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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轮回】第一部射雕篇 第五章 第八章 (纯爱,淡色,无后宫,无绿帽,一女主。 ),3

[db:作者] 2025-07-11 16:02 5hhhhh 8740 ℃

  萧天佑马屁接着拍道:「当年文圣人诸葛亮没您的大勇,武圣人关云长没您的大智,集古今大智大勇者,我只能想到岳元帅岳爷爷一人,小子无缘得见三位先贤,却能敬拜当世奇人金面,如何不欣喜若狂?」萧天佑这马屁拍的,刚出口时,他自己都觉得太恶心,但是这谎扯得,到最后自己都要相信了,可谓是拍马屁拍出了最高境界。

  洪七公一直忍着笑,他和黄老邪斗了半辈子,最是知他底细,眼见自己徒弟故意偷换概念,提出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论调,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徒弟很懂说话的艺术,把黄老邪这倔老头,摸愣的跟顺毛驴似的。

  黄蓉在一边则是不住赞同:「我一直都说爹爹是世上最渊博的大学问家,可是还是不如天佑哥哥总结的好。」她知道爹爹生平最敬佩岳元帅,现在天佑哥哥夸赞爹爹像岳元帅,他心里一定喜欢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候黄药师看眼前的混小子不觉顺眼多了。「岳爷爷一生忧国忧民,我不敢与他老人家相比较。」黄药师摇头叹道。

  洪七公道:「药兄,你看看这里,这些人都是天佑挽救的!老花子替你招这么个人品的女婿,不算辱没了你闺女吧?」

  「哼!」黄药师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然后飘然而去。

  「爹爹,你回来啊!」黄蓉大急,原本想等晚间没有旁人的时候,将易筋经的秘笈交给父亲,可是没想到他一言不合,甩甩袖子就走了。

  「六月十八,带着这小子回来。」黄药师的声音远远飘来,等最后一个来字传到众人耳朵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天际。

  萧天佑忐忑的问道:「蓉儿,你说你爹爹这算是同意了咱们在一起了?」黄蓉此刻也失了方寸,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还是七公给了他俩一记定心丸。「你小子傻啊?你老丈杆子要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还不早把蓉儿丫头带走了啊?」

  「对啊!」萧天佑和黄蓉俱是大喜过望。萧天佑一拍额头笑道:「还是师父您看得清楚。」洪七公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天佑啊,你老丈人虽是默许了,但是你和蓉儿的婚约还没最终订下……六月十八……还有多半年的时间,到时候为师陪你走一趟,去桃花岛替你求亲。」

  两个小情侣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似乎看到了前途的一片光明。

  洪七公见萧天佑和黄蓉将一应事宜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也就没有再跟随前行,只把象征帮助权力的打狗棒留给了徒弟,自己又外出云游去也。此时萧黄二人也不敢懈怠,领着第一批的难民来到了樊城,到了此行的终点—襄阳城隔江遥望,而金兵已经在渡口设下重兵防御,严防灾民南逃。黄蓉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哥,梁长老派人查探,前方金军有五千人马,咱们真能从孟宗政那里借到兵吗?」萧天佑摇摇头道:「我没打算借兵。」黄蓉以为他开玩笑,有些着急的问道:「那怎么办啊?金狗肯定是宁可屠光百姓,也不肯让他们渡江的。」萧天佑问道:「不知道守渡口的敌将是何人?」黄蓉回忆了一下说道:「前方传回的消息,应该是樊城守将,完颜承麟。」萧天佑道:「这人名字倒有几分气度,待我去会会他。」

  黄蓉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料想他不会平白轻身犯险,就跟着他一起打马到了渡口。

  萧天佑轻身提纵,只身一人在军阵前一百五十步远站定,大声道:「金将出来答话!」金军中掠出一骑,走到萧天佑三十步外站定。「我家将军问了,你是何人?」黄蓉此时已经牵了两匹马的缰绳,凑到了萧天佑身前。萧天佑冷笑道:「你家将军,就是说你不是将军?回去找个够分量的跟我说话。」他甩出一枚金钱镖,隔着厚厚的铁盔把对方震晕,又一枚铜钱打在马后臀上,战马嘶鸣,拖着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的传令官回到了金营。完颜承麟大怒,吩咐重步兵压上百步,弓箭手随后放箭。萧天佑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渡口狭窄之处,重步兵二十人一排前压,他施展出乾坤一掷,只一击就杀死了步兵方阵里五十余人。他双手连挥,顷刻间就消灭了金军三个百人队。金兵未见人影,只见金镖,也不知道敌方有多少人埋伏,立刻都抱头鼠窜呈现溃逃之势,完颜承麟大惊,企图收拾乱局,可无奈金兵多年未逢战事,荒疏训练,他也只能无奈裹挟在败兵之中,败逃而走。

