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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覆雨翻云(卷03) - 1,3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1220 ℃

  两人正在享受温馨甜蜜的睡眠时,忽然听到一声「嘭」的巨响,原本熟睡的秦梦瑶也因为这一声巨响而醒转过来,眼神迷离地看了李怜花一眼,疑惑地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昨晚累了,再好嘴好休息一下吧,这里有夫君在,你不用担心!」

  李怜花温柔地安慰她道。

  「恩……」

  秦梦瑶答应完,又慢慢进入梦乡。

  而李怜花则是掉转头面对房门的位置道:「月儿,还不进来,难道你想在外面提我们站岗放哨吗?」

  李怜花话刚说完,就见房门处伸出一个娇俏的脸蛋,一张美丽的容颜上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只是这张脸现在却是臭臭的,瘪着一张可爱的樱桃小嘴,好象别人欠了她黄金几十万两似的。

  「怎么了,月儿,有什么事不高兴,是不是谁惹到你了,告诉相公,相公给你教训他!」

  李怜花好笑地看着这个进来的调皮美女虚夜月道。

  「哼,相公真偏心,一回来就不理月儿和其他姐妹,只知道与秦仙子一个人约会,你把我们姐妹当成什么了?」

  虚夜月来到李怜花的边上抱怨道。

  「哟,我的宝贝月儿也会吃醋啊,还真的是夫君的不是啊!」

  「本来就是……」

  「宝贝儿,过来,让夫君我好好抱抱你!」

  李怜花腾出一只手向虚夜月招手道。

  「月儿才不给你这个坏家伙抱呢,我来是通知你,听说那个什么朝廷迎接高句丽的使节团的官船已经来到鄱阳湖的地面,听说今天有一个酒宴,酒宴上可是会邀请鄱阳湖地面最出名的名妓——白芳华出场演出哦!你还不知道这个白芳华的大名吧,她可是除了怜秀秀以外最出名的才女了,你这个色狼应该会对她感兴趣吧。本来这样的酒宴我们是没有福气参加的,但是不知道那个什么高句丽的使节朴文正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派人来邀请我们去参加,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夫君,你说去还是不去?」

  虚夜月的话题立马引起李怜花的兴趣来,白芳华,这不是天命教的人吗?她终于出现了,还有那个天命教的教主单玉如也应该忍不住寂寞该出来了吧!

  看来京城将要再起波澜,也不知道现在的朱元璋身体如何,能否应付得了这即将来临的大明朝的最大危机呢?

  「夫君,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不屑回答月儿的问话啊?」

  「呵呵……月儿,夫君怎么会不愿意回答你的问话呢?你刚刚提到的这个白芳华好象和你的关系应该不浅啊!」

  虚夜月一愣,一丝不屑的眼神闪过,瘪嘴道:「她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夫君你别瞎猜……」

  「真的吗?这个白芳华好象听说是岳父他老人家的干女儿呢!」

  李怜花故作深沉状,那样子就是一个装B样,嘿嘿……

  「你怎么知道……」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虚夜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秘密已经泄露,无论如何都甭想挽救,不过李怜花根本不需要用她来证明,他可比其他人都要知道许多,这些对他来说非常秘密的事情,那可是毫无隐秘可言。

  「我怎么知道的,月儿也不用去详细追究,只要知道你的夫君我神通广大就行了,呵呵……」

  「就你臭屁,哼,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样自卖自夸的家伙,你还没说今天到底去不去参加这个酒宴呢?」

  「去,当然去,怎么能够不去呢。正好看一下岳父大人他收的这个干女儿到底长的是什么样的天资国色。」

  李怜花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淫亵的笑容。

  「坏蛋,色狼,不准你去打这个骚狐狸的主意,要是你真打她的主意,月儿今后就真的不在理你了……」

  「好月儿,你夫君怎么会去打她的主意呢,这次去参加酒宴我就准备不在回来了,我想顺便搭个风,和那艘迎接那个什么高句丽使节团的官船一起回京城,顺便把你们也一起接走如何?」

