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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飞刀问情(81-160) - 3,2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5160 ℃

  「哟……好大的一股酸味,我们的沈军师吃醋了。」

  李怜花打趣道。

  「哼,鬼才吃你的醋,我……」

  未等她说完,李怜花突然心中一动,上前就搂着她,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并把的舌头伸进沈落雁的嘴里搅拌。沈落雁脸庞突然拂来男人的鼻息,尚未搞清楚两片嘴唇已被紧紧的贴住。

  「唔……唔……你……你……这个……坏蛋!」被李怜花这样双臂环绕,沈落雁的身子无力的虚软下来。

  「我要你!」

  李怜花说着,干脆将沈落雁抱起来,走向卧室。她扭动的娇躯,微微挣扎着说:「不行,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管它呢,高兴就行,嘿嘿……」

  「坏蛋,嗯……」

  「……」

  李怜花把沈落雁抱到了卧室里,才把她放下来。她双脚着了地,就想要往外跑,还是被李怜花拉住,紧紧地抱在怀中,热烈地吻着她,吻着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娇羞怯怯的说:「色狼,一来就对人家使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哪里还有平时掌管万千瓦岗军的那种威严,完全一副邻家小女孩样。

  李怜花先一手改变紧搂着她的屁股,使她的敏感部位紧紧贴在自己的大宝贝上,然后轻吻着她的脸,说:「好久没有尝到落雁你的美妙了,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尝到你以前无法体现的无上快乐!」

  沈落雁乍闻李怜花的声音,不禁心神微分,滔天欲潮趁机下窜,立时奔腾泛滥不可阻止,她紧紧守着心中一点灵明,企图以潜修的定力相抗,不让春情淫念控制自己,但是很快滔天的欲望狂潮便淹没了她,而这时李怜花已经「咬」上了她娇艳的樱唇,静静地品尝着她那玉满清香的美唇。

  男人独有的气息传来,沈落雁脑中如遭雷殛,仅有的一点灵智也将被情欲吞没。对李怜花这个超级无敌的大色狼,沈落雁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他的挑逗。只是这短暂的时间里,她的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主动伸出和李怜花的舌头紧紧的缠在一起。

  这是主动和没有任何意识的迎合,这一举动却大大鼓励了李怜花的行动。

  李怜花紧紧的和沈落雁酥软无力的香舌纠结在一起,舔舐着皇后檀口中每一个角落。沈落雁双眼露出凄迷神色,樱口中的香舌和李怜花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她感觉无比的兴奋,两人互相吸吮,两唇相合,热烈的吻、吸、吮、含,交换彼此的唾液,仿佛对方口中的唾液包含了彼此亲密无间的之爱。

  良久的纠缠,他们彼此使劲的拥抱着对方,死死的纠缠着……

  这时李怜花感觉到沈落雁浑身已经香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他赶紧褪下沈落雁的白色外衫,只剩贴身的肚兜和白色丝质亵裤。

  沈落雁还没有来得及羞涩的反应,半裸的身体便展现在了李怜花的眼前,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月白色肚兜包着饱满的双峰,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玉峰若隐若现,白色丝质亵裤上绣了高雅美丽的花朵。方寸之地因亵裤剪裁合度,最诱人的曲线凸凸的完美呈现,半透明丝质布下可以略微透出下面的神秘白光,李怜花立刻欲念上升,宝贝也跟着挺立。

  裸露的肌肤感受到清凉,沈落雁稍稍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竟然在李怜花面前衣衫不整的半裸身子,双手赶紧抱胸遮住月白色的肚兜,整张俏脸红的像出血一般,低下羞惭无奈的娇靥的道:「你这个坏蛋,不要这样看人家。」

  李怜花看着沈落雁半裸的胴体,不禁脱口道:「雁儿,如果你整日把这样完美的躯体收藏起来,那就是上天最大的暴胗天物。美丽是让给那些懂得欣赏的人去看,去怜爱和呵护的!」

  说罢双手绕到沈落雁背后,开始解开她肚兜在脖子上与腰、背上的细绳结。

  沈落雁想要阻止,但由李怜花接触到自己身体的地方传来一阵热流,只感到全身软绵无力的要倒下,李怜花急忙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此时绳结也被解开,肚兜随之松落,沈落雁慌乱中做最后的补救,向前贴在李怜花胸膛,让那松落的肚兜夹在中间,遮住胸前的一对傲人玉峰。

