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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伪装(完) - 2,2

[db:作者] 2025-07-11 17:07 5hhhhh 9130 ℃

  「小子,请相信我的专业。」博克医生睨了他一眼。

  一旁的薛斯昊突然说:「子樵,你不觉得方才她的呓语很可疑?」

  「你要调查她?」合作了两年,霍子樵怎么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希望你别介意,我想许云风一定和她的过往有关,查出来对她才有帮助。你负责照顾她,我去办正事。」走了数步他又转身道:「她虽救了你,但威胁尚未解除,暂时别对她泄漏身分。」

  薛斯昊走远后,博克医生也对他眨眨眼,「看样子她快醒了,我也要上楼歇会儿了 .」年轻人的事太麻烦,他可承受不起,还是识相点儿快闪。

  妈的!霍子樵一拳击在自己的脑袋,力图清醒。整整一天,他面临了多少事,一会儿许衡毅,一下子许云风,他是欠他们许家的吗?

  望着心怡那张白皙的脸庞,他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只是他仍不明白,为了许衡毅,他疯了似地伤了她,两人更是不止一次为了他交恶,为何她还愿意替他挨枪子儿?

  完了!他好像对她有偿不完的债了。

  「不要,不要炸死我父亲。爸──」心怡倏地弹坐起来,因而扯动左肩的伤,她皱紧眉头。「好痛!」

  「你醒了!」霍子樵又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想起博克医生的交代,「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心怡猛摇着脑袋,不发一语,思绪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梦中。

  「我……我梦见我父亲……」她一脸恍惚的模样,「可是……不行,我的头好疼呀!」她双手抱头蜷曲着,那剌入脑髓的啮咬滋味让她难以消受!

  「别想了,想不出来就别去想,何必折磨自己。」霍子樵一把揽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想抚平她的疼痛与不安。

  「你……」心怡因他身上的男人味渐渐恢复思绪,抬头看进他眼瞳中。

  「不准想了,我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他强硬的语气中有着无形的温柔。

  心怡混沌的脑子这时才完全清朗,她离开他温暖的胸膛,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儿?」

  「你别管,好好养伤就是了。」霍子樵脸色一凛,居然害怕这场变脸戏码会在她面前漏了馅。

  他闭上眼告诉自己,再撑一些时候吧!

  咬着牙根,他收回付予过多的关切及怀抱,踱至数步之遥的椅子上坐下,「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谢谢你替我挨了一枪。」

  他的话让心怡顿时掉进迷离的深渊中,巷底的那幕惊险镜头渐渐袭上心头,她瞠大美目望着他,「你没事吧!许伯伯有没有为难你?」

  他摇摇头,欣赏着她清丽的小脸上那抹担忧,胸口似乎被重重地撞了下,是感动吗?他很想抓住那抹微妙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是那么的怙恶不悛,尤其对你。」

  「我……」心怡默然了。是啊,她为什么要救他?「直觉吧!我可能认为你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她随便找个理由。

  「就因为这个蠢理由,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她找的这个烂理由,霍子樵极不喜欢 .

  「你很啰唆耶!救都救了,反正我也没死,你问那么多干嘛!」其实心怡内心深处早已产生一股对他深深的爱意,但她却不敢面对,害怕这只是她一厢情愿。

  「你爱上我了?」

  霍子樵试深性的一句问话,让心怡惊得全身一震!老天,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不会吧!

  「你说什么笑话?我会爱上你?」她眼珠子乱瞟,就是不敢直视他迷惑人心的眼瞳 .

  「爱上我很可耻吗?」瞧她的语气,好像他是只人见人厌的蟑螂。

  「有钱就是大爷,只要你把钞票往桌上一放,相信一定有数不清的女人跪在你的西装裤下大喊『我爱你』,你还怕没人爱吗?」她对他可爱地吐吐舌头,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逗笑了霍子樵,也让他大叹自己的身价竟被她眨得一文不值。

  蓦然间,他似乎发觉她好像从没怕过他,难道他把冷誓桀这个角色诠释得太烂了,烂到逃不过一个女人的眼睛?

