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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雪(完) - 1,1

[db:作者] 2025-07-11 15:59 5hhhhh 8280 ℃

作者:月佩环

 

 字数:72188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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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江湖中正邪之间已有百余年不起争斗,於是在这百年之间,各大门派都出了不少武功高强之士,而其中不乏武功文采相貌尽皆上乘的少年公子,更以四大山庄的公子为首,并称「风花雪月」四大公子──天风山庄的停云公子洛云飞,惜花山庄的吟剑公子方棠溪,雪晴阁画影公子易水心,以及皓月居的兰芷公子蓝吹寒。

  自从停云公子洛云飞为情远逸江湖,这两年已不见他的身影,惜花山庄虽名惜花,却是远在塞北,在江南的便只有画影公子易水心和兰芷公子蓝吹寒。易水心潜心习武,经常不在雪晴阁,况且对女子十分冷漠,於是江湖中众多还没嫁出去的女子便将眼光放到了蓝吹寒身上。

  然而让众家女子深感遗憾的是,蓝吹寒虽然彬彬有礼,温文谦雅,相貌却是美丽得令女子自惭形秽,纵然真的嫁给了他,站在他身边也一点不配。

  蓝吹寒对他的婚姻大事却是一点不急,令他烦恼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自从洛云飞和流水剑客之子江寒烟为爱牺牲後,江湖中人半是唏嘘半是羡慕,於是江湖中也随之掀起了一阵男男欢爱风气,这也搅得他皓月居几乎被江湖中所有龙阳之好的男子踏破了门槛。

  在蓝吹寒将几个有名号的江湖中人赶出门外後,再来皓月居滋事的人就渐渐少了,但却还有一个人令他头疼不已。

  「少爷,方公子又来了。」

  听到门外童子传讯,蓝吹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尽管江湖中一派鼎盛景象,但在他看来,这个江湖实在没什麽前途,四大公子倒有两个是专走後门的。可是方棠溪是他自小的玩伴,自然不好意思就这麽轰出去。

  方家和蓝家是世交,後来方家马匹生意越做越大,便索性全家搬到塞北。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他们也才四五岁,後来方棠溪长到十五岁,已经会独当一面,每当到江南做生意时,就会来皓雪居逗留几天。

  蓝吹寒道:「你让他在花园等等,我稍後就来。」他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拂,恨恨站起身,心中越发烦乱不堪。

  该死的方棠溪,不是早说了最近有生意,不会再出现了?

  蓝吹寒沈着脸缓步踱出门去,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说自己不在,但这样方棠溪会直接到他房里去。他找这样的借口已经太多次,而方棠溪也知道他不喜欢出门。

  在花园中等候多时的方棠溪看见他到来,满脸喜色,轻而易举地越过花园中繁复的栏杆,来到蓝吹寒的面前。

  「吹寒……好久不见你,你想我吗?」方棠溪扬起和煦的迷人笑容。他一身劲装,淡蓝外袍,长剑负在背上,越发显得英俊潇洒。

  蓝吹寒听到他这句,却感到额上隐隐有青筋爆起,却依旧不损他绝色风仪:「我们好像半个月前才见过吧?」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转过身没理他,似乎根本没感到尴尬,凑到他面前道:「吹寒,你总是这样……当年伯父伯母因病过世,你也没让我们知道,以至於我们一家都没能赶回来奔丧。」

  蓝吹寒淡淡道:「也不必了吧,这麽远。先父先母在天有灵,会感到你们的心意的。」

  「也不远啊,快马七天就能到了。」吹寒什麽都好,就是太冷情了。方棠溪虽然知道这一点,却仍然觉得蓝吹寒没有一个地方不美丽可爱。

  「那是日夜兼程的时间吧。」快马七天,他却半个月又出现,恐怕这家夥在家的时间都没在皓月居的时间长,蓝吹寒不想在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谈论下去,换了话题道:「棠溪兄这次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方棠溪不由得苦笑,「吹寒,你就这麽讨厌我麽?」

