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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复仇男子(完) - 1,3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4950 ℃

  不能在这里占有她……他敢打赌,他的小妻子还是个处子。她反应是如此生涩,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快把他逼疯了。

  他长臂一伸关掉热水,随手抽来一条大浴巾,胡乱地擦去两人身上的水珠,接着将可人拦腰抱起,跨出蒸气弥漫的浴室,直接来到大床前。

  放下她的同时,他上身跟着倾靠过去,火热地堵住那张柔软艳红的唇。

  「劲……」她被吻得晕晕然,喃喃呻吟着,男性的舌却探得更深。「我会怕……」

  他嗄哑地低笑。「怕什么?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像这样……」厚实的两手按住她丰挺的胸房,大拇指在乳晕处不住地画着圈圈,有意无意地触碰那突立的乳尖。「我喜欢你的胸脯,很合我的掌握。」

  「啊……你、你不要欺负人家……」想推也推不开他,她湿发铺散在床上,眼睫半合,狂乱地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觉下腹有股诡异的空虚,闹得她好想哭、好想哭……

  「你不要欺负人家啦……」不是想而已,她真的哭出声来,神态楚楚可怜。

  「我就是欺负你。彻底的欺负。」他气息也乱了,仍笑着调侃,一手玩弄着她的胸房,另一手往下滑去,指头探进她的花唇里,已沾到湿意。

  「痛!不要这样……你、你走开啦……」她昏沉沉地拍打他他胸膛。

  「没办法,你的这儿太紧,一定会痛。」他长指轻拢慢捻,忽地找到顶端那颗肿胀的小花核——「啊……」莫名的热流瞬间涌出,可人全身紧紧地抽搐,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

  那股热流提供了最佳的润滑,沈劲再也难以按捺,扳开她修长的双腿,将自己的昂扬顶住那朵盛开的红花,试探性地往前推进三分之一。

  「呃……」她呜呜地哭泣,双颊红通通,两手无所适地抵在他胸膛上。

  沈劲的呼吸急促、凌乱,目光陡沉,下身猛地往前一顶——「啊——」可人惨叫一声,眼泪如珍珠般滚滚坠落。「好痛好痛……你走开啦!我要回家……你走开!呜呜呜……」两手握成小拳,不住地捶打他的大腿和胸膛。好痛好痛,又好热好热,她不要这样……

  「一会儿就不痛了……嘘……我的乖女孩儿……」他展现出难得的温柔,任着她捶打发泄,唇重新压在她嘴上,吸吮着她的香舌。

  这种感觉很奇异,那抹撕裂般的疼痛渐渐平息下来……痛楚仍在,却不再单纯,一股热力在两人深深交合处炸开,凌驾所有知觉。

  可人细细地喘气,眼眸半启,迷蒙地看着悬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不舒服……」她委屈地瘪嘴,其实也不是真的不舒服,而是像被火焰包围,烧得她炽热难当。

  沈劲竟然笑了,声音十分低沉,「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跟着,下身微微退出,又猛地撞进她体内。

  「啊!劲……」

  痛让高热完全取代,可人两膝腿窝处让男子用双臂支开,他伏在她娇躯上,巨大的勃起埋进她潮红的花唇里,深入浅出一次又一次地抽动着……

  沈劲的额和宽胸上都泛着薄薄的汗水,呼吸愈来愈急促,动作愈来愈狂野,忍不住低喃:「老天,你真的好紧……对,夹紧我……喜不喜欢这样?」

  可人根本无法回答,神智已随着一下下的抽送被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胡乱地摇头,抽噎着,任由泪水爬满脸颊。

  「不喜欢?」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邪肆地低语,「没关系,那我们换个姿势,一定有你喜欢的。」

  他抽出依然昂扬的巨挺,翻动她的身躯成侧卧,右臂将她一腿抬到肩上,双膝跪着,再一次刺入她柔软紧致的甬道。

  「嗯啊——」可人两手不由自主地抓紧床单,这个姿势让两人的交合更深更密,她完全将他包容,来回的撞击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切。

