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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任平生(01)(01)作者:烟雨任平生,2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5590 ℃

  见平儿略有惊诧的接过荷包,期待着看着她。

  「平儿手真巧,这荷花绣的很好呢!姐姐很喜欢。」得到认可小蝶一脸的笑容,白了小壮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哼,就不给你。』看着小蝶稚嫩的绣工,平儿当真是喜欢的,这里面可是满满的姐妹情。「瞧我这当姐姐的,下回来,姐姐也送小蝶一个。」

  「好啊!我想要个香囊。」

  「嗯!那就给妹妹绣一个香囊。」几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各自办各自的事情去了。

  大牛陪着平儿去往赵家。平儿有些紧张,她是喜欢大牛哥的,可很少有机会看到他,这时单独跟他在一起,心里的小鹿跳个不停。大牛似乎没发现平儿的异样,跟她说着村里的事儿,说着大壮兄弟、小蝶的事。

  「你……不想我吗?」平儿有些突兀的问着大牛。

  「当然想啊!」大牛看着平儿憨憨的笑着。

  「那你说些别的。」平儿看着自己的脚尖,顽皮的踢着裙摆。

  「啊?说……说些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想。」

  大牛脑袋转了九九八十一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讷的跟在平儿身后,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自己没给她带礼物她才生气的?还是自己有那句话说的不对?

  平儿站住,大牛也跟着赶紧停下,平儿回头娇嗔微怒的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平儿恨恨地看着他噗哧一笑。「你……真是气死我了,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扭头便走。大牛急了,跟在她后面,边哄着她边道歉。平儿只是笑着不说话,听他在那胡言乱语,干着急。心里美美的,他还是在乎我的。

  到了往赵家后门的路口,平儿回身送了大牛一个白眼。「好了,烦不烦啊!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我回来了,你要是还不知道说什么,我就不去了。」说完又瞪了他一眼,向赵家走去。

  大牛坐在墙根下,一脸的茫然,我到底那做的错了?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会儿平儿要是真生自己的气不来了,可怎么办才好。忽然从对面的墙上窜出一直白猫,嘴里叼着什么,似乎对大牛的出现很是意外,警觉的看着他。然后站在墙垛上悄悄地向路口走去,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只小花猫,白猫一跃而下,落在花猫身旁,把嘴里的东西放在花猫近前,讨好的冲它喵喵的叫了两声,然后转身看着那名不解风情的不速之客。大牛猛然间明白了什么,起身向胡同口跑去。那小花猫闻了闻地上的东西,刚叼起来,看大牛跑来,想是来抢东西的。一个健步窜了出去,转眼跑进胡同之中没了踪影,那白猫见自己的好事被打扰了,气愤的冲已经远去的不速之客叫了一声,然后叼着地上的食物,寻着小花猫跑去的方向追去。

  平儿把药给了厨娘,问清了要买的东西。便出了后门,却不见大牛的身影。心中一紧『难道他生气走了?这笨大牛,你要是这般,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心中所想,目光却是左顾右盼的寻着,到了路口也没看到大牛的身影,一跺脚,眼中已隐有泪光。不想眼前突然多了一物,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是一个糖人,是自己最喜欢的小兔子。顺着手臂回头看,不正是自己找的人吗!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啦,却想起你最喜欢的糖人,算是给你陪个不是,这回总行了吧?」说着将糖人递到平儿手中。那白猫的功劳他是只字未提。

  「哼!」平儿斜乜着他,看着手中的糖人,虽未入口,心中却比蜜甜。「就会拿这般轻巧的东西哄我,吃了这回,便就没了日后怎么办?」

  「以后你想吃我就给你买,给你买一辈子。」大牛想也未想的说了出来。

  「真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平儿俏脸羞红,拿着竹签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声音细若蚊呐。「你可不许骗我。」

  「当然不会,不说是平儿妹妹,换了他人我也是不会骗他的。」

  「你……你也会对别人这般好?」

  「这般好只对平儿一人,别人只是不骗他。」

  「哼!」平儿娇哼一声。「笨牛。」然后含住糖人边走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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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宁县每月十五都要集会的,各家各店的把自己最得意的物件、小食、饰品等拿出来,因为大家都出来卖东西,所以除一些奇珍异品外,大都较以往便宜不少。

