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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一部) - 5,3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9040 ℃

  余生,他会带着愧疚来爱我。

  他将失去代表自己半个生命的兄弟。

  他全部的快乐只能拥有一半。

  这不是我想要的。

  为了他,我选择隐瞒。

  我是何不欢,铁打的何不欢,没有什么事能击垮我。

  我这么告诉自己。

  我会忘记这件事,会将它永远埋在心底。

  好不容易,我和流湃互相找到了彼此,我不会轻易放手。

  绝对不会。

  绝对不能。

               第71章

  我是那么想的,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是艰难。

  毕竟那些丑恶的记忆时常在我最不设防的时候出现在眼前,剥夺我的快乐。

  我竭力保持着平静,但流湃还是看出了异样。

  他询问我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因为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没有再和他滚床单。

  白展基的那句话像是诅咒一般索绕在我的耳际:「看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永远保存在记忆里。当你再和流湃做这件事时,都会想起我。」

  我害怕这件事的发生。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时间的魔力能淡化那些不堪的记忆。

  我推迟了和流湃的婚期,他虽然疑惑,但还是尊重了我的意思。

  还是有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敢独自在家,只要景流湃一离开,我便会出门。

  一般是去隔壁阿婆家避避,但最近她老人家终于放弃了独身主义,开始不停歇地相亲。

  对象都是镇上那些风烛残年门牙缺失的老头,甚至有意个还是戴着氧气罩来相的。

  精神缺失可嘉。

  只要是阿婆相亲不在家,我便会去镇上的小卖部闲逛,就像今天这样。

  但是小卖部那老板一看见我就像是懒洋洋看见了灰太狼,撅起蹄子跑得飞快,立马将门关上,闭不接待。

  主要是因为每次我还价时总是能气得他吐一盆子血。

  其实我觉得他也不亏,吐出的血用来做血旺,洗洗刷刷可以烫火锅吃嘛。

  据说自从我办理了套套VIP卡后,他居然不再进套套了,害得镇上大肚子的妇女数量急剧增加。

  这老板,确实不是个厚道人。

  本来是想找我那群补良少年玩玩,但是自从在我那做了几次家丁与狗腿后,他们全都改邪归正,放下铁棒,一心读书,说是要集中精气神,努力考出镇上,飞出我这个女魔头的手掌。

  那些个家长纷纷感动得热泪盈眶,听说正在制作锦旗来感谢我。

  转了个圈,没什么好玩的,我便来到那个幽暗的小巷中坐着。

  我觉得,最阴暗的地方最是不能有阳光。

  今天天气稍稍好转,阳光斜照入巷,将空气中那些飞散的尘埃照得无所遁形。

  我坐在废弃的集装木箱上,仰头,望着那颇为文艺范的阳光,看禁繁华的眼角怅然泪下他奶奶的,木箱上面粗糙不平,刺得我屁股生痛。

  站起来,像麻花一般扭转身子往屁股上一望,这才发现惨大了,上面刺入了很多根小木渣子,扎得屁股又痛又痒,赶紧伸手拔除。

  但那些小木渣子少说也有百来跟,我脖子都扭酸了才弄下不到四分之一。

  可是任由它们在那,别说坐,就连站着也是难受。

  正在烦恼,一个散漫的声音道:「要我帮忙吗?」

  抬头,看见那个倔傲不羁的秦真暇,双手插在裤袋中,眼睛觑着我的屁股,眼神坏坏的,痞痞的。

  「求之不得。」

  我毫不客气。

  五分钟后。

  「我说的帮忙时指替你将屁股后面的刺给拔出来。」

  秦真暇尽量平静着声音。

  「而我说的求之不得就是扒下你的裤子给我穿。」

  我穿着强行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休闲裤,不错不错,就是裤管稍稍长了点,卷一下就是了。

  幸好秦真暇里面穿的是宽大的四角内裤,在褪下运动衫往腰上一系,也用不着像个被辱的小媳妇样捂住小黄瓜偷跑回屋了。

  「这条裤子就当是你补偿上次吃我的豆腐。」

  一个吻换一条旧裤子,我觉得自己是便宜他了。

  秦真暇靠在箱子边,碎发松松笼在耳际,那带点孤傲和慵懒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良久,突然问道:「你要怎样才肯离开那个男人?」

  突然之间,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我和他在一起难道就是天理不容吗?」

  语气很是冷硬。

  说出口后,自己也发觉不该迁怒于人,只能吸口气,低声解释道:「抱歉,不是针对你。」

  「有人惹了你吗?」

  他问。

  「恩。」

  我点头:「有个人,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

  「过分到什么程度?」

  我握了握自己的手臂,上面似乎还存留着那个人掌心暧昧不明地温度,不管洗多少次,都无济于事:「过分到,我恨不能杀了他的地步。」

  「那么,就杀了他好了。」

  秦真暇道,语气很是云淡风轻,没有一点血污的痕迹。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我整理了下裤子,准备走人。

