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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修订版)】(7-9),4

[db:作者] 2025-07-11 17:06 5hhhhh 6500 ℃

  沈惋柔声说:「没事。就是突然想到,小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是啊,既然是双胞胎,凭什么你就是姐姐啊?我是问过你啊!」沈惜有点莫名其妙,「不是说你先出来的吗?占了几分钟的便宜。你骗我啊?」

  「没骗你!我就比你早出来!我是在想,从小你就得叫我姐,还叫得那么不情不愿……可实际上,爸爸走了那么多年,你一直都更像是哥哥,在照顾我这个妹妹一样。」

  沈惜收起了些随意的笑,想想过去这十几年姐弟俩一起度过的日子,一时竟也有些眼角发酸。

  「那时候,爷爷做主,我们卖掉了爸爸一点股份,然后说是一人一半平分遗产。可你什么都不要。本科一毕业,带了那么点钱去了英国。爸爸公司的股份,也都在我的名下。这些年,你的别墅、车、茶馆、书店,都是靠你自己卖专利得来的第一桶金,再拿去做投资,一点点赚回来的。我虽然名义上是姐姐,在你眼里,恐怕更像是一个应该被照顾的妹妹吧?妈妈走的时候,我们都还没上小学;爸爸走的时候,我们才十四岁。我眼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成熟,可又一天比一天辛苦。初中时,你就像个高中生;高中时,你就像已经成年了。小惜,你还不到三十岁呢!可你看着比你姐夫还老气!你在我面前,总是笑笑闹闹,装活泼,装轻松,可我们是双胞胎呀,是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有时候你身上的压力也很大。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已经有点像小老头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哪?你还能找到媳妇吗?嘻嘻。」

  姐姐说这些话时,沈惜始终低垂目光,听到最后一句,才扬起脸来。

  「姐,熟归熟,你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我哪儿像小老头啊?大好青年,活力四射啊!哼哼,等会我还有约会呢!」

  沈惋知道弟弟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半句诉苦的话,也就不再啰嗦。顺势转了话题:「刚才我就想问,你又找到新女朋友了?」

  沈惜吐吐舌头,轻声说:「嗯……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

  沈惋皱眉:「你别乱来啊!」

  沈惜叫屈:「你看,我不出去玩吧,你说我是小老头!我出去玩吧,你又叫我别乱来!姐,你咋这么难伺候?」

  「行!行!行!老娘不管你了!」沈惋还想再叮嘱几句,转念又决定算了,「呵……反正,你应该出不了事,你多贼啊!要是连你都会出事,二哥他们早就完蛋了!」

  「放心。我有底线。爸爸告诫我们的,我一直照做。」

  父亲沈永盛去世虽早,但早早就给年幼的姐弟俩留下做人的底线:一、不犯法;二、不害人;三、不违本心。他说过,自己的孩子做人高尚的上限能到哪里,他管不了,各有各的活法。但他的子女至少不能突破底线。

  不犯法是基础;但人生在世,未必真能时时事事循规蹈矩,那么,哪怕偶有不合法理的行为,至少不能害人;世事无常,遇到情、法、理纠结在一起,根本分辨不清时,沈永盛告诫子女要遵循的,就是最后一条:不违本心。

  沈惜始终牢记着这最重要的四个字。

  至于生活里具体怎么做,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

  但沈惜永远不忘叩问本心。

  就像之前一连放过了巫晓寒、丁慕真这两个喂到嘴边的尤物,并不是沈惜成了柳下惠,也不是想装逼,只是不违本心而已。

  突然,楼下传来响动。应该是秦子晖到家了。

  「好啦!不妨碍你们过二人世界,我先闪了!」沈惜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沈惋随之起身,大声叫女儿出来送舅舅,随即又放低声音,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自己有数,你要做什么,姐姐不管。但要注意安全哦!」

  沈惜轻轻抱了一下姐姐。

  秦一诺大呼小叫地冲出房间,沈惜牵着她的手下楼,在楼梯口和秦子晖寒暄几句,又重重地亲了下依依不舍的外甥女,告辞离去。

  接下来,他要去一个叫袁姝婵的女人家里赴今晚的约会。她家离名韵家园并不远,开车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

