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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伪装(完) - 1,2

[db:作者] 2025-07-11 17:07 5hhhhh 9750 ℃

  他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浏览着她全身,充满了淫邪味道。

  「住口,你别再说了!」心怡直摇头,隐忍已久的泪水凝聚在眼中。

  「要我别说也行,你滚出我的视线,顺便回去告诉我义父,狗急可是会跳墙的!」他愤恨的气息重重地喷在她脸上。

  霍子樵好恨,为何她要作践自己,难道为了许云风的一声命令她连清白都不要了?世界上当真有这类卖女求荣的父亲吗?他更气她心甘情愿成为邹鸣那个败类的走狗!

  「外面传闻你性情乖张,原来全是真的!」心怡直瞪着他那张近乎冷血的表情,蛰伏在心中的怒气终于溃决。

  「我性情乖张?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霍子樵半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讪笑。好个邹鸣,也不想想冷誓桀乖张的个性是谁造成的,他人格的极度分裂也全是毒品所赐!而邹鸣还想在外人面前佯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将所有罪行推给冷誓桀,也不怕遭天谴。

  「我自己有眼睛,看得出来。」她甜美的脸蛋上充满着愤怒。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他粗鲁地箝紧她的双臂,那声调冷得足以让地狱冻结,粗暴的气势既骇人且来势汹汹,几乎令心怡招架不住。

  「残酷、无情、阴沉、冷漠……」心怡虽害怕,却有不认输的个性。

  鼓掌声顿时响起,霍子樵重重地拍手,表情莫测。心怡心头一窒,双手握得死紧,真怕下一刻他会送她一记铁拳!

  她缓缓后退,双手被手铐勒出了淤痕却不自知,而那股阴森的沉默却一直窒人地弥漫着。

  霍子樵将她抓到身前,绽出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想不到你真的很带种,我发现我好像看上你了,虽然你的身材……啧啧,无法和我那些莺莺燕燕相比,但我可以委屈一些。」

  「不要脸!小心我把你的命根子给踢断掉。」

  心怡一抬脚,霍子樵俐落闪过,顺手抱住她的右脚,不怀好意地抚揉着她的小腿肚,低笑道:「这么美的腿是不是该露出来啊!藏在这件牛仔裤里还真是可惜,我在考虑是不是该褪下你的衣物,让我的命根子评定看看你是否够资格当我冷誓桀的女人。」他目露凶光,放开她的腿,用力扯住她的秀发,「你居然敢惹火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霍子樵百分之百做出了冷誓桀残酷的嘴脸,他不禁对自己无懈可击的演技暗自喝采!

  但他却也心痛万分,又不能露出马脚,免得坏了所有的计画。

  「你可以杀了我,但你嚣张的日子也不会太久的。」心怡瞪大眼,昂首直视他,突然,她的脸色乍变!

  他的瞳眸会变色,由黝黑转为深紫再逐渐变灰棕……这和她印象中那个眸子一般迷炫人心。

  霍子樵发现有异,立即旋过身掩饰心底一阵不安的狂跳!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她是不是看出哪儿不对劲了?

  不!他不能自乱阵脚。他抬头深呼吸时,不经意发现天花板的夹缝处居然暗藏针孔摄影机!

  这是什么时候装上的?是她装的吗?

  心怡则为他突如其来的改变怔忡不已,他生气了?为何闷不吭声的背对着她?

  她的手指紧握着,只能在手铐内微微轻颤。

  霍子樵猛一回首,看见的就是她那双因挣扎而略微泛青紫的手腕,心中霍然被难以言喻的不舍填满,但他仍克制住欲将她解铐的冲动。

  面色一转,他阴恻恻地笑了,发出诡谲的音调,「你的意思是我活不久啰?」

  「恶人自有恶报,上天会惩罚你的。」

  远距离下,心怡看不清他的眼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发自眼眸深处的阴霾更深沉了!

  「不错,我是恶人,难道你想替天行道,向我宣战吗?」霍子樵轻狂冷笑,但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无奈,紧紧揪着他的心!

