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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完) - 2,4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2550 ℃

  「前面不远处。」

  「爷,我过去看看好了。」赫宿往那名契丹兵指的方向奔去。

  耶律花穆凛神等着他的回报,不久他终于看见赫宿带着迅雷朝他奔来,然而神色却极为严肃。

  「爷,前方不远处有军旅的行迹和马的蹄印,不知文韵公主是不是被人给救走了?」赫宿揣测道。

  「是吗?」耶律花穆神情一变,「可查出是哪方的军队?」

  「我看那些脚印是朝西夏而去,可能是西夏兵。」赫宿回答。

  「她回西夏了?」耶律花穆的眸光回复清冷,凝敛的神态让人瞧不出他深沉诡变的心思。

  「那我们接下来是……」赫宿等着他发布命令。

  「你先率兵队回去。」他眯紧眸子,遥望西夏。

  「那么爷呢?」

  「我一个人去西夏找她。」他的眸色转浓,又泛出淡淡的黑紫。熟知他的赫宿知道只要大王的眸光一变,即表示他已下定决心,任何人不得抗令。

  只是大辽与西夏的关系向来不是挺好,前阵子又捉了他们的大将吕阳,看来这场仇恨是结定了。

  「您一人去太危险了,恕属下不能从命。」赫宿垂首又道:「不过是个西夏公主,就放她回去吧!何必为了捉她回来,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

  耶律花穆的脸色骤冷,眉宇间已有乌云聚集,「我非去不可。如果你们不听命行事,就赐你们一死。」

  「爷!可是您——」

  赫宿向来忠心耿耿并不怕死,只是他知道就算死了也阻止不可爷去赴险哪!这时他不得不承认那位西夏公主在爷心目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西夏遭到风沙暴袭击,为维护百姓安全与信心,已调了不少兵力回都,这时边防正值空窗,我一个人潜入绝不成问题。」

  如果他连找个女人都没办法的话,还算是耶律花穆吗?

  「这……赫宿有点被说动了。

  「我再说一遍,回去。还有……」

  他又命赫宿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后,随即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不再迟疑地直往飞驰而行。

  而赫宿却楞在原地!爷……怎么叫他做那些事?

              原来爷早就——

  良久之后,他才带着释然的笑容率兵折返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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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瑕只觉得头好沉,身子好痛,眼皮更是重得怎么也张不开……

  她才轻轻抬了下手,便听见耳边传来了隆隆声响,这里究竟是哪儿?

  「公主醒了……王妃,您瞧公主的手在动耶!」鲁儿开心地呼喊着,又哭又笑,「太好了,公主终于醒了!」

  「瑕儿,睁开眼睛看看母后,快啊!」王妃急促地在她耳边低呼。

  咦,好像母后在叫我,我要睁开眼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

  李瑕拼命想让自己将眼睛睁开,却欲振乏力。

  「公主,求你快睁开眼吧!」连鲁儿也等不及地催促道:「那两只蛐蛐已长大不少,你若想看看它们就快醒醒吧!」

  蛐蛐,她的蛐蛐……李瑕在梦里笑了,急着将眼睛睁开。她不停与昏眩的感觉像对抗,终于困难地将久闭的双眼完全打开了——

  「瑕儿,你没事吧?」王妃紧紧抱住她,泪不停滴落在李瑕脸上。

  「母后!我……我回来了?」李瑕亦含着泪,有丝惊讶地问。

  「太好了!」鲁儿也兴高采烈地笑说:「我就知道公主遇到任何危险都能否极泰来的。」

  「我怎么会回到西夏的?」她不是快渴死在半路上吗?

  「是你大哥在巡察边境时发现了你,把你救了回来。」王妃拿出手绢,轻轻拭去她鬓边的汗珠儿。

  「是大哥救了我?」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就要与世永别了,再也见不着心爱的亲人,想不到居然会被自己的大哥所救!

  「一定是老天帮助公主的,它知道公主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舍不得让你离开我们,所以才会让殿下遇上你。」鲁儿的嘴巴就是这么甜。

  李瑕被她惹笑了,「鲁儿,你的本性还是不改。」突然,她又想起了风沙暴的破坏力,担忧地开口,「国内还好吧?我听说上回的风沙暴带给我们很大的灾难。」

  「你别担心,咱们的族人都很坚强,这点儿灾难是打不倒咱们的。」王妃笑说。

  「那就好……」李瑕终于放下心地闭上眼。

  「鲁儿,公主刚醒,你去吩咐厨房准备点营养的补汤过来。」见宝贝女儿如此疲惫又憔悴,王妃满心的不舍。

  「是,我这就去。」

  鲁儿退下后,王妃立刻问出了心底的担忧。「这几个月你在大辽还好吗?听说那位耶律花穆监禁了你,是不是这样?」

  「母后……」一听闻这个名字,她便哽了声。「我……我很好,他并没有监禁我,给了我很多自由。」

  但他已囚禁了她的心,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解脱了!

