际,门外忽然传来士兵的声音:「大将军,内府急事,请大将军速回。」

  我一蹙眉头,吴用见机向我道:「王爷请先回,属下和副军师定会设计一整套完整的方案来,供王爷过目定夺。」

  「好,如此就拜托两位军师了。」我客套一声,辞别吴用和朱武,出得议事厅,一名使女正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一看见我,顿时双眸一亮,急急行过礼说道:「大将军,出事了!女皇陛下让你快去后院。」

  我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直奔后院而来。

  后院里,我的女人们已经乱成一团,唯有如是还能保持勉强的镇定,不断地安慰着别的女人们,一看见我进门,女人们顿时围了过来,仿佛遇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围着我七嘴八舌地讲起来,费了好半天我才听明白她们所要表达的意思,意思就是薛涛忽然不见了,到处找不见她。

  我心里一沉,脑子里本能地想到了发生在汴梁城外的大规模叛乱,莫非果然是朝中的文官残余势力所指使,并且将黑手伸到了我的女人头上?可我的大将军府防守如此严密,有裴如海和武松两大高手坐阵,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薛涛这本身就可能是个高手的活人盗走?

  我将目光投向还算镇定的如是,凝声问道:「她不在房间里?」

  如是摇了摇头,补充道:「奴家姐妹找遍了整个大将军府后院,都没有发现薛涛妹妹的踪迹,问四周把守的士兵,也都说没有看见妹子曾经外出,薛涛妹子就像空气般从大将军府里蒸发无影了。」

  我心头越发凝重,莫非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心头一跳,沉声向一名使女道:「去,让人将时迁总捕头请来。」

  在时迁到来之前,我率领诸女再次将整个大将军府搜了个遍,连最阴暗的角落和下水道亦不放过,整个过程我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唯恐突然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一具女尸!如果真是这样,既便杀尽是天下人,也难以弥补我心中的痛……

  但最终仍是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发现薛涛的芳踪,再三追问把守巡逻的士兵,也绝无异样,裴如海和武松十分肯定地告诉我,绝对没有可疑之人进出过大将军府,要想将薛涛这样一个大活人兼大美人运出去,更是绝无可能。

  时迁很快便到来,带来了三名得力的捕快手下,指挥禁军首先将薛涛所居住的小楼封锁起来,然后,找来了服侍薛涛起居的三名使女询问。

  时迁普普通通的脸上显示出少有的冷肃之色,沉声问使女道:「薛涛小姐不在府里,是谁先发现的?」

  「是奴婢。」一名使女神色略显紧张,掠了时迁一眼赶紧避开了眼神。

  时迁的眼神冷漠依旧,沉声问:「当时你是怎么发现的?」

  使女虽然紧张,语气还算流畅地答道:「当时女皇陛下让香兰姐姐来请小姐前去抚琴,奴婢便叩门,里面却久久无人应答,好奇之下推门一看才发现小姐房中已经人去楼去,小姐早已经不在房里了。」

  时迁慢条斯理地走到薛涛的绣榻前,突然甩开略显凌乱的锦被,一探手,眼神霍然向我望来,凝声道:「大将军,从锦被余温来判断,薛涛小姐被掳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应是有人混进了大将军府,趁薛涛小姐熟睡之时突然袭击,掳掠了薛涛小姐无疑。」

  「什么!?你是说掳掠?」我霍然望着时迁,嘶声道,「你是说有人混进了大将军,掳掠了薛涛?」

  「不错。」时迁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从现场所留下的蛛丝马迹,凭属下数十年之经验,可以断定薛涛小姐乃是被人掳掠走了!」

  「绝不可能!」裴如海冷然瞪了时迁一眼,沉声道,「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我的眼皮底下飞进大将军府!现别说是心怀歹心的可疑之人!」

  时迁哼哼一笑,森然道:「但歹徒并非从将军眼皮底下进入大将军府,而是从地下秘道进入府里,将军又如何得知?」

  「什么!?秘道!」我和裴如海同时失声。

  「不错,秘道!」时迁冷然掠了我一眼,沉声道,「属下料定薛涛小姐乃是为人所掳掠,更相信裴将军和武将军的能力,因此,歹徒除了从秘道进入大将军府之外别无他法!而且这秘道出口多半便在薛涛小姐所住这听涛楼内。」

  「什么,听涛楼内?」我心下剧然一跳,这怎么可能?