  李怜花觉得她的身体又柔软又温暖,他将无力抗拒的沈落雁拉开,遮在胸前的肚兜飘落地面,甚少接触阳光的白玉胴体立刻暴露在面前。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挺立着,合乎比例的乳房充满匀称的美感,淡粉红色的乳晕娇媚,微微挺立的红豆显得异常的诱人,平坦的小腹上镶嵌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李怜花看得血脉贲张。

  李怜花此时已是欲罢不能,非要看遍沈落雁的全身不可,双手紧张的伸向沈落雁的亵裤,比他更紧张的沈落雁颤抖起来,无奈自己根本无法抗拒李怜花的举动,就连抬起手来都难如登天。纯洁的雪白亵裤终于被褪至膝上,在雪白的肚子下,青葱似的雪白修长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

  沈落雁娇羞地紧闭双眼,恨不得找洞钻进去,不敢看李怜花一眼,但李怜花的视线却又使她的身体感到兴奋。

  活色生香的曲线全部呈现在李怜花眼前,李怜花双手握住了沈落雁的玉峰,手掌回旋抚弄她那满具张力的双峰,只觉得触手温软,说不出的舒服。

  沈落雁忍不住哼出个一两声,很明显的,玉峰上酥软麻痒的快感正将这位瓦岗军的实权人物逗弄的无法招架,由庄雅的俏脸泛着红潮,呼吸气息渐渐急促,洁白的玉乳上两粒粉红色的蓓蕾,充血挺起,任谁也知道她已经有了羞人反应。

  沈落雁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兴奋的快感,两朵害羞自己感觉的红云飘上脸颊,慧黠眼神露出媚波荡漾流转,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的快感和高氵朝,如今这个男人更是如此贴近自己的身体,奇妙的幻想由心底涌出。此时她对李怜花有着无限的期待,希望他再带给自己一次欲仙欲死的激情迸发……

           第105章、沈落雁的春潮Ⅱ

  沈落雁感觉到一种久违了的兴奋快感涌上心头,慧黠眼神也已然露出媚波荡漾,她现在对李怜花有着无限的期待。她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放荡的女人,可是她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要的女人,一个需要爱、需要疼的女人。

  她有理由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值得女人期待的男人!

  就在沈落雁对李怜花充满着无限期待之余,李怜花的行动也变得激烈起来!

  沈落雁躺在床上,娇躯蜷缩着,用迷迷糊糊的鼻音,低吟着,任由李怜花的作弄。她的粉脸含春,娇躯微微发抖,羞怯之情,表露无遗四目相现,传着春情与欲火,两个被欲火燃烧的人,都无法支持了,猛地拥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李怜花使出全身解数,沈落雁被揉弄得全身伸缩不已,说不出的麻、痒、刺激,只感到他的手,像火似的在自己的身上游动着,有时又像触电般,春情荡漾时,只得张开那双钩魂的双眼,凝视着李怜花。

  同时被攻击女人两处最敏感话的部位,使沈落雁的身体逐渐火热,有无法形容的痛痒感,扩散到整个,舒畅的感觉让她不禁有些疑惑:「被面前这个男人爱抚总是会令自己这么的快乐、美妙,总感觉我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了,早知道早一点遇到他就好了,那时的自己还是完璧之身,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把自己的完璧之身交给面前的男人,幸好他不嫌弃自己已非完璧,让我感觉自己好幸福!」

  沈落雁感觉一股幸福温馨环绕全身,那全身的酥痒让身体反应激烈,她彷佛被推上了九霄云外,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从樱口中放浪而出:「啊……」

  同时皱起眉头,脚尖也跷起,微微颤抖。这是狂潮开始喷发的前奏,就像火山即将爆发前的震动,其实也预示着一场风暴的不可避免,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阻挡和遏制!