  「你背着的是什么啊?」平儿站在大牛身后,翻看着他背上的包裹。

  「两张狼皮!」大牛走向一家铁器铺,那里有一个兽夹,听说是黑市上买来的楚国兵器,大牛已经看上很久了,怕是一整张虎皮才能买得下来。那铁匠看到又是他,冲他一笑,继续招呼生意去了。大牛看了会儿,无意中看到平儿撅着嘴,冲着自己怒目而视。

  「哈哈哈……走走走。」大牛自知理亏,领着平儿要走,却听得铁器铺里面有人吵了起来。

  「滚一边玩你的尿泥去。」说话的正是那铁匠,此时正瞧着冲着一中年男人吼着,那男人一身青绿的长袍,看着像是个书生的样子,很瘦,个子很高,一米八左右跟大牛差不多,微微的有些个驼背。

  「你到底卖不卖?」被骂的人也提高的嗓音。「你这里到底是不是铁器铺?」

  「是铁器铺又怎么样,要买刀你去官府买去。上我这里插诨打科,你活腻味了吧?」那铁匠一把把那人退出了铁匠铺。

  那人被赶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铁匠转身剥开人群,走了出去。

  「快,大牛哥。」平儿说着拉着大牛往那人追去。

  大牛从铁器铺另一头穿过人群时,那人已经跑进了一个胡同口。

  「大牛哥,你快追上他。」

  大牛也不废话,飞身而起就上了房。几个起落就看到了那人的身影,只见那人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大牛从房上下了,那人听见声响,抬头看了眼大牛。「滚!」大牛被骂愣了心想『我那里招惹你了?

  『「我朋友想要见你。」

  「谁?」听来人说话还算客气,他也不好再无礼下去。

  「她叫平儿。」

  「小平儿?」那人听闻便站了起来。「她在那?」

  大牛见二人倒是认识,就领着他七拐八拐的走出巷子,平儿胡同口正等在胡同口。看到那男人出来了,赶快跑了过来。

  「先生怎么了?怎么这般模样?」原来这人本是赵府的先生,叫林文渊。曾是元德县的秀才,在官府九品的知事,管一些文书公告等琐事。后因看不惯官场的腐败,自己卸任回家。之后随夫人回了新宁县,在赵府当先生。但是心中志远,却不得志,常常饮酒耽误学生的课程,赵家人心善,知道林文渊的品行,故也没主动的提出换人。后来林文渊的夫人对他说「酒不误人,君误人。」林文渊想想自己确实是耽误了赵家几个孩子了,随即辞了先生,靠一些笔墨书画卫生。赵家人几次来请,都被他婉言谢绝了。在赵府的时候,就是平儿在伺候着他的饭菜,时间长了,便也教平儿识些字,平儿也是用心学,一来二去的到时挺喜欢这个比自己女儿小一些的姑娘。有时喝完酒,也会向平儿说些苦闷的话,平儿也是极力开导。今日却不知何事,逼迫的一个书生要去铁器铺买刀。

  「唉!」林文渊靠在墙上,滑坐到了地上半晌无语。

  「你这人,站起来也是个顶天的汉子,怎么向女人般优柔寡断?有事情便说就是,难不成『唉!唉!唉!』的就好了?」大牛脾气上来也是不管不顾的。

  「你少说两句。」平儿推了下大牛。「先生莫听他的。」

  「看来当真是英雄少年,怕是我一辈子也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当真想急死谁不成?平儿他是谁啊?」平儿听他问了,简单的说了下。

  「哦!你买刀干什么?你既然当过知事,应该知道,私人是不准打造、买卖、私藏兵器的。」

  「买刀干什么?呵!呵呵!呵呵……当然是杀人了!」林文渊恶狠狠的说着,眼睛死死的顶着地面,眼中满是怒火。

  「先生到底怎么了?」平儿真有些急了,看着平日里和善的先生现在的样子,眼中含泪。

  「罢了,罢了。你们也管不了,都走吧!」挥了挥手,起身踉跄的往小巷子里走去。

  「先生你就说吧!兴许我们可以帮上忙呢?」平儿赶上前去,拦在林文渊的身前。

  「别问了,别再连累的你们。官府都不管,你们几个娃娃又能怎样。」

  平儿听得官府二字,显得有些紧张,又看了眼林文渊。「你是说官府因为你……你以前的事情现在要害你?」大牛走了过去轻轻的抓住平儿的手,一股温热由掌心传来,平儿紧张的心情得以平缓。

  林文渊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你这人,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怎的这般没得注意?」说完大牛来着平儿转身就走。「别与他这里耗着了,咱们走,让他窝囊死算了。」平儿不忍,却又拗不过大牛,不住的回头看着。

  「你有长刀吗?」没走两步林文渊就喊住了二人。

  「有!给你你敢用吗?」大牛回身。

  「敢!」这次他倒是斩钉截铁。

  「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平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几近疯狂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

  「杀胡三!」这次却是恶狠狠的?