  时迁早已经一挥手,和三名捕快开始对听涛小楼进行严密的搜索,我的心却是开始不停地下沉,如果薛涛真的是被人所掳掠,而这歹人又是文官残余势力所指派,只怕薛涛当真要凶多吉少了……

  正自心痛之际,一名捕快忽然欢呼起来:「总捕头,在这里了。」

  我和众人几乎同时遁声围了过去,果见一名捕快已经将房间角落里的地毯掀起,以刀柄在木板上轻轻地敲了敲,发出截然空洞的声音,显示地板下面是空的,而非实地!时迁眸子里冷芒一闪,伸手在木板上轻轻一比,变戏法似地一按一捺,原本平整的地板便突然间缩进了墙壁里,赫然露出一处仅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来,森森的冷气从洞口里扑面而来……

  「果然有秘道!」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冷森森的洞口,一颗心已经沉到了九幽谷底。

  时迁翻身便要钻进秘道,却被裴如海一把抓住。

  裴如海冷然道:「某来。」

  时迁也不争,任由裴如海带领两名士兵钻入秘道之内,大约下去了不到几分钟,裴如海又翻身钻了出来,在秘道下喊道:「武松,你也下来,里面有叉道!」

  武松便率领两名士兵也跟着进了秘道,最后连时迁也进了秘道。

  我正想也翻身钻进秘道,前往看个究竟,一名使女急急地走了进来,向我道:「大将军,女皇陛下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之事与大将军商议。」

  我蹙了下眉头,心里暗忖这些女人定是担忧薛涛安危!

  出罢,这里效给时迁好了,有裴如海和武松相助,绝无可能再出什么意外,就去安慰安慰那些女人吧,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说也有照顾不周的嫌疑……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四章叛乱四起(下)

  来到赵玲的寝宫,如是她们果然和赵玲待在一块,诸女散散两两地坐着,显得没精打采的样子,粉脸上尽是忧急的神色。我看得心下疼惜也暗感欣慰,虽然薛涛这次怕是要受不少的磨难,但至少也让我看到了一个可喜的现象,那可是诸女的相处,并未出现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兆头,而是显得和睦有加……

  看到我走进房里,诸女纷纷围了上来,莺声燕语地追问我:「怎么样?有下落了吗?时迁找到薛涛妹妹了吗?」

  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住诸女焦急的心态,最后才将目光投在赵玲身上,问道:「玲儿,刚刚你让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赵玲天真的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之色,回答我道:「奴家也不知道,只是应丞相让人来通知奴家,说是要马上上朝还要夫君你也要参与朝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应丞相要这样大摆干戈?」

  「应伯爵?」我心中微微有些疑惑,这厮有事怎么不直接找我?却先找到了赵玲?转念一想,也许那时候我正在薛涛房中查案,通报之人先见到了赵玲也让赵玲转告我也说不定,所以也便没有多想,向赵玲道,「那好吧,你也准备准备,我们这便去金殿。」

  赵玲略事打扮,穿戴妥当,我便带着她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护卫禁军的将领换了鲁达。

  眼下岳飞、花荣、史文恭都统兵在外,裴如海和武松又追随时迁在秘道缉凶,这护卫之责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鲁达的身上。这自从清风寨便跟随我的家伙显然对目前的处境颇为不满,见了面便嗡嗡唧唧地说道:「大将军,何时也舍得个将军俺鲁达当当?看着花荣他们一个个带兵在外,俺心里痒痒得紧。」

