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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相公(完) - 1,3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9500 ℃

  这些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正在他凝神疑惑之际,突然这水晶球在他的胡乱触摸下发出一阵彩光,紧接着从里头显现出的竟是他此刻的模样以及一举一动!

  诧异之下,他居然愣得说不出话来,莫非……莫非这诡异的玩意儿是她专门用来监视他的?糟,看来今後他的举动得更小心了。

  接着他又将那忘情水凑到鼻子闻了闻、看了看,无色无味,却潜意识觉得这绝不是好东西,再说她现在在厨房做事,若是拿这对付军中兄弟,那他是不是变成罪魁祸首了?

  於是他赶紧将这瓶药水全数倒在後面水沟,再折转进厨房,倒进一些白开水後,再快速回到她的帐营。

  将这药水弄掉後,可他仍要找出解药呀,难道她身上没解药吗?

  突然他的脑子又开始发沉,方愿知道自己就快发病了,於是赶紧将她屋里的东西全都归於原位後,才匆匆忙忙的奔回他的营帐。

  可他强势要与体内的乱流对抗,以致气血攻心,口吐鲜血!

  「怎么了?」当发现他又不见了,正欲出外找他的韩情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轻声问:「你又怎么了?方愿……」

  即便是亲眼看见他变了心,可她仍不愿去相信;即便他是真的移情别恋,她仍无法收回爱他的心。

  「我……我好难受,情……你快走,我怕我又伤害你……」方愿用力推开她,想冲到无人山野,却被韩情用力抓住。

  「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韩情心急如焚地用袖子拭了拭他满是血水的嘴角。

  此时此刻她心底已不得不怀疑,真是他身体出了状况,才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出现。

  「别管我,你走——」眼看就要压抑不住,他更用力的将她一推。

  韩情没想到他会这么凶狠,不注意往後一倒,後脑碰着地上尖石,痛的她差点儿昏厥。

  「情儿!」他想扶起她,可是体内气息直要冲破肺腑,让他痛苦得连站都站不住!

  於是,他赶紧坐下,深吸了口气,发狠地用尽所有内力要将体内的气息乱流给压抑住。

  韩情看着他那副痛苦难抑的模样,却又帮不上忙,真是乱了手脚!

  可……就在这时候,她却突然瞧见方愿脸色愈来愈涨红,接着又喷出大口鲜血,而後倒地不起……

  「方愿!」

  脑後也不停淌出血的韩情赶紧爬到他身边,仓皇之下,拚命呼救,「来人哪……来人哪……」

                第四章

  「韩副帅,方元帅他……」军医林大夫捻须想了想,才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究竟怎么了?你直言无妨。」此刻的韩情脑後伤口也已包紮上了,但仍觉异常昏沉。

  「前几日我来为方元帅诊治时还发现他体内气血顺畅,可今天一瞧……不好啊,气血大乱呀。」

  「大乱……」韩情急着想上前攀问,「这怎么说呢?」

  「他之前是不是有运气过?」林大夫又问。

  「运气?」她不确定的摇摇头,「……对了,有,刚刚他好像身体很不舒服,便打起坐来,林大夫,您的意思是……」

  韩情突地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於是追问道:「是他体内气血运行的关系吗?」

  「应该是。」林大夫点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呢?」韩情闭上眼深吐了口气,「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一回来後诸多奇怪的反应,我真的好累。」

  「副帅,你的身体也该注意,我刚刚为你把过脉,你的气血真的很差,是该好好休息才是。」他站起身重锁眉头,「至於方元帅……」

  「你老实说,我一定尽力做到。」她忧焚不已,没见方愿好转,她一颗心总是紧紧束缚着。

  「这……」他吐了口气,这才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也练过武,在过去走过大江南北,除了习医外,尚有许多无理可解的内力武学。」

