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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魅公公(完) - 2,3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8620 ℃

  一股迫功的需索在他体内膨胀,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抓住她的纤腰,让自己再次埋入她体内,让她的柔软吞噬他、包裹他、淹没他。

  他深深嵌入她如丝的甬道中,与她一同律动。

  贺惜惜配合着他的冲刺,将自己完全交付予他,与他相融在这份充满爆发力的激狂中,最后在一纪凶猛的撞击后,双双跌人那无法回头的深渊中……

                第九章

  云雨过后,杜云罗未做片刻逗留,连丝毫的怜惜也不给,穿好衣服随即离去。

  贺惜惜独自垂泪,望向外头渐亮的天色,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难道老天真要灭绝她,如果真是如此,就灭了她,放回她无辜的阿玛吧!不知他会将阿玛囚于何处?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苦的。

  杜云罗会放过阿玛吗?他会看在她的「献身' 上,放I他吗?

  她的心一阵阵抽紧,若非仍忧心于阿玛的安危,她早就抛弃所有,走上黄泉路了。

  蓦地,洞口外边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杜云罗又回来了。思及他刚才的霸气兴粗暴,贺惜借急忙往后退。岂料进洞的人不是他,而是他那位趾高气扬的表妹。

  林依依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与凌乱的床,不禁恨意涌上心头。

  「没想到你这么贱!」林依依指着她的鼻尖骂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还好意恩问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表哥抓了你阿玛吗」你不仇视他,还把自己搞成造副淫荡样,知不知羞耻?「只要一想起昨夜里这女人与表哥在这儿缠绵,她便气愤不已。

  「我……」贺惜借无言以对。虽然昨夜他强行欺陵了她,但她的确沉醉在他的情欲挑勾中不能自拔。

  所以对于林依依犀利的言论,她不能反驳,也没有理中反驳啊!

  「承认了是吧?如果你还有一点羞耻心就离开这儿,别让我表哥玩弄。告诉你,即使对他交出清白,他也不会放了贺王爷,更不会把心放在自动献身的下贱女子身上,奉劝你别痴人说梦了。」林依依残酷无情的话,字字刺向贺惜惜的心。她闭上眼,泪盈于颊道;「求求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要我不说也行,你立刻就给我离开这儿。」林依依指着洞外恶狠狠地说。

  她听说京里有不少人在找贺借惜,除了皇上的人马,就连樊慕王爷的手下也在找她,虽然她不了解他找贺惜惜干嘛?但无论是谁抓了她回去,对自己都是有益无损。

  贺惜惜看了她一眼,陡然站起身,空洞的眼直望向远方,茫然地往外走去。

  何处是终点?何处才是她遮风避雨的地方啊?

                XX

  杜云罗急忙奔回宫,他已决定离开皇宫,不管此刻离开是否会引起怀疑或招惹危险,他已顾不了许多。

  若非是他的灵鸽尚养在宫里,他定是不会再踏进紫禁城一步的。

  至于贺借惜,他会托张叔带她回贺硕王府,两人从此永不再有交集。

  只是他当真放得下她吗?她本就不属于他,就算不舍又能如何?杜云罗紧握双拳,狠狠地捶在庭柱上。

  就在这时候,他瞧见皇上身后跟着数位护卫向他走来。

  「杜公公,你上哪儿去了?朕找你好久了。事情办得如何?惜妃找到了没?」皇上一见他,便急忙问道。

  「呃……」杜云罗顿时语塞,思绪一转才道:「还没,奴才与御林军方城里四处寻找,还是没有惜妃娘娘的下落。」「这可糟了!朕听说樊慕已耳闻惜妃失踪,现在也在找她。」「是吗?」这么一来不是更好,不用皇上开口王爷就加人追查行动。「杜雪罗狭眸微眯。他得尽早通知弟兄们提高警觉。

  「你有所不知,樊慕根本不是为了帮朕,他是想若把惜妃弄到手,凭朕对她的恩宠,看朕会不会受制于他。」皇上气愤道。

  「皇上!」这句话带给杜云罗的震撼可不小。

  「唉,事实上他早有叛变之心,但他手中掌有兵权让朕不能治地。贺桥是最早得知他野心的人,所以他对贺桥是痛恨万分,再加上曾是情敌的宿怨,他早就想致贺桥于死地,怎还会救他。如果惜妃落到他手上,他不知会怎么对待她?」皇上叹I口气,忧虑不巳。