  杀散了金兵,眼前最后一道难关,就只剩下襄阳的孟宗政。如何让他答应接收难民。萧天佑道:「据闻,孟宗政还是有几分见识,也颇有爱民如子的声名,我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应该还是能把事情办成的。」黄蓉已经被萧天佑培养出了错误的人生观,世界观,听他这么说,就道:「天佑哥哥这么说,就一定能成的!」萧天佑拉着黄蓉的手笑道:「嘿,看我的吧。」这些天,萧天佑为了给灾民们鼓劲,按时走到灾民当中,还发表了几次集会演说。他趁机把社交和演讲的技能点到了满值,激活了新的隐藏属性——魅惑术。这绝对是比满级移魂大法还要牛掰的逆天神技。

  两人南行不一日到了襄阳,眼见民情安定,商市繁盛,全无灾患之象,心下喜慰。那襄阳是南宋北边重镇,置有安抚使府,配备重兵守御。萧天佑情知走正规途径,只怕苦等十天半月也难见到孟宗政,跟黄蓉一合计,两人决定守到后半夜,再设法混进府衙去。

  两人寻了下处,候到二更过后,施展轻身功夫径入安抚使府。那安抚使孟宗政正拥了姬妾,高坐饮酒为乐。萧黄二人跳将下去,萧天佑拱手说道:「孟大人,久违了。」孟宗政大惊,下意识就要高喊示警,被早有准备的黄蓉抢上前点了他和那姬妾的穴道。萧天佑大踏步上前,一把提起,把他按在座位上说道:「孟大人休要惊慌,在下并无相害之意。」说着,示意黄蓉拍开了孟宗政被封的穴道。孟宗政吓得面无人色,只是发抖。

  「大人,一切可安好?」堂下侍卫看到烛影晃动,近前询问。孟宗政趁机一骨碌躲到屏风后,这才大叫:「来人啊,有刺客!」霎时间堂下拥进数十名军士,各举刀枪,前来相救。黄蓉拔出佩剑,随手一挥,乌光过处,地上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刀片枪头,确实当得起削铁如泥四个字。萧天佑冷声喝道:「我们为江北二十万灾民而来,并无加害孟大人之意,还请众位军爷暂且回避一下。」众侍卫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自作主张。黄蓉对孟宗政道:「你叫他们先退下,咱们有话说。」

  孟宗政强打起精神,挥退了众侍卫,这才开口问道:「不知二位此来,有何要事……?」萧天佑有些鄙夷这当官的为人,史料记载孟宗政一代名帅,怎么也是如此怯懦无能?这样的人真能担当起抵御蒙古人的重任吗?难道自己真要顶替郭靖,半辈子困守襄阳城吗?萧天佑心中暗暗叹息,却也没有设想太远,只将当下江北情势讲了。孟宗政此人其实颇有远见,知道城防大计,以人为本的道理。衡量再三,最终也同意接收流民入城。萧天佑见他如此识趣,又贿赂了他黄金千两。事情办成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梁长老代表的净衣派对移民安置工作并不热心,萧天佑干脆将移民后续的安置工作,全权交给了鲁长老负责。鲁长老那日亲耳听到东邪与萧天佑半年之期的约定,很爽快的接下了扫尾的工作。萧天佑又将他引荐给了孟宗政。鲁有脚在江南也算是威名赫赫的人物,孟宗政对他颇为敬重,所以双方接洽的十分顺利。至此一桩大事也算是功德圆满。

