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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电(01-38) - 5,2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5830 ℃

  章雅男和慕容梅异口同声的问,「那百里逐电如何回答呢?」嬴春雷故意顿了顿,吊一吊她们两人胃口,然后才慢吞吞的说下去,「那小子五指一紧,把那香主咽喉扣断。他也算是厚道,在那香主临死之前回复说,绿林好汉干那劫镖之事是在所难免,但不应该劫了镖还要害人性命,强抢民女更是罪大恶极。」

  章雅男听到入了神,「如此说来,这个电光火石还是个好汉啊!后来怎么样呢?」

  嬴春雷把故事接下去,「那个富家小姐自然对那小子千恩万谢的,还想要以身相许,以此报答他为她报了杀父之仇。可是那小子却一口拒绝了,说他只是看这个香主不顺眼,所以才管了闲事。他把那富家小姐送到安全所在后就连夜赶路,在一晚之内,赶了三百里路,一鼓作气挑了灵蛇堂五个分坛,而且出手狠辣,一出手就是鸡犬不留。」

  章雅男和慕容梅两人听见百里逐电竟然如此狠,都不由俏脸煞白。

  「这小子连夜杀过去,一路上死尸满地,直到黎明破晓时终于杀到了灵蛇堂大本营。灵蛇堂主单力行尚未睡醒,杀星就登门拜访了。百里逐电这小子从灵蛇堂大门一直杀入单力行的睡房,依然睡眼朦胧的单力行一起来就看见自己几个分坛坛主血淋淋的头颅,和一个满身血迹的年轻人。」嬴春雷这次不再吊她们两人胃口了,爽快的把百里逐电的事蹟继续说下去,「那小子只是简简单单的介绍一下自己,说自己复姓百里,名叫逐电,然后就在单力行刚刚提起刀,还没来得及出刀之前,后发先至,一剑刺中单力行咽喉,另一剑就插中那倒楣的灵蛇堂主心窝。单力行就这样懵懵懂懂的下了地狱与他一群手下团聚了。」

  章雅男开口问,「百里逐电用的是双剑?」

  嬴春雷点点头,「江湖传说,他用的是两把短剑。他这人身法鬼魅,出手时最喜欢打近身战。一些使用长兵器的武林高手,兵器才举起来,他就已经冲到面前,双剑齐出,刺中他们的要害了。由于他出手狠辣,鲜有目击者活下来描述他的招数。灵蛇堂那一役战情外传是因为他杀单力行时,有一个十岁的丫鬟在场。

  可能百里逐电看见她年幼,居然大发善心,留了她一条命。百里逐电击杀单力行的过程就是那个丫鬟后来透露的。「

  章雅男听了后噘了噘嘴,「这个电光火石百里逐电看来行事偏激。虽然杀的人是罪有应得,但还是应该让他们接受王法制裁,何况他一出手就鸡犬不留,也太辣手了!」

  蓝冰雨微微一笑,「江湖中人讲的是快意恩仇,章姑娘,官府那一套在江湖上用不上。再说,什么是王法呢?按理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实际上当今皇上的几个太子胡作非为,滥杀无辜,残害忠良,强抢民女,而你们六扇门却视若无睹!这王法还有意义吗?」

  章雅男一时哑口无言,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嬴春雷护花心切,马上打圆场,「当今天下大乱,皇子们胡作非为,也不是雅男姑娘一人之力能够改变的。无论如何,若无王法,天下会更加乱,咱们这些黎民百姓,还是要遵守法纪。」

  蓝冰雨仰头大笑,「嬴春雷,你出道至今,死在你掌下的人恐怕不少于五十人,竟然还自称黎民百姓?我们风雨雷电四人,有哪一个有把所谓的王法放在眼里呢?我有个宏愿,就是我们四人应该要联手干一番大事,才不负我们一身武艺!」嬴春雷大声呼应,「好!嬴某人最喜欢干大事了!只是不晓得冰雨姑娘所指何事?是否想要把那几个混球皇子砍首示众?」蓝冰雨吃吃一笑,「这大事等到我们铲除了魔尊之后才详谈吧!当务之急是七天后与三大魔将的决战。我有个预感,魔尊有可能亲自出马。」「好!到时候咱们就把魔尊和魔将一起铲除!」嬴春雷豪气干云的一拍胸口。