  他突然恨起了薛斯昊,为何要他扮演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也真后悔接下这个要命的任务。

  看着纤柔却又固执的她,他实在无法狠下心伤害她!

  一道劲风由窗外灌进屋内,吹动了霍子樵一头黑亮的发丝,背光之下让他更形浪荡不羁。

  心怡紧张地咬着下唇,慌张的泪滑落眼角。

  「够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妈的,女人只会拿眼泪当武器吗?偏偏它就是他的致命伤。

  那个英姿勃发的女人到哪里去了?赤手空拳对付恶棍的女人呢?为什么遇上他她就变成这么柔弱无助,难道他真的看起来如此残暴?

  霍子樵一直以为自己演来失败,没想到还是成功地吓住了她。

                第三章

  「你太过分了。」她倨傲的以上臂拭去颊上的泪,再次侧踢出右腿,差点踢中了他的小腹。

  「我过分?」他的剑眉扬了扬,眼神变得更狂烈,「你似乎还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过分吧?」

  他看到橱柜下方有一条粗绳,于是拿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意看着她。

  「你的腿太不乖了,绑上可能会听话些。」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瞟了眼针孔摄影机,那一定是邹鸣为预防冷誓桀叛变才装设的,好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哼!找个女人来还不够,竟然搞这种把戏?

  霍子樵皱眉思考,或许邹鸣明白以冷誓桀的个性绝不会留下同一个女人太久,而派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装上这些个玩意儿。看来这楝屋子里应该不止这一具才是。

  「你想干嘛?」心怡冷睇着他。

  他的笑容马上褪去,眯起双眼问道:「你说呢?」

  蹲下身,他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脚踝,害得心怡陡地失去平衡摔坐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她的脚踝给捆绑起来。

  「好了,大功告成了。」他站起身拍拍手,「就饿你两顿,让你学乖一点儿。记得等我回来,我会好好喂饱你的,哈哈……」

  他暧昧的语调令人胆战心惊,心怡蜷在角落,战栗不已。

                ※※※

  冷誓桀又是一夜没有回来,心怡又饿又渴的,却也没吭半个字。是啊!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喊给谁听呢。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她饿死是不是?看来他不仅暴戾还残忍得很。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好想上厕所,真不知还能撑多久。

  双手双脚被束缚着,由四肢传来的酸麻感让她快招架不住了!该死的冷誓桀,她一点儿也不后悔帮许伯伯的忙,像冷誓桀那种恶人活该要让人控制,否则绝对会造反!

  此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阿强和飞仔回来了!

  心怡赶紧闭上眼假寐。

  「奇怪,老大是跑哪儿去了?整个台北市都快翻遍了还找不到他的人,我看我们还是……」

  飞仔叨絮不休地走进门,当他看见心怡那动弹不得的模样时,立刻住口,以一种惊喜的眼神看着她。

  「阿强,看样子老大回来过了,他整女人的时候最喜欢用这一招!」飞仔满脸眉飞色舞。

  「是耶!老大铁定回来过。」阿强显然也放心不少,终于可以好好补个眠了。

  飞仔赶紧进每间房里找寻,最后他皱着眉道:「老大不在。」

  「不在?他会去哪了?」阿强抱着质疑的态度走到心怡面前,踢了踢她的脚,「喂,你醒醒,我有话要问你。」

  心怡佯装一脸睡意,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

  「我问你,我们老大是不是回来过?」

  心怡点点头,「昨晚你们出去后他便回来了,但一下子又走了。」

  「去哪里?」

  「他没说。」她全身紧绷,一脸戒慎地看着他们。

  阿强回头看了飞仔一眼,突然双眼发亮,「老大一定是把这个女人送给咱们了,以往他玩过的女人,我们一定有份,也许他怕留下来会碍了我们的好事,所以出去走走了 .」

  飞仔则谨慎地说:「阿强,别乱来,老大没亲口交代……」

  「去去去!你担心什么?老大没赶她走,就是这个意思了。」

  阿强这时候满脑子遐思,飞仔的话压根儿是听不进他耳里。

  「你别这么想,否则事后看你怎么跟老大交代。」飞仔被阿强不知收敛的表情搞得一肚子气。

  「你太多心了,就算这不是老大的意思,凭我们多年出生入死的交情,他还会杀我吗?」阿强早被心怡的美勾去了心魂,完全不理会飞仔的劝说。「嘿嘿,飞仔呀,是不是怕甜头被我一个人吃光,所以净扯我后腿?这样好了,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让你先上,这样够义气了吧?」