  三年多前和袁姝婵的相识,完全是鬼使神差。袁姝婵比沈惜大一岁,是郁中衢高速管理有限公司党群部的员工,负责党务、文宣、企业文化等一堆杂事。那一年四月时,公司老总突发奇想,想要做一本高规格的企业文化主题的画册,这正是袁姝婵分管的工作,她就开始着手操作。

  她最先联系的是和他们有常年合作关系的星睿广告公司,可这本画册完全是领导临时拍脑袋想出来的,星睿广告当时手头还有三份没做完的活儿,人手方面捉襟见肘,根本接不了这份工作。

  星睿广告的副总胡康益向袁姝婵推荐了沈惜。胡、沈两人是宁南的校友,胡康益比沈惜高两届,曾与他一同办过摄影社团,交情匪浅。他向袁姝婵打包票,说无论是照片还是文字,交给沈惜绝对没错。只要沈惜能把这两块最要紧的部分搞定,最后整体的设计和印刷可以由星睿广告来做。

  袁姝婵信得过胡康益,但毕竟不能告诉领导她准备找个茶楼老板来做画册,就给沈惜安了个著名独立摄影师的名头报了上去。在得到领导「可以去谈谈」的指示后,袁姝婵陪着党群部的孙主任,在胡康益的引领下,来到「布衣人家」,和沈惜面谈。

  胡康益常来「布衣人家」,熟门熟路就找了个包厢坐好。没过多久,沈惜就过来了。

  这是他和袁姝婵第一次见面。

  包厢里三个人当中,胡康益是老友,熟得不能再熟;孙主任是个五十来岁的谢顶大胖子,给他个礼貌的笑脸就行;只有袁姝婵,第一时间吸引住了沈惜的目光。

  这女人说不上有多漂亮,神态冷清,沉静端庄,偶尔会有几分淡淡的笑意,始终保持着很职业的态度。可沈惜却分明看出她眉眼间隐藏的媚意,竟瞬间有了一种想要和她发生些更亲密关系的冲动。

  这是个能刺激男人欲望的女人。

  最令沈惜瞩目的,除了她身上隐隐透出的媚意,就是那吸引眼球的丰满胸部。他见到袁姝婵第一眼的感觉,居然是这女人身上的公司制服不太合身吧?无论是套裙还是衬衫,都被绷得紧紧的,特别是胸部,饱满鼓胀,根本连第二颗纽扣都扣不上。沈惜十分怀疑当初分发制服的人一定是带着某种恶趣味,才会把这套制服交到这女人手里。

  「布衣人家」墙上挂了许多沈惜的摄影作品,沈惜进来前,孙主任已经对包厢墙上的几副照片表示了赞赏。其实,他并不懂摄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是觉得看上去拍得不错。见过了沈惜本人,又莫名对他生出几分信赖,由他来拍摄画册的照片的事就算定下来了。

  沈惜这边更没问题。有胡康益牵线,沈惜对朋友的求助一向很痛快。他压根没提费用的事,还是孙主任试探着问了下报酬多少,沈惜把决定权推给了胡康益,说自己和星睿广告合作很多,他会直接和星睿谈。至于高速公司和星睿广告间怎么结账,他不便介入。

  这样一来,孙主任反而更放心了,和领导汇报的时候更好说,直接说沈惜是星睿广告的特聘摄影师就行。他又稍坐了一会,起身告辞。接下来具体怎么做,就由实际经办人袁姝婵和沈惜接洽。

  袁姝婵很客气地称呼沈惜为「沈老师」,在把公司情况和画册制作方面的大概要求、思路等介绍完毕后,她突然问了个与工作无关的问题:「沈老师,胡总说你就是公众号里的」青衫磊落「,是吗?」

  「青衫磊落」是沈惜用来发布书评、影评的博客名。在他刚从英国回来时,茶楼和书店的生意都还没铺开,闲暇时写了不少文章,因其独特的视角和庄谐皆宜的文笔在聚集起了一大群粉丝。