  「你觉得我幼稚?」

  他问,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心底:「我的想法很简单,一个人伤害了你,你就必须要回击,因为他能伤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你没有选择。」

  阳光斜射在地转上,清晰地映出无数条时间造就的缝隙。

  看着看着,脑海中也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萌动。

  「或许吧,谁知道呢。」

  我抛下这句话,穿着秦真暇的裤子,上山回家。

  秦真暇并不幼稚,他的话是正确的。

  他能伤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

  当我回家时,我发现白展基正在屋子里坐着。

  我像是被点穴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不能移动脚步,因为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杀了这个男人。

  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激愤,扑上去将他撕成碎片,一口口地吞噬。

  但是我不能流湃就在旁边。

  「不欢,你去哪了?」

  流湃走来摸摸我的脸颊,他的手很暖,可是此刻却温暖不了我。

  我太冷了。

  「随便走了走。」

  我道,自己的声音听来都有点陌生。

  「去洗洗手,马上开饭,展基来了,他钓了些新鲜的鱼。」

  流湃重新回到炉子前。

  白展基看着我,轻轻地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全部的力气都放在了忍耐和防御上。

  饭菜弄好,我们坐下吃饭。

  这是头一次,我的舌头分辨不出自己吃的是肉还是菜。

  他们在谈着一些琐事,我告诫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想。

  直到白展基说:「其实上个星期我就想来的,但是……那天刚好下了场暴雨。」

  暴雨。

  我紧握住筷子,手指关节开始发白。

  「那天我刚好出去,回来时发现不欢有些发烧。」

  流湃将一块剃去刺的鱼肉放在我碗中。

  「是被吓到了吗?」

  白展基轻声问,期中的意思只有我明白。

  我没抬头,手中的木筷开始弯曲。

  我明白。

  那天的事情,并不是终点,只是开始。

  白展基,将会折磨我,一直到我离开景流湃为止。

  永远都不会结束。

  我们两人中,必定有一个要离开流湃。

               第72章

  吃完那顿有史以来最艰难的饭后,我回到了卧室,坐在床边,什么也不能做,脑子里一片HL。

  没多久,门被人从外打开。

  定是流湃。

  不想让他起疑心,我赶紧振作精神。

  正在调整情绪,却听见了这辈子也不想听见的声音:「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强悍。」

  白展基。

  就像我说过的,他不会放过我。

  我戒备地望着他,准备在他再走近一步时做出攻击。

  但是他没有。

  他就站在门边,眼内是捉摸不透的深邃,下唇瓣上有一道细微的伤,我认得,那是我用尽全力给予他的在那天。

  「以后,我会时常到这里来。」

  他这么宣布。

  「小心。」

  我看向他,寒意凛然:「无论谁被惹火,都会成为猛兽。」

  「你会怎么做呢?」

  把那件事告诉流湃?……如果你肯,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他伸出舌,轻轻舔舐了下唇瓣上的伤口。

  一瞬间,那天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所有记忆都鲜明起来,让我战栗。

  我握紧了手指,「啪」地一声,食指长长地指甲断裂。

  确实,我是恨他入了骨。

  「离开流湃,这样,你将不会再受到折磨。」

  白展基为我指明一条生路。

  他仿佛是地狱的神,在下着命令。

  然而,我并非属于他的管制:「在这个世界上,能命令我的人是很少的,而你,根本不在其中。倘若我要走,只会因为一个原因流湃不再爱我。」

  白展基看着我,表情是模糊地,飘忽的,如同他的声音:「那天醒来后,你不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吗?」

  说着,他伸出了左手,缠在中指上的,是一条项链。

  那装有IGL文件的移动硬盘。

  睹此情况,我心一窒,像是冷天被硬生生灌下了冰水,连喉咙都冻得僵硬。

  「听流湃说,你告诉他,这硬盘因为入水而损坏了,里面的文件全部遗失。」

  白展基轻轻移动目光:「可是经过我的查看,文件不仅在,而且里面还有新的发现。」

  是的。

  我对着流湃撒了谎。

  移动硬盘并没有坏,可是我无意间打开文件,发现里面虽有洪少柔洗黑钱的记录,可其中不少地方竟牵扯到了清义帮。

  如果文件交到警方手中,清义帮将会受到牵连,李徘古也是逃不了干系。

  所以,我将硬盘内的文件删除,并骗流湃说是因为入水而毁坏。

  但是……怎么会?