  「武学……」

  「对,既然元帅的气流已乱,就必须要人灌输给他鲜活的气息,以助他体内气息再次正常运作。」林大夫谨言解释。

  「那我给他。」韩情二话不说地走向他。

  「可……副帅你身子骨太差,使不得。」他却也同样俐落回绝。

  「这……」

  「别说了,我想这营里弟兄应该有人愿意帮忙。」林大夫又道。

  「不要找别人,就我可以,运行内力给他人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做的,这营里就我内力最好,你不得不承认。」韩情赶紧说,眼底流露的尽是热爱浓情。

  「这……可你的身体那么虚,运了气给他,你怎么办?何况军中男人那么多,应该找得到人,要不我也可以。」林大夫直言道。

  「不!」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好,还是让我来,我是他的妻子,我希望我能为他尽一份心力。」她急切不已,太过激动下,脸色又逐变苍白。

  「副帅!」林大夫赶紧扶她坐下,温婉一笑,「好吧,不过你得多吃点儿,晚一点再进行,好吗?」

  「好,谢谢。」她轻浅一笑,终於是松了口气。

  看着方愿的睡容,她终於明白无论方愿的奇异处是因为身体原故,还是他当真变了心,可她爱他,已爱到无以复加,怎能眼睁睁看他这么痛苦。

  於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尽可能调息养气,也尽可能多吃点儿东西,好应付接下来漫长的煎熬。

  林大夫则一直陪伴在侧,见她如此,也只是摇头兴叹,更是羡慕方愿的好福气。

  前阵子他的怪异行径早在营中传遍,他自然也听说了。不过,他真是想不透,以往爱妻如命的方愿怎么会变了个人呢?莫非这两年的囚禁,囚出了他心理上的毛病?

  唉……如今想想,副帅还真是命运多舛,偏偏上天又喜欢欺负她这么一个好姑娘。夫君被敌方掳去两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让她遇上这种事,唉……希望这一切阴霾能赶紧过去,还给副帅一个幸福的生活。

  一直到了子夜,是最佳运气的时机,林大夫便上前道:「副帅,可以开始了,你可以吗?」

  「可以,你放心。」

  她点头一笑,然後依林大夫的指示坐上大床,而将方愿扶到她对面,接着由林大夫先行运气击上韩情背部,推动气力直达方愿丹田。

  这时韩情才赫然发现林大夫原来是这般的深藏不露,光这股气就是她的数倍功力了!

  天……没想到他们帐营里竟藏着这等高人。

  「副帅,你还可以吗?」林大夫闭眼问。

  「没问题。」

  「好,那剩下就靠你的内力,我放手了。」他观察她的表情。

  「可以,尽管放。」韩情凛着脸,屏住气,徐徐接下林大夫的内力,而後慢慢送到方愿体内。

  就这样为时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林大夫直观察着她的反应,当发现她脸色渐转苍白,赶紧就着她的耳问:「你还可以吗?」

  韩情额上淌着汗,闭眼说:「放心,我可以。」

  「如果不行,可别硬撑。」林大夫不放心地又叮咛了句。

  「嗯,我知道。」她深吸了口气。

  於是在这漫长的艰熬下好不容易又撑过一炷香,终於大功告成,可是这时候韩情却早已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副帅,你还好吧?」林大夫赶紧扶住她。

  「我还好,你别管我,快看看方愿。」即使是快虚脱了,韩情脑海里想的还是自己的丈夫。

  「别急。好,我看看。」林大夫先检视了下方愿的眼睛,然後测了下脉象,仔细观察……

  久久,见林大夫眉宇瞬间松弛下来,韩情才显现笑容地追问:「怎么样?这法子到底有没有效?」

  「很有效,太有效了,终於保住了他一命。」林大夫眉开眼笑道。

  「真的吗?」她急急拉住方愿的手,「没事了、以後都没事了!好希望你醒来後一切都回复正常,你一定要好起来。」

  「会的,副帅,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林大夫见她这般,还真是心疼呀,但愿方愿真能良心发现,身体好了,连心也回得来。

  「嗯,谢谢你,林大夫。」

  韩情眼底尽现许多许多的感激,可是不知为何,对於自己的将来仍是有着那么多的恐惧。

                ***

  整整一夜,她几乎无眠地在照顾着方愿,直到他的汗水停止、气息稳定,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突地,她瞧见他的身子微微一动,连忙激动地坐直身子,轻唤他的名,「愿,你好些没?」

  「我……我怎么了?」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你病了,昨晚我正要出去找你,你却像疯了似的冲了过来,直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她含着泪说。

  「我——」他眸子一紧,突地想起了妲丽!