  「胡三?」大牛跟平儿都有些吃惊。胡三本名胡知章,兄弟三人排行老大,所以人们都管他叫胡三。这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横行霸道,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大哥二哥几次劝住无果也就听之任之了。

  后来他弄了一大笔钱,听说是杀了人得的,却没有证据大家也就是胡乱猜测。买了房置了地,娶了个平日里相好的窑姐,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坦了。后来不知从那弄来一个女的,送给了新宁县的县丞做了三房奶奶,极得县丞的宠爱,就这样那胡三在新宁县更是无人敢惹。

  「就是他,就是他……」说到最后,林文渊牙都要咬碎了一般。

  胡三的恶行,大牛是有所耳闻的,细一思索已猜到一二。「他欺负你家人了?」

  听到大牛的话,林文渊向让人抽了骨头般,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不住的冷笑。「哼哼哼……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他昨天侮辱了我的娘子。」

  「啊!?」平儿惊叫了一声。

  林文渊四十出头,二十五岁的时候娶了第一房妻子,不想过了两年就得了顽疾撒手人寰,没有子嗣。那时林文渊还没当官,心中凄苦,整日图书写字,不想却在第二年的会考上得了个第二成为秀才。又过了三年被任命到了离新宁县不远的小县元德县当个知事,又过了两年,经好友介绍,续娶了现在的妻子徐惠芝。那时徐惠芝才十八岁,长的亭亭玉立的,站在一米八的丈夫身边更显得高挑。第四年年末给林文渊生了个小子取名林惠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三十八岁的林文渊卸任回家,与妻子商议后,随妻子来到了新宁县,去找家当了两年的先生。

  也不知那胡三是如何知道徐惠芝的。那天早起,林文渊正在家中闲坐,妻子在一边绣着什么,想着应该画些画,哪去卖些钱贴补家用。正思索着,有人敲门,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请他去给些几幅字。林文渊的书画,在新宁县可是数一数二的。林文渊正是求之不得,跟着那人就去了,临走前跟妻子说了下中午之前一定回来,嘱咐她与冬儿在家。

  到了那户人家,问要写些什么,以什么为题,用在那里,那家人却茫然不知,叫他胡乱的写一些就行然后就都走了,留下管家听候吩咐。林文渊心中奇怪,但也未细想,写了些客套的祝福话。给那管家看了,那管家也不细看,点头称好,让林文渊再写一张,林文渊推辞说『不可胡编乱写』。那管家就领着他在府里前院走了一圈,看到前院有个凉亭,让林文渊再给这凉亭写一副对子。林文渊思索片刻回到屋子又写了副对联,便给了银两送林文渊出了府。

  林文渊又买了些东西,来来回回的约有一个半时辰。回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有哭声,想是儿子又闹了,被惠芝给打了,正要敲门,发现院门是开着的,只是虚掩上了。推门进院,看到屋门也是大敞着,再听哭声却不是一个人的。林文渊心里咯噔一下子,赶紧进了屋里。只见娘子惠芝衣衫不整的抱着儿子,娘俩正放声痛哭。

  好容易安抚了娘俩,问清了缘由。原来他前脚出门,那胡三就来敲门,徐惠芝刚走到门口,听见敲门声以为相公落了东西,问也没问就开了门,那胡三直接冲了进来,将徐惠芝的嘴捂上,徐惠芝当时就被吓软了,随后又进来两人,仨人合力把徐惠芝弄进了屋子,堵了嘴、绑了手脚。小惠冬见有人按着娘,上前去打那人,被那人一脚踢在一边,昏了过去。

