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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test(35)~(39),4

[db:作者] 2025-07-11 16:03 5hhhhh 7190 ℃

十幾分鐘後,兩個人各自坐在沙發上,各自喘著,氣息既淺也快,又凌亂。

“……拿喝的來。"動粗的人說。赤井沒有動作,目光有些散。

安室站到赤井面前,傾身:"喂──。”

赤井才像大夢初醒般,抬起頭。

“耳鳴了?"安室問。同時微微蹙眉,在想有揍得那麼重嗎。

被問的人點頭,同意了耳鳴這件事。

“……誰管你,快拿喝的來。"拋下這句,安室坐回原本的位置。

受害者哦了聲,走了幾步才穩住。拎出瓶裝水時,看到安室揉著手背。

“要嘛就全擋,不然就別擋啊……。"有些抱怨的語氣。

“反射性……。"赤井本來想說這是沒辦法的事,臨時改口。一方面沒打算要擋,另一方面又偶爾放縱身體反應壓過腦子,擋得有一搭沒一搭,搞得安室更浮躁。多少帶了些戲弄的心態,……這也是、反射性吧。

扭開瓶蓋,把水瓶遞給安室。安室灌了幾口,接著小口小口地慢慢喝完整瓶,眼神轉來轉去。

身上的悶痛讓赤井不大舒服,才想去搬個醫藥箱,就有人發話。

"去哪?"看到赤井站起來,安室邊捏扁空瓶邊問。

沒給回話時間,馬上接著一句:"坐下!”

這種完全不講理的感覺真是……。赤井快要懷疑剛剛是不是拿到酒。

忠於本能讓安室挺愉快的,至少對赤井的一口惡氣舒緩很多。

“來問答遊戲吧,我問,你答。"安室笑容滿面地說,語氣很隨意又理所當然,赤井反而有些愣住。

"前幾天晚餐好吃嗎?阿笠博士幫你買的。"輕鬆的開頭。

"不錯。”

“之前小蘭小姐和園子小姐買的呢?”

“我沒吃。”

“浪費食物會遭雷劈的,FBI。幹嘛不吃。”

“……是三明治。”

“你跟三明治有仇嗎。”

赤井搖頭。一臉茫然。

“那為什麼?"即使安室已經猜出答案了,還是要問。瞬間赤井從茫然到沉默。

空氣稍稍凝結住。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多次很多次,都這樣不了了之。

安室單手支著頭, "赤井,我的耐心有限。” 臉上依然帶笑。

“建議在我耐心用完前,把遊戲完成。……或者,現在就結束。”

赤井咽了一下,輕輕吐氣。由於室內很安靜,格外清晰。

“三明治的話,會想到你。”

“不吃就不想?”

“也不是。”

“那吃跟不吃,不就沒差。"替赤井下了結論後,安室繼續開口:"想到又怎樣?讓你不舒服?”

赤井怔了怔,搖頭。不舒服三個字撞在心上。

“……,會想見你,想為你做一些事。”

欲言又止的,不如說是不想講。

“但……你不需要,所以不行。” 赤井聽到自己的聲音越發混濁,想盡可能的有條理,卻發現很困難。說著說著,他張開手,捏住額頭,遮蔽了視線。自己的,安室的。

聽著赤井的回覆,安室內心莫名冒出些許憤怒,旋即又被一些纏絞心臟的不知名情緒給輾過。

安室:"把手拿下來。"不要求也不強求的語氣。

赤井照做,但視線沒有轉過去,落在桌上。

“……那叫你不要想,就不想?"問答繼續。

被狠戳到似的,赤井的目光從桌上被強拉起,隨即暗下。

"……我盡量。"懷著絕對會後悔的心情,赤井才得以給出回覆。講完後雙唇緊抿,擔心一有空隙就會反悔,最後咬著牙。

不知不覺,體內快要被焦躁與困惑、恐懼與不安填滿。他不知道安室想做什麼、要什麼,不知道自己可以給什麼。他不知道。赤井感到血液在靜靜沸騰。好熱。

安室非常確定,進門後到現在,自己的憤怒絕對有增無減。這人真是惹他失控的天才,上天派來剋他的吧。

"誰要你自以為的好意了!"音量加重。

"……這麼委屈。"再補上一句。

"我……"赤井才吐出第一個字、就被安室打斷。

"閉嘴!沒人問你話。”

