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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完) - 2,3

[db:作者] 2025-07-11 15:59 5hhhhh 5170 ℃

  倪签语赶紧回以一笑,更对他露出鼓励与支持的神情。

  不久,赌局开始,在场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着,紧盯着两位主角所出手的每一张牌。

  尤其是倪签语,她虽不懂他们所玩的牌,可看见柯江他们高声欢呼,她也会跟着开心,但当她看见柳子棋丧气又懊恼的脸色时,飞跃的心情又顿时沉落谷底。

  私心是希望贺暝能赢,可也不希望她大哥输得太惨,身陷在这种泥沼中,还真是令她难过。

  突地,一阵掌声,又唤醒了她的思绪,原来贺暝又赢了一局,五局三胜定输赢,也就是说他只要再赢一局就算胜了。

  当然,柳子棋的脸色可是难看到了极点。

  眼看他必输之际,他却开口了,「贺暝,我没想到你会接受我的战帖,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你最错误的一次决定。」

  贺暝扬起眉睫冷笑,「是吗?以现在的结果而言,你不觉得自已是在说大话吗?」

  「别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可是赢定了。」柳子棋突地逸出一阵狂笑。

  说话时,他还不忘将目光瞟向围观的众人,那自得意满的模样让倪签语忧心不已。

  她害怕大哥是不是正准备耍什么诡计,否则他是不会这么大胆的对贺暝下战帖的!

  「哦,那么就等着瞧。」贺暝眯起眸,肆笑着。

  「对了,我带了样好东西想让你尝尝。」柳子棋突然从他随身的皮箱内拿出一瓶好酒,「听说贺老板可是品酒高手,我想请你试试这酒纯不纯。」接着他便对强尼笑了笑,「这位先生,麻烦你帮我拿两个杯子来。」

  强尼愣一下,但贺暝却朝他点点头,他这才到吧台内拿出两个空杯。

  「来,贺老板一定要尝一口。」

  带着阴冷笑意的柳子棋立刻倒了杯酒,请强尼交给贺暝。

  这时候的倪签语一双小手握得好紧。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哥居然会这么做,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难道他已经知道其实贺暝他──不、不要!如果接着要发生什么让贺暝难堪的事,请将所有不好的诅咒都降临在她身上吧!

  贺暝手拿着酒杯,沉默半晌,久久没有接续的动作。

  「怎么?怕我酒里下毒,还是怕我用了我的尿骗你?哈……」柳子棋眼底泛出红焰,「就算没味觉有什么关系,你还有嗅觉吧?」

  贺暝眸子突地一暗,忽地瞟向他,执杯的手开始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一干围观者也不禁发出抽息声,之后面面相觑。

  「很意外吧?」柳子棋突地站起,对着他得意大笑,而后转向众人,「告诉你们,其实风靡全球的恶人窟里有个丧失味觉的可怜人。」

  他不停止地又道:「知道什么是丧失味觉吗?就是尝不出酸甜苦辣,各种可口滋味的可怜症状呀。想想,我们喝酒、吃牛排、就连尝女人都有股粉骚味,他却是一无所知,哈……好笑、好笑、真好笑。」看出贺暝的脸色瞬转铁青,他不罢休地又对他说:「来呀,我们再赌呀,看你这个没有味觉的男人怎么跟我斗?」

  「别说了!」倪签语条然站起,对着柳子棋叫道:「别这样,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赌了,快走吧!」

  她这一吼立刻引来围观者的窃窃私语,而倪签语早已不在乎,她只希望她大哥别这么残忍,别再咄咄逼人了。

  「哈!」她的叫喊却没遏止柳子棋挑拨、寻衅、揭发的恶行,反而引来他更炽狂的笑容,「我说贺暝,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些秘密?」

  贺暝瞬抬眼,一对眸直盯着他,子夜黑瞳闪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光芒,「柳子棋,你废话说完了吗?可以开始了吧?」