  对,是姐丽对他施的法,对他下的蛊!该死,他绝不能让妲丽用这种手段对付韩情以及他的这些兄弟,他说什么都要阻止。

  可是该怎么阻止,该怎么让妲丽相信他仍是被她所迷惑,唯一的方法就是他不能回到以前的方愿。

  「怎么,你想起来了?」韩情急切地望着他脸上满是仇恨与懊恼的线条。

  「没有,我忘了。」他闭上眼,深吐了口气。

  「忘了就算了,快躺下休息吧。」

  她上前扶他,可却被他用力一甩,「你这个肮脏的女人别碰我。」

  「方愿!」她错愕地深吸了口气,眼角出现湿濡。

  「够了,别用眼泪来当武器。」他猛地起身,这才顿觉身体似乎好多了,已没有从前的闷疼与紧绷。

  「这……」他倏然转首,看着韩情,「我昏迷中,你是不是曾做了什么?」

  「我和林大夫用内力医治你,把你体内凌乱的气流打散。」

  其实方愿会从「忘情水」中回复意识,并不是韩情内力的厉害,而是他俩的那份真情冲散了忘情水的邪性。

  韩情悲伤的低垂螓首,却正好被他瞧见她後脑所包裹的伤带!他连忙趋上前捧着她的脑袋,「这是怎么回事?」

  「受伤的。」她委屈地抽噎着。

  「怎么伤的?」端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的泪容,可知,方愿的心里更是痛苦难抑呀!

  他知道自己定是伤了她,可是……可是他不能不这么做,否则绝对会在坦丽那个邪恶的女人面前穿帮的。

  「你已经不爱我了,是不是?」韩情望着他,答非所问的说出这段话。

  「你!」他蹙起眉,直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她,可他却不能——

  他就是要她恨他、怨他、这样才瞒得过妲丽呀!

  「你先说,你的伤怎么来的?」他沉着声又问。

  「你推的。」沙哑的嗓音,她逸出悲泣。

  「我?!」

  方愿顿时想起当他浑身疼痛难忍的时候,似乎曾这么推了她一下,天……没想到那么严重,布条上还有血迹!

  「严重吗?」他忍不住问。

  「我严不严重你关心吗?」她轻咬薄唇心中溢满了伤痛,记忆里仍是他刚刚那锋利不饶人的词句。

  「我……」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狠下心说道:「问你只是因这伤是我造成的,说不说在於你。」说着,他便起身打算离开。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待在这里,望着她的愁容、她的泪,肯定会把持不住地将她紧紧揽住,告诉她他究竟有多想她、多爱她……

  可如今他不能,既然不能,他就要避开,避开这个会让他心头百般纠结的女人啊。

  「等等,你要去哪儿?」就算是受了委屈,可是只要想起他的身体才初癒,她就不忍心见他就这么奔了出去。

  原以为他清醒之後会恢复正常,可让她伤心的是他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变本加利,对她更有着说不尽的埋怨。

  老天!究竟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回她心爱丈夫的心呢?

  「你干嘛纠缠我?何不找魏云?」他蹙起英眉,看似毫无暖意的薄唇逸出让她伤心伤神的词句。

  「原来,你还挂念着那件事?」她闭上眼双唇微颤。

  「你以为那件事那么容易忘得掉?当我亲眼所见你们俩在房里卿卿我我时,那副暧昧样到现在还深刻在我脑海里,简直是挥之不去啊。」

  他蛮横地攫住她的下巴,一双利目紧紧锁住她的容颜,并伸长舌头轻舔了下她的粉红绦唇,邪谑地说。

  「你要我说几次,你完全误解了,魏云之所以对我说那些,完全是他单方面的事,我没有接受,倘若真接受我不会还守在这儿,只是想完成你的心愿,你难道还不明白?」她已哭哑了嗓。