  听到沈落雁叫出的声音充满愉悦、娇媚的语调,李怜花狂喜不已,沈落雁都可以感到自己的身体内,正无耻的潺潺流出了一些蜜汁,顺着大腿内侧及股沟流到了床上,滴滴的淫靡水声,一次又一次打击她的尊严,终于也无意识的扭动挺耸,像极了久旷的怨妇。火山终于在爆发之前开始了点滴的熔浆喷发,那屡燃烧的青烟,已经从火山口飘荡起来,就像欲火喷发时候那对媚眼如炬……

  不知道李怜花是真不知道沈落雁的火热难耐,还是假装看不见、听不到,他一如既往的,继续挑逗着沈落雁。沈落雁的意识都有点儿模糊了,经过长时间持续的高潮,她被作弄得神智不清,再也忍不住的娇呼道:「相公……我……我要你……」

  听到沈落的雁命令,李怜花向她展示了自己的魅力,肌肉健壮结实的极有魄力,全身像充满爆发力一般。虽然他已经经验丰富,但是他觉得这次还是让沈落雁自己主动一些比较好。

  李怜花作弄停止,沈落雁神智稍复睁眼一看,赫然眼前李怜花挺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粗壮宝贝,怒目横睁,青筋不断跳动,更稀奇的是隐隐泛着金光,沈落雁直觉得又害怕又羞赧,连忙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李怜花见她脸上露出吃惊羞涩之色,显得更加娇柔可怜,一时间心中竟升起征服式的快感,想更加蹂躏眼前的沈落雁。

  沈落雁红着脸,极度尴尬羞愧,嗫嚅道:「相公……」

  说着,她娇艳的脸蛋儿红得像要滴出水来,努力地抵制着被欲火占据的淫秽意识。

  李怜花知道沈落雁已经欲火焚身,于是将她修长的两腿夹在自己腰际,沈落雁感到双腿被分开,美臀更被双手托起,李怜花一挺腰。

  「嗯!」

  沈落雁轻吟一声,那种充满战栗儿充实的感觉,令她感觉到一根火烫的巨物一下子冲进了自己那早已湿润的桃源秘府。

  李怜花感到沈落雁肉壁的紧凑,摩擦着自己下身的巨物,令他差点就射了出来,但是他连忙拉缰栓马,深吸一口气,才把那想要射精的冲动给止住。沈落雁好久没有和李怜花如此亲密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李怜花的火烫巨物比以前更大了,自己都有点不堪承受那巨大的火烫。

  「雁儿,好久没做,你下面更紧凑了,嘿嘿……」

  李怜花嘿嘿淫笑道。沈落雁只是睁开眼睛娇羞妩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见到自己淫荡的蜜汁顺流而出,令她更加娇羞无限,嘤咛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自己那羞人的地方。

  李怜花的进入让她的心觉得无比的舒服,畅快。此刻,她死紧的拥抱着李怜花的腰,奋力的扭动着。没有了任何的顾忌,这一刻,她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平时那种发号施令的瓦岗军的军师,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哪怕就是只能活一天,也在所不辞。

  丰满润滑的玉体,扭糖似的摄动,紧紧的贴着李怜花的身体,现在沈落雁脑中只有欲念,什么端庄严肃的形象都不管了,久蕴的骚媚浪态,淫荡之性,被引发的不可收拾,多少酸甜苦辣,多少感慨都无法顾及,只有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于一身,媚眼如丝横飘,娇声淫叫,呼吸急喘。

  沈落雁用双手紧抱李怜花的颈项,热情如火的缠着李怜花交欢,以一双抖颠的玉峰,磨着李怜花健壮的胸,柳腰急速左右摆动,饥渴得上下猛抬,雪白的双腿开到极限,再夹住李怜花不放,粉嫩丰满的玉臀,急摆急舞旋转,配合李怜花猛烈攻势,无不恰到好处。

  李怜花看到沈落雁娇容骚浪之状,那诱人的模样儿引得他再次吻上其诱惑的红唇,双手紧搂她,享受沈落雁那娇媚淫浪之劲,欣赏她艳丽照人之姿,无尽无休,纵情驰乐。

  从两人身上滴下的液体,不但包含了沈落雁私有的蜜汁,还加上两人辛勤工作飞洒出的汗水,及两人嘴角不自禁滴下的唾液,不仅湿透了床单,更流到了地上,在射入房内的日光馀晖下,妖异地闪闪发光……