  「哎哟,怎么了?不敢让我再继续说下去了?」柳子棋双眉一扬,冷嗤一声又道:「你真不知道是谁出卖你,让你的缺陷尽露外人眼底?」

  贺暝将手中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搁,目光如炬地瞪着对方。

  他心底正纳闷,这个秘密他不曾告诉任何人,就连恶人窟里的兄弟也都不知道,为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究竟是谁如此的神通广大?能将他辛苦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症状揭发出来。

  「你虽然不说,其实心里很想知道是不是?」柳子棋咧开了嘴,「唉,那就不为难你了。」接着他走出他的座位,直朝观众席走去。

  来到倪签语身边,他用力拉起她的手臂,对贺暝道:「就是她,倪签语,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贺暝猛地瞠大眼,直瞅向倪签语,「小猫!」

  「不!我没有将这事告诉任何人,我没有……」她哑了嗓,惊慌失措的对着贺暝喊道,可言下之意也明白表示出她知道他这个秘密。

  贺暝眯起冷冽的眸子,凝住她那双含泪的星眸,「你……你真让我失望,亏我──」

  他闭上眼,再度张开时,瞳心已不见柔情与温度,有的只是满载着恨与无情的厉光她条然站起,可看着贺暝冷锐的眼神时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能说什么?告诉他……她的确是为了她哥哥才来这里的?或是告诉他,她根本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知道这些。

  「你不知道我这个小妹是怎么耍你的吧?」柳子棋加油添醋,「还记得她曾让你喝过醋吗?还有一次,她特地为你调配蓝色水晶吗?」

  他每问一句就朝贺暝走近一步,当他瞧见贺暝双手控制不住的剧烈发抖,不禁开心地扯开嘴角,得意的笑了。

  「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不知道吧!」柳子棋利目望着贺暝,「杀高尔的儿子高洋的凶手就是这位贺先生。」

  此话一出,又是引来周遭阵阵讨论的声音。

  贺暝眸一紧,激射出几许锐芒,「证据?」

  「哦!要证据,在我妹妹那儿,就是那片做案时戴着的绿色隐形眼镜吧。」柳子棋肆笑。

  「不!」倪签语立刻喊道:「没有,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小语,别傻了!你能帮大哥,我实在很高兴,光护着他这点是没用的,他不会要你了。」他蓄意这么说。

  柯江立刻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你到底想怎么样?」

  「哼!」柳子棋用力推开他,「我不想怎么样,只是高尔应该不会放过他。」瞪着贺暝,他又笑了笑,「好了,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继续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以此扰乱贺暝的心惰,只要他心慌意乱,他就有赢赌的机会。

  「不公平!今天不算!」柯江立刻喊道。

  「为什么不可以?」柳子棋猛一拍桌,「别以为赌场是你们自己开的就可以说不比就不比!」

  「你们兄妹太过分了!小语,我们大家是这么待你,可你竟然欺瞒我们,还陷害我们老板!」强尼义愤填膺地指着她的鼻尖,「你滚出去!跟你哥哥一块儿滚出我们赌场!」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她看向柳子棋,「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有把它写在──」她的眸光突地一滞,呆愕地望着他,「你到过我住的地方,偷翻我的日记是不是?」

  「你别编剧了,你以为这样贺暝会相信你吗?」柳子棋转向贺暝,「你到底赌不赌?我可是请了记者在外面等着,到时候可是会将你的胆小行径宣扬到全球都知道。」

  「混帐东西!」柯江举起拳头就要冲向他,却被贺暝半路截住。

  「别冲动。」贺暝沉着声说。

  「可是那家伙……」

  「这是我跟他们兄妹间的恩怨,你别插手。」深吸了气,贺暝又对柳子棋说:「我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干脆我就以这局定胜负,你说呢?」

  见他已回复冷静,柳子棋突然脸色发白,开始心惊胆跳,但他仍不肯退缩,「哼,行,光这局我就要毁掉你不败赌神的封号,不过,我想请你们的人帮我泡一杯香浓的咖啡可以吗?」

  贺暝目光一紧,「恕不招待。」

  说着他便坐进椅内,现场变得一片寂静,大伙正等着这场赌赛的结果。

  由于受了刺激,贺暝好几次都力不从心,很想开口让强尼调杯蓝色水晶来平静心情 .

