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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朱衣劫(11),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1790 ℃

  对她的指控,王满显然是不屑一顾,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杀掉赵老牛就是他们的目的,证据和罪名并不重要。

  穆司龄很是器重卢大布,只要能让属下出出气,几个老百姓的命算个屁?叶仁当时随便捏造个理由,穆大人就对这次行动首肯了。一个团制能改变什么?因此叶仁现在是有恃无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又和你无冤无仇,有意见就去找穆司龄大人报告!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呢。」

  「好,好……」颜菸咬紧牙齿,转身向军营奔去。

  叶仁还以为她是真的去找穆司龄,按照穆大人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给她一刀,看她的姿色,也许会是先奸后杀?想到这里,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衙门。

  「钱太守吗?我送来两个巫师头颅,赶紧给我登记造册,我还得去向穆司龄大人交差!」

  …………

  次日上午,公决会举行。最近有人被审判,那还是在去年。

  几个军中将领聚集在城中广场,凉台上坐着两个重铠将军,左侧老的是慕容臬伦,另一个中年人则是魏华栋。

  本来一部军有一个将军才正常,但由于战损,五万人是由是个不完整编制的旅组成,并不是一个常规部级军团。

  下面的几人低眉顺眼,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只在耳中听着令兵不停递上资料地脚步声、查阅时翻动纸张的声音。

  当把最后一份资料递给旁边的魏华栋时,慕容臬伦叹了口气,然后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穆司龄!」

  虽然被叫了很多次,但这次穆司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许久才走出队列,「有!」

  「你看看这些,你的属下居然滥杀无辜,还打着你的旗号,我该不该治你个统兵松懈之罪?!」慕容臬伦一把将十几张纸抛到穆司龄面前。这些都是证明赵老牛并非巫师的证据,是公孙炜桓连夜收集的,

  看了看这些纸上的内容,穆司龄顿时无话可说,「末将管束不严,给将军丢脸了。」说着猛然跪下,「悉听处置!」

  他认罪态度好,内心却在痛斥叶仁那家伙愚蠢,做事拖泥带水,居然让公孙炜桓知道了这件事,为了两个贱民而连累自己受此责难!想想就不值!

  魏华栋却是轻轻放下手里资料,笑而不语,他一向了解洪老头,别看吼声像要吃人一样,最后穆司龄必定不会受到什么大处分。

  慕容臬伦看着低头静跪的穆司龄,虽然表情不怒自威,但心里的纠结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自己的亲信,打仗很有一套,虽然戾气有些大,但多磨练也许就好了。

  想了没多久,慕容臬伦对右手边的令兵挥挥手,那令兵得令下去,很快,十几个执槊士兵把那天叶仁为首的几个兵给捆缚着拖了过来,像死狗一样丢到广场上。

  看着这些曾经的战友,尤其是他们手上的大槊,槊刃上反射着点点寒光,叶仁心里是惊惧无比,军中律法与民间不同,处死刑者便是把人捆起来,周边二到八人持槊将其活生生捅死,捅的次数也有规定,依照军阶高低分别是一千下、六百下、三百下、一百下。(将军以上的另当别论。)

  现在,叶仁想起了自己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刚刚嫁人的姐姐、总是惹母亲生气的弟弟……他只能祈祷,祈祷穆大人能够救自己一命,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杀了两个愚夫愚妇而已,就因为自己倒霉,遇到了个和公孙炜桓私交甚好的娘们……

  慕容臬伦朗声宣布处罚,「叶仁等六人,戕害无辜已是死罪,还借巫蛊虛辞掩人耳目,罪加一等,立即处槊毙刑!乙字旅步校统穆司龄,治兵不严,对此次惨案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罚俸六个月。」

  叶仁想大叫冤枉,可有谁会相信自己呢?只能寄希望于穆司龄为自己求情了。毕竟叶仁虽然没有卢大布那么老的资历,好歹也是并肩作战了几个月的。

  穆司龄抬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宣告了叶仁的死刑,「末将知罪,愿听从一切判罚。今后一定好好带兵,痛改前非,以不忘今日之失!」