  这个假设让他心头起了一丝警戒!

  「你敢这么挑衅,不怕我一不爽,对你动粗?」霍子樵眯起眼眸,凌厉的目光直眯着她,诡谲的神情渐渐飘进了他的眼瞳深处,笑容中更挟带着一丝冷然无情。

  「你要打我吗?那你打呀!」她直视着他,展现温驯外表下的倔强。

  「你……」他努力保持的森冷面具已开始出现柔情的裂缝。

  霍子樵自知逃不过她的情网,否则不会对许衡毅大吃飞醋。

  「你打不下去对不对?你再坏再恶劣,也总比他好。」她轻轻低喃,突然想起了梦中许云风的恶行,惹来她一阵轻颤。

  「他是谁?」

  「他是……」心怡踌躇了,她喜欢冷誓桀,可是他太邪恶,又像团谜,她能信任他吗?况且此刻她脑中一片混乱,梦境疑真似假,说出来谁会相信?

  「谁?」他目光如炬的又问一遍,那气势摆明了不准她打马虎眼。

  「我不知道。」她双手蒙着眼,只因他的眼神太犀利。

  「告诉我,我就放了许衡毅。」他只好和她谈条件。

  但他多希望她能拒绝,这表示许衡毅在她心中的地位没他想像的那么重要。

  没想到她却说:「你每次都骗我,我才不上当。」

  心怡虽怀疑许云风的为人,但对许衡毅依然抱持感激之情,她甚至相信他不会和他父亲一般为非作歹。

  只是冷誓桀的话也不可信,她已经被骗了身子,若再受骗就是她活该了!

  「我可以马上打电话叫飞仔他们放人,信我一次。」他拿起手机,脸色却是沉闷的,原来在她心中那姓许的分量还是超过他!

  「那你先叫他们放人,我才说。」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心怡也变得精明了。

  霍子樵眼底喷火,那炽热的眼光狠狠地席卷心怡无助的心头,令她瑟缩了下,但为了达到目的,她很快地就将骇意抛开,与他怒目相对。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心里,他和我谁比较重要?」他面无表情,语气认真。

  心怡一愕,这是冷誓桀吗?他会在意这些?如果她回答是他,这个臭男人铁定会高傲得不得了,还是别称他的意!

  「当然是衡毅。」最好气炸他。

  「你还真是诚实!」这小妮子难道不怕他光火不放人了吗?

  忿忿不平地握着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接通后他道:「飞仔吗?你去把许衡毅放了……什么?!邹鸣挟持他!该死的!你们是怎么看人的?」猛地收了线,他把手机掷在桌上,怒意勃发。

  「怎么了?」心怡忍着疼痛问道。

  「邹鸣好像发现许云风心怀不轨,所以劫走了许衡毅。」他搓了搓脸,神情中有着浓浓的挫折。

  「怎么会这样?」

  「你紧张了?心绪不安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中有着血丝。

  原以为她会救他是有些动情,想不到全是他一厢情愿!

  心怡睁着迷濛的大眼,那璀璨的瞳眸在他看来满是挑逗的意味,霍子樵得承认他爱上她了,爱上了这个老是与他作对,又固执迷糊的小女人。

  一把搂住她的后脑靠向自己,他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想再浅尝一下她的芬芳,她对他已产生一股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宛若罂粟般缠绕他的心。他以温热的舌勾勒着她的唇,大手更是狂猛地在她身上探索,全无罢手的意思。

  他的撩拨激起了心怡的战栗,加上潜意识中爱他的心情,她也逐渐放松地接纳他的攻占掠取……「誓桀……」

  这断断续续的嘤咛本该是充满挑逗的,但对霍子樵来说却是一大讽刺。

  他蓦地放开她,眼底掠过一抹冷硬危险的光芒。

  见鬼的!她把他当成了冷誓桀,但他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冷誓桀呀!霍子樵倏地清醒 .