  萧天佑和黄蓉二人沿江东流,桃花岛之约尚有数月之久,二人也不急于赶路。春花烂漫之时,携侣同游,原本就是人生乐事,而二人又处在热恋之时,看到的风光又比常人美上三分,当真是一段难得的无忧无虑的时光。但天意难测,萧天佑希望路程长些,船走得再慢些,没想到第二天西南风起,一连三日,江舟扯满风帆,不日船已经过了金陵。萧天佑知道黄蓉最喜欢惠山的泥人,两人合计一下,就在无锡下了船,换乘马改走陆路。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三月初春的一条无名小溪之旁,黄蓉依偎在萧天佑的怀中,手捧着两个无锡所产的泥娃娃,一男一女,都是肥肥胖胖,憨态可掬。无锡的惠山泥人天下驰誉,虽是玩物,眉眼五官,却极是生气灵动,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当地百姓爱称其为「大阿福」。黄蓉自打跟萧天佑学会了「萌」这个字,就认定了,这泥娃娃就是天下第一等的萌物。黄蓉左手捧着一个男娃娃,右手捧着一个女娃娃,「这是天佑哥哥,这个是蓉儿……」

  其时月光斜照,凉风吹拂柳丝,黄蓉束发的带子也是微微飘动,飘动间带着她的发丝与发香,飘过了萧天佑的鼻尖。溪水潺潺,虫声唧唧,一片清幽祥和的溪月山居图。可惜萧天佑却无心欣赏美景,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月光下怀中娇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蓉儿,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自己是无所畏惧的,但是现在,我却格外的怕死,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萧天佑有些肉麻的搂着黄蓉,低声在她耳边呢喃着。

  黄蓉含笑不语。现在她知道了,这是天佑哥哥在对自己撒娇,但是她喜欢他对自己如此依恋,她也舍不得一分一秒和他分开。黄蓉忽然将手中的泥人轻轻放下,偎在萧天佑怀里,双手放在他环绕在自己身前的臂弯上,轻轻为他哼唱起她最喜欢的歌谣:「蕣华浓,山翠浅。一寸秋波如剪。红日永,绮筵开。暗随仙驭来。遏云声,回雪袖。占断晓莺春柳。才送目,又颦眉。此情谁得知。」

  萧天佑听了可人儿词中的绵绵情意,情不自禁的把脸凑到了女孩近前。黄蓉和萧天佑早已有了默契,也双目微闭的凑过头来。画面久久定格在了这深情的一吻之间,就连当事人都已记不清楚,这甜蜜的一吻究竟持续了多久。

  静夜风凉,黄蓉慢慢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甜蜜的少女梦境当中。玉肤微凉,吹息细细。萧天佑静静的欣赏了一阵小心肝儿的娇憨睡态,却是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又不忍惊醒她,就这么怀抱着佳人,很快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清晨,萧天佑睁开眼的时候,只听得柳梢莺啭,青草嫩芽上沾着新鲜的朝露,户外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萧天佑只觉自己的头脑特别清晰,一点没有因为是在野外露宿而感到有丝毫的倦怠之感。在他怀中的黄蓉兀自未醒,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想是正做好梦。

  萧天佑心里忍不住又默念了十遍大慈大悲萌王咒,低下头刚要偷吻佳人,忽听十几丈外脚步声响起,跟着又有人开口说道:「我已探明程家大小姐的楼房,在同仁当铺后面的花园里。」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好,咱们今晚去干事。」两人说话很轻,但萧天佑听得是一清二楚,他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已经对二人的身份了然于心。等他瞧着两人背影渐远,黄蓉忽然睁眼道:「天佑哥哥,你说他们今晚去找那程家大小姐干什么?」原来小妮子早就醒了,刚才装睡着,却是知道,心上人肯定会趁自己熟睡偷偷亲吻自己,所以才故意卖个破绽,想要引诱他上钩,却不想被二人搅了好事。

  萧天佑道:「说不好,但是肯定有热闹可以瞧,我们去看看,好不好?」黄蓉笑道:「那当然。大哥不是总把日行一善的口号挂在嘴边嘛。听那二人话里的语气,想必多半不会是什么好意。」萧天佑道:「我看二人做叫花子打扮,背上还都背着好几只口袋,八成是咱们丐帮弟子。希望他们不是要为恶,不然我们一起出手,替师父清理门户。」黄蓉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回到城里用过早饭,然后依照两个花子所说,绕到城西,只见好气派一座当铺,白墙上「同仁老当」四个大字,每个字比人还高。当铺后进果然有个花园,园中一座楼房建构精致,檐前垂着绿幽幽的细竹帘。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自到别处玩耍。等到用过晚饭,在房中小睡养神,一更过后,两人直接奔西城而去。那花园围墙虽高,却难不倒二人,跃过围墙之后,只见楼房中隐隐透出灯火。两人飞身落在房顶上,萧天佑掀去两片屋瓦,就足以让二人将室内的情形看得清楚。只见房中共有七人,都是女子,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女子正在灯下看书,想必就是那位程大小姐了,其余六人都是丫鬟打扮,手中却各执兵刃,劲装结束,精神奕奕,看来都会武艺。