  慕容臬伦点点头,然后对旁边的魏华栋询问意见,「魏将军,以为如此处分可还公允?」

  「哈哈哈,此判决英明神武,不愧是洪将军之铁面无私,当然是公允得不得了的。」

  慕容臬伦老脸一沉,也没时间和这厮打哈哈,对身边的令兵一摆手,那令兵随即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根长条铁片,其两端都是三角形,两面各画有一个圆圈,圈中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令兵把铁片用力掷到广场的石地板上。「行刑!」

  卢大布虽未参与杀人,可寻衅滋事的罪名是跑不掉了。慕容臬伦也没理由庇护他,于是又不耐烦地宣布,「卢大布虽有伤在身,然纯属咎由自取,不容姑息,把他拖上来,重杖三十!」

  卢大布被带到叶仁几人旁边时面无表情,他看了看已经意识模糊的叶仁,眼中只有厌恶,自己那句话只不过是随便说来发泄,没想到居然会莫名其妙让别人误解,弄得自己被拖累。

  他跪下之后,很快有一个士兵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过来,吐了口唾沫,然后猛地打向卢大布后背。

  卢大布只是随着木棒起落而闷哼,他在心里止不住地叫苦——这三十下过去,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很快,叶仁等人就被分开,一人身边围了四个执邢兵,操起一丈九尺长的大槊,二话不说就向曾经的战友戳去,当半尺宽两尺长的锋锐铁刃刺入皮肤、肌肉、骨骼、内脏,这些人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透心凉』。

  但,他们不会那么快死亡,因为前几十下都不会捅要害。

  慕容臬伦虽然老迈,但此刻说话却是震聋发聩,「诸将看好了,这就是违反军纪的下场,切忌重蹈覆辙,否则我——和魏将军决不姑息。」

  广场上的几个人一同下跪,齐齐高喊回应,「属下定牢记在心,引以为戒!」

  慕容臬伦默然坐下,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受刑者。

  这些执邢兵许久没有干这种勾当,可手艺没有丝毫退步,保持着和同伴进退与共的高速,要是没捅满规定次数犯人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他们也会受到处分。

  一时间,广场中惨呼声、血肉飞溅声此起彼伏,地板上缓缓出现了一个血泊。

  钱岩太守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地坐在一个角落,但还是被那几个人的凄厉惨叫搞得头皮发麻,他可谓是连番受气,先是被叶仁用穆司龄恐吓,又是被夺过了执法权,眼睁睁看着这些赳赳武夫鸠占鹊巢,在衙门使用的广场上杀人。

  想到这些,太守大老爷在心里暗骂朝廷的人就是一群嗜血变态。

  魏华栋看了看公孙炜桓,然后起身默然走开,这次的监刑由慕容臬伦亲自来,他只是走过场,按理死刑没有彻底完成,监刑就必须在现场看着。

  别看那几个校统说得激昂,但真正能『引以为戒』的又有几人?

  「林大人,看他们的鬼叫实在是没意思,我就先告辞了。」公孙炜桓对行刑的惨烈无动于衷,拿起佩刀,笑着对身边的骑校统林洋一说,就起身向广场外走去。

  颜菸本来只是在远处角落百无聊赖的坐着,现在也没兴趣看死人,赵老牛那么好的一个老人家,虽然说啰嗦了点……万万没想到就这样被他们杀了,叶仁他们死一百遍也不够偿命,她也便追上公孙炜桓跟着他离开。

  颜菸其实想做一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对赵老牛死亡的自责,可打听了才知道他仅有的两个儿子都在千里之外,自己真个是鞭长莫及。

  最后只得托付老牛的邻居帮忙找一个风水宝地,将老两口好好安葬。

  穆司龄看着颜菸在烈日下被拉得长长的背影,一股无名火开始在体内升腾。

  当兵的乱杀平民并不鲜见,只被曝光的没多少而已。

  这个该死的小娘们儿,居然能说动公孙炜桓,不知道他们这两个人暗中野合了多少次!害得自己受这般奇耻大辱!死了几个没用的部下倒没关系,关键是自己的升迁路怕是会有不少滞涩。

  至于公孙炜桓,他不是不敢记恨,而是记恨也没用,人家出身高贵不说,家里皇亲国戚一大堆,自己满打满算从祖父那辈儿才发迹,怎么敢,怎么能算计他!