  没想到袁姝婵也是他的粉丝。

  多了这么一层关系,两人间无形中亲近了许多。袁姝婵对他也不再是刚开始那样完全公事公办的模样了。她平时负责文宣、企业文化工作,文笔自然也不会差,交流起来倒也投契。

  此后两周,袁姝婵陪沈惜跑遍了郁中衢高速公司所有的基层站所。道路桥梁、收费站点、设备仪器、工作人员,一切的一切,都由沈惜的镜头去捕捉最精彩和有趣的瞬间,最终变成画册的素材。

  沈惜工作起来是极认真的,他的准备细致入微,事先的设计清晰简洁,对细节的要求一丝不苟,但他对每一个出现在镜头里的拍摄对象又充满了耐心。绝大多数和他打过交道的基层员工都对这位沈老师充满好感,袁姝婵自然也在其内。

  这那段时间里,两人每天相处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很大一部分时间是用在从一个站所赶往另一个站所的路上,所以两人在车上相处的时间最长。一路聊着,两人迅速增加了对彼此的了解,很快从合作伙伴进化成了朋友,聊的话题也从画册扩大到了各自的人生。

  袁姝婵的父亲是基层公务员,母亲是会计,家庭条件不算优越,但也不差。大专毕业后,她交了个跑业务的男朋友,遭到父母的坚决反对。任性倔强的她,为此和父母开始了持续近一年的争吵、冷战。在她彻底爆发,甚至砸了家里的电视机后,父母终于妥协,她如愿和男友林跃走入婚礼大堂。

  但是,婚后生活并不那么如意。夫妻俩都很辛苦。林跃工作不顺,连换了两份工作,好容易稳定下来,又因为常年在外面跑,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十分疲倦,平时基本顾不上家里。袁姝婵虽然顺利考进了效益极好的国企,刚开始却只是个收费员,收入不高不说,最麻烦的是要长期坚守在远离市区的基层收费站,常年三班倒,通宵夜班是家常便饭,一半以上的日子住在收费站,不方便回家。

  各自工作的磋磨,使婚前恩爱的两人疏远了很多。枯燥辛苦的工作,也令才二十来岁的袁姝婵内心无比郁闷烦躁。每到轮休,她常和同班工友一起去泡吧、唱K,借着烟酒歌舞,让自己本该多彩实则灰涩的青春恢复一点光亮。

  可林跃一天工作下来,只想回到家里就能见到老婆,为此两人时有争执。

  但争执都是奢侈的,他们两人一个经常出差,一个常年值班,一个星期能见上一面就算好的。

  在基层站所苦熬五年多,袁姝婵终于通过一次内部岗位调整的机会,凭借自己出色的文笔,竞争进入公司党群部,成为公司总部的办公室一族。

  和沈惜相识时,她到党群部上班不过短短三个月不到。

  在去距离市区最远的两河收费站前一夜,袁姝婵拉上沈惜去酒吧喝酒聊天,她的姐妹们都打趣说她这次的眼光比挑老公时要好得多,好像都认定沈惜就是她的情人似的。

  袁姝婵也不辩解。

  喝了一个多小时,微醺的袁姝婵坐得离沈惜越来越近,后来几乎就紧紧贴着他。沈惜知道,袁姝婵对他已经完全没有心防。如果真对这个性感的人妻有意,完全可以出手了。

  换作今时今日的沈惜,他可能会一笑了之。但二十六、七岁时的沈惜,行事还要更自在随性些。他对袁姝婵,确实很有兴趣。

  第二天,两人出发前往两河收费站。这个站点位于中宁市最南端的苦溪县两河镇,走高速也要花上三小时以上才能赶到,来回就是近七个小时。

  这里是袁姝婵进党群部前奋斗了六年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她的娘家。所以,从小小的私心出发,她希望沈惜能把这个站点和过去那些老同事拍得更美好些。为满足她的心愿,沈惜做了精心的准备。相对复杂的夜间拍摄计划,再加上物理距离上的遥远,决定了当天赶回市区是不现实的。

  袁姝婵托过去的同事在两河镇找最好的宾馆,订了两间房。

  拍完计划中最后几张收费员夜间操作的照片,来到宾馆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两人顾不上休息,在袁姝婵的房间又讨论了近一个小时,确定之前两周拍摄的照片有哪些必须出现在画册里,沈惜给这些照片做了重点的标识。完成初步拣选,已近午夜。沈惜告辞,回自己的房间。