  心怡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俩,她明白反抗只会激起阿强更旺盛的征服欲,另一方面她得开始思索逃脱方法。

  飞仔叹了口气,「随你了,但我可不加入,你好自为之吧!」

  阿强满意一笑,转身看向心怡的表情中满是淫邪,「我倒要看看你藏在衣服下面的东西是不是像外表一样有看头。」

  他顿时像头饿极的狼扑向心怡,心怡仓皇闪躲,但无法动作的她还是被他箝制住,正当他狞笑的大嘴正要吻上她时,霍子樵突然开门进屋。

  「你这是干嘛?」他脸色一变,丢下手中物,怒不可遏地冲向前揪住阿强的衣领向后一扯,往他脸上重击数拳。

  飞仔见状,立即上前拉开两人,「老大,你别打了。」

  阿强眼冒金星,颤抖的说:「老……大,你吃错药了……出手那么重?」

  「谁要你动她的?」霍子樵指着瑟缩在角落的心怡,语带愤怒。

  「我以为她是你留下来给咱们的,以前你都是这么做的呀!」阿强抚着脸,不解的问。

  以前?!霍子樵一咬牙,他怎么一冲动就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呢?但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受辱,他又办不到,该死的!

  「我现在郑重声明,她是我冷誓桀的女人,你们可以玩任何女人就是别动她,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他以一种森冷的眼光攫住他们俩,显现出冷誓桀应有的倔强、愤慨及不驯。

  「老大……」阿强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老大一向是无情的,难不成这个女人让他动了真情?

  「你们走吧,我想静一静……和她。」有意无意地,霍子樵邪魅的瞅着心怡,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笑意。

  「是,老大,我们懂。」飞仔回给他一个暧昧的笑容,拉着仍怔忡的阿强走出了暴风圈。

  耳闻足音远离后,霍子樵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纸袋扔在她面前,并解开她的手铐,闷闷地说:「吃吧!」

  心怡疑惑地看着他,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放心,我没下毒,吃不死你的。」他声硬如铁。「虽然我已经替你卸下手铐,但别妄想打什么鬼主意,我冷誓桀如果真那么容易死,早就被害死了!」

  心怡瞪着他,她不是不饿,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我脚上的绳子能不能也松绑?我已经被迫坐在这里十几个钟头了,你总得让我去一下洗手间吧!」她也豁出去了。

  「你想利用尿遁法?」他嗤笑道。

  「我发誓我不会逃的。」天哪,她快憋不住了。

  瞧她一脸痛苦的模样,霍子樵也不忍再为难她,蹲下身为她松绑的同时又道:「听阿强他们说你挺有两下子的,或许从厕所的窗户逃走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但我可是提醒你,如果你跑掉就别想再回来了。」

  他一方面想赶她走,另一方面又不忍将她驱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结呢?

  「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有任务在身,我绝不会走的。」这是他们竹风帮的帮规。

  「你应该也从我义父那听过我对女人的欲望,难道你不怕?」他笑她的痴傻,更恨她的固执。

  「我……除非你来阴的,否则你不会得逞!」

  一松绑,她丢下这句话就冲进了浴室,把霍子樵激狂的笑声甩于脑后。

  她坐在马桶上,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冷誓桀的影像,挥之不去!奇怪的是,他似乎不像她头一次面对他时那么的令人讨厌恶心,虽然还是极度危机,但隐约中她居然能感受到他所散发出的一股自然的魅惑力。

  天,去他的魅惑力!她是怎么了?有被虐狂吗?心怡抓着飘逸的长发,理不清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觉。

  突然脚边晃过一道黑影,她拉回心神定睛一看,是……蟑螂!

