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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人生(完) - 1,2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3220 ℃

  虽然我不爱念书,可是听得多,也能记住几句,什么「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什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等等,在外面可唬住不少人。

  金风送爽。我肩背行李,踏着石板桥上的青苔,渐行渐近。今天没有听到爷爷的读书声,难道他老人家不在?

  轻扣门环的同时,听见里面传来爷爷和一个女的爽朗笑声,不禁微微奇怪。

  爷爷来开门。虽然我去苏州前他用拐杖打了我好一顿,今天看到我还是喜出望外,「小鬼头,回来得正好,到我书房来。」

  我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里,来到爷爷书房。踏进房门就呆了,爷爷对面坐的人正是小柏,柏筱笙!

  柏筱笙见到我也感诧异。爷爷见我两似乎认识,便问柏筱笙。柏筱笙告诉他经过,不过将我「沾荤腥」一事略过。我暗自松口气,投去个「多谢你」的目光。

  爷爷听后很高兴,对我说道:「小柏是麻衣神相的传人,她肯教你,你可要用心学。」我在武侠小说里看过麻衣神相,不知道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事。

  爷爷又对柏筱笙说:「我家这小鬼,从小就是个野孩子,不爱念书,难得他肯听你的,你多费点心。」

  柏筱笙说道:「伯父说哪里话,小渊挺聪明的,一教就会。我真是不知道,他就是您孙子,否则以伯父的大才,已够他学一辈子了,哪用我来多事。」说完向我抛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一听晕了,她管我爷爷叫伯父,那不是比我还大了一辈,我该怎么称呼她呀?

  爷爷问柏筱笙:「那事情进展怎样?」柏筱笙道:「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就是最后一关,总是要找到合适的人选才行。」一老一少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如坠雾中。

  接着,两人又谈论些卦象之类的话题,完全把我晾在一旁。我无聊之中,偷眼看柏筱笙的衣着,她仍是一身休闲装扮:浅蓝色长袖T恤,白色短裙,带黑边的白色棉袜,白色高帮运动鞋。她的腿比兰萍细些,不过肌肉更结实,长而浑圆,雪白犹似莲藕,令人垂涎。

  他们说了一会话,柏筱笙就要告辞。爷爷让我送她。

  我送她到车站,路上也不过10几分钟。问她你怎么认识我爷爷的?

  柏筱笙道:「你爷爷是易学圈子里鼎鼎大名的张三爷,可笑你竟然不知道。我最近有一个难题解不开,辗转打听,才得知张三爷的下落,特地赶来拜访的。一说之下才晓得,张三爷是我父亲的忘年交,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我称呼他伯父,懂了吗小侄儿?」说完得意地朝我笑笑。

  我才知道爷爷这老古板竟然大有来头,道:「给我好好说说你们这行当,是不是就是江湖上算命的?」

  柏筱笙头一别,「没规没距,张口就问,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吗?」

  我看她的侧脸,带着俏皮的表情,明艳无俦,就算向我瞪眼珠子也是好看无比。如果她打我两下,踩我两脚,我简直开心死了。诶,逗逗她高兴又有何妨?于是恭恭敬敬,顺着她说道:「姑姑,您老人家可否示下,您这行当都是做什么的?」

  柏筱笙低首掩口一笑,正要说,车子就来了。她道:「先不和你说了,等你回苏州之后记得来找我就是,byebye!」挥手便上了车。

  到家又问爷爷。爷爷捻着胡须,说道:「你出生时,我算过你的八字,庚午年、丁亥月、乙巳日、己卯时,八字之中,五行俱全,是十分好的。而且你的面相极好,是极明离火格。」我听柏筱笙也说过,但不知什么意思。爷爷说:「嘿嘿,你小子好运。所谓极明离火格,也叫做『君临天下』格!」

  我被唬了一跳,「那我应该做皇帝咯?」爷爷笑道:「可你却又没有天子龙气,就别做梦了。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据小柏说,她要解一个锁,这个锁非要具有极明离火命格的人才能解。」

  小柏第一次来饭店吃饭,遇到我时就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原来是惊异于我的命格。她教我学易经,也是有求于我。