  这回李怜花的话语变得严肃郑重许多,没有玩笑的意思。

  虚夜月眨眨眼,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回京城?」

  「夫君这次没有骗你,出来已经很久了,是该回到京城了,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有生我养我的父母,再怎么说我也要回去好好孝敬他们两老啊,难道月儿你不想你的阿爹吗?」

  「想,怎么会不想,月儿天天都在想念爹爹,但是和你出来以后,你又有那么多事,所以月儿不敢向夫君你提起,怕影响到夫君的正事!」

  说完,虚夜月好象受尽万千委屈一般低下头,李怜花看她这样子,心中有说不出的痛,是啊,看来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这些妻子的关心有些变少了,冷落了她们,今后一定要改变一下这种状况才行!

  「来,月儿,到夫君的身边来,让夫君好好抱抱你,这段日子真的苦了你了,让你跟着夫君一起出来受苦,是夫君不好!」

  虚夜月这次不在使小脾气,顺从地来到李怜花的身边,慢慢投入到李怜花的怀中,而李怜花则用他最闲的那只手紧紧地抱住虚夜月的娇躯,另外一只手当然一直都在正在熟睡当中的秦梦瑶当枕头枕着,顿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温馨和甜蜜!

              第10章白芳华

  在鄱阳湖旁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但是依旧充满了江南那种令人迷醉的自然风光。

  这个小镇的醉人的江南风光我们先不必去说它,先说说这个小镇上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为这个小镇多少带来了一丝名气,她就是不输于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的美女——白芳华。

  白芳华前两天被邀请去参加一个什么酒宴,开始的时候她想拒绝的,但是最后她收到她师傅的来信,要求她尽快进京,于是她便想借着这次机会也搭个顺风船一起回京,至于她的师傅叫她那么快回京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就不太清楚了。

  夜也慢慢降临了,在长江旁支——鄱阳湖之中的几艘官船却开始了热闹的晚宴。

  蹦乐喧天声里,韩柏龙行虎六步,在范良极以及换回官服的山东布政司谢廷石、陈令方、都司万仁芝、马守备、方园参事等一众簇拥下,昂然进入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舱厅。而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个人非常显眼,他一身的白色儒装打扮,长相英俊不凡,耳朵上还插着一根长五寸的金针,这个人粗略一看,只不过是一个秀才型的读书人,但是仔细一看,又比普通读书人多了几分英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应邀而来的李怜花,至于他的那些妻子都在另外的专门为女眷准备的大船上,因为今天的晚宴是不太适合女眷参加的,本来邀请的还有浪翻云,但是浪翻云觉得自己和这些朝廷中人走不到一块去,也就没有参加,在双修府中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而李怜花表面上有一个朝廷册封的「小李探花」的称号,暗中也在锦衣卫里面挂了一个职,所以参加这种晚宴是再合适不过了。

  临走前,李怜花已经把自己准备回到京城,不在回来双修府的情况也交代了一下,最终和浪翻云、风行烈、戚长征等人相约在京城会面,而阴癸派的两个门人除了玄红姑娘一直坚持要跟着风行烈以外,那个白依然和被李怜花当作人质的方夜羽一方的甄素善甄夫人也一起和李怜花一路,现在正和他的一众妻子在另一艘属于女眷的大船上。

  这时六座客台上,除了主台右的平台外,均坐满了来自附近府衙的大小儿和陪酒的美妓,见他们进来,忙肃立施礼欢迎。

  一队立在门旁左方近二十人身穿彩衣的乐队,起劲地吹奏着。

  当韩柏等踏上主台,在各自的座位前立定时,谢廷石和万仁芝转回本为他们而设的客台座位处,而李怜花也和韩柏坐在一起,虽然引起众人的疑惑,但是他们想到连这个高句丽的使节都没有反对,恐怕这个人是使节的朋友,因此他们也不以为异。