  蓝吹寒淡淡说道:「也不是。只是交浅言深,似乎不大妥。」

  「我们认识了二十年,怎麽还叫做交情浅?」对於蓝吹寒的冷情,方棠溪也不禁有些吃惊。

  「若是知己,便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若是两心不同,便是形同陌路。」

  蓝吹寒虽然说得十分含蓄,却已经十分清楚。

  方棠溪怔了怔,不知过了多久,轻轻说道:「原来这麽久了,你还当我是路人。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我家还住在附近,你体弱多病,家里人怕养不大,便把你当女孩子养,你还记得不记得……那时我说过,我长大後,要娶你为妻。」

  提到往事,蓝吹寒的语气也和缓下来:「不错,那时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是女子,所以应允了你。可是现在长大了,小时候说的话,怎麽作得数?」

  「可是君子一诺千金,怎麽可以反悔?」方棠溪从怀中取出一块包成四方的锦帕,打开来放在蓝吹寒面前,里面放着一只小小的凤头钗,分明是女童所用之物。

  「你还记得麽?这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这种东西,你还留着做什麽?」蓝吹寒想夺回来扔掉,方棠溪却已先一步收好,仔细放回怀里。

  「你送给我的,我当然要好好留着。想要回去麽?拿我当时送给你的东西来换。」方棠溪露齿一笑。

  蓝吹寒再沈得住气,也有种想抓墙的冲动。那种过家家的东西,谁还会留着?

  但被方棠溪珍而重之的收着,蓝吹寒只觉得说不出的愤怒,却是哼了一声,道:「谁还记得你送我什麽?」

  方棠溪露出雪白的牙齿:「我知道你不记得了。所以,这只凤头钗是我的了。」

  蓝吹寒垂下的眉眼中露出浓浓杀气,在方棠溪还没发觉时就已掩去:「你爱留着就留着,关我什麽事?你今天来我家,到底来做什麽?」

  「没什麽事就不能来找你麽?」方棠溪脸皮奇厚,蓝吹寒再怎麽生气挖苦他也不介意,依旧笑嘻嘻,凑近了蓝吹寒。

  「吹寒,我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几乎想得要发疯,我想吻吻你的…

  …「他本想说」吻吻你的脸可以麽「却被蓝吹寒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吓得咳嗽一声。

  蓝吹寒抬起眉,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很明显地表示方棠溪已经进入他的安全距离,方棠溪却完全当作没看到,惊奇万状:「吹寒,你怎麽长得比我还高了?」

  蓝吹寒的绝丽的面容也不禁微微扭曲了一下:「方棠溪!你站这麽近,是不是想我揍你?」

  方棠溪看他说得这麽明白,讪讪地退了几步,喃喃自语道:「没注意居然比我还高半寸……」比他高,那以後抱着他,看起来岂不是很奇怪?不过只高半寸,应该不会怎麽看得出。

  「我比你高有什麽奇怪?」蓝吹寒忍住说脏话的冲动,「立刻给我滚出皓月居,听到没有?」

  「没关系啦……我不介意你比我高,可不可以不走?」方棠溪凑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说,一张俊脸尽是谄媚之色,看起来真想让人狠揍一拳。

  「你是不是想死?」蓝吹寒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方棠溪苦着脸说:「吹寒,我好不容易腾出一个月时间让我们好好培养感情,你不要那麽绝情嘛!」

  「方伯父会给你一个月时间闲逛?方家马场快倒了吗?你不快把真相说出来,就立刻滚出去!」

  「吹寒,什麽都好,你就是太聪明了……」方棠溪无可奈何,「方家没倒,不过我爹要我在今年十月之前成亲,没办法,我只好偷跑出来。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你不介意吧?」方棠溪目光闪闪地看着蓝吹寒,如果身後再多一条尾巴,早已经左右晃动。

  蓝吹寒知道即使他不答应,方棠溪也会找别的借口留下来,便道:「你住厢房,没我的允许,不许到我房间。」

  方棠溪虽然很不情愿,可是也只有答应下来。

  方棠溪虽然在皓月居中住下,但蓝吹寒也并不放心。方棠溪常常对他毛手毛脚,尽管警告了他,但是对方棠溪而言只是水过鸭背,根本不当回事。他要住一个月,这一个月大概整个皓月居都要鸡犬不宁。

  但让蓝吹寒意外的是,这次方棠溪并没有趁他不注意毛手毛脚,反而守之以礼,只是看他的眼睛仍然色迷迷。

  看来是有更大的阴谋!