  爷爷说:「这几天你回来,也别荒废了,去我书架上拿本易经来,我再多教你几卦。」我摇手道:「您不知道我在苏州受的是什么罪,那叫魔鬼训练,背错一个字,戒尺立马就招呼上来。饶了我,让我清闲两天吧。」说完找狐朋狗友去了,留下爷爷在身后一声叹息。

  国庆长假转瞬即逝。临回苏州前,爷爷又特地叫我,「渊儿,我替你起了一卦,你近来红鸾星动,回去后好好留意身边……」我心头大乐,暗道:好嘞,等着我给您带个漂亮孙媳妇回来吧。

             【7】——孺子可教

  回到苏州,是晚上7点,天色已经黑了。「小重庆」饭庄黑灯瞎火,似乎一个客人也没有。

  难道生意潦倒至此?我推开店门,漆黑黑的一片。打开灯,通往里间的房门也关着,二毛夫妇这么早上床,肯定在做那事吧?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鸦雀无声,可能没人,都出去了。

  推门而入,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墙上灯的开关,吓了一跳,室内竟然有七、八个人!

  房间中央一张椅子,坐着老董的老婆,也就是燕文清,翘着二郎腿,网线丝袜和金色高跟凉鞋随着脚一荡一荡。

  周围跟着5男的,都是180以上的彪形大汉;两个押着二毛,一个押着兰萍。二毛和兰萍跪在燕文清两旁,嘴里都塞了丝袜,垂头丧气。

  我一看情况不对劲,转身要往外面跑。另外两个大个子已经堵在了门口。

  两个大汉一人扣住我一只手,反绑在背后。文清从椅子上懒洋洋地站起来,手持木棍,托起我下巴,「嗯,这小伙子还蛮清秀的……好了,现在人都齐了,咱开始吧。」

  文清转身走到兰萍面前,抓起她头发,「你那么喜欢男人,喜欢他们什么?」兰萍不说话,文清捏着她鼻子,迫使她张开嘴,拿掉塞嘴的丝袜,将手里的木棍伸进了嘴里。

  木棍伸到喉咙,还不罢休,还要探下去,兰萍被刺得直咳嗽。文清骂道:「你不就喜欢男人那话儿吗?我这话儿比老董的如何,比你男人的如何,比你小叔的又如何?」

  古时有一种刑罚,叫「开口笑」,就是将木棍从人的嘴里伸进去,通过食道直达胃部,能让人活活捅死。如果文清的棍子再伸进去几分,兰萍就有生命危险。

  不过文清很有分寸,没有继续插进去,让兰萍难受了5分钟,将棍子拔出来,「脱了她的裤子!」

  押着兰萍的那个大汉将她双腿一分,手一探,便扯下一条粉红色内裤,手法熟练,看来是老手。文清举起木棍,朝兰萍戳去,「那话儿是不是这样戳你的?舒不舒服?」

  兰萍两腿一抽一抽,口中不断呻吟,说不出话来。文清呵呵一笑,「舒服得连话都不会讲了是吧?我就问你爽不爽,点头或者摇头!」

  兰萍突然双手抓着木棍,「用力一点,用力一点……」文清轻摆腰肢,到二毛面前,取出他口中丝袜,道:「看看你的女人,她有多淫荡!你还要不要她?」

  二毛此时可谓是眼红脖子粗,「你这骚老娘们儿,有胆量放开我,真刀真枪较量较量!」文清不怒反笑,道:「狗奴才脾气还挺大,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朗。」

  文清把手里的肉色丝袜——也就是刚从二毛嘴里取下的那只——口张开,套在二毛头上,好像电视里那些抢银行的劫匪的样子。我看在眼里,想笑又笑不出。

  估计那丝袜上的味道不好受,二毛不停地摇头,口中呜呜乱叫。文清让两个壮汉将他放倒在地,一人压着他一个肩膀,仰面朝天。文清一脚踏上二毛的肚子。

  在二毛肚子上掂了掂脚,尖细的鞋跟立刻刺出两个血印。二毛大骂:「骚老娘们儿,你不得好死,你有种放开我,我操死你!!!」

  文清轻轻一笑,「你说我骚,我就骚,可是你马上就知道,我并不老。」她双腿一跃,重重落下来,踩在二毛的二弟上。二毛痛呼一声。文清又道:「凭你还想操死我?只听说累死的牛,你可听说有耕坏的田?哈哈……」她带来的几个男的都附和着大笑。