  他一手抱住她的腿,一手揉捏她胸前的两团浑圆,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狂乱迷蒙的神态。这一刻,他早已忘记身下的女子是什么身分——她是他用来复仇的工具也好,是他娶来泄欲的女子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和她是如此契合……

  「劲……我、我不行了……啊啊——」

  可人边哭边喊,泪水已浸湿床单,整个人顿失气力,只能软绵绵地任由男人操控。

  他硬硕的下身仍牢牢嵌在她里面,两掌握住她的蛮腰再次翻转她的娇躯,让她完全俯卧在床。

  「你是我的……」他低吼一声,托高她雪白的翘臀,狠狠地加快撞击。

  「啊——劲……你轻一点……啊……」她想撑起上身,偏偏挤不出半点力气,小手只能紧抓着床单,发出激情的呻吟。

  她的哀求没有获得允准,沈劲像发了狂,持续不断地在她湿淋淋的花唇间抽插。他的汗水滴在她雪白的臀儿上,温度烫得不可思议。

  「啊……」忽然间,可人哭得好响亮,身子不自觉地抽搐痉挛,下体的甬道也跟着收缩,紧紧地吸住男人的热杵。

  沈劲粗嗄地低吼,抽撤的速度加快再加快,欲火炽烈地燃烧,终于来到释放的一刻。

  他忽然大喊一声,下体顶在深处,一股热流射出——「啊——」可人发也尖叫,腰和臀瘫软下来,蜷伏着低低抽噎……

  他趴在她背上,缓缓撤出她体内,两人的汗水和气味全混在一块儿,分不清彼此了。他不住地啄吻着她圆润的肩头,然后舔着小巧的耳廓,渐渐地缓和下来……

  「阿劲……」可人模糊呢喃,眼皮掀了掀。

  「你累了。乖乖睡吧。」他终于起身,双臂抱起她调整姿势,扯来软被着盖住她的赤裸。

                ※※※

  可人在晨曦中醒来,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睁开眼睛,发觉沈劲壮硕的肩膀正暖暖地贴着她的脸颊,英俊的面容朝向另一侧,一抹阴影复住整个五官。

  她想撑起上身,稍稍移动,全身便涌上莫名的酸疼,尤其是两腿之间,疼痛中带着热辣感,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

  老天!她记得自己又哭又叫,而当他在她身上驰骋时,她一双腿亦紧紧地圈住他的腰际……

  捧住发烫的脸,可人勉强坐起身,两眼依旧禁不住向他瞄去,从男性的喉结、健美的胸膛,最后逗留在小腹上,下面被被单复住……

  噢……她懊恼羞涩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他颈部发以上。这时,沈劲翻动身子将脸转向她,终于让她能肆意尽情地端详所嫁的男人。

  在睡梦中,他眉间那些世故风霜的刻痕淡去,额宽而饱满,两道浓眉嵌在古铜发亮的肤上,几绺黑发盖在太阳穴,她痴迷地伸出手拨弄阒,然后点住他轻抿的薄唇,纤手沿着嘴唇性感的弧形在他下颚流连。

  一只大掌忽地攫佐她的小手。沈劲缓缓睁开眼睛。

  「早安。」抑住内心的羞涩紧张,可人尽可能平静地说。

  他深深看着她,表情高深莫测。「你在干什么?」

  可人想抽回手,可是他握得好牢。「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你。」

  「昨晚还了解得不够?」他邪气地挑眉调侃,嘴角扬起弧度,忽地张口含住她的纤指吸吮。

  「啊……」可人一慌,炽热感蔓延全身,好不容易凝聚的体力又要散去。「你不要这样,放开啦……」

  「不要怎样?」凭持力气大,他一把将她扯了过来,钉在自己身下。「昨天夜里,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你还紧抓着被单遮什么?」