  蓝吹寒想着,却不动声色,他要看这白痴到底想干什麽。但好几天方棠溪都没什麽动静,早在以前,他就不知因为多少次非礼了蓝吹寒,挨了好几巴掌。但现在却难得地没有对他出手,只是照以前的习惯,每天跑远路为他买些热气腾腾的点心。一品居中出的点心天下无双,但每天限量出笼,而且要趁热吃,不仅凉了不好吃,就连刚出了店门都不好吃。

  蓝吹寒自小十分喜欢,可是一则十分远,二则经常要排很长的队才能排到,他喜欢静,所以宁可不吃也不去去买,而下人的轻功远不如方棠溪,拿回来都凉了,所以都是方棠溪在的时候才能吃到。不过对蓝吹寒而言,不吃也没关系,方棠溪的殷勤也献得并不成功。

  按照蓝吹寒对方棠溪的了解,方棠溪被父亲逼急,又跑到他这里,一定是抱着破釜沈舟的决心,而自己对他不理不睬,也将他逼到绝境。只要忍过这个月,方棠溪一定会死心回去成亲。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正是晚膳时间,但方棠溪并没有出现,听服侍他的下人说,他有些不舒服,不想吃饭。

  蓝吹寒本来已经拿起筷子,又放下来。他一天不出自己的房,卧室和书房早已连在一起,就是吃饭的时候会离开一下,这个时候方棠溪不在一定有蹊跷。

  蓝吹寒放下筷子,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几乎轻轻一个腾挪,落地无声,他人影已经在书房外出现,而书房里的确有奇怪的声响。

  蓝吹寒用手指沾些水,在窗台上抠了一个窟窿,往里面望去。

  房间里面,方棠溪正将一包药粉洒在其中一只杯子上,再用手帕细细地擦一遍,让杯子看不出被药粉沾过的样子。那只杯子距离桌沿最近,照蓝吹寒的习惯,每次喝茶都用的是那个位置的杯子。

  竟敢给他下药,不要命了。

  蓝吹寒冷冷地想着,却没有出声阻止,只是转过身,继续回客厅去吃饭。

  蓝吹寒像没事一样,安静地吃完晚饭,便到方棠溪住的客房去看「生病的方棠溪」。

  此时方棠溪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正摩拳擦掌地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

  满脑子尽是蓝吹寒睡觉前喝了茶,却忍不住杯子中下的春药,变得情色迷离的妩媚神态,心里像有只小老鼠在爬。只要沾了一点,就忍不住想要与人交欢。

  只要那时自己忽然出现,救了蓝吹寒,蓝吹寒必定不会怪他。蓝吹寒向来冷若冰霜,今天晚上终於要看到他动情的样子了。

  当门忽然被人推开,看到蓝吹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依旧冷冰冰的神态,方棠溪不禁吃了一惊,呆了半晌才道:「吹寒,你怎麽来了?」

  蓝吹寒不准他进入他的书房半步,自己也从来不来客房看他,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方棠溪忍不住暗想:该不会刚才下毒,被吹寒看到了吧?

  蓝吹寒淡淡说道:「你不是说不舒服?」

  方棠溪喜上眉梢:「吹寒,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好感动……」

  「我是看你死了没有,免得脏了我的地方。」

  方棠溪垮下了一张俊脸,过了一阵又高兴起来:「吹寒就是喜欢口是心非,一定是关心我不好意思说。我现在好多了,不必担心。」

  蓝吹寒动了动嘴角,不置可否。

  「好多了吗?」

  「是啊,好多了。」方棠溪用力点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蓝吹寒,「可是我还没吃晚饭……」

  蓝吹寒心中冷笑,脸上神色却是十分温和地道:「没吃晚饭,那我叫厨房给你弄点好了。你要吃什麽?」

  方棠溪虽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也不敢在蓝吹寒家里造次:「不用再做了,就把剩饭热热就行。」

  「来者是客,不要让别人笑了我们皓月居怠慢客人。」蓝吹寒缓缓走到方棠溪前面,「棠溪兄,我在皓月居中禁你的足,不让你靠近我房间一步,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

