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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二部)(01-60) - 2,1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8820 ℃

               第16章

  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马拉余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她对我的到来不太欢迎。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一虱子。站在他的立场想想,这要是有人把我砸进游泳池中,我绝对是灭了他的心都有的。所以我不怪马拉余。

  可相处几天之后,我发觉马拉余之所以生我的气,更多的原因是:我的大姨妈。确切的说,他讨厌大姨妈,以及与大姨妈有关的一系列产品。甚至于每当电视剧中插播卫生巾广告时,他都会皱眉走开。我发现,他最讨厌的应该是夜用超长350MM卫生巾,因为每当播那个广告时,他的眉头会皱成无数条皱褶。我不能理解男人的这种心理,我是指,我都没讨厌他们的套套来着,他们凭什么讨厌我们的卫生巾呢?

  莫名其妙。

  基本上,我打定主意不惹马拉余。已经我是在她的屋檐下讨饭吃。我希望自己和他尽量不要遇见,等我早日养好伤,就去救李李吉出来继续边私奔边卖肉。可是马拉余还是惹恼了我他对到碧姨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冷淡伤人。

  第一次。我到来的第二天,碧姨亲自为我下厨,做了很多我的最爱。我在这边开心品尝,而马拉余却冷声问碧姨:「不是让你不要做菜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的菜,你的食物都是厨师做的。」

  碧姨轻声解释。马拉余用一种冷漠至蔑视的眼神看着我,或者是看着我盘子中的菜,留下句「单光是闻着,就受不了了」随即拂袖而去。

  第二次。见马拉余的床单有些旧了,碧姨在商场中逛了一整天,终于买回了认为他可能喜欢的几款花色。但马拉余看夜不看,直接从窗口丢了出去。很伤碧姨的心。同时,也伤了我的头路过的我被砸到了。

  第三次。我来后没几天便是碧姨的生日,我提前准备了许多节目与礼物,想尽量让碧姨开心。但碧姨的这个生日过的并不咋的马拉余一整天都不在家。他是故意的,我已经提醒了他整整三天。面对他的种种行为,我只能说,马拉余很是欠揍。我何不欢只在乎两件事,肉以及我爱的人。

  姨是我爱的人,而马拉余伤害了她。马拉余惹到了我。

  所以这天晚上,趁着碧姨出外散丵步,我便拿着秘密武器在二楼拐角处等着马拉余。没多久,便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我移动脚步,现身。

  他看我一眼,淡而冷的,没发问,想要越过我继续前进。可我拦住了他:「去向碧姨道歉。」

  「如果你认为自己很闲,可以去多刷刷泳池。」

  他道。

  自从上次的伪大姨妈事丵件后,马拉余在也没有进那个泳池了。

  估计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你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分了?」

  我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鼻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这么优美。

  「我只觉得,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马拉余眸色冷沉。

  「她?她是谁?」

  我逼问:「你打算这辈子都用这个字来称呼自己的妈妈吗?」

  「知道吗?」

  他忽然道:「今天洪少柔来找我了,说是想要回你,我本来没拿定主意,但现在看来,将你丢给他确实能带来清净。」

  我不理会她的威胁,甚至还有点喜欢他的威胁。因为,当一个人想要岔开话题时,只能说明那个前面的话题已经成为了薄冰,继续挖下去,才是正道。

  「你并没有将碧姨拒之门外,反而让她长时间和你呆在一起。可是给予她的,确实冷漠,是没有伤口的深度伤害。」

  我叹出口不屑的气:「马拉余,你这种做法真的很不男人。到底要怎样呢,有仇有怨,一次性说清楚不就行了吗?何必藏着让心底生出个大疮腐烂发臭隐痛一辈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的眼睛,像是寒月下的井水,冷入骨髓:「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在这里借住几天,不要管太多闲事。」