  仨人扒下了徐惠芝的亵裤,解开徐惠芝的衣襟,扯下了她的肚兜,三人轮流强暴了她。徐惠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手脚被放开了,嘴里的东西也被拿了出来。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知道听到小惠冬的哭声才回过神来,下地抱起儿子,回到床上,娘俩就痛哭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林文渊就回来了。

  林文渊疯了般跑到县衙,见了县丞要告胡三奸淫妇女,可想而知那里告的成。那县丞让林文渊把徐惠芝带来当场检验,林文渊听后顾不得斯文破口大骂,被衙门里当差的一通棍棒打了出来。回到家中,正巧看到徐惠芝要上吊,赶紧将她抱了下来。

  「你糊涂啊!你要是走了,我们父子二人可怎么办?」

  「相公,你就让妾身死了吧,妾身被人如此糟践,实在是辱没了林家,唯有一死……一死才能换我清白……」徐惠芝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说什么浑话,这事情那里怪的上你?是我,都是我的错,娘子是我让你受苦了,没有保护好你们娘俩。你忍心让冬儿早早的就没了娘吗?」说完二人抱头痛哭,一旁的小惠冬也走了过来,三人哭作一团。

  当晚把儿子哄着睡下了,徐惠芝躺在林文渊的怀中轻轻地抽泣着,时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然后在梦中惊醒,林文渊自是一夜无眠。清晨有好言相劝了一番,安抚住了妻子,自己便来到街上,打算买把刀报仇雪恨去,这才遇上了大牛平儿二人。

  听完林文渊的话,平儿埋首在大牛的胸口不住的哭着,大牛心中像是压了块石头一般,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

  「你回家吧!」大牛看着地上的林文渊。「回家照顾好你的家人。」说完想了想。「不行!你带着她俩赶快离开这里。」

  「我不走,不杀了那恶棍我死不瞑目。」林文渊又站了起来,这一次却显得坚毅多了。想是刚刚说出了心里的苦闷,轻松了不少,也冷静了下来。

  「想要报仇你就必须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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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是为何?」看着大牛不像开玩笑,林文渊不明白他的话。

  「你带着家人赶紧走,你的事儿我帮你办了!」

  「不行!」「什么?」平儿赶紧反对到!「这事儿太危险了。」

  「那就让胡三逍遥法外?」看着哭成泪人的平儿大牛更是下定主意要帮林文渊夫妇。「你们放心,我不会硬来的,再说我会功夫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先生你跟你家人都走了,我再动手,就牵扯不上你们了。这样我还没有后顾之忧,并且你走还不能悄悄地走,一定要让你的邻居们都知道,别回你老家,你还有别的亲戚吗?去他哪里暂时的住几天,只要你离开了,这事就好办了!」

  「这……」林文渊是真心动了,可又不想连累了这少年。

  「大牛哥,这能行吗?」显然平儿也是心动了。

  「事不宜迟。再说了,你这么闹,事情早晚传开,你想想你的妻子到时候该怎么办?」

  「人言可畏!」林文渊被大牛一语惊醒。

  「对!所以你现在就走,装作在这里呆不下去的样子,赶快走。也不要打听这里的事情,我答应你一定会办到的。」大牛继续劝着。「你只要离开这里,换个地方尽量少提这事,日子还不是一样过?你在这里,最终就是家破人亡。」

  「嗯!大恩大德我林文渊没齿难忘!」说完也不犹豫,向巷子里快步走去。

  「大牛哥你真的要……要……」平儿有些不敢说。

  「天作孽尚可留,自作孽不可活。」大牛跟平儿站在原地感慨了一会儿,想起大壮他们还在等着两人,就赶快的朝小客栈走去。

  「你们可是够慢的了。」小壮看着跑来的俩人。

  「嘿嘿!铁器铺那里有人吵架,耽搁了会儿。」

  「谁信你啊!一定又是看那兽夹看入迷了。」

  大牛也不多解释,傻笑着跟几人笑闹着,平儿也勉强的笑了笑,领着小蝶几人在赶集的人群中东瞧瞧西看看。平儿去了几家大商铺,递上赵府的门贴,告诉他们送什么东西去府上即可。