  「你他妈给我等着……小婊子!」穆司龄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怼与恚恨。军队中罚俸是最低处罚之一,但受罚者必须原地跪着不动三个时辰,所以他还不能起来。

  有公孙炜桓带头,剩下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退下。

  …………

  天行?克伐宁赫接过弟弟递过来的东西,眼中露出一丝惊奇。

  手中是一块黑沉沉的木头,上面有几个金属部件,前端是一个半寸粗的圆孔,木头另一边是奇怪的弧形,刚好可以用单手或者双手握住。

  习武多年,仅凭手感,天行就可以确定它的重量约为两斤半。

  「这是兀路台几年前从北方带回来的,他说是仿造自在一艘沉船上发现的东西,他给它起了个名字——燧枪。」天格?克伐宁赫坐在自己庐帐中的一口箱子上,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

  「这个东西长得奇奇怪怪,不会是个装饰品吧?」天行摆弄半天,也没搞明白这个——燧枪,有什么用途。

  「当然是了。你猜猜是佩戴在身上哪里的?」看身边的哥哥一脸纳罕,天格决定不再逗闷子了。「其实这是一件武器,我留着也用不上,不如就送给哥当礼物了,我给你示范一下?」

  这是武器?可是又无锥又无刃,莫非是丢出去砸人的?天行顿时一头雾水。

  只见天格拿过燧枪,不知怎么的就把它从中折断,拿起早已备好的一块黑色圆石子,麻利地塞入断口处的动口,双手一扳,它又变成了之前的完整样子。

  「有点意思……」天行刚开始还以为这东西是被弟弟一不小心弄坏了。

  天格也不多话,转身走到一个巨大漆器瓶子前,天行也把目光移过去。

  天格瘦小的身体也没做什么,只是双手握持燧枪,抬起与瓶子保持水平,然后两根食指一同扣动其上一个外露的铁块……

  「嗤……」大量白色气体猛然从前面的洞口逸散而出,紧接着气体中闪现出一团橘红火光,电光石火间,一声「嘭!」地巨响,刺鼻的火药味随之弥散在四周。

  那漆器瓶子明明在逾一丈之外,却是应声出现了一道道辐射状裂纹,裂纹的中间是一个一寸粗的破洞。

  这场景虽说有一些惊人,但天行仔细观察中分明见着一个东西从燧枪中极速射出,并势如破竹地击穿了瓶身。

  「好厉害……」震惊在脸上久久散不去,天行最终说出这三个字。倘若这是打在人的身上……

  东土逢年过节乡村城市所燃放的烟火,便是以火药作原料,没想到还能释放如此杀伤力,真个是匪夷所思。

  天格显然并不好过,双手一软燧枪就掉落在了地上。「你应该知道火药吧?这东西就是利用燧石打火,点燃里面的火药,然后以高速将枪子激射出去毁伤目标……但是,它一次发射后得再次填充枪子和火药,且最远只能打到四丈以外……」

  「看来老师不回来是有原因的,这些东土人所谓的奇技淫巧,正是他老人家喜欢钻研的……」天行捡起燧枪,一边观看一边喃喃自语,「可是现在大军压境,他都不回来,难道研究这些东西比人命重要?」

  刚刚回来时,克伐宁赫部的格汗——也是他的二叔赟?克伐宁赫就曾说,南方受到攻击这些日子,已经派了几十波人去寻找兀路台,可那些人都没有回来。

  摇摇头先不去想那些,天行将燧枪收起来,对天格轻轻地一笑,「你的礼物我就收下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先后走了出去,这种废弃而没被拆除的庐帐草原上隔几十里就有一个,这个的年头怕是并不长,外面的白色蒙布只是轻微泛黄。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不值钱杂物,也不知道天格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