  我微微一笑,说道:「仗还怕没得到?只怕到时候打得你都腻了,可别来找我讨饶。」

  鲁达嘿嘿一笑道:「不会,断然不会。」

  「那可是你说的。」我笑着指了指鲁达的脑门说道,「到时候统兵在外,可别再向我叫苦讨饶。」

  鲁达脸上便露出不悦之色,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鸟话!?俺鲁达怎么也是一条七尺汉子,怎么会学那娘们作态讨饶?我呸!」

  我愕然,旋即莞尔,现在只怕也只有鲁达和伯爵这两个家伙敢这样跟我说话了!心里便不由得泛起一股亲切之感,对鲁达的失礼也不以为意。

  正说间,皇宫已经遥遥在望。

  鲁达看了看庄严巍峨的宫门,问我道:「大将军,要不要俺陪你进去?」

  我略一思忖,摇手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吧。」

  鲁达便嘿嘿了一声道:「本来也是,你的武功比起俺们不知高了多少了,除了裴如海那老和尚和武松那厮,谁也护卫不了你反而要你护卫,嘿嘿,再说这皇宫大内,把守严密,也不可能有什么刺客藏得住了。」

  上得金殿,文武百官果然已经聚集一堂,只是文官一列的上首只站着蔡京,伯爵的身影却是不见……

  我不由得蹙紧眉头,向身边的赵玲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赵玲摇了摇头,又耸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无辜模样。

  「大将军阁下。」蔡京忽然出列道,「其实借应丞相之名请大将军及女皇陛下出席朝议的,乃是老夫,老夫也是万非得已还请大将军及女皇陛下海涵。」

  我心下一跳,脸上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义父这是说哪里话来?你老人家若有要事相商只需让人传话一声,孩儿自当即刻前往,哪里用得着如此颇费周章?」

  蔡京淡淡一笑,老脸上忽然略显凄凉之色,叹道:「眼下大将军威势日重,又哪里还将我这垂垂老朽放在眼里?」

  我心里不禁浮起一丝歉疚,让蔡京一提起才发现近段时间忙于处理俗务和诸女亲热,果然忽略了和蔡京的沟通,这数月来竟然是再未去过他的太师府一趟。也难怪蔡京要对我这般冷嘲热讽了。

  「义父,孩儿回头便向你老人家和义母负荆请罪,如何?」我望着蔡京,真诚地说道,「这些时日,孩儿委实俗务繁多,脱不开身。」

  蔡京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复杂之色,望着我的眸子里显出阴晴不定之色来……

  我看得心下再度一跳,看蔡京眼神,竟似在心里剧烈挣扎一般!莫非他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

  身边忽然响起赵玲冷漠的声音,问蔡京道:「既是蔡太师借应丞相之名将本宫和大将军请来,却不知有何要事相商议?」

  蔡京脸色一变再变,终于黯然叹息一声,跪倒丹犀,朗声道:「微臣恳请女皇陛下将大将军斩首,以正朝纲!」

  「什么!?」我和赵玲同时愕然吃了一惊,怎么也料到蔡京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西门庆败坏朝纲、妄杀无辜,祸害天下!臣恳请女皇陛下斩之以正国法!」蔡京顿首再拜语气已经变得坚硬如铁,还透出森森杀机。分列两边的文官也纷纷跟着下跪恳求,要求赵玲将我斩首示众……

  「这……」赵玲粉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转着望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这局面。

  我心下凛然,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义父,应丞相所奉行之吏治改革,与孩儿全无相干,义父有何意见尽可以向应丞相明言,奈何为难孩儿也?」

  蔡京闷哼一声道:「应伯爵,不过是条狗而已,还不是听令行事!」

  我脸色微微一冷,望着蔡京凛然道:「义父,无论如何你我父子一声,孩儿不希望到头来刀兵相见!孩儿深知义父对大宋朝以文立国之策略情有独钟,但大宋朝积弱数百年,屡次邻国欺凌,其状况之惨,以义父之英明不可能看不到?如此祸国害民的策略,是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了。」