  虽然他自出生就没味觉,当然也尝不出蓝色水晶的味道,但从十四岁开始他便习惯靠它来镇定自己的心灵,所以他少不了它,但是又不希望引来柳子棋的取笑与奚落,因此他始终没有开口。

  「怎么还不出牌,是不是一手烂牌?」柳子棋终于见到贺暝踌躇的表情,本来胆怯的心又大胆了起来。

  在一旁的柯江与强尼也是忧心不已,他们偷看了眼贺暝的牌,的确是烂得可以。

  早已心碎欲绝的倪签语,虽知他恨她,可仍不希望他输,于是她赶紧小声的对强尼说:「快,快去调一杯蓝色水晶。」

  强尼瞪着她,本不打算听她的,但一见贺暝额上汗水已不断淌下,他还是赶紧冲进吧台调了杯蓝色水晶搁在贺暝桌上。

  贺暝看着强尼,对他衷心地道了声谢后,连忙将一杯蓝色水晶饮下,接着只见他汗水乍停,手也俐落出牌。

  柳子棋见状,轮到他汗流浃背,拿牌的手也跟着发抖,没想到贺暝的一手烂牌也能吃了他好几张大将。

  最后,柳子棋终于在愈来愈胆寒的情况下,彻底的输了这场赌局。

  他错愕的看着贺暝,呆愣半晌,「这……这怎么可能……」

  贺暝赢了,在他不败的历史簿上又添一笔,不过他心情极差,结果定论后便离开座位转进他的办公室。

  「把钱留下,你可以滚了。」柯江连踢带打的把柳子棋赶了出去,最后看见傻傻站在那儿掉泪的倪签语,也对她说:「趁老板没发怒,我放你走,快走吧。」

  「不,柯江,求求你,我想见贺暝,让我见见他好吗?」倪签语说什么也不肯走。

  「他不会见你!」

  「让我试试好吗?」泪盈于睫的倪签语不停对他恳求道。

  「这……」毕竟他喜欢过她,而且他也不相信倪签语是那样的女人,想了想于是答应了她,「就当我没看见,你快去吧。」

  「谢谢,真的谢谢你。」

  向柯江道谢后,倪签语便快步走向贺暝的办公室,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想见她,所以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

  一入内,她便看见贺暝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瓶,像是喝醉了闭着双眼。

  「贺……贺暝……」她轻吟出声,只见他眼睫轻颤了下,却没张开眼睛。

  「对不起,我承认我曾经……曾经试探过你。」哑着嗓,她缓缓再向前走了一步,「可是我并没将这些说出去,真的,你相信我好吗?」

  「柳子棋是你哥哥?」他闭着眼问。

  「嗯。」她沉重的点点头。

  「你来这里工作本来就是有目的的?」贺暝慢慢张开眼,坐起身逼视着她。

  「我……我是……」

  「快说!」他眼神一紧,激射出万道利光。

  倪签语又一次点点头,「没错,是我哥送我来这里,要我在你这工作。」

  「哈……」嘶哑的狂笑声条扬,起伏波动间宛似无数尖针猛刺进倪签语心坎,令她疼不可抑。

  「对不起。」她朝他跪下,「我不知道我哥竟然居心叵测,用这种方式害你。」

  「真会演戏呀!」他嗤笑着。

  「暝,我绝对不是有意的,当初是因为我大哥在这儿输了钱,满心不愿,所以要我帮忙他,兄妹一场,你要我如何拒绝?」她大胆地抓住他的手臂,恳求他就听她这一次 .