  慕容梅在一边默然不语。

  她心里有数,晓得蓝冰雨是因为自己在场才不透露那件大事的内容。

  她心中暗自思量,「铲除魔尊已是武林中的大事,还有什么大事比这还要大呢?莫非血雨纷飞真的如嬴大哥所说,想要把那几个无恶不作的皇子杀掉?唉,嬴大哥答应了主人要和庾大侠决战,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就算他们风雨雷电四人联手杀了魔尊,恐怕嬴大哥和庾靖风两人之中也会有一人死在对方手下……」

  她锺情于嬴春雷,但也不想看着庾靖风死在慕容松奸计之下,真的是柔肠百转,一时之间苦无良计。

  此时天色已晚,蓝冰雨和蜜儿两人分别为诸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蜜儿贵为苏州城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虽然那小楼只是她一人居住,但却有好几间客房以及丫鬟房,刚好足以众人暂住几天。

  慕容梅需要回去向慕容松汇报情况,向诸人福了一福后就告辞了,临走之前还向嬴春雷低声说了几句,「嬴大哥,你放心,梅儿不会告诉主人你身在此处。」嬴春雷感激的握一握伊人玉手,然后目送她离去。

  他心中感叹万千,「梅姑娘身世可怜,从小就在慕容世家长大,成为这些野心家的棋子,但却心地善良,出于污泥而不染,真的是非常难得。我嬴春雷一定要找机会把她从慕容世家里面解救出来。」

  蜜儿为每个人都分配了一间房,当然每间房大小有别。

  不晓得她是故意还是无心,分配给章雅男的就是一间丫鬟居住的小房间。

  章雅男在床上躺了一会,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一直惦念着庾靖风。

  到了子时,她终于忍不住爬起来跑去找庾靖风。

  「我好歹要问清楚庾大哥他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她心中是如此打算的。

  她踮着脚走到庾靖风的房间,正想要敲门时却听见了里面有一阵阵轻微的呻吟声。

  她已经不是一个无知少女,一听就晓得那是女子欢好时发出的声音,心中不禁一震,「莫非庾大哥正在与哪个女子在干那男女之事?」她轻轻的把房门推开一条缝,透过那条缝往里面一看,果然看见那小楼的主人蜜儿正趴在地上,而她香臀就与庾靖风下身连在一起,两人的的确确正在干那风流勾当。

  原来初经人事的蜜儿,前一天尝到了甜头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当中滋味,睡到了半夜时实在耐不住寂寞,于是就在爬起来,偷偷的熘去庾靖风房间。

  与她同床共眠的蓝冰雨当然察觉到她熘出去,但却故作不知,任由她独自去寻欢。

  庾靖风原本是可以和前几天一样,与蓝冰雨蜜儿两人大被同眠,但他却不想在章雅男面前与另两个女子太过于亲热,所以也找了一间房打坐疗伤。

  他虽然伤势不浅,但除了金龙那一掌之外,其馀的都是外伤,敷了金创药,把伤口包扎好,再运功把瘀血逼出来之后就已经恢复了一大半。

  庾靖风正想要闭目养神时,却听见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他内功深厚,从脚步声中已经听出来那不请自来的客人正是此处主人家蜜儿姑娘。

  他不需开口也晓得蜜儿来意,心想这个平时深居简出的大户人家千金原来也贪得无厌。

  他本来是想要婉拒蜜儿的,可是他回心一想,又另有打算了,「雅男姑娘与我重逢,按照她的急性子,今晚必定会过来找我问个清楚明白。我是个将死之人,不应该再给她任何遐想了……既然如此,我不如让雅男姑娘看见我与蜜儿姑娘相好,希望她会因此对我死了心。」