  「啊──救命呀!」她闭起眼大叫。

  客厅中的霍子樵闻声脸色一变,立即拔枪,冲撞开浴室门,来到心怡面前以身护着她,眼神须臾不离窗口,因为那里是唯一能出入的地方。

  「他在哪里?」

  「牠在天花板上。」心怡的声音还带着怯意。

  「天花板?」这怎么可能?他拿起置于角落的拖把抵了抵,天花板是完全密合的。

  「牠从墙边的夹缝里逃了。」她心有余悸,那还是只会飞的蟑螂耶!

  「墙边夹缝?」他猛然回首怒视着她,她拿他当白痴戏弄吗?该死的女人!如果他是真的冷誓桀,她会死得很惨的。

  「你干嘛这样看我?」

  心怡被他一盯才想起自己正坐在马桶上。她红着脸,紧紧地拉着裤缘防止它掉落。

  「这是你勾引我的手段吗?」他自以为是的扬高唇角,眼眸深处净是对她浪荡行径的鄙夷目光。「邹鸣教你的?」

  「你说什么?」她不过是控制不住地叫了声,是他自己要撞进来的,她还没骂他乱闯,他竟然先指控她勾引!

  「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霍子樵似乎没有一丁点儿非礼勿视的观念,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他自认不及死党谷令飏的好色,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若真要勾引他,她绝对无法全身而退的。

  如果她真是邹鸣那老头送的礼物,他不接受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转过身去。」他这么盯着她,她要怎么穿裤子。

  「你似乎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我不是那种让你呼来唤去的男人,既然已被你挑起欲望,不尝尝甜头是消不了火的。」

  霍子樵自知不能对她太仁慈,如果什么都没做,一定会令邹鸣起疑。

  薛斯昊给他的资料中明白地写着,冷誓桀不仅喜欢在女人堆中打滚,还有性虐待与暴力倾向,至少他得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惹的不光是个恶男,还是个凶残的暴君。

  「你想干嘛?」心怡惊讶的眼睛对上他一双戏谑的冷眸,她紧蹙秀眉,下意识的想逃离他。

  顾不得他正矗立在她前面,她迅速站起身拉上裤子,并转身拉好拉链,准备伺机而逃。

  「你很聪明。」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淡笑。

  霍子樵非常讶异,倘若一般女子早就吓得脚软了,她还能从容的在他面前穿好裤子!不过她现在下的又是哪一步棋呢?明明想挑逗他,还佯装成一副怕被他强奸的惊悚样,他真是服了她多变的演技。

  他真的甘拜下风啊!

  「你不要过来,现在我已经自由了,你不一定抓得住我。」她故作镇静的面对他狂妄的气焰。

  「不知道是不是我记性太差,刚刚在客厅里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逃的?」

  「我没说要逃,但我也不会乖乖任你欺负。」

  「哦,是吗?」

  他趁她迟疑时,觑了个空档箝住她的双臂,飞快地吻住她柔嫩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将体内高涨的欲流全都藉由这个吻发泄在她的唇齿之间。

  她的唇软如棉絮,甜若蜜津,让霍子樵无法控制需索的行动,明明只是个警告的吻,竟变成这般令人难以抗拒。

  心怡也为自己那违背心意的生理反应给骇住了,一阵酥麻窜过小腹,她下意识的更贴紧他健硕的身躯,以慰藉那股由心底升起的渴望。

  心怡的依顺就像催化剂般融化了霍子樵的心,让他亟欲收敛的心更是远飏.

  是她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不能怪他。霍子樵藉以说服自己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当他的大掌由衬衣下襬钻进寻求她那浑圆与丰润时,心怡猛然推开他!

