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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向黑暗許願(5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4160 ℃

冬日的晚間散步意外的讓人感到舒適,沒有人影的街區安靜得令人心安,昏暗的光線比明亮的燈光更能讓人享受這份寧靜的情緒,雖然寒風貫徹街道,卻不至於到刺骨難耐的程度,還給運動到有些出汗的身體降下溫度,使那冷風感覺起來只是涼爽的程度。

安哥拉看得出來士郎現在心情很好,不過想來這也是當然的,與大聖杯同化的影響不只讓士郎得到魔力舒緩了身體的疼痛,那些因為刻印蟲及排斥反應帶給身體的傷害也一併被覆蓋了,現在的士郎可以說是非常的健康,以前就連快步走路都會氣喘吁吁的,現在的他卻能一邊哼著隨意的曲調,快步但又保持著從容地走向他的目的地。

看到士郎精神這麼好,安哥拉自然也很高興,畢竟那可是士郎少有的表情,總是被痛苦與絕望折磨的少年也能露出開心的笑容,即使是屬性惡的安哥拉也為對方感到高興。

只是有一點一直讓他很不滿,就是士郎時不時地將手伸進衣領裡去摸著左邊的肩膀,然後露出非常幸福而滿足的微笑,知道那裡有什麼的安哥拉再也忍不住地問士郎。

『那個看起來好痛啊,要我幫你治療嗎?』

士郎搖頭,指尖在那塊依然清晰的齒痕上來回撫觸,傷口還有點刺痛,但士郎卻對那個感覺喜歡得不得了。

「我很喜歡這個,所以保持這樣就好了。」

『唔……』安哥拉歪過頭,完全不能理解。

『越來越搞不懂了啊,明明都被咬到流血了不是嗎?那不就是在傷害你嗎?可是你卻喜歡?難道這是士郎你的特殊癖好?』

士郎輕笑,並不介意安哥拉這麼說他。

「不是那樣的喔安里,我討厭疼痛也不喜歡被傷害,但是這個是特別的,比起被那些噁心的蟲子咬得全身是傷,王給我的這個咬痕可是更加溫柔的東西啊,如果死去的時候能夠帶著他給予的東西而不是蟲子的咬傷,我也能心滿意足的去死了。」

『……吼?這樣就能滿足了?那還真是真是扭曲啊,人類的愛真是難懂。』

安哥拉手一揮,地面立刻竄出一雙影子的手,代替沒有實體的他將那塊滑落的黑色頭巾戴回士郎的頭上。

『真的這麼喜歡他的話,幹嘛不直接餵黑泥給他就好了?就像你剛才想對騎士王做的那樣,把他染成你的顏色,他就只能想著你的事情了,你也就不會露出那種寂寞的表情了吧?』

「啊,是啊,不過做不到的吧?即使是『此世全部之惡』,也無法將他汙染啊,這一點你十年前應該就知道了吧?」

『哼!』

黑色的人影嘟起嘴巴,不服氣的樣子看在士郎眼裡簡直就像個不肯認輸的小孩,於是他也伸出手,在黑色人影頭部的位置揮了揮,手勢像是在摸著對方的頭安慰他一樣。

「不過我就是喜歡王這一點,那個人果然還是最適合金色了,染成其他顏色的話,那就不是他了吧?所以這樣就好了,就算會惹他生氣、就算要弄傷他,我也不能讓他阻止我去召喚聖杯,再讓他等一會,馬上、就能永遠跟他在一起了……」

『呵呵,這還真是甜蜜啊。』

不懂愛的惡意之影,與思想被扭曲的少年,兩人正用各自的方式去理解與執行他們所謂的愛情,即便那與常人所定義的愛有著極大的差別,此刻卻也沒有人能對他們指出錯誤。

『說到召喚聖杯,既然距離柳洞寺還有一段距離,就來延續上次在廚房裡的話題吧。』

黑色的雙眼半瞇著眼睛,眼神充滿壞意地看著士郎。

『我說啊,士郎你真的有搞懂嗎?召喚聖杯、讓我誕生於世後,這個世界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那可不是世界末日這麼簡單而已喔,這個星球將會迎來全人類的滅亡,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喔。』