  他做了决定后就不开口了,只是继续闭着眼睛,静待蜜儿走到自己身前。

  「庾大哥庾大哥,你伤势有没有好点了?」

  蜜儿香唇离他面额只有区区几分距离,一阵阵女儿香扑面而来,令他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与这妙龄少女抵死缠绵的情景。

  庾靖风缓缓的睁开眼睛,「我复原了一大半了。」蜜儿马上娇笑着说,「那就太好了!」

  她是存心勾引庾靖风,所以身上只披了一件轻纱,胸前的嫩椒若隐若现,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一个三步不出闺房门的大户千金竟然与一个青楼女子一样的去诱惑一个相识不久的男子。

  庾靖风早已看透蜜儿的心思,晓得她必然会采取主动的,于是就不动声色,貌似对眼前的美色视若无睹,其实是想看看这个初经人事的少女会如何诱惑自己。

  果然,蜜儿看见他对自己半裸的胴体毫无反应之后就银牙暗咬,豁出去再进一步了,「庾大哥大战之后必定心身疲惫,蜜儿从小学习舞蹈,就让蜜儿为大哥一舞,缓解一下大哥心情。大哥,你说这可好不?」庾靖风点了点头,「那就烦请蜜儿姑娘一展舞姿。」他知道蜜儿真正目的并非纯粹为自己一舞,而是想以此挑起自己的情欲,于是就顺着她意,看看她舞姿有多诱惑。

  蜜儿盈盈一笑,就在庾靖风身前翩翩起舞。

  她舞姿优美,身上的轻纱随着她的舞步而不停的飘起,方才若隐若现的胴体此时在轻纱飘起时尽数落入庾靖风眼里。

  她那幼稚的胴体在经历了男女之事后竟然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散发出一妩媚的女人味,令人看了怦然心动。

  蜜儿突然之间不停的原地旋转,轻纱也逐渐从她身体上落下,直到一具全裸的少女胴体出现在庾靖风眼前为止。

  蜜儿再多转几个圈后就投入庾靖风怀里,一双玉臂顺势搂着后者脖子,而赤裸裸的嫩椒就离他面额只有几寸距离。

  看见了那鲜艳欲滴的嫩椒,庾靖风忍不住低下头把它含在嘴里,仔细的品嚐一下这在一夜之间成熟了的小蜜桃之后才把它吐出来。

  嫩椒一被含着,蜜儿就扭动着胴体,不停的娇喘,「庾大哥……蜜儿明明是在跳舞而已,怎么一不小心就掉在你身上了呢……?」她的叫声又嗲又娆,纵是柳下惠也不免心动,可是庾靖风却偏偏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刚刚含了她嫩椒一阵子就停下来了,把她气得牙痒痒的。

  她是个倔脾气的千金小姐,庾靖风越是爱理不理,她越是不服气,更是想要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个一脸沧桑的俊男征服,于是她就奉上香吻,以自己的樱唇把庾靖风的嘴唇封住。

  既然蜜儿已经送上门了,庾靖风也却之不恭,与蜜儿两唇相接两舌互动,两人激吻个不休。

  蜜儿看见庾靖风终于有了反应,芳心大喜,整个人都紧贴在庾靖风赤裸的胸膛上,一双玉手也在他身上游走,立心要把他的情欲尽数挑起来。

  她的十根柔荑,从庾靖风虎背逐渐往下降,最后当然是落在他那根巨龙上。

  她一触摸就发现那巨物生机勃勃,已在蓄势待发。

  欢喜若狂的她马上一把抓住巨龙,让巨龙的炽热从她手掌心传到她心窝里,使得她的心跳也加快了。

  「庾大哥,你好坏……」

  蜜儿把最后一个坏字拉得又长又嗲,真是令到听者心痒难耐。

  庾靖风微微一笑,「让蜜儿姑娘见笑了,庾某乃是血肉之躯,遇上了姑娘这样的美人儿免不了会心动。」

  他虽然对尘世已是心灰意冷,但在不久前还是一个翩翩公子,对女人很有一套,此时随口一句话就已经蜜儿哄得娇羞不已。

  「庾大哥,你就会取笑蜜儿……」

  蜜儿一边羞答答的说,一边开始套弄着巨龙。

  她虽然经验尚浅,但悟性高,竟然无师自通的掌握到了技巧,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因此受惠的庾靖风也逐渐感到了一阵阵销魂。