  中午大牛用卖狼皮还来的钱,请几人吃了顿馄饨,鲜美的汤汁让几人忘记了刚刚的疲惫。午后平儿告别几人回了赵府,走时深深的看了眼大牛。大牛冲她一笑算是安慰。

  随后几人也往回走去,除了小蝶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外,其他几人都是背着大小不一的包裹。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西垂,大牛先把小蝶送回了家,看到赵玉蕊自己一个人没什么大碍,便回了自己家,吃了晚饭。跟父母说自己想去山上住些日子,想清静点,好练功。父母自是赞同的,叮嘱了些琐碎小事,大牛就出来了。

  打你来到一户富农家,买了些大米和一点细面,抗着去了赵玉蕊家,到时已是黄昏时辰。小蝶给开了院门,领着大牛进了屋,赵玉蕊正绣着什么,看见大牛来冲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手里的活。

  大牛把米倒在米缸中,把白面放在篮子里,掉在厨房的屋顶上。

  「这些钱给你。」说着递给赵玉蕊一枚银币,以及一些铜币。「你留着,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也不至于一时犯难。」

  赵玉蕊看了眼大牛也不多说,将钱币接了过来,收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哪有什么事情!」大牛笑着看着赵玉蕊。

  赵玉蕊让小蝶去把刚刚的碗筷洗了,小蝶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去了厨房。「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也可以帮你出些注意。」

  「真的没什么事情!嗯!我先走了你们歇着吧。」大牛见事不对就要跑。

  「你回来……坐好了。」赵玉蕊嗔怒的把大牛喊了回来。「没事你会这时候跑到我一寡妇家里?没事你给我钱做什么。再有,你送小蝶回来的时候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只是伤了脚,又没伤了眼睛!」赵玉蕊把女人的心细在大牛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唉!」大牛见瞒不住了索性就说了出来。

  「不行!我不准你去。」赵玉蕊斩钉截铁的说到。

  「我都想好了,一定没有纰漏的。」

  「事情就怕万一,万一要是出了事情,你让我……」犹豫了下,「我跟小蝶怎么办?」

  大牛听了赵玉蕊话有些惊讶,傻愣愣的看着昏暗的油灯下的赵玉蕊精制的脸庞。赵玉蕊此时正盯着自己,眼中有一种自己不懂的东西在闪烁。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大牛的照料,她的心正一点点的被大牛填满。赵玉蕊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年轻女子,大牛的体贴以及阳刚的外表,真的打动了赵玉蕊的心。如果不是他年纪小,如果不是自己克夫的命,如果不是他有着大好的前程,如果不是有太多的如果。她真的想委身于他,毕竟自己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个了。

  听他要求冒险,而且是为了一个几乎不相干的一个人,她更是动容。他就是这样,对自己对别人,他总是那么义不容辞。但是她不想让他以身犯险,她不想刚刚到来的温暖又离自己远去,她必须自私。

  「这事不要再想了。」赵玉蕊有些脸红,但依旧盯着大牛的眼睛,大牛这次没有回避,也看着她。

  「那我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了。」大牛看着赵玉蕊,有些生气。

  「那你考虑过我们娘俩吗?你真要出事儿了,我们就再无依靠了,你说我自私也好,你说我见识短也好,我就是不许。你要是非去不可,以后就别管我们娘俩,省着我们伤心。」赵玉蕊的声音有些大,小蝶在厨房听到了声音,以为二人吵了起来,赶快的回到屋里,委屈的看着娘。

  「娘别生大牛哥的气,大牛哥不是故意气你的。」小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胡乱的劝着。

  赵玉蕊伸手,小蝶就走了过去,被娘抱在了怀里,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你自己决定吧!」小蝶在娘的怀里回过头看着他。

  大牛思索了很久,想了很多事跟人,他这才发现他不能冲动,需要他保护的人太多了。

  「我是一定要去的!」这是大牛的答案。

  「好吧!」赵玉蕊心中失望至极,看来以后只能靠自己了,谁也靠不住。

  「我……我说过我要照顾你们的,我也不会食言的。」小蝶看着他们二人,很是迷茫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赵玉蕊心中一动『是啊!他要是出尔反尔的人,怎么可能照顾自己娘俩。』。

  看着眼前的少年,赵玉蕊突然发现,自己不就是想要这样一个坚实的港湾吗?他终究是要走出这里的,自己把他留住,反倒是害了他。「那你小心,我跟小蝶等着你。还有做事情不能意气用事,应该多看多想才行。」