「事到如今,為什麼又要問我這個問題?」士郎對安哥拉這個突然的問題感到有些奇怪。

『嘛,只是想先確定一下嘛,萬一到了緊要關頭你卻忽然反悔說不想召喚的話,那我豈不是很可憐嗎?連申訴都沒地方可以去耶。』黑色的人影呵呵地笑著說。

『我還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呢,你說你想成為聖杯是為了要救你的妹妹,可是我出生的話,我可是會把所有的人類都殺光光的喔,那樣的話你的妹妹也會死吧?這樣不就本末倒置了嗎?還是說拯救妹妹早就已經不是你的目的了呢?』

也不是要給對方退路才這麼問的,純粹只是惡意使然而已,每次遇到矛盾的問題時,士郎總是能給他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這一次也是,其實早就察覺到士郎那充滿衝突的願望的安哥拉故意選在這最後的關頭詢問對方的目的,他期待得到的,是在這時回首初衷並驚覺自己做錯選擇的士郎慌亂的表情,或者,在他強灌黑泥之前心靈早已被惡意腐蝕的少年會再次給他一個驚喜,兩者其一,他期待著士郎會如何回應他的提問。

士郎輕聲冷笑道:「我的目的一直都是要拯救櫻,也從來沒變過啊,你怎麼會覺得我忘記了呢?」

『诶?但是讓我出生的話,你的妹妹就會被我殺掉喔?這還不矛盾嗎?』

「不,你不會的,」莫名的,士郎的語氣十分地自信且把握。

「那個聖杯不是還有許願機的功能嗎?只要我在召喚後許下『讓櫻活下去』的願望,就算是你也不能殺她了吧?」

安哥拉睜大眼睛,雖然早就料到士郎會給他一個驚人的回答,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打算利用向聖杯許願的方式來保護他的妹妹。

然後,安哥拉像是明白了什麼地,捧腹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打從一開始你的目的就是聖杯嗎?怪不得會被選為Master啊,還以為只是個被人利用的傀儡呢,結果作為一個Master居然也跟當容器一樣優秀,你還真是足以將我這七十年的無聊一掃而空的有趣啊士郎,就算要毀掉世界、就算妹妹會因為你的願望被迫得永遠孤獨地活著,你也要達成你的目的是嗎?』

「啊,沒錯。」

士郎不理會他還好,這一回答,安哥拉笑得更厲害了,黑色人影吊起的嘴角弧度過於上揚,使那惡魔的笑靨看起來更加毛骨悚然。

『呵呵,真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啊,不過你剛才的那番發言,也能夠在她的面前說出來嗎?』

她?

「哥哥……」

還未搞懂安哥拉說的人是誰,士郎就聽見了不遠的前方,傳來了櫻的聲音。

「櫻……」

見到妹妹的瞬間,士郎整個人都僵住了,動搖的同時也察覺到正因為安哥拉比他早發現到櫻的到來,才故意在兩人見面之前問他那個問題。

「嘖、安哥拉……」

就算他想找安哥拉算帳,也不能是在櫻面前,因此他還是得先處理櫻的事情。

「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裡……」

兩人之間相隔著十幾公尺的距離,但是櫻卻有種他們中間隔著一面難以跨越的高牆的錯覺。

士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我殺了慎二。」

「欸?」櫻震驚地睜大眼睛。

「還有間桐家也是,那棟房子、以及那座噁心的地下室,全部都被我摧毀了喔,櫻已經可以不用再回去那個地獄了。」

明明是說著非常可怕的事情,士郎的表情卻是在笑著,仿佛他做了什麼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不正常。櫻所認識的士郎,是絕對不會笑著說自己殺了人的,還有那一身讓人不寒而慄的詭異打扮,以及圍繞在對方周圍的那股怪異氣氛,即使眼前那人的臉就是自己的哥哥沒有錯,櫻卻有種對方其實是某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的錯覺。