  随着她的套弄,巨龙逐渐胀大,蜜儿很快就无法一手握住那巨物了。

  眼看着红彤彤的龙首在自己眼前闪耀着,蜜儿实在压不住心中的冲动,勐然低下头一口把龙首吞噬。

  到了此刻,欲火也同样的在庾靖风体内燃烧了起来,巨龙随着蜜儿的吞噬而冲动了,在伊人嘴里狠狠地冲刺了几下。

  蜜儿对于庾靖风这反应可真的是欢迎至极,马上加一把劲,尽力吸吮龙首,而玉手依然不停的套弄着龙身,双管齐下为庾靖风奉上无上快感。

  蜜儿吸吮了好一阵子后才抬起头来,媚眼如丝的看着庾靖风说,「庾大哥,蜜儿等不住了,你这就要了蜜儿吧……」

  庾靖风看着这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一脸娇憨的向自己求欢,怎可能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更何况他同时还听见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往自己房门走过来,他心中有数,知道今晚的第二位来客果然就是对自己情有独锺的铁血女捕快章雅男了。

  「既然雅男姑娘就在门外,我就藉此机会让她亲眼目睹我与蜜儿抵死缠绵……」

  他自知自己最终难免一死,所以一心一意想章雅男放弃对自己的爱意。

  他勐然跳起,虎臂一伸,把娇小的蜜儿抱起来。

  他虎臂一转,把蜜儿整个人翻过来,再把她放下,让她香臀朝后的趴在地上。

  一切就绪后他就迈进,双手抓住蜜儿小蛮腰,巨龙往前一冲,把她玉门撞开,进入了她花径之内。

  「啊……庾大哥……你插的很里面……」

  蜜儿一旦被巨龙侵入就发出了一连串娇呼。

  庾靖风与她交过手,晓得她口是心非,实际上只会嫌不够深入,于是只是嘿嘿一笑就继续在她玉背上冲刺。

  章雅男就是在此时轻轻的把房门推开,正好看见蜜儿被庾靖风抽插得死去活来,一双嫩乳随着后者的动作而不停的摇摆个不停。

  目睹了这香艳一幕的章雅男不由心头大震,「庾大哥怎么会和这女子相好?

  那天在太湖边他和我好的时候,我明明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为何转过头他就见异思迁了?难道他压根儿就没有喜欢过我吗?「透过那房门的间隙,章雅男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根夺取了自己处女身的巨龙此时正在蜜儿玉门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插入都使得蜜儿嗲声嗲气的娇呼。

  庾靖风晓得章雅男正在偷窥,于是加倍卖力的去取悦蜜儿,虎腰不停的挺进,龙首不断的撞击着蜜儿花径尽头,把她整个人都撞到快要倒在地上,幸好庾靖风眼明手快,双手托着着她腋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巨龙上。

  蜜儿一坐稳就在巨龙上奔驰,香臀拚命的往下压,一心想把巨龙吞噬得更加深。

  一滴滴汗水从她玉体上流下,使她的胴体在烛光下散发出一阵阵光芒,更是诱人不已。

  「庾大哥……大力点插蜜儿……啊……千万不要怜惜蜜儿……啊……对,蜜儿就是喜欢大哥如此插我……啊……好舒服啊……」蜜儿这个在几天前才破身的女孩竟然发出与青楼女子不遑多让的叫床声,在房外偷窥的章雅男听了后,在心碎之馀,也不禁面红耳赤。

  深爱着庾靖风的章雅男在房外窥视了一阵子后,实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

  一滴珠泪缓缓的从她眼眶里流出来,静悄悄的落在地上,她情窦初开的一颗心也随着这滴泪水而碎裂。

  她轻轻的把房门关上,然后轻步离去。

  「既然庾大哥不要我了,我还留在这个女人的家干嘛?」她是个倔性子的女子,一想到这里就踏步走出蜜儿那小楼,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应该何去何从呢?回去衙门还是去找七哥呢?他下落不明,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蜜儿那大宅就坐落于苏州城一个闹中带静的地区,章雅男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后停下脚步,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发呆了。