  现在是八月末,草原上还不算冷,高及小腿的各色青草欣欣向荣,连绵铺就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

  「你马上就要奔赴前线了。有时间练习使用这把武器吗?」走了一段距离,天格一跃骑上一匹黑色骏马,转过头来问。

  「你哥我是天才好不好,刚才看你捣鼓早就学会了。」天行也熟练地翻身上马,扯动缰绳让胯下坐骑原地转了一圈。他并不是胡说,这个东西虽然对自己没什么用,好歹是弟弟送的,有时间他一定要学会如何使用。

  「对了,这个玉佩有定位的作用,你还是别给我了,有了它我能知道你在哪里。」天格指着自己的脖子说。

  天格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绳,上面的坠子是一个棱角分明(请在维基百科搜索双三棱锥)的绿色半透明石头,它由两个完全一样的尖锐部分组合,接触到人血才会分开或者拼合。

  天行儿时离开草原,这个玉佩被弟弟拆了一半给自己。

  之前,帕台难就是用这个东西找到的天行,由于两个部分有感应,被族中的额铎使用法术才能获得另一部分所在确切位置。

  「这是你的护身符,分开就不灵了。再说了,你哥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二匹马并不如何高大,从蹄子到头才六尺,速度却快,刚才两兄弟出城到这里只用了寻常马的一半时间。

  天格笑而不语,二人又有说有笑地策马前进了一刻钟,远处山间的浮黎城轮廓渐次出现在视野中。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从不远处飞奔而来,嘴还不停的开合着,到了近些从听清楚她喊的是一句句「天格哥哥。」

  「凡娜,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危险,应该待在城中才对,忘了克迭律哥哥走时说的话了?」到了女孩身边时,天格故作成熟地说。

  凡娜比马头还矮了一尺多,身上穿着普通的紧身裤、齐大腿鹅黄色长袍,脚上是一双白色短马靴。为了防寒,她白嫩的脖子上还挂有一条羊绒大围巾,看她稚气未脱,应该只有十四五岁。

  她的头发不仅异色,且还有许多波浪似的卷曲,披散及胸,像一缕缕金丝一般。她的脸部和双手都白皙色浅,天行在东土待了近十年,也未看过这般白的女子,除了——那次和老虾虎一行人盗墓时,在棺中所见的女尸……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嘛。」凡娜嘟起小嘴巴,顽皮地说。看起来她有点害怕克迭律。

  天行并不认识这个小姑娘,见她长得几分像藩域女子,但不完全像,于是插嘴,「这个女孩是?」

  天格把身子向后一挪,凡娜就默契地拉住他的手,肉贴肉地骑坐到了他的前面,因为她要矮天格一个头,并不会遮蔽视线。

  天行发现她的长袍下摆正中有一条长长裂口,显然是为了骑马方便。不过他没发现的是,凡娜的裤子到了大腿根部是被裁去的——或者说是一件像裤子的袜子。长袍下的挺翘臀瓣、下体一片布料也无,无毛的粉红嫩穴暴露着,动作再大就会直接露出。