  「难怪当初您怎么也不肯向他搬兵,无非是怕他耍诈,不全是贺福晋的关系。」杜云罗恍然大悟道。

  「朕实在是不明白,那些人将贺桥抓走干嘛?他性情温和,又常助人为善,是个不可多得的忠义之臣。」杜云罗闻言,在心里冷哼一声,「但奴才听见外头传闻,贺王爷之所以被抓,可能是和鹤剑山庄减门血案有关。您还记得奴才提及曾在霞山见过贺王爷吗?巧的是鹤剑山庄就是在那时惨遭灭门。」「是吗?不可能吧!你可知鹤剑山庄是何时遭此大祸?」皇上讶异问道。

  「据说是元宵隔天,正月十六。」「无宵?那一定是搞错了。那时贺桥明明是和朕在御花园赏月,怎可能跑去灭门?你这话是打哪儿听来的?难道贺桥真是被鹤剑山庄的人所劫持?」皇上脸色骤变,追问道。

  「这些传言全是奴才从街坊、茶馆中探来的,究竟是旁人的揣测或是不实传问,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杜云罗内心的震撼不比皇上少。如果皇上祈言属实,那他千方百计所对付的仇家不全成了错误。

  「皇上,还记得您上回曾告诉奴才,贺王爷曾到过霞县吗?」他们觉事有蹊跷。

  「这……」皇上蹙眉想了想,点头道:「对了,元宵前数日,樊慕邀请贺桥去了趟霞县游山玩水,贺桥虽觉可疑却无以为拒只好随之同行,但他于元宵前便赶回京,倒是樊慕还留在那儿。该不会是他为了报复贺桥,才要这种嫁祸的卑鄙手段吧?」杜云罗赫然膛大眼,一张俊脸充满了悔恨。

  天啊!从头到尾他究竟做了多少错事?

  他甚至还对惜惜………

  「看情形惜妃娘娘当真有危险了,奴才这就去找她。」既知真正仇家是谁,他怎有放过的道理。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去向惜惜赔罪,请求原掠。

  如果惜借不愿意原谅他的粗暴,就算要花上一辈子的时光,他也要求得她的原谅。

  「等等,你就一个人去?朕派些兵勇给你吧厂皇上不放心道。

  「不必了,多谢皇上。奴才告退!」话声方落,他恍似一阵风般倏地不见踪影。藏不露的能人!

  杜云罗疾速赶回山洞却不见贺惜惜的身影,他第一个想到的可疑人物便是林依依。她曾见过借借,还对借借说了些谎话,惜惜的失踪必和她有关。

  他立即赶到天祈山,在他的严厉逼问下,林依依终于承认是她逼走贺惜惜,她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杜云罗气愤难当,命张穆将贺桥送回贺硕王府,并把杀害鹤剑山庄两百余口的真正凶手道出。他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下山,决定一个人夜操樊慕王府。

  是夜,他由后门潜进王府,正不知该从何处寻找起时,突然听见长廊东翼尽头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上前查看,才知那是一栋石牢。

  杜云罗心口一拧,有种预感,贺惜惜是在里面!

  他一提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制住看守石牢的两位士兵,低声喝道:「别出声!说,这牢里关的是谁?」「你……你是谁?」那两人早已吓得脚软了。

  「别罗唆,快说!」他加重手劲,逼问道。

  「里面有很多人,你是要问哪一个?」「皇上的惜妃。」杜云罗狭长的眸一眯,投射出凌厉的光芒,震慑得那两名士兵心惊胆战。

  「我们……我们这里怎会有惜妃……啊——」说谎的那人被他一勒,霎时断了气,另一人看了同伴的惨状,吓得赶紧招了,「她就在地车内,你别杀我呀……」过去。

  他将他们拖到一旁藏匿起来,并搜出石牢的钥匙。打开牢门钻了进去。牢里光线昏暗,他借着儿支火把,- 一观察着每间牢房内的动静。

  他的出现引起众人的骚动,杜云罗只好出声安抚道;「你们别怕,我不是来对付你们的,你们只要安静即可。否则别怪我痛下杀手。」最后一句话果真达到了吓阻之效,众人随即噤口,以充满防备的眼睛瞪视着他每一个动作。

  虽然场面安静下来,杜云罗仍不敢掉以轻心。这座石牢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关的人又多,要找个人的确不易。他其后悔刚才怎么没问惜惜被关在哪里:他更恨自己居然让她一个姑娘家和那么多大男人共挤一处,这可让她受尽了委屈。

  他当真是该死!