  就在此时,她鼻子忽然嗅到一阵食物的香味,久居苏州城的她晓得这附近必定有一些夜食摊。

  她咬一咬牙,「就算要去找七哥也得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救人!」想通了的她再次踏步朝着那香味的来处走过去。

  第27回:萍水相逢细说韵事

  章雅男循着那股香味走了一小段路后果然找到了一家依然在营业的小面馆。

  那小小的面馆里面除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正在煮面之外,就只有一个抱头大睡,一身酒气的白衣男子。

  那老头子一看见章雅男就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姑娘请坐,要吃些啥?我这里应有尽有,阳春面牛肉面猪骨汤馄饨包子,全都不缺。除了吃的,喝的也有,竹叶青女儿红状元红,一切皆有。」

  章雅男心中苦闷,想喝点酒解愁,于是就点了点头,「那给我来一份牛肉面……」

  她指一指那个白衣醉汉面前的酒瓶,「……再加一瓶和他同样的酒。」可能是听见了章雅男这句话,那醉汉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同时章雅男也看了他一眼。

  就这么一个惊鸿一瞥,章雅男就发现那醉汉原来年纪不大,估计不到三十,长得眉清目秀,挺俊的一个人,可惜却双眼通红,满嘴酒气,一副颓废模样。

  章雅男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憔悴至此,心中有数了,「莫非他也是和我一样被情所困,所以才会半夜三更在此买醉?不行,让我开导开导他一下。」她是个热心肠的人,虽然自己也正在承受着情伤,但看见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就于心不忍,自告奋勇要去开解他。

  于是她就从那老头子手上接过酒壶后就走到那人面前,用自己酒壶碰一碰他的壶子,「小兄弟,为何愁眉苦脸一个人喝闷酒?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来,让姐姐我陪你喝一杯,为你解解愁吧!」

  其实她年纪比那白衣男子还小,但她看见他一脸悲苦,就感觉自己比他大,有了一种想要保护弱小的想法。

  白衣男子又再抬起头来,醉眼朦胧的看了章雅男几眼后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咧嘴大笑,「酒入愁肠愁更愁……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他把酒壶放到自己嘴边,连酒杯也不用就把壶子里面的酒乾完。

  他用手背抹一抹嘴巴,然后盯着章雅男说,「轮到你了,姐姐!」「好酒量!」

  章雅男赞他一句后就坐在他面前,同样也是从酒壶一口气把酒喝完。

  她从小到大就和她爹一起喝酒,酒量比不少大男人还要好,一瓶酒喝乾之后,俏脸上只是多了一丝红晕,更是为她添加了一分艳光。

  章雅男此时坐在那白衣男子身前了,可以清楚看见他眼眶里满布血丝,眼瞳里充满了哀伤,很明显已有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她忍不住开口相劝,「小兄弟,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如此难为自己呢?」

  听了她这话,白衣男子浑身一震,「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一个女子而伤心欲绝?」

  章雅男嘿嘿一笑,「除了为情所困之外,尘世间还有什么天大事情能够令一个男子汉如此失态呢?」

  白衣男子眼中又露出一丝痛楚,「姐姐,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除了情这字,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大事能让我掉一滴眼泪……」他又再举起酒壶,可惜里面已经一滴无存了。

  他转头向那老头子喊了一句,「老板,再拿两壶酒来!」那老头子笑嘻嘻的走过来,朝着白衣男子伸大手板,「客官,要酒没有问题,但请你先把账结一结。」

  白衣男子伸手入怀,但却老半天也没伸出来,而且还一脸尴尬。

  章雅男心知肚明,晓得他必定是身无分文了,于是就大方的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那老头子手里,「快去拿酒来!我们俩今晚要喝个够!」老头子收了银子后很快就把两坛酒送过来,一打开就酒香扑鼻。

