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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向黑暗許願(7)

[db:作者] 2025-07-11 16:03 5hhhhh 3630 ℃

三本各有兩百多頁的書籍對一般人來說並不算重,但對大病初癒的士郎來說卻是拿得有些吃力,要不是覺得自己拿不了那麼多書,不然他肯定會再多借個一本。

剛離開學校圖書館,士郎便不小心撞到了一位正在和朋友有說有笑的學生肩膀,害他手裡的書全掉到了地上,但對方像是沒感覺到自己撞到人似地,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就走掉了。

士郎也不是那種會把對方抓回來要求道歉的人,而且比起介意自己被撞,他更擔心書有沒有被弄髒了。

他迅速撿起落在腳邊的兩本書,並準備伸手去撿掉得比較遠的第三本書時,有個人幫他把書撿了起來。

「《蘇美爾歷史與神話》?原來你喜歡看歷史類的書啊?」凜讀出了那本書的書名,有些訝異。

「也不是啦,只是最近歷史課剛好上到兩河文明的部分,但有些部分聽不太懂,所以就想找書來查資料。」

「喔?真是好學啊。」

凜把書還給士郎,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對了,聽說你昨天請病假,身體還好吧?」

士郎先是愣了一下,「呃、妳怎麼會知道?」他們不是不同班的嗎?

「你和櫻中午不是都會一起吃午餐嗎?但昨天我卻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她的教室裡吃飯,所以就詢問了一下。」

士郎聽到這就明白了。學校裡幾乎沒有人知道凜跟櫻其實是姐妹,雖然姐妹倆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平時在學校見面時頂多也只是幾句招呼而已,但凜其實還是很關心妹妹,總是會習慣性地留意一下櫻的學校生活,所以看到妹妹難得一個人吃午飯,也難怪會好奇平常和她一起吃飯的人跑去哪了。

「嗯,謝謝妳的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士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雖然士郎說自己的感冒已經好了,但凜還是忍不住多唸了兩句:「真是的,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給我多加注意一點啊,昨天也是,這麼冷的天氣你晚上出門居然也不多加幾件外套,到底有沒有打算要把病養好啊?」

「是,對不起……等等?妳看到了?」

「嗯,昨晚回家的時候剛好有看到你……我還有看到有個外國人在跟你說話,他跟你說了什麼?」

趁現在趕緊去死吧。士郎腦中立刻響起了金色英靈的聲音。

「啊,確實有這回事呢,不過他說的是英文,所以我聽不懂呢,我的英文很爛啊。」士郎搔頭,苦笑地說。

「這樣啊……嘛,總之,給我多加注意你自己的身體健康啊,櫻有一個慎二那種哥哥就已經夠辛苦的了,不要連你都要讓她操心了。」

「是,勞煩關心了。」士郎笑了笑。有時候他會覺得凜不只是櫻的姐姐,對他嘮叨的時候好像她也是自己的姐姐一樣。

等士郎走遠後,凜找了一個沒有人經過的角落,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話:「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呢。」

沒有人回應她,這看似是理所當然,卻讓凜再次開口問:「Archer,你都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在這個只有她的角落裡,有個聲音回應了她的話,但那人的聲音只有凜才聽得到。

『妳希望我要說什麼呢?凜。』

「我怎麼會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你從昨晚看到士郎他和那個外國人說話後開始就一直怪怪,老是在想什麼事情似的,害我都要以為你喜歡人家了呢。」

『凜,就算是玩笑話,但這玩笑話也開得太過分了喔。』Archer的聲音多了些許的怒意,卻也沒真的對凜發脾氣。

「那你到底在在意什麼事情啊?感覺你一直有事情瞞著我,這讓身為Master的我可是感到很不痛快啊。」

『妳多想了,我只是因為他是間桐家的人才警戒著而已,雖然我有在學校裡感應到其他Servant的存在,不過在他身邊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看來他應該不是Master。』