大廳安靜了。

一個坐立難安,一個暴躁難當。

幾次深呼吸後,安室按了按額角。

明明不希望,還硬給承諾;明明很委屈,還硬要說不。實在不明白赤井想撐到什麼地步。明明硬撐著,但仍藏不住眼底隱約可見的欲望與溫度,只要一點點,就足以撩動他。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自己一定早就被燒死了。

而放火的人,依舊逍遙法外。

整理了下情緒後,安室問:"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好好的。"斟酌一番,赤井給出這句,給出應該不會再讓安室怒罵、又能表達自己意願的一句。

又來……。安室幾不可聞地嘆氣。

放棄地軟下身體,朝後靠上沙發。看著燈。

明明這裡這麼亮,為什麼他們的對話像在黑暗中進行,看不見對方、怎麼兜也兜不上。

“赤井,我第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你記得嗎?……不是快遞員那次。"最後一句有點強調。

赤井點頭,正要發話,安室又開口:"那我第一次帶吃的過來、你第一次端飯給我,……第一次莫名其妙一起睡在臥房,也記得吧。”

安室沒有再看赤井的反應,自顧自說下去。

“跟你上床是我自己的意思,看你在我身上慢慢虛脫挺有成就感的……。每次你端食物出來,總有些得意但老裝不在意,我覺得……很有趣。” 像想起畫面似的,安室笑起來。

“睡覺時你意外規矩,當初還以為是睡相差所以才去其他地方睡。"安室眨了眨眼,燈光實在太亮了。

"我們記憶力都很好,能記住很多細節,你只要那些記憶就好嗎?”

“……還是,只有我記得?"安室又說,仰著脖子,氣息卡著、聽起來有些虛。

"赤井秀一,你想要什麼?”

安室轉頭,看過去。手指敲著沙發表面,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看在赤井眼中卻彷彿是倒數,幻覺起了小小聲地噠、噠、……。

這陣倒數讓赤井的胸口、喉嚨、連皮膚都能感到一陣刺痛。

安室的眼反映了燈光,有些亮亮的。在他張口時,微微瞇起,下垂的眼角出現一種勾人的弧度,審視著他。

安室想要什麼?自己想要什麼?說出後,是不是就能解脫?

終將結束的預感與刺激令他心跳加速、瞳孔放大。這種生理的反應與戀慕的情緒很像很像,像到讓赤井的大腦有些錯亂,到底是期望一個終結、還是?期待之後的可能?其他可能?

──"那麼,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們沒有關係,所以才有關係。”

他能不能,相信這些話,背後可能埋著的意義。所謂的關係性。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

“──我想要你。”

赤井一口氣說完,愣愣的、啞著每個字。最後一個音掉落時,他以為會忘記怎麼呼吸。兩手緊捏著沙發的扶手,這是他現下僅有的、微弱的依靠。

安室停止了手指敲擊,慢慢的說:"……嗯,我知道。”

之後別開眼神,繼續看燈,不看他也不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推移。

這個反應重擊了赤井。

知道,是早就知道?多早?

自己都不曉得,什麼時間從只想單方面的付出變成了想要。

既然知道,為什麼要問?是不是因為塵埃落地後,就再也沒有餘地。什麼餘地?退路嗎?他的退路?能隨時轉身逃跑的退路?說出口後,安室就能給與明確回覆,不存於任何模糊。一點可以自圓其說的幻想也不給他。

赤井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到角落,現下的安靜讓他非常絕望。

越想越……想斃了前幾分鐘的自己。

有種很不舒服的難堪在遊走,喉頭窒息般的發緊,一點一滴都在凝聚。伴隨指尖末端的顫抖與熱。

安室是討厭他的,無庸置疑,為什麼還硬要去招惹?搞得自己血本無歸,怪誰?這個討厭,是不是能解釋所有的為什麼,例如他的不斷失敗。

所以,今晚一連串的舉動,只是想動用所有惡毒的權利、只是想逼迫他、利用他、諷刺他、嘲弄他?