  章雅男一边把酒倒在酒壶里面,一边笑着说,「没想到这家小馆竟然藏有如此美酒!来,小兄弟,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把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好!说得好!喝,咱们喝!」

  白衣男子举起酒壶向章雅男敬了敬,然后就张口畅饮。

  酒过三巡后,白衣男子眉梢间的哀愁才稍微减少了一丁点。

  他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原本以为天下女子皆薄情,没想到会在此地遇上姐姐你这么一个豪侠心肠的奇女子,真的是万幸啊!」章雅男被他说到俏脸一红,「我只是喜欢管闲事,哪是什么奇女子呢?何况我自己其实是自身难保,也遇上了薄情郎……」说到这里,方才庾靖风与蜜儿欢好的情景又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心中不禁感到有点委屈,一时之间,眼眶也湿润了。

  白衣男子伸手一拍自己胸膛,「这位姐姐,到底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把你气成这个样子?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替你出一口气!」章雅男强忍着即将落下的泪水,「情感这方面的事,除了当局者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帮上忙的……更何况可能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人家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回事……」

  白衣男子长叹一声,「君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姐姐你的遭遇与我何其相似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章雅男不由放下酒壶,凝视着白衣男子说,「若是小兄弟想说出来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我愿闻其详。」白衣男子把手上酒壶里面的酒乾完后才开腔,「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千百年来发生了千万次的故事而已,一个穷小子爱上了一个富家小姐,不同之处只是那穷小子是我,而我爱上的是个武林大豪的小女儿。我从小家穷,爹妈在那武林大豪家厨房打杂,我就经常熘到那边去玩。我们家只是一间小茅屋,那大豪的厨房也比我们家大了几十倍,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厨房,整个人都呆住了……」章雅男见他正在细说从头,就静静的聆听。

  「虽然爹爹妈妈吩咐过我不要乱跑,可是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啊,看见了那么大的宅子,那么美丽的花园,那么多的鱼儿在池塘里面游,第一天犹自可,到第三天我就忍不住了,自己一个人偷偷的从厨房熘出去,到处乱逛……」白衣男子话匣子一开就连连不绝的把往事说出来,「我逛啊逛,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竟然找不到回去厨房的路。我一时急了,就哭了起来。就在我绝望无助时,她出现了。当时她才十岁,但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一双大眼睛滴熘熘的不停的转,而我的眼睛也随着她的眼睛不停的转……」说到此处时,白衣男子眼瞳中流露一丝温馨,显然是沉醉于往日时光里面,「她向我笑了笑,然后就吹了声口哨。一开始时我还以为她是在向我吹口哨,但转眼之间我就知道不是了,因为有两条大黑狗随着她的口哨跑出来,一边对住我狂吠,一边往我冲过来。我吓了一跳,只好转身飞奔。我当时人矮脚短,哪里跑的过那两条穷凶极恶的狗,很快就被它们追上了。」他把衣袖拉起来,让章雅男看一看他手臂上的疤痕,「我只好举起双手护着脸,这些伤痕就是当时留下来的……」

  章雅男看见他手臂上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十来道疤痕,虽然知道他后来肯定逃过一劫,但也触目惊心。

  「那两条狗不停的咬我,我拚命挣扎,不晓得从哪里抓到了一块石头,我想也不想就用石头死命的敲打狗头。那块石头挺锋利的,竟然把它们打得头破血流。

  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想着不要被勐狗咬死,所以就不停的打那两条狗,等到我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两条狗已经是血肉模煳,奄奄一息了……「白衣男子继续说下去,」她看见我把两条狗打成这样子,也惊呆了,过了好一阵子才走过来看看我。我虽然击败了那两条狗,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伤痕累累,一身是血,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章雅男心想,」原来你们俩初次见面,你就被折磨至此,看来此女子性格刁蛮,并非一个温顺的人啊!「

  「你死了吗?她轻轻的问我。」

  白衣男子一提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眼神就变得无比温柔,「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优美的声音,虽然全身都疼,但依然睁开眼睛向她笑了笑。她看见我没有死,也向我笑了笑,而我也随着她继续笑。我们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就笑个不停。我也不晓得她为何笑,但我看见她的笑容就感到非常开心,自然而然的就陪着她笑了。」