「嗯……那麼就只有可能是櫻了啊,畢竟間桐不可能不參與聖杯戰爭的啊,而且慎二也沒辦法成為Master……」

這時候,上課預備鐘聲響了,凜也該回教室去上課了。

「Archer,繼續留意校園內所有動靜,雖然能感覺到學校裡多了很不好的東西,不過目前還無法不動聲色地解決對方,所以先盡量別讓對手亂來。」

『知道了。』

就像凜說的,Archer的確有事情瞞著她,而且不只一件事情。

首先是關於他失憶的部分,因為凜在進行召喚時出了一點差錯,導致Archer被召喚出來後記憶混亂,想不起自己的真身與參與聖杯戰爭的目的,但其實這些話都是騙人的,他知道自己的真名,也記得很清楚他回應聖杯召喚的理由——殺掉過去的自己,也就是衛宮士郎。

和間桐士郎有著一樣的名字並不是什麼巧合,事實上他們幾乎可以說是同一個人,只是各自所處的世界有些差異而已,兩人的起點都始於小時候經歷的那場大火,不同的是,Archer後來被衛宮切嗣收養,士郎則是被間桐臟硯收做養子,才因此造就了相同的一個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經歷,使得他們都是士郎,卻又不能混為一談。

受到切嗣的影響,衛宮士郎將成為正義的夥伴當作一生的目標而努力貫徹著,甚至最後為了拯救「必死的命運」之人而與世界訂下契約成為了守護者,卻在之後發現守護者是靠著不斷殺人來維持世界和平,這與他原本期待的理想完全不同,失望之餘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聖杯戰爭,想藉由回到過去來殺死當時還抱著正義之夢的自己。

本以為如願被召喚到自己曾經還是人類時候的時代,Archer卻在見到間桐士郎後才驚覺,這是不同於自己過去生活著的平行世界,在這個世界線裡的士郎沒有被切嗣領養,這也就表示他可能不會走上和自己一樣的道路,那麼他也就沒有殺掉對方的必要了。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在看到這個世界線的自己竟是一頭白髮,並從凜那裡得知士郎是間桐家的養子後,反而讓Archer萌生一股說不出的不安,生前曾經歷過聖杯戰爭的他不但知曉聖杯的真相,同時也知道間桐家的蟲術是如何的邪魔外道,看間桐士郎白髮又病弱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也慘遭和櫻一樣非人的虐待了。

再怎麼說那個人也算是和自己一樣的存在,沒了殺掉對方的理由後,Archer甚至開始思考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士郎逃離間桐的掌控。

同時,有個奇妙的想法在他的腦中萌芽,如果說這是個不存在著衛宮士郎的平行世界,那有沒有可能……

放學後,Archer在回家路上問凜關於今後的打算。

「我想應該是先解決學校裡的另一位Master吧,學校裡那感覺怪異的東西應該也是對方搞出來的,要是他得逞的話可能會傷害到學校裡的師生,所以一定要先處理他,只是光靠我們自己來做感覺還是有點危險啊……」

「那找人幫忙如何?和其他Master結盟的話,勝算會更大。」

凜睜大眼睛,訝異說話有點自大的Archer竟然會說要和別人合作,「結盟?那要找誰?雖然還不確定出現在學校的Servant是否就是間桐家的從者,但是我實在不想跟他們合作。」

想到櫻也是Master,而她們倆之後勢必要成為敵人,凜就不願意去想和間桐結盟的事,她怕自己最後會因為對櫻心軟而輸了聖杯戰爭,這樣還不如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敵人來得好。

「凜,能繞個路陪我去一個地方嗎?」Archer突然提議道,「幸運的話,也許那個人會願意幫助我們。」

今天晚上本來應該換士郎去地下室的,但櫻考慮到他昨天才生了病,即使已經退燒了她還是堅持要讓哥哥多加休息,所以硬是要代替哥哥下去。

拗不過妹妹的固執,士郎只好妥協讓妹妹去餵食蟲子們魔力了,然後他坐在地下室的入口,像個門衛地守在門前。

那是兄妹倆關心彼此的方式之一,除了每天輪流換人去地下室以減少另一人前一天才被吃食過魔力的負擔,當對方在代替自己受苦時,他們便會在附近守護著,讓對方感覺自己並不是孤獨一人,同時也留給彼此一點空間,畢竟,被蟲子凌虐的模樣實在太難看了。