  说完,他握住我的手臂,将我推开。但是我摁了个ctnl,拉住了他。

  「明白地告诉我,今后的时间,你是不是都要用这种态度来折磨碧姨?」

  这是我目下最关心的。

  「如果我说是,你又能那我怎么样?」

  马拉余说出了一句电视剧中出现频率与「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要毁了你」不相上下的台词。

  我沉下眼睛,清幽幽的道:「我,要代表卫生巾惩罚你。」

  说完,我便举起了手中的秘密武器,一张中心浸着团血色的卫生巾。

  顿时,马拉余的脸,变得如同七度空间少女系列棉质表面一般白。卫生巾一出,马拉余的精气神「唰唰唰」全部骤减。马拉余转身逃窜,但逃窜不成功。何不欢从后偷袭。

  【马拉余】向【何不欢】发起攻击,【何不欢】受到71点伤害。

  【何不欢】向【马拉余】发起攻击,【马拉余】受到78点伤害。

  【马拉余】向【何不欢】发起攻击,【何不欢】受到65点伤害。

  【何不欢】作出垂死抗争,所有数值上升。

  【何不欢】向【马拉余】发起攻击,【马拉余】受到125点伤害。

  【马拉余】向【何不欢】发起攻击,【何不欢】受到1点伤害。

  【何不欢】向【马拉余】发起攻击,【马拉余】受到110点伤害。

  【马拉余】向【何不欢】投毒,【何不欢】体力减半。

  我不止歇地使用着千方残光剑,准备秒杀马拉余。而马拉余由于处于休闲状态,连鼠儿果与止血草都没带。只能防御。

  【何不欢】向【马拉余】发起攻击,【马拉余】受到221点伤害。

  【马拉余】被击败了。

  我们追追打打,纠纠缠缠,我是骆驼他是沙般地来到了楼梯口。这是个危险地地方,是游戏情节触发地。

  一不小心,忘记摁保存,直接就进入了动画状态。

  不知是谁推谁,也不知是谁推谁,总之,我们一起滚下了楼梯。且,还并不是圆润地团成一个球滚得,而是如两条重叠的木板样伸直身子滑下去的。

  再且,还并不是和丵谐地头重头,脚压脚滑下去的,而是非常不注重和丵谐地脚与头交叠,头与脚相触滑下去的。

  更且,还不是同一个速度滑下去的,而是他先我后,过后又是我先他后滑下去。

  三种「且」造成了如下后果。

  我的嘴,连续性的接触到了他的以下部位:额头胸肌小腹黄瓜与鸡蛋长腿。

  他的嘴,连续性的接触到了我的以下部位:额头小腹小妹妹长腿。

  而且,更多的时间段中,我的嘴触着他的第四部位,他的嘴触着我的第四个部位。和传说中床上一百零八式中的69姿势一毛一样。

  我实在是没料到,我何不欢就是摔个楼梯都可以摔得这么不纯洁。真是佩服自己。楼梯再长,也会滑到底的。

  当剧情动画结束后,我们两个人的精气神全部降低:马拉余的胳膊骨折了,而我的胳膊伤口则撕裂了。玛丽隔壁的,忘叫梦璃给个风归云隐了。

  从那之后,马拉余看我的眼神是从看虱子到看一裹满了粪的虱子。

  这件事还让马拉余产生了眼中的后遗症:从此,他对白色上铺着红色的布料非常敏感。

  所以之后每次看见日本国旗那叫一个牙关紧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爱国呢。

  之后,我在马拉余抽屉中翻到一个小日历,上面每个月用红色笔圈起来的日子便是我的生理期。准的不能再准。

  反正那几天里,他都是早出晚归的,生怕我再从厕所中拿出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来灭他。

  虽然经过了那次的谈话,但马拉余对碧姨的态度还是没什么变化。

  我便决定再找他谈一次。可我是谁啊,一裹了屎的虱子,人马拉余自然是时时刻刻地躲着。我只能静静等待,知道这晚半夜逮见他站在花圃旁边。夜是寂静的,香水玫瑰的馥郁气息如深宫中的幽情,袅袅释放。马拉余高挺的身形在月色与香气之中增添了一股异域的暗魅气息。我观察好地形,站好位置,断了后路,确定他无路可逃之后,才开口打断他的思路:「可以聊两句吗?」