  那双浓情泪眸深深端凝着方愿那对黝黑的眸光渐渐变得凛冽深沉。

  「哦,真是这样吗?」他笑容里抹上邪味,无绪无情的音调冷的像冰,「事实上,我倒是比较相信你是为了他才留在军中,本来……本来我还怀疑你跟仇政呢,不过既然他已娶了宓儿公主,你自然是无法越雷池一步,所以——」

  「啪——」未等方愿说完,韩情已恨得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方愿捂着脸,猛转首狠狠地瞪着她,「你?」

  「我这是惩罚你的无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我对你的爱放在脚底下残佞地踩碎了!」

  她轻蹙黛眉,眸底深浓带雾,「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不要用那么残忍的话对付我好不好?」

  望着韩情那脆弱的表情,方愿心口一揪,有股冲动想安慰她,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吻着她,诉说着他的思念和爱,可是他不能!

  因为韩情感情纤细,对他是绝对伪装不出冷硬,所以这困难的差事也只好由他来做了。

  他眸光一变,抿唇笑了,深沉的语调里含带着抹邪邪的情色,「该不会这两年来他都没满足过你,所以我一回来你又见风转舵的缠上我?」

  他那嘴角所露出的残冷酷笑逼得韩情浑身一僵,只能怔茫地看着他,心口早已发疼地说不出话来。

  她迭退了数步,望着他那狂佞难辨的容颜,一时骇然哑口,她好想知道……好想知道眼前这么诡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相公?或者他的灵魂已被邪恶的魔吃了,以往那个温文善良、爱她如宝的方愿已消失在空气中,再也回不来了?

  「我只想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过去?我们新婚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她双手抵在胸前,怯柔地问道。

  「新婚?」方愿拧起嘴角,笑得别具深意,却不直接作答,「我当然记得,那洞房花烛夜,你那软柔的娇躯直贴着我,两团丰盈弹性的奶子……还有那温热紧实的小洞口……」

  语毕,他立刻放声大笑,眼底全写满戏谑地望着她那瞬间涨红的白皙脸庞。

  接着他便用力将她扯入怀,黑眸转浓地盯着她那可怜的凝眸,「是不是还想尝尝那种滋味,没关系,我现在闲的很,陪陪你无妨。」

  韩情无助地摇头,眼中的泪已乾凝,剩下的只是无法言喻的怯懦。

  方愿却漾出一抹古怪笑意,勾慑着她的凝眸,「是怕我身体才刚复原,撑不住吗?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他说着满口邪恶的撩戏话,韩情听在耳里,不仅心痛,更觉可耻。

  忍不住,她痛苦地用力推开他,急奔出了营帐。

  一路上她悲凄哀号,泪水直洒落在衣襟,而这一切却正好让偷偷躲在帐外观察的妲丽瞧见。

  她弯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看样子,方愿也不过是瞬间的反常,他的忘情水的效用并没有因此而降低。

  於是她便更大胆的走向营帐,这时正巧方愿也从里头走了出来,一看见她便扯着抹淡笑,「阿丽姑娘是你。」

  「没错,就是我……」她轻摇粉臀地朝他缓缓走近,甚至大胆地替他整了整衣襟,「方才我瞧见副帅哭得像泪人儿地跑了出去,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她抿紧笑意,试探地问。

  「唉……那种女人不提也罢。」他蹙紧眉心,故意作出一副忿懑不满的模样。

  「她怎么了?」

  「她直说我变了、我变了,可我哪儿变了?我方愿还不就是方愿,只是元帅的头衔被人争了去,难道少了元帅两个字我就不是她相公了?老是嫌东嫌西,避我如蛇蠍,连碰也不让我碰一下,哼,她以为这营地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方愿暴跳如雷地说着,声音硬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毕竟辱骂他最心爱的情儿,是让他多么心痛啊。