  「你──」霍子樵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你怎么可以侵犯我?」她低喘的叫道。她将背部抵着浴室墙面,让瓷砖的冰冷贯穿全身,令自己的脑袋清醒。

  「我顺了你的意思,你反倒说起口是心非的话了?」他也不好过,明明已是沸腾的情欲硬要把它压抑下来,伤身啊!

  霍子樵不明白一向在情欲方面极有自制力的他,怎会如此眷恋她的身子。

  见鬼的!他八成是着了她的道了。她无措的咬了咬唇瓣,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可以让任何男人全身着火难耐。霍子樵暗骂,她又在玩火了!他以蛮力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一抱直迈向卧房,并用力踢上房门。

  他得意地看着怀中佳人惊诧的表情,锐眼不着痕迹地打量周遭,身上特制的感应器在他腰间剧烈震动,明白的告诉他这里也暗藏了针孔摄影机。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筋?如果他真的在这里扒光了她的衣服,岂不大饱了邹鸣那个贼胚的眼福。

  心怡翻身欲起,霍子樵动作更快地制伏了她,将整个身子压住她,丝毫不留缝隙。心怡隐约的闻到他身上一股自然的麝香夹杂烟草味,这令她头晕目眩!

  「老实招了吧!你究竟装了几个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在我的屋子里?」

  他刻意压低嗓音,不让声音被那玩意儿接收。他知道有些监视装置不仅能接收影像,就连声音也不放过。

  「你……」老天,他居然知道!

  「小声点,别让那老贼听见。」他眯起危险又慑人的眸子,「我不懂你把那东西装在卧房的用意是什么,或许你想与我合演一出缠绵悱恻的春宫片给人欣赏?」霍子樵的表情变得古怪又暧昧。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当初只是单纯的认为卧房是最隐私的地方,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在这里一定能显现出来,所以才决定装在这里。

  「无论你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冷誓桀向来不许别人戏弄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休想逃出这间屋子,更别妄想向邹鸣通风报信,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他龇牙咧嘴地冷笑,拧了拧她的脸颊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第四章

  心怡错愕不已,眼神瞟向安装在天花板灯具内的针孔摄影机,他说得对,她怎么那么笨呢?

  她赶紧拿张椅子爬上去拔掉它,重回床畔坐下仔细思考,她发现其实冷誓桀并不如邹鸣所说的残暴啊!更不像杀人不眨眼的狂怒分子。

  她突然感到一股浓烈的无依与不安紧紧裹住了她的身心。

  邹鸣气定神闲地坐在客厅里抽着雪茄,手里翻阅当期财经杂志,等着冷誓桀的到来 .

  他嘴角噙着冷笑,想必冷誓桀一定收到他的礼物了,不知他满意吗?

  竹风帮那丫头是他寻觅许久的人选,单纯无心眼,又有着冷誓桀缺乏的正义感,可以想像冷誓桀那个闷在铁笼内已久的猛兽在遇上如曙光般的女人后一定会大为心动。而他则可以利用那丫头的正义感间接控制冷誓桀。

  别人不了解冷誓桀,他可是对他清楚得很,他虽然被毒品控制而变得暴躁易怒,实际上他却渴望真正的爱情,若由爱情来控制他可比毒品有用多了;更何况这阵子他明显察觉出冷誓桀体内隐隐蠢动的反叛因子,恐怕光用毒品已不能完全让他言听计从。

  刺耳的煞车声由门外传来,这是冷誓桀特有的煞车方式──急!

