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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骗徒(完) - 2,3

[db:作者] 2025-07-11 15:59 5hhhhh 9440 ℃

  「我是做姊姊的,怎么能跟她抢?」她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抓住她的肩,灼视她容颜间的无奈,「又打算将我让给别人?」

  「我——」她愣住,泪水已然流下。

  离开他她也不舍呀,可是妹妹是她的全部,她能为她牺牲所有,包括爱情……

  「别说了,你别再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我是人不是货物,别将脑筋动在我身上。」

  他甩开她,不满地转过身。

  「我……应玦,对不起,你别生气,因为我心里很乱,真的很乱。」她好想上前抱住他,可是她不敢行动,只能站在原地颤抖。

  韦应玦深吸了口气,这才回头看着她,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别再钻牛角尖了,听着我的心跳声,那是一声声『爱你』。」

  闭上眼,她安静听着他的心跳声,这稍稍安抚了她纷扰的心。

  「走,回房里,我叫了咖啡。」

  韦应玦在她额上亲吻了下,强迫地将她拉进电梯,却没有改变任羽黎牺牲的决心。

                第九章

  想了许久,任羽黎还是决定离开,明知道离开任羽妶后会担心她的病情,可她更相信她需要有个爱她的人在身边照顾她,而那个人就是她也同样深爱的韦应玦.

  她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必然会令他发怒生气,可既然他曾经主动要追求小妶,就表示他心底有她才是。

  趁韦应玦与任羽妶都不在之际,她跑回房间,走到更衣室内拿出空皮箱整理衣物,打算在自己的勇气与决心还没消失之前赶紧离开。

  就在她将衣物全都整理好,正要离开之际,突闻房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她立即躲到更衣室角落,不敢出声。

  房门这时被粗鲁的推开,她听见任羽妶扬起一道尖锐的叫嚷着。

  「韦应玦,你是我请来的,说穿了我是你的金主,你凭什么教训我?」

  「对,你是我的金主,却是我头一次遇上一点也不合作的对象!」韦应玦点燃了烟,用力的吞吐着,仿似唯有如此才能发泄满腔的怒气。

  「我哪里不合作了?你要我闪远点,当做没看见你跟我老姊的事我也答应了,可是你们却愈做愈过火!」任羽妶索性一口气将心底的埋怨说出来。

  「过火!呵,什么叫过火?男欢女爱本就是火与热,你要我怎么样,守身追她吗?」他气得将还剩大半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熄。

  「你……你……」任羽妶脸部通红,「可你什么也没骗到手,我要的骨董、我要的名画呢?」

  「很抱歉,你姊早已将那些东西捐了出去,经我调查也属事实,她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所以,我并没有违背职业道德,也已尽力骗出那些东西的去处。至于你,该付给我的报酬拿不出来我也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双手叉腰,目光如鹰地盯着她。

  躲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不停发着抖。她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为什么他要骗她?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最亲的妹妹,可他们却连手欺骗她,只为那些不属于她的骨董……

  「应玦……」任羽妶哭了出来,「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

  「烦不烦?」用力爬着头发,韦应玦瞪着她,「我也同样要了许许多多女人的心、身体、爱呀、肝呀、肺的,是不是也要我把心肝肺全掏出来任你们宰割?」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羽妶回他一句重重的咆哮。

  「那就乖一点,我从不亏待你们,要房子、车子,我一概供应,如果尚有联系生活费也不会少,你可以去问问,光美洲我养的情妇少说也有三十个,你真要排可能已排到百位以后了。」他流露出很无辜的表情,「这不能怪我,是因为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听我的花言巧语,若硬是要把它当成甜言蜜语我也没辙呀。」

  「那你对我姊姊是真心的?就因为发现她是个大美人所以动了真情,是不是?」既已知道得不到他,任羽妶发狂地咄咄逼人。

  而藏身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也全神贯注,她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听见这个事实,即使他是冲着她的「美貌」才动情,她也无所谓。

  韦应玦眉头轻轻一蹙,脸色突变阴霾无比,「不是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动什么真感情,这种如闲云飘荡四处寻欢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不瞒你说,香港除了你们之外,在九龙、新界几个地方还有我的情人,你要我舍弃她们去迁就一个女人,这实在是要我的命!」

  「原来我好几次找不到你,你都在那些女人床上?」任羽妶咬牙哭吼。

  「没错,我就是——」

  砰的一声,韦应玦猛一回头,看见的就是拎着皮箱站在更衣室门口的任羽黎。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韦应玦心头竟然狠狠抽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黎,我……」他往前踏出一步,却又煞住了动作。