  蔡京神色一冷,辨道:「以文立国,以武为辅,乃是我大宋朝立国之根本,如何擅言轻改?根本之改,宋朝也就不再称之为宋朝了!为父并非矫情欲替天下文人请命,实欲捍卫我大宋立国之根本。」

  我神色越发冰冷,冷冷地瞪着蔡京,凝声道:「如此说来,义父是誓欲和孩儿作对了?」

  蔡京叹息道:「本相并非欲和大将军作对,实是大将军倒行逆施已经弄得天怒人怨,眼下汴梁四周已经盗贼四起,烽火连天,如果再不杀大将军以谢天下,大宋朝便要倾覆于一旦了……」

  「哼哼……」我冷冷一笑,森然道,「既如此,蔡太师,凭你之力,能杀得了本将军么?」

  蔡京冷然,说道:「斩杀大将军者,自然另有其人。」

  我脸色陡然一变,掉头望着金阶一侧的小门,一道阴冷的人影已经如幽灵般闪了出来,高大瘦削的身躯上散发出冰冷的杀机,整个人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透着莫名的诡异气息,令人心胆俱丧……

  我定睛一看之下,心头再度一沉。

  这厮不是别人,正是赵佶的侍卫统领卢俊义!

  这厮不是和赵妍一道跟随薛可儿返回西夏了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我心头一跳,许多事情便突然间豁然贯通起来,已然猜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哈哈哈……」我长长一笑,冷森森地盯着卢俊义,却是对蔡京说道,「义父,看来孩儿还是小看了你呀!嘿嘿,真没料到,义父之心机居然如此深沉,隐忍不发至今,一击便欲要孩儿性命,嘿嘿,佩服呀佩服。」

  蔡京便黯然叹息一声道:「错非你倒行逆施欲变更大宋立国之根本,你我父子一场又何至于今天兵戎相见?」

  我喟然一笑,神色回复正常,说道:「如此说来,南阳、曹州以及瑯琊等地的起兵作乱也是义父在背后指使吧?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调走岳飞、关胜诸将,让他们远离汴梁,再不能顾及京师局势,以便你便宜行事,可对?」

  蔡京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承认道:「不错,庆儿果然非常人,举一反三令为父敬佩。」

  但我马上神色一冷,森然道:「而且大将军府薛涛被劫,亦是你指使!因为大将军府原本便是义父别院,府内秘道自然只有你老人家才清楚!义父劫走薛涛的唯一目的便是料定了孩儿会将裴如海及武松调走追踪而去,如此,孩儿身边再无一护卫之人,是也不是?」

  「不错!」蔡京脸色越发冰冷,甚至略显狰狞之色,说道,「如果不调开关胜、张清诸将,不调走裴如海和武松这两只鹰犬果然不能奈何得了大将军,这一点老夫承认。」

  「哈哈……」我惨笑一声,冷冷地瞪着蔡京道,「现在义父的目的都已经顺利达成,为何还迟迟不见动手?」

  「这个……」蔡京脸色一变,顿时语塞。

  「你是在等人吗?」我冷冷一笑,哂然道,「是否正在等西夏郡主薛可儿?」

  「你……」蔡京老脸终于脸色大变,霍然望着我道,「庆儿你……怎么会知道?」

  「你好糊涂啊,义父!」我嘿一声,叹道,「孩儿纵然再有不是,那也是大汉子民,所做之事绝不会危害自己种族同胞!可那薛可儿却是西夏蛮夷,其亡我之心不死,奴我之心不灭!义父怎可以轻信蛮夷而加害自己族人?诚可谓亲者痛而仇者快也!嘿……」

  「这……」蔡京越发语塞,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冷冷一笑,嘿声道:「薛可儿是否向你许诺,一旦杀了孩儿,朝中局势便悉数由你控制,大宋江山仍由文官掌权!她唯一的条件便是割让张掖之地尽归西夏?」