  方棠溪唯恐他看出什麽,背上冷汗涔涔,但这事是不能承认的,只要一承认,蓝吹寒就把他赶出皓月居去,以後他一辈子就见不到吹寒了。「没啊,我一直在骚扰你,我也觉得很不应该,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方棠溪硬着头皮,装作义正词严的样子说。

  「你不怪我,那真是太好了。」蓝吹寒淡淡地道,「今夜好风如水,清景如梦,你我在此清谈,实是空度良宵。不如到花园中赏花如何?」

  方棠溪呆了呆,来不及多想,便高兴得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蓝吹寒点了点头,便吩咐下人备些好酒和几个下酒的小菜。方棠溪的酒量并不见好,而且空腹喝酒,蓝吹寒又是有意灌他,他根本无法拒绝蓝吹寒的灌酒,很快便醉了七分,他借着酒意,便要靠到蓝吹寒身上,醉醺醺地道:「吹寒……

  你好……美……我,我好喜欢……喜欢你……「蓝吹寒控制自己不露出嫌恶的表情,道:」你喝醉了,棠溪。「便要扶他从椅子上起来。

  方棠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几乎是被蓝吹寒架着走路,整个人几乎是趴在蓝吹寒身上。

  好香……吹寒身上好香……

  方棠溪忍不住凑到他身边,像小狗似的嗅着他的脖子。

  蓝吹寒并没有推开他,只道:「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他搀着方棠溪往自己的房里走去。方棠溪走到门口,才发现不对:「吹寒,这里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喔……」

  「你的房间太远了,今天晚上就在我的房间睡吧。」蓝吹寒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和蔼。

  方棠溪睁大了眼睛:「真的吗?吹寒,你果然还是对我好的……唔……」他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脸上有些酒後的潮红。

  蓝吹寒怔忡了半晌,立刻回过神,慢慢将他扶进房,倒了杯茶。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倒茶,立刻酒醒了几分:「我不口渴,你……你自己喝吧。」

  「没事,喝些茶醒醒酒。」蓝吹寒没理他,倒了两杯,其中一杯赫然是方棠溪做过手脚的。他忍不住暗暗叫苦,看到蓝吹寒拿起那杯擦过春药的杯子,向他走来,他腿都要软下来,连连摇手:「不,不要!」

  蓝吹寒轻轻笑了一下:「不喝就不喝麽,叫得像我要怎麽你一样。」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身,脸上灿烂的笑容,却没看到蓝吹寒的袖子轻轻一拂,桌上两只杯子被他轻轻一带,换了位置。

  方棠溪痴痴地道:「吹寒……你……笑得真好看……」

  「好看你就喝茶吧。」蓝吹寒缓缓转过身,再次拿了那杯茶给他。

  「我喝了给我亲亲吗?」他一看不是原来位置的那杯,十分放心,借酒装疯,凝视着蓝吹寒。

  蓝吹寒微笑不变,几乎没人能看得出他的目光都是冷的:「好啊,只要你喝,我就给你亲。」

  方棠溪不疑有他,一饮而尽,感到茶中味道不对,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吹寒……这……你……」

  蓝吹寒温言道:「我怎麽了?」

  「我……」几乎茶一入腹,方棠溪就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怀疑是不是蓝吹寒早就知道他动了手脚,但蓝吹寒目光诚挚,根本不像作伪。

  「没事,吹寒,我有些醉了,你也趁早回去吧。」吹寒还在这,说不定自己会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来,不如将他打发走了再说。

  「这个麽,不着急。」蓝吹寒微笑,「今天晚上还很长。」

  「可是……可是……」方棠溪嗫嚅着,克制不住自己向蓝吹寒亲近的冲动,慢慢向蓝吹寒的身侧靠近。

  「可是什麽?」蓝吹寒忽然转过头,吓了方棠溪一跳。他对蓝吹寒由爱生畏,怕得要死,唯恐惹恼了蓝吹寒,打算今天晚上如果失败就立刻跪下来向蓝吹寒认错,如果蓝吹寒不发现是他下的药,就将错就错。