  任羽黎流着泪,脸上却带着微笑,她一步步走近他,望着他的眼,「我早怀疑你不会真心喜欢我,是我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韦应玦定住身,想伸手拂去她的泪,却无奈地举不起手来。

  「骨董没了,心也没了。」她落寞的低下头,哽咽的说:「最后拥有的只有谎言。」

  「对不起……」苦涩地挤出这三个字,这是韦应玦「玩弄感情」这些年来首次吐出的真心话。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的唇发抖,扬起迷蒙大眼望着他,「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碰面了,我不想在告别时留下『对不起』三个字。」

  「羽黎,我有些话要对你说。」韦应玦神色一变,立即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仓皇地直摇头,「不要说那些伤人心的话,我……我怕我会受不了。」

  「别这样,你听我说!」他表情激动的说。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答应我?」她抬起哭得憔悴的容颜,强抑住心头那股异样的蚀骨酸味。

  他闭上眼点点头。

  「抱我,再抱我一次。」仰头望着那双曾经温暖过她寒冷的心的瞳眸,此刻却已化为深郁的暗影。

  韦应玦轻吐了口气,双臂一展,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

  此刻他居然发现自己已一步步陷入某种情愫的漩涡中,可他不知如何表达,更不知该不该承认。

  「虽是花言巧语,但我仍相信,听着你的心跳,那是一声声的『爱你』。」

  细数着以往的回忆,她只想记在心头,让那一声声的爱永远回荡在她脑海。

  她满意的抬起头,对他轻轻一笑,「我该走了。」

  「什么?你要走!」韦应玦激动的喊道。

  「嗯。」任羽黎回头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任羽妶,「是姊对不起你,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了,因为我连自己都管不好。」

  她回头正要离开,韦应玦还来不及阻止,却听见任羽妶在背后大叫出声。

  任羽妶抱着头,不停喊叫,拚命抓着自己的头发、脸颊,仿佛疯了般,让任羽黎紧张的冲到她身边。

  「求你快送她去医院,我求求你!」任羽黎对韦应玦大叫,「就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韦应玦立刻上前阻止任羽妶自虐的举动,并将她抱起冲出房间。

  任羽黎抹着泪急急尾随而去,一心祈求妹妹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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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病房外,在确定任羽妶平静下来后,任羽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而始终在病房内等着林之凯前来的韦应玦却满心焦躁。

  真该死,怎么自从来到医院后就不见羽黎了呢?他想去找她,可又没办法丢下任羽妶,那个阿凯怎么还不来呢?

  这时任羽妶清醒了,她张开眼看着韦应玦良久,突然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韦应玦见她这样,直想打掉她的笑脸。

  「我当然想笑了,头一次看见你露出一张苦瓜脸。」她笑睨着他,突然叹了口气,「算了,这样也值得了,虽然你这个男人很可恶,但是能看到有女人影响你,我也很开心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耐烦的说:「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用那么歹毒的方法叫人去对付你姊姊时,我就对你彻底失望了,」

  「什么?你知道是我……那些人不是逃了吗?」她脸色一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我姊知道吗?」任羽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你也会担忧呀,她知道不是更好?一气之下跑得远远的,不会再限制你,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他冷列的目光直像要射穿她。

  「我……我刚刚情绪失控时,仍能感觉到她关心着我,甚至流下着急的泪,所以我顿时开窍,想通了。」她失神地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我就算从她身边抢走你,你也不会是我的,何不亲眼看着你臣服在我姊石榴裙下,这样有趣多了。」

  「你!」他怒气上扬。

  「求你快告诉我,我姊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这件事。」突然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林之凯已经赶到了,「不过阿凯知道这件事,看你怎么堵他的嘴巴,我要去找你姊了。」

  「等等,」任羽妶咧嘴一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姊夫。」

  韦应玦眉深蹙,不置可否地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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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应玦在香港逗留了二十多天,却遍寻不到任羽黎的下落。

  查过海关纪录,她并没有出境,既然如此那表示她还在香港,问题是香港说大不大,但要找个女人还真是困难重重。

  才去新界的流民收容所问过,可结果仍是一场空,韦应玦深呼了口气,一转身便听见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你不是韦小子吗?」