  很快,他就发来一条短信:「真可惜……」

  过了十几分钟,袁姝婵回信:「刚才我去洗澡了。你说什么可惜?」

  「刚才想给你个晚安拥抱的,没敢。」

  「呵呵,你不是抱着笔记本电脑嘛,哪还有手抱我?」

  「真要想抱,就把笔记本扔掉呗。当然是美女比较重要。就是没敢抱!」

  「呵呵,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拥抱一下嘛。你要真想抱,过来再抱一下嘛,反正就在隔壁。」

  「那我现在过来啦……」

  「啊?你真过来啊?」

  「当然是真的!」

  袁姝婵沉默了一会,终于又回了一条:「……好吧。」

  沈惜轻轻敲了两下隔壁房门。

  等了一小会,袁姝婵才打开房门。洗过澡后,她已经换好了连身睡裙,临时又披上制服上衣。玫红色的睡衣陪着藏青色的制服,感觉有些怪怪的。她脸上的笑容不太自然:「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嘘,轻一点!很晚啦,别打扰别人。」沈惜一边把指头放到唇边,一边挤进房门,顺手又关上门。

  「当然是真的啦!拥抱美女是多快乐的事!」

  袁姝婵略有些羞涩地张开双臂:「那快抱一下吧,然后早点休息喽!今天你也很辛苦了!」

  沈惜站到离袁姝婵极近的位置,胸膛几乎已经可以触碰到她丰硕的双乳。他比袁姝婵高了将近一个头,在这么近的距离,袁姝婵必须仰起脖子,才能与他对视。伴随着抬头挺胸的动作,她整个上半身都不由自主地提拉起来,这一下胸部的雄伟峰峦更加明显。

  还没等沈惜做什么,袁姝婵的呼吸已经变得很急促了。

  沈惜微微弓腰,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袁姝婵也自然地环抱住他的腰。这本是朋友间常见的礼节性的拥抱,可随着沈惜双臂箍得越来越紧,她也不由自主地加大力气,像要把自己塞到沈惜怀中去似的。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古怪之极的念头:「他好像还没洗澡,可一天下来,他身上的气味怎么还那么好闻呢?」

  抱了很久很久,袁姝婵越来越尴尬,不知道是该继续这样沉默地拥抱下去,还是该提醒一下沈老师,所谓的「晚安拥抱」未免也太久了吧?

  就在这时,沈惜双臂用力,同时整个人向侧面扑倒,在他怀里的袁姝婵无法再保持平衡,和他一起侧翻在一旁的床上。她大窘,轻轻哼了一声,绵软无力地推拒着:「别这样……沈老师……别这样……」

  沈惜在把她掀到床上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抱着她,微笑着盯着她的眼睛。在这种无声的亲昵中,袁姝婵渐渐连无力的推拒都停止了。

  片刻之后,沈惜从她身下抽出一只手,慢慢地解开她制服上衣的纽扣,露出里面的真丝吊带睡裙。没等袁姝婵的内心挣扎出一个该放任还是该拒绝的结果,她右边肩膀的吊带已被轻轻抹下,整个右乳暴露在沈惜面前。

  身高164公分的袁姝婵,胸围超过89,拥有一对形状完美的D罩丰乳,乳头娇小,但乳晕极大。因为紧张和一点点莫名的兴奋,嫩红的乳头已经微微翘起,显得那么诱人。

  沈惜轻抚着乳头边小小的凸起颗粒,慢慢将头凑近。经过一番近乎空白的思考,袁姝婵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胸前的酥麻,却使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又羞又爽的呻吟,随即紧紧闭上嘴,不敢再开口。沈惜把乳头含到嘴里,使劲地吸吮着,舌头不住在乳头、乳晕上舔弄,啧啧有声。

  左侧的吊带也很快被拉下,同样饱满丰盈的左乳也跳了出来。沈惜一把捏住,伴着舌头吸舔的节奏,用力揉搓着,还时不时夹起乳头来拨弄几下。两颗小乳头被逗弄得迅速硬了起来,比刚才明显胀大了许多。