  「义父,你找我?」进了门,他吊儿郎当的问,一点也不把邹鸣放在眼中。

  「你这是什么态度?」邹鸣怒斥。

  「你一通电话我就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是霍子樵第一次面对邹鸣,所以特别小心谨慎,生怕出了纰漏。

  根据资料显示,冷誓桀这半年来行为性格上都有明显的改变,或许是毒品的影响,让他变乖张不羁,对邹鸣已不知从前那般百依百顺。

  「你再出言不逊,不怕我不给你东西了。」邹鸣白眉高耸着。

  「义父,你省省吧!这词儿我听了不下两、三百遍了,你除了拿它来胁迫我以外,就不会别的了吗?」他闷闷地笑出声。

  霍子樵突然怜悯起了冷誓桀,也明白残酷绝非他的本性,任何人面对他的状况,同样会难以自持地得靠虐待与自虐来到解脱。

  邹鸣顺了顺气,决定改变话题,「许心怡你见过了吧?她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个女人叫许心怡?」霍子樵记在心底了。

  「看样子,她果真勾起了你的兴趣。」邹鸣并没忽略当他听闻这个名字时,眼中陡地一亮。

  「她是不错,满独特的。」这是霍子樵的心声。

  「你喜欢就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邹鸣唇边缓缓扬起一抹奸笑。

  「谢了。」霍子樵随口道。邹鸣绝不知道他早已将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对了,我交代你的事处理得如何?需要帮手吗?」

  邹鸣除了一心要找到杨夙岚外,另外一个目标便是解决纬达集团。三个月前他收到了纬达集团总裁的战帖,宣称半年内必然让他的势力在东南亚消声匿迹,如今一半的期限过去了,逼着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不用,有阿强他们帮我就成了。」霍子樵在心底暗笑,他怎么会不知道邹鸣的心中在打什么算盘。

  「那就好。还有,后天午夜有批货要进港,在五号码头交货,记得千万要小心,既然我们已被纬达盯上了,可不能大意。」

  纬达集团在美洲一带辉煌的事迹他时有耳闻,不仅黑白两道对其忌惮不已,就连政商界也对他们奉承有加。传闻他们旗下的人全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绝顶菁英分子,龙大学的毕业生几乎全被他们请了去。纬达集团执船运界之牛耳,业务已无法用「蒸蒸日上」四个字来形容,以至于分公司一间间的成立,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们管闲事的范围也越趋扩大。

  只是,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怎会挑上他呢?邹鸣不解。

  「放心,我不会捅楼子的。」霍子樵的表情充满讥诮。

  薛斯昊在计画中提及,他不仅要保护那位叫杨夙岚的女子的安全,还得找出邹鸣的暗桩一一歼灭,这自然是大好机会。

  「还有,寻找杨夙岚的事也千万别松懈,只要东西一到手,纬达就算再厉害也奈我莫何!」潜藏在邹鸣表相下的是敏锐又精明的心思,他今天能独霸一方绝非巧合。

  「我已经派底下的弟兄密切查寻了,如果她真的在台湾,是绝对逃不过咱们的天罗地网。」霍子樵细细观察邹鸣脸上乍现的喜色。

  「哈哈哈!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满意极了!」邹鸣虚情假意地拍拍霍子樵的肩,然后走到衣架旁伸手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包东西朝他一丢。

  霍子樵顺手接住。

  「这里有十天的分量,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让你受苦的。」

  霍子樵掂掂手上的东西,它就是控制冷誓桀的毒品吧!

  他暗地里捏紧拳头以防自己会控制不住往邹鸣那张阴邪恶劣的老脸上击出一拳。

  哼!害人的老贼!

  「谢了。」霍子樵冷冷的回答,表情又陡地暧昧起来,「我想我也该回去享用你为我准备的那一份礼物了。」

  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邹鸣尝尝何谓真正万劫不复的地狱!

                ※※※

  「老大,邹老头没有为难你吧?」

  霍子樵一进门,飞仔便上前关心。

  「他不敢。」他坐进椅中,优闲地点了支香烟。

  「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受他控制吗?」阿强着实不甘心。

  「受他控制的只有我,你们随时可以走。」霍子樵有感而发。他发现阿强与飞仔的本性还不算太坏,及早回头还来得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歃血为盟,祸福共享呀!」飞仔高声说道。

  霍子樵一愣,随即应变道:「我当然记得,可是你们是我唯一的好兄弟,我不想误了你们的将来。」

  阿强也拢起眉,「大哥,反正只要你一句话,我们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谁要你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十年前,阿强和飞仔同为高中生,也是学校里的问题学生,他们在一次帮派的火拼中差点儿丢了性命,正好被同校的冷誓桀所救,从此心甘情愿跟随着他。