  「说的也是,我不就是女人吗?」妲丽对他挤眉弄眼地暗示着。

  「也是,像你就听话多了,又令人窝心。」

  他轻挑起她的下颚,正要吻上她鲜红的唇时,突然魏云跑了过来,怒目瞪视着他,「副帅哪里对你不好,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

  方愿眯起眸,笑望着他,「你凭什么过来责问我?就因为你是韩情那女人的姘头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上次对副帅说那些话我知道我错了,不过那也只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完全跟副帅无关,你不要牵扯上她。」

  「哦,那么说我的情儿的媚力还真是无远弗届,不领你的情,你还这么的替她说话,她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甜头?说出来听听,我瞧瞧她给你的感觉和给我的一不一样?」方愿忽然狂笑,口出残酷佞言。

  魏云听得浑身直发颤,忍不住跨上前送出两记拳头——

  方愿俐落闪身,迅速一个身形交错,就将他的双手反剪於身後,「魏云,别不自量力,你打不过我的。」

  「就是嘛,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以为这样就能替你那个副帅争什么气吗?」妲丽掩嘴一笑,自以为方愿挺她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你这个贱丫头,亏我们副帅收留你。」魏云想冲上前,却被方愿给扯住双臂,根本动弹不得。

  「你够了没?」方愿冷眼注视着他。

  「方愿,我尊称你一声方元帅那是感恩於你两年前的照顾,更因为曾误解过你而忏悔。知道吗?当营中大夥儿全都在恺族人造谣下对你心生埋怨时,是谁?是谁为你忍辱洗刷冤屈的?」魏云气得咬牙,不停回过头对他说。

  方愿闻言心头抽紧,随即闭上眼,「谁?」

  「是副帅和仇元帅,若不是他们两个,你现在还被震雷国所有人民所唾骂!」魏云极其义愤填膺地说。

  「哦,你的意思是我要跪地感谢那对奸夫淫妇?」方愿咬牙,硬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你!你是什么意思?」魏云张大眸。

  「我……我的意思是仇政是大姘头,你是小姘头,如今大的娶了公主,韩情孤枕难眠下,只好赖上你,对不对?」

  方愿发出一阵刺耳低笑,那残恶的言语直让魏云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料到向来正直的方愿竟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你……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是魏云唯一想到的可能。

  「哈……刺激?」方愿转向妲丽,「阿丽,你说我的样子正不正常呢?」

  「当然了,可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呢。」她直冲着他笑,而後伸出手大胆又挑情的往胯下用力一抓。

  方愿定住身,凝住气,差点儿没动手将她打向山壁。但为了逼真,他忍住,不但得忍住,还得对她装出一副同等的邪佞样,「哈……还是阿丽了解我。」

  「我当然了解你了。」她因此食髓知味地直在他那儿上头搓弄着。

  这情形看在魏云眼中,当真是受不了了!

  他猛一提气,使劲儿推开方愿,「你……你们才是道地的一对奸夫淫妇。」

  「就算是吧,但也是学你们的,看不惯吗?那你就走吧。」方愿拧起嘴角,无情的眸凝在魏云脸上。

  「好,你们真是厉害,作贼的喊捉贼,那好,我这就走,真要我留下来看你们这样,我还会作呕呢。」

  丢下这话,他就倏然转身离开,只是他满心愧对韩情,真不知她一人留在这里将如何面对这两个人?

  唉……

  对了,上回韩情不是说曾捎信回宫吗?就不知大王可已接获信件了?

  看来,他也得尽快进一趟宫门才是上策。

                第五章

  韩情苦恼地坐在长案上,满脸愁思,望着案上的布兵图,她心底的烦郁更深了。为何仇政不在,要不她可以将布兵事宜交由他去处理。

  如今她思绪凌乱昏沉,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传闻罗蓿族将在近期对他们发兵,这张布兵图的配置又迫在眉睫,这教她如何是好呢?