  「我将数据恢复了,虽然费了一些时间,但很值得不是吗?」

  白展基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我的疑问。

  我的脑子对他而言,像是摊开的一本书,一切思想都无所遁形。

  「离开流湃,否则,我会将这些资料上交,那是,你会亲眼看着李徘古两兄弟入狱。」

  这是他下的最后通牒。

  在那一刻,我明白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已经无路可走。

  「你们在这说什么?」

  流湃询声而至。

  「向你的未婚妻祝贺你们的订婚。」

  白展基神色如常:「并想询问一下她究竟想要什么结婚礼物,只是她似乎还没想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流湃笑。

  「应该的,那么不欢,你想好了,随时可以通知我,不过记住,要快。」

  白展基说出的话,这个房间内只有两个人懂得。

  「我去山上逛逛,刚才来的时候找到一处好地方,低头就可以看见江水。」

  「小心点,最近时常降雨,江水猛涨,山石又比较滑。」

  「放心,我总不能自己跳下去吧。」

  「好,今晚是在这睡吧。」

  「恩,看样子会下雨,只能打扰一下了。」

  「那好,我先去镇上买些东西。」

  他们在门边谈话,我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

  我的额头很烫,并且在不停起伏着,像是某些东西在蒸煮着,在酝酿。

  挣扎到最后,一点堕落,一点牺牲,一点新生。

  一阵风吹来,夹杂着青草的气息,让我的额头平静下来。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我瞒着流湃买了一把shouqiang。

  Sigsauerp228。

  一开始,只是想将它用于防身,然而这天,我改变了主意。

  当流湃下山后,我怀揣着那把枪来到了山顶。

  白展基所在的地方。

  老天很会渲染气氛,刚刚天空还是万里无云,此刻却已经是阴云密布。

  不过是下午2点,却阴暗得像是傍晚。

  很快就会有一场倾盆大雨降临。

  也好,事情在暴雨中发生,就应当在暴雨中结束。

  白展基站在悬崖边,下面便是江。

  最近涨水,一向平静和缓流淌的这条江瞬间变得狂暴起来,惊涛拍案,水流湍急,从上往下看去,让人惊出一生冷汗。

  我想,如果有人摔下去,尸身定会被奔腾的水流卷走,在途中撞上岩石,碰得面目全非。

  特别是即将到来的大雨,会洗刷去一切证据。

  很好。

  一切都很好。

  算算日期,今天正是星期日。

  gloomysunday。

  rundaylagloomy。

  当我把枪举起来时,白展基感觉到了,并转过身来。

  我无法说出他的表情,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并没有表情,并没有心。

  「你确定要这么做?」

  他问,在说话时,他的嘴角有着浅浅的纹路:「如果流湃知道了这件事,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原谅你。」

  「但是他不会知道的。」

  我眯起眼睛,将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手很稳,没有颤抖,因为即将要做的,是件正确的事:「流湃永远也想不到我和你之间会有这么打的仇恨,当他回来时,我会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而你,则会因为意外而坠崖如江,再不见痕迹。他会对你的死而伤心,但是我会帮他熬过去的。」

  「你杀我,最主要还是为了李徘古兄弟,是吗?」

  他问。

  「是的,我已经伤害过他们一次,绝对不允许你再去捅一刀。」

  我的手指触到了扳机:「所以,你必须要死。」

  「你会后悔的。」

  他道,声音中不见意思恐惧,他是在用一种先知的语气与我对话。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现在后悔的,应该是你。」