  爬了爬黑发,他二话不说的冲了出去。

  不知不觉中,霍子樵来到了长青公园,他知道奶奶傍晚时分都会来这里散步,一个多月没见着她了,不知她老人家过得可好?

  隔着一段距离,他瞧见奶奶踩着小碎步,额上沁着汗水,徐徐往他的方向走来。他轻咳两声,强抑下冲过去的动作,慢慢走过去。「老奶奶,累了吧,怎么不休息一下?」

  「你是……」霍奶奶停下脚步,拿着手绢拭了拭鬓边的汗珠,仰头看着他。

  「我……我是子樵以前的同学,曾经到过府上,奶奶忘了吗?」他胡扯了个理由。

  「哦,我记不得了。不过你和子樵长得一般高,生得真好。」霍奶奶笑了笑。

  「你吃过晚饭没?我知道附近有家店的鳗鱼饭不错,我带您去尝尝?」霍子樵牵着奶奶的手到石椅上坐下。

  霍奶奶摸着他的手,眼中浮现怀疑,「你也知道我爱吃鳗鱼饭?」

  「呃……曾听子樵提过。」霍子樵暗自咋舌,想不到奶奶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精明 .「奶奶,走吧!」

  「那怎么好意思。」

  「快别这么说,我是受子樵之讬,来看看您的。」

  「这孩子就是这样,以前在龙大学念书的时候,就常常打电话跟我聊天,一聊就忘了时间,现在毕业多年,他还是没改,老以为我是个寂寞的老太婆。」霍奶奶爽朗一笑,随之陷入了回忆中,眼神变得迷惘。

  「他一直都很关心您。」霍子樵轻叹,这种相见却不能相认的苦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他以后再也不会接这种案子。

                第九章

  「我知道,就连他出任务时也不忘回来看我。」霍奶奶莫测高深的一笑,紧握着霍子樵的手始终没放开。

  「奶奶……」霍子樵完全震愕住了。

  「那孩子从小爱打拳,手背关节处早就结成一个个的厚茧,别人可是学不来的。」霍奶奶一边说,手指却不停抚触着他指关节处的硬茧,神色充满是疼惜。

  霍子樵哑然无语,梗在喉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年轻人,你不是要带我去吃鳗鱼饭吗?想想我还真饿了呢!」见他凝声不语,霍奶奶主动开口排除彼此间的困窘。

  「好,我们这就去。」霍子樵忍住已沁出眼角的雾气,勾起奶奶的手离开了公园。

  树荫下步出了三个人。邹鸣冷冷地看着冷誓桀与老妇人消失的方向,吩咐道:「去查查那个老太婆的底细。」

  昨天晚上,他仅存的几个秘密据点再度被警方查获,警方甚至还到他位于天母的别墅,找出了几十公斤白粉,还好他得了风声先溜,否则现在铁定蹲在看守所里。

  一瞬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不禁怀疑了,知道这些内幕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个心腹外,就只有冷誓桀知道,怎么也不相信他会起背叛之心,即使知道他一向对自己极度不满,但看在毒品的份上,他还是得唯命是从,难道他不想活了?

  再加上许云风见他失势,因此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所有的情况都对他不利极了。

  刚才他去了冷誓桀的住所找不到他,就干脆将许衡毅扣在手上,至少还可以暂时吓阻竹风帮,只是冷誓桀的心态他仍旧无法捉摸。

  「是。」其中一人领命离去。

  「邹爷,您怀疑少爷?」另一人开口问道。

  「没错,我担心他就是泄密的人。」邹鸣大大怀疑冷誓桀。

  「可能吗?他不是还需要您的药,搞这种事情他还想不想活呀。」那人则是持着怀疑的口吻。

  「无论如何,我会查清楚的。」

  狠戾残酷凝聚在邹鸣的眼瞳深处,他绝不允许手下背叛,更不准旁人拿他当傻子!

                ※※※

  心怡坐在椅子上,一等就是近三个小时,冷誓桀怎么还不回来?

  叫了半天屋内也没人回应,大门又被反锁,难道她注定得当他一辈子的禁脔?

