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她很清楚他做了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对于成年女性来说，男人的欲望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虽然刀剑的付丧神也许并不懂得这些。

送他们出阵时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不禁慌张，而慌乱的结果，就是重伤归来。

衣衫的破损倒不是什么大事，今天的任务才进行了个开头，连太阳都还没到正中，他急切地想要再上战场，却被认真的药研托付给了主人：

“要对自己的身体上心些啊……”

看起来只是个少年的付丧神推了推眼镜，他今天的工作很忙，向主人告退后就离开了。

受托的主人倒是不在意，为他清理包扎完了伤口，就坐在他对面含笑看着他。

他不知道主人的笑容有什么含义，但直觉让他不安，只好用不熟悉的搭讪语式开口询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以为你会不敢面对我的，大俱利。”

她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对坐在面前已经红了脸低下头的付丧神道，“在你对我的衣服……之后。”

他不知该回答什么，只好低头不语。

“你喜欢我吗，大俱利伽罗？”

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反而让他的害羞全部化为乌有，只剩一片茫然。

在她的注视下，他艰难开口：“我……不知道……”

对主人拥有更进一步的感情吗？他并不认为所谓的爱情适合存在于人类与付丧神之间……但他们已经有了某种关系，如果说全无动摇，又显得有些虚假。

“我很喜欢你哦，大俱利。”

她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他脸上的温度因为她突然的表白而升到了最高，但又因为接下来的话低到了零度：

“我也很喜欢烛台切，长谷部，大家我都很喜欢。”

“对你来说，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吗？”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当然有。”她笑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东西有很多，每一片叶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朵花也是，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假如这样东西并不是特别的，那么独一无二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大俱利伽罗面无表情地将属于主人的邮件递给她，里面的内容大概又是那些印着他们赤裸纠缠的画面的书籍吧。

“多谢~”她的道谢大概只是随口一说，因为当着他的面，她手脚麻利地撕开包装纸，正对着他的画面上不出所料，又是他和烛台切。

“……你不能等我走开再……”他已经放弃了在主人面前要求更多的幻想，只是觉得自己依然不够强大，还做不到像其他人一般直面这种内容。

“它是它，你是你啊。”他的主人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已经说过了吧，虽然用着你的名字和脸，但是和你毫无关系……骨喰也有俱利伽罗龙呢，你觉得他和你是一样的吗？”

“对你来说呢？”

他决定直面核心，“对你来说，我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吗？”

“你们都是独一无二……”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但他已经不会再被这种说辞糊弄了：“那么，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吗？”

她叹了口气：“你想听到什么呢，大俱利？”

他没有回答。

“是的，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她肯定的回答让他欣喜，在她未及反应时吻上她的唇。她只愣了一瞬，便顺从地张开了口任他索求。

但在他慢慢离开她的唇，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她又道：“不过，并非爱情意味上的特别。”

他抱住她的手臂一紧。

“大俱利，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她回抱着他，在他耳边平淡道，“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只有陌生的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都要听你的，而且，你回不了家了……与原本生活的唯一联系也几乎被切断，生活中的一切，都被新的东西所取代。”

“就好像自己从前的人生根本只是一场梦……”她苦笑一声，“我可从来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留给我的书也就只有那些……想要新的，也只剩些与你们有关的内容。”

“你是特别的，大俱利。”

她感应到他的手臂慢慢松开，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你是求生者的浮木。”

“你们都很好，好到让人觉得不真实的地步。”

她后退一步，看着他的眼睛，微笑起来：“太好了，会让人觉得害怕，但是你是不同的。”

他看着她的脸，不明白这所谓的不同，指的是什么。

“只有你让我感受到了真实……在给予我疼痛的时候。”

她咬上他肩头的龙纹，在他皱眉的时候，抬头吻上他的唇。

他懵懂地回应，她急切地扯下他的裤子，连裙子也没脱就直接缠上了他的腰间，吞入了他已经挺立的欲望。

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干涩，但此时的状况已经不容他细想，单手托住她的身体，另一手抱住她的腰，他开始顺应身体的渴求在她的身体里抽送起来。

她的身体渐渐有了感觉，随着他的动作加快而越来越湿润，交合之处的液体顺着他的腿向下滴落，房中开始弥漫起了诱人的气味……她环抱着他的脖子轻声地哼叫着，微张的唇 擦过他的皮肤，微微的麻痒反而更加刺激，让他禁不住想要加快速度尽情释放。

“大俱利……”她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断起伏，连声音也断断续续，“抱歉……”

他不明白她道歉的理由，正如他不明白，自己和她这样的关系究竟算是什么一样：“……为什么？”

她没有再回答他，只是在他越来越快的冲刺中急速地收缩着下身的穴口，让他血脉贲张，甚至连所有的思绪都在高潮的瞬间化为一片白光。

在他终于释放在她体内，抱住她倒下的时候，她终于再度开口了：

“大俱利……”

借着本能，他阻止了她没说出口的话：“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快乐……就什么也不用再想了。”

在他的耳边，她轻笑道 ：“是的，非常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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