  「没有吗?」王妃皱起眉,「说也奇怪,自从我们遭到风难后,有几个边境小族直想对付咱们,但都被那个耶律花穆给打了回去。我就是搞不懂,他不是与我们为敌,又干嘛暗地里帮助我们西夏?」

  「您说什么?他暗中帮助我们……」李瑕心中一动!

  「你大哥可气极了他的嚣张气焰,不屑他的帮助,带你回来后就嚷嚷着要替你报仇。」王妃又道。

  「不,不要……您去告诉大哥,他没亏待我,别去找人家麻烦。再说他好意帮我们,我们又怎能恩将仇报?我……我看还是由我去说吧!」李瑕急坏了,拖着疲累的身子就要下床。

  「你被冲动啊!」王妃赶紧扶她躺下。

  「我一定要去见大哥……」

  「好好,我帮你去把他找来,你先躺下。」王妃安抚着她,就不明白女儿究竟在着急什么。

  「麻烦您了。」他仍不放心地恳求着。

  「我这就去。你在歇会儿,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王妃千交代万叮咛后,为她放下床幔,才摇摇头退出女儿的香阁。

  此时夜已深,王妃同时摒退了一干下人,好让女儿安安静静歇息。

  李瑕闭上眼,心底直纠缠着母后方才的那些话,怎么也无法安心入睡。就在她决定亲自走一趟大哥的寝宫时,突闻门扉敞开的声音。

  「大哥,是你吗?」透过床幔,她瞧见一个慢慢走近的黑影,于是轻轻呼唤,「大哥……瑕儿求你别去找耶律花穆的麻烦好吗?」

  黑影不说话,只是徐缓地走向她。

  「大哥……你答应我好不好?」见他不久不回应,李瑕着急地追问。当她困难地坐起身,打算掀起床幔时,突然那道黑影钻进了幔中,压缚住她的身子。

  在苍白月影的掩映下,她看见了一张教她心痛迷惘的脸庞——

  他氤氲着双眼,眉宇纠结,神色犀锐地凝住她,子夜暗瞳闪着莫测难解的暗芒。

  「怎……怎么是你?」

  她找回了声音,涩然地问,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尤其那袭鼻间的男人味是这么熟悉又令她思念。

  花穆……她心爱的男人……

  「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离开?若非你大哥找到了你,这辈子我可能得永远失去你了。」他脸上的表情是如释重负,暗哑的嗓音中蕴着藏不住的兴奋。

  「你?」她懵懂地蹙紧眉,不明白他这乍现的温柔是为什么。「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没被其他人发现吧?」

  李瑕陡然思及这里不是他的大辽国,再看看他一身西夏服饰的打扮,才恍然大悟,「你……你该不会特地为我而潜入西夏国吧?」

  「没错,我是为你而来,一心只为抓你回去。」

  「就只为了把我抓回去,不惜冒着生命危险?」

  李瑕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来找她只因为不能容忍一个俘虏擅自离去吗?其他什么都不存在?

  「我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待在你面前吗?」耶律花穆带着他一贯的自傲,得意洋洋地说。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李瑕转向墙面,不想面对他如此霸气的表态。

  他究竟还来找她做什么?她为了逃离他差点儿死在大漠,难道他非得将她的心割剐得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你说什么?!」耶律花穆俯下身,逼视她那双闪避的眼。

  「你已经要娶科顺为妻了,还要我回去做什么?你就那么残忍,真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俩恩爱?还是打算把我永远软禁在大辽的冷宫里,一辈子不见天日?」她心碎低语,微颤的眼睫泄露了情绪的波动。

  他凝住着她那双含怨的似水秋瞳,转瞬间笑了,声音搀入浓烈如酒的情意,「吃她的醋?」

  李瑕的粉颊蓦然翻红,回开脸瑟缩着:「我只是无法承受,干脆眼不见为净,或许心里会好过些。

  「她一双无涯似海的眼定定放在他森俊的脸庞上,」另外,我想奉劝你,千万别太滥情了。「

  「滥情?!哈……」耶律花穆笑不可抑地反问,「我哪一点让你认为滥情了?」

  这个女人的形容词实在太妙了?他西院大王身旁美女如云实属天经地义,可从没人说他滥情哪!