  不,爱他是一回事,被限制自由又是另一回事,她不想再处于被动的状况,得先逃脱才行,否则她的身世将永远成谜。

  她看了下周遭的东西,企图找出开锁的工具,然而满屋子的医疗设备却没有一样她需要的东西,这该怎么办?

  余光一瞥,她看见搁置在椅背上的麂皮背心,那是冷誓桀常穿在身上的衣服,口袋里面会不会有她要的东西呢?比如万用锁之类的。

  心怡赶紧拿起它开始搜寻者,却在内层暗袋中发现意料之外的东西──她的蝶翼发夹!

  这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明明是在那个眼瞳会变色的男人那儿呀!

  变色……她怎么忘了,冷誓桀也有对会变色的瞳眸!

  乱了,全乱了,心怡握紧发夹,抱住脑袋,她的思绪全乱了!

  她这副慌张、无措的模样正好落在甫进门的霍子樵眼中。

  他以为她伤口又疼了,赶紧过去扶住她,「你怎么乱动呢?去乖乖躺好。」

  心乱如麻的心怡见门开启,立即推开他往门外狂奔,她只想离开这里,她需要冷静,得好好的想一想,这一切都太玄了!

  「你别想逃!」霍子樵长手一伸就将她拽了回来。

  「你让我走……」她还是死命地反抗。

  「不准!你休想!」

  经他这么一吼,心怡突然停止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博克医生一直没下楼吗?」霍子樵又问。她刚才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坏他了!

  心怡摇摇头,无力地说:「我没看见任何人。」

  「那老家伙八成睡死了。」霍子樵啐道。

  心怡坐在他对面,幽幽地打量着他,轻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霍子樵闻言心头一震,脸庞瞬间蒙上警戒之色,「你伤到脑子了吗?你说我是谁呢?」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不会问你了。」她面色苍白,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霍子樵吁了一口气,舒展纠结的眉心,然后发出一阵犀锐的冷笑,「你在寻我开心是吧!」

  「我没有那个闲工夫,这是什么?它怎么会在你手上?」心怡逼视着他,她已看出他隐藏在轻狂外表之下的仓皇。

  霍子樵脸色乍白,看了眼椅背上的背心。这女人竟然翻他的衣服!

  「捡来的。」他闷闷地说。

  「我不信!」她大喊,他以为她是傻瓜吗?一个不起眼的发夹会引起冷酷残暴的冷誓桀青睐而捡起,谁会相信呀!

  「信不信随你。」他揉了揉眉心,恨死自己的大意,他不该将发夹留在身上,不该想藉由它来思念她的。

  该死的!他怎么越活越离谱了,出任务时居然心有旁骛,如果这次他不幸死在任务中,也是他自找的!

  心怡扬唇笑了笑,笑他的欲盖弥彰。

  「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她梭巡着他的眼眸,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撼。

  心怡突发的问句惊扰了霍子樵努力维持的平静!

  「你又在鬼扯什么?」他盯着她满是疑惑的小脸,想对她发火,却又端不出怒容。

  「你难道忘了,我曾经说过你有双会变色的眼瞳?」心怡皱着眉,心绪波动不已,眼前的他和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何每每看见他的眼睛她就会想起那个陌生人?

  「哦,那是我从小就有的怪毛病。」他一笑置之,佯装泰然自若地接受她的质疑。

  「你别骗我,他也有……他也有一双会变色的眼睛,忽黑忽紫忽棕,完全与你如出一辙!」她抓住他的双臂,不让他逃离自己的视线。

  「拜讬!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他呀你的,以为耍这种伎俩我就会放你离开吗?别傻了!」霍子樵咄咄逼人,因为事关重大,他不得不防。

  「但我的发夹明明在他手中,怎会跑到你身上?」今天她豁出去了,决心要逼出事实真相。

  「这……」霍子樵哑然无语了。

  沉默了许久,心怡突然说出足以让霍子樵全身血液逆流的话语──「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我不要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不要那么残忍对我,好吗?」