  「既是一丘之貉就承认吧,何苦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贺暝的唇角扬起一弯讽笑,眸光似箭的扫向她。

  「我……」她一愕,因为看见贺暝眼中闪烁着誓不两立的决心,仿若她身上有着扯不去、去不掉的肮脏记号。

  倪签语心情为之下沉,此刻她才发现贺暝像是一只桀鸷不驯的老鹰,一双暗黑精锐的黑眸直凝注着她,嘴角噙着怪异冷笑,眉宇间的幽光更加冷冽。

  「那么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倪签语激动不已,无论如何她都要把真相交代清楚。

  「倪小姐,你现在就可以给我滚出去了,我不需要你做任何证明。」

  他单刀直入的狠厉话语让倪签语的脑子狠狠一震,一时之间天地像是要凌迟她一般不停旋转,心也跟着一直沉沦。

  「我知道我不该探究你的隐私,那完全是因为对你的关心,别恨我好吗?求求你原谅我……」倪签语只能凄楚地恳求着。她的胃直揪在一块,搞得她好疼,好疼……「哈……关心,你的关心可以拿我对你的情爱试探我,可以将我的隐私出卖,交换你大哥的胜利。」他眯起如豹的眼,寡情的薄唇轻轻一句。

  「我没出卖你,真的没有。」泪水已狂肆地从她眼眶滴下,此刻她要求的并不多,只求他的原谅与宽容「你的话现在没人会相信,我也不会再理你,你可以走了吧?」贺暝指着大门,口

  气恶劣的轰她出去。

  倪签语的心脏突地一窒,身子不停颤抖,光听他这几句话,她的心肺就仿若被撕裂成千万片,再也恢复不了了。

  「我不走……我不要走……倘若没有得到你的信任,说什么我也不会出去。」

  倪签语泪流满面,一双泪眸饱含着令人心悸的无助和衷绝,好似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内,不停的坠落。

  「好,既然你不走那我就问清楚,我隐瞒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疑问一直梗在他心间,在恶人窟好几年,他的伙伴没发现,可这个外人才几天就对他如此清楚。

  倪签语闻言,不禁敛下双眼,嗓音喑哑地说:「刚开始是因为那杯醋酒的关系,还记得你曾经逼我喝下它,却又后悔地从我嘴里吸进一口,那时候的你居然是面无表情毫不在意,所以我才不得不怀疑。」

  事到如今她只好照实说,希望能够换来他的谅解,可当她的眼神再度对住他时,从他眼底看见的只是更加的鄙夷。

  贺暝慵懒的挑起浓眉,绽出邪佞的微笑,无形中将他邪魅的气韵完全勾勒出来,「就是因为如此,你就百般试验我,早有计画的想将这个秘密出卖,好捞上一笔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绝对没有这么想过,而是后来去镇上吃辣豆腐。老板退了钱不是因为周年庆,而是因为他的失误,误将不辣的豆腐端给了你。」她哭诉着。

  「哈……那时候你一定笑到肚子疼,心想贺暝,你还真会装,是不是?」他讥笑道「我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对你的心疼。」

  在他如魔鬼般的逼视下,倪签语顿觉自己就好像是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让他探究着。

  「心疼我什么?心疼我是个没有味觉、尝不出滋味的男人?永远也吃不出什么是牛排的味道、咖啡的香醇,就算是自己发明调制的蓝色水晶,我也永远不明白它的美味。」

  他趋近她一步粗暴地揪起她的衣领,目光似剑地扫向她,「还有,在我吻你的嘴,尝你这个地方……」说着,他的手往她腿窝一掐,恨意满满地又道:「也不知道那到底有多骚是不是?所以你可怜我?」

  他根本将倪签语的解释置若罔闻,幽光更炽的魔瞳如火炬凝视着她,使得倪签语顿时心跳失控,就快站不住了。

  「不……不是这样……」她惊愕地望着那狂傲的两潭探泓,用一种极害怕的口吻说:「心疼你是因为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为你承担这一切,把我所有的味觉都给你。」