  苍白的拒绝被堵在喉咙里,袁姝婵紧咬着嘴唇。她知道这时自己一旦开口,多半会是骚荡的呻吟。她现在只有紧绷上身,微闭双眼,任沈惜摆布。

  沈惜很耐心,把每一寸乳晕都细细地舔过,随即把精力集中到了乳头上。先上下左右地逗弄了一会,再用牙尖轻轻咬住,温柔地向上提起。强烈的酥麻感带着一丝细微的疼痛直冲袁姝婵脑海,浑身毛孔仿佛都已经开始欢唱!

  两粒乳头比刚才翘得更挺,又湿又硬,乳房上满是口水,光闪闪的。

  袁姝婵最清楚自己动情后会是什么样子。她是很敏感的女人,此刻,她的棉内裤早就湿透了,淫水都流到了屁股上。如果把女人下身湿润时的通常状态形容为涓涓细流的话,那袁姝婵的下体完全算得上是波翻浪涌。她真有点怕自己这种强烈的身体反应会被沈惜发现。

  男人的舌头正在一路向下,都已经滑到肚脐以下了。袁姝婵一颗心揪到了嗓子眼,却总是发不出任何抗议的声音。

  沈惜果然把手伸向她的下身。在睡裙下摆被掀起的瞬间,袁姝婵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但在沈惜手口并用地一阵挑弄后,她又颓然地放弃抵抗,认命似的彻底放松双腿。

  沈惜的手指在那最诱人的部位上滑过,触手滑腻,竟捞到了一把粘稠的淫汁。他轻轻咦了一声,抬起眼,笑吟吟地瞥了袁姝婵一眼。

  说不清那一刻袁姝婵想到了什么,也可能只是出自本能,就在沈惜的手正要进一步深入时,她突然以一种绝大的毅力死死按住这只手,努力地挣开他的搂抱,坐了起来。

  「不要!沈老师!不要!」

  沈惜停了下来,冷静地望着她的眼睛。

  袁姝婵说完这句话,像抽干了全部的气力,急促地喘息着,裸露的双乳韵律感十足地抖动。她认真地回望沈惜。在这男人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探询和关怀,没有找到不耐和讥嘲,情绪顿时平稳了许多。

  「我没想过要这样,沈老师,今天别这样,我没准备好。行吗?」

  沈惜温柔一笑。他并不失望,因为在袁姝婵的话里,他听到了很关键的一句。他跳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次给了袁姝婵一个正经的拥抱,回房间睡觉。

  这是两人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当然,故事并没有在这里停顿。后来,这个身材和态度同样火辣的人妻还是还是和他滚到了一张床上,并在此后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如胶似漆,贪欢不醒。

  再后来,沈惜回了趟英国,和当年一起开发专利的朋友处理文件和财产方面的事务。顺道在英国、爱尔兰和北欧三国玩了二十多天。回国后,为帮朋友做事,又没日没夜地干了半个月。无形中,与袁姝婵之间疏远了许多。

  当时,袁姝婵好像对两人间的关系也产生了摇摆。恰好有这段差不多两个月的冷静期,很快,两人间平静地结束了这段肉体关系。

  又过了半年左右,沈惜与施梦萦相遇。在有了固定的恋人后,沈惜更没了寻找性伴的心思。

  当然,结束了肉体关系,不代表老死不相往来。时不时的问候祝福还是有的,只是一直没有再见面。从去年开始,袁姝婵很少再有回复。沈惜以为她想和自己彻底断绝联系,也就不再去骚扰她。

  在送丁慕真回韩国那天,沈惜突然收到了袁姝婵的短信。

  「能不能陪我过生日?」

  沈惜记得,这周六就是袁姝婵的生日。

  「生日快乐!你若有召唤,我一定尽可能安排时间。可是,生日,不是应该和老公一起过吗?」

  袁姝婵沉默了一会,说:「我离婚了。没人陪,你来不来?」

  这个消息,令沈惜颇有些惊讶。毕竟袁姝婵和他说过,当年她是如何坚定地要嫁那男人。尽管后来夫妻间的感情有些降温,她也一度出轨和自己来往过一段时间,但即使在两人最为火热的那段时间,也没听她说过想要离婚。没想到悄无声息的,袁姝婵已经恢复单身了。