士郎拿出他今天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翻到他夾著書籤的那頁,繼續讀著。

「吉爾伽美什,烏魯克第一王朝第五任國王,根據以他為主角的古代文學作品《吉爾伽美什史詩》所述,他擁有三分之二神的血統,具有神的力量與智慧,強大且無人能及,但他暴虐的行徑卻也讓人民苦不堪言,人們向諸神尋求協助,主神安奴(Anu)於是命令創造女神阿魯魯(Aruru)創造一個可以和吉爾伽美什相抗衡的存在……」

「然後在他的統治與帶領下,為國家帶來了強盛與繁榮,之後,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得到太陽神沙馬什(Shamash)的幫助,打敗了看守杉樹林的神獸洪巴巴(Humbaba),為木材短缺的烏魯克帶回了大量的杉木,同時,吉爾伽美什打敗洪巴巴的英勇事蹟令女神伊絲塔(Ishtar)對他為之傾倒……」

「最後,吉爾伽美什成功找到了永生之草,卻在他於湖中沐浴淨身時被一條蛇吃掉了,失去永生不死的吉爾伽美什最終只能失望地回到烏魯克,然後作為一位賢能明理的君主繼續治理國家直到逝世,在位長達126年。」

讀到這裡,士郎闔上書,讓眼睛稍微休息,並且,他又想起了昨晚金色英靈魂對他說的話。

趁現在趕緊去死吧,適應了的話,可是想死都死不了喔。

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說呢?就算知道我是聖杯,也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話吧?

士郎並不是想抱怨什麼,他只是單純地好奇對方的目的而已,即使是近乎詛咒般的話語,士郎也無法否認自己不知為何地對那人的話太過在乎了。

他猜測,自己之所以會對那人說過的唯一一句話如此在意的原因,也許和對方的用詞有關。

如果只是想叫他去死,那麼只需要簡單的兩個字即可,但那人卻是像是在建議他趁著還沒真正變成聖杯之前趕快自我了斷,否則到時候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仿佛在關心著他似的。

雖然只是透過書裡的描述對他有初步的認識,但士郎多少也能理解,在吉爾伽美什生前的年代,身為王的他就是一切的價值觀,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王自然也可以依照他的意思給予人民生或死。

至於對於他這位虛偽的聖杯,王的選擇不是讓他成為聖杯,而是賜予他死亡的權利,讓他可以逃避變成聖杯後的悲慘下場,至少,他還能作為一個人類,死去。

還真是個溫柔的王啊。

士郎忍不住露出笑靨,對於這位王者獨特的關心方式感到心頭溫暖洋溢,卻也同時覺得有些可惜。

如果真的能夠就這麼拋下所有死去的話,那就太好了啊,但是我還不能這麼做,現在的我還不能死……希望那位王不會覺得我踐踏了他的好意。

兩組腳步聲接近地下室入口,士郎抬起頭,發現來的人是慎二跟Rider。

「嗯?今天下去的人是櫻啊?」慎二挑起眉,似乎對在門口的是他而不是櫻感到很不開心。

「櫻說我的感冒才剛好,讓我先別下去,所以就代替我……」

不等士郎說完,慎二便不耐煩地打斷他:「那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快回房間躺著休息吧,櫻交給我來照顧吧。」

慎二正想繞過他走進地下室,士郎馬上把他擋在門口。

「櫻還在下面,你別去煩她。」

「蛤?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敢跟我頂嘴了?不過是個路邊撿來的,竟然還敢違抗我?」