  贺暝眯起眸,端着一张毫不相信她的冷漠脸庞,对着她狠狠地哼了声,「明知不可能,你光愿意有什么用?」

  倪签语被他顶得楞住,泪水不停狂泄。

  「你知道吗?我恨你的欺瞒,不知道有多少时候你在背地里偷偷耻笑着我,尤其是上回我拿消夜给你吃的时候,你还吃得那么开心,想必那也全是装出来的吧?」他紧紧眯起一对眸子,对她的恶行恶状的嘶吼着。

  她惊退了一步,心中被泪水流过的地方全是灼伤,他的话语更像是无情的榔头不断重重击向她的心脉。

  「那时候我根本还不知道,是真的觉得你煮的义大利面好好吃,我完全不是装出来的,你……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仿若要加强她的语气,她每说一个字都重重一顿。

  「真心!」他忽然猖狂的狞笑,面对着倪签语被泪痕占满的小脸,「真心值多少钱?我的秘密才值钱吧?知不知道你的狠已封杀了我对你与日俱增的爱,从此之后你我之间除了恨,什么也不剩。」

  「只有恨……」她的心口猛被冻住。

  「刚刚若非强尼及时调了杯蓝色水晶过来,说不定我就输了这场赌局,虽然我尝不出味道,但是只要看见那蓝色晶亮的液体我的心情就能得到异常的平静,你懂吗?」他沉闷地说。

  「我现在懂了。」

  倪签语黯下眼,明白事到如今就算她再怎么解释也得不到他的谅解和信任,尤其是他尖酸刻薄的语调听在她耳里真是心痛逾恒。

  面对她的愁容,贺暝的俊脸瞬间有丝错愕,但他随即转开眼,不愿再看见她施展苦肉计的恶心表情。

  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虚伪狡诈,都还无法抑制的会对她的泪感到一丝心疼,难道他被她耍得还不够吗?

  「知道就好,现在你已彻底满足好奇心了,是不是可以给我滚出去了?」贺暝的声音冷鸷,僵着一张脸。

  顿时倪签语的心就像被鞭子抽击,她揪着心口,成串的泪滴滑落,无比哀怨地说:「我现在已无路可去,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

  「滚回你大哥怀抱里,你们不是狼狈为奸吗?这下可以共享我的秘密,两人搂在一起大笑不是很好,可惜……」他狂肆的眼牢牢盯住她,以一种残忍的羞辱方式撕扯着她的心。「可惜他终究是输了,输了所有……」

  倪签语心口一提,怯弱的眸子回睇着他那对清冷的眼,以及那不容情的五官表情,「你什么都可以误会,但是绝对不能误会我对你的心,这事我没有告诉他,相信我,我真的不曾对任何人说。」

  如果离开他是她命中注定与他无缘,那她也不要带着他对她的误解过一生,那可是比要她死还难过。

  「你我已不再有关系,你还要做什么。再不走我可要叫人来赶人了。」他闷闷地丢下一句。

  可这一句就足以伤透她的心,让她觉得自己已如槁木死灰,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死,她不甘心啊。

  所以她决定继续等,等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他,站在远远的角落祝福他。

  不管怎么说,她一开始来到赌场的意图就不对,他是该恨她,所以就算他不再理她她也能够理解,绝不会怪他的。

  「好,我走,可是我会在山下租一栋小屋,如果……如果你肯原谅我了,就来告诉我一声好不好?」她小拳头紧紧握在胸前,语气无比脆弱。

  「哼!」他转开身,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望着他冷傲的背影,她不禁隐隐轻颤,随即缓缓步出了他的办公室,多希望在她离开的时候他能喊住她,可一直到了门外依然听不到他的半点回应。

  他当真铁了心不再理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种事?