  为把握时间,他只好用最蠢的一招了。「惜惜!惜惜你在哪儿?出个声好吗?我是云罗!」当「惜惜」两字一出口,立即引来周围人的惊奇眼光、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瞥向最角落的那个位置。

  杜云罗顿觉有异,立即趋前一瞧,果然在最靠边的牢房里看见蜷曲在角落、一身狼狈的贺惜惜。

  她低垂着小脸,发丝凌乱,恍似个无神的幽魂,动也不动地待在那儿。

  「惜惜、惜惜!」他心急如焚的唤着,「你抬起头让我看看,快抬起头让我看看!」他挥掌劈开牢门,焦急地走进里头。

  杜云罗迫不及待地抬起她的脸,整个人大吃一惊。

  她嘴角泛出血丝,脸上苍白如纸,身子虚软如绵,仿佛受了极大的折磨。

  「惜惜,你醒醒!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停在她耳畔低唤,而她的毫无反应让他的心一寸一寸被绝望侵蚀。

  「惜惜!惜惜……」他不肯放弃地直喊着她的名。

  过了一会儿,贺惜惜在他怀里轻轻蠕动了起来,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看向他。当那模糊的焦距逐渐变清晰后,她陡地打起颤来,伸手抵住他的胸直想推开他。

  「你走……你要干嘛?」杜云罗牢牢攫住她虚弱的身子,担心她会弄伤自己,「镇定点,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不用了,我再也不相信一个骗子的话了。」贺惜惜落下了泪,一股冰冷窜过心间,她忍不住又是一阵抖瑟。

  「我骗你?」「你明明……明明答应我要放了我阿玛,可是得到我后即食言了。不仅……如此,还打算杀了他,对不对……」她急急他说,却因一口气换不上来而变得气喘吁吁。

  「我杀他?这该不会又是依依嚼的舌根?」这小女人是怎么了?宁可听信一个不熟识的人,却不愿信任他。或许他当初是没打算放了贺桥,但他也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依依……」贺惜惜一脸茫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般,苦笑道:「你青梅竹马的表妹是吧?既是你表妹,所说的自然是你心里话。」「胡说!我——」他的辩解被她的一声低泣给堵住。

  「昨夜我被你表妹逼下山。不过,她说得对,是我无耻。下贱,才会在被你欺陵后还待在你的地盘上……或许是上大要惩罚我,让我才下山便遇上樊慕的人马……我没想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樊慕!他可有对你……」该死,他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他想凌辱我,我抵死不从,才被他打成这样。你满意了吧?我已得到报应……爱上你的报应……」她抽抽噎噎地说O「惜惜,我……」杜云罗心疼不已的轻抚着她的脸庞,拨开她颊边的发丝。

  「你走吧!我待在这儿算是偿还我阿玛欠你的债,抓果你还……还有一点良心,就请……请你放了他,不要杀…」她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一天当中她受了太多苦,身心俱疲啊!

  杜云罗连忙拿出一瓶天山雪莲所惊制的药丸让她服下。「振作点,我已经放了你阿玛,因为真如你所说我抓错了人。真正的凶手是樊慕!是他蓄意嫁祸给贺王爷的。」贺惜惜困惑地睁大眸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急迫,等我救你出去后再说。关于樊慕对你的所作所为,我会一并和他算上。还有,不准你再听信依依的谗言,她对我而言就像妹妹一样,我不会对她有任何男女私情的。」他叹口气又道:「若我心里没有你,又何必从一开始就冒险救你呢?你该明白我也是爱你的,只是当时家仇横亘在你我之间,你能了解我的内心有多痛苦吗?」说完,他欲背起贺惜惜。