  文清连续重重地踩踏在二毛的小J上,「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什么你的老二会变大?」哇靠,别说被她这样踩了,就是我在旁边看的,也不禁支起了帐篷。

  二毛斗嘴又败下阵来,气的哇哇乱叫。

  文清脱下鞋子,一脚封住二毛的嘴。二毛嘴张不开,文清哈哈一笑,「习惯一下,以后你每天都要做这件事的。」二毛的脚腾空踢来踢去,腰也扭东扭西,害的文清在他身上都站不稳。文清气的跳下来,叫两个帮手扶起二毛,让他坐在地上;脱下二毛的裤子,小J下面两颗蛋耷拉在地板上。文清用穿鞋的一只脚踩上二毛的蛋,鞋跟正低在蛋上;稍一用力,就听「扑哧」轻响,蛋碎了,蛋黄流了一地。我作为旁观者看得也蛋疼,二毛身临其境,感受如何,可想而知。

  不知二毛是真硬气,还是根本疼得说不出话,竟然一声不吭。文清让他重新躺倒,又站到他脸上。这次二毛剧痛,腰腹再也使不出力了,任由文清那网线丝袜在脸上磨蹭。文清不断地问:「香不香?」二毛始终说:「臭、臭婆娘!」

  文清踩几下二毛的脸,转身碾一下他的老二。二毛的越涨越红,文清将脚踏在上面却不碾了,回问道:「我的脚香不香?」二毛就等她用力一踩,便可以射了,大声说道:「臭!」文清却不踩下去,轻轻点着那龟头;二毛欲射不能,「啊啊」地叫。文清道:「你服个软,我就帮你解决了。到底我的脚香不香?」

  二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呜呜……香,香的……」文清狂笑一声,重重踩下,使劲磨蹭着他的老二,「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随着二毛一阵如释重负地呼叫,雪花喷薄而出。

  文清让两个壮汉放开二毛,单膝跪下,膝盖顶着二毛的脖子,「我的脚很香是吧,你喜欢吗?」二毛双目无神,茫然点点头。

  「那你愿意做我的狗吗?」二毛又点点头。文清满意地笑了,随即转头朝我走来……

             【8】——反目成仇

  我被文清那股睥睨众生的气势所慑,心中一阵恐惧,但随即坦然:她如果也象对二毛那样对我,我大不了做她的狗而已;而且她要是来踩我,我绝不会挣扎,也就能确保蛋不被踩碎了。想到此处,甚至希望她来得更快些……

  文清让两个壮汉重新控制住二毛,转身向我走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敲击声,清脆响亮,不急不缓。我的老二已经变大了。

  文清却没有踩我,掐着我的后颈朝地上按,向兰萍叫道:「你还行!能把这兔崽子收服,算有点本领。」

  文清抬起腿,把脚搁在我头上,「你跟你哥说说吧,怎么勾引嫂子的。教他戴绿帽也戴个明白。」说着一挥手,一个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内裤——浅绿色的!将内裤往二毛头上一套,成了个帽子。二毛本来脸上套着丝袜,再套个内裤,样子极为滑稽。

  二毛忽然发了疯似的从地上弹起来,「张渊,你、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勾我老婆了!」我不敢望他,心里直骂文清:兰萍勾引你老公,你找兰萍一个算账,最多带上二毛也就完了,干嘛非要扯我呀?

  那两个壮汉费尽力气,重新压住二毛。文清踢了踢我的脸颊,「说说经过吧,我可是雇了私家侦探,这些天二十四小时都监控者你们家的动静,可别隐瞒啊。」

  我心想:二毛和我翻脸是肯定了,我可不能跟他正面冲突。熬过今天这关,我离开苏州远走高飞。灵机一动,道:「主人明鉴……」

  文清听我开口就叫「主人」,轻轻哦了一声。我继续说道:「……我有一天送外卖看到了你调教老董的情景,被主人你的魅力征服,决心拜倒在你脚下。可是和主人素昧平生,不敢贸然求见,只好求自家的嫂嫂,东施效颦,聊慰对主人的相思之苦……」我说的诚恳无比,自信演技过硬。