  「情儿,你在做什么?」

  这时方愿突然走进帐里,韩情敏感的将布兵图塞进抽屉中,神色仓皇中只有凝住神不敢妄动。

  说也可悲,对他,她居然只剩骇意,是种让她浑身泛过冷颤的骇意,以及那深深刻在心版上的失望。

  失望他忘了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忘了他们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

  「没什么。」她连忙回应,却不愿看他。

  见如此冷漠的她,方愿的心便狠狠揪紧,没想到她居然会恨他这么深,是不是他的演技太好了?

  但也唯有这样,才能骗过妲丽那双利目啊。

  「怎么了?到底在藏什么东西?」他扬起眉,冷冷一笑。

  「我没藏什么。」望着他一步步逼近自己,韩情只想赶紧逃。

  可才走出屋外,却见他疾步跟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站住,看见自己的丈夫居然想逃?」

  「求……求你放开我……」她真的好怕现在的他,她是不希望他的狠将她对他的情全都打散了。

  「别这么样嘛,乖乖的不是很好吗?」他肆笑了声,「魏云已经不在了,你还想逃出去投靠谁?」

  「方愿!你再说——不要让我恨你。」过去她是念在他身子才刚复元,不希望刺激他,更希望他能够慢慢恢复本性。

  可……他非但没有恢复,反而变得更加难测,真是让她无言以对呀。

  「恨我?无妨,要恨就恨吧,反正我这个敌方俘虏本就让人看不起,就算你也不例外。」他仰头蓦然放肆大笑。

  「没那回事,也没人这么想。」她极力辩解。

  「是这样吗?可我怎么听说这营里每位弟兄都当我是卖国贼?」他欺近她,以额抵着她的额,凝敛的神态瞧不出他深沉的心思。

  「可是误会全都解释清楚了,我和仇政用了多少心力证明你是清白的。」韩情几乎是用嘶吼的。

  抽噎间,双眼、鼻头已发红了,她的心更是发酸。

  「情……」她的泪,她激动的神情、脆弱的表情,都刺激着方愿的心。他忍不住举起手,轻抚她的脸庞、她的眼、鼻,「我……」

  「愿……信我,我从没瞧不起你,也从没这么想过,我一直信任你的为人,一直信任你,即便……」她的泪水如泉涌般滑下脸颊,又道:「我也告诉自己不到最後关头定要等到你痊癒……你一定要回到从前……」

  他眯紧眸子,重重阖下,「晴儿,我只是——」

  刹那间,武功高强的方愿突闻帐外掠过一道轻巧的脚步声,接着他五官一皱,心忖营中大多为男人,军妓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唯有她!

  那个该死的妲丽!

  若非还要靠她传假讯回去,好让他们自投罗网,他早就一刀毙了她!

  「你想说什么?」发觉他刚刚的表情又回复以往,让她的心口突地一跃,隐隐起了丝喜悦,因而忽略了门外的动静。

  可他却面色一整,用力推开她,「你少罗唆,我只是想说你与仇政乃一丘之貉,你自然替她说话。」

  「你还是要误会我?」垮下脸,她眸光怔仲地望着他。

  「我不认为是误会,想想我离开两年,可不是两天耶,你一个姑娘家在都是男人的环境里蹓来蹓去,能忍得住诱惑?」

  「我不像你!」闻言,她掩面大哭。

  看着他唇畔所勾画的阴冷笑痕,她已然失望到了底。

  「像我?我怎么了?」他放肆大笑,「你是说我这两年是不是有女人?」他假装思考了下,继续说:「老实说,他们可能看在我是敌方将领的份上,为挖机密,可是天天奉上不一样的美女伺候。」

  「你,那你……」她闭上眼。

  「你是想问我可接受她们了?」他狂声大笑着,「当然了,不用白不用,她们的皮肤多嫩,身子多光滑,柔得几乎是吹弹可破。」

  「你真这么做?」她用发颤的双手掩住口鼻。

  他一双冷锐双目直瞪着她,「是啊,怎么?难道还有男的为女的守身的?」方愿发出一阵冷嗤。

  这嗤笑还真是刺痛了韩情的心,可却快了门外妲丽的意,於是她勾起嘴角轻笑了会儿才摇头摆尾的离开了。

  她这一走,方愿才暗吐了口气,於是连忙攀住韩情的肩,对她说:「情儿,听我说——」

  「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已伤透了心,更受不了他这种忽好忽坏的行径。一会儿对她温柔,一会儿把她视为淫妇,这样的打击教她怎么受得了!