  他回过头,凝视着她半晌,「哦,你是爱咪。」

  「对,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爱咪趋近他,伸手画过他显得有些狼狈的脸庞,以往他总是衣着干净优雅,可今天却有点不修边幅的味道。

  「有事吗?」他不耐烦地爬了爬好几天没洗的头发。

  「怎么?你什么时候学起了艺术家的颓废啦?不过……以韦小子而言,任何模样都足以慑人心魂的。」

  她媚艳地笑说,两只眼直勾着他的眼。

  「哼,你哟,还是死性不改。」韦应玦捏了下她的鼻尖,随意敷衍着。

  「嗯……你该知道我想什么,陪我去游车河?」她围住他结实的腰。

  「没空。」他摆摆手,挥去她的纠缠。

  「韦小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爱眯皱起鼻子,「以前你再烦再忙,也会哄着我,你现在怎么变了呢?不像以前那个大众情人了。」

  此话一出,韦应玦当场愣住。

  是啊,他现在哪像什么大众情人,只像个为了找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心男。

  「你怎么不说话?韦小子,要不,我们去逛街,去海边吹风?」爱咪不放弃地去握住他的手。

  「走开!你滚!滚远一点!」韦应玦甩开她的手,指着路口,「以后你归你、我归我,房子、车子我不会要回来,你去找另一个金主吧。」

  不知何时,泪水居然凝在他眼角,他双肩颤抖着。

  爱咪震惊地看着他,怒眉一耸,「走就走!我就不信除了你我爱咪会找不到别的男人!」猛一跺脚,她气得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蓦地,在韦应玦耳边传来了声声清脆的鼓掌声。

  「谁?」

  韦应玦头一转,看见鬼才贺暝就站在角落以一副优闲恣意的模样笑睨着他。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实属意外,在恶人窟时他们算是没什么交集、毫无默契的两个人。

  「被逼来的。」贺暝扬眉一笑。

  「怎么说?」

  「你使用了枪械,被人一状告到恶人窟。」他简单扼要的回答。

  「妈的!我们本来就有资格拿,他们告什么告啊!」他已经很火了,这些家伙还要来惹他,简直是找骂。

  「错就错在你染了血。」贺暝眉头一皱,望着他憔悴又落寞的模样,「你拿过镜子照照自己吗?以往的意气风发呢?」

  「要你管!」他别过脸,怒眉直飙起。

  倚在墙头,贺暝感慨地摇摇头,「白痴。」

  「王八蛋!谁白痴呀!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再世,别人都是瘪三?」他气得一把抓住贺暝的领子,就要挥出拳头。

  「打吧,打死我你就找不到任羽黎。」贺暝眸子一紧,激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焰。

  韦应玦高举的手顿在半空中,「整个香港我全找遍了,你知道她会上哪儿去?别以为你脑子好得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诸葛孔明不就擅于卜卦吗?」贺暝笑了笑,眼底散发炯光,「找人不是像你这样像疯了一样的找,得动动脑筋,让她来找你。」

  「你究竟在说什么?她来找我!」虽不信邪,但已束手无策的他只好姑且一信。

  「是啊,这得想办法才行。」

  贺暝闭上眼,食指轻敲脑袋,倒有点像一休和尚,这动作让韦应玦看得呕极了。

  一休和尚的录影带是他买回去给那些小侄子、小侄女看的,怎知这家伙倒看得比他们还认真。

  「喂喂喂,你到底想到了没?」妈的,他可是烦死了。

  「你确定她还在香港?」贺暝问道。

  「当然确定。」

  「你确定她对你有情,我是指非你不嫁的深情?」

  「这……伤她那么深,我也不知道了。」韦应玦恨得抓抓头发。

  「你确定只要找到她,你就会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分手,一生只守候着她?」抿唇一笑,贺暝等着看他陷入两难的煎熬中。

  「我……」他对贺暝咆哮道:「什么确定确定……一大堆的确定,你烦不烦啊?」

  「不确定我就不想办法,因为她还是会走,不过……我很欣赏你刚刚赶走那女人的傲气,帅!」

  简直找死,贺暝居然敢对他行威胁之举。

  「罢了,就她一个。」认了吧,没了羽黎,他也没心情再花心了。

  「好,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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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任,等一下就要开店了,东西得准备一下。」

