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来想写成大家分别对战零番队成员的，不过这要写到啥时候去……而且回合制战斗也好难写，所以就让一护表现下男友力吧。零番队成员的能力都忘差不多了，只好重新看了遍漫画。

13

深渊，峡谷，世界树。

虽然世界树该是北欧的神话，但深谷中那顶天立地的巨木，除此无以为名。

只是映在蓝色眼眸中的它，却并非枝繁叶茂，生气勃勃的模样。

焦黑枯槁，不断有分枝向下掉落，病入膏盲，即将碎裂。

幻觉么？

从地面爬起的白衣少年，慢慢走到悬崖边，往下望去。

距离太远，云雾遮挡，看不见底部，却感觉自己也被注视着——无数眼睛，无数灵魂。

抬头细看那棵支撑天地的世界树，掉落的枝叶便似灵王及友哈死去时，纷纷逃逸的眼睛。

原本浑然一体的世界树，此刻却缺失了核心。

“这就是灵王的镜像？”

风声烈烈，吹乱了灭却师的黑发。

“或者，这就是灭却师的宿命……”

闭上眼帘，无数过往在内心流淌：母亲，爷爷，父亲……同学，友人，同伴……

“黑崎……”念出姓氏，以往的酸甜苦辣仿佛都变成甜蜜回甘，“谢谢你……”让自己最后还做了场绮梦。

想起最后的对话，心如同被刀割一般：“忘了我，你要好好活下去……”

蓝染离开结界。

虽说他利用零番队回返尸魂界，但零番队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原本必须比创生王键牺牲更多魂灵的仪式，因为少年放弃抵抗变得格外简单轻松，只需引导他的灵魂，被特殊的十字架紧紧束缚。

做出那般幻境，即是为了他能顺利接替过去的灵王，而那些失落的灵体便会被吸引归来。

“石田雨龙……”单薄纤细的少年，竟然毫无畏惧地迈步走出悬崖，走向世界树，纵使怨魂们拉扯他的脚，哪怕黑色不断沾染他的白衣，也没有后退半分。“慈悲……守护……又怎样？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

按和尚所言，仪式完成，少年的个人意识会逐渐消亡。

只剩高浓度的灵体，带回王宫继续当“楔”。

“……咦！？”感应到远处熟悉的灵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日工作全部完成。”见一番队的队士将文件悉数拿走，京乐缓缓靠向椅背。

“还真是稀奇，你也有这样勤于公务的时候。”冒着热气的香茗被递到手侧，“七绪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

“嘛，毕竟是山老头交给我的担子。”低头品茶，再次回避浮竹的视线。

“你在隐瞒什么？”出乎意料，生性沉稳的恋人却直接坐到了大腿上，伸手摘去斗笠，“看着我，春水。”

“没什么……”

但浮竹执着地望着他，令他无法再沉默。

“零番队下来了，还留了纸条给我，他们是来捉拿石田的。”

“……因为这个世界不能没有楔？”

“是。这次大战损伤了灵王宫与静灵庭之间的障壁，而没有灵王之后，灵王宫便开始下沉。倘若置之不理，很快三界都会完蛋。所以我不能阻止。”

“京乐……”

“黑崎他们，赶去营救同伴。我亦不愿妨碍他们。那些孩子救了尸魂界那么多次，还救下了你的性命……我……不知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总队长握紧双拳，矛盾不已。

见他痛苦纠结的模样，浮竹伸展双手，环住他的后背，侧头靠在右肩之上。

“我才7岁时，神褂就觉醒了。托此之福，我知道了自己当初怎么活下来，也一点点晓得了，灵王是什么……这个世界的一切，建立在巨大牺牲之上，真是残酷……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

“浮竹……”

“我只能下定决心，如果有一天，灵王消亡，那么拥有灵王之手的我，一定要站出来。为了救了我的灵王也好，为了整个尸魂界也好，我愿意去牺牲，愿意成为新的楔……结果，我失败了，如今又是无能为力的局面。”

“那是友哈巴赫的错，你都死过一回了啊。”

“嗯，本以为死定了，却被死神与灭却师联手救下。当时我想，这些少年会改变时代……是对是错，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责任就两个人背吧。”重新凝望着恋人，“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留下你一个，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好吗？”

“浮竹。”总是这样温暖人心，引领着众人的目光，京乐将自己的太阳抱入怀中。

“而且啊，一直看着那些孩子，我相信他们，做出的选择，毕竟他们已经救了世界那么多次。”微笑相依，此刻没有恐惧，只有无边的安定。

“抱歉，黑崎，气味到这里就消失了……”森林中，大狗依然徘徊着。

“真的谢谢你，狛村队长。若不是你看到雨龙后就追着他跑出来，我根本不可能在半途遇见你，估计现在还是没头苍蝇乱绕呢。”代理死神道完谢，“我往前搜索看看。你已经跑了一夜，请好好休息吧。”

当他转过身，却看到褐发元凶，悠哉露面：“呦。”

“蓝染，为什么捉走雨龙？！”愤怒质问，“他在哪里？”

“并不是我捉走的。”推开抓住前襟的手臂，“明明是他让我带路去见零番队啊。怎么，你要找他吗？”