「這跟我是撿來的沒有關係,但我不能讓你又對櫻做出那種事情了。」

士郎記得很清楚,一年前的冬天,那時候他也感冒了,躺在床上昏睡,沒能來得及為剛餵完蟲子魔力低下的櫻提供血液,結果等他醒來並匆忙去找櫻的時候,卻在她的房間裡發現慎二正把櫻壓在床上,還好他即時阻止,不然櫻恐怕就……

提起那天的事,慎二想來就生氣,卻絲毫沒有反省地說:「哼,少裝正經了,你其實也很喜歡櫻吧?別跟我說你對她從來沒有起過任何念頭,你不過是擔心我會把他搶走而已。」

「慎二,你才是少自戀了,你以為做出那種事情,櫻就會從此全心全意地順著你嗎?」

士郎也不甘示弱地回嗆道,把慎二惹得更怒了,一氣之下便對Rider命令道:「Rider!給我把他往死裡揍,弄死了也沒關係!」

Rider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喂!Rider,妳有聽到我的命令嗎?」

「很抱歉,慎二,但士郎是我的Master,我不能傷害他。」Rider語氣冷淡地說。

慎二氣地睜大雙眼,「什……喂!我才是妳的Master吧?給我聽話做事就對了!」

Rider下巴微微抬起,語氣冷淡地說:「我想是你自己誤會了,慎二,雖然我會聽從你的命令,但我可從來沒承認過你是我的Master,況且身為我的Master的士郎要是死了,我也會很困擾的啊,所以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被Rider違抗了命令,慎二氣得差點就要拿出偽臣之書下命令了,但他冷靜一想,其實這件事也沒必要做得這麼過火。

「只要別弄死就行了啊。」

忽然,士郎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痛得他站不穩地跪在地上猛烈乾嘔,但接著慎二又朝他的腰部狠狠踢了一腳。

「Master!」Rider正想上前保護士郎,卻被慎二阻止了。

「喂喂,看清楚了,我只是在傷害他而已,但還不至於會弄死他,只要他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妳也就沒必要保護他了吧?」

「……!」Rider咬緊牙根,無話可說。雖然她並未承認慎二是她的Master,但慎二還是有著讓渡Master權力的偽臣之書,使她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得乖乖聽從對方的話。

所以,她救不了士郎,只要士郎沒有生命的危險,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慎二任意拳打腳踢地虐待。

慎二下手也很懂得拿捏分寸,雖然都避開了致命傷,但還是足夠帶給士郎極大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卻又不足以達到Rider應該介入阻止的地步,等慎二發泄完怒氣後,便滿足地把傷痕纍纍的士郎留在原地後離開了。

Rider立刻走過去為他檢查傷勢,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因為慎二幾乎都朝士郎的腰腹攻擊,慘淡如白紙的臉色就能看出士郎現在肚子有多痛,他甚至使不出一點力氣讓自己坐起來,只能側躺在地上抱著腹部陣陣發抖。

「我去找櫻。」

Rider判斷櫻比自己更了解該怎麼照料這個模樣的士郎,決定請櫻來幫忙。

但士郎抓住她的手,搖頭阻止,並且有氣無力、聲音還抖著顫音地說:「別、別讓櫻知道……帶我回房間就好……」

「但是……」

「櫻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定會去找慎二理論的……那樣、的話,就會讓慎二得逞的啊……」

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在關心別人嗎?Rider都不知道士郎到底是太善良還是太愛護妹妹了,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遵照士郎的話將他抱回房間,並把他安置在床上。

「櫻問起的話,就說我睏了先去睡了。」

Rider點頭,離開房間之前,她小聲地對士郎說:「剛才沒能保護你,真的很抱歉。」

士郎聽到了對方的道歉,他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想讓對方安心。

「那不是妳的錯,而且我也很謝謝妳將我抱回房間。」

Rider望著他,被眼罩遮住的雙眼讓人看不出她的眼神裡透露著的思緒,然後,她幫士郎把房間門關上。

如果能作為他的Servant為他戰鬥就好了。

從她被召喚出來到現在才短短三天而已,Rider卻已經不只一次這麼想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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