  霍子樵震惊得倒退了一大步,「你说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残酷暴君,但我就是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我爱上你了。」坦诚心事的感觉真好,即使得到残忍的回应,她也认了。

  「你……」霍子樵深吸一口气,故作冷淡的道:「你不知道我有毒瘾在身吗?我的一切都操纵在邹鸣手上,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温柔的说。

  他倒抽了口气继续说:「我凶狠暴戾,说不定下一刻毒瘾发作时就会撕裂你,你不怕我?」

  他挣扎地想与她维持距离,因为她爱上的是冷誓桀的外表,冷誓桀的作风,但他不是冷誓桀,他是霍子樵啊!

  「我不怕,因为你不会这么对我。」心怡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但她就是信任他。

  「那倒未必。」他猛地揪起她的衣襟,将娇小的她提离了地面,与他眼对眼;他眼中的激愤与她的惊悚成了强烈的对比。

  心怡皱起眉头低喊:「好痛……」

  霍子樵赫然放开她,她又跌回了椅子上,愕然地看着他。霍子樵立即回过身,痛苦的爬了爬头发,尚未从刚才的悸动中回神。

  她说她爱他,他该是开心的啊!为什么他心里会有股如虫啮咬的刺痛呢?如果她知道他这副皮相下是另一个的容貌,另一种性情,她还会一口咬定爱他吗?他该死的嫉妒起那早已归阴的冷誓桀!

  「许衡毅呢?你不是爱他爱到可以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吗?」他回眸阴鸷一笑,语带嘲谑。

  心怡愣住了,为何在她表明心意后,他还要以这种言词伤她?

  「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才会答应你的要求,否则我根本不会作贱自己。」她激狂的大叫,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扑簌簌流下。她颤声说:「是啊,我是下贱,我不要脸!」

  心怡双手掩面,欲冲出门外,却被霍子樵一把勾住手臂。

  他急切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赶紧滚出你的视线呀!你既知我不是许云风的亲生女儿,自然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不懂你还留下我干嘛?」她欲挣脱他的箝制,怎奈他力大无比,身手又比她好,她怎么也摆脱不了。

  「放我走……」她低弱的声音掩不住心中的悲伤,残留在脸上、眉睫的泪是心碎的痕迹。

  她的话刺痛了霍子樵的心,紧抓着她手腕的手始终不曾松懈,最后他重重地叹口气道:「你要答案是吗?我给你。」

  他走向橱柜,找出了薛斯昊日前交代的几罐药剂,然后一层层涂抹在脸上,不一会儿,他的脸皮浮动了起来,站在一旁的心怡看得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霍子樵随即至洗手台洗了把脸,再度抬起头时,心怡看见的是那张她一直偷偷记在心底的脸庞!

  眼前的男人有张帅气又清新的脸蛋,和她记忆中一样的浓眉、一样的密发,一副充满男人味的深邃五官!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令她无法承受。

  「你到底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猛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这副模样才是我,冷誓桀早在一个月前就已自杀身亡。我易容假冒他的身分,就是为了破坏邹鸣的野心。」他赫然回首,眯着眼直视她道:「你还爱现在这个模样的我吗?我不是冷誓桀,你看清楚!」

  「你……」心怡渐渐从震惊中恢复,「难怪你的眼瞳也会变色。就是你这双眼睛吸引了我,它让我想起那个曾救过我的男人……」

  「心怡……」霍子樵惊喜的轻喊。

  她的意思是她爱上这双眼睛的主人,而不是冷誓桀啰!