  章雅男心里有数了,「原来他就是在那一刻喜欢上这女子……」白衣男子大口大口的把一壶酒乾完才把他的故事说下去,「后来她就把我拖到一间柴房。别看她小小年纪,力气还不小,竟然一个人把我这个比她大三四岁的男孩拖到柴房里面。她找了金创药,替我把伤口包扎好,还找了一些吃的给我。

  我晓得爹妈找不到我,肯定非常担心,但我受了伤,全身无力,根本就爬不起来,只好央求她替我传个口信。她盯了我一阵子后说,看在我打狗打得如此卖力的份上,就替我报个平安。「

  章雅男有点奇怪了,「你打了她的狗,她还夸你打得非常卖力?」白衣男子点点头,「我当时也摸不着头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从小就喜欢看师兄们比武,当她看见我奋力与那两条狗拚搏时,竟然看到津津有味,觉得比看师兄们比武好看,所以才会救了我。她还告诉我爹妈,说让我留在她家做书僮。

  难得有这机会,我爹妈当然是千肯万肯,马上就答应了。可是实际上我留在她家,并非做书僮,而是每几天都和一只大狗打架。我也不晓得她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狗,反正没过几天,她就会把一只又大又凶的狗带来柴房,要我们打架,而那些狗是一只比一只大,一只比一只凶,我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了。我有时候打赢,把那些狗打得卷着尾巴逃跑,有时候就被咬的遍体鳞伤。「章雅男听了他这童年往事,不禁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心想他那些年也过的太惨了。

  「久而久之,我悟到了一个道理,就是先下手为强。」白衣男子又喝了一壶酒后才继续讲述他的往事,「于是大狗一踏入柴房,我二话不说就动手,若要必胜,就必须要在对手还没做好防卫,还没出击前,就把它们打倒,而且还要把它们打倒毫无还手之力。只要敌手还有一份力,它们都可能会给你临死一击。我一旦领悟到这道理后,我身上的伤痕就逐渐减少,而我击败那些大狗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章雅男插了一句,「那她肯定是非常赏识你了!」白衣男子苦笑了几声,「由于她那些狗都不是我的对手了,她慢慢的就看腻了,就有了新主意。我陆续三天把三只大狼狗打败后,正在沾沾自喜时,没想到下一个对手竟然是一头野狼!」

  听到此处,章雅男也不禁低声惊呼。

  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她家里有钱,就从猎人那边买了一头野狼。那狼和家犬不一样,穷凶极恶的,我第一天打不赢它,眼看快要被咬死了,她才让几个护院进去柴房把我救出来。我不服气,休养了几天后又再挑战那头狼,只是这次我并非赤手空拳,而是备了两把短剑。那两把剑是她爹爹其中一个徒弟的武器,我趁他外出办事就把剑偷过来。那一天,真可以说是血肉横飞。我虽然有剑在手,但那头野狼也不是好惹的。我一剑又一剑的刺它,它也一口又一口的咬我,到了最后,我浑身是血,也弄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那头狼的血……总之,它倒下来了,而我依然站着。」

  章雅男忍不住说,「这样下去,她只会为你找越来越难应付的对手啊!」白衣男子点点头,「的确如此。我也曾经想过逃走,但每一次我胜利了,她都会露出甜美的笑容。有一次,我杀了一头黑熊后,她和第一次我被狗咬伤时一样,为我包扎伤口。当时我已经长高了,她也长得更加迷人了,她那两个酒窝,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迷人的酒窝……我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了,就爬起来吻了吻她额头。她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我以为她会生气,但她并没有,而且还自动靠过来,轻轻的吻了吻我嘴唇。我当时整个人都震颤了,一时之间只感到天旋地转……」

  章雅男心想,「她不吻你犹自可,如此一吻,恐怕你从此之后就陷得更深,无法自拔了。」

  白衣男子一脸陶醉,显然是沉醉于回忆中了,「她问我,我是不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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