  萧天佑不动声色,黄蓉见人家早已有备,料得中间另有别情,两人怕惊动室内的众女,萧天佑将屋瓦还原,然后二人就居高临下俯视整个大院,准备来个守株待兔。等不到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墙外喀的一声微响,黄蓉一拉萧天佑衣襟,萧天佑跟着定睛观瞧,只见围墙外跃进两条黑影,瞧身形正是日间所见的乞丐。

  只见两丐走到楼下,口中轻声吹哨,一名丫鬟揭开竹帘,说道:「是丐帮的英雄到了么?请上来罢。」两丐跃上楼房。萧天佑心下更是肯定,来者必然是黎生长老与余兆兴两位前辈。黄蓉也看出来人和主人家是友非敌。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萧天佑对黄蓉点了点头,二人跟着也飘然落到了楼下。

  「来者何人!」楼上丫鬟听到又有响动,掀开竹帘,有些紧张的喝问道。「丐帮弟子萧天佑、黄蓉,拜见此间主人!」萧天佑朗声道。

  这次程大小姐和六个丫鬟、两个花子都下到了楼下。萧天佑分别在程大小姐、黎生和余兆兴三人身上扫过。对方也正在打量萧黄二人。那声音苍老的人道:「你说你是少帮主?可有凭据?」

  萧天佑从背后取下一个布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一根翠绿欲滴的青竹杖,正是丐帮镇邦之宝——打狗棒。

  「原来真的是少帮主!在下黎生,这是余兆兴,我们都是大义分舵的弟子。」

  萧天佑道:「呵呵,久仰『江东蛇王』黎长老大名,恩师他老人家经常提及您老,言辞间颇多挂念。还有这位余舵主,晚辈二人也是慕名已久,今日一见,真是幸会。」黎生和余兆兴见少帮主如此看重自己二人,听他言辞间,老帮主对他们也是颇多挂念,这更是让二人心里感激不已。

  程大小姐吩咐六个丫鬟在楼下侍卫,引着众人回到了二楼。「近日萧大侠、黄妹妹,二位和丐帮众位英雄,合力拯救河南灾民的事迹,小女子着实佩服之至,今日得见四位尊范,甚是荣幸。」她拉着黄蓉的手说道:「妹妹,你来这边坐。」

  黄蓉敏锐的对程大小姐生出一丝敌意,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和天佑哥哥原本以为黎长老、余舵主是歹人,所以才尾随二位至此地。现在看来,二位前辈是来助拳的,不知是否方便见告详情?」萧天佑也说道:「我和蓉儿也愿略尽绵力。」

  黎生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有少帮主和黄姑娘坐镇,我们对付起那淫贼,就更有把握了。」黎生指着程大小姐说道:「程员外家大业大,程小姐青春貌美,引得一个采花贼起了觊觎之心。我们打探到他今晚就要来掳人,而程小姐乃是全真派清净散人座下高徒,七公与全真派的老教主王真人素来交好,我们大义分舵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引起了少帮主你们的误会。」

  萧天佑苦笑道:「只怪长老私下商量时候没说清楚,这才引起了误会。」萧天佑跟着神色一正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给这采花贼来个请君入瓮的计策。」萧天佑将自己的计划一说,在座众人都连连点头,连连称赞此计大妙。

  约莫过了一个更次,听得前面当铺中的更夫打了三更锣响,「拍」的一声,花园中投进一颗石子来。过得片刻,围墙外窜进八人,径跃上楼,打着了火折子,走向小姐床前,随即又吹熄火折。四名女弟子走到床前,揭开帐子,将绸被兜头罩着,牢牢搂住,另外两名女弟子张开一只大布袋,抬起被卷就塞入袋中,抽动绳子,已把袋口收紧。众女抖被罩头、张袋装人等手法熟练异常,想是一向做惯了的,黑暗之中顷刻而就,全没声响。四名女弟子各执布袋一角。抬起布袋,跃下楼去。出了程家大院,隐没在深巷之中。