  「劲!」可人又羞又急,讨厌和他玩拔河的游戏,两人力气相差悬殊,那件卷在胸前的被单很快就教他抽走了,随手抛到地上。

  「啊……」她惊喘,两只手腕被他以一掌扣住,高举过头。

  他的脸忽然埋进她柔软的胸脯,湿滑的舌含住高耸的最顶端,不住地画圈,还用牙咬着,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另一掌则揉捏着另一只美乳,食指和中指夹住顶端的红梅,以粗糙的拇指慢慢地摩擦挑弄。

  「不要这样……现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么样?」他取笑着,依然故我。

  「啊……不要不要……」可人昏了。残存的理智要她抗拒,但身体这么诚实,乳尖因他的撩拨胀痛难当,两腿间也泛起春潮,湿漉漉地润滑着花心。

  「口是心非。」他低斥了一句,一掌探进她的密林,找到那颗小巧的球珠儿,恶意地挤捏,感觉到底下的娇躯一瑟。

  「啊——」她咬着唇,模糊地想着自己一定是个浪荡女,竟喜欢他用这种方法来爱她。

  对她的身体竟如此敏感,沈劲也觉得不可思议。原以为彻底拥有她,他对她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就有了免疫能力,然而事实却不然,他下身昂扬高挺,欲火在体内燃烧,比昨夜更想拥她入怀。

  「不要我怎样?是这样——」他略施力道地捏着她的花核,粗哑地笑,「还是这样——」他突然伸出中指,插进两片花唇里——「阿劲——」可人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小脸和胸脯泛起潮红,两乳高高挺起,像邀请着谁来品尝。

  嵌入湿润甬道中的粗糙长指来回抽撤,沈劲仔细地看着她狂乱的表情。她炽热的肌壁紧紧吸住他的指,使得每一下的抽动都发出滋滋轻响。

  「你不是想多了解我吗?我会给你机会的。」

  他再难以忍耐,抽出沾满爱液的长指,扳开她的腿,扶着自己硬硕的巨根抵住那处私密,接着狠狠地挺腰进入,撞进女子的温暖里。

  「呃——」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双臂撑在她身侧,撞击的力道由浅而深,由慢转快,一记比一记猛烈,把她的神智撞得支离破碎。

  可人又呜呜哭泣了。那份莫名的空虚得到他的填满,她下意识地弓身迎向他,两腿再度紧圈在他腰际,配合他的起伏。

  「对,夹紧我……不要放,用力夹紧。」快感冲上脑门,沈劲霸气地命令,低头吻住她娇声连连的小嘴,唇舌火热地缠绵,如同下身的交缠。

  高潮来临时,两具身躯同时抽搐,他在她体内疯狂释放,双双发出呻吟。

  然后,可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可人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她缓慢转头,正好瞧见浴室的门打开,沈劲头发沾着水气,仅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两人无言地凝视了片刻,可人咬着唇,怯怯地露出笑容,「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吗?」这段婚姻虽然带着不寻常的因素,她仍然心怀柔情。更何况经过那么热情的缠绵,她和他或许能有转机?

  沈劲在内心诅咒自己,适才才由冷水冲淡的欲火再度勃发……

  他简直要不够她,像被她下了咒似的,心绪完全超出掌控。

  他极度厌恶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太危险了。她只是他复仇的工具,他可以容忍自己忘情地利用她的肉体,但绝对不能让她侵占意志,他必须画清界限,坚定仇恨的意念。

  「如果你以为我们会有蜜月旅行,那恐怕要失望了。我有正事要做,没时间陪你玩。」他冷淡地撇开脸,走到衣柜前取出衣裤,背着她大大方方地换上。

  可人怔了怔,猜不透他怎么会突然回复之前冷漠的态度。是她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还是她没能满足他?