  「她啊,也是兀路台从北方带回来的,应该是个海外国度的人,刚开始只会说一些发音古怪的话,他看这个姑娘太可怜,就——」天格说着,感受着凡娜身体上发出的淡淡香味。

  凡娜显然不在意他们的对话,只是一边轻微磨蹭两腿之间,一边好奇地抚摸、拉扯马鬃毛。

  「凡娜,看见那个大哥哥了吗?他的马术比我好多了,你想不想让她载你啊?」天格忽然低头对凡娜说,握着缰绳的左手隐秘一动,捏了几下凡娜衣服下的奶子。

  「才不要呢,人家又认识他……」凡娜脸上露出一个一闪即逝的淫荡满足笑容,说话倒一点异常也无。

  天格的手很快就恢复正常,天行根本觉察刚才发生了什么。

  「凡娜坐好,马儿要加速了!」天格双腿一夹马腹,奔驰地速度顿时快了一倍,「听兀路台说她的名字很长,好像叫什么伊——克莱斯达尔来着,我们都叫她凡娜。」

  「原来如此。」天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加速跟上了他们。

  回到城中时,正是中午,两兄弟放慢了马速,向城中心进发。

  浮黎城依山而立,里面分布的是一个个圆形庐帐,规模不等。中央的大帐区只有贵族才能居住。

  一般五个庐帐为一组,其内的庐帐距离互相不会超过一丈,天行的庐帐就在天格那组的旁边,直线距离五丈。

  庐帐里一切如初——虽然天行不怎么记得儿时离开的情况了。

  他也没什么要收拾的,让天格先带着喊饿的凡娜去就餐,便想去看看帕台难的两个嫂子。

  找了几个庐帐,天行才找到正确的地方,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里面的两个女人已经三十多了。自然不会是倾国倾城,容貌只能算勉强看的过去,天行走近庐帐时,她们一个在躬身加火,一个在用木棒搅拌锅中。里面是草原上常见的奶饼煮肉干。

  她们本来就是丰乳肥臀,此刻又是这种姿势,巨乳和巨臀十分吸引眼球,正是许多男人最喜欢看见的画面。

  「二位嫂子辛苦了,只是这些琐事,我记得应该是有奴隶来做的?」天行一边问,一边拿起旁边架子上一条肉干咀嚼着,这些肉干都是生肉风干,也未加调味料,这些年在东土,他都快忘了这种味道了。

  「挪然别这么说,我们两姐妹不辛苦的,只是想给那些苦命的奴隶减小点负担。」加火的那个女子面容老一些,身材也更加极端,蜂腰仿佛随时都会被巨乳肥臀压断,她放下手中活计,五体投地的跪伏后才小心回答。

  「你!」天行刚才说话很是客气,没想到她还是如此见外,不过在草原上,奴隶和牧民见到贵族都必须跪伏行礼,自己耳朵上不久前又戴上了表示挪然身份的白银耳环,她这样也不算什么。

  草原上的规矩就是这样,他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

  「行了,起来吧。」天行环顾四周,这个庐帐直径约二丈,中间是一个八尺正方的木床,炉灶、柜子之类的东西环绕在靠近帐壁处。「这些年谢谢你们照顾天格了。我的这个弟弟要是有惹你们不高兴……」

  年长的女子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挪然说笑,天格挪然可善解人意了。」

  正在这时,一个奴隶走向这个庐帐,由于他的身份不能进入这两女的居所,因故只在门口恭敬地传达,「四挪然,格汗叫您到君帐赴宴。」

  「知道了。」天行对她们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嫂子了。」

  君帐一般会有一大一小两个,大的用来举行宴会和商讨族中大事,小的是格汗与诸位妻子寝寐之所。

  天行跟随那奴隶走了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举行宴会的君帐前。

  这是一个顶高一丈半、边高一丈的庐帐,直径六丈,虽然与传说中沁族统治整个天元成洲时的五十丈直径有天壤之别,却已足够让人感觉震撼。

  一进去,里面已经摆满矮桌,共二十人分左右席地成坐,左右两排之间隔着五尺,上首的十级阶梯上是一个大座,近看才发现座上包裹的不是寻常布料,而是无数银狼皮拼成的垫子。

  这种场面,通常只有成年人可以进入。

  天行对大座上的人单膝下跪,然后又缓缓起身。就是行礼了。

  座上是一个戴着厚厚毡帽的中年人,虎背熊腰,生有浓密胡须的脸上双目炯炯有神,没有一般戎族首领的粗犷,倒有几许书生气。他直直看向进来的天行,然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我神勇堪比雄鹰、坦荡有如大地之兄长的孩子,经过九年磨练终于有承担部族命运的气宇了。我代理格汗的这些日子一直虚心以待,日日夜夜都为选择合适的接班人而忧愁,希望你不要令人寒心啊。」

  下面坐的人中,有几个都是天行的兄弟——同父异母的,听到格汗的话,顿时恼得不行,但也只不过是在面上一闪而过,他们看天行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凭什么得到如此评价?

