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燭九陰去翻找東西的當口，銀燕雙手伸至後腦勺，解開額上抹頭的鬆緊帶。

　　「你在做什麼？」對方猛地提問。

　　「換衣服啊，總不能穿著戲服做吧？」

　　「不，維持那樣就好。」

　　被這答案嚇到，銀燕驚恐回望，耳根瞬間漲紅。

　　平日儀態嚴竣正經，總是非常冷靜的燭九陰，見狀竟稍稍撇過臉：「那樣比較……有臨場感。」

　　尷尬持續幾秒後，他改口：「把會妨礙的東西拿掉好了。」於是額飾、左頰透明紅甲、其他一些叮叮咚咚的飾品、飾巾被摘下——燭龍角竟被自然忽略。

　　銀燕這邊，原本除抹頭外，他想再將披風也脫掉，憶及它和單邊右肩甲一體成形，旋即作罷。

　　燭九陰邊照鏡子邊確認衣裝，正準備鬆開圓球項鍊，卻被銀燕伸手攔住。

　　「你喜歡這個？」

　　「唔……嗯。」

　　「好，我留著。」下一句，他的話題焦點便轉往銀燕額上燕疤：「那是舊傷？」

　　「是年輕不懂事，和父親嘔氣而自殘的痕跡。」

　　銀燕苦笑，指尖輕撫那道燕形傷疤。燭九陰立刻貼近細細端詳，眼裡滿是不捨。

　　「沒想到劇組竟認為這也算一種造型，在換穿四版戰甲前，都讓我維持露出額頭的狀態呢！」

　　想藉由明朗的語調緩和氣氛，他還故作輕鬆地笑出聲音；但那並未揮去燭九陰的心疼。

　　雙手捧住銀燕臉頰，深情吻上燕疤，這個吻和之前不同，寧靜而溫暖。

　　然後，環抱銀燕肩頭，將他攏進懷裡。

　　「對不住，吾來得太遲。」

　　銀燕靜靜地品味這句話，答：「不要緊，你已經來了。」

　　發現對方開始撫著自己的長髮，銀燕也以相同行動安慰燭九陰，表達疼惜。

　　再吻一次燕形疤痕，此回，落吻點開始往下移動，最終又停在嘴唇上。導引銀燕退向長桌位置，燭九陰稍微施力抱起對方一點點，安放於桌面。指尖開始溫柔游走。

　　先是領口的菱形（正方形）水鑽，剝開其後鈕扣，看見銀白色暗藏拉鍊。燭九陰湊上去輕咬住拉鍊頭，預先把胸口和腹部兩片銀扣解掉，然後一路往下拖行——

　　「嗯唔……有點癢……」

　　敞開戰袍表層之後，令人意外地，內部並非現代男用背心加雙圈假領帶，卻是符合劇中設定的古式中衣；寬銀帶滾邊右衽內層，再多繡上假圓領充作裡衣，因此從外觀看，會誤以為銀燕總是穿著三層衣服；實則僅兩層而已。

　　「你這服裝的結構還真傳統。」

　　伸掌探進自己右肩黑羽毛、黑領巾之下，燭九陰拉開暗藏拉鍊，便讓紗質領巾垂落，露出遮掩的網衣領口。

　　「啊。」難怪他擁抱自己的體溫總是如此之高。兩人之間只有這麼薄的距離，幾乎是肌膚相貼了啊……

　　想到這裡，銀燕又害羞起來。

　　「還可以更貼近。」

　　彷彿讀出銀燕心思，燭九陰縮手掙脫夾克般的火紅外袍垂掛腰間。褪去網衣，再把紅袍穿回。

　　「這樣就行了。」

　　不知是否刻意？他扯開中衣的動作稍微粗暴些，讓銀燕的胸膛瞬間暴露於涼冷的室溫裡。

　　肌膚因冷而產生收縮的微微酥麻感，銀燕的乳尖漸漸變得挺立。燭九陰單膝擠進銀燕雙腿間撐開距離，帶著滾燙的體溫熨上胸膛，耳鬢廝磨。

　　「呵……哈……」

　　吁出的熱氣燒灼耳際，濕滑舌尖沿頸脖一路往下舔舐，突然又折返深吻，增加緊貼的力道；燭九陰膝蓋隔褲輕頂銀燕下體，挑逗磨蹭。雙掌則揉搓、按壓乳尖，從各方面給予溫柔的刺激。

　　——希望更激烈一點，但又羞於啟齒。

　　銀燕只敢瞇眼偷瞄專注舔吻中的燭九陰，斷續發出喘息。對方卻迅速察覺視線，抬臉。

　　然後立即明白銀燕的想法。

　　「咦？咦？」

　　原本因胸前白紗阻擋，僅會在頸脖至鎖骨間反覆來回的吮吻，這次竟繼續向下，最後含住銀燕的乳尖。

　　「唔……」是因為溫度太高？還是冷熱交替作用？或者熟練轉圈挑逗的舌面舔逗？原本不怎麼敏感的部位，今日卻能引起陣陣電流，慢慢勾起愈來愈濃的情欲。

　　燭九陰再度往下。

　　掀起硬質的前裙甲往上翻折，塞進腰帶裡固定，也防止腰帶龍頭刮人；從髖部附近垂落的兩條白絲巾，則與另兩條白紋厚布一塊打結成球，推往旁邊。銀燕明白該是脫下長褲的時候，怯生生站立地面，解開褲頭。

　　對方猛地蹲低，一次將內外褲同時扯下。旋即握住銀燕已經堅挺的陽物，眼看就要直接放進口中——

　　「慢著！」慌忙跳回桌面往後縮，銀燕險些整個人仰倒。

　　「怎麼了？」

　　「這件事……洗過澡再做比較好……而且，燭九陰也是我尊敬的人……所以……」

　　「心理潔癖嗎？放心，我不在意。」

　　「但我在意！」

　　臉蛋漲紅、濃眉倒豎、兩頰鼓脹，半羞半怒的表情直勾勾瞪著燭九陰。

　　「哈。」他很快就妥協了——他總是很難比銀燕還堅持。那股傻勁和天真如此可愛，又怎捨得與之計較？

　　見燭九陰退讓，銀燕有些猶豫地再度踏上地板，自力脫去靴子及內外褲。

　　「靴子要穿回去。」背後傳來溫柔提醒。

　　「喔……喔。」唉，這教銀燕以後怎麼面對這套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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