  倪签语独自走到赌场门口,柯江及时赶上,「小语,贺老板怎么说?」

  她回眸看着他,那凄楚的模样让柯江吓了一跳。

  「老天,你怎么哭成这样?眼睛都肿了,难道他没有留住你?」

  她摇摇头,无助的神情里净是悲伤,「无所谓,但我会等到他的原谅。」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柯江是如今在这赌场里唯一关心她的人。

  「我想先去山下找屋子,一直等下去。」倪签语抿起唇,也同时止住了她亟欲夺眶的泪水。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谢谢。」他无神的回睇了他一眼,又问:「你相信我吗?」

  「嗯,我相信。」柯江用力的点点头。

  「谢谢。」

  她送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后转身就走,那憔悴的身影还真是让柯江担忧不已。

                第十章

  来到了山下,倪签语好不容易向当地居民租到了一栋破旧小屋。

  由于她的手很巧,便学着帮那户人家编织草裙,刚开始是觉得满难也不太顺手,可是经过半个月的练习,如今已能驾轻就熟了。

  再说,她要求的不多,只求这阵子有个温饱,所以屋主也挺乐意让她帮忙,除了供她吃住,还会给她一些微薄薪资。

  可倪签语要的并不是这些,她每天在编织草裙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朝山上望去,只希望能看见贺暝朝她走来,告诉她不再恨她。

  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依旧等不到他的一丝音讯,甚至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就不知他是不是早已离开了这里。

  眼看十天过去了,她的信心也一点一滴的消失了,或许,他已忘了她,而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尤其这阵子,一到夜里,就是她伤心落泪的时候,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他对她曾有过的温柔。

  他说得没错,是她……是她亲手扼杀了他对她的爱。

  好不容易又编好了一件草裙,正值午休时间。每每趁这空档,她都会拿着午餐坐在门外的栏杆上边吃边朝山上看。

  突然,她瞧见一个人影朝她奔了过来,她欣喜的站起,急速往前走去,随着人影的清晰,她不禁失望了,因为她看见的是柯江。

  这阵子他都会找时间下山陪她聊聊,她很感激他的这份情谊,可却无法温暖她的心「小语,午休了?」他笑意盎然地走向他。

  「嗯,其实你也不用三天两头的来看我,这样奔波不太好吧。」她温柔一笑,迟疑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问:「他……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柯江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于是摇摇头,「没有,贺老板一直守在赌场,连夜里也睡在办公室。」

  「哦,那就好。」她只怕他走了,不再来了。忽然她想起高洋的事,不放心地问:「高尔有来找他麻烦吗?」

  「高洋贩卖少女的罪证已查出,他罪有应得,高尔面子都没了,哪敢提呀。何况贺老板可是有合法持枪的执照,不会有事的。」他笑笑又说:「对了,上回你不是要看他的剪报,我一直没时间找给你,所以今天特地将它带下山,就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我天天能看到人,留着剪报是多余的。」

  「嗯,谢……谢谢你。」她将它抱得紧紧的,片刻后才缓缓打开它,一篇翻过一篇里头有着他与恶人窟非常详细的记载享誉全球的组织「恶人窟」,八邪各司所长,自从合作开始,均未失手过,其中以「赢」为专长的贺暝是最聪明擅赌的一位,亦有鬼才之称。

  他的丰功伟业不少,诸如三年前帮警方查获大毒枭李查的案子,他便是幕后一大帮手。半年前更在赌城拉斯维加斯一夜赢得上亿美金,已被赌城列为最头疼的人物。

  这样神秘的男人其感情世界自然是外人所爱探究的目标,经本报调查,他身边名模、影歌星不断,可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如此的情场浪子,可以让多人女人心碎呢?

  数字绝对是不详的……倪签语缓缓合上本子,泪水也缓缓流下,终于,她忍不住的低泣出声。

  「小语,你怎么了?」见她如此,柯江紧张极了。

  她摇摇头,哽咽地说:「现在我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异有多大,就才一篇报导就已将我和他的距离拉上万里。我不禁要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

  「千万别灰心,唉,早知道我就不拿给你看,老见你因思念他而郁郁寡欢,只想让你一解相思,谁知道……」被她这么一说,他完全乱了。

  「不,我要它,千万别要回去好吗?」她抱紧它,突然抬头问:「他……他有很多……很多红粉知己?」

  「呃──」柯江傻住了。

  「老实说。」

  「这……哎呀,你也知道,像他这种相貌堂堂,无论任何条件都一等一的男人,身后的花蜂粉蝶自然是不少。」抓抓头发,他支吾解释着。

  闻言,她双手微颤,立刻下了个决定,「我明天天一亮就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柯江一愣。