  想不到事情果然朝失败的方向发展,还是最恶劣的趋势,方棠溪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如果是蓝吹寒克制不住自己,自己的行为还可以说是英雄救美,但是要是自己忍不下来,恐怕立刻就要给蓝吹寒大卸八块。

  「可是……我我……那个,吹寒,你还是走吧……我……我有裸睡的习惯。」

  方棠溪已经被春药迷昏了头,狗急跳墙胡乱说了一个理由。

  「是吗?我们认识那麽久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有这个习惯。」看到方棠溪苦哈哈的无奈表情,蓝吹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心情大好,更想看到他郁闷的样子,决定继续戏弄他。

  「也是……最近养成的……」方棠溪硬着头皮,「你再不走,我脱了?」

  「你脱吧。」蓝吹寒淡淡地道。

  方棠溪感到自己几乎要崩溃了,药力行遍,全身发热,他只顾着要把蓝吹寒逼走,要不就把蓝吹寒压到身下,哪里顾得上别的,登时扯开衣带,把衣裳一脱:「我脱了!」

  蓝吹寒虽然有些惊讶,却只是微笑不语。

  方棠溪只觉得他微笑的样子美不可言,脑子一时迷糊,忍不住忽然出手,点了蓝吹寒的穴道。

  蓝吹寒不由得怒道:「方棠溪!你想干什麽?」

  方棠溪只觉得他生气的样子也说不出的可爱,凑到他面前,吻了吻他柔软的嘴唇。他不吻还好,这一吻便如果在脑海边点燃一个响雷,登时脑子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明白了,只知道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快乐,横腰将蓝吹寒一抱,便往自己的床边走去。

  「方棠溪,你想干什麽?」蓝吹寒猝不及防,亦想不到方棠溪竟然如此大胆,被方棠溪点住穴道,脸上神色更冷。

  「我……不干什麽……」方棠溪被蓝吹寒一句话吓得慌忙把他放到床上,讷讷道,「吹寒,我……我中了春药了……」

  蓝吹寒故作诧异之色:「是麽?你不是在骗我吧?」

  方棠溪连忙举手:「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

  蓝吹寒沈吟一下,道:「是不是非要那样才能解决?」

  「好像……是……」方棠溪小小声地。望着蓝吹寒一张一翕的唇瓣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这样吧,我们山庄里的侍女也都还好,每个都是家世清白的女孩子,你为人虽然轻薄无聊,但家世不错,我把她们叫出来,要是你们看对了眼的,今天晚上过完,你就把她带回家吧。」

  蓝吹寒将自己的用意说了出来。方棠溪绝对是不敢强迫自己的,只要方棠溪在他面前跟别的女子交欢,以後便再也没脸再纠缠他。

  方棠溪想也不想,摇了摇头:「吹寒……你是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怎麽会碰别的人?」

  蓝吹寒沈下了脸:「那你的意思是要强了我?」

  方棠溪连忙摇头:「不……不是……」

  他外裳已经脱了,此时情欲上涌,忍不住在蓝吹寒唇边亲了一亲,但这样饮鸩止渴的举动丝毫不能缓解药性,忍不住将蓝吹寒压倒在床上。

  「你敢!」蓝吹寒大怒,握紧了拳头,只要穴道一解,他非将这小子千刀万剐不可。

  方棠溪急得浑身都在冒汗,恨不得脱了蓝吹寒身上的衣裳,抱着他亲热一番,可是他看到蓝吹寒狂怒受伤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震,他是舍不得蓝吹寒受伤的,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伤了他。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方棠溪已经顾不得再去多想,将自己浑身的衣裳脱了个精光,又将蓝吹寒的衣裳解了下来。

  蓝吹寒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敢相信方棠溪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手,暗暗咬紧了牙关,不管怎样,只要方棠溪做得出羞辱他的事,他就不会顾忌两家世交,一定要杀了他!