  果然,文清听得哈哈大笑,「你原来这么有心,好,今天主人成全你。」她坐回椅子上,翘起右腿,「来,好好尝尝味道吧……」

  我四肢着地,狗一般扑过去,贪婪地吸着她脚底的味道,比兰萍的汗臭重些,混合着香水的味道。文清命我将脚放进嘴里,我求之不得,一口吞进去小半只脚。舌头翻滚,舔着文清的脚趾,有一股咸味,可能是脚汗所致,强烈刺激着我的味蕾。

  文清见我很听话,比较满意,「手淫给我看!」我早就苦于无法解决,闻言立刻将阳具掏出来,右手不停揉捏。

  文清见我的话儿如此巨硕,一条玉茎挺拔,白里透红,微微有两根青筋,更显丰腴修直,也不禁动了心,「你停手,让我来。」把脚从我嘴里取出,两个脚夹住我的玉茎,使劲摩挲,还觉不过瘾,干脆让我躺下,跳到我身上,双脚乱蹦乱蹬。

  我爽得无法自拔。兰萍不知哪来一股力气,挣脱壮男的控制,扑到我身上,嘴巴便要凑下来咬我的玉茎。文清一脚将她踢开,命令狠狠地打,脚下却不停,继续蹂躏我。

  我第一次被文清踩,她的力道、熟练程度可比兰萍强多了,不愧是洗脚屋的老板娘,不到10分钟就令我射了。

  早上6点半。

  文清这一个晚上,玩得十分尽兴。临走前关照二毛,饭店甭开了,乘早关门,到她的洗脚屋去当个保安,时不时会得到她亲自。还说:「你老婆那骚货,休了吧……还有你,你也来我身边吧。」最后一句说的是我。我说我要帮二毛打点打点店里的事宜,过些天等店铺转让了,一定来。文清点点头,「那晚上你来送外卖。」我心领神会地答应了。

  文清一走,兰萍发飙了。推倒二毛,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捶向他胸口,「窝囊废,老婆被人这样欺负也帮不了,你还算男人吗?」二毛被惹得性起,一把将她推开,「还嫌我头上不够绿?还恬着脸说是老婆?我呸!」

  兰萍拿二毛没办法,怒气撒在我头上,「你、你,那天拿鸡巴勾引我来着,那东西刚才怎么就没被踩烂么……」说着又来踩我。她光着脚,一脚都踢在我胸口,把我踢倒,紧接着冲我噼噼啪啪乱踏。我又一次挺了,「嫂子你不能怪我,你每天都打扮得那么风骚,我那话儿不硬才怪。」兰萍听我狡辩,踩得更凶。不过她的功夫比文清可差了,用的都是蛮力,节奏、部位都不搭调,不如刚才被文清蹂躏得那么爽。

  二毛从地上跃起,一把推开兰萍,「你这荡妇还怪别人,你给我滚!」转身去厨房,持了把菜刀冲回来。我一看,丈夫冲关一怒严惩出轨妻子的好戏来了,可兰萍那么风骚的人,就这么被砍死,未免太可惜。正想劝二毛,不想二毛的刀锋却是奔我来的。

  我抱头一滚,躲过一劫。就听二毛骂道:「勾嫂子的兄弟,我要来做什么,今天阉了你!」二毛身高马大,空手我也抵不过,更别说还有刀了。我脚底抹油,跑出店门口,二毛紧追不舍。

  到了门口台阶处,我一个拌蒜,摔在路边,二毛正与此时追出来,举刀就劈。我暗叹完了,此生休矣,闭目待死。

  却听当啷啷响,睁开眼看,二毛的刀掉在地上。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身后多了个人,正是柏筱笙!