  她当然知道自己青涩,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当他吻她,抚摸她,甚至深深占有她时,她真的没办法思考,全身软绵绵毫无力气,只会哭喊呻吟……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否满意……

  「劲……你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她鼓起勇气探问。

  沈劲扣上皮带的动作略微停顿,忽地侧过头,轻蔑地笑了笑,「为什么要生气?我娶到一个外表清纯、骨子里浪荡的娇娇女当老婆……你在床上表现得这么好,远远超出我的想像,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生气!」

  他在说反话吗?可人白着小脸,心一阵绞痛。

  「对不起……」她咬唇喃着,十指扭着被单。

  见她受伤地垂下眼睫,沈劲又想狠狠揍自己一拳。他都搞不懂自己怎会变得这样反复无常!

  不要忘记,她的亲人正是陷害他坐了冤狱的罪魁祸首啊!

  硬着心肠,他取下一件灰色的来曼尼西装外套穿上,冰冷地开口,「等一下我就要飞往香港。」

  一语惊醒梦中人,可人连忙抬头,兔儿似的眸中闪动仓皇,轻声道:「几点的班机?我们要去几天?」

  「不是我们。只有我。」他淡淡解释。

  失望的浪潮猛地袭来,可人呼吸一窒,喉咙好干涩。

  「那……我帮你收拾行李。」她不想一味沉浸在忧伤里,将被单抱在胸前想跳下床,没料到两腿让过长的被单绊住,轻呼一声,身子整个往床下栽倒——「小心!」沈劲箭步大跨,将她接个正着。

  可人躺在他臂弯里,抬起小脸,刹那间捕捉到他深邃眼底乍现的关怀,如昙花一现,很快地又被冷漠掩盖过去。

  「谢谢……」她脸蛋赭红。两人都已经万分的亲密了,说出谢谢二字似乎有点奇怪。

  沈劲不发一语,健臂轻易地将她抱回床上。

  「我穿好衣服就帮你收拾行李。我动作很快的。」说着,她又要下床。

  「不必。」锐利的目光在她娇红欲滴的唇瓣上停驻片刻,接着硬生生转开头,「我在香港有几处产业,不用带什么行李过去。」

  「喔……」可人略微失望地点点头,发觉自己对他的一切了解得这么少。

  她和他在五年前相遇,那时他刚坐完牢。然后呢?他去了哪里?遇上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事?她完全一无所知呵……

  「你要去多久?哪时候回来?」

  「不一定。想回来就回来。」

  他语气中的不在意再度刺伤了可人。她抿了抿唇,努力调整气息,捺下那股想哭的冲动。

  「那我可不可以回爷爷那儿?他身子很弱,我想多陪陪他。」

  她想,至少得一个礼拜才能去幼稚园上课,要不然大家见她没去度蜜月,肯定要问东问西。

  「你已经嫁过来了。你可以回去探望你爷爷,但是不准住下。」他的坏脾气来得莫名其妙,隐隐感到恐惧,仿佛她一回去赵义德身边,就再也不会回来一般。

  「可是……可是你又不在家,我回来也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能跟爷爷在一起?我想我陪陪他呵……」

  「不准就是不准!」他霸道地说:「我会每天打电话回来,不要让我找不到人。」

  可人瞪着他,胸中起伏,「你不讲理!」

  「谢谢夸奖。」

  可人咬着唇,忽地沉默下来,板着脸生闷气。

  他不太习惯这样的她,本能地想逗她说话。「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幼稚园老师。」他从镜子里偷偷瞧着她,见她微微一震,但还是不说话。

  「你的同事看起来都挺好相处的。还有那个园长欧巴桑,长得很福泰。」

  「她才不是欧又桑!」可人忍不住终于「澄清」。「园长人很好,你不要随便喊她欧巴桑啦!」视线和他在镜中交会。

  他在笑吗?纯粹欢愉的笑吗?可人不太确定,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弄清他心思的转折。

  「你很喜欢小孩?」沈劲静静开口。

  「嗯。孩子很可爱,我以后一定要生两娃娃来玩,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她陡地止住话,两颊羞红。唉……她想生小孩,也得仰赖他的配合。

  沈劲的眼神似笑非笑,较适才温暖许多。

  可人有点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你几点的飞机?会不会迟到了?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最近流行性感冒开始猖獗,工作虽然重要,身体健康更加要紧……」