  蓝吹寒盯着方棠溪的动作,只见方棠溪抓住他柔软的性器,轻轻柔柔地套弄着,蓝吹寒虽然怒不可遏,此时仍然能保持冷静,冷冷地看着方棠溪满头大汗地挑起他的欲望。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蓝吹寒呆住──方棠溪握住蓝吹寒已经慢慢抬头的欲望,对着自己的密穴慢慢刺了进去。蓝吹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方棠溪痛苦难耐的表情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你疯了麽?」蓝吹寒黑线万丈,咬牙切齿地问。

  方棠溪不回答,只是紧紧抱着蓝吹寒的腰,忍不住扭动起来。欲望难以消退,无论做些什麽可以缓解的,他都甘之若饴。

  蓝吹寒没想到方棠溪居然会这样,一张秀丽的面孔气得微微扭曲,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怎经得起如此挑逗?不想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同伴有过多的纠缠,偏偏方棠溪死缠烂打,这种事都做得出。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什麽欲望,但被紧窒炽热的内壁包裹的感觉冲击着他的神经,快感不由自主地涌上,事情已经有些脱离他的控制。

  蓝吹寒看到方棠溪面颊潮红,急促地喘息着,不停地做着起落的动作,浑身赤裸的麦色肌肤透露出一种极为强烈的淫靡色彩,蓝吹寒不禁有些恍惚,如果他不是被点中了穴道,险些就想伸手扣紧身上男子的腰身,往自己的欲望处狠狠撞击进入。

  蓝吹寒一向寡情,又极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向来不喜欢方棠溪有些脱线的性格,这个念头只是稍稍一转就按压下去,咬牙切齿地道:「方棠溪!你够没有?

  你再不停止,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方棠溪被他一句话惊醒,像是忽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麽,脸胀得通红,由於对蓝吹寒长久以来的由爱生畏,欲火很快就泄了出来,洒到蓝吹寒身上。

  方棠溪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用床单给蓝吹寒洒到脏东西的地方擦了一下,欲火仍然十分炽烈,但在蓝吹寒冰冷的目光下也浇熄了一半。

  「吹寒,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昏了头……」方棠溪挠了挠头,本来他才是郁闷的那个人,竟然欲望驱使之下,做了这种悲惨的自荐枕席的事,以後还怎麽有脸再在蓝吹寒面前抬头?自己信誓旦旦,说要给蓝吹寒幸福,现在还不给蓝吹寒笑死了……他心惊胆战地望了望蓝吹寒,却看到蓝吹寒一丝笑意也没有,脸上冰冷得像要杀人。

  「快解开我的穴道,不然我就杀了你!」

  方棠溪瑟缩一下,忍不住辩解道:「解开你的穴道你也要杀了我的。」他一步跨下了床,险些因为腿间的剧痛摔倒在地。

  他妈的还真痛!

  方棠溪苦着脸,捡起自己散得七零八落的衣裳穿了起来,为了保命,只有先离开这里,以後再向吹寒赔罪。

  「你不解开我的穴道,以後我们就割袍断义!」

  「好吧。那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可不许生气?」蓝吹寒没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方棠溪有些垂头丧气,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咬了咬牙,伸手解开了蓝吹寒身上的穴道。

  蓝吹寒一跃而起,卷起地上的衣裳,狂风一卷,便已披在身上。方棠溪刚想称赞他一句轻功不错,剑光一闪,一剑已经向他刺来。

  方棠溪双腿之间剧痛无比,便是平常也要凝神之下才接得住他这一招,此时手中无剑,腿动一动就会扯到私密地方的伤处,只好就地一滚,避开了这一剑。

  不料蓝吹寒下一剑又已经刺来。

  「吹寒,吹寒,你答应过不生气的!」方棠溪忘记了蓝吹寒根本没答应,此时被剑光逼得嗷嗷直叫。

  「废话少说!」

  方棠溪冷汗直流,剑势带着杀机,蓝吹寒盛怒之下,一定会杀了自己,不如脚底抹油,溜了再说。

  「吹寒,我有事先走了,以後再向你解释啊!」方棠溪顾不得屁股痛得要命,发足狂奔,根本不敢回头,直到奔出了皓月居,才发觉蓝吹寒并没有追来。以蓝吹寒的性格,不是放过了他,想必也是因为刚解开穴道,气脉不顺的缘故。