  「不……不要,我只是累赘,你先走吧!知道你爱我,找已了无遗憾了。」既然得知阿玛已平安,也知道他是爱她的,她也没什么好牵挂了。

  「别说傻话,我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杜云罗眉头紧蹩,一心要带她走。「等我报了家仇,我会带着你这走高飞,离开京城,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我的地方。」「别……我们一块是绝对走不掉的,但我会存着远份梦想到死。为了我,你快走,不要等巡逻的士兵发现……就为时已晚了。」既然樊慕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她自然不能让他冒这种险,倘若云罗不慎落人樊慕手上,只怕会凶多吉少。

  「就算逃不出去,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人,定与他决死战。」说完,杜云罗抓住她的小手,硬要带她出这个暗不见天日的石牢。

  「我走不动……真的走不动……不要为了我防碍了你逃生的机会。你可以重新追求美好的未来,忘了我吧!」贺惜惜又怎舍得与他分离,只是情势所逼啊!

  她好悲哀、好无奈,爱得心都拧了!这些日子来泪水总伴随着她,全是爱恨情仇慧的祸!

  「我不要什么美好的未来,我只要有你的日子!来,我背你,别再耽误了。」杜云罗二话不说背起她,疾速冲出牢房,才打开石门。便看见樊慕一睑肃杀地站在庭园,他身后站了一整排的弓箭手。

  贺惜惜不停扭动身子,「放我下来,你快逃!」「你们谁都别想逃。你是谁?竟敢擅闯王府,劫我人。犯。」樊慕眼露精光,仔细端详着一身黑衣的杜云罗。

  「她不是人犯,而是惜妃娘娘,你竟敢私因她,不怕触怒龙颜?」杜云罗眯起眼,紧盯着那些弓箭手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个问失而伤了贺惜借。

  第一回与樊慕打照面,他不得不承认樊慕的确是个骁勇将才,只不过误人歧途,毁了他一生。

  「我若真害怕,还会抓她吗?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那老头身边会有像你这般武艺高超的手下。」樊慕才对上他的眼,立即被杜云罗眼底所散发出的利光所慑。此人绝非普通人,就不知那老皇帝是打哪儿找来的?

  杜云罗冷冷回视他,「还记得杜箴青吗?」樊慕睑色乍变,喝声道:「你究竟是谁?」他心底顿起疑云,难道鹤剑山庄尚有生还者「不可能,绝不可能,杜箴青几个亲人全死在他剑下。莫非这人是他的远亲?

  但当初他明明将场面制造成贺桥足凶手的假象、即使他真是鹤剑山庄的人,我的人也该是贺桥啊!

  也许贺桥被劫与眼前这黑衣人有关,但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要救贺惜惜?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没找上贺桥,却找上你?那你也应该知道前阵子贺桥被劫也是我干的。」杜云罗冷峻的黑眸不时扫向四周围堵的人,打算伺机而逃。

  「没错,既然你知道了,我还能让你活着出去吗?」樊幕冷声道,以一贯的冷静来掩饰心里的震惊。

  「我杜家人已丧生在你的手下,杀了你是我的心愿,生死我早已看淡!」杜云罗咬牙切齿他说。

  「你姓杜?」樊慕向前一步,眼神从惊梀变成了亮灿,「你是杜家人?」「仅存的杜家独子,杜云罗。」「这么说你知道鹤剑的藏匿处?」「鹤剑!」杜云罗挑眉问:「这就是你要灭鹤剑山庄的原因?」「你很聪明。」「你错了,鹤剑的确是我们家的家传之物但那不过是一幅' 鹤剑同图' 之画,并不是江湖上盛传可削铁如泥的神剑。」原来灭门大祸起困于一把毫无干系却同名的神剑,这岂下滑人下之大稽!杜云罗痛心的想。

  「你以为我会相信?」樊慕又露出狰狞的面孔。他翻遍了整个山庄却毫无所获,原以为宝物与他无缘,想不到随着杜云罗的出现,这个希望再次燃起,他岂会放过!

