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金士】向黑暗許願(36)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7360 ℃

這是士郎第一次體驗到烏魯克羊毛毯的威力,質地柔軟且蓄溫力強,感覺像是在身上裹著一層溫暖的雲朵,尤其在這嚴寒的冬日裡,蓋著這件羊毛毯暖洋洋的,舒服得只會讓人發睏想睡,讓本來只打算小睡片刻的士郎敵不過睡魔侵襲地進入深層睡眠的狀態。

在士郎熟睡後約三個小時後,吉爾伽美什將遊戲全部破關了,並且洗掉了慎二之前的遊戲記錄,遊戲通關的滿足感讓他的心情甚好,轉頭看了士郎一眼,確認識對方睡得正香甜後,於是起身離開客廳。他有些事情打算要問問言峰,不想因此吵醒熟睡中的士郎所以特意走到屋外去打電話。

那件羊毛毯蓋起來雖然溫暖,但過沒多久士郎的身體便開始感覺到有些異樣,周圍的溫度突然急劇下降,最後甚至冷到連那件羊毛毯都難以為他禦寒的程度,冷得都縮起身子的士郎眼皮抽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

房間昏暗得幾乎看不見四周的景色,把以為自己竟然睡到晚上的士郎嚇了一大跳,但緊接著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這裡不是客廳,這裡是……

比空氣更加冷冽刺骨的惡意,從背脊爬上了士郎的頭皮,嚇得士郎連最後一點的睡意都沒了,手指下意識地抓住披在身上的羊毛毯。

昏暗的空間、冰涼的地磚,還有總是鳴著的蟲聲,如果說人的夢境能夠成真,那麼這座位於間桐宅底下方的蟲窟肯定就是士郎惡夢的化身了。

地下室?為什麼會突然……

「哦?終於醒了嗎?」

士郎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頭,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慎二。

「慎二?你不是去學校了嗎?」

「學校?在說什麼蠢話啊你!在聖杯戰爭已經打到白熱化的這個階段,誰還有心情去學校啊?」

慎二的手一揮,丟了一樣東西到他面前。那是慎二的便當盒,從盒子落地時厚實的聲響就可以知道,士郎早上為他準備的午餐還裝在便當盒裡。

「吉爾伽美什對你可真是夠忠心的啊,一直守在你身邊形影不離的,簡直像是你才是他的Master一樣,想要找機會跟你私下談談還真困難啊。」

簡直像是你才是他的Master一樣。這句話讓士郎的肩膀縮了一下,並且讓他想到無法使用魔術的慎二對他和櫻的嫉妒心。

接著他又想到,昨晚還有在愛因茲貝倫城時吉爾伽美什都為了救他,而忽略去保護其實才是Master的慎二,也難怪慎二會如此生氣了,自覺自己似乎搶走了慎二身為Master的地位,不想因此擴大他與慎二之間的嫌隙,士郎於是趕緊道歉道。

「對不起,都怪我行為失控,才讓王為了保護我而害你陷入危險……我以後不會再做出那些事了,也會讓王以你作為優先保護的對象……」

「蛤?誰在跟你說那個了?」

慎二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一把揪住士郎的頭髮,不顧對方痛得流淚的反應地仰起士郎的臉,語氣滿是藐視的冷漠一哼,「如果那傢伙的口味這麼特別的話,那由你來負責滿足他也沒什麼不好,反正你也已經習慣了吧?被玩弄屁股什麼的,你不是最喜歡了嗎?」

慎二這段充滿人身攻擊的發言讓士郎瞳孔瞬間放大,本來縮瑟著的眼神裡也突然多出了一些波動,使他視線不再躲避,而是正面直視對上慎二。

「你……!」

但那股因為憤怒而燃起的反抗勇氣,也只燃燒了一瞬間而已,隨即就熄滅消失了,不過慎二可是都看清楚了,不滿士郎對他露出那種違逆的眼神,讓他氣得加大抓扯著對方頭髮的力道。