  黎生和余兆兴护卫着程小姐从暗处走了出来,余兆兴大呼侥幸道:「少帮主当真是料事如神,居然猜到了对方会玩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黎生微微有些担心道:「我们快跟上去,万一少帮主和黄姑娘有丝毫闪失,我们就不好相帮主交待了。」

  程小姐道:「承丐帮诸位英雄仗义援手,晚辈感激无已,晚辈虽然武艺低微,却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这事要诸位一力承当,晚辈以后见了师尊,着实不好交代。」黎生听她这么说,想了想也觉得她跟在自己众人身边,反而更加安全。「如此就烦劳姑娘和我们一起走一趟了。

  黎生、余兆兴带领丐帮十几位弟子,程小姐腰悬宝剑,众人远远跟随,走了一阵,已到郊外,只见八女抬着布袋走进一座大屋,众乞丐四下分散,把大屋团团围住了。

  这是无锡郊外的一所祠堂,大厅上供着无数神主牌位,梁间悬满了大匾,写着族中有过功名之人的名衔。厅上四五枝红烛点得明晃晃地,居中坐着一青年公子,折扇轻挥,一副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神态。

  为首的白衣女子躬身施礼,启禀道:「公子,我们已经将程小姐请来了,请公子示下。」萧天佑在袋子里听得明白,搞鬼的果然就是欧阳克。

  「好了,戏演到这里就可以了,袋子里的这位公子,还有守在屋外的朋友,不妨出来一见吧。」欧阳克说道。墙头屋角的群丐心里都是一惊,见萧天佑沉得住气,没得号令黎生不敢带着众人冲出来,只能守在原地待命。

  欧阳克目光看向地下的布袋,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缓步上前,折扇轻挥,已折成一条铁笔模样。程大小姐手中紧握剑柄,心下暗自着急,这就要冲进去相救萧天佑。忽听得飕飕两声,窗格中打进两支弩箭,疾向欧阳克背心飞去,原来丐帮中人也已看出情势凶险,先动上了手。

  欧阳克折扇轻挥,轻轻巧巧的磕飞了两支劲弩发射的疾矢。他行动电闪,还没等黎生等人有进一步动作,欧阳克的铁扇就砸到了布袋之上,黎生和余兆兴众人冲进来正看到这一幕。黎生大叫一声,心里一阵冰凉:完了!这么大的劲力打在肉体凡胎之上,只怕脑壳都给打烂掉了,自己怎么跟帮主解释啊!程大小姐眼圈一红,想起刚刚还派兵遣将英气勃发的萧大哥,竟然就此一命呜呼,眼泪也几乎掉了下来。

  黎生叫道:「地方上三天之中接连失了四个姑娘,都是阁下干的好事了?」欧阳克笑道:「无锡并不穷啊,怎么捕快公人变成了要饭的?」黎生说道:「我本来也不在这里要饭,昨儿听小叫化说,这里忽然有四个大姑娘给人劫了去,老叫化一时兴起,过来瞧瞧。」

  欧阳克懒懒的道:「那几个姑娘也没什么好,你既然要,大家武林一脉,冲着你面子,便给了你罢。叫化子吃死蟹,只只好,多半你会把这四个姑娘当作宝。」右手一挥,几名女弟子入内去领了四个姑娘出来,个个衣衫不整,神色憔悴,眼睛哭得红肿。黎生见了这般模样,怒从心起,喝道:「朋友高姓大名,是谁的门下?」欧阳克仍是满脸漫不在乎的神气,说道:「我乃白驼山少主欧阳克,老兄不知有何见教?」黎生大怒喝道:「你我比划比划。」欧阳克道:「那再好没有,进招罢。」

  黎生道:「好!」右手抬起,正要发招,突然眼前白影微晃,背后风声响动,疾忙向前飞跃,颈后已被敌人拂中,幸好纵跃得快,否则颈后的要穴已被他拿住了。黎生是丐辈中的八袋弟子,行辈甚尊,武功又强,两浙群丐都归他率领,是丐帮中响当当的脚色,哪知甫出手便险些着了道儿,脸上一热,不待回身,反手还劈一掌。