             【9】——传艺授道

  柏筱笙早起晨练,跑过饭店门口,正赶上二毛举刀砍我。

  飞起一腿踢掉二毛手中菜刀,让我快走。我提着裤子,朝小河边跑去。兰萍又从店里赶出来,和二毛纠缠在一起,柏筱笙抽空脱了身。

  柏筱笙也到了河边,问我闹出什么事了。我说:「我可没闹事。是我嫂子在外面勾搭别人老公,正房带着帮人,找上门来,把我也连累了。」

  柏筱笙道:「你少来!这里厢你要一丁点没参与,你哥会拿刀追你?」我老脸一红,没想到她这么不好骗。柏筱笙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上次我看你的气色,显然犯了桃花劫,应该是动了你嫂子。人家来找你嫂子算账,可能把这事带进来了,所以你哥不肯饶过你。」

  我咳了一声,不知如何砌词掩饰。柏筱笙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要继续晨练去了。」

  我大急,道:「我可回不去了,回去就是死。」柏筱笙道:「关我什么事?」转身跑了。

  我在河边坐了半个小时,寻思着该上哪儿。

  柏筱笙却又回来了,跑得一身是汗,说道:「喂,你先跟我回去吧。」我又惊又喜,竟然这个时候有人肯收留我。

  柏筱笙大学毕业后,就离开父母,自己一个人租房住。在我们小区一间租了间一室户,简单刷了下墙,拎包入住了。

  跟她在外面买了两个蛋饼作早饭,到家后她就要上班了,我一个人在家。

  柏筱笙丢下本易经给我,「今天把第六卦《讼》、第七卦《师》背熟,晚上回来检查。中午饿了,桌子底下有箱泡面,自己吃。」说完出门了。

  在家百无聊赖,想着自己今后该怎么办。现在工作没了,得想办法谋生啊。把柏筱笙的话丢到九霄云外,一个人跑到街上,遇到餐馆、超市就进去问:「你们招不招人?」

  一整天跑下来,一无所获。想想现在本科生、研究生都找不着工作,也就稍感释然。

  6点回家,发现柏筱笙没给我大门的钥匙,只好坐在楼梯上等。6点半,柏筱笙到家,从外头买了两盒盒饭。开门放我进去,问我功课做得怎样。我说:「民以食为天,我现在吃饭都成问题,还研究学术呢?」柏筱笙气道:「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失业了,正在给你想办法呢。我们单位仓库要招一个人,我是做人事的,已经帮你争取了。」

  我一蹦三尺高,抱住柏筱笙,「谢谢姑姑,谢谢姑姑!」柏筱笙哭笑不得,弯肘撞我腰部,我一痛,只得放开她。

  柏筱笙正色道:「我是看在张三爷份上,又有事情不得不借助你,才帮你这一回的。若不然,论你的行事,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我让你背熟《讼》《师》两卦,你一个字都没背,该当受罚!」

  我问怎么罚,柏筱笙道:「当然是罚抄了。抄一百遍,而且要背出来,背不出不许吃饭。」她说到做到,自己打开一个饭盒吃了起来,给我笔和纸,让我趴在写字台上抄。

  我书念得少,「孚」、「眚」、「褫」等很多生僻字都不认识,便问柏筱笙,柏筱笙耐心给我逐字解释。耳鬓厮磨,使我心猿意马。

  柏筱笙吃完,坐在沙发上监工。她穿着拖鞋,翘着二郎腿;一会儿,一个脚上的拖鞋也扔地上了,脚在空中荡啊荡。

  柏筱笙穿的是白色棉袜,带蓝色花边,脚型适中,轮廓圆润,看得我不禁呆了。

  我突然扔下笔,跪倒柏筱笙跟前,抱起她的脚,鼻子凑了上去。柏筱笙一惊,立刻反应过来,抬腿将我踢开,「你干什么!」

  我磕了一个头,「姑姑你对我太好了,帮我找工作,又教我认字。我小时候要是有人肯这样耐心教我,我也不至于闹到现在。我刚才只是想拜你为师而已。」柏筱笙也不知道我话里的真假,说道:「没什么,不过我不打算收徒弟,这项免谈。」我道:「我这个人最是尊师重道,拜了师以后,师父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让我拜师,你还是我姑姑,我最多当你是个长辈,却未必听话。」

  柏筱笙见我如此赖皮,也只好随我,「行,你说拜师就拜师。不过磕头就……」我闻言大喜,不等说完,重新跪倒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对着她的脚磕了三个响头。