            第106章、飞鹰曲傲

  两人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歇下来,而这个时候李怜花却还是龙精虎猛,而沈落雁却已经瘫软在床上,整个人摊在那里连动都动不了了,一般在这件事上男子都比不上女子的耐力,但是放在李怜花身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每回都是那些女子最终瘫软下来,而李怜花却还是一个龙精虎猛的家伙,怪不得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应付起来依然绰绰有余,要不然这家伙早就精尽人亡了,嘿嘿……

  李怜花伸手揽过沈落雁的娇躯,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吻了一下,说道:「雁儿,你不是在扬州吗,怎么有闲情逸致跑到九江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这条色狼,人家担心你嘛,你一个人独闯林士宏的老巢,人家又从『暗阁』递上来的情报中得知铁骑会与林士宏已经勾结,怕你有危险,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跑来。后来听说你击败了铁骑会的任少名和林士宏,我才放心一些,连忙派你的两个好兄弟寇仲和徐子陵先率领瓦岗军中的精锐特种小分队先来九江接应你,顺便拿下铁骑会,不过我又怕他们办不好,不放心,所以就跟着来了,想不到来到九江,就得知你这个坏蛋居然和那个阴癸派的宗主『阴后』祝玉妍混在一起,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害得人家白担心一场,哼!」

  怀中的沈落雁慵懒地娇嗔道。

  「哟……我的雁儿也懂得吃醋接了,嘿嘿……看来相公要好好疼疼你,你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怨言!」

  「啊……不要……」

  「……」

  顿时,整个房间又响起了一阵阵令人脸红气喘,想入非非的春吟。

  夜幕再次降临,沈落雁和李怜花在床上呆了整整一个白天,虽然李怜花不感觉饥饿,但是沈落雁却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再怎么说李怜花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看着佳人因为饥饿和连场大战后萎靡不振的神情,他二话不说,穿好衣服,进入厨房亲自为佳人做了几道可口的小菜,当她把菜端进房中的时候,沈落雁看着他手上那几盘可口的小菜不停地直吞口水,李怜花看着她这个样子,呵呵一笑,道:「怎么,雁儿,饿了,来,相公喂你!」

  说完,把菜放在一边,一只手扶起沈落雁坐在床边,另一只手轻柔地用筷子夹起一口令人馋颜欲滴的小菜送到沈落雁的嘴里,沈落雁仰起幸福的小脸,对李怜花温柔一笑,张嘴把这道充满幸福温馨的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一丝温馨幸福的气氛充斥整个房间。

  然而他们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时只听外面传来急劲的破风声,听声音来人肯定是一个绝世高手,要不然外面的瓦岗军的精锐侍卫不会直到对方闯进来都还没有被发现,直到闯入者落地站稳,才听到这些瓦岗军侍卫怒喝道:「你是谁,竟敢夜闯瓦岗军禁地,怕不想活了!」

  「去把李怜花给我叫出来!」

  外面的人根本就懒得回答这些瓦岗军的侍卫,直接通名报信地找李怜花。

  李怜花是谁?那可是他们瓦岗军所有士兵心目中的神,根本容不得被外人轻易侮辱,而这个突然闯入的家伙居然敢直呼其名,顿时令这些瓦岗军的侍卫心头大怒,准备好好教训他一顿。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称呼公子的大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然后是一声「蓬」的巨响,然后就是一个人身体落地的声音,接着传来先前那个闯入者的声音:「李怜花,你跟我出来,难道你要做缩头乌龟不成?」

  很显然,先前对打的那一招,是瓦岗军这一方吃了大亏,本来也是,来人既然敢闯瓦岗军重重戒备的这里,当然有他有所依凭的地方,这说明来人对他的身手有很大的信心。

  既然对方连「缩头乌龟」都说了出来,他李怜花再不出去的话,就真成了缩头乌龟了。

  李怜花轻声对怀中的沈落雁道:「雁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你……小心点!」

  沈落雁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安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相公的本事吗,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人能够伤害得了我?」