  「赵姨,我……」

  「别说了,天色晚了我们要休息了。」大牛见她下了逐客令,起身捏了捏小蝶的脸,跟她们道了声再见就走了。

  大牛直接去了山上的小木屋,小木屋是师傅搭的,师傅看大牛平日里闲来无事,又让他在屋旁搭了一个竹屋,这可费了大牛不少的力气。算下来,这最后成型大牛前前后后一共用了三年多,去年才彻底完工,花的心思更是不少。云乙看在眼里,面上没什么表示,心中却是欣喜。

  躺在床上,大牛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赵玉蕊说的对,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确意气用事了,且不说别的,单那胡三自己知道的信息就不多,更别提哪两个不知姓名的人了。这件事自己必须要做,更得做好,为了林文渊一家人,为了自己也为了关心自己的人,更不能丢了师傅的脸。躺在那里,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一遍遍的疏离,还真有些方向。首先,大牛知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要杀人灭口的,可是胡三一没做遮掩,二是光天化日,那么胡三就一定知道,哪怕是出了人命也有人保他,并且能保住他。其次,就是林文渊刚走,胡三就到了,很明显是已经安排妥当计划好了的。最后,也是跟第一个问题有关,为什么胡三不杀徐惠芝呢?他决定明天再去一趟县城打探一番。『去哪呢?』心里想着一些人多嘴杂的地方。突然大牛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就是那里了。』事情暂时的告一段落,大牛这才入睡,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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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大牛早早的出了村子,往县城赶去,没了小蝶几人,大牛自己行动就方便多了,抄些小路很快的就到了大路上。进了城,来到一处店铺,这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了『小客栈』。

  小客栈现在实际早就不是客栈了。以前的老板走了,店面盘给了现在的店主。新店主也没改名字,就这么叫下去了,这人姓王,本名大家都不记得了,都管他叫大老王,人看上去就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大老王把三层的客栈改成了茶楼,一楼多是走客,喝杯茶聊会天也不久留。二楼是个讲评书的园子,上去是要票钱的,这里多是些常客。三楼是几间雅间,大多是会客、宴请才来的。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店主又在客栈外打了个棚子,一些闲人在那里下下棋,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奇闻异事。

  「听说了……」一个脚夫扇着手中的草帽,坐在一楼靠近棚子的一桌,神神秘秘的跟几人说着「三个人,胡三先上的,听说那小娘们水灵极了,瓜子脸,大眼睛,小蛮腰就这么细,奶子比老罗家的白面馒头都大,雪白雪白的,下面稀稀拉拉的也没几根草,两条大白腿,比我的扁担都长。弄进那小娘们的里面,像弄进一团面团里似的。前前后后的裹着你,还有东西刮龟头,胡三没几下就完事了,那俩人也没好到哪去,仨人后悔没吃了药再来。」

  「去你妈的!说的好像你干了似的。」一个人一脸的不屑。

  「滚蛋,我要在那能他吗的整一天。我是听其中一人说的。」脚夫看样子不像是撒谎。

  「就你这怂样还一天,上次在春香园,我听说你可是让园里的小婊子给赶了出来。」

  「肏,那他妈的怨我?让她给嘬两口,死活不肯,我就上去打了她一巴掌。我……」

  「唉唉唉!说他妈的远了!」另一个人提醒道。

  「肏,别打岔。」脚夫喝了口茶「我是听胡三的管家说的,那天他就是其中一人,我帮他干点活,晚上回来的晚,想着跟他搭上了,以后能多点油水,就请他去迎客楼,喝了一顿。那怂货一碗下去就晃上了,第二碗没喝几口就高了,啥都跟我说了。他说是有人找胡三,让他办的这件事儿,要不是那家人都走了,胡三还打算再去一次,他说药胡三都买好了,可惜了,晚了。」

  「那第三个人是谁啊?」

  那脚夫抬眼看了看四周,又低下头悄声的对几人说道「是县丞的二公子。」

  「什么?」

  「你他妈的小点声,嫌死得慢啊?」脚夫踢了那人一脚。

  「真的假的?」很多人都和惊讶。「他可是这次会考的秀才啊!」

  「管家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哥几个可别传出去,走了风声咱几个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他妈的还跟我们说?」

  「放你娘的屁,是他妈你求着爷爷说的。」

  「说真的,那小娘们我倒是见过一次。」一个一身农户打扮,黝黑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认真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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