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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风月(卷02) - 4,4

[db:作者] 2025-07-11 15:59 5hhhhh 3600 ℃

  我不知道太後怎麽会让他来这里的,可既然她已把我抓在了手中,龙司羽这样对我,难道不怕被他娘知道吗?

  「呵……还承认自己淫荡无耻了麽?」我的哥哥又露出了冷邪的一笑,看着我淫乱红肿的小穴,他的眼中如同燃烧着幽冥热焰。

  插在我穴中的手指终於抽了出去,然而下一刻捅进那娇小肉洞里的,竟然是一根粗大又冰冷的圆柱。

  「啊!」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会残忍到这种地步──

  地窖本来就是贮藏冰块的地方,这个男人就这样随手拣了一根圆硕的冰柱插进了我红肿的穴口之中!

  冰冷的死物一口气插到了阴道的尽头,原本温暖的内壁被那寒彻入骨的柱体彻底撑开,一阵又一阵的凉意从体内升起……

  「是,我承认,我承认……」狼狈地嚎啕大哭,只求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的身体,摧残我的尊严──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你就当我没有生下来过,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你!」

  一句又一句卑微的「求求你」,我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尊。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爱人。他只是,这个国家无数生灵的主宰,同样,亦是我每一分哀乐的主宰。

  「……当你没生下来过?」阴沈地重复我的话语,男人放下了我被举起的那条腿,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收缩的穴儿竟将那根粗大的冰柱被吸在了两腿之间……

  「龙玉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母妃?!」他的视线从我腿间那淫靡的景象逐渐转移回了我的脸上,薄唇掀动,「就是因为生下了你,原本受尽万千宠爱的她,才会被人轻视被人看不起!这些,你龙玉致全都不记得了是吗?」

  母妃……我怎麽可能会不记得!那是我心底最深最深的伤,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是我过多少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根源……

  龙司羽,你好残忍……好残忍!

  「当没有你这个妹妹?」一条一条地咀嚼着我仓促间说的话,龙司羽的神色愈来愈吓人,「是啊,朕的兄弟姊妹,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死绝了!」

  看着他无情的薄唇中吐出一句阴沈的「死绝了」,仿佛来自幽冥地狱,吓得我脸都白了!僵硬着身子,不断地靠在湿冷的墙壁上打着哆嗦。

  我承认我胆小没用,但我却敢说,此刻换了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站在龙司羽的面前,肯定都会被吓到哭……

  「是啊,没有你这个妹妹……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把我的下巴往上拧到了极限,他在狰狞间显得更加生动魅惑的精致面容,竟带着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的恨意!

  「那麽龙玉致,你为什麽还要生下来呢,嗯?」

  「若你从来都未曾出现在过朕的面前,那麽朕,早就可以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娶妻生子!若你从未曾出现,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一个强奸自己妹妹的变态!若你龙玉致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两个字,已经含糊不清了。因为混合着我的泪水,男人湿热的舌头伸进了我微张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呼吸。

  男人的吻与他冰冷的气息截然相反,温暖炙热,霸道多情。

  湿滑的舌头勾住了我无法抵抗的小舌,翻搅,吸吮,瞬间吸走了我口腔里的气息。

  「嗯……唔……」

  窒息的恐惧感袭来,发出一阵阵模糊抗议的我,拼命推打着男人的身体,垂死挣扎的溺水之人一般歇斯底里。

  然而龙司羽却像疯了一样越吻越来劲,到最後整个人都重重地压了上来,把我小小的身子压在墙角,压成了一张可笑的「肉饼」……

  胸前两团软肉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得好痛,他朝服上的绣线虽然极为细致,但我敏感细腻的乳肉仍然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生硬,两只小小的粉红色乳头明显地胀大了,隔着衣物摩擦着男人的胸肌。

  隔着他身上的衣料,有个硬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咯得我心里发慌……

  他越吻,下面那个东西就越硬。

  在男人疯狂的亲吻和勃发的性欲表露无遗之时,愚笨的我在紧张害怕之外,却还分出了一点小小的空暇去思索──

  为什麽如果没有这个淫荡的我出现,他早就可以娶妻生子?像个正常人……那他现在有哪里不正常吗?因为他曾经侵犯过我?

  既然那麽恨我,为什麽还要这样疯狂地吻下来……

  龙司羽他对我,是不是……也怀着不一样的「感情」?