  方愿闭上眼,接着大声狂笑,「你说的对,你该恨我,永远都恨着我,因为我不好人。」

  韩情吓得闪到屋角,连气都不敢抽一下,「你……你别说了,我不会再原谅你,绝不会。」

  一个人的身体受了伤还可以痊癒,如果是心、是自尊呢?那她还有痊癒的可能吗?

  方愿直点头,「对对,我不是人,是个淫秽之徒,老爱误解你这样可以吧?你恨、你就恨我一辈子吧!」

  韩情心间传来一种如虫囓咬的酸楚滋味,正欲转首离开,却瞧见门外站了个男人。

  他手摇纸扇,那张向来不正经的笑脸上却出现了丝愕然的线条。

  「祁麟!」一见是他,韩情彷似找到依靠,再也不顾适不适宜,连忙冲入他怀里,「我……我……」

  「乖、乖,怎么了?以前和大王来这里看你,你都是那么冷静,头脑犀利,现在怎么哭成了泪人儿了?我们的女诸葛呢?」

  祁麟这家伙,嘴巴就是这么甜,连哄得韩情停止哭泣,可依旧是抽噎不止地颤抖着。

  「我说小子,你放开她。」方愿见状,眉头紧蹙了起来。

  「为什么?」祁麟非但不放,反而将韩情搂得更紧。

  这下倒是韩情变得极其不自在,她挪了挪上身,想推开他,却听见祁麟附在她耳畔轻声道:「要我帮你就别动。」

  闻言,韩情一愣,便定在祁麟怀里,偷觑着方愿脸上那张闇沉的表情。

  「我说祁麟,是谁叫你来的,请你别来捣蛋好吗?」他跨前一步,用力抓住他的衣襟。

  「放手!」祁麟瞪着他。

  「我……」方愿目光一凛,随即喷笑出声,「你还真会挑呀,挑她这个荡妇,你知道我不在的这阵子,她跟过几个男人?」

  祁麟勾唇一笑,硬是跟他卯上了,「天呀,当初接获韩情的飞鸽传书,我还不敢置信,原来你真的变了!」

  「是你!」方愿望向韩情,「是你叫他来的?」

  「没错,是我写求救信的,见你变了个人似的,我好怕……我真的好怕!」韩情双手紧握於胸前,仍抚不平内心的紧张。

  见她这样,可知方愿的心有多痛啊,他并不希望让她那么没安全感,更不希望伤害她,可是情势所逼,他就是要让她恨他,最好是恨入骨髓!

  可现在糟了!

  祁麟这狡猾小子来了,韩情好骗,可他却不好骗,如今他唯有更卖力去扮演好这个坏相公的角色了。

  「哈……你果真厉害,前阵子我才赶走魏云,如今你的一封信连这个懒人祁麟都愿意踏上这里,情儿,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有那么高超的手腕?」

  方愿转首望向韩情,发出一阵嗤冷谑笑,「今天晚上就让你表现一下了,如何呢?」

  「不要——」她闪身到祁麟身後,无奈地说:「你看,他现在就是这样,一点儿都不像以前的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祁麟忽地敛下笑意,猛力对他出手,方愿瞬间接掌,两人过招走式间几乎难分轩轾,却是激烈异常。

  「等等,你们别打了!」

  韩情分不清是急还是恼,见他们那么好的兄弟竟然变成如今大打出手的情况,心头何其痛啊。

  可是接着,他们的招式倏然柔化,刚刚的激烈已不见,双双在数招柔性比招下缓缓收式。

  这时的祁麟目光闪出抹兴味,「人变了,可功夫的深度没变、狠度没变,细腻度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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