  蔡京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我从他的眸子里获得了答案。

  我叹息道:「义父,你上当了!薛可儿明明与我签订了合作盟约,可背地里却能与义父合作加害孩儿,这等背信弃义之化外蛮夷,如何能相信她的话?如果孩儿没有料错,这薛可儿只是利用义父达成她加害孩儿之目的,她真正的目的并非让义父控制朝政而她的祖国西夏割据张掖一地,她真正的用心乃是取赵玲而代之,成为我们大宋朝的傀儡女皇呀!如此一来,则我整个大宋江山,尽归西夏之手,我堂堂华夏大族,顿时陷于万劫不复之境,义父,你也将成为千古罪人啊……」

  冷汗已经从蔡京的脸上涔涔而下,显然,他也是想起了薛可儿假扮太后以及兰贵妃达三年之久,竟然瞒过满朝文武以及赵佶的眼睛,以假乱真之能力骇人听闻!

  忍不住伸手拭了拭额头,蔡京抽搐着老脸叹道:「为父糊涂,嘿……竟一时不察中了薛可儿之奸计,悔之晚矣……庆儿,为父对不住你哪……」

  「西门庆,你说完了吗?」卢俊义终于杀气腾腾地从侧门里走了出来,手里狭长的利剑遥遥将我锁定,剑刃上闪烁着蓝幽幽的光芒,显然是涂了剧毒!「如果说完了遗言,在下也该送你上路了……」

  我回头,脸上神色再度回复如初,向卢俊义淡淡一笑道:「卢兄何不稍待?待在下与可儿小姐辞别如何?可儿小姐设下如此精心大戏,隆重替我送终,于情于理,在下都该表示一下谢意罢?」

  卢俊义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手里的狭长利剑却已经悄然垂落下来。

  「义父。」我低头望着阶下的蔡京,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薛可儿吗?其实,她一直就在这金殿之内,只是你没有发现她而已。」

  蔡京脸色一变,老眼惊急地四下里乱望,慌声道:「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身体原地后转一百八十度,陡然指着赵玲笑道:「可儿小姐,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装了吧?哈哈,何不亮出真面目相见呢?」

  蔡京以及众臣尽皆惊倒,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闲静默不做声的赵玲。

  赵玲却是满脸愕然之色,惑然向我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我……本宫又怎么会是薛可儿?」

  赵玲脸上一时间尽是委屈和尴尬之色,似怨还怒地瞪着我,无辜之色溢于言表。

  「是呀,大将军,陛下怎可能是薛可儿那妖女?」蔡京和诸位大臣也跟着质疑我的话。

  「可儿小姐还想玩下去么?」我微微一笑,身形突然间一晃欺近薛可儿,伸手如电直扣「赵玲」小手脉门,不想「赵玲」反应极快,在间不容发之际身形一闪,便从我的怀里逸了出去,轻飘飘地荡出一丈之遥,已然落在卢俊义身边。

  蔡京以及诸位大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然变故,惊得再说不出话来,显然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一直柔弱的女皇陛下怎么会突然间有了如此高强的武艺?

  「赵玲」身形一闪避过我的发难,闪至卢俊义身边,终于格格格地娇笑起来,脆声道:「大将军果然高明,奴家倒是矫情了。」

  我哈哈一笑,朗声道:「可儿小姐终于舍得露出真面目了么?」

  「赵玲」终于格格一笑道:「有何不可?」

  说罢反手在粉脸上一抹,原本属于赵玲的面容一变,变成了一副陌生而又熟悉的粉脸——赫然正是薛可儿!

  薛可儿一回复本来面目,便冲我娇笑道:「大将军久违了。」

  我微微一笑,邪声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可儿小姐一别便是半年,在下当真饱受相思之苦啊……」

  薛可儿粉脸上泛起惊心动魄的美丽神色,嫣然冲我抛了个媚眼,举止间尽是烟媚行之态,嬉笑道:「此话当真?」

  「当真!」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欺骗薛可儿,我对她肉体的迷恋,委屈恋恋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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