  缺氧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些问题。男人吻得兴起,竟一边吸咬着我的舌头一边去解自己的腰带!

  很快的,他的腰带落在了地上,华丽的朝服松开了大半。我趁着他稍一放松,终於把嘴巴抢救了回来,他一手抓着我两只挣扎的小手,将两只纤细的手腕往上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褪下了他自己的裤子。

  「不是你的妹妹,就要做你的妓女吗?」

  在他粗硕的阴茎从裤子底下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嘴里竟不自觉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虽是问句,我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说什麽?」

  一手握着自己粗大的性器,一手仍压制着我的双手,男人欺霜赛雪的面容露出了一分惊疑,在我看来竟显得有些滑稽。

  「你问我把你当什麽,你呢,你又把我当什麽?」不是第一次赤裸着面对他了,这一次对着男人蠢蠢欲动的丑陋性器,我竟还能问出这样冷静的话语。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不是麽?

  「不是你的妹妹,龙玉致就是一个可以供你随便玩弄的妓女,对不对?」

  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存在。

  也许他对我,不是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只不过,那份特殊的「感觉」里,更多的是一个男人玩弄女人的欲望吧?如若不然,他怎可能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侵犯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用最淫邪冷酷的话语摧毁我的尊严……

  「……不,你说错了。」磁性的嗓音悠扬,男人低沈好听的一字一句,仿佛冰珠般一颗一粒地跳跃而出──

  「如果不是妹妹,那麽你龙玉致,在朕的眼中……」低头审视着我脏兮兮的小脸和赤裸的身体,龙司羽竟露出了一丝看似温和的笑意,「比一个妓女还要不如。」

  ……

  原来,这便是我的亲哥哥对我的看法麽?

  「怎麽样,反正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现在再来试一次──你这个公主,比起妓女们来又如何?」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瘦小的身体往地上按了下去,「是不是,更加骚媚入骨?」

  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眼前刚好对住一根粗壮硕长的肉棒……

  这样屈辱的姿势呀!

  他也许早已习惯了别人匍匐在他脚下,但我这辈子都不曾对人下跪过几次,更别说是对他……

  「不要……唔……」

  腮帮被狠狠地捏住,小嘴被迫张开,男人阴茎那硕大的龙头钻过被打开的唇齿,一下子捅进了我的嘴巴!男性器官独有的浓郁味道在我的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眼泪也在瞬间落下来,打在男人捏住我脸颊的手背上。

  「不许哭!」

  像是被我的眼泪烫到似的,龙司羽的神色一紧。然而也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事,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成了冷漠的讥讽,插进我嘴里的阴茎丝毫没有抽出去的意思。

  「妓女做这种事不是应该驾轻就熟麽?」男人冷淡地讽刺着,挺起了腰身试着在我嘴里进得更深──

  刚刚只进了一个龟头而已,还有长长的一条肉棒露在外面,狰狞的青筋起伏,像是在对着泪眼模糊的我耀武扬威……

  「不好吃麽?怎麽,还是第一次用上面这张嘴『吃』男人的东西?」残忍地挺腰,他将带着略微特殊腥味的阳具用力插进了小半,「朕是第一个操你这小嘴的人吧?」

  「……」无声地流着泪,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丑陋不堪。

  「不会添就含深一点!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公主』,又能比妓女好到哪里去?!」

  他竟真的一次次将我与妓女相提并论了。

  虽然是我自己先提起的,但诸如此类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屈辱的味道就一遍比一遍明显。

  插在我小穴里的冰柱已经因我的体温而消融变细了许多,随着我跪下的姿势滑出了紧窒的肉穴,掉落在了地面。阴道中残留的冰冷凉意,却像我眼前这个男人的冷漠薄情一般,在我的四肢百骸流转……

  第一次「吃」男人的肉棒,虽没有想象的难以忍受,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己哥哥肉棒的「味道」,虽然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好闻气味,却无法覆盖那种最羞耻的器官插进进食用的口腔里的羞辱意味……再加上腮帮被他的手指捏得好痛,我感觉下巴都快被捏碎了,而他的阴茎却还在往我嘴里面深入。

  「唔……」

  我用力把脸往後仰去,小手挣扎着想推开他的身体,但很快,龙司羽又用一手将我的双手举高,牢牢地抓在他的手心里,原本捏着我腮帮的那只手改而按住了我的後脑勺!