  强大的自信,令沈落雁也安心不少。

  李怜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看见来人呵呵笑道:「不知阁下是谁,找李某何事?」

  「老夫曲傲!」

  「曲傲,那个铁勒的飞鹰曲傲?」

  「正是!」

  李怜花听到对方报出姓名,再次仔细打量他一眼。

  曲傲个子奇高,又瘦,竹杆一般,但却能予人笔挺硬朗的感觉。

  他的皮肤有种塞外大草原人那些长期曝晒而来的黝黑,脸部因为干瘦,有若羊脸,但轮廓分明,高鼻深眼,刀削斧凿般有力,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电光四射,其容不怒自威,慑人之极。

  只是一个照面,李怜花便可从他闪烁的眼神感到曲傲是那种既自负又自私个性,在那漠然无情的眼里,还隐现某种狠毒的阴险狡诈,这些,不是他那卓世的功力那深渊般的气息就可以掩饰得了的。这类人,一切都会以自己作为中心,彷佛认为自己拥有着老天爷赐予他的特权,可肆意横行,绝对无视天地任何之人。

  这,就是飞鹰曲傲。

  这,就是草原上的铁勒雄鹰。

  这,就是大草原中只在武尊毕玄之下的最强者。

  「飞鹰曲傲,想必你是为你的儿子任少名来的吧!」

  「你就是李怜花,那个杀了我两个徒儿,关押我的爱儿的李怜花?」

  曲傲只是倨傲地看了李怜花一眼,背负着手,抬头向天,轻哼一声。

  「如假包换。」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赶紧把我的儿子放了,老夫不为己甚,否则老夫必叫你生不如死!」

  李怜花冷冷一笑,道:「你这个老得连毛都快掉光了的老麻雀,一个老得傻到东南西北也分不清的楞头鸟人,敢情你还没有睡醒啊?你以为这里是你们铁勒啊?你要教训我,也不知道你这个老杂毛够不够斤两?」

  「你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李怜花最后问。

  「小辈,你想激怒我没那么容易。」

  曲傲哼了一声道:「你现在可以多开口废话,因为在我一会儿将你活剥拆骨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逞能了,还是乖乖把我儿子放出来,免得老夫发怒!」

  「哟,你这个老杂毛还会发怒,你发给我看看,爷爷我正期待着呢。」

  李怜花不停地用话语激他,就不信这老东西真的不怒!

  「小辈,有种!」

  曲傲仰天长笑道:「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不怕死的,小辈,你以为你那三脚猫功夫可以抵挡老夫了吗?这可是你自找的。」

  在笑声不绝之中,曲傲已经电射而至,他劲爪破空,直搂李怜花的心脏。人未到,如钩的十指那劲风狂舞,天地之间,十股真气丝丝而绞,将整个空间都撕成一片粉碎,又将空间内所有的东西都缓缓地吸引向那十指箕张的掌心。

  在曲傲那电爪按在李怜花心脏的刹那,李怜花倏地冲天而起,曲傲那极速电爪,根本没有沾到李怜花的半点衣角。

  曲傲一怔,接着双爪忽然金光一闪,万千道金色爪影探出,交织成一只金色巨鹰,跟着冲天而飞,展翼天翔,更快更烈地向李怜花扑至。李怜花的手也在变化,他的双手一时化作烁银色的莲花绽放,一时又如比翼鸟双双地比翼齐比,一时如火焰熊熊而燃腾舞不止,最后化作五丁开山般的雷神之锤,有如金刚伏魔一般,暴击而下。