  「我不认识冷誓桀,我甚至不知道你真实的名字,但我就是认定这双眼睛,还有这一个月来与我相处的男人,他有扑朔迷离的心性和无法安定的灵魂。」她直接而坦率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霍子樵高兴得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心怡淡淡的笑了,「我没必要骗你,知道你不是那个恶霸,我真的好开心!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想知道。」

  她仰头看着他。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浑身充满阳光般的气息,此刻他的霸气锐减,还他原来轩昂性格的脸庞。

  她不禁叹息,让他伪装冷誓桀的凶残是多么艰困的一件事。

  他扶着她的肩,直视她的眼,「记着,我叫霍子樵。」

  「霍子樵……」心怡轻声说了一遍。

  「对,不准忘了。」他口气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她笑着流泪,「我不会忘的。说真的,你扮冷誓桀还真像,我都被你骗了。」

  「被我骗去了一颗心,嗯?」他紧拥她入怀。

  唉,她可知道,他也早已对她暗暗动情,只是任务未了、邹鸣未擒,他还无法表明,免得造成两人之间的压力。

  再说,她的身分未明,依旧与许云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龙大学的训练宗旨是不能感情用事,他又怎能明知故犯。

  「你在取笑我?」她脸蛋绯红。

  「我只想吻你。」他俊逸的脸庞漾起了一抹魅惑且迷人的笑容。

  他温热的唇覆上她的,亲昵浓烈的低语充满魔力,心怡自知绝对无法在他的挑逗下维持清醒,也逃不过他的煽情蛊惑。

  她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一向警戒的心也渐渐撤了防,仅有的意识全都消失在他的热吻与爱抚中。

  她当真爱上他了,爱上他狂放而内敛的气质,也臣服在他那对会变色的眼瞳之下。「子樵……我能这么喊你吗?」

  「当然可以,每次听你喊着『誓桀』,可知道我的心就像椎心刺骨般的难受。」霍子樵紧握着她未受伤的肩,再次吻住她,似乎想将满腔的爱意藉由这个吻倾诉出来。

  她的唇柔蜜似水,滋润着他原以为干涸的心灵;他的吻从容又绵密,急急攻占她的思维。心怡浑身乏力的偎在他的臂弯中,感觉到霍子樵将手指伸进她的发间抚触撩拨着 .

  「子樵……」当他的唇拂过她滑如凝脂的胸前时,她酥软地嘤语。

  霍子樵稍稍抽离,以深呼吸来平抚回荡在两人之间的情潮,他轻触她粉嫩的脸颊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的自制力会瓦解的。」

  然而她却窝在他怀中不愿离去。「再抱我一下,在你怀里我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我一直都过得好乱好慌,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五年前我丧失了记忆,只知道是许云风救了我,但这几天我隐约的想起了些我不敢相信的景象……」

  「什么景象?」

  「好像……他就是让我失去记忆的凶手!」她痛苦地抱着头,「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完全想出来,越想头越疼。」

  「我说过,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何必折磨自己呢?」他阻止她再想下去。她那含泪的低泣声,已深深刺痛他的心。

  「可是我想要弄清楚我的身世,我……」

  霍子樵扯开她抱头的手,怒道:「不准你再想了,你再不听话,我就……」

  「你就怎么?」她神情迷惘,表情纯真得像个孩子。

  「我……就要你。」

  他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吻住她,让她不再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一会儿后,霍子樵梭巡着四周,突然看见隔离在角落的诊疗室,他立即将心怡抱进去,反锁上门,将她放在诊疗床上。

  「不可以,你不是说屋里还有别人?」心怡脸红至耳根,笑他的莽撞。

  「管他的!只是个糟老头,就让他看了流鼻血吧!」霍子樵解着她的衣衫钮釦.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耶!」心怡噗哧一笑。

  「他算哪根葱?是我心急如焚地将你带来这儿,你不感谢我,居然感谢别人?」他俯在她身上,脸上多了洒脱与狂恣。

  如今,他非常确定,对心怡,他不是只有一点点的心荡神驰,而是百分之百无可救药的沉沦!

  「谢谢你。」心怡低柔羞赧的声音如一串迷乱人心的音符,深深吸引霍子樵的灵魂 .

  他轻喟了声,缓缓地在她脸上印下属于他的印记,眉、鼻、眼……全不放过!

  「我不要你谢我,我只要你取悦我。」他沙哑地说。

  心怡依言触碰他坚毅的胸肌,动作虽笨拙,却更加撩拨起他体内原就亢奋的情欲;她的手指像有魔力般抚弄着他,使他全身在欲望之火下燃烧!