  欧阳克见他这招来势凶狠,不敢硬接,纵身避开。黎生这才回过身来,踏步进击,双手当胸虚捧,呼的转了个圈子。欧阳克见他步稳手沉,招术精奇,倒也不敢轻忽,将折扇在腰间一插,闪开对方的圈击,拳似电闪,打向黎生右肩。黎生以一招「逍遥游」拳法中的「饭来伸手」格开。欧阳克左拳钩击,待得对方竖臂相挡,倏忽间已窜到他背后,双手五指抓成尖锥,双锥齐至,打向他背心要穴。

  黎生听得背后风响,衣上也已微有所感,就在这一瞬之间,反手横劈,仍是刚才使过的「降龙十八掌」中那一招「神龙摆尾」。这一招出自《易经》中的「履」卦,始创「降龙十八掌」的那位高人本来取名为「履虎尾」,好比攻虎之背,一脚踏在老虎尾巴上,老虎回头反咬一口,自然厉害猛恶之至。后来的传人嫌《易经》中这些文绉绉的封名说来太不顺口,改作了「神龙摆尾」。欧阳克不敢接他这掌,身子向后急仰,躲了开去。黎生心中暗叫:「好险!」转身拒敌。他武功远不及欧阳克精妙,拆了三四十招,已连遇五六次凶险,每次均仗这招「神龙摆尾」解难脱困。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十几个回合,欧阳克踏步进迫,把黎生一步步逼向厅角之中。原来欧阳克已瞧出他只一招厉害,而这一招必是反身从背后发出,当下将他逼入屋角,叫他无法反身发掌。黎生明白了敌人用意,移步转身,要从屋角抢到厅中,刚只迈出一步,欧阳克一声长笑,抡拳直进,蓬的一拳,击在他下颏之上。黎生吃痛,心下惊惶,伸臂待格,敌人左拳又已击到,片刻间,头上胸前连中了五六拳,登时头晕身软,晃了几晃,跌倒在地。丐帮诸人抢上前来救援,欧阳克转过身来,抓起奔在最前的两个乞丐,对着墙壁摔了出去,两人重重撞在墙上,登时晕倒。欧阳克的众女弟子一拥而上,将程大小姐也绑了起来。

  欧阳克冷笑道:「公子爷是什么人,能着了你们这些臭叫化的道儿?我叫你们瞧一个人!」双手一拍,两名女弟子从堂内推出一个女子来,双手反缚,神情委顿,正是黄大小姐。欧阳克摇了摇折扇,说道:「丐帮的名气倒是不小,今日一见,却真叫人笑掉了牙,什么偷鸡摸狗拳、要饭捉蛇掌,都拿出现世。以后还敢不敢来碍公子爷的事?瞧在你们洪帮主的份上,便饶了这老叫化的性命,只是要借他两个招子,作个记认。」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向黎生眼中插下。

  忽听得有人大叫:「且慢!」黄蓉忽然睁开眼笑骂道:「大哥,你别装了,不然我可真和这小毒物走啦。」萧天佑当即撕破布袋,跳出来道:「那可不行!」黄蓉也随手挣脱了身上绑缚,挽起萧天佑的手臂说道:「天佑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沉得出气啊?」萧天佑打了个哈欠道:「昨晚上没睡好,刚才小补了一觉,还真睡着了。」

  这时候黎生已经被余兆兴等人救醒,双方再次对峙起来。萧天佑拱拱手笑道:「欧阳公子是吧?久仰久仰!」

  欧阳克却傲慢的根本不理萧天佑,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始终都在黄蓉身上打转。欧阳克自负下陈姬妾全是天下佳丽,就是大金、大宋两国皇帝的后宫也未必能比得上,哪知今日再此遇到了黄蓉,但见她秋波流转,娇腮欲晕,虽然年齿尚稚,实是生平未见的绝色,观其体态也是处子无疑,自己的众姬相比之下竟如粪土般不堪。「这位姑娘,你也是丐帮的人吗?做叫花子有什么好,不如拜我为师啊,我教你最上乘的床上功夫。」