「喂!你那是什麼態度啊你!不過是個撿來的而已,居然還想忤逆我?別忘了你的工作只是負責提供魔力給Servant而已,既然如此就給我好好盡你的本份!」

「是……」

為了不再受到更多的暴力對待,士郎泛著疼痛的淚光,只是順從地答是。

「哼,知道就好。」

慎二笑得很是滿意,然後鬆開抓著頭髮的手,「那麼就給我做好的你工作,士郎,用令咒給吉爾伽美什下令吧。」

「什……」士郎再度愣住,錯愕地望向慎二那絲毫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的表情。

「下令?為、為什麼突然要……」

「還問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嗎?吉爾伽美什那傢伙很強對吧?其實只要他想,聖杯戰爭根本一下就打完了,問題是那傢伙又不願意認真,這樣的話就只能用令咒了吧?」

慎二抓住士郎的左手腕,從滑落的浴衣袖子裡露出的是印著兩道紅紋的手背,「現在就對他下令,命令他立刻把剩下的參戰者們通通殺掉,這樣聖杯戰爭就能直接結束了,聖杯也就到手了。」

士郎的腦中瞬間閃過切嗣跟凜的臉,以及櫻與伊莉亞的身影。就算他有令咒,但他是絕對不可能對吉爾伽美什下令的,更何況是要命令他去殺掉切嗣及會害櫻傷心的凜,這近乎過份的要求讓士郎再次鼓起勇氣,語氣果斷地拒絕。

「我不要!」士郎還加大了他音量,聲音清楚地要讓慎二知道他沒有聽錯。

慎二的嘴角一抽,在額頭的青筋浮起的同時,無情的暴力再度踹入士郎的腹部。

「不要?」慎二抬起腳又是一記踢擊,而且力道狠得一點都不留情,「誰准你拒絕了?你不過是個提供魔力的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Master嗎!給我閉嘴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

以往做到這種程度,就算士郎個性再倔強也會退縮的,但這次他卻是再度銳起堅毅的眼神,語氣堅定地對慎二表示出拒絕:「我不要!我是不會對王使用令咒的,要下令的話就用你自己的令咒吧。」

雖然偽臣之書的命令效果並不如令咒,但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能逼迫Servant去執行命令,不過這並不是慎二保留偽臣之書改要士郎使用令咒的原因,而是他知道若是用掉了偽臣之書,就必須再找士郎討要新的一道令咒,他才能重新持有Master的權力。

慎二原本頂多只是覺得每用掉一次令咒就要重新製作新的一本偽臣之書很麻煩而已,但在經過臟硯的提醒、察覺到士郎企圖奪取他的Servant後,慎二就學聰明了,決定保留自己的偽臣之書,並改讓士郎來對Servant下達指令,除了是避免士郎突然背叛他,也是因為他清楚吉爾伽美什不是能夠任意使喚的,用令咒強迫只會讓對方生氣且反目成仇,這樣的話還不如將要被當成標靶的工作丟給士郎要來得好。

只是他沒想到,士郎這次竟然膽大了地忤逆他的意思,同時第一次,他無法用暴力讓士郎屈服,感覺自己被小看了的慎二怒得再次掄起拳頭要揍向士郎。

「你這傢伙!」

但士郎也沒有要乖乖挨揍的打算,雖然光線十分昏暗,但他對這座地下室的構造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奮力甩開慎二的手並閃過對方的攻擊後,士郎立刻躲進陰影之中,藉由暗影的掩護跑向地下室出口的方向。

必須逃走!絕對不能讓慎二逼我使用令咒,要馬上離開這裡,然後去找王……

士郎的腳步正要踏上逃通往出口的階梯,兩邊的肩膀便立刻被人抓住並被強行按壓在地上,士郎慌張地轉過頭,發現抓住他的是一名披著破舊的黑色披風、戴著一張骷髏面具的人,士郎被那張陰森怪氣的骷髏面具嚇得倒抽一口氣。