  并且,虽没有直说,可格汗言下之意分明是要让天行继承权柄……这个家伙的母亲可是一个女奴啊!从藩域某个小国被抢来后先是被贵族们轮番奸淫,后来才幸运被前任格汗看上,后娶为妻子。

  过了十个月,那个女奴就生下了天行。

  说句不好听的,还不知道天行是不是某个贵族的野种!

  不过这些东西,他们终究也只是想想而已。

  就算天行拒绝做格汗,前面还有老大和老三,如何也轮不到他们几个,要是直截了当地说出这种伤人之语,还无谓的让人诟病自己不顾兄弟之情。

  天行只是微微鞠躬,不卑不亢地回答,「天行此次归来,只是想解除北辰之进犯,其余事情,还是等我做完该做的再说吧。」

  然后天行就走到一张矮桌后坐下,左手边就是帕台难,现在两个人却是不方便交谈。

  桌上的食物虽然丰盛,但只是简单的大块盐水炖牛羊肉、烤肉干、馓子和各种炸饼、奶糕。在格汗没举杯前,这些食物是不能动的,

  「说得也有理,不过我的侄儿,伟大之力创造轮回且永恒注视草原众生的大神兀拔苏鞑兀帖哈可不会容许一个人再三推脱其应得之位、应行之事。你要牢记才是。」格汗知道天行是不愿意做所谓的部族首领,也没有多说什么。

  「侄儿谨记格汗的训斥。」

  没有再多说,格汗清口就唱了一段不长的歌谣,歌词晦涩难懂、诘屈聱牙,又仿佛能沟通遥远的世界起源、超脱生灭无法的六合十方。

  唱罢后,格汗接过旁边年轻女奴递来的一碗马奶酒,高举过顶,「我们草原的子孙是永不言败的,干了面前的酒,让我们为即将南下的勇士们饯行!」

  下面的人待格汗说完,也纷纷举起马奶酒,然后和格汗一同饮下。

  「草原的子孙永不言败!」

  震耳欲聋的高呼响彻整个庐帐。

  …………

  日影渐斜。晴空万里。

  「哥,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你一定要保重,不然……听说那些明族人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你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计才是!」天格站在城头,依依不舍地冲下面挥手。

  只见天行向这边点点头,淡淡一笑,在城门口送行人群的目光中翻身上马。

  前面城外已有三十骑在等候,天行一到,他们便同时策马狂奔,几十道身影慢慢伴随着马蹄笋,渐行渐远。

  这次围观的人并不多,因此天格身边很快就空无一人。

  「七挪然。」帕台难的二嫂上来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用以御寒,她的长袍很松,隐隐露出了胸前深邃的乳沟,看得出下面的奶子,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地晃荡着。

  本来应该到此为止,她在天格没说任何话的情况下,居然双手主动扯开衣襟,刚刚解放的奶子兀自在欢快地弹跳,乳球开始有了下垂,顶端挺立的乳头大如鹌鹑蛋,呈现诱人食欲的紫黑色。

  接着,她又迅速解开天格的裤裆,然后自然地下跪,托起沉甸甸一对瓜奶,用中的乳沟,紧紧地夹住那根疲软的鸡巴……

  天格面无表情,只是右手轻抚身下熟妇的柔顺发辫,就像爱抚一只母狗。

  在白花花乳肉的紧紧挤压、摩擦下。天格的阴茎很快就勃起至一尺长三指粗!接近鸡蛋大的龟头,顺势插入了她的红唇,被她一脸痴迷的舔弄个不停。

  下面一个裹着大衣的老者路过,看见了城头上的天格,顿时关心地大喊,「上面风大,尊敬的挪然不怕受风寒吗?」

  「我没那么脆弱的。」天格对老人家投以感谢的微笑,一边对身下女体低言:「把衣服穿好。」

  熟女把奶子收好,又扣好扣子然后站起,天格的鸡巴仍然坚硬,把她向城边青砖护栏一推,让她上身靠在冷若冰霜的砖石上。

  然后掀开她的长袍,清晰可见,被一大片黑亮阴毛覆盖的肉穴因为多次使用而变得暗红,乳交时的刺激让湿润并略微张开,犹翕动不止,渴望被火热的鸡巴填满、插插,不负所望,天格立即就把尺寸惊人的阳具全根没入。