  但是令众官儿想不到的是官阶比他们高上最少三级的谢廷石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要知今晚设宴款待韩范等的六位地方官员,连水师提督胡节都不过是正六品,谢廷石却是正三品的大官,比之胡惟庸的正一品也不过低了两品,那些从七、从八品的府官和低级得多的各辖下吏员,怎能不肃然起敬。

  侍宴的礼官大声唱喏道:「欢迎高句丽正德王特派专使朴文正大人驾临,敬酒!」

  这时早有美妓来至韩柏等前,献上美酒,边向各人秋波频送,风情万种,韩柏忽然哈哈大笑,牵着意气飞扬的范良极,举杯向分坐五台上的大小辟儿名妓,相互祝酒,对饮三杯后,才兴高采烈纷纷坐下。

  李怜花对这一切只是微笑不语,以前在书中读到韩柏是一个风流种,还不觉得怎样,今天终于见到这个家伙的本性,果然不愧为「道心种魔」的第二个所有者,那吸引女人的气质是那样的强烈。

  韩柏当然坐于正中,左有李怜花、右为范良极,陈令方那老头已经坐于客位,在三人的后面有六名美姬分侍两旁,服侍各人,台后则是范豹等一众高手。

  乐声歇止。

  都司万仁芝站了起来,几句开场白后,轻描淡写解说了布政司谢廷石出现的原由,然后逐一介绍各台领头的官儿。

  由右手第二台开始,依次是饶州府控都司白知礼、临江府督乐贵、九江府督李朝生、安庆府督张浪和抚州府督何守敬,加上万仁芝,就是今晚与胡节宴请韩柏等约六位最高级的地方大员。

  介绍完毕。

  一队杂耍走了进来,翻腾跳跃,做出各种既惊险又滑稽的动作,其中两名孪生小姊妹,表演软骨的功夫,博得最多喝采声和掌声,那些侍宴的姑娘更是畜意笑得花枝乱颤,增添不少情趣热闹。

  唯有水师胡节那一台仍是十多张空椅子,非常碍眼。

  韩柏游目四顾,见陪酒的妓女中最美的都只不过是中人之姿,大感没趣,同离他比较近的客座位置的陈令方轻声问道:「不知那白芳华现在在那里?」

  「专使大人那么迫不及待就要见那个白芳华,是不是想要抱得一个美人归啊?」

  李怜花终于还是忍不住微笑道,实际上他也很想见一下这个闻名很久的白芳华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现在不好表现得太过。

  韩柏被他说得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都不仅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李兄就会笑话本使,本使还没有那种想法,只不过听说那个白芳华的大名,想要见见本人而已,没有其他心思,呵呵……呵呵……」

  陈令方见韩柏的尴尬神情,虽然还不怎么知道李怜花的具体底细,但是凭他多年在朝廷和官场打滚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因此也不敢过分得罪他,只得低声道:「专使和李公子莫慌,现在她还未来!这娘儿可是出名的大架子,从没试过准时的,什么人的情脸都不买。」

  众人正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忽然守门的礼官唱喏道:「白芳华姑娘芳驾到。」

  全场立时静了下来,注目正门处。

  韩柏更是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大为与奋。

  欢迎乐声奏起,一位双十年华,体态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右手轻搭在一名俏婢肩上,娇怯不胜地姗姗步进厅内,身后随着另两名美婢,一玉箫、一捧一方七弦琴,如此派头,更显得她的身分远高出场内其它姑娘之上。

  韩柏以专家的眼光看去,亦不由怦然心动,对方另有一种特别引人的气质,忙思其故,蓦地发觉这白芳华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配上她那极适度的身材,形成一种迥巽凡俗的风姿媚态。

  李怜花淡淡地看着白芳华,虽然白芳华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但是对于他这个见过众多美女的人来说,也吸引不了他多少,至此开始对这个白芳华失去了兴趣,不过既然是美女,能够见着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他也不会故作清高地不去观赏。

  白芳华一点没有因成为众人目光之的而有丝毫失态,明亮的眸子先扫到韩柏脸上,当她的目光转向李怜花的时候,突然目光一亮,眼中的神彩一闪而过,心中暗暗惊讶,然后才慢慢对韩柏盈盈一福道:「芳华参见专使大人,望大人恕过芳华迟来之罪。」