「哦?想跑去哪裡呢士郎?Assassin,就這樣抓著他別讓他逃走了。」

一個讓士郎瞬間冷汗直流的人聲迴盪在巨大的地下空間裡。也許是這兩天發生太多事情了,而且幾個小時前吉爾伽美什哄他入睡的那份溫柔實在過於美好,不真實的像場虛幻的美夢,以至於現在忽然出現的那個聲音就像一雙殘酷的手,將士郎強行從夢境拉回到聖杯戰爭的現實中。

幽暗的階梯上,只有一盞微弱的燭火照明,一個身形矮小的老人從影子中步出,緩緩走向他。

「看來,回收Servant靈魂的工作做得挺順利的啊。」

「爺爺……」士郎的聲音帶著顫音,滿是對忽然現身的臟硯的畏懼。

每次只要臟硯出現,肯定就沒有好事情,以前的士郎能夠逆來順受,只是因為已經感到麻痺了,但是現在的他不一樣了,嚐到了戀愛的姿味,體會過被溫柔對待的感覺,使他開始能夠明白即使活得再痛苦,也總會有一兩件值得用生命守護的美好事物。

所以當象徵著壞事將要發生的老人現身,便讓士郎有種性命遭受威脅的恐懼,因為他無法預測,老人這次又要從他身上奪走什麼東西。

「已經搜集到兩個了是嗎?做得不錯呢,不過還是有需要再加油的地方啊。」

臟硯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稱讚,也不像是要訓話的意思,猜不出對方用意的士郎只對未知的惡意感到一陣惡寒。

同時,士郎也注意到,臟硯剛才的確稱呼戴著骷髏面具的人為Assassin,先不說原本應該是Caster手下的Assassin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從臟硯能夠命令對方這一點看來,明顯的Assassin已經變成了臟硯的Servant了。

這也表示,臟硯也作為參賽者,正式加入聖杯的爭奪戰。

士郎得承認是他大意了,他早就知道臟硯的企圖,所以才搶先把Avalon還給切嗣,讓臟硯無法召喚Saber,本以為沒能得到最強的Servant便能讓臟硯打消介入聖杯戰爭的念頭,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留了一手,而且使役的還是最擅長暗地行動的Assassin,也不清楚臟硯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期間又利用Assassin做了多少的足以影響後續戰局的小動作,但士郎只知道,得到Assassin的臟硯將會破壞他所有的計劃。

「是,我、我會再努力的,召喚聖杯的事情還請爺爺再等一等……」士郎幾乎是哀求地說。

「嗯,老朽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這點值得讚許,不過就像慎二說的,直接用令咒命令那個Servant殺掉其他Master會更快,這樣你也就不用繼續受苦了吧,老朽這麼可是為了你好啊。」

臟硯低笑著聲,士郎則是對老人的提議感到恐慌至極。

不只是慎二,就連臟硯都打算要他對吉爾伽美什使用令咒,而且兩人還同時出現將他圍困在地下室裡,當下士郎只想到了一個讓他感到害怕的可能性:臟硯和慎二聯手了!

已經被臟硯握在手掌中耍弄過好幾次的士郎可是再清楚不過,這個老人的個性是如何的陰險狡詐,你永遠分辨不出他說的哪一句話是謊話,有時連自己是怎麼成為他計劃中的棋子的都不知道,所以面對臟硯時最好小心謹慎,對他說的話也絕不能全盤相信。

但是臟硯的狡猾慎二沒有體驗過,士郎相信慎二多半是被老人騙了,才會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想要搶走他Master的位置。

這個陰險的小人!