  「我喜欢两个都是女生。」

  「如果病倒了就得不偿——你说什么?」她眨眨美丽的眼睛。

  两手俐落地打着领带,他若无其事又道:「我喜欢女孩。女孩比较可爱。」

  「呃!」可人好意外、好惊异,心不禁飞扬起来。

  是的,她和他之间或者会因为孩子的到来而有所改善。他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父亲,会护卫着自己的骨肉,她和他将会爱着两人共同的结晶……

  「阿劲,你是说——」

  「我该走了。」他打断她的话,一边戴上腕表,一边往门口走去。

  「阿劲,等等!」

  可人忽然唤住他,抱着被单又咚地下床。这回她学乖了,高高地撩起过长的部分,快步跑到他面前。

  「我答应你不住爷爷那儿,但……你要早些回来。」

  想也没想,她踮起脚尖偷袭他的脸颊。

  「再见。」说完,她就强迫自己快点逃开,小小的身影躲进浴室里头去。

  沈劲定定地望着她飞奔离去的倩影,抚着被她吻过的地方。她的芳香还留在他鼻中,竟令他有些舍不得离去……

                第五章

  沈劲飞离台湾已整整一个礼拜了,原先他只是回香港处理部分事务,却传内地的工厂有重要客户来访,他因而多逗留了几天。

  可人利用这几天回阳明山的宅第陪伴祖父,常是用完晚膳,沈劲的专用座车就会准时地出现在赵家大门口。她心想,沈劲离开之前,肯定对那位管家先生作了交代,要他帮忙盯人。

  更霸道的是,沈劲竟然还规定房中的私人电话响五声之内一定要接起。只因为第一天他打电话回来时她正在冲澡,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一切,等她察觉到时,电话已经痴痴响了十来分钟。

  当然,她一接起电话就被他骂了一阵,他根本不听她解释。

  今天是周末,可人午后回到阳明山上祖父的住处,刚进门,一名看护正在帮老人量血压,大厅里还坐着两个男子。

  「可人!」其中一名年轻男子立起身,笔直朝站在门边的可人走来。「黄经理说你结婚了,我不信……我才去了美国三个礼拜,你怎么会说结婚就结婚?」

  「召庭,你什么回来的?!美国那边如何?你不是过去替你们公司作开发评估吗?」可人露出微笑,颊边酒涡跳动。

  「赵可人,是我先问你话,还是你先问我话呀?!」张召庭嚷着,两手忽地握住她两肩,用力一摇。「你想取消咱们的婚约,也不必这么快把自己嫁掉……简直是胡闹!」

  可人教他的表情逗笑,「我嫁得很好。我是真心爱他的。」

  「那他呢?」他迅捷地问。「我听赵爷爷说,结婚第二天他就飞离台湾,根本没带你去蜜月旅行。」

  「他工作很忙,况且……我也不是很想出去玩。」

  张召庭不满地瞪着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忍了下来。

  「有事进来再谈。」赵义德已经让看护量完血压,吞了药。

  到现在,可人还不敢告诉爷爷,职业看护是沈劲为他请来的,怕会引起风波。

  「爷爷。」她故作轻快地唤着,翩翩来到老人身边。「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她还真担心召庭会当场质问。他总喜欢追根究底。