所以才更不能放棄!至少不能再讓哥哥獨自承受那些痛苦的事情了!這麼想著的櫻跨出腳步想要靠近對方,但士郎接著馬上就往後退了一步。

「櫻,別過來……」

櫻愣了一下,淚水立刻湧上了眼眶,比起慎二拳打腳踢的暴力虐待,士郎這樣拒絕她關心的疏離才更加傷人,卻也更加堅定她要阻止對方的決心,繼續走向士郎。

這讓士郎感到非常困擾,其他人的話,他還可以用影子來阻擋對方靠近,但唯獨櫻,他實在不想傷害她。

最後,士郎什麼也沒做,就這樣讓櫻走到自己面前,然後被對方的雙手緊緊抱住。

「哥哥,請你哪裡都不要去,好嗎?」

必須在這裡阻止,不管士郎打算要去做什麼,櫻就是有種絕對不能讓對方過去的直覺。

「櫻……」

妹妹的擁抱讓士郎忍不住想做出一點回應,但他的理智卻又阻止自己去抱住對方,因此他只是垂著雙手,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櫻。

「櫻,對不起,但是我非得去做出不可……」

「才沒有那回事!我還在這裡啊!不要又想一個人背負一切了,不要又瞞著我去做危險的事了,讓我幫助你好不好?吶,我們回家好不好?哥哥。」

回家……

士郎腦海中瞬間閃過的是那棟已經被他摧毀的洋房。一直以來他都將那棟房子看作是關住櫻的牢房,現在牢房被破壞了,櫻也自由了,為何她卻想回去那裡呢。

啊,對啊,因為那裡,有我在吧?雖然沒有血緣關係,雖然只是因為同是被害者才互相扶持,但我也的確是,櫻的家人了。

這麼想著的話,他便能舉起手,來回應家人的擁抱了。

「謝謝你,櫻。」

櫻搖頭,哭得更厲害了:「不用謝,而且應該是我要向你道歉才對啊,要是我能更早察覺到哥哥的痛苦,我就能幫助你了啊,真的很對不起,哥哥,一直以來都讓你保護著,就連我應該承受的也一併承擔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

感覺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滲透進來了,暖洋洋的、很舒服的,仿佛他過去所有的努力都有了回報,他的犧牲也都有了價值。

「不管幾次……」士郎撫摸著櫻的頭髮,「我都會為了妳這麼做的。」

因為櫻也曾拯救了他,光是這一點,他就願意為對方付出自己的一切了。

「謝謝你,哥哥。」即便已經不需要再這麼做了,但聽到對方這麼說,櫻還是覺得很感動。

「一起回去吧,哥哥。」

「抱歉,只有這個我辦不到。」

突然的,那讓人措手不及的絕望再次吞噬了他們。

「欸?」櫻錯愕,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接著察覺士郎抱著她的力道變大了,像是不想放她離開一般。

「櫻還記得嗎?我曾經跟妳說過我想成為正義的夥伴的事情。」不知為何,士郎突然提起那個久遠的回憶。

「記、記得……」有點被士郎的異常給嚇到了,但櫻也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

「你說是因為衛宮先生的緣故,所以你才想成為正義的夥伴的。」

「啊,沒錯。」

士郎很高興,正義的夥伴的事情,他只有跟櫻說過那麼一次,而且還是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但是櫻竟然還記得,這讓士郎有些訝異。

「切嗣先生在那場大火中找到我的那個時候,他露出了好幸福的表情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莫名的、被他那時的模樣產生了憧憬,想要和切嗣先生一樣,能夠幫助他人、拯救他人,甚至是在切嗣先生跟我說了他曾經想成為正義的夥伴時,我更加確信了那就是我要做的事。」

「或許妳會覺得幼稚吧?但其實直到現在,我還是在作著那個正義的夢呢,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夠成為足以幫助他人的人,創造一個沒有人會流淚的美好世界……嗯,果然太不切實際了吧?」