士郎咬著下唇,努力壓抑住他對臟硯的怒火,尤其臟硯現在還有一個Servant在幫助他,若是直接與對方反目,吃大虧的無疑會是自己,他只能想辦法和臟硯交涉,試著說服對方先放棄使用令咒的事。

「就算殺掉其他的Master,現在的我也無法一口氣吃掉三個Servant的靈魂,敵人我會逐一收拾掉的,拜託爺爺再給我一點時間……」

「啊,這你儘管放心好了,盛裝靈魂的容器老朽還有備用方案,不過用令咒給那位古代王下命令,可就只能你才能做到啊。」

臟硯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催促著表示他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好了士郎,快用令咒下命令吧,別忘了你可是間桐家的一份子啊,那麼為了家族貢獻一己之力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要……」

「嗯?你說什麼呢?」

士郎十指攥進浴衣的袖口,說話的聲音雖然顫抖得厲害,但即使面對著的是令他感到無比恐懼的臟硯,他還是沒有更改他的答案:「我說我不要!我是絕對不會對王使用令咒的!」

「……喔?」老人皺起眉頭,讓人讀不出心思的眼睛裡意外的沒有一點怒意,冷淡且沒有起伏變化的眼神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拒絕一般。

「所以不是早就說了嗎,爺爺,那傢伙根本早就不把間桐家當作一回事了,又何必跟他演戲請他幫忙呢。」

此時,慎二步伐慢悠悠地出現在士郎背後,並對臟硯說,士郎對於兩人結盟的猜想也在這時得到了驗證。

像是要補足剛才沒有揍到人的不快,慎二一來立刻又朝士郎補了一腳,並興致高昂地欣賞著對方抱著肚子吃痛的表情。

「就照我之前說的那樣做不就好了?比起低聲下氣地求他,直接搶走他的令咒來用不是更快嗎?」

士郎瞬間睜大眼睛。搶走令咒?

「好吧,看來也只能這麼做了啊。」

臟硯還做作地發出一聲聽似覺得可惜的嘆氣,接著對他的Servant下令道:「Assassin,把他的手砍下來吧。」

「唧!」

Assassin發出像是答是的聲音,兩腳接著踩上士郎的背部使他無法掙脫,並用力扳開士郎的左手臂,一手壓制著他的臂膀,另一手則是從披風裡甩出一把鋒利的短刀。

士郎唯一能反應過來的,就是知道自己即將要被砍掉手掌這件事。衝擊的畫面使他的腎上腺素瞬間湧生,加速得過於猛烈的心跳錯亂了他的呼吸節奏,士郎的意識就在短刀即將切入手掌的這一剎那間被不斷拉長,而恐懼則在被延長的感知裡狠絕地折磨著士郎全身所有的細胞,他甚至連尖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如果只是被奪去一隻手,士郎還可以咬牙忍過手被砍掉的疼痛,但是現在的他不同了,因為當下,比起斷肢的酷刑,那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更令他害怕得幾乎崩潰。

如果連手都沒有的話,就不能再為王做料理了啊。

恐懼的淚水代替尖叫聲,為他宣洩漲滿到幾乎要衝破身軀的絕望,士郎張著嘴,無聲地嘶吼出他的掙扎。

不、不要!住手!停止!不要啊!停下來!給我停下——

啪唧!

在場大部分的人,大概都是第一次聽到人的軀體被切開來的聲音,而那聲響意外的清晰響亮,連血肉分離時撕扯聲音都沒有,顯然那刀落得有多乾淨俐落,所以當那隻手臂噴著鮮血被甩飛出去時,眾人才會一齊吃驚地睜大眼睛。

尤其是Assassin,他眼角只有瞄到瞬間閃過的金色光影,連閃躲都來不及,他拿著短刀的那隻手臂便被一把高速飛來的長劍砍斷了,痛得他只能發出一聲淒厲且慘痛的喊叫。

「哼,這慘叫聽起來可真滑稽啊。」

一整面的寶庫門閃著金色的光,突然堆砌在地下室的出口前,明亮得幾乎要照亮整座地下空間,而寶庫的主人站在那面金光的牆下,背對著強光的正臉使其蒙上一層暗影,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那人那雙鮮明如血、閃爍著如毒蛇般致命駭人的憤怒眼神。

「敢對本王的東西出手,那麼至少也得再叫得更淒慘一點來取悅本王,才有得到赦免的資格吧!雜種!」

小说相关章节:【金士】向黑暗許願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