──。

──。

──。

──就算是,又如何。

赤井閉起雙眼。即使精疲力竭、不切實際,他還是想義無反顧。

想要你好好的。是他對安室的期望。

想要你。是自己的期望。

兩個都是他的自私,他的一廂情願,他的欲望。

赤井從來沒有後悔過曾經的選擇。事情到了現在,能和安室說話對視的渴望,仍勝過一切。

想通之後,緊繃的身體突然鬆脫,整個人無力地倚上沙發。

自己一定是瘋了。

而且很徹底。

一股壓不下的酸澀漫進鼻腔,有什麼濕潤的氣息快要自眼角溢出。

赤井伸手抹了一下,又熱又燙。

可以的話,請讓他遮住臉。

趁還有餘力,能抬手之前。

燈的亮度讓安室眼睛有些痛。簡單回應後,就開始發愣,赤井說出他早知道的答案。用詞直接地表達渴望,語氣卻軟弱無力。

為什麼會走到如此田地。為什麼連一句渴望的話都說得兢兢業業。為什麼要害怕。

他們之間,好像從來沒有太多的溫柔言語,連尋常的道別招呼都沒有。上次在這間屋子內對赤井失控的大吼,失控的……求救,那種求救法誰能聽懂。被拋下的失落幾近讓他要完全放棄和這個人的所有關係,結果在被情緒淹沒前,他還是去求救了,那些無聲的電話。

赤井為他說話,為他唸書,將他帶出去,成為他的共犯,他不曉得赤井到底理解了多少,也可能什麼都沒有理解,就是盡一切的、用行為來表達有些拙劣的關切。或許可以視為溫柔吧。

對這樣一個願意付出、努力溫柔的人,自己做了什麼。安室有點懊惱、又有點難受。

該說什麼好,真的,就這樣了嗎。赤井說了他要的答案,可是……?對赤井是怎麼想的,憤怒與焦躁幾乎佔了多數,太多情緒一拉一扯。

各種矛盾之下,安室很難分辨那些情緒是依據什麼而生,他從沒對什麼人發過這樣大的脾氣,赤井越是狼狽、就越懷疑自己到底抱著什麼念頭。會不會只是被牽動了,例如氣氛使然,如果是呢。

這些自我疑問令安室非常不愉快,抱定主意才過來,揍完講完卻又亂七八糟,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平靜。

越想越煩,撇頭看了下赤井。

眨眼間,時間被無限放大。──安室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赤井抬手,往眼角抹了一下,再擰住鼻頭、有些使力揉了揉,鼻尖微微泛紅,之後摀住嘴,從喉嚨鼓動能看出,在吞嚥著、──在忍耐著什麼。肩膀,很緩很緩的起起伏伏。

安室清楚感到一股能掏空身體、也能填滿內心的龐大情緒排山倒海地壓下。未曾間歇又混亂的情緒忽地滿溢。

被牽動也好,氣氛使然也罷。生活中太多可大可小的事,為何只有赤井能扯得這樣深、將他擾得那樣亂。安室想起第一次帶三明治過來、赤井對他再次發出邀請的晚上,他所做的選擇。

──既然決定繼續來到這裡,就要設法安居其中。

赤井的兢兢業業和害怕不重要,重要的是赤井說出口了,重要的是即便被他刺得遍體鱗傷、被他傷得快要不堪一擊、也不願意放棄想念。

重要的是,這麼落魄、這麼壓抑、這麼絕望的人,竟然讓他感到非常不捨又非常…… ──可愛。

……,完蛋了。

和赤井扯上的很多事,最後都會順了赤井的意。

這次,也不例外。安室很不是滋味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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