  柏筱笙道:「那现在磕头也磕了,我给你的第一门功课你完成没?」我说背下来了,不信你考。

  柏筱笙拿起书,说道:「师卦六五,田有禽,背下去……」我道:「田有禽,利执言,无咎。长子……长子……」

  柏筱笙气得一摔书,「这也叫背出来啦?手给我!」我伸手,她拿直尺打了两下,把书又给我,让我继续背。

  我说:「师父,这不能全怪我。书上的句子那么难,你又不给我解释意思,我哪能记得那么牢呢?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囫囵吞枣,不是正确的教育方法。」

  柏筱笙笑道:「你还懂得给我拽文哪!好,那我一句一句翻成白话,解给你听。」我说:「那最好不过,可能不能让我先把晚饭吃了,都8点半了。」

  9点钟,柏筱笙开始给我讲解《讼》、《师》两卦。她对我不凶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讲解又耐心,说话又好听;我侧头看着她的脸,偶尔有两根头发弄到我脸上,痒痒的,却很撩人。等全部讲解完,我又背了一遍,这次完全没有错,柏筱笙很满意。我说道:「师父,以后再要罚我,能不能别打手心了,太疼。」

  柏筱笙道:「就因为疼才要打,不疼的话难道给你挠痒啊?」我心说:看你个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心这么狠,口中却说道:「我倒不是怕疼。不过打掌心打久了,难免起老茧,再打就不疼了,那不是没效果吗?」柏筱笙见我如此强词夺理,问道:「那依你说,该打哪里?」我说:「最好哪也别打。以后我拿本书,跪在你面前读,读完就背;背不上来,你用脚踢我,踢哪都行,只要别踢死。」

  柏筱笙笑道:「哪有这样鬼马的教育方法?你乖乖的学,我才懒得踢你。」

            【10】——舍身救美

  柏筱笙成了我师父,每天晚上教我背一段书,并且讲解明白。我当然是装傻充愣,有时候明明已经背熟了,却偏偏装做不会背的样子,好让柏筱笙踩我两下。

  她几乎不穿高跟丝袜,一年到头是各色棉袜、牛仔裤,不过也另有一番风味。美中不足的是,每次踢我,只踢屁股,不涉及其他部位。

  一晃一个星期。二毛的饭店关门了,夫妻二人不知去向,估计都去了文清的洗脚屋了吧。

  柏筱笙的公司正式聘用我当仓库看管员,总算有了份工作,有稳定的收入了;最妙的是,每天都可以和柏筱笙一起上下班。

  第一天下班,我就提出,这房子的房租也算我一份,柏筱笙道:「你有这个心,说明还不算顶坏。我也不便拂你的意,不过呢,我的收入怎么说也比你高很多;一人一半的房租呢就免了,我出六,你出四。毕竟我睡房间,你睡沙发。」我说:「好。不过我也不白占这个便宜,以后如果不是加班,那我们就上门口菜市买了菜,回来自己做。我知道你不会做饭,我出力,行吧?」

  柏筱笙答应了,「不过你别以为出了房租就和以前有什么分别,背书背不出,照罚不误。」我说那当然。

  柏筱笙问道:「那今天的功课呢,背来听听。」今天应该学第十四卦《大有》,可我第一天上班,没念书。柏筱笙道:「就会偷懒。上班就是在仓库里坐着,有进出货了才要你动一动。那么空闲,就不知道把书带去单位里看哪?」我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个现代人,上班带本易经,不被人笑话么?」

  柏筱笙气道:「你还敢跟我顶嘴?」一脚向我屁股踢来。我朝旁边一闪,柏筱笙踢了个空;我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她的脚踝。

  柏筱笙几乎每天都踢我,我从不反抗,一踢一个准,所以她起脚的时候也不使真功夫;没想到今天我来了个防守反击,她不防被我制住一条腿。

  我一手抱着柏筱笙的腿,只觉肌肉浑圆,充满弹性,真令人食指大动。柏筱笙喝道:「你作死!再不放开我动真格的了!」

  我还就怕她不来真格的,死抱着她的腿不放,「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个小时之内背出来,背不出再罚。今天第一天上班,实在有很多工作要熟悉起来,没有顾得上背书啊。」柏筱笙不理会,道:「我数到三……一……二……三!」