  好不容易跑出皓月居,方棠溪气息甫定,靠在一棵树旁暗暗拍胸口,忽然发现自己的家传宝剑已经落在了皓月居,更不幸的是,好像蓝吹寒刚才用来追杀的那把剑就是自己的七星剑,呆了一阵,父亲要是知道剑不在他身边,非砍了他不可。但是回头问蓝吹寒,估计立刻便要人头落地。

  方棠溪想到自己倒霉的一晚,恨不能抹泪号啕大哭,都怪自己不争气,居然会在蓝吹寒面前吓成这个样子。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估计也没多大改变。

  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估计自己要翻身是绝无可能的事。方棠溪长吁短叹,在一条小溪旁徘徊。但後庭不适,徘徊了一阵便坐在了草地上。不料压到了臀部,更觉得难过。於是在皓月居外的这条小溪边,方棠溪坐立不安,走来走去。

  眼看天边渐渐发白,长夜已经快要结束,而自己进退两难,似乎只得硬着头皮回去给蓝吹寒砍上一刀。

  他刚做了决定,被人从後面拍了一下。

  「棠溪老弟,你气色不大好啊?」

  方棠溪回头一看,那人笑吟吟的,几绺清须,三十岁上下,书生衣巾,背着一个药篓,竟然是他前段时间结交的好友薛不二。薛不二号称医术通神,却是个名副其实的财迷,由於唐门有人中了毒,不得已请他医治,他不仅得意洋洋,还开出了天价,唐门虽然答应下来,给了他诊金,却在病人医好後,立刻发出唐门追杀令。

  正在薛不二被追杀得屁滚尿流时,方棠溪顺手救了他,也因此跟唐门结下了大仇。不过方棠溪性格洒脱随便,满不在乎,自己觉得没错,即使方老爷子大怒,要他上门赔礼道歉他也不肯,一溜烟又跑去找蓝吹寒。

  却说方棠溪看到薛不二,担心他看出自己的状况,脸色更白了几分,却笑道:「薛大哥,你怎麽过来了?」

  薛不二眉飞色舞地道:「我刚赚了一笔银子,我们去喝酒怎样?」

  方棠溪叹了口气:「兄弟不能去啊,吃饭的家夥落到皓月居去了,要先找回来才行。」

  薛不二大怒道:「是不是蓝吹寒那小子仗势欺人,仗着你对他一片痴心就抢了你的剑?太过分了,那剑不就是多了几块宝石吗?我都还没下手,怎麽他就…

  …「感到方棠溪瞪着他,他咳嗽一声,」老弟,我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要做哥哥的给你看一下?给你打半价,成不?「

  方棠溪苦恋蓝吹寒之事别人不知,薛不二却是和他喝酒,醉後诉苦的良伴,早就知道,要是给他诊脉,恐怕他还会从气脉上看出自己的後庭已经失守。

  方棠溪不禁有些尴尬,摇了摇头:「不不,不用了。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这样啊……」薛不二没收到钱十分失望,沈吟一阵,又笑嘻嘻地道,「对了,我刚从苗疆回来,找到了三休草,凑齐药方,做了几片茶叶,给你一片吧。」

  薛不二的声音忽然低下,「只要下在茶水里,那人喝了茶後,看到了谁便会爱恋横生,保证出於真情,你试试吧。」

  又下药?方棠溪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禁打了个哆嗦。昨天晚上的药他是重金买的春药,没敢对薛不二说,害怕薛不二嘲笑。想不到薛不二也是出的这一招。

  蓝吹寒不爱他,他下药也是白搭,但……如果这药有效呢?

  想到蓝吹寒温柔地躺在自己怀里,方棠溪的脑子立刻一片空白,只觉得虽死无憾,犹豫一下:「你……这不是巫术吧?」

  「居然看不起巫术。几千年前巫和医本是一家。你要不要?不要我卖给别人去了。」

  方棠溪心脏扑扑直跳,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多少钱?」

  薛不二大怒:「我们兄弟谈钱不是伤感情麽?」方棠溪刚要答谢,薛不二已道:「既然你执意要给,我也不好意思不要,那就一万两好了。」

  方棠溪明知不可,却经不起薛不二的挑拨,薛不二又答应给他打了折,他便接过了茶叶碎末包成的一个小包,拆散小包就可以放在茶水里,无形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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