  「找死。」

  曲傲冷笑,金爪化拳,与李怜花的重拳硬撼,另一只金爪一闪,在他的狂笑声中,一爪抓向李怜花的面门,食中两指,直插李怜花的双目。

  「蓬……」

  李怜花一掌击在飞抓而来的金爪之上,整个人忽然倒射向天空,在空中一个翻旋而退。

  「鹰变。」

  曲傲如影似随,双手似是随意而出,化作漫天爪影,将李怜花紧紧罩住,密不透风。

  不过李怜花又再次轻易地躲过,直到现在李怜花一直都没有使出真本事,而是不停地闪躲着曲傲,凭借着那奥妙无比的身法,曲傲到现在还是没有伤到李怜花分毫。

  这一切都令曲傲神色大变,不过他目中的阴冷不减,双手的金芒更盛,身上的气息也有如怒海翻江般升起。

  「河车。」

  曲傲一只手掌的掌心忽然变成血红,上面带着一种古怪的旋转血花,如轮,再次向李怜花印去,同时另一只金爪破空,金光撕裂了夜空,如影随形般朝李怜花罩下。

            第107章、大战曲傲

  在这一刹,周围的人都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血池地狱,连李怜花也不能幸免,这是由曲傲最神秘的武功最强大的功力造就的。

  血池地狱忽然爆碎,化作片片的残红,四射。

  但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残红来不及飞射出去,已经让李怜花的长生真元疯狂地吞噬掉,变成一个个金色的巨球,向曲傲的头顶轰下,李怜花双目之中有一种淡淡的金光涌现,那金芒一现,天地仿佛被耀眼的金光笼罩。

  一式模仿金庸书中的绝学——九阴白骨爪,截击在曲傲那只足可撕天裂的金爪之上,两道耀眼的金芒对持不下。

  李怜花在空中的身体,扭曲如轮,单爪与曲傲相接,身体极限逆转,双脚如蝎,由后方重重倒轰在曲傲的头顶之上,另一手的华陀针,早化作一片迷茫的光雨,极其缓慢地落在曲傲与他相接的手臂之上。

  曲傲觉得攻向李怜花那只九你阴白骨爪的那只手刺痛入骨,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能刺破他的护体真气,可是现在他最引以为荣最快最强的黄金之爪让人截住了,还刺伤了,这简直让他不可想象。什么时候,中原地区有了这么年轻又这么厉害的一个家伙呢?

  不过曲傲现在没时间去多想,他让李怜花古怪的打法重重打断了。

  李怜花与他硬撼,在这一刹那,他的劲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消失在李怜花的体内。更让他痛苦的是,不会「浪旋七绝」的对方竟然也可以尽数将自己攻向他的劲力还轰上自己的头顶之上,这一次,他尝试到自己最大功力的滋味了。

  他怎么可能逆转自己的功力?

  在华陀针之下,飞鹰曲傲的护臂宝环让李怜花一击而往内凹陷,严重变形。

  曲傲惊讶万分,在天地之间,竟然有如此利害的金针,连自己的秘宝,刀剑不伤水火不侵的乌金护臂也会严重变形,而且如果没有这个乌金护臂,也许他的手臂早就像护臂宝环一样让对方的金针击得变形吧!

  未等曲傲反应过来,头顶之上又让金光夺目的长生气劲重重轰中,这一次,曲傲那高瘦挺拔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弯下腰来。

  曲傲的七窍流血,面目狰狞之极,他一腿踢起,重重地印向李怜花的心窝,虽然击在李怜花的心窝上,但是曲傲感觉就像踢在一团棉花上似的浑不着力,如击败革,一看李怜花,依旧是轻松悠闲的表情,哪里有被他一脚踢中心窝应该吐血的那种正常表现,他一阵惊愕之中,那来不及收回来的腿,又让李怜花的华陀针在膝盖之上扎了一针,虽然只是小小的一针,但是曲傲感觉自己这只腿都开始变得有些麻木起来。

  李怜花另一只手变爪为掌一掌硬撼在曲傲的面门,再变成拳头单拳重重地捣击在曲傲的后颈,这一记急速变化的前后夹击让曲傲痛入心肺。在震开李怜花之后,忍不住低下了一直高昂的头颅,双手捧着脑袋痛极而嚎。李怜花眼神极之淡漠,他在空中轻轻一旋便稳住了身形飘然而落。

  「老杂毛,你别不知好歹,我已经处处忍让,要不然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死了多少回了,我李怜花一项爱惜人才,只要你和你的儿子肯归顺我,归顺瓦岗军,我绝对不为己甚,一定好好重用你们,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再不识好歹的话,那么你和你儿子就到阎王爷那里去相见吧!」