  我冷下了眼睛。

  「听说,人死之前,都会说一句真话。」

  白展基看着我,唇瓣像是沾了血:「我的真话就是……那天,你的味道,真的很好。」

  没有打雷,没有闪电,没有任何预兆,雨就这么落下。

  在第一滴雨落在枪柄上时,我开了枪。

  子弹准确地射入了他的心脏,白展基的胸口开出了猩红的花。

  绚烂华丽如曼珠沙华,红至黑暗。

  这颗子弹,是他早应该得到的。

  那天,我不该心软。

  子弹的冲力让他后退,而他的后方,正是悬崖。

  我看着他的身子悬空,看着他坠入深渊。

  忽然之间,我浑身发冷,像是被封在大冰块中。

  因为在最后一刻,白展基在笑,那是一种胜利的笑。

  而他的眼睛,并不是在看我,而是看向我的身后。

  我转头。

  身后,是辨不清面目的流湃。

  他看见了。

  他看见我亲手杀了白展基。

               第73章

  白展基的笑容并非是毫无意义。

  他胜利了。

  这场雨并不大,但是密集,尖利,刺在眼睛里,很痛。

  似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和流湃的衣物便湿透了。

  今天我们穿的都是浅色的薄衣,被雨一淋,紧紧贴在身体上,透明得像是第二层皮肤。

  我和他,在雨地里,对视着,如同初生的两个婴儿。

  但流湃是纯洁的。

  而我,却有着原罪。

  我的手上,沾染着他最好朋友的血迹。

  流湃一步步地走到悬崖边,下面,江水在咆哮,只剩泛白的浪涛,白展基的尸身已经被冲走。

  他不会活下去的,我的那一枪,已经毁了他的心脏。

  此刻的流湃,是僵硬的,粘湿的,我的那一枪,同时也将他的温暖全部驱散。

  我的相公,已经被我的那颗子弹射死。

  之后我才晓得,白展基在流湃下山后没多久便给他打了电话,借故让他回来一趟。

  白展基算准了我会杀他,他算准了时间,算准了一切。

  他用死来赢了我。

  我无话可说。

  事实上,当这件发生后,我和流湃没有说过话。

  我不敢开口,我怕引他开口。

  我明白,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流湃打了许多通电话,叫来了许多警员,他们在现场勘察,到处寻找白展基的下落。

  这片山,宁静已经远离。

  而我,则安静地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等待着。

  两天两夜,我滴水未进。

  我就这么坐着,无论是暴雨还是残阳,全然无觉。两天之后,流源回来了,他也是憔悴的,眼底有着深深的黑色。

  他像是没看见我一般,直接进了屋子,没多久,提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出来,我想他是要离开了。

  在他经过身边时,我起身,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忽略了身体的承受能力,一起身,顿觉天旋地转,手脚瘫软。可还是死命咬住唇,用痛觉来刺激自己站稳。

  因为害怕,害怕流湃会任由我倒下。那样的情景会撕碎我黑色的心脏。

  已经失去了自信,我拉住他衣角的手是怯懦的,如小动物般。衣角回禀流湃身体的牵动与我的拉扯而伸展为薄而直的布料。

  流湃停了下来,但是自始至终,再没有回过头。

  山林之中,蝉在鸣叫,声音是撕心裂肺的,众多的凄厉,变为一块厚重的布,将我们紧紧裹在其中。

  我记得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了许久。

  我是因为不知所措,而在他,则是为了保留记忆。

  关于我的最后记忆。

  我拉着流湃,小小的一志布料变得异常危险,仿佛随时,他都会飘然而去。

  我承受不了这许多,我被即将失去他的恐惧攫住心肺,我放弃了理智,我决定将一切撕碎。

  我想将白展基对我做的事情全部说出。

  可流湃先我一步。

  「七年前,当展基为我挡下那颗子弹在医院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之际,我便发过誓,这辈子,如果有人敢动他一下……我会杀了那个人。」

  我张开的口闭合了,缓缓地,像是一朵花的凋谢。

  「可是不欢,我无法对你下手……在我,这已经是最大的背叛,我能做的,只是离开,再不与你相见。」

  我的手,忽然之间加大了力度,将他衬衣的那角,捏出了皱褶。

  回光返照的意味。

  「所以,放手吧。」

  我听从了他的话,放开了手。

  失去了依傍的掌心瞬间灌入了凉风。

  下一秒,流湃迈动脚步,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静静地坐回屋子,着庭前的花木。

  我选择放手,我放弃了解释,因为不想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混沌与龌龊。

  至少,在他的心目中,我依旧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我想在离开时,我是完整的姿态。

  我想,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我静对庭花,想笑。

  可是嘴角不听使唤,于是用手去向上拉扯,然而一触,却是满手的湿凉。

  两颗大白菜落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

  阿婆惊讶的声音传来:「啊,小伙子,你怎么哭了?」

  流湃离开的第二天,我放火,烧了那间屋子。

  这里发生过的罪恶,这里存在过的温存,我不敢再记起。

  没有多拿一伯东西,我就这么离开。

  正要走出小镇时,秦真暇叫住了我。

  「你要走?」

  他问「是。」

  我摊开空空的两手:「看,我要去流浪了。」

  「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问「因为我自己。」

  我纠正。

  秦真睱的碎发随着风飘扬,充满了年轻的不羁的气息。

  「或许我们以后会再见面。」

  我有预感,这处地方太小,困不住他的。

  他看着我。

  我的上身穿着吊带背心,下身穿着他的裤子,手上揣着黄金镶钻的板砖。

  很舒服的裤子,我想能带我走很远。

  「一定会。」

  他像是下了誓言般:「一定会。」

  我笑了。

  以后的事,谁也不会知道。

  沙漠的那边,或许是海,或许只是另一处沙漠。

  但是越过去,便是成功。

  我想,我会熬过去了。

  虽然心可能缺了一块,但是我会熬过去的。

  因为我是何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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