  「你难道不觉得你有太多女人了?这样对你的妻子一点也不公平。」

  说到这儿,她的心居然酸楚起来,眼底的泪水也缓缓占据了眼眶。

  「我没有妻子。」他气定神闲地说。

  「你就要娶科顺郡主了,怎么还说这种话?」李瑕忍住想哭的冲动,愤然地顶了回去。

  「科顺,科顺,我曾几何时要娶她了?她恨不得置你于死地,你还老替她说话!」耶律花穆也光火了。

  他费尽心思来这里找她,要的可不是她这种「慈悲为怀」的语气与「大方奉献」的精神!

  「姑且不论她有没有加害于我,我只是将心比心。」她噘着嘴。

  「好个将心比心!那我呢。你的心里可有我?」

  耶律花穆瞅住她的大眼,肆无忌惮的目光胶着在她微怔的瞳仁。

  李瑕被他的话所震,呆愣了半晌还回不了神——

  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她的心吗?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又因为他这句无心的话,把自己好不容易抚平的思绪又弄得一团乱!

  「不要再玩弄我了,我已不是你的俘虏更不是你的玩物,请别再说这些话来侮我,我再也承受不起!」

  李瑕捂着耳朵猛摇头,就怕自己心又被他攻陷了!

  她真的好怕……怕他毁灭性强大的魅力会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冷静给击毁。

  耶律花穆沉下脸,表情抑郁的像被人倒戈了一般。「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没对任何女人用过情,唯独你一人,你相信吗?」

  他深沉的眸子迸射出漆暗的幽光,仿佛一道深不可测的旋涡,要将她吸纳吞噬……

  李瑕霍地傻住了,深如秋水的澄眸定定盯住他那双幽邃凝敛的紫瞳,「你……你说什么?该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她已忘了该怎么反应他的话,只是疑惑着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莫非这只是他骗她回去的手段,当她傻得信以为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上了一次当!

  她到底该不该信任他?

  「要不你认为我是因何而来?」他一双眸子泛着磷磷青火,脸色灰白难看。

  李瑕内心百转千折,泪水滴至枕上凝聚成珠,哽塞地说:「你不会骗我吧?让我又一次措手不及变成一个无地自容的大傻瓜……」

  耶律花穆如炬的双眸摄住她的心神,声音由喉咙中挤了出来,「你仔细想一想,从开始至今,我曾几何时当你是俘虏了?」

  「就算不是俘虏,也只是一个玩物,那全都是你说的。」她一双冷艳的大眼回眸他。

  耶律花穆脸色骤变,阴沉的脸色宛似卷起了暴风雨,「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若是再说这种话气我,小心我掐死你!」

  这个丫头为什么就是说不听?他可从不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面对他冰冷蚀骨的低吼,李瑕的小脸立刻飞掠过一抹惊骇的颜色。「你敢说从没说过那句话?况且你刚才还说一心只为了抓我回去,分明就是打定主意要摆布我的一生……」

  说到这儿她不禁哭了起来,那细细碎碎的哽咽声几乎将耶律花穆的冷静一点一滴全颠覆了!

  「别哭了,不准你哭!」他突然抱紧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可是……可是你刚才好凶……」她还是抽噎不止。

  「小傻瓜,难道你看不出我是在虚张声势吗?反正这又不犯法。」耶律花穆的笑容里含带着情意,嘴边的微笑透着温柔。

  他知道他再也不是以往那个铁心无情的耶律花穆了,只要面对他的小女人,就再也无法洒脱如从前……

  李瑕看着他那抹罕见的温柔笑意,居然看傻了!她不哭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他嘴角邪扬,说出口的话语霸道强悍,但声音却是低嘎温醇。「不可再猜测我的心,你是要我悔恨懊恼一辈子吗?」

  「你……」李瑕有点软化了。

  「可知当科顺告诉我把你放逐大漠,身上没粮食又没有水的时候,我的心揪得有多疼吗?」他的眸子沉如镜,紫光幽幽。

  「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在意。你一直恨我跑去地牢见吕阳,但我只是基于朋友的情谊想救他,那时候我已明白自己的心里除了你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她涩然地说。