  他回过神来,见是我,灰蓝色的眼眸中立即蕴满了戒备。

  「放心,我没带武器。」

  我忙举起空空的双手以示清白。

  他稍稍放下心来,顿了顿,犹豫地问道:「那天那个东西上的真的是哪个吗?」

  让我翻译下,马拉余真正想问的是:那天晚上我拿着的卫生巾上的红色真的是血吗。

  我摇头:「当然不,那是颜料。」

  闻言,马拉余眉宇间松懈下来。

  我接着道:「血多贵啊,我早卖了,怎么能轻易用在你身上呢?」

  闻言,马拉余刚松懈下的眉宇又跳了跳。

               第17章

  我蹲下身子,用手掌托起一朵花,花瓣是柔棉的感觉,带着些许湿润。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希望碧姨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马拉余,我很羡慕你,真的。」

  「羡慕吗?」

  马拉余喃喃的咀嚼着这个词语,良久,道:「当她将你抛弃在孤儿院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相信我,在当时的情况下,碧姨所做的,已经很好。」

  我将手收回,手指上沾染了花的香气,经久环绕。

  「我要的,不是多好的生活,只是希望能和唯一的亲人待在一起,那么,再多的苦难,也能心甘情愿熬过。」

  马拉余的视线,平平而过:「可是,她却在我最开心的那个日子将我抛弃。」

  「碧姨当时确实是无路可走。」

  我站起身子,脚蹲久了,有点酸麻,丝丝缕缕地充盈着腿部肌肉与骨骼:「她为了你的医疗费用答应了什么,做了什么样的牺牲,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

  马拉余不语,带着异域风情的轮廓仿佛能拨动周围的空气,他冷峻而俊美的五官,在黑夜里也闪烁着华丽的光,那张脸,在月色下,如霜如冰,最疏离也是最吸引。

  他凉薄的唇,轻轻地抿着。

  他知道,以前的事情,他都知道的。

  「当时碧姨的做法,不是绝对的正确,也不是绝对的错误。不论如何,她的出发点是爱你,只要有爱,为什么不能放开一点,让过去就过去呢?」

  我问。

  马拉余沉默着,那张脸在月色之下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冷与美。

  良久,他终于道:「孤儿院的生活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饥饿,寒冷,缺衣少食,许多时候,每天只能吃一顿稀粥,冬天时只能穿着破旧的薄衣,手脚都生出了冻疮,肿大得分不清本来面目。因为我的外貌,他们视我为异类,挨打那是家常便饭。我天天都站在围栏边,告诉自己,她一定会来……可是每天都是失望。」

  「所以你恨她?」

  我问。

  「是的。」

  马拉余没有犹豫。

  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那优美的轮廓,那在月色下更加深邃的灰蓝色眼眸,那紧抿的嘴角:「不,不是这个原因,其实,你是想接受碧姨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马拉余转身欲走,黑色的秀发在空中划出丝绸般的的质感。

  我挡在他面前。

  「你不接受碧姨为你倒的咖啡,给你做的饭,为你选的床单,你似乎是在拒绝她给予的一切。」

  我用手指着花圃中的香水玫瑰:「可是你却让碧姨在你的地方种了她最爱的花,你时时刻刻来看它们,是因为,它们在你心目中,就是碧姨,你在悄悄地想要向她靠近。」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来这,只是想避开聒噪的你。现在,请你让开。」

  马拉余的眉眼上仿佛覆盖了一层薄冰。

  可我是一根筋,死也不会让:「如果你真的恨碧姨,你不会答应和她住在一起,不会天天见到她惹自己不快。你想看到她,但是却不能接受她。究竟是为什么,马拉余,你是在害怕什么,是在保护什么?难道……你是受到什么人的辖制吗?」

  我忽然发觉了一个问题,马拉余总是在很多人面前做出那些拒绝碧姨的事情。

  是为了做给谁看吗?