  韩柏给她勾魂双目扫得三魂七魄所馀无多,慌忙道:「不怪!不怪!」

  白芳华见他色授魂与,暗骂一声色鬼,才向其它各官施礼。

  众官亦好不了多少,均是神魂颠倒,连谢廷石都不例外。

  在场的众人只有李怜花一个人是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她,令得她更吃惊于这个人的神秘,忍不住想要去探听他的底细和内在的秘密。

  这时有人拾来软垫长几,让女婢安琴放箫。

  白芳华眉目间忽透出重重怨色,提起玉箫。

  三俏婢退了开去,剩下她一人俏生生立在场中。

  众人想不到她一上来即献艺,均摒息静气以待。

  白芳华王容又忽地舒展,像春回大地般眉目含情,撮轻吹。

  似有若无的清音,由远而近,由缓而骤。

  一阕轻快舒情的调子,在厅内来回飘荡着。旋又箫音一转,玉容由欢欣化作幽伤,音调亦变得郁怨深浓,就像怀春的美女,苦候毕生守待落拓在外的意中人。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连左诗等三女亦不例外。

  「叮叮咚咚!」

  白芳华坐了下来,轻吟道:「簌簌衣中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帷欲睡,日高人渴谩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琴声再响。

  弹奏的是「忆故居」抑扬顿挫,思故缅怀之情,沁人心肺。

  直至琴音停歇,众人都感荡气回肠,好一会后才懂拍手喝采。

  白芳华缓缓起立,三婢和下人忙过来走琴箫等物。

  韩柏和陈令方拚命拍掌赞叹,范良极更是怪叫连连,气氛给推上了最热烈的高峰。李怜花也轻轻拍着手掌,赞了一声「好!」

  对于白芳华的才华他还是非常欣赏的,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和怜秀秀有得一拼!

  白芳华美目流转,最后落到主座的韩柏三人的脸上。

  韩柏这时才勉强记起她可能是楞严派来的奸细,收摄心神道:「白小姐琴箫之技,天下无双。」

  范良极在旁加上一句道:「我国艺院里的姑娘全给比了下去。」

  李怜花只给她一个赞赏的微笑,一个字也没有说,显得那样的莫测高深,这更加强了白芳华对他的好奇心。

  白芳华道:「多谢专使,还有不知专使旁边的这位是哪位公子,可否告诉奴家,也好让奴家敬你们二位一杯水酒如何?」

  「这个……这个嘛,还是让他自己告诉姑娘你吧!」

  「哦?」

  白芳华更加疑惑了,到底这个书生模样的人是什么人,居然令得面前的这个好色大胆的家伙也如此畏惧他?

  她正要问李怜花的时候,李怜花已经首先微笑开口说道:「不劳姑娘相问,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四,姑娘就叫我李四好了!」

  李四,李四!分明只是一个代号假名而已,想要骗过姑奶奶我,简直没门!不过暂时难得拆穿他,等以后有的是时间探听这个家伙的底细,哼!

  白芳华想到这里,心中也就释然了,依旧微笑着道:「既然这样,那么专使大人,李四先生,奴家就在此敬两位一杯水酒,以了表贱妾一份心意。」

  众官知她一向高傲无比,从不予男人半点颜色,现在一反常态,禁不住心中奇怪。

  当下自有她随行三婢其中之一捧着美酒来到她身旁,和她往主台行去。

  她莲步款摆,每一步姿都是美柔动人至极,就若在轻风里摇曳的兰芝仙草,弱不胜风,教人心生怜爱。

  香气来,白芳华俏立韩柏和李怜花的面前。

  远看是那么风姿动人,近看则更不得了,嫩肤吹弹得破,尤其她总带看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之美,看得韩柏差点要唤娘。