  「你……你说心里只有我?」耶律花穆终于吐了口气,他以为自己的无情已伤她极深,永远也进驻不了她的心了。

  李瑕点点头,「而且吕阳会逃出地牢也不是我放的——」她垂下眼,如扇的长睫掀啊掀地,抖落了几许愁。

  还记得那时他对她有多么凶狠,甚至不愿听她的任何解释。

  尤其是他当着科顺的面毫无余地地指责她时,那种疼痛足以透入皮肤、侵蚀心骨,锥疼难抑。

  「我知道你没有放他,是科顺放了吕阳。」耶律花穆轻拂她的发,云淡风清地笑说:「为了让吕阳与她配合,她还堂而皇之在地牢内献身给他。」

  他扬起嘴,鄙视地谴笑。对科顺这种女人他早已心知肚明,怎会看上她呢。

  「什么?」她怔住了。

  「她为了嫁祸给你故意这么做的。这些全在我的猜测中,但为了拿到证据,我必须牺牲你。可知道我每说你一句,我的心就痛一下?尤其看见吕阳那把厉刃划伤你的颈子,我得花费多少气力才没有冲上去一掌毙了他!还有,我现在只要想起他压制住你,强吻你的画面,就恨不得杀到地牢将他五马分尸——」他蹙紧眉,眼底有着万般悔恨与疼惜。

  「原来……」她幽幽吟了声。

  「可是你现在却不和我回去,还真狠心。」他抚着胸坎,装模作样地露出受伤极重的样子。

  这副耍宝德行倒逗得李瑕又哭又笑,拼命抹泪。姑且不论他是为了什么样的证据必须牺牲她,但光瞧他为了让她开心做出这副以往绝不可能做出的逗趣样,就让她心动了!

  「我可不是随便让你唬唬就算了。到底是什么证据那么重要?」李瑕带泪笑眸着他。

  「科顺的父亲兀恩罕通女真叛辽,我对科顺百般宠溺只为让兀恩罕松懈戒备,终于在日前让我逮到了他谋反的书函。」耶律花穆自得轻笑。

  「那你去东寨不是为了提亲?」她眨着水灵灵的眼望着他。

  「提亲?」

  「是啊,将军府的人都是这么传说的,就连科顺也是这么告诉我。我自觉留下已无任何意义又烦忧着西夏的家人,所以……」她忸怩地低下头。

  「所以你就这么逃跑了?」他托起她娇小的下颚,突地脸色一凛,「该死的,那八成是焚雪那家伙造的谣。」

  「他为什么这么做?」李瑕不懂。

  「还不是……」还不是要揪出他那颗死不承认已爱上她的心!只不过这个字眼他可不要在这种极没情调的地方透露。

  「嗯?」

  「还不是跟我有怨。」他没照实说。

  「我。」李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地她像是想起什么地睁大杏眼,「花穆,你快走,快走!」

  「我吐露了那么多真心话,你还要赶我离开?」他脸色迅速一沉。

  「不……不是的,我母后刚才去请我大哥过来,我想他就快到了,你再不走就太迟了。」她可不希望见到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起冲突。

  李瑕忍着疼爬起身子,拼命推抵着他的胸膛,说什么也要赶他离开。虽说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她不能眼睁睁地见他遇险。

  花穆虽然武艺不凡,就连大哥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西夏兵众多,他双拳难敌四手啊!

  「你不希望我死?」他的语气是纵容的柔情。

  「你说什么晦气话?我不要听!你快走啊——」她从没见过有人是这样的!死到临头了还嘻皮笑脸。

  「我不走,我要向西夏王表态要娶你为妃。」他抓住她的柔荑,坏坏地抵着她的额头,锁住她的视线。

  这话虽然让李瑕感动得无以名状,但她也能想象父王和兄长会用各种手段刁难他了!

  「不可以!」她激动又紧张地问:「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开?」

  「嗯……」耶律花穆重锁眉头、故作沉吟。

  「你快说啊!」李瑕不时看看窗外,观察有没有任何动静。瞧他仍一副事不关己的气定神闲状,可知她有多焦虑!

  「除非你和我一块儿走。」他笑意盎然地说了。

  「什么?不可能……」她怎能才回来又走呢?