  虽然天已经全黑,光线晦暗,但我还是感觉到了马拉余脸上的波动。

  就像是亘古平静的潭水中被丢入了石块。

  他的神色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想起了碧姨曾经说过那个人,那个救了马拉余,并收养他,栽培他的人,那个义安堂堂主的小儿子,鲁加成。

  「难道,是鲁加成让你这么做的?」

  我问。

  马拉余忽然转向我,一双眸子像是雪地中的青金石,坚硬寒冷:「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住下去,就不要说这么多的废话。请你明白,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而你,谁都不是。」

  我并没有动气,因为他说的确是事实:「对,我谁都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个旁观者。我只明白一点:这些年来,碧姨没有一刻不想你,能待在你身边,忍受你的责难,在她看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知道吗?有个同你有一样血缘的人在世上活着,念着你,关心你,凡事以你为先,那是很难得地幸福。我从4岁起便没有了亲人,相信我,那种滋味并不算太好。」

  夜色之中,马拉余轻轻看我一眼,虽然整个人还是冰属性,但比刚才好了许多。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悔恨这个东西,我们总是认为时间很长,机会很多,所以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忘记了我们爱的人,随时都可能离开。」

  我咧嘴,笑了笑,即使没有照镜子,我也相信,那是很真实的笑容:「我失去过一个爱的人,我最后悔的事情,是没有多告诉他几句,我很爱他,很爱很爱他,因为我以为我们可以有一辈子……可是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马拉余没说什么,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可是我听见了流水的声音,很细微,很轻微的流水声,像是冰,点点融化的声音。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碧姨,因为就像你说的,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要解决,只有靠你们自己。」

  我道。

  他还是沉默。

  但我相信,有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

  伸个懒腰,我向着屋子里走去。

  走了五六步,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转身对着花圃旁月色下仍在摆造型的马拉余道:「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你。」

  「什么?」

  他问。

  「刚才等你时,我坐了下你的床,恰恰好今天又是大姨妈来的第二天,所以不小心留下了点礼物,浅色床单看上去挺明显的。」

  我好心建议:「以后,你床单还是铺深色的吧,方便我在不方便地日子方便地坐坐。」

  闻言,马拉余的脸又「刷」地白成了七度空间少女系列棉质表面。

               第18章

  我何不欢是个挺喜欢做梦的人。

  我做过最喜庆的梦就是生活在一个由肉铸成的屋子里那里的门是用牛肉做的,大吊灯是由鱼肉做的,地毯是由精猪肉做的,沙发是由蟹肉做的,冰箱是由羊肉做的,马桶是由虾肉做的,最重要的是,就连屋子里打扫清洁的大婶都是由鸡肉做的,饿了可以随便拿来吃。

  我做过最悲惨的梦就是变成了以尼姑,日日独卧青灯古佛旁,吃的是咸菜下稀饭,连油星都没有一滴记得梦的最后我把一老尼姑的肉给撕了块下来吃,最后被扁担活活打死。

  其实仔细想想,在死之前我还是吃了顿人肉的,虽然又酸又涩。

  还不算太坏。

  我的意思是,比我现在做的梦要好那么一点点。所谓我现在的梦,是指,我梦见了洪少柔。

  发生时间:我与马拉余谈话的第二天早上。

  我伸个懒腰,睁开眼,赫然看见自己床前站着一个人。那锥子的下巴,清秀至尖利的五官,吊梢肉流水线条的眼睛。把他用菜刀剁烂做成百多个肉丸子我都能认出来。洪少柔。

  我记得我曾经提过,这时我大姨妈来的第三天。他的出现,让我心脏猛跳,小腹一紧,「咕嘟」一声,洪水暴发。

  下体传来的大姨妈热乎乎的暖流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事实。洪少柔确实在我床边。

  「你醒了?」

  他问,声音很自然,仿佛他忽然之间空降到我床边是比我生来爱吃肉还不需要解释。

  「你能解释下我此刻心中的问题吗?」

  虽然对洪少柔的感觉不咋的,但我一向认为自己与他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默契与心灵感应。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洪少柔成功地猜出了我的问题,并对它作出了解释:「我是来接你的。」