  白芳华伸出玉手,提壶斟满一杯后,双手捧起,递至韩柏面前,道:「专使大人和李四先生请!」

  韩柏见她衣袖滑下露出莲藕般的一对玉臂,嗅着她独有的芳香,吞了一口涎,刚想接酒,忽地看到她低垂着的明媚秀眸掠过微不可察的鄙视之色,心中一震,知道这俏佳人看不起自己的好色,怒意涌起,心内暗哼一声,冷淡地接酒喝掉,故意不去碰她诱人的指尖。

  众人一齐叫好。

  白芳华敬酒后,仍没有离开之意。

  李怜花有些别有心思地看了这个面前的美女一眼,轻笑道:「白姑娘是否要和我们几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呢?」

  白芳华横了他一眼,美眸送出一丝荡人心魄的媚意,娇声道:「既然李四先生想要芳华和你坐在一起,那么芳华也就不和李四先生推辞了,咯咯……」

  说完居然大方地坐到李怜花之侧,李怜花对美人坐于身旁那是无限欢迎,只有范良极和韩柏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大惑不解,又想到有白芳华在旁,很不方便。

  谢廷石举酒道:「闻名怎如见面,让本官敬白小姐一杯。」

  白芳华微笑接过婢女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放浪动人的媚姿,看得众人不由叫好,气氛又热烈起来。

  是时一队十多个美女组成的舞团,在乐声蝴蝶般飞入场秉,手持羽扇,载歌载舞,极尽视听之娱。

  「李四先生是干什么的,和专使大人是什么关系呢?」

  白芳华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开始打探李怜花的底细来。

  「哦,在下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做生意的商人而已,至于和专使的关系嘛,那是当年在下做生意路经高句丽的时候和专使大人是一见如故,所以我们彼此之间便成了无所不谈的知己朋友。」

  想要打探我的底细,嘿嘿……李怜花的心中也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根本不给白芳华任何详细的信息。

  白芳华见对方口风那么紧,也不好再往下仔细打探,转过话题:「那么李四先生应该是京城人士了,芳华听李四先生的口音应该是京城那个方向的,不知道这次李四先生是不是要回京城,这样我们可是同路啊!」

  白芳华还没有得到李怜花的答案,只听守门的礼官又一次高唱道:「御前厂卫大统领愣严大人、水师都督胡节大人到。」

  全场蓦地静至落针可闻。

  这是个没有人会想到出现的「重要人物」当今除胡惟庸外,天子座前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竟大驾光临!

  听到楞严的名字,李怜花眉头大皱,说也不说,立马站起来向大家抱拳说道:「在下不胜酒力,想要回去休息一下,各位抱歉!」

  说完,理也不理在座的官员,起身就走,他这样的举动根本就是不给即将到来的楞严和胡节的面子,顿时把在场的众人惊得不轻,众人实在想不清楚这个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老虎嘴前撩拔虎须,既然想死,他们也不好去阻拦,因此众人就等着看好戏……

             第11章折辱楞严

  李怜花刚刚才站起来准备走出船舱的时候,一阵鼓乐声中,一摹人突然拥进舱厅来。

  带头的是个脸目冷峻,双目神光悯悯,身裁高瘦硕长。年不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长衫,双手负后,冷静沉狠之极,看来显是楞严无疑。

  随后小牛步是个扎沟绕颊的凶猛大汉,一身军服,腰配长剑,比对君楞俨的长衫便服,使后者更是显眼和身分特别,这人应就是胡节。

  跟在这两人身后是一对身穿劲服的男女。

  男的背插长刀,身裁矮瘦,可是一对眼特别明亮,女的背看长剑,生得百媚千娇,英姿爽佩,非常惹人注目,邓色差点儿直逼白芳华,虽欠了后者的妓媚风姿,却多了白芳华没有的阳刚健美。

  然后是一个乍看以为是十二认、二岁的小孩,细看下头手部比一般小孩子大得多,原来是个株儒。

  最后是八个身穿军服的将领。

  当楞严和胡节进来的时候恰好碰到正准备离开的李怜花,眼看两帮人就要撞在一起,忽然楞严身后那个株儒突然上前拦阻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赶阻拦统领大人的去路,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完他正要上前对李怜花动手,忽然听到楞严拦阻道:「小矮精,不得对这位朋友无理!」