“为什么零番队会下界？我没有感觉到灵压。”狛村不愿相信这个满嘴忽悠的罪人。

“因为天上的王座，需要有人接位。”蓝染盯着一护，“毕竟他是，灭却师。”

“灵王怎么会是灭却师？！”大狗满心疑惑。

相反黑崎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带我去。”

“黑崎，你要相信他？”

“你若救了他，灵王宫会塌下来。”蓝染面上，已无笑容，“你不是要救尸魂界吗？忍忍吧，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带我去！！你不是想看我和死神内讧嘛！他们在哪里？”这次抓的是衣领。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内心如此愉悦，仿佛引诱成功的恶魔，“来，穿上这件外套……牵着我的手，我带你进结界。”

“蓝染，你怎么又回来了？”

“忘了东西。”

周遭的对话随风飘过，黑崎怔怔走向那个十字架。

从看到雨龙四肢被钉着的那瞬间，胸口如同锥子刺穿，不断滴血。

回想这些天他有时会默默抬头望着天空，原来是失去了灵王的灵王宫在下沉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昨夜什么都不说？

你是想与零番队对话么？

最终，还放弃了抵抗……

恰恰走到十字架之前，仰头相望。

即便昏迷着，石田的容颜却是平和安宁。

没有怨念，没有不甘。

他象是很自然地选择了要走的路。

胸口好痛。

愤怒升腾。

橘发少年伸出手去拔除钉子，却被无形之墙弹开了！

坐在右侧十米，闭目默念仪式祷词的真名呼和尚，突然警醒，睁开眼睛：“一护？！”

“唉，叫你别放开我的手。”蓝染迅速退开。

“可恶！！”越来越火大，灵压飞速膨胀，用刀劈砍结界的同时，隐身斗篷被撑破成了碎片，“放开石田！！”

“一护，不要乱来！”桐生劝阻。

“你们才是乱来，为什么这样对他！！”

“总不能眼看着三界崩溃却什么都不做吧？”千手丸解释，“我们也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支撑，却无法做到。所以只能用灭却师，你明白吗？只有灭却师的能力才能重新将边界固定。”

“那又怎么样？！”发现怎么都无法靠近雨龙，一护狠狠回身，面对敌人，“我要保护他！”

“一护，你清醒点，一人的生命和万千生命，到底孰轻孰重？这是你们拼了命保护下来的世界！他也一定是明了这些才愿意牺牲的，不要浪费他的苦心！”麒麟寺低沉的声音。

“哼……连自己爱的人都不去保护，谈什么保护世界！我不会让你们再碰他一根毫毛！！”

一护坚定的话语引发了零番队稍稍呆滞。（见注1，发生在这十秒内的事情，而一护当然不知道。）

原本站在旁边打酱油的蓝染，忽而眼带异色，闪到了一护身侧。

“蓝染！？”黑崎瞪着他。

“放心，我如果要做什么，还会带你过来吗？我来帮忙解除结界。”

于是一护望向零番队：“大家都曾帮过我，我一直心存感激……但我绝不会让你们再伤害他。如果你们需要灭却师么，我的母亲也是灭却师，所以……”

“不要执迷不悟，黑崎一护。正是顾念你以往的功劳，又同为死神，我们才不想选择你。何况把他留存现世的话，迟早会成为不安定因素。因此仅剩的灭却师成为灵王，是最有效，牺牲最小的方法。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为了三界，今天我们必须带他回去！”留在灵王宫，尽全力让其减速的王悦，恐怕也快撑不住了。毕竟刀魂和那些大家截留下来的魂灵，远远比不上灵王的凝聚力。

“看来多说无益！”褐色的眼眸失去了平日的光亮，颜色反倒深沉了。

“你的力量都被友哈巴赫吸走大半，和我们作战，你真的觉得有胜算吗？”

“我从来不是认为自己会赢才战斗……而是非赢不可。这次也一样！！——卍解！！！”

（注1：

“战斗中的告白么……！”没等蓝染看戏的劲头过去，突然他脑海里响起了桐生欢欣的声音。

“果然是这样，他们就是一对来的~~~我没站错CP呀呀呀~~”

“……怎么回事？”

“收起你的星星眼，这可是战斗中！”麒麟寺的心声充满无奈。

“不用惊讶，蓝染你现在跟我们站在同一阵营，才能接受到零番队弹幕系统的信息。”修多罗冷冷解答。

“在战斗中，我们的心是连接在一起的，懂么？”和尚回答，“你用幻觉引走一护吧！将功赎罪，我可以做主让你成为零番队员。”

“……我在想什么你们也能听见？”

“当然。”

“谁要当你们这些老妖怪的棋子！”立刻脱离。

“啊，逃走了。”

“这小子，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还是到了这步么，一护，为什么你要来！”枉我刚才还为灭却少年的友情感动，难道你俩……麒麟寺一想到桐生没事还YY过自己与王悦，就全身发麻。

“各位，集中注意力，仪式中断太久得重来啊。”倘若还有其他帮手赶来，难免又要节外生枝。）

小说相关章节：【一雨】第三部再续前缘【一雨】第三部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