  「我想他是不会原谅我了,或许……或许他早已忘了我,我是该死心了。」倪签语拭了拭泪,无奈它们似泉涌不息,直让柯江看得手足无措。

  「忘了你?不会的。」他急急地说。

  「不用安慰我,也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有去处。」她抱着剪报站起,「这辈子有它陪伴我,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很谢谢你,我该去工作了。」

  见她如此坚决的表情与孤单的背影,柯江不知该如何挽留,因为他也无法保证贺暝何时会原谅她。

  这阵子只见贺暝终日喝着蓝色水晶,每一场赌局都下注最大的,可吓走不少客人呢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注、下注!快!」

  贺暝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对着赌桌上的人叫嚣着,赌兴正炽的他眼底泛着必赢的磷磷火焰,让其他人看了为之一惊。

  「贺老板,你也退出一下,让我们赚赚呀。」有人不耐烦了,一场赌局每赌必输,谁有兴致?

  「烦哪!输不起就滚出去!」被酒精醺得双目腥红的贺暝对着那人怒咆着。

  「你……真是够他妈的,我再也不来了!」那人气得站起,拎起外套就走出赌场。

  「不来拉倒,谁希罕?」贺暝眯起眸子,醉意茫然的发威。

  「贺老板,你醉了,我带你进屋里歇会儿吧。」柯江看不过丢,赶紧上前扶住他颠颠簸簸的身躯。

  「我好得很!」他用力推开柯江,「赌!我还要再赌,下注……大家下注呀!」贺暝吃吃一笑,浑厚又带着醉意的男音在赌场内响起。

  柯江看在眼中,明白贺暝要比谁都痛苦,明明深爱着小语,却仍固执得不敢承认,如果她真走了他才反悔,岂不苦了两个人?

  「强尼。」没辙下,柯江只好唤来强尼,「快帮我将老板扛进他的办公室内。」

  「好。」强尼赶紧跑了过来,和他协力将贺暝带进房间。

  「别……我还要赌。」醉了的贺暝无力反抗,只好被迫让他们扛走。

  当他们将他放置在沙发上时,柯江终于耐不住说:「小语一直在山下等你,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天了。」

  贺暝闻言,张开眼,冷鸷的眼直凝住他,「别……别跟我提她。」

  「她说,天一亮就要离开了,现在已经快天亮了。」柯江又提醒道。

  很明显的,当他说出这句话,贺暝的手开始微微发起抖来,只是他不言不语,让人猜不透心思。

  「她不会回家,以后去哪儿也不知道,你若后悔了,可就找不到她了。」柯江接着又说。

  「你……你就去看看她吧。」强尼也帮着柯江想说服他。

  本来也气倪签语的他,在贺暝与柳子棋对赌时,她要他赶紧调一杯蓝色水晶给老板,因而扳回一局后,他已慢慢对她改观了。

  「出去!你们给我滚出去!」贺暝对着他们发出狂怒,「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女人?」

  见他激动成这般,柯江只好拍拍强尼的肩,「没办法,我们还是走吧。」

  强尼深吸了口气,只好跟着柯江离开,一走到门外,他又回头对着贺暝说:「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就在你受了柳子棋的刺激,举棋不定时,是小语要我为你调配蓝色水晶。当时我急坏了,根本没想这么多,所以你该感谢的人是她。」语毕,他便走出办公室,留给贺暝一个冷静的空间。

  贺暝闭上眼,紧紧抓着头发,顿时陷在茫然中。

  刚刚强尼说什么来着?莫非她真是无辜的?可不管怎么说,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不对,而他也太大意,以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对他没办法?

  没想到她的狠才是让他「叹为观止」的!

  「烦!」他大吼了声,条然冲出后门,来到了倪签语之前所住的屋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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