  「信下信由你,但毁家灭门之仇我必定会报。等我把她送出去,再回来找你,」他铁条般的手臂紧扎佐贺惜惜的臀,双眸警戒地看着四周。

  事实上他没有信心能全身而退,但只要能将惜惜送到安全的地方,他死也无憾。

  「罗,你走吧!背着我,你的行动会受限,你家仇未报,不要浪费精力在我身上,快走!」贺惜惜挣扎着要下地。

  「别让我分心,我说过绝不弃你而去。」杜云罗紧捆住她,说什么也不肯放下她。如果今日上天真要灭他,他也认了,但他绝对要保住她的命。

  「不……」贺惜惜哭红了眼,如今她才了解他是爱她、重视她的,但她不能让他为她丧命啊!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哈!你们别在那儿情话绵绵了,你们还真以为自己逃得出去?」樊慕狂笑道。

  「那就试试看了。」话声方落,杜云罗突然拔高身形、带着贺惜惜飞上屋字,趁众人怔愣之际翻墙离开。

  樊慕没料到他的轻功如此了得,立即放声大吼道:' 「你们还愣在这儿干嘛?快追!弓箭手待命,但可别杀了他只要制伏他的行动即可。」他还没得到鹤剑的下落,绝不能让社云罗死。

                XX

  杜云罗将贺惜惜带到一段安全距离后,便将她安置在山「。壁上的小山洞里,外面有树影遮掩,还算隐密。

  他凝视她的眼,叮嘱道:「惜借,你听我说,千万别出来,他们暂时找不到这儿来的,我去对付樊慕。」「不!你别去……」她双臂紧搂住他的身躯,剪水双瞳内布满了不安。既然他们安全了,他又何必去冒险?

  「我不现身,他们定会找来这儿,况且我和樊慕之间还有笔血海深仇。我答应你,待一切解决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你」「罗……」「贺惜惜直摇头,凉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听话,相信我,我不会死的。」他重重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痴恋的眸光凝视她一会儿后,才旋身离开。

  远远地,她透过树影看着他上了崖,这时樊慕正好赶来。她揪住衣襟,专心为他祈祷。

                XX

  「好家伙,你还敢留在这儿等我来。」樊慕见他一身卓越气势,不禁暗吃一惊。

  「当然,我们还没算帐不是吗?」杜云罗冷笑回道。

  「你够种厂樊慕猖狂地狞笑道:」难道你没看到我后方有成排不长眼的利箭、和近百名士兵呢?「」看见了,但你不会杀我,毕竟你还没找到鹤剑。「杜云罗气定神闲的说。

  「这么说真有鹤剑的存在罗?」樊慕瞠目大喜。

  「当然。」是存在人的心中。

  「快说,你把它藏哪儿去了?」「你去问阎罗王吧!」壮云罗猛地朝他攻击,一拳快过一拳。

  拜在玉牧老人门下多年,他的武功修为自不在话下。只是未有发挥的机会,今天他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来,每招每一式都凌厉如风,令功夫亦不弱的樊慕几乎拍架不住。

  一旁的弓箭手举弓待命,樊慕喝道:「不准发射、我要留活口。」杜云罗撇唇一笑,「留我活口。那只有你死了。」他招招犀利。逼得樊慕步步后退。这时众多持刀士蜂拥而上,阻挡在杜云罗与樊慕之间。

  杜云罗眼看樊慕被人墙阻隔于后方,心想若丧失此次机会,今后将再也没有这种好机会了。

  他豁了出去,猛一提气纵身跃过人墙,在樊慕来不及反应之前往他的天露盖奋力擎,樊慕立时眼珠凸出,口中狂射出血柱,僵直地倒下。

  后方弓箭手惊见此一状况,立即拉弓射向他,刹那间,数十支利箭齐发。前有利箭、后有攻兵。即使杜云罗武功修为再高也难逃此劫。

  贺惜惜血液霎时凝结了!她看见他身中好几支箭,仍力持清醒与众多追兵抵抗。

  「云罗、云罗,」她扶着崖壁大喊道:「云罗,你答应我不会死的,要带我到没人认得你我的地方过一辈子啊!」她精致的五官覆上惊恐与惶惧,见他满身是血。她的心仿若被掏空般,一寸寸揪疼。

