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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援交】(01-60)(代发) - 4,3

[db:作者] 2025-07-11 17:07 5hhhhh 1220 ℃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于快到十点,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迭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妳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赞叹不己,雪怡夸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世伯喝茶。」

  「谢谢。」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赞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妳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面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

               《三十八》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

  文蔚得到赞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

  「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

  「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

  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佳,但遇上陌生词汇,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义。」

  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

  我腼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

  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干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赞佩道,虽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昵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妳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

  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赞成!」

  「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也不心安。」

  「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

  「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同进退!」

  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

  「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

  「我知道的,爸爸会…」

  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为了不让日后穿帮,我多注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复间随便看了一遍,征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

  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于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她说妳很好」

  「这么好,你朋友是谁?」

  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

  「你是大学生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

  「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

  「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你很宽容」

  「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

  「有,他说你很美」

  「没啦,才可以吧」

  「你很谦虚」

  「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

  「那倒没有(面红)」

  「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妳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复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静下来,她毕竟只是女儿同学,那冲击和痛心是远不及当日知道雪怡在卖淫。而另一个真相的揭开,亦加倍我的思量。我初时以为雪怡只是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着青春赚些快钱。但当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后主使,事情便复杂得多。

  这个红姐到底是什么人,是一般的鸨母?还是卖淫集团的手下?现阶段仍是毫无头绪。

  雪怡在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着紧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缴付金钱的压力,似乎并非受到黑社会等操纵的逼于无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才可以找到对?。

  而相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报的渠道。她对我完全陌生,不会有什么戒心,即使穿帮,我也只是她同学一个爱嫖的父亲,其严重性是远较直接和女儿交手为低。

  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现,相信她会告诉雪怡。那么在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亦有卖淫的情况下,女儿是否便会洗手不干?我不知道,在查清她们做此事的理由前,这个方法风险太高,我不敢轻然尝试。

  决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寻线索后,我认真地考虑以交谈引她说出真相的方法。虽然跟这个女孩只见过两次,但大家的声线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约她见面。那正如当初和雪怡接触,一个援交女不会愿意花太多时间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处的客人身上,多谈两次知道我无心光顾,相信文蔚便会不理睬我。

  于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卖淫的原因和红姐是谁,还有那个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参与的派对是什么回事。

  这天工作完毕,刚到下班时间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线,尝试第二度与她接触。

  「妳好」

  对方很快回复了我。

  「你好」

  「在外面吗?」

  「刚回家」

  「昨天说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吗?」

  「星期三要上学」

  「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

  「我不喜欢跷课」

  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交卷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测文蔚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晚上可以吗?」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

  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么不巧」

  「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

  「要等很多天吗?」

  「嘿,有那么想女孩子?」

  「a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andy」

  「就是短头发那个」

  「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人」

  「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

  「没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吧」

  「也是,有没印象特别深刻的?」

  「没有,在眼中都一样」

  「这样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对」

  「男人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么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点不理性」

  「那是什么?」

  「任性」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么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么客人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女」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是什么?」

  「妓女」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么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爱的地方」

  「群交?」

  「是」

  「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人?」

  「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么办?」

  「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么吸引?」

  「男人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象,女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后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

  「没什么,做爱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价的妓女更下贱?

  经过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认了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现在上天又给我另一个冲击。

  我的女儿,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可怕,实在太可怕!

  拖着游离脚步回到家里,迎门的女儿第一句说话。

  「实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没干透,勉强镇静道:「有什么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大小姐也会觉得可怕了?」

  「我是很认真啦,别当我开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发前,指着电视萤幕说:「电视报导今天印度西北部发生了7。9级地震,超过两万人丧生,三万人受伤,还有一万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严重呢。」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画面叹气,雪怡跟我说:「宣明会设立了临时基金筹集,这么惨,爸爸,我们也捐钱吧。」

  「没问题,这种事我们应该出一分力,你打算捐多少?」

  「两个月的零用吧,还有我储起的压岁钱也拿一点出来。」雪怡数着指头,我好奇问:「两个月的零用?那你这阵子怎吃饭?」

  「爸爸好过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还可以只顾着吃么?」雪怡生气说,我连忙赔不是:「是我不对,那你捐一份,爸爸捐两份好了。」

  「两份?爸爸是社会人,就只两份?有没诚意啊?」雪怡质问我,我举起三只指头:「三、三份?」

  「这还差不多,还有妈妈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钱都是乱花!」

  「我什么时候乱花了?去游乐园,住酒店,买大布娃娃,这阵子花的全都是为了宝贝女。」

  「哦,在跟我计较了?我是你亲生女耶!」

  「我不是跟你计较,只是想你知道…」

  「呜呜…妈妈,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装哭跑到厨房跟妻子投诉,我不满的咕噜咕噜:「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撒野?」

  毫无疑问,雪怡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关心社会,孝顺父母,尊重别人。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群交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有可能吗?

  我不敢相信,但当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时,我又何曾愿意相信?

  看着突发的天灾人祸,世界,其实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间毁于一旦。

               《四十》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

  「爸爸好过份!」

  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

  「还不错」

  「有什么好事?」

  「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

  「值得高兴」

  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和女儿之间。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

  「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

  「零分?」

  「别再提,我们都哭了」

  「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

  「哭的不是你」

  「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

  「例如?」

  「妳想知道?」

  「嗯」

  「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

  「就说来听听」

  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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