  优尔咖啡屋的老板娘对在这儿工作半个月的任羽黎说:「对了,那扇窗别忘再擦一下。」

  「好的。」任羽黎绑着马尾,身穿着咖啡屋的制服背心,戴着粗框眼镜,又回到以往那副不起眼的模样。

  才打开店门,送报生便丢了份报纸进来,任羽黎顺手拿起,一则新闻内容让她震住了。

  向来行事神秘的「恶人窟」终于曝光,八邪之一的韦应玦日前来港旅游,与人发生争执,械斗过程中受到重伤,送进亚东医院,现在性命垂危。

  「天!怎么会这样?不!」她捂住脸,浑身发着抖。

  应玦,你怎么可以又拿枪械斗?为什么不顾自己性命安全?为什么……

  任羽黎赶紧冲进厨房,对着老板娘说:「对不起,我有急事,想请半天假。」

  她神情急促,脸上还流着泪水,让老板娘好奇不已,「阿任,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得很沉稳,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有位亲人进了医院,我想去看他。」情急之下,任羽黎只好这么说了。

  「可当初我问你,你不是说在香港没亲人吗?」

  「我……老板娘求求你,就半天,我回来再跟你解释。」此刻她心情乱成一团,哪还有心力解释这些。

  「看你这么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好,你去吧。」

  「我会尽快回来,谢谢老板娘,」她脱下背心,立刻冲了出去。

  老板娘好奇地皱起眉,顺手拿起任羽黎搁在桌上的报纸,乍见标题时突然张大眼,「天,该不会她和那个恶人窟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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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医院的任羽黎这才发现医院门口已挤满了人,还有记者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在外面等候着,而护士小姐则不停的解释着。

  「我们这里没什么恶人,你们到底要找谁呀?这报纸怎么乱写呢?」

  偷偷躲在一旁的任羽黎看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到底在不在这家医院?报上写的是事实吗?

  若非事实,他们又怎么知道应玦现在人在香港?

  唉……半个月了,他怎么不回恶人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正如他所言陪着他数不尽的情妇?

  心底突地一阵揪紧,她靠在墙边,心情已乱如飞絮。

  生命垂危……一想起这四个字她就忍不住心底的紧抽,直想冲进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里面。

  可是……她凭什么去见他呀?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到时被人堵上只能落得尴尬丢人的下场。

  但是若不进去确认他的安危,她又无法安心,她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知道他的近况呢?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极度惊吓下,她正要喊救命,却突闻一阵她所熟悉的烟草味。

  「应……应玦……」她张大眸,轻轻喊了声,希望这是真的。

  「我以为你不管我的死活,不来了呢。」韦应玦转过她的身子,笑意盎然地看着戴着厚重眼镜的她。

  「你真爱说笑。」她苦笑地垂下脸。

  「又扮回以前的样子,难怪我四处找你的下落总是落空。」他摘下她的眼镜,眼底尽是琉光粲然。

  「眼镜还我。」任羽黎眯起眼叫道。

  「下还,除非……」

  「你又要拿它来要胁我。」低下脑袋,她满脸嗔意,「不但如此,还骗我什么生命垂危!」

  「对不起,我只是想考验你对我的爱。」他对她柔柔一笑。

  「你真无聊,我还有工作,你把眼镜还我。」她扬起细眉,本不想和他计较,可他真是过分。

  拿走了她的心,还要戏弄她吗?

  「老实告诉我,你一直深爱着我。」他勾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然地望着她。

  「我的爱不值钱,你已经拥有太多了,不差我一个。」她挥开他的手,看着迷蒙的天色。

  「还在生我的气?」他低头直盯着她,顺手将她的眼镜丢进上衣口袋内。

  「我不敢。」她回过头,刻意躲开他如探照灯的双眼,怕因此而泄漏了心事。

  「好了,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躲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他双手插进裤腰袋,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

  任羽黎眯起眸凝注着他,不解的问:「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更不明白你居然为了找我刊登那样子的头条,你知不知道你闹了多大的事?」

  「那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去闹吧。」韦应玦咧嘴一笑,深邃的轮廓将他邪魅的气质完全勾勒出来。

  「我不想理你了,我只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得赶回去才行。」

  害怕自己又被他勾了心,任羽黎知道得趁自己还离得开之际,赶紧离开。

  「别去工作了,我养你。」韦应玦对她露出一副自得意满、毫不在乎的笑容。

  「我才不要你养呢,而且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你把你那些多余的钱拿去养别的女人吧。」她蹙起眉头,霍然转身就要离开。