  「老样子。还能怎么样?」赵义德不想多谈自己的身体状况,拉着可人的手让她坐在一旁。

  「爷爷要多吃一些、要睡得好,就不会有问题啦。最重要的是别再操心公司的事了。我说得对不对?黄经理。」她瞧向一旁的中年男子,神情略带顽皮。

  黄经理呵呵地笑,「我只是来作月报,小姐别这么瞪人。」

  「用耳朵听而已,不会花多少气力的。」老人安抚地道。

  「唉……」可人轻声叹气,有些无奈。「那你们谈吧。黄经理,别让我爷爷太过劳累了。」

  「我会注意的。」

  可人向他颔首,起身来到厨房,和乔依丝还有看护李小姐讨论着爷爷的饮食,一会儿折回大厅,见黄经理已经离去,爷爷正和张召庭不知谈些什么。

  她靠近爷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别太累了。要不要上楼歇一会儿?」

  「也好。」赵义德很快地道,瞄了眼一旁的年轻人,接着又说:「召庭难得来,你陪他聊聊。」

  「召庭该回去了。」可人抢在前头说。「他刚从美国回来,肯定有不少工作要做。」

  「可人——」张召庭欲辩,却不知从何辩起。

  「我就不送你了。再见。」她对他笑,一面扶起老人,「爷爷,我扶您上楼。」

  「可人,你不跟召庭——」她虽然出嫁了,老人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

  「爷爷,我们上楼去。」

  「唉……」

                ※※※

  上了楼,回到老人卧房,可人轻的轻脚地让他躺在床上,为他盖着软被。

  赵义德再次叹气。「召庭那孩子真的很好,你不该放弃。」

  「爷爷,我已经结婚了。」她扬了扬手上的戒指,唇角轻扬。「您别再为我担忧,是我自己选择这段婚姻的,我爱沈劲,也只要沈劲。更何况他完全信守了承诺,我嫁他,他就……就……」

  「就放过咱们赵氏企业。」老人的语气转为深沉。

  「爷爷,他想得到我才用这样的手段的。我想……他其实很在意我。」可人脸泛红,想说些话来安慰老人,但自己的心却是如此不确定。

  「你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沈劲他……他心中充满仇恨,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赵义德灰眉纠结,脸色微白。自那天病倒,他精神一直没转好。

  「我可以想像他的心态。他受过很多苦,又被人诬陷入狱,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爬到今天的地位。他虽然冷酷无情,但环境既然可以使他变得如此,也就能将他改造回来……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心意。」说完,她脸低垂下来,整个人带着淡淡的光芒。

  老人怔然片刻,虚弱地道:「可人……有些事你不明白。」

  她抬起澄澈的眼眸困惑地望向老人。

  老人再度启唇,但欲语还休。

  不!时机未到,他不能贸然地说出真相,让她得知当年他为了阻止沈劲与盈蓉,曾唆使流氓向沈劲挑衅,最后还运用关系让他进监狱……可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他不能冒险。

  「爷爷,您有话要说?」

  赵义德疲惫地摇头。「没什么……我睡会儿,你出去吧。」

  「嗯。」她倾身亲亲他的颊,又帮他把被子拉拢,然后起身离去。

  下了楼,见召庭已经离去,可人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他们两人虽然谈得来,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嫁给沈劲的真正原因。

  静静地望着窗外半晌,乔依丝忽地拿着无线电话跑了过来,说是有个男人指名找她,口气不太好。

  可人挑了挑眉,接过电话——「我是赵可人,请问哪位?」

  「我找不到你。」

  「阿劲?!」可人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爷爷家,乍然听见他的声音,虽然一点儿也不温柔,心却一阵动荡,有些甜蜜。

  「你在哪儿?」她轻声问,望着映在玻璃窗上的自己傻傻笑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低沉地道:「我会让骆管家帮你办一支行动电话,你给我带在身上,不准让我找不到人。」真是霸道得可以。

  「你都是晚上才会找电话回来。我们说好的,你忘记了吗?」

  「我现在想找你不行吗?」他忽地爆出火气。

  可人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对付一个固执又任性的孩子。

  「你不要生气。是不是工人不顺利?你要的找我,我就在这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语气很软,温温柔柔地安抚着。

  「工作很顺利。」事实上是顺利得不得了。美日两边的客户同时来访,他刚好一同解决。

  可人笑声温柔,「那很好啊。阿劲……你什么时候回家?」

  沈劲又是一阵沉默,不知在斟酌什么,片刻才开口,「工作处理完,我自然会回去。」有说等于没说。

  「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健康。」

  「没事了。」他每回这么说是要挂电话了。

  「再见。」捺下心中失望的情绪,可人持着听筒一直到里头传来嘟嘟声响,仍恋恋不舍地把话筒贴近心房。

  唉……她和他,有没有冰雪尽融的时候?