  「……」只能从咽喉深处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暗哑音节,脑袋已经被往下按住,嘴里的那条肉棒蓦然更加深入,一口气捣进了我的喉咙里!

  这一刻,我觉得世上再没有什麽事,会比这更要羞耻的了──全身赤裸地跪在自己哥哥的脚下,竭尽全力张大了嘴,淫荡地「吃」着他粗壮的肉棒,甚至有一丝一缕的口津沿着嘴唇与肉棒之间的微弱缝隙缓缓地溢了出来……

  不是不恨的。

  心里甚至好想一口咬下去!

  「服侍不好恩客,还做什麽妓女?!」显然察觉了我酝酿的企图,龙司羽揪住了我散乱的长发,把我的脑袋往後扯,「朕从来不要下贱的妓女侍寝,而你,明明比妓女还要不如,却偏把自己当成妓女!」

  让他自己的肉棒退出了一些,直到硕大龟头的棱边卡住了我的嘴唇,然後又狠狠地往里一推!

  如是重复了几次,他的阴茎在我口腔里进出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一阵阵恶心欲呕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我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却被那粗大的肉棒硬是给堵了回去!

  任他的阳具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没有多久的功夫,我酸痛的嘴巴已经连用力咬合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力反抗,我就只能无意识地流着眼泪,任男人把我的嘴巴当成泄欲的工具,肆意蹂躏……

  「离开了我龙司羽,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活着吗?!」粗喘声在昏暗的空间里越来越明显,男人努力往自己妹妹的小嘴里推挤着粗壮骇人的阴茎,同时间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的耻辱,「离开了我,你就算叉开双腿被再多的男人操,也不会……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

  随着他最後那声怒吼,终於有一股粘稠温热的液体从男人龟头的小眼里喷涌而出,直直射进了我的喉咙里!

  粗大的肉棒终於从我的嘴里抽了出去,宣告了这场可怕的凌虐暂时结束。

  刚刚射精的男人冷漠的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性感神色,手掌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握住自己的肉棒继续套弄着,断续间又有乳白色的精液从那阴茎形状狰狞的顶端冒了出来,一股一股流到了地面。

  男人自慰的同时,我就像是个被丢弃的玩具一般无力地躺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

  手腕上又被掐出了红肿的印痕,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拢了……这样的我,已再也无力去关心龙司羽,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

  因为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无法再为别人着想了。

  哥哥,你看这个没用的龙玉致!她无法做好一个合格的妓女,随时满足你不知何时会爆发的性欲。

  她也无法再次假装若无其事,天真无邪地笑着,再做回你的妹妹了吧?──如果真的那样再演一次,连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而没有哥哥庇佑的丑丫头,早就不应该存在於这个世上了。这我是明白的。就如你说的,龙司羽的兄弟姊妹,早就十年前便应该死绝了。

  一直虎视眈眈的太後,也早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了吧?有些事情,那个愚笨的丑丫头其实也并不是毫不知悉的。她明白自己欠哥哥的太多,能还给他的却太少。

  这一份变了味的亲情,在彼此一次又一次不伦行为发生之後,越来越难以收场了。

  眼下,既然小美人已经想要收回那一份延续了多年的庇佑,那麽丑丫头,兴许也可以不怎麽留恋地就离开吧……

  这十六年来平淡的日子,回味起来竟什麽也没有留下。

  如果没有关於小美人的那一段记忆的话。

  「不会有人爱」我?这我也是明白的。

  这世上唯一爱过丑丫头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

  我也不会,再奢望更多了……

  原来水结成了冰,竟可以变成如此锋利的利器。

  赤裸着身子爬到了一边,湿冷的寒气从膝盖一直往上爬。背对着那个伤透了我的心的男人,颤抖的手伸了出去──我亦在这冰窖里拣起了一块尖尖的冰棱。

  锐利的尖角划开了薄薄的肌肤,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便看到自己细瘦的手腕上血流如注。

  看着殷红的鲜血不断流淌,我竟不觉得疼。我只是想,心痛,是不是也可以随着那些血液,从我的身体里奔涌而出。

  在身後男人惊恐的怒吼声中,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一次,再也,不会痛了。

  第89章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龙国偌大的一个皇宫,罩满了靡靡混沌。众人行色匆匆,被生硬地压抑下去的恐惧,埋藏在低垂的目光之中。