「不會,創造沒有人會流淚的世界,那其實是很溫柔的理想啊。」

櫻雖然這麼回答,但有點顫抖的聲音裡透露著她的恐慌,也說不清為什麼,但她就是對現在緊抱著自己不放的士郎感到有點害怕。

「溫柔……是嗎?」

士郎呵笑了一聲,「的確啊,是個太過溫柔、以至於根本無法對抗現實殘酷的虛妄幻想啊。」

「哥哥?」

像是沒聽見櫻在呼喚他,意識清醒但眼神卻有些渙散的士郎自言自語般地,繼續說道。

「可是啊,很快的我就察覺到了,自己是多麼的無力,就連能幫助一個人的能力都沒有,沒辦法啊,我實在太弱小了,不要說別人了,我根本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所以,我認清事實了,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就算想拯救,也不可能救下所有人的,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試著去做,即便是如此弱小又無能的我,努力的話,至少還是能幫助到一個人吧?」

柔和的語調突然迅速下沉,轉成一種冷漠且無情的聲音,櫻從來沒聽過士郎用那種方式說話。

「於是我決定了,既然能力有限,那麼只要全心全意地拯救一個人就好,只要能夠幫助那個人,我也算是有拯救到了吧?然後我選定了我要盡全力去幫助的那個人,就是妳喔,櫻,從我第一次去地下室的那天、然後妳為不是自己的錯哭著向我道歉時,我就下定決心了,只要能讓妳離開那個地獄、只要能讓妳獲得幸福,就算要犧牲我所有的一切也都沒關係。」

「哥哥,請不要再說了……」

眼淚不斷滾落著,櫻簡直不再更難過了,她和士郎不一樣,她早就放棄了離開間桐家的想法,卻沒想到士郎一直在為已經放棄的她不斷努力著,但她卻完全沒有察覺到,那已經不能說內疚了,身為害士郎變成這個模樣的犯人,櫻感覺到的只有罪惡感。

然而士郎卻無視了妹妹的請求,執意的,或者更像是故意的,有如在怪罪對方一般,逼迫櫻必須聽他說完。

「但是現在的我,還沒有完全將妳拯救出來,就差一點了,只要我去召喚聖杯、代替妳完成容器的工作,櫻就可以得到解脫了、櫻就可以回去遠阪家了,然後,櫻就可以得到幸福了,所以請妳再等我一下,馬上、就為了妳毀掉這個地獄!」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忍不住了、忍不下去了,再也無法忍受士郎那種像是已經捨棄一切的說話方式,明明她還在這裡的、明明她想幫助對方的,然而士郎那固執地要去召喚聖杯的作法,就像是在拒絕她的好意一般,只准她得到自己的拯救卻不允許別人來幫助他,櫻無法接受士郎那任性的作為。

於是,櫻第一次對士郎發脾氣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聖杯降臨的話,大家都會被此世全部之惡殺掉啊!姐姐還有衛宮先生,他們都會死啊!這種以全世界人類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才不是什麼拯救,是詛咒才對!就算哥哥用這種方式將我從那個家裡救出來,我也不會高興的!」

「啊,我知道,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即便是家人的斥責也無法掀起他任何情緒的波瀾,士郎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冰冷得不像是人類。

「我剛才也說了吧?我的能力有限,最多只能拯救一人,所以我會用盡全力去拯救妳的,哪怕是要犧牲全世界所有人的生命也是,至於妳以外的人……很抱歉,但那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因為我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啊,」

抱住她的手臂終於鬆開了,士郎向後退了一步,本來為了不嚇到櫻而隱藏到衣服底下的令咒再度爬上士郎的臉頰,並迅速竄至右眼,然後像墨水般將他的眼球染成了黑色,以他真實的姿態,向櫻展示出他願意付出一切的決心。

「我要做櫻的保護者,我要成為只屬於櫻的正義夥伴。」

六十億的人類,以及一個家人,從很久以前開始,少年就已經為這個世界的命運做出判決了。

這一刻,櫻絕望地必須接受,士郎的心早已經扭曲的事實。

「都是我……」

不再是責備對方的錯誤,而是把這一切都歸咎在自己身上,再也無法承受這殘酷又沉重的打擊,櫻倒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著。