  她突地屈起左腿,在我肋部一撞,我吃痛放开她的右脚。

  柏筱笙两腿着地,右脚斜跨,在我脚跟上一拌,手在我肩上一推,将我推得仰天摔倒。她立刻跟上,一脚踏在胸口,「师父打你你敢还手,以后还怎么管教?」

  我觉得胸口被她一踩,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从下仰视柏筱笙,自有一种威严,教人心折。柏筱笙坐下来,正坐在我肚子上,同时把《易经》丢给我,「现在给我背,背不出不让你起来。」

  我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柏筱笙抬脚在我胸前一顿,「别做无谓的反抗了。」我心头大乐,拿书心不在焉看起来。等背熟了,让柏筱笙考我;我又故意背错几个字,气得柏筱笙在脸上和胸口连踩了好几脚。她的脚臭比兰萍和文清都小,袜子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出汗,象只小白兔在我身上跳啊跳的,我心都化了。

  「诺,现在已经10点钟了。你如果想睡觉,就早点背完。」柏筱笙向我下了最后通牒。

  我说:「好好,最后一遍。」按照正确的原文,一字一顿,慢慢背下来;不知不觉将手放到了她的脚背上。这只脚真是人间极品,柔若无骨,正可盈握;足跟圆滑,足弓和足底两条完美的弧线,延伸到足尖处,构成一个小巧的翘起,纤细秀丽,无懈可击!柏筱笙也没在意,见我背得一字不差,十分满意。

  我说道:「师父,我算是背下来了,该你给我解释了。」柏筱笙道:「好……」开始解释每一爻的爻辞。我全过程都在享受香足踏胸,全没听进去。

  柏筱笙说完,问道:「怎样,懂了没有?」我摇头道:「一半一半吧……对了,笑傲江湖中华山派有个六师弟叫陆大有,他的名字是不是从《大有》卦来的?」柏筱笙笑道:「你还挺会联想,我觉得应该是……哎哟不好,说了这么久,还把你压在下面,对不住了。」

  我笑道:「没什么,我身子结实……哎哟哟……」不疼装疼,向柏筱笙撒起娇来,「腰都被你坐断了!」柏筱笙信以为真,把我扶到沙发上,「你今天睡我床上去,我睡沙发吧。」我说不用不用,没有喧宾夺主的道理,要不我们一起睡床上。

  柏筱笙一把将我推到在地,「得陇望蜀,去你的鬼!」我大叫一声「哎哟,痛死了,快看看我尾椎断了没有……」柏筱笙也觉下手过重,重又将我扶起,「我帮你揉揉吧。」

  我说好,最好是踩踩背。柏筱笙道:「好好,我欠了你的,踩坏了你别怨我。」

  ……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同出门上班。

  柏筱笙在路边摊买了两个三明治,两盒豆奶,权做早饭。我边吃边贼兮兮看着柏筱笙。柏筱笙见我神色滑稽,问道:「你笑什么?」

  我想也不能表现得太流氓腔,将笑容收敛,「师父,徒弟帮你拿包吧。」也不等她答应,自说自话抢过她的手提包,背在自己肩上。柏筱笙笑道:「稀奇古怪,没正经。」

  突然巷子里一声大吼:「勾嫂子的小畜生,纳命来!」我转头一看,是失踪多天的陈二毛,手持西瓜刀,朝我刺来。

  我吓的忘了躲闪,柏筱笙将我向后一扯,堪堪避过刀锋,随即飞起一腿,踢中二毛的手腕。

  二毛退后几步,揉身又上。这次他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其中装着淡黄色的液体,手一挥,朝柏筱笙泼来。

  我一看不好,里头要是硫酸之类的化学药品,柏筱笙就得毁容!想也不想,冲到柏筱笙面前,搂住她向旁边一滚。只觉背后一阵剧痛,象是被火烧一样……

            【11】——流水无情

  柏筱笙从我身下翻过来,一个扫堂腿撂倒二毛,朝他面门两拳,击昏在地。她也顾不上将二毛扭送公安局了,搀起我先回到家。

  我刚才抱着柏筱笙一滚,两人都避免了硫酸泼面的大祸。不过我的背部还是被洒上了不少硫酸,我脱单穿一件薄绒衫,烧伤好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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