  这向来不受宠的长公主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让早上难得露出过几丝笑意的皇上,又变得比前些日子还要恐怖……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不好伺候而已了。这向来冷漠无情的帝王,此刻已是比发狂的猛兽更加可怕,随时择人而噬。

  许多人虽不明所以,却也更尽心尽力於手头的差事,生怕在这一场莫名的风暴中危及自身。

  就在宫廷陷入一片莫名恐慌的时候,一场盛宴,却在这浮华而诡谲的夜幕之中,如期举行了。

  玄武国绝对是风月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一个大国。因此招待玄武使团的这场国宴,自然是气派得令人咋舌的。

  虽是招待外宾的国宴,因着两国特殊的姻亲关系,於是又有几分如家宴般,一派随和温馨的景象。

  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皇太後都凤驾亲临了。婀娜端庄,施施然在筵席首位坐了,不染霜华的美丽面容上,尽是尊贵的矜持。

  除了一些皇室宗亲,青龙国的重臣之中受到邀请的也不在少数。列席的众人,各个鲜衣怒马,华服锦绣。

  玄武国的使团成员均在席间上位坐了,身旁赔笑说话的青龙大臣着实不少。

  那紫瞳的四殿下一身煞气此刻倒也褪了个干净,似笑非笑地坐在喧闹的筵席间,慵懒地替自己往玉盏中添酒。在这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侧,一个漂亮的银发少年乖巧地在软垫上跪坐着。

  娃娃脸上微微无措的害羞神情,还未长开的稚气模样,眨着双大眼正襟危坐的样子,显得少年万分惹人怜爱。看起来这位七殿下,竟是一点都不适应这般热闹场面的。

  琼浆玉酿,玉盘珍馐。

  筵席之间,倒可谓宾主尽欢。只一样……这皇宫的主人,却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

  礼部尚书前月丁忧,留下年轻的侍郎处理起大大小小的事务来,倒是分毫不乱。

  此刻这俊美风流的侍郎大人,正与玄武国使团众人把酒言欢,温文儒雅,进退有度。他身後一侍从打扮的清秀小厮,数次拔腿想跑开的样子。侍郎大人百忙之中却有意无意地一直把人拉在身边,不肯让那侍从离开片刻。

  这时候,一名大太监凑到首座之上的太後娘娘耳边密语了几句,那尊贵女子的脸色倏地变了。

  最懂察言观色的大臣们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却均在揣测。年轻的国主连如此重要的国宴都未曾出席,要是玄武国追究起来,青龙国在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然则有太後坐镇,玄武国的王子均是她的子侄辈,倒也不至於太失礼,只是──这後宫里到底出了什麽事?以至於那些太监宫女们均是神色怔忪的样子……

  很快,太後致了番谢辞,仍是矜持地笑着,嘱咐了几个亲信大臣几句,便退席离场了。

  上官侍郎身後的随从一张小脸闪过更为兴奋的神采,趁着正跟人客套致歉的某人一时不察,迅速地从他身边偷溜了。

  男装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难掩一身的娇媚风姿,出了喧哗的大殿,正想跟着那匆匆离席的太後娘娘去瞧个究竟,不想却被几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啧啧……这青龙国果然名不虚传呐,不光女人,连男娃娃也个个长得标致!」

  「果然长得漂亮!嘿嘿,听说青龙国长得最漂亮的就是他们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见一见呐……」

  「……」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摇摇晃晃,身上酒气熏人。明显是玄武国使团里随行的侍卫,没有进得大殿,只在殿外饮酒,还堪堪的醉成了这样──不得不说,玄武国的男人倒确实跟青龙国的差太多──少了许多小心精明,多了几分胆大包天的肆无忌惮。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麽生意,怎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不干不净的那点意头?风月场上的醉鬼她见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前夜她花了多少心思和体力,才「求」得某人点头答应,带着她来看这场热闹。要是搞砸了错过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亏本生意!

  虚与委蛇了几句,那几个男人虽没什麽过分的举动,嘴上却一直不依不饶的,不肯放她过去。正想着若是那外表儒雅无害,床上却最喜欢折磨人的某位大人,瞧见了此时她身边围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麽她这个他口中的淫娃荡妇,到时候又会落个什麽下场呢……忽然一阵劲风飞旋,来不及让醉眼朦胧的几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媚人的小随从眨眼间已从原地消失了。

                *****

  「飞离?」看男人一双狭长的漂亮眼眸危险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虚地笑着,一张白嫩小脸皱成了愁眉苦脸的一团。

  一身黑衣的男人紧紧将她圈在怀中,难得的不言不语。然而盈月却更是怕了。

  她这几个男人,没一个好相与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彦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但是飞离……呃,这家夥果然嘴上不说,却还是跟来了。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玩性是太大了一点,为了一窥皇家「秘辛」,竟就一声不吭丢下家里的生意不管,径自奔皇宫这种杀机四伏的地方来了。且还为此还去找上官彦「倒贴」,任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几条讽刺挖苦她的理由。她这算不算是……犯贱?