                ※※※

  老人午睡醒来,可人陪着他用了晚餐,饭后,骆管家按惯例打电话过来,提醒女主人该回去了,而沈劲的私人座车也已绕进赵家的前院,停在门口等着。

  回内湖的路上有些塞车,可人在后座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到家门口。

  可人向司机道了谢,刚开车门,一个人影却风也似地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可人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瞧,竟是张召庭。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赵爷爷告诉我的。」他冲着她笑。「可人,咱们得好好谈谈。你瞒我太多事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召庭,我很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很好,能嫁给心爱的男人,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爷爷对你说了些什么,但爷爷摆明就是不喜欢沈劲,他还认为我应该和你在一起……召庭,我们虽然有过婚约,但很早以前就知道彼此不来电,只能当好朋友。你既然是我的好朋友,就应该支持我的,不是吗?」

  张召庭略略沉吟,目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感慨地说:「可人,你真的不一样了,变得……变得让人很心动。」他挥挥手,连忙解释,「我是以纯粹欣赏的角度来夸你的,别以为我有什么企图。」

  可人笑声轻松愉悦,歪着头望向他,「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希望你很快就能找到心爱的女孩。」

  他咧嘴一笑,突然张开双臂抱住她,一下子又放开,但两手仍放在她肩上。

  「赵爷爷那边我会帮你安抚,你有什么困扰也要对我说……咱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她用力点点头。

  两人站在门口前又聊了几句,张召庭才开着车离去。

  可人转身走进家门,刚放下包包,抬头瞥见骆管家立在不远处,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人迷惑地眨着眼,最后顺着他的视线回身望去,竟发现落地窗边站着一个男子,正静静地啜着酒。

  「阿劲?」可人欣喜唤着,立即笑开娇颜。

  他终于倦鸟归巢了?再也克制不住,她朝他飞奔而去,近近、近近地看着他。

  「你哪时候回来的?今天下午讲电话时,你不是还在——」

  她的话忽然停顿,因他瞧着她的目光晦暗中夹着一丝诡谲,薄唇抿着,下颚显得十分紧绷。

  他在生气。很生气。为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他沉沉开口,语气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谁?」

  「刚才在门口和你说话的那个人。」

  可人怔了怔,「是张召庭……我和他本来有婚约……可是我们只是朋友。」

  他眼一眯,撇嘴嗤笑,「只是朋友?!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下午和她通完电话,他就再也待不住了,莫名的动力驱使着他赶回台湾——他想见她,渴望见她,而他恨死自己这个模样!

  「劲,你不要误会,我和召庭……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她急得抓住他的手腕。

  「看来,我回来得很不是时候,打扰了你和前求婚夫的好事。」他甩开她的手,仰头将杯中酒全部喝尽。

  可人脸上的血色倏地退去,「你……你不要胡说!我和召庭真的只是朋友,如果我没有嫁给你,我也会和召庭解除婚约的,你不要侮辱人……」她颤着声,心口一阵酸疼,指尖开始发冷僵直。

  他挑眉,两眼阴沉地盯住她。「侮辱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侮辱!」他将手中空杯摔碎在地上,忽地挟住她的腰,二话不说就往楼上去。

  「沈劲,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可人吓着了,感觉一股可怕的力量不断由他身上迸发出来。

  「放开我!」她两脚踢着,两手捶打着他,但还是敌不过他强而有力的控制,不一会儿已被他丢上大床。

  她拨开头发连忙坐起,「你不要这个样子——」喉中一紧,她明眸睁大。

  沈劲像野豹盯着猎物般望着她,开始解开衬衫衣扣,接着俐落地脱去长裤,全身赤裸地挺立在床边。

  「你……你……」可人花容失色,胸口剧烈喘息。她不顾一切地想往门外冲,脚还没碰触到地板,已被沈劲捞住,重新丢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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