  韦应玦长臂一展,用力将她拉进怀中,覆上她的唇,急切地想从她口中探寻他想要的甜蜜。

  任羽黎的思绪被他的吻弄乱了,脑中顿时无法思考,浑身僵直下,只好任他肆无忌惮的在她口中翻搅、探寻……

  直到韦应玦满足地撤了唇,两人都像是经过百米赛跑喘息不休。

  「你不能再这样子了,我不是你在寂寞时伐来的垫档,所以请你尊重我好吗?」她鼻酸地说。

  「看来……要求你原谅我是不会那么容易了。」他眸中不再有戏谑和玩笑,有的只是悔恨。

  「有没有我的原谅应该不重要,我知道你是个不能被绑住的男人,就像森林里的黑豹,需要奔驰、自由。」

  任羽黎再次抬头对住他英挺的五官,强忍住满腔的酸意和不舍,霍然拿出他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眼镜,逃出了他的视线。

  韦应玦双臂环胸,深情遥望着那仓卒离去的背影,双眼眯紧。

  「好不容易才把她诱拐出来,你怎么不追上去呢?」此时,贺暝出现在他身后,沉声笑说。

  「她走不掉的。」韦应玦玩世不恭地撇撇嘴。

  「哦,那么有把握?」贺暝靠在墙上,好奇的目光瞥视他。

  「瞧,这是什么?」说着,韦应玦便拿起了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在贺暝眼前晃了下。

  「追踪器!」

  「没错,你说这下我还会担心她溜掉吗?」

  韦应玦的行事作风一向大胆,这种手段看在贺暝眼中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怎么,看不起我的作法?」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大费周章了。」贺暝仍是一派懒洋洋的。

  「依刚刚的情况,你能想到更好的方法?」韦应玦望着他,不知他那个「不是人的脑袋」能够蹦出什么更妙的方法。

  「真要我说?」他带着戏谑的笑容。

  「咱们恶人窟的鬼才,请讲。」

  「刚刚你就该把她绑了,押回去拴起来,就不信她逃得了。」揉揉鼻子,贺暝说出了教韦应玦喷饭的话。

  「妈的,真要用这种方法我还需要你教吗?」韦应玦扬起嘴角,翻了下白眼,心想对贺暝鬼才之称是不是该打个折扣。

  「逗你的,你最近老是愁眉深锁,我看得不忍,特别贡献一下我那微薄的幽默感。」唇边提起一丝笑意,贺暝随即又问:「接下来你怎么做?去把人追回来吗?还是另有计划?」

  韦应玦别有深意一笑,「追回来容易,追回她的心可就不简单,看来,为了这个小女人,我得多费点工夫了。」

  「我想也是,这里应该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吧?」贺暝挑挑眉说。

  「剩下的得靠我自己,谢谢你帮我出的主意。」韦应玦还以一笑,并伸出手与他交握。

  「那么我祝你成功了。」

                第十章

  「先生、小姐,你们的咖啡。」

  任羽黎又回到咖啡屋,外表看似无异的她和平常一样本分地工作着,然而心底却是波涛汹涌、起伏难平。

  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她心底其实是痛苦的,但怎么也比不上对他浓浓的思念。

  难道这一分手,她和他就不再有相聚之日吗?

  她恨自己,走时既然能表现得这般洒脱,事后就不该有这种浅浅的后悔在心头滋生。

  「阿任,有客人来了,过来招呼一下吧。」

  老板娘尖锐的嗓音蓦然震醒了她,任羽黎随即喊道:「哦,我来了。」

  她一转身,便看见站在门口那英俊挺拔、狂野率性的身影。

  任羽黎呼吸一窒,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小黎,我们又见面了。」韦应玦潇洒一笑。

  老板娘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随后冲向任羽黎,拍拍她的肩,「这男人是谁?长得一表人才,又俊又帅的,你男朋友?」

  任羽黎闻言,脸儿蓦然羞红,她尴尬地垂下脸,「不是,他——」

  还没等她解释,韦应玦便说:「老板娘真是好眼光!没错,我正是她的男朋友,她也是我心爱的女友。」

  「你……你别乱说话!」任羽黎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会如此狂妄的宣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从来不会乱说话,难道你敢否认我们两个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韦应玦勾着嘴角,故意将话说得瞹昧、引人遐思。