  不过这个解释不太合我的意思:「谢谢你的不辞辛劳,另外,我暂时不会回去。」

  「你所说的暂时,是一辈子的意思吗?」

  洪少柔轻微的偏转了下头,那有没的颈脖发出莹莹的光。

  看看,我就说过我和他心灵感应的。

  「我以为你已经玩够了。」

  洪少柔拿着烟杆,吸一口,暗暗地火在闪耀着金子般地颜色。

  「我永远不会玩够。」

  说出这句话后,我心潮澎湃,顿时觉得自己像一长了翅膀的雄鹰。

  哦,不,是雌的,大姨妈为我作证。

  「但是,」

  洪少柔嘴唇轻撅起,吐出一口烟,烟的颜色淡淡的,很是透彻:「你甘心与peter住在山上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已经厌倦那些嘈杂了。」

  闻言,我的心,像是被钝钝的针刺了一下。

  「不对,不应该叫peter,他叫景流湃,对吧。」

  洪少柔意味深长地道。

  刺心的针,稍稍尖利了些。刺得也更深了。看来,洪少柔什么都知道了。

  关于我和景流湃在山上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

  我笑笑。

  「我倒从没想过,他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洪少柔静静地笑,脸颊上仿佛晕着一滩水雾。

  「世事无常呢。」

  我耸耸肩。

  话说我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是李李吉的第一个女人呢。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会甘愿放弃你。」

  洪少柔问,他那白皙的手指抚摸着细细的碧色的烟杆,白玉与碧玉,混杂在一起,仿佛天生便该融合。

  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洪少柔完全便是玉做的男人。

  但并非温润如玉,而是夏天的玉总是凉的。

  「因为他的眼光不像你这么烂。」

  我笑。当心中有事时,反而笑得很自然。洪少柔看着我,和暖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泻入,映着他的眼睛,薄薄的眼睑上露出隐隐细细的血管。还有圆润地眼珠的形状。

  「不欢,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像是空气中的微尘一般。但是那重量,却足以压垮我的全身。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些不耐了。

  「我想威胁下你。」

  洪少柔笑得很绅士,细细的嘴角向两旁咧开,像是一朵清雅的莲花在静静绽放:「我想用景流湃来威胁你。」

  「你抓到他了?」

  我问。

  「现在还不到那一步,」

  洪少柔将手掌触在我的脸颊上,而大拇指则顺势抚摸我的唇形,像是一只唇膏,柔滑而细心地描绘着:「但如果你在拒绝我的话,我不敢保证会对他作出什么了。」

  在他的拇指最接近时,我开口,咬住了那个入侵者。

  并没有太用力,我没有咬破他的皮肤,也没有咬出他的血,只是留下了一圈齿印。洪少柔的手是很美的,我不想破坏那种美。其实仔细想来,我也是有收藏家的某种特质。所以两个收藏家,绝对不能安然呆于一室,这就是我和洪少柔之间的问题。

  「我拒绝你,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我重新倒在枕头上。

  床很柔软。倒下的第一秒,整个人仿佛荡漾在水面上一般。

  「难道说,你已经不再关心他?」

  洪少柔用一种知己的语气否定了这个猜想:「不欢,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当然我是关心他的,只是我不认为你会对他做出什么。」

  我也用一种知己的语气道:「凭你的性格,如果真的想威胁我,在你来之前,便会将他抓住,可是你没有。」

  将双手枕在脑后,伸直脚尖,做出最舒适的姿势,我继续道:「你暂时还不敢惹他,因为他是警方那边的人,而最近,警方查的你很紧,你不会笨到自己主动去捅马蜂窝的,因为,你是那么聪明灵透的一个人。」