  她的阴道早就适应了他的粗大,一根滚烫的大鸡巴一路顺风地前进,龟头通过宫颈戳入子宫,把红嫩的子宫壁都顶得凹陷。

  「嗯……」女人发出一声诱人的轻哼。

  天格的抽插毫无技巧,完全是横冲直撞,兴起处就用手拍打她的巨臀。「母狗,虽然你照顾了我几个月,但你始终是一只母狗,记得,以后没人时都要叫我主人,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说你是染病而死!」

  下面的老头子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是看到一个女子的上半身出现,就知道自己多虑了,原来挪然并不是一个人,那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看见关心自己的老头子走开,天格不屑的一笑,然后双手伸入她的领口,左右开弓地一边肏屄、一边玩奶。

  这一切,下面的人距离最近的不过十丈,可并没有一个人发现。

  啪啪啪的淫靡音连绵不绝,已经出现大量白沫的屄屌结合部有规律的蠕动,滴落出一道道淫水。

  「真是个好屄啊,这是我第一百次肏了吧?」天格看着这具女体的头颅因快感而微微摇摆,喃喃自语。

  …………

  帕台难也在和天行同行的人中,若他知道自己刚刚离开不到一里,二嫂就被一个小屁孩肏得如痴如醉,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而且,天格的年龄都可以做那个熟女的儿子了……

  快马加鞭两天后,天行在内的三十一骑已经走了数百里。

  行到此地,肉眼可见一片波光粼粼。那是草原上各个部族共同敬仰的圣湖——白泽海。

  之前由于忧心前方战事,他们都没有闲心交谈。只是这样的长途跋涉,即便是被东土称作狼族的游牧民族也吃不消。天行止住胯下坐骑,对众人说,「大家就在此处歇息片刻吧,我去圣湖中取一些水。」

  「这个……」

  「行,大家也一定累了。」见有人可能要反对,帕台难身后的都脱木连忙打圆场,别人不知道,他可了解天行的真实目的——绝不是取水那么简单,即使带的酒不能喝,草原上能补水的河流也不在少数。

  没人再踢出意见,天行就跳下了马,提着酒囊奔向这个巨型湖泊。

  走过几百步的距离,就到了湖岸,地面上是一层银白色的细沙,天行面朝湖心,双膝下跪,然后将酒囊拔掉塞子,将囊中的酒液缓慢地倒入湖中。

  那年,天行的母亲,因生天格时难产而死,年仅二十一岁。父亲不顾族人反对,将她还有余温的尸身放进一整段水璆木中。然后在一个冬日沉入圣湖之下。

  草原上故老流传,神秘的白泽海连接着一个永恒国度,那里有金山银山购不来的自在、学海无涯读不出的智慧、时光在那里不再无情流转,欲望在那里变得引人向善。

  死者只要入水,灵魂连同肉体会被带入永恒国度中重获新生。不受那轮回之苦。

  在夕阳形成的背景下。囊里的酒已是倾泻得干干净净,天行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空中一拜,然后向旁边走了几十步,重复这个动作,一直到了第二十次才停下。

  「母亲,虽然您并非沁族血裔,但看在孩子的份上。请庇佑前线的勇士们英勇作战,以让草原免受异族践踏。」面色惆怅的低声祷告后,天行再次跪下。把酒囊浸入水中。『咕咕咕咕』的声音中。一共四斤水便灌满了整个皮囊。

  最后又看了一遍这一片圣洁的湖水。天行才转身快步返回。

  「挪然,我看不能继续赶路了。如果不在此休整,纵然是这些草原上血脉最纯正的宝马,也会受不了肌肉的酸麻、承不了烈日的暴晒,累得心跳不得、腿奔不得的。」帕台难看天行完事而归,上前提醒。

  「那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凌晨出发。」刚刚点点头回答。天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走到了都脱木身边,轻声地问:「别乎里的雪鹰,上一次冻死是在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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