  欧阳克的一句话却触到了黄蓉心里的阴影,她原本笑盈盈的脸上,倏然间挂满了寒霜。她忽然想起在少林寺内看到的那一幕,还想起曾经调侃天佑哥哥,猜想他就是那个名动江湖的花花公子。欧阳克却是如此不堪的败类,心中对他的感观差到了极点,只感觉拿他与自己的天佑哥哥相比,简直是在天佑哥哥身上抹了一坨屎。

  其实原本萧天佑对欧阳克此人并没有太多的恶感,觉得他顶多算个被骄纵惯了的富二代罢了,但是就他不尊重女性这一点,萧天佑就想给他好好整治整治这个毛病。「我刚才听你说,我们丐帮的绝技都是些偷鸡摸狗的拳法,是这样吧?」萧天佑掏掏耳朵问道。

  欧阳克轻蔑一笑道:「怎么,你有什么疑义吗?」

  黄蓉笑道:「天佑哥哥,替我把他揍个外焦里嫩,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气。」

  萧天佑笑着答道:「蓉儿你想要个几成熟的?」「三成熟吧!」黄蓉答道。

  二人一问一答之间,萧天佑一掌劈出,正是黎生用过的那招神龙摆尾。只不过他身形不动,拧腰发力的动作非常短,打出的劲力却是奇大。黎生咦的一声,紧跟着明白这是少帮主在指点自己掌法,但是刚才他明明在布袋里,难道他只凭掌风就能判断出自己所用的招式吗?

  萧天佑自武功大成,这还是第一次显露身手。欧阳克见他和老叫花用的是同一招式,心下先自存了三分轻视,刚想借机调侃一下,但是发现对方掌势来的太快,自己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用折扇抵挡。

  萧天佑没伤他性命,右掌一钩一带,夹手就夺过了欧阳克手里的折扇。这一招在别人眼中看不出奥妙,黎生却敏锐的察觉出,这是神龙摆尾掌法中的一个变化,腿法中也可以用到。萧天佑闪身退回了黄蓉身边,手腕微微一晃,折扇刷的打开。「这扇面也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黄蓉也点评道:「一个大男人,扇面上画一朵牡丹,真是花痴一个!」

  「蓉儿不喜欢?」萧天佑笑问道。「俗!品味太差!」黄蓉笑着答道。

  萧天佑随手一团,就像常人抛弃没用的纸张一般,把扇子捏成一团,抛在地下。旁人还不怎么在意,欧阳克却知自己这柄折扇扇骨系以铁铸,他这样随手将扇骨搓捏成团,手上劲力实是非同小可,心下更是惶恐。心说:这分手劲比之叔父也不逞多让了,中原武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小怪物?

  「怎么样?欧阳公子,还打吗?」萧天佑问道。

  「不,不打了……」欧阳克此时气焰全无,自己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来,再斗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不如等叔父到来,动用家传的蛇阵,才可将此人一举击杀。

  「我们丐帮的掌法,还过得去吧?」萧天佑依然不阴不阳的笑问道。

  「这次算我栽了,改日再领教丐帮绝学!」欧阳克铁青着脸,双手一抱拳,说着就要带着众女弟子离开。

  「且慢!」萧天佑左手一栏,秉着给他留下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的原则,他并没有就此将其放走的打算。

  「乖徒儿,放了他吧。」房梁上一个声音传来,黄蓉和萧天佑俱是一喜:「师父!」洪七公飘然落下,笑盈盈的抚摸了一下黄蓉的小脑瓜,大有一副慈父的做派。

  黎生和余兆兴带头下拜道:「参见帮主!」、「参见帮主!」程小姐也盈盈下拜道:「拜见洪帮主!」

  洪七公见自己两个徒弟大大的给自己长了脸,轻轻松松就把西毒的亲传侄儿打的满地找牙,逼得他当面认栽,心情大爽,挥手说道:「都起来吧,起来吧。」

  欧阳克面色如土,原本单只一个萧天佑他就打不过,这没想到惹了个小叫花子不算完,老叫花子又蹦了出来,自己今天出门怎么就忘了看看黄历呢?「参见、参见洪世叔!」欧阳克赶紧拉近乎道。

  洪七公看了看他说道:「我跟你叔父是老相识。你小子伤天害理的事做的不少,原本死有余辜,只是伤在我徒儿手里,于你叔父脸上须不好看。看在你叔叔的面上,这次我就放你一马。可是在一不在二,下次要是再让我听说你到处祸害良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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