  她惊喊的声音越过天际飘到他耳里,当然也逃不过众土兵耳中。他们急喊道;「那女的在那儿,一块把她杀了!」杜云罗一惊。顾不得自身的严重伤势,以仅剩的真气腾空起身,疾奔至贺惜惜身边,将她拦腰抱起飞至更高的崖口。

  「待在这……他们就……就没办法过来了……」他猛喷出一口鲜血。

  「罗。」她紧紧抱着他、泪如雨下的说:「别管我了,你还好吧?快为自己治伤啊!」杜云罗摇摇头,紧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要食言了」罗,不要,我不准你死!「贺惜惜心底如火在煎熬,几乎被不断涌上的恐惧所吞噬。

  「答应我,要活……活下去……等人来救你……」他重喘口气,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罗……」她不断拿着丝绢为他拭去嘴角的血渍,然而她的泪却不断淌在他脸上,血泪混成一片,就如同她浴血的心。

  「忘……忘了我,好好过你的日子,但别……别再做惜妃了,皇上年纪大,给不了……你幸福的。」说完,他吃力地离开她。来到崖边,「好好活着……忘了我……」贺惜惜惊觉不对劲,「你要做什么?」「我……我不能死在你身边……得顾及你的名节……来生再续前缘。」话一说完,他闭上眼,纵身跃下山崖。

  「云罗……不!你怎可舍我一个人而去?」她哭哑了嗓,心碎成一片一片。「你真傻、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还顾及我的名节做什么……你以为我还能嫁给别人吗?」「你是个骗子,你食言,为什么要丢下我?」贺惜惜俯趴在悬崖边,突然她眼神掠过一抹决绝之色,「既然你食言,我又为何要为你守诺?我……我不要一个人独活,不要!等我。……你一定要带我走……不管是哪儿……」贺惜惜笑了,因为她就要和他相聚了!她心一横。往谷底跃下,仿若一只飞舞的玉蝶,飘然坠落崖下……

                第十章

  沓无人迹的谷底有栋小木屋,一位白须老者端坐在一张木床上,正为坐在他前方的男子运气疗伤。另一张床上则躺着位女子,平静的睡颜在霞光映照下,是如此的安详无愁。

  三柱香后,老者终于收回真气,睁开松弛的眉眼。将前面的病人扶躺在床上,轻叹了声,「情劫吧!不过能圆满收场,也算是喜事了。」而后他转身为床上的女子把脉听息,随之一笑道:「是该醒了。」他这话才刚说完,女子便徐缓地睁开双眼。当她一见到老者,立即惊愕道:「您是?」「我是救你的人。」他和蔼笑道。

  「救我?」贺惜惜这才忆及在崖边的一切,她倏地起身,「云罗……云罗……你在哪儿?」「你别急,他不就在那儿吗?」老者压制住她的肩,要她稍安勿躁,否则气息一乱、忧急攻心,很可能再度昏厥。

  贺惜惜的视线随着他的眼光望去,终于看见躺在数步之遥的杜云罗。她松了口气,慢慢下了床朝他走过去,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目她眼前消失。

  「他……」她轻抚他的俊容,他身上虽已换下血衣,但过于惨白的肤色让她以为他已……

  「他没事,只要调养个把月便会痊愈了。」老者边说边拿出一只药罐放到她手上,「这里头乃稀世良药,你每天让他服下一颗,等他清醒后再叫他运功自行调息即可。」贺惜惜呆愣地接过药罐,陡然想起她从崖上坠落,怎会毫发发伤呢?