  「飞离,你……怎麽来啦?」女人笑靥如花──明知故问是她的强项呐。

  「……回去再收拾你这妖精。」

  扫视了一眼女人讨好的笑脸,飞离抱着她在夜空中几下起落,很快两人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皇宫内苑。

  女人还摸不着北,正好奇地东瞧西望的时候,一身妩媚不羁姿态的男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找着了上次曾经「栖息」过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戏的话……过来这里。」

  传音给那正感受着「飞檐走壁」快乐的女人,飞离伸手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

  这个不起眼的「致宁宫」,围着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箍得比铁桶还要严实。身边又带着个没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浪荡不羁,也没上次那麽托大,动作小心了许多。

  盈月小猫似地钻过去,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音。有这个不知师承何处,武功高到变态的男人保护,她乐得乖乖地「享受」……享受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经发展到哪个阶段的「好戏」。

  很好,角度不错。

  很好,那男人长得还真是帅啊……呃,不行,三个男人她都应付不过来了,还是不要对着别人家的美男流口水了。

  啧啧,脸色还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脸乌云盖顶,如丧考妣,那样子还真是……

  「他就是皇帝?」盈月无声地用嘴型。

  点头。

  「床上那个就是我们救的小丫头?」

  点头。

  「他不出席那麽重要的宴会,就是为了看那小丫头睡觉?」

  ……

  嗯,那换个问题,「那他为什麽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应该是那小……丫头受了伤。」看她那麽倒霉,他大爷勉强大发慈悲,不再叫人家「妓女」好了。

  「……伤得很重?」其实她也看出来了。那丫头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上层层的白纱布,更显得纤细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断似的。

  还是点头。

  「喂,你老实说,是不是又被你胡乱下的药给害的?」

  这男人跟她独处的时候就会比『三人行』的时候沈默许多,害她都有点怕他……想想这家夥的来历啊身份啊她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手用毒制药的功夫简直天下无双,他要是想害人,估计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护,请再多的御医诊治,恐怕都没有用吧?

  ……摇头。

  盈月看他神色危险,聪明地立刻闭紧了嘴巴。也是,无论之前下药有没有害到这可怜的小丫头,眼下看她手腕上隐隐现出血丝来的纱布,显然是极重的外伤──竟然是割腕……自杀?

  盈月心里蓦然一痛。这丫头……太傻了。

  还有那个一脸阴沈可怖的男人,隐藏着那麽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痴!活该!再拽有什麽用?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她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

  「你去帮帮她?」

  「……」

  「怎麽说也是你不对吧?研究那种……东西,还胡乱给人下药。」盈月难得脸红──这家夥,是闲得发慌了,想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办法用於「闺房之乐」……由此还祸及他人的话,实在太不应该了!

  「……真要救?」男人显然没有深刻检讨过自己的任性给他人造成的危害,此刻还犹疑着。

  盈月一脸「废话」的表情。

  飞离终於认输。

  伸手入怀里掏了掏,漫不经心地弄出个小玩意儿来,往下面轻轻一吹……近处的几个护卫很快便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第90章续命

  这些护卫还可以再笨一点麽?

  咳,不是他想要自夸,实在是这些人身为保卫禁宫的精英分子,却连一丝起码的挑战性都没有,着实令「谦虚好学」的他感到有些失望呐!

  ……

  某个死性不改的傲娇男人,从未曾想过检讨自己是否「胜之不武」,迷烟一吹下去,看着刷刷倒下去的一大片「人墙」,狭长的眼眸中那抹任性不羁的光采愈来愈亮。

  上官盈月很无语地戳了戳男人的胸口,示意他小心里面那个冷飕飕的冰山男。

  飞离的回应是掐了一把女人绵软的胸脯,然後在她出声之前一把捂住那张娇嫩小嘴,利落的身形一动,往地面翩然而降。

  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小公主的寝殿之外,踮着脚尖轻轻踢了踢脚边的一名倒霉侍卫──试探的结果令飞离大爷相当满意。

  「果然『死』过去了。」男人的表情如是说。

  盈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到底什麽时候才能不那麽任性不这麽幼稚啊!