  小矮精听到楞严的吩咐,只得悻悻地退后,狠狠地瞪了李怜花一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相信李怜花现在已经死了很多回了。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刚才实在对不起,我的属下不懂礼貌,还望阁下见谅!」

  楞严客气地说道。

  「没事,在下不会为了一条狗在我面前乱吠就胡乱发脾气的。」

  「你……」

  李怜花一句侮辱的话语一出,顿时把那个小矮精气得满脸通红,而现场的气氛也尴尬到极点。

  「朋友说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这样子不给主人面子!」

  俗话说的好,「打狗都要看主人」李怜花的这句话完全得罪了面前的楞严等人,原本非常和气的楞严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怒气。

  现场的紧张气氛令得那些在座的官员们都忘记起身给楞严见礼,个个只得干瞪着眼看着发生的一切。

  楞严的眼光一直盯在李怜花的脸上,眼中神光凝射,面对他森冷的目光,李怜花一直都是淡淡地笑着,整张脸上显得波澜不惊。

  众人都大感愕然,不知楞严将意欲何为。

  紧张的气氛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楞严脸上忽然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步上前来,伸出双手,往李怜花探过来,竟是要和李怜花拉手。

  要知这种拉手的见面礼,流行于江湖娴道,作用多是要互试斤两,楞严这样做的原由,就是想要探探李怜花的根底。

  事到临头,李怜花也淡淡地微笑着伸手,和楞严精瘦有力的手握个正着。

  楞严拉着李怜花的手,哈哈一笑道:「本官出身武林,今日一见朋友神采照人,显亦是武林一流高手,所以就以这种江湖礼节来和朋友你亲近亲近,朋友莫要见怪啊!」

  众官员原本以为他们二人定会大打出手,没想到两人的手会握在一起,令得众人莫名其妙,他们又怎想得到其中剑拔弩张的凶危。

  李怜花感到对方由两手送入一丝似有若无的真气,钻进自己的经脉里去,他也若无其事地运起「长生真元」迎了过去,同时微笑道:「楞统领果然豪气干云,在我如此恶毒语言的刻意侮辱之下都能够淡然不惊,可见统领大人的心胸之宽广,真是令在下佩服,也令李某人汗颜啊!」

  当李怜花的「长生真元」反击过去的时候,楞严大吃一惊,面前之人的修为明显高过自己许多,现在自己的内腑在对方的真元反击之下不停地翻滚,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就算想要撤回自己的真气也是不能,只得运起全身的真元进行反抗,而他的头上已经憋出冷汗来了,而李怜花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着,没有任何的变化,内心中却笑破了肚皮,今次终于可以好好教训楞严这个匹夫,看他以后还敢小看天下人不!

  他后面的人看到楞严的情景,顿时都吃惊得大张着嘴,很显然楞严与面前之人的较量已经处于下风,现在的他只是在无力地反抗而已,不过还是无济于事,眼看着楞严就要落败出丑,并且受伤,李怜花突然间就收回自己的真元,不再难为他,收回真元的李怜花神色丝毫不变地笑道:「今天既然能够见到楞统领这样大方豪爽的人,李某人也不急着回去了,在这里再好好陪各位喝酒,哈哈……不知统领大人以为如何?」

  现在的楞严终于缓了口气,气血翻腾的内脏也回归平静,不过他知道自己还是受了一点小小的内伤,这个暗亏自己是吃定了,谁叫他技不如人呢!