  「老伯,我……」她看了看自己,惊畏难言。

  「是我在半空中接住你们俩。不过云罗伤得很重,得多费些时间,还好他身子骨一向强壮,那几箭也没伤及要害,所以不碍事的。」「是您救了我们!」她霍然跪下,对他磕着头,「谢谢老伯,您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只求今生能做牛做——」「谁要你做牛做马来的,云罗是我的爱徒,你就是我的徒熄了,这等关系你还客套!」老者蹩了下雪白浓眉,随之呵呵笑说。

  「您是云罗的师父?!」她惊讶的问道。

  「没错。我是玉牧老人,一直隐居在天山,前阵子算出云罗有难,特地赶来帮他,如今他劫数已过,我也得走了。」玉牧老人拿起拐杖,往幽谷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老伯请留步!」贺惜惜唤住他,「您不等云罗醒来吗?」「不了,该见面时自会再见。喔,对了。你与' 杜公公' 双双坠崖的消息已被樊慕的手下宣扬出去,皇上也对你死心,你巳不再是惜妃娘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在谷里住上一段时日,等外面风声平息后再出谷吧。」玉牧老人说完后,一个旅身不见了踪影,任贺惜惜怎么呼喊也不再有回音。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罐,若非有它为证。她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象。

  云罗的师父果然是位隐世高人啊!

                XX

  杜云罗经过近一个月的调善,伤势终于痊愈。不仅如此,由于他祈服的丹药乃千年灵芝研制而成,因此他非但身子骨已然复原,就连内力也比以前增强许多。

  今天他因不放心弟兄们的安危,而冒险出谷,并打算暗地里打探贺硕王府的消息。

  贺惜惜此刻正在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以前身为格格的她从未做过这种事,所以一开始时常弄得满手是伤,杜云罗万分不舍。

  但她学习能力挺强,多看几回也学会了几道拿手莱。现在锅里就是杜云罗出谷前在溪中钓来的鱼,还有她摘的野果、野菜。

  她把晚餐准备好时,见天色已晚,杜云罗还没回来。她摆好碗筷,有些忐忑的坐在大石上等着迟归的丈夫。

  突然,她腰间一紧,一只铁臂搂住她的柳腰。贺惜惜一惊,蓦然大喊:「谁?」「你最爱的相公。」杜云罗那双死缠着她的手不但没放开,反而箍得更牢、更紧。

  「你怎么从那儿出来?吓了人家一跳。」贺惜惜轻捶着他的手臂,娇嗔道。

  「为了它。来,送给你。」杜云罗从身后拿出一束刚才在崖口上攀摘的小花,递到她面前,眼神里满是柔情。

  贺惜惜眼睛一亮,不是因为花儿的艳美,不是因为它的娇柔,而是他的心,那颗怀着浓情的心。

  见她不语,只是盯着那束花,他不禁心急道:「喜欢吗?虽下是名花,却是我——」「不!我喜欢,我喜欢!她一把抢过花,揣在怀里,心里充满了感动。

  杜云罗笑了笑,突然深吸了口气,「嗯,真香!我娘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光闻就让我垂涎三尺。」他走到石桌边,顺手抓了一块鱼肉入口,「嗯,还真不错。」「还不是名师出高徒。」贺惜惜轻笑了声,皓齿微露,风情万种。

  杜云罢看着她的绝色容颜,几乎失了神。虽已相守近一个月,但他仍是怎么看她都嫌不够。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深深吻住她的小嘴,吻得狂放、霸气并带着款款蜜意。

  「惜惜,我好爱你……」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她胸前钮扣,打算解开它。

  「别……饭菜都凉了。」贺惜惜轻轻推开他。

  「好,先放过你。」杜云罗扶她坐定,自己则坐在她身侧,拿起竹着道:「是该先填饱肚子,待会才有体力让你满足啊2」听见他那暧昧的话语,贺惜惜羞得小脸又染红,她故意岔开话题,「你出去查看得如何了?山庄弟兄都安全吗?」「都安全,张叔也照我的吩咐,分了最后一批银两,遣他们回家乡定居。」「那……」贺惜借惜顿住了口,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有话尽管说。」杜云罗放下着,魅笑地看着她含窘的娇颜。

  「我……我是想问你,你表妹呢?她……」她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可是怎么听都是酸味横溢。

  「哈!我的小女人吃醋了。」他的笑意温柔灿烂,倏然将她搂进怀里,撩起她一络发丝在手指间玩弄,「除了张叔外,其它弟兄全以为我死了,依依也不例外。那丫头见希望落空,就乖乖嫁给另一名仰慕她已久的弟兄。两人已下山,目前定居在悯县。现在我娘子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吧?」他轻拧了持她的小鼻尖,嘴角勾出弯漂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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