  只见男人又从衣服里面掏了掏,慢吞吞拿出另一样东西来。往小竹管儿里又加了点白色粉末,他才学人家江湖宵小的伎俩──沾了点唾沫,点破窗户纸,眼睛先凑过去瞄了一眼里面的动静,然後再把小竹管儿伸进去……

  咳咳,如此不光彩的手段,也能做得这样驾轻就熟……啧啧,他飞离大爷不做江洋大盗,实在是可惜了呀!

  放完了迷烟,把「家夥」们都收回怀里,男人抱着双臂懒懒地等着。

  盈月忍不住好奇,也凑到那窗纸上的小孔往里看。

  「嘿,冰山美男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男装打扮的小女人一脸兴奋地低声叫嚷。

  这回是飞离忍不住翻白眼了。这小妖精平常总说些怪里怪气、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後来据说为了做生意方便与人沟通,就开始学人家说一些文绉绉的词语……听得多了,他几乎每次都想狠狠堵住那张烦人的小嘴。

  「可以进去了吧?」女人的唇瓣依然开开合合,小脸紧张又期待。

  飞离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手推开了殿门,闻着空气中没有异样,才放那雀跃的小女人进去,自己紧随其後。

  外间有两名侍女跟几个看打扮应该是御医之类的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再往里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真正「不省人事」的小公主。噢,当然还有个冰山美男,就连昏过去也依然冒着寒气躺倒在床边。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麽看都那麽好看,近看更加漂亮!

  盈月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悄悄往那张欺霜赛雪的面孔靠近──这个真的不是座出自大师手笔的冰雕麽?也会有正常人类的体温麽?好想……好想摸一下啊!

  正看着床上小丫头的气色,扬着长眉考虑从哪里「下手」的飞离,倏地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某个死性不改的妖精,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两道危险的目光射过来,盈月小手抖了一抖,最後只好讪讪地收回了她的「禄山之爪」。

  什麽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她又不是真的试图「染指」别人家的男人,只是对冰山美男有着某种特殊的「偏好」而已啊。这就跟人类利用某种动物来研究心理学是差不多的嘛!

  上官盈月暗自在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识趣地主动退後三步,远离了那座美丽冻人的大冰雕……

  「飞离啊,这个小丫头到底怎麽样了嘛?你的医术那麽好,一定可以救她的吧,拜托了啊……」眨着双水汪汪媚眼盯着男人老大不乐意的俊脸,盈月嗲声嗲气地撒着娇。

  为了避免回去被修理得太惨,此时满足男人乐於被人崇拜的英雄情结是必要的。当然,请自动忽略那个「英雄」同时也正是祸害这倒霉的小公主的罪魁祸首,是个爱胡乱给人下药的任性的贪玩的幼稚的小男人……

  事实上这男人就是吃这一套,不管盈月在心里怎麽腹诽,飞离大爷已经乖乖地「看诊」去了。

  可能是小丫头实在伤得不轻,难得飞离这野蛮惯了的男人都没「下手」太重,反而轻轻地执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搭在那细细的手腕上静静切脉。

  盈月不敢吵他──对於古老的中医,她还是很相信的,尤其亲眼见识过飞离的医术以後。而此时男人渐渐沈下来的脸色不怎麽好看,害她亦紧张了起来。

  再看那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面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那张小脸憔悴得令人简直「不忍卒读」……咳,不对,又用错成语了。

  切完了脉,飞离沈默不语,把那只手腕塞回薄被里,然後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解开了另一只手腕上的层层纱布。

  显然是已经敷过上好的伤药,那伤口的血大致已经止住了,然而细瘦的手腕上面血肉模糊的长长一道伤口,使人几乎产生那只手其实已经被割断了的错觉……

  好、好吓人!这要有多大的绝望,才能对自己划得下去这一刀啊?

  盈月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这个小妹妹还真是可怜,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落水差一点点就淹死,接着被飞离下药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折腾,然後……她跟她这美男皇兄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个男人做了什麽害她要用割腕如此血腥又极端的方式自杀啊?!

  这麽想着,原先对冰山男的那一点好奇跟好感全都不见了。都说帝王无情,看来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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