  心怡渐渐撇开羞涩,瞧他全身紧绷,汗流浃背,她想不到自己的手也有这种魔力!于是她更肆无忌惮的撩拨着他,她的小手渐渐下移,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兜着圈。

  「天──」霍子樵倒抽了口气,紧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该死的,你以为这么做很有趣吗?」

  这小女人傻得不知自己在玩火,他如果再不寻求解脱,体内的那份渴望准会将他给淹死了!

  他有些急躁地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火热欲望挺进她的柔软,原始的律动由缓至烈,在心怡的吟呻声中双双达到高潮……激情过后,两人又相拥了好半晌才起身着衣。

  霍子樵给了心怡一个又长又深的热吻,占有地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心怡柔声道:「那我以后能不能跟你在一块儿,我不想再离开你。」

  霍子樵撇唇一笑,「刚才不知是谁拚了命要逃走的?」

  「你很坏耶!」心怡气红了脸,趁他不注意时使出一记回旋踢。

  他迅速往后一跃,顺手抱住她的飞腿,将她往后翻旋,她便摔进他怀里,他轻笑道:「又想投怀送抱了?我可以再一次,绝对没问题。」

  「放开我!讨厌。」她抡起拳头,直捶他的胸膛。

  「小心点,把我捶伤了,以后就没有人给你温暖了。」他紧搂着她,一点儿也没将她那点气力放在眼中。

  「你──」

  「嘘,来,我替你把这个戴上。」他由颈项拿下一条链子,炼条是由细麻编成,坠子则是一块样式奇特的厚金属片,中央有个凹痕。整条链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奇异!

  「这是……」心怡忍不住触摸了下。

  「咱们的定情之物。」他眼中掠过一丝促狭,却没逃过心怡的眼睛。

  「你唬我!」

  霍子樵挑高眉地看着她含怒的俏模样,「它是我的护身符,我戴着它整整有两年了,说是定情物一点儿也不为过。」

  「你的护身符?那我不能要。」她急忙动手想要取下。

  「别动,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我还重要,不准你拿下它。」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际亲吻着。

  讲到「安危」两字,心怡突然想起一件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假扮冷誓桀?难道就为了查邹鸣的犯罪证据吗?但他给我的感觉一直是那么温和有礼,你却一再的说他心怀不轨,还说他以毒品控制人。」她收起笑意,开始正视整件事情的严重性。

  思及邹鸣,霍子樵立即眼露恨意。

  「你只知他是黑道人物,或许不知他还是个大毒枭,他贩售毒品的范围不仅包括整个东南亚,过去甚至含盖欧洲。」他看了眼心怡惊愕的眼神后,又道:「邹鸣是个野心很大、脑筋又好,作风大胆而凶残的人,他凭着这些优势,在欧美等地从事非法事业,而我的目的就是瓦解他的恶势力,找出他隐密的据点,一一歼灭。」

  「天,我真的看不出来……」心怡听闻,全身无助地发寒。想不到她差点助纣为虐,成为残害别人的间接杀手,原来她被利用了。

  「邹鸣担心冷誓桀会叛变,但由于他年纪渐长,唯有靠冷誓桀才能接续自己的事业,所以便想出以毒品控制他。经年累月之下,冷誓桀渐渐无法承受毒品的残害,言行举止于是变得暴戾乖张,终于以自戕来结束性命。」霍子樵冷哼一声,「现在我已将邹鸣的毒窟都挖了出来,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我要让邹鸣死在『冷誓桀』手上。」

  「子樵,原谅我,原谅我以前一直故意和你作对。」心怡深深凝望着他,语气里净是自责。

  「没事了,以后你就跟着我。」话虽如此,他心中却忐忑不安着,算算时间,薛斯昊应该已经将邹鸣剩余的几处毒窟给挖了出来,邹鸣此刻八成已怀疑到冷誓桀了吧?

  「对了,那衡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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