  只是,这年头婚姻的事不好说。巫晓寒和周旻当年还不是外人一致看衰,他俩却情比金坚?风平浪静地恩爱了十年,一朝有了变故,如今不也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作为袁姝婵曾经的出轨对象,沈惜更不方便在她的婚姻问题上发表意见。

  在他痛快答应了陪她过生日后,袁姝婵给了他一个新的地址。

  现在沈惜已经来到她所说的小区,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空着的车位,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束粉色郁金香和生日蛋糕,下了车。

  袁姝婵家离他停车的位置很近,就是正对面的那幢楼。沈惜来到三楼,轻轻叩门。隐约听到门里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像有人在跑。很快,门就打开了。

  门里的袁姝婵穿着身浅黄底印花吊带睡裙,裸露的肩膀和手臂白皙丰腴。近三年没见,她还是如当年般性感妩媚,不减分毫。她接过花束和蛋糕,转身放在不远处的餐桌上。

  沈惜反手锁上了门,刚想和她说句话,却见她快步跑向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丢下一句:「你先自己随便坐。我正和我同事商量一点工作上的事,一会就好!」

  话音未落,她已经冲进房间。沈惜半张着嘴,动了动舌头,突然笑出了声。

  到底是曾经多次裸裎相对的女人,骨子里又是干脆开朗的性子,经年不见,好像还是没什么隔膜。沈惜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拘束,给自己倒了杯水,悠闲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即慢腾腾地晃进了袁姝婵所在的房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袁姝婵侧过脸对他笑了笑,随即又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沈惜来到她侧后方。袁姝婵点开桌面上一张图片,屏幕上顿时出现一张海报。

  「沈老师。」自从他们有了亲密关系后,袁姝婵每次喊「沈老师」这三个字时,总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荡意,这次也不例外,听得沈惜肉棒突的跳了跳。

  「这是下周我们公司开会时会场上的海报,帮我看看,提提意见?」

  沈惜弯下腰,认真地看着海报的每个细节,又问了几句会议主题和海报作用之类的,最后说了两个他认为可以稍加改进的地方。

  袁姝婵若有所悟地点头,马上又去和QQ上的同事商量。

  沈惜见她忙于做事,有些无聊,慢慢又溜达了出去。

  刚才他就发现,这个房子的格局尽管和没离婚前她和老公一起住的房子不尽相同,但大体相似。也许是因为住惯了,搬来这里后,袁姝婵不自觉得复制了当年的家中布局。

  就像她现在待着的那个房间,有书柜和电脑桌,应该算书房,但在一进门靠墙的位置还摆了张单人床,也就是说,这间房还能当小客房用。

  当年她和林跃同住的那套房子也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沈惜还记得在那个房间,自己有过一段永生难忘的经历。

  在拍完所有素材后,沈惜开始选片、修片。完全进入工作状态的沈惜是高效的,短短八天时间,他就处理完了全部选定的照片,还写出近七千字的配图文字,做出了第一版样册。他立刻通知袁姝婵过来校验。

  袁姝婵对他的神速表示惊叹。她让沈惜带着电子版样册去她家。

  「我跟领导说去你那里看样册,正好可以提前半天回家休息!嘻嘻!」

  沈惜开玩笑:「去你家?万一你老公中途回来,我们说不清楚,怎么办?」

  袁姝婵猛的想起在双河镇那晚两人间未尽的激情,下体好像又在被沈惜抚摸似的渐渐湿润了,连乳头都莫名其妙地翘了起来。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我老公早上出差去了,三天以后才回来。你不会有说不清楚的机会的!」

  沈惜照袁姝婵的吩咐,在三点左右到了她家——因为最近工作辛苦,她特意给自己留下补个午觉的时间——她像刚睡醒般眯着双眼,把他迎进家门,去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这才坐到电脑前,打开电子版样册。