  徐子陵淡淡地道。

  「想让我臣服?」

  曲傲忽然又直起了腰,如枪般笔挺,他随抹去口鼻的血污,目光的阴冷大盛哼道:「好大的口气,好久也没有人能让老夫受伤了,不过,就凭你们这些个小辈,就想要我为你效命?简直就是笑话。」

  「血,河车。」

  曲傲忽然喷了一口血在自己的掌心,整个人仿佛充气般变得巨大起来,身上的肌肉迅速鼓涨,血筋暴露如蚓,双目如血,一头黑发也渐渐转成赤色,无风而自动。在一刹那之后,曲傲就变成了一个肌肉累累巨人,浑身赤红如血。

  他受创的手臂和膝盖也渐渐止血,有鼓凸的血肉将伤口封住,看起来也只剩下一个浅浅的伤疤。

  「你每出一招都叫一下那个招式的名字啊?靠,你不累我都烦了!」

  李怜花冷笑说道:「血河车算个屁,唬得了人吗?在我面前不过就是一堆狗屎!」

  李怜花缓缓举了一只手,那上面忽然多了一个小小的太阳,而且在缓缓地扩大,那里光炽万丈,正威凛然,让人根本不敢正视。

  「毕……毕玄的……炎阳功!」

  曲傲一看,脸色马上变了,二十年前那个死亡阴影一下子勾起了,当年,也是这一个烫烧万物的太阳,一击将自己重创的,一生所向无敌的自己,也正是由这一个可怕又炽烈的太阳一下子击倒的。

  这个人竟然也会毕玄的炎阳功?而且这股功力比起当年毕玄的功力更加纯正更加凛烈,更加正气更加威严!这根本不可能,他是怎么把这一种如此威凛的真气贮藏于身体里面的呢?他有如此的功力,为什么在刚才不用来攻击自己?难道他真的在偷学自己的武技?

  一时间,曲傲惊呆了。

  「毕玄的那个狗屁炎阳功算什么?」

  李怜花冷笑一声,接着道说:「他的炎阳功在我的长生烈火诀面前简直狗屁不如,今天我要打得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就像当年你狗一般向毕玄乞求活命一样!」

  李怜花在金色的《长生诀》七种真气之一烈火真诀的辉映之下,简直有如神明一般威武,他浑身金光灿灿,让人无法正视之余,还有顿首膜拜之心。他一大步踏出,站在变成高高大大巨人一般的曲傲面前,居然可以居高临下地渺视着面前的飞鹰曲傲。

  曲傲此时心神大乱,如果天下任何一种武功,他都不会在乎,可是他偏偏最害怕的就是炎阳功,而这个李怜花所使出的和那个武尊毕玄一样的恶梦般的炎阳功又是如此的类似!这种霸道又炎烈的真气,恰恰是他那血河车真气的克星。

  在刚才的交手之中,因为让敌所乘,已经伤一臂一膝,如果现在不逃,那么可能又会遭遇二十年前的那种惨败,甚至赔上性命,可是如果自己一逃,那么来解救儿子的计划将付之流水。现在,自己最应该怎么做?

  战?或是逃?

  他心乱如麻。

  李怜花帮他选择了答案。

  他一指刺出,在金色的辉光之下,那只修长的手指忽然射出比那些辉光更加闪亮的金光,有如实质,像一支小小的剑,直刺曲傲的眉心。

  曲傲挥爪一格,浑身的功力爆起,形成一个巨大无匹的血红之球,向李怜花轰去,他拼起了全身最大最大的劲力,与李怜花一拼,如果还毫无效果,那他绝不能因为什么一世英名而死在这里。

  他虽然叫做草原雄鹰,可是他只是曲傲,不是别人的飞鹰。

  当没有性命,当雄鹰的翅膀被折断,当天上的星星陨落地面,什么威名什么东西都是假的。在这一个弱肉强食的世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才是最可信的。

  李怜花的手,完全无视那个巨大血红之球,他一直穿过来,有如一条在血水在游动的鱼儿般自由自在,它尖端有一丝亮光,其光如金。他轻刺在曲傲的手腕上,另一手在画圆,圆融如意的圆,在那个圆画满之后,曲傲惊恐地发现自己最大功力轰出的血红之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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