  当时的冷誓桀尚未被毒品控制,除了狠劲十足外,并不凶残,也因此他们之间感情融洽,冷誓桀的义气与作风更成了他们学习的榜样。

  哪知道邹鸣渐渐发现冷誓桀的个人气势及统驭能力已有超越他之势,生怕他羽翼丰厚之后会背叛他,居然暗中在他饮食中下药,逐渐控制他。

  霍子樵淡然轻笑,瞧不出喜怒,「那女人呢?」

  「哦,她一直在房里,吃的喝的咱们都送进去了。」阿强谨慎地看了他一眼又道:「老大,你不会还在气我吧!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是你选定的女人,所以……」

  「算了,别再提了,你们回去吧,轮到我上阵了。」此刻他脸上尽露邪恶淫欲的表情,飞仔两人意会一笑,立刻离开了。

  霍子樵走向卧房,踢开了房门。

  站在窗边企图跳窗的心怡闻声回首看他,一脸惊愕!

  「打算由窗户逃走?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十八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如果掉下去,铁定死得了。」

  霍子樵浓眉纠结,气她出这种傻主意!看来他得叫人安装铁窗才成。

  「你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行动?」心怡极度不满的说。

  「我说过是为了惩罚你。」他脸色沉了下来,这已不是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气愤 .

  「你凭什么惩罚我?」她怒道。

  「就是为了那个。」他愤而扫了一眼暗藏在墙上的针孔摄影机。

  这女人也不想想是谁在他的地盘私设监视器,他有义务要对她好吗?昨天他没算帐,可不代表一笔勾消。

  「那……那是邹伯伯的主意。」她理亏地低下头。

  「他的主意你就照办!」霍子樵扬声怒骂,如今他丝毫不在意会让邹鸣听见。

  邹鸣听得见更好,可以让他知道冷誓桀已对他的行径产生不满,看在冷誓桀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邹鸣或许会收敛些。

  「他是为你好,不希望你一错再错。」心怡提高音量,似乎拿他当小孩般训话。

  霍子樵的俊脸顿时浮起匪夷所思的笑容,眼神深不可测,「那我倒要谢谢义父利用女色来对我谆谆告诲了。」

  「你强辞夺理!」心怡因气结而抖着声说。

  他把她当什么?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以为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后就可以拿话伤她吗?不错,她是奉命前来这里监视他的,但可没意思把自己送给他。

  「是吗?那我给你机会,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别再回来了。」

  算是救她吧!霍子樵告诉自己。

  心怡是想走,可是当初许伯伯对她耳提面命,一定得达成目的,否则就别回竹风帮 .不回竹风帮她又能去哪儿呢?她还得靠许伯伯找回失去的记忆呀!

  「我偏不走。」她咬着牙说,重重地坐回床畔。

  他挑高眉,一双黑瞳散发出慑人的光芒,「又不走了,那你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打算从窗口逃走,又是哪来的勇气?」

  心怡抿唇不语,她刚刚只是气昏了头,根本没想到后果。

  「要你管!」讲理不行,她干脆无理取闹。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怕我?」她那张满是红潮的怒容,让霍子樵好笑不已,想不到这小妮子发起飙来脸会红成这般,活像只煮熟的虾子。

  「我干嘛要怕你?」

  她说的是真话,从她进来这屋子至今,他虽然老是用言词吓她,以吻来罚她,却从不如邹鸣所说的那般暴虐,倒是他那一脸的莫测高深挺危险骇人的。

  甚至他生气时拂过她脸上的气息都会令她悸动与心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禁迷惑了。

  霍子樵脸色一凝,攒起浓密的眉,嘴角扬起一抹诡魅的笑容,「我今天进这个门可不是让你来崇拜我的。」

  心怡霍地发现他眼中泛着欲望的意图,心中大惊,她紧张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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