  那间书房,靠墙处也摆着张单人床。

  大概用了四十分钟,袁姝婵看完了样册。她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歪着脑袋半天,只冒出来一句:「你太快了一点吧?还以为你至少要两个星期呢!」

  沈惜耸耸肩。

  袁姝婵希望沈惜能先弄几本纸质版的样册出来,毕竟她只是个办事的,后面还有一堆领导等着审阅。要等大大小小的头一个个都通过了,才能最终确定是否付印。

  国企,就得走这么个流程。

  沈惜笑笑。他和国企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二伯沈永强当年曾长期担任中宁某央企二级企业的负责人,他对这套流程和作风再熟悉不过。所以他早就已经和胡康益说好,只要今天袁姝婵这边通过,明天就印十本纸质版样册,拿来给领导们审阅。

  见他早已安排妥当,袁姝婵又惊又喜。说实话,她很庆幸自己到党群部后,首次具体负责某项工作,能遇到像沈惜这样的合作对象。能力强倒在其次,主要是他的工作态度,能让人完全放心。

  谈完工作,两人四目相对,突然陷入沉默。

  曾经有过肉体交缠的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放了张床的房间,大门紧锁,无人打扰,会发生些什么呢?

  「今天准备好了吗?」沈惜凑到袁姝婵耳边,轻轻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邪恶。

  等来的是低头无语。

  沈惜缓缓张臂,将她搂入怀中。

  袁姝婵屏住呼吸,半瘫在沈惜的拥抱中。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再次阻止这男人,可滚烫的身体却不由自主放弃了抵抗。

  沈惜的手伸到睡衣里,拨开内裤裆部的布片,顺利地触碰到了她的肉唇。

  袁姝婵浑身一僵,猛的转过头,从鼻子里呼出的气一下喷在沈惜脸上。他毫不停留地将手指探入那片温热润滑之中。在袁姝婵按捺不住,张开嘴挤出一声呻吟的时候,他凶猛地凑上嘴,一下吸住她的嘴唇,肆意地将她的舌头卷到自己口中。

  袁姝婵的手隔着睡衣按在沈惜正在抚弄她下体的手上,却还是没有用力反抗,只是象征性地放着而已。沈惜的手指越来越快地抽动起来,袁姝婵的肉穴再次急速沦陷,几乎是瞬间就变得汁液淋漓,淫香四溢。

  两人热吻不停。

  袁姝婵清楚地听到从自己的肉穴处传来的「咕唧咕唧」的声音。她膝盖发软,浑身乏力,汗流浃背,一只手紧紧揪着沈惜的裤子。沈惜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袁姝婵跌坐到床上,立刻就被压倒在他身下,整个过程,两人的舌头几乎没有分开。

  又到了关键时刻!沈惜刚想将身下这个动情的女人的衣服脱光,突然从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这个房间就在大门进门右转的位置,房门也没关,就在钥匙插进门锁,发出金属擦碰声的一刹那,房间里的两个人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瞬间分开,一跃而起。彼此间连眼神都没有交流,已经各自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袁姝婵直接冲出房间,顺便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随手就掩上房门。

  沈惜则冲到电脑旁,平静地坐好,轻推一下鼠标,从屏保状态唤醒电脑,飞速点开电子版样册,直接将滚动条拉到中间部分。同时,他也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来人好像是个老年女人。袁姝婵和她的对话,沈惜听不太清,她好像很惊讶袁姝婵这时在家,而袁姝婵则在向她解释着什么。两人一直交谈着,说话声越来越小,像是进了别的房间。

  过了一小会,袁姝婵悄悄打开房门,钻了进来,又死死关上房门,压低声音急匆匆地说:「是我婆婆来了!她要打扫家里,我去卫生间拖着她,你抓紧,赶快走!」

  没等沈惜回答,她匆忙又出去。沈惜顺着门缝看她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闪身出来,蹑手蹑脚来到鞋架旁,穿好鞋,小心翼翼走出大门,又尽可能轻柔地关上门,匆忙下楼离开。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那天她婆婆是去她家打扫卫生的!她一向嫌小两口家务活做得不细,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所以要了把钥匙,经常过来帮他们打扫。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可以让她大张旗鼓地搞卫生,就自说自话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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