  等到他脸色恢复以后,也笑答道:「既然朋友给楞某这个面子,那么楞某怎么会拒绝呢?」

  现在的他根本就看不出刚才吃过一个小亏,除了眼神精明的一些人之外,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当然这些精明的人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面前的人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楞严转向白芳华一揖道:「不见恐已有一年,白小姐艳容胜昔,可喜可贺。」

  白芳华敛衽还礼,垂首道:「芳华怎当得起大统领赞赏。」

  楞严微笑点头,吩咐了一声继续喝酒以后,便转身走回胡节那蔓人里,然后步往虚位以待的右边客席台上。

  到楞严等人坐定后,众人纷纷坐下,自有美妓斟酒侍奉,献上美点,歌舞表演亦继续下去,而李怜花照样坐回原位,没有再起身离开的意思。

  白芳华凑到李怜花耳旁,低声道:「刚才先生真是大显威风啊,令贱妾刮目相看。」

  李怜花只是淡淡地微笑不语,白芳华讨了个没趣,翻翻白眼,不再理他。

  一会儿,两下清脆的掌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全场静了下来。

  拍掌的原来是楞严。

  所有目光一时都集中到他身上去。

  楞严安坐椅上,望向韩怕和李怜花一方,微微一笑道:「今晚难得如此高兴,让我手下的儿郎,也来献艺助兴可好?小矮。」

  坐在他身后的休儒一声尖叫,跃离椅子,凌空打了一个筋纠,落到大厅之中,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均大感不妥,偏又无法阻止。但是当他们看到李怜花微笑着波澜不惊的安稳地坐在位置上,两人心中又安心不少,怎么说也有一个高手在这里,相信己方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株儒小矮刚站定场心,忽又弹起,两手挥扬,嗤嗤之声不绝中,壁灯纷纷熄灭。

  楞严大笑道:「小矮精檀烟花之技,定教专使叹为观止。」

  他话尚未完,大厅陷进绝对的黑暗里。

  范韩两人发梦也想不到楞严有此一着,虽然有李怜花这样的高手在旁,也不免骇然大惊。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范良极不能动手,而李怜花究竟是什么心态他们也不知道,范豹等的武功却是不宜动手,而要保护的人除了台里的八鬼外,还有陈令方,以韩柏一人之力,该如何兼顾?

  范良极的传音在韩柏耳内响起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理,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护好陈令方。」

  韩柏赶紧起身来到陈令方的旁边,这一系列的动作是那样的快速,除了李怜花外,就连挨得最近的白芳华都没有发觉。

  「蓬!」

  一阵紫色的光雨,由场心冲天而起,撞到舱顶处,再反弹地上,隐见小矮在光雨里手舞足蹈,煞是好看,教人目炫神迷,有种如梦似幻的诡异感觉。光而外的暗黑里,众人鼓掌喝采。

             第12章晚宴终结

  光雨由紫变蓝。

  韩怕一直在注意着场中的一切变化,突然感到暗器破空而来,那并非金属破空的声音,甚至一点声音也没有,而是一道尖锐之极的气劲。

  身旁风声飘飨。

  韩怕心中骇然,想也没想就来到陈令方身前,为他挡格下袭来的致命的气劲。

  「蓬。」

  小矮身上爆起一个接一个的你红球,绕场疾走。

  「波。」

  气功交接。

  两人在眨眼的功夫便对了一掌。

  此时众人以为小矮神乎其技的烟火表演弄得如醉如痴疯狂拍掌助兴,那听得到这些微弱的响声。

  两股尖锐气劲又突袭而至。

  至此韩柏已肯定施袭者是楞严本人,否则谁能在远达两丈的距离,仍能弹出如此厉害的指风,这个家伙在身受轻伤的状况下居然还有如此骇人的功力,令韩柏不仅心头暗暗吃惊。

  韩柏的一对大手迎上指风,「」两声激响,指风反弹开去,韩怕感到指风阴寒之极,差点禁不住寒颤起来,忙运功化去。

  小矮身上红球条地熄灭,大厅再次陷进黑暗里。

  衣袂声的微响由右侧响起,黑暗里一个不知名的敌人无声无息一掌印一股略带灼热的掌风,缓而不猛,迫体而至。

  韩怕肯定这模黑过来偷袭的人非是楞严,一方面闪内功路子不同,更重要的是功力太逊先前以指风隔空施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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