這全都是我的錯,要是我能早一點察覺到就好了,要是我早一點行動的話,哥哥就不會獨自背負著那些事情了,哥哥也不會這麼痛苦了,哥哥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像我這種無能的膽小鬼,才應該代替哥哥去死才對啊……

『那麼就和你親愛的哥哥一起去死怎麼樣啊?』

「欸?」

櫻抬起頭,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形的影子,睜著一雙有如深淵一般的漆黑眼睛,瞇成一道笑意地看著她。

櫻嚇得叫出了聲,也因為如此士郎才知道櫻能夠看見安哥拉了。

「為什麼突然會……」

『啊,沒什麼好驚訝的吧?她本來也是容器不是嗎?只是比你晚覺醒而已。』

安哥拉伸手捧住櫻的臉頰,笑呵呵地欣賞著對方驚恐的表情,然後問道。

『雖然有點晚了,不過妳的資質很好呢,現在開始也來得及喔,如何?真的對哥哥的事情感到那麼自責的話,就和哥哥一起去召喚聖杯吧,讓兩個容器來做的也是可以的喔。』

「啊……」

少女白皙的皮膚緩緩浮上數條和少年一樣的紅色紋路,正因為櫻是如此重視士郎這個家人,所以僅只是對這樣軟弱只會被他人保護卻毫無察覺的自己感到失望而已,她的心便輕易地被黑暗入侵了。

「不准對櫻出手!」

黑色的人影上半身突然向後一仰,背部彎成了一座拱橋,並且持續向背後下彎,簡直像是要把身體給折成兩半一般,然而人影發出了痛苦的喊叫,顯然做出這個動作並非他的意願。

『等、等一下啊士郎!這樣下去我會被折斷的!停止!停止啊!』

但士郎卻無視了黑色人影的求饒,在櫻的面前蹲下。

「櫻,看著我。」士郎語氣溫柔地說,「別去理會安哥拉說的話,別讓惡影響了妳,拜託了,我不想讓妳也變得跟我一樣……」

「哥哥……」

縱使讓櫻遠離了安哥拉,令咒還在少女的身體上漫延著,櫻反抓住士郎的手,腦袋裡,惡意還在緩緩浸染著她的心靈。

「如果哥哥執意要過去,那麼至少讓我陪著你吧,我不能再讓你獨自背負一切了,讓我跟你一起結束這一切,好嗎?」

櫻哀求著。兩人的手都被印上了紅色的紋路,使他們看起來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櫻……」

即使被惡腐朽了,櫻也在擔心著他的事,對此感到非常窩心的士郎再度伸手去抱住妹妹。

「謝謝你,櫻。」

「哥哥……」

櫻也開心地抱住士郎。終於、終於有一次,她能夠幫助到對方了。

「但是,抱歉了。」

啪滋!

響起了一個清楚又響亮的聲音,櫻突然感覺到背部傳來了一陣極不現實的劇烈痛覺,才剛要轉過頭去查看,便感覺到一股溫熱從左後背的位置擴散了開來。

有什麼東西,刺入她的身體裡,並且碰到了她體內的某個部分。

「請不要妨礙我,櫻。」

那個溫柔的兄長突然間消失了,櫻簡直不敢相信士郎會對自己用那種冷漠得不像是人類的語氣說話。

「能成為容器的只是我!不然的話就不能讓王只看著我了啊!就算妳比較優秀、就算妳更適合擔任容器的工作,我也不允許妳頂替我!」

手狠力地抽出,櫻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被跟著拉出來了,現在的她光是微微的抽口氣都能使她幾乎要痛暈了過去。

「哥、哥……」

在意識墜入於無之際,她聽到了士郎那像是在哭泣的聲音,小聲地說。

「不要連我僅存的價值、都一併奪走了啊……」

伸手接住倒下的櫻,士郎抱著身上滿是鮮血的妹妹,想說對不起,但對方怕是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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