  洪少柔看着我,嘴角的微笑依旧绽放着:「不欢,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凡事不要看得那么明白。」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直接夸我聪明绝顶。」

  我略带小得意道。

  「那么,如果我说,是马拉余让我来带走你的呢?」

  洪少柔道:「既然他不欢迎你,那你只有去我那了,我保证,你能够吃到很多很多的肉。」

  「他敢!」

  我皱眉。除非是马拉余胆子肥了。可曹操从来都是说到就到的,当即,马拉余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赶走一个总是吃白饭的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居然说我吃白饭,简直是对我何不欢赤裸裸的没穿衣服的侮辱,我当即撑起身子,拯救自己的名誉:「我何不欢白吃的是你们家的肉,不是饭,兹事体大,休得胡言乱语!」

  能让我何不欢白吃的,绝对不可能是大众的平民的米饭。

  是奢华的肉啊肉啊肉啊啊!这两者的区别是很大的。

  「总归,你是在我家白吃了,所以我是绝对有权利将你给踢出去的,绝对不会『不敢』。」

  马拉余对于我对他权利的挑战很是不满。

  闻言,我笑如春风拂面,这要是在动画片中,我身后的背影绝对是姹紫嫣红,鲜花怒放,再加上一大片柔光,打的眼睛鼻子都模糊了。

  然后,我含着笑,清幽幽的抛出一句含义丰富的话:「今天,可是我家大姨妈到来的第三天。」

  翻译过来就是:俺们有足够的能够让你闻风丧胆,床上疲软的资源。大姨妈之于马拉余就如同教导主任之于小学生。当即,马拉余的脸色又有向七度空间少女系列棉质表面发展的倾向。他用幽冷的眼神看我一眼,下一秒就飞奔了。

  不过飞奔的姿态还是优雅冷静够冰块的。

  「能将他吓跑的人只有你了。」

  洪少柔半是调侃半是夸奖地道。

  其实我贼想告诉他,吓退马拉余的不是我,而是大姨妈。但在小虚荣心的作祟下,我安然接受了这样得谬赞。那虚荣心咕嘟咕嘟冒了半响的小泡泡后,我回到了真事上。

  「照刚才的情形,我看我还是可以在这继续呆下去的,不必麻烦你,那啥,没事的话,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看啊,这天变的这么厉害,马上就要下暴雨了,走晚了,指不定路上就被雷劈了。」

  洪少柔瞄一眼窗玩外万里无云碧蓝碧蓝清透清透的天空,笑得颇为玩味。

  「就算没有暴雨,被天上的日给太阳了也不是不好的。」

  我很善良地道。

  红烧肉轻轻叹口气,道:「不欢啊不欢,你为什么要叫不欢呢?」

  我c啊a啊o啊,居然玩起《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其实,」

  我为他出主意:「某天,当你放弃我的时候,我便会主动缠上你了,要不,你试试」我觉得我这办法挺好的,但洪少柔整个就是一应试教育下的牺牲品,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实验精神。

  我是说,他想都不想就否定了我的提议:「我会一直等下去。」

  顿了顿,他用更确定的语气道:「是的,不欢,我会一直等你,直到海枯石烂。」

  说实话,我是有些感动了。虽然洪少柔奸佞无耻下流眼睛还是眯缝的,但他居然对我这么执着,我想无论哪个女人听见这样的话,心还是会软那么一点点。我就软了。

  实践证明,软对男人来讲,是种耻辱,对女人而言,也是种灾难。

  因为在我心软之后的下一秒,洪少柔摊开手,叹口气,说出了他这么执着的原因:「毕竟,最近的生活很无聊啊。」

  我觉得,他定是将我当成彩票了。管它中不中,反正是消遣。洪少柔的下场是不咋的的被我给一脚从窗户给踹了下去。

  马拉余的下场更是不咋的被那被我给一脚从窗户踹了下去的洪少柔给砸了。

  洪少柔和马拉余合起来的下场更是不咋的因为被人看见交叠着躺在后院草坪上的情景,两人相约上断背山放羊的谣言四起,堵都堵不住。老天竟然是如此的优待我啊。在碧姨强大的肉与补品的滋养攻势下,我的伤口渐渐的好了,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