  「你!」任羽黎气得满脸通红,猛一跺脚便转过身。

  韦应玦这才揉揉鼻子,撇嘴一笑,「小姐,别生气了,能不能帮我煮一杯蓝山咖啡?」

  见任羽黎没搭理他,老板娘心急地主动开了口,「好好好,我马上叫我们阿任帮你煮。」说完,她又走到任羽黎身边,「小两口吵架了?你瞧人家都跑来这里看你,就表示有意向你赔罪,你就别再耍小姐脾气了。」

  她实在不明白,凭阿任这外表有这么帅的男人追,为何还不知道惜福呢?要是她早就什么也不要,跟着人家跑了。

  老天,这件事怎么被老板娘愈描愈黑了呢?「老板娘,你弄错了,我和他——」

  「我说小黎,你就别解释了,好歹我是个客人,就不能对我友善一点吗?」韦应玦对她扯了抹笑,笑里带着勾魂的魅力。

  「好,你等等。」

  她噘起嘴,跑到吧台,开始煮咖啡,而韦应玦却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跟着来到吧台前,直望着她笑。

  任羽黎抬起眼瞪着他,嘀咕着,「真是的,有椅子不过去坐,在这里烦人做什么?」

  韦应玦露出油滑轻浮的贼笑,低首睨着她,「怎么,才不过几天,就那么讨厌我了?」

  他那神采依旧的俊美模样,令她心头一颤,小手微微发抖。

  「你没道理缠着我,为什么不赶快走呢?留着时间去和别的女人搭讪不是更有意义。」

  由于心思混乱,任羽黎的动作也变得粗鲁,吧台上不停传出玻璃碰撞的声音。

  「唉,你这是做什么?那样是何苦呢?跟我说几句话当真那么难挨呀?」

  优美又融入了一丝轻佻的男中音缓缓飘进她耳中,让任羽黎想忽略都困难。

  她嘟着嘴,不再说话,刻意在他的咖啡杯里加了大量的奶精和糖。

  韦应玦看见这情况,不禁莞尔,「小心我告诉老板娘你刻意赶走我那么纯善的男客人,这么甜的咖啡我喝不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听你的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我说不过你,你别在我这儿胡乱搅和就行了。」

  虽是这么说,可任羽黎仍忍不住满腔的酸意,两行清泪就这么滑下脸庞,揪着她的心好疼。

  「小黎。」韦应玦握住她的手,「别这样,其实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就不再有其它女人了,相不相信我?」

  「这该不会又是花言巧语吧?」她严肃的看着他。

  「绝不是,我发誓。」他举起手。

  任羽黎赶紧将他的手抓下来,「算了吧,男人发誓能相信,天都要下红雨了。」

  「啥?」他愣了下,「你不能以偏概全呀。」

  「很不凑巧你就是那最不正的『偏』。」她凝唇一笑。

  「喂喂,小姐,数日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罗!」韦应玦俊俏的脸闪过一丝笑意。

  「跟你学的。」她倒上咖啡,「先生,请用。」

  「又来了,喊我应玦,别叫我先生。」喝了口杯里放满了糖块的咖啡,韦应玦有点哭笑不得。

  她别开脸,动手抹桌子,「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不想知道羽妶的下落吗?」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撼住了她的动作。

  「她还好吧?」她抖着声,轻轻问。

  「你用后脑勺对着我说话,这样对吗?我无可奉告。」目光一闪,他与她形成对峙。

  「你怎么可以?」她深吸了口气,「她爱你,也把身体给了你,你怎么可以不管她?」

  「你同样爱着我,也把身体给了我,我对你负责难道不对吗?」他干脆大声说出口,要让在场的客人评评理。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她深吸了口气,红着脸看着转过脸看着他们的客人。

  「对,我就是无理取闹又如何?」单手一撑,他俐落的从高高的吧台跳进里面,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今生我只要你,你绝对逃不了的。」

  接着,他便蛮横地覆上她的唇,缠绵又激狂的吻她,可引来客人灼灼发亮的目光与带笑的表情,最后大家奉上了最热烈的掌声。

  直到韦应玦放开了她,她仍用力的喘息着,但目光却满是不解,「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找了你这么多天,我只是想向你证实我的爱。」

  算了,既然要丢脸,就当着众人面前丢个彻底吧,只要能寻回她的心,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不要,你也是这么对我妹妹说的对不对?」含着泪,她几乎快被他开口闭口的爱弄得窒息,可是她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羽妶现在跟阿凯在一起。」他握住她的肩。

  「什么?」任羽黎倏然抬起头。

  「她是和他在一块,不过现在他们全在恶人岛上散心。」韦应玦等着她露出讶然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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