  「那么我就不走、永远和你在一块儿。」耶律花穆说得义正词严、冠冕堂皇,仿似受到危险的人是她。

  「你无赖!」她嗔视他。

  哎,时间已不早了,大哥就快到了,绝不能再拖下去!「好吧,我和你回去。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家见父王母后?」

  「放心,你可先留封书信,我保证总有一天会带你回来。」他执起她的小手,笑得魅惑。

  李瑕偎在他怀里点点头,可对于未来,她仍充满迷惘。

  她甚至不知道回辽后他是不是还这么珍惜她……这样扑朔迷离的男人,又怎是她能懂的?

  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李瑕一惊,完了,母后和大哥来了……

  「花穆,怎么办?来不及了!」

  「放心,交给我吧!」

  耶律花穆的轻功了得,用被子将李瑕包裹住,扣紧怀中即夺窗而逃,转瞬间已消逸无踪。

  「我还没写信!」被他揽在怀里的李瑕惊喊了声。

  「回到大辽后我自会派人送信过来。」他倜傥的俊容覆上温柔多情的笑意,低头看着怀里心爱的女人。

  出了西夏边境不久,他吹了声口哨,李瑕竟看见「迅雷」远远的朝他们奔驰而来!

  耶律花穆搂着她跃上马背,便朝辽境驰骋而去——

                终曲

  他们在旷野大漠飞奔数日,总算甩掉了西夏追兵。眼看大辽国又将在目,李瑕居然心生忐忑,陡生怯意。

  离乡背井后,她所能依靠的人唯有他,但就怕良人的善变令她无法掌握,终究落得孤寂二字。

  「花穆……」她哑了声,似乎哽咽了。

  「嗯?」

  「你对我是真心的吗?」一种不知名的忧思正绞扭着她的心。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你还对我质疑?难道我全身上下只有谎言和面具已包藏我这颗肮脏的心?」耶律花穆的脸庞一下子冻成寒冰,用极怪异沙哑的语调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她立即垂下小脸,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你跟我来。」

  他猛一抽缰,「迅雷」倏地往前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辽界边缘最高的山岭上。

  李瑕还记得当初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曾带她到这里眺望远景。

  「你看那里。」他指着将军府的方向。

  她往那儿一望,觉得将军府给她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了。「咦,好像不一样了……怎么吊了那么多红灯饰?」

  尤其现在已近傍晚,微晕粉红的灯光看来是这般氲美……

  「咱们大辽办喜事已近乎完全汉化,都得挂些红色讨个吉利。」他带笑的唇隐约勾起一丝兴味。

  「将军府要办喜事?你的兄弟吗?」她好奇地张大那双总是迷乱他心神的璀璨双目。

  「你猜错了,新郎倌是我。」耶律花穆贴着她的耳畔暗笑低语。

  看来赫宿是听了他的命令,回到将军府筹备婚礼了。赫宿一定没想到他的主子真能毫发无伤的将心爱的女人带回来!

  「你……」李瑕惨白了脸,「你仍要娶科顺……那为何还要我……」她抖颤着心碎的音律,开始在马上挣扎,「我要回去……让我回去……」

  「你听我说!」他紧搂住她,扣住她的纤肩。「我不是娶科顺。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她!我耶律花穆向来独大自傲,非深爱的女人不娶,你该猜得到谁是我的新娘了?」

  「什么?」她晶红润泽的小嘴随着他的话语倏然蠕动成一个挑逗的唇形。

  「还不懂吗?」看见她那两瓣诱人的唇,他体内沉睡的欲望已被她唤醒了,等不及地想一口吃了她!

  「我……」她泪水不断涌出,喜极而涕。

  「新娘子怎么能哭?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已有一个独占群伦的男子愿意为你放弃他璀璨淫浪的帝王生涯,你还不满足?」

  他浑厚的呢喃夹杂着浓浓的宠溺,温柔地拭去她不止的泪。

  「我好爱你,花穆……」她扑进他怀里,哽塞地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如果父王、母后看见我如此,一定会替我高兴的。」

  「放心,等你生了娃儿我就带你回家见岳父岳母大人。既然我们两国已结下秦晋之好,又冲着娃儿的面子,他们也不舍得赶我这么优秀的女婿离开了。」耶律花穆志得意满地大笑,脸上写着自信。

  李瑕也笑了。

  这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她的夫君——一个充满雄心,从不懂得谦让,自傲霸气的男人。

  但她不就是爱他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唯独对她,他会卸下一身狂放,以柔情瑗瑗的软语替代。

  得此良人,她再无所求。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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