  虽然这里有泳池有花圃有肉有酒有碧姨是不是还有马拉余这个冰块人可以捉弄,实在是让人乐不思蜀,但我那颗被黑色腐烂的坏水灌满的心还是时刻记挂着我们家那个暴躁小处男李李吉的。我一定要解救他。

  可是怎么救,倒是一个问题。我想了如下几种方案:第一招,以情动人。

  在李家大门外,我便跪下,走一步,跪一次,磕一次头,到楼前,我的额头已经流出了大姨妈第二天时的血量,实在是让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再在楼前不吃不喝跪三天三夜,经受烈日暴晒,大雨磅礴,让周围的帮众感动的眼珠子都纷纷落下,塞都塞不回去,造成强大的舆论压力,逼着李绯古成全我和李李吉的···奸丵情。

  可是,碧姨一句话就否定了这个提议:「你也曾经是清义帮的人,你会吃这套吗?」

  我的答案是:绝对不会。

  记得以前有个外帮的人喜欢上我们帮的一个小太妹,也是用这种方式来求李绯古成全。

  而我当时便是和一众帮内兄弟拿着薯片端着小板凳在旁边看神仙,还下丵注赌这个男的第几天还嗝屁。

  我赌的是第四天,谁知那男的不争气,第三天晚上就脱水自行爬到医院里输液去了,害我输了一个月的零花钱。

  第一招是否定了。

  第二招,石头碰石头。

  我全身帮着定时炸丵弹,双手各拿一只手榴弹,牛逼哄哄视死如命地跑到李家大门前,用武则天的气势,吕后的眼神,斯瓦辛格的声音道:「限你们三分钟内把李李吉交出来,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每个人都炸成烧焦的黑乎乎的排骨!」

  毕竟大家都喜欢啃排骨,而不是被炸成排骨。

  于是,在强大的威胁下,李绯古只能将李李吉装在盒子里绑上绸花送来给我当礼物。

  碧姨再次用一句话否定了这个提议:「前几年不是也来了个全身绑炸丵弹的人吗?还记得他的下场不?」

  记得,当年那个满脸虬髯的汉子全身上下裹满了炸丵弹,在一个清晨风萧萧兮易水寒地如螃蟹一般横着进了李家,说是必须马上给他三百万现金,否则就把全部人的小鸡鸡给炸掉。

  当时刚睡醒的我远远望去还以为那是一大肉粽子,正滴着口水想要一蹦一蹦地跑去啃几口,却被李绯古给拉住。

  只见李绯古眼睛一凛,屋顶上,草丛边,就连下水道内部都齐刷刷钻出无数的神枪丵手。

  结果是,那化装成肉粽子的汉子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立马就被秒杀了。

  而且,还特意引爆了那绑在汉子小腹下的炸丵弹。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黑乎乎冒热气的香肠状的物体飞入我的房间。

  经过我的仔细研究,我确定,那是汉子的小鸡鸡被炸飞了。

  世事难料啊。

  两个华丽的招数都被否定了,那么,便只剩下最后一招。

  化妆术。

  只要我化妆成李宅的人,偷换进去,然后见机行事,在谁呢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将李李吉给运出来,那么便是万事OK了。

  碧姨用一个动作支持了这个提议她提起一个大包,放在我面前。

  里面装的,全是专业化妆工具。

  碧姨以前请过一位专门教易容术的老师来教导我如何操作。不过当时我最喜欢的就是化装成城内各大餐厅经理以视察之名去海吞肉。此举差点将那名心高气傲的老师气得脑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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