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

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游艇的停机坪上缓缓降落，机舱门打开，李建勋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下了飞机，一直站在停机坪上看着飞机降落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迎了上去。

“爸爸，今天带了加布尔来了。”这个年轻人就是十多年前被李建勋和郑耀华拐走的小伟，现在他已经是李建勋得力的助手了。

“是啊，今天加布尔有重要任务呢，是不是我的小可爱？”抱着孩子，李建勋和校尉向船舱走去。那个叫加布尔的小男孩长着一头黑色的卷发，两只眼睛大大的而且非常明亮，他是三年多以前被李建勋买来的战争孤儿，在一次以色列和约旦的军事中，加布尔的家人都死于战火。加布尔两只手臂搂着李建勋的脖子，小脸蛋贴在李建勋的脸上，听到李建勋问他，使劲的点点头说：“我今天就要长大了。”听了加布尔的回答小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诺丁汉公爵还没回来？”李建勋一边问一边想船舱走去，小伟紧紧跟在后面。

“公爵先生应该明天下午到。”

“哦，”李建勋站着抬头想了想，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客人们都安排好了？”

“是的，都安排好了，现在一共有七位客人，都在各自的客舱里，只有一位客人没有点哪个孩子伺候，是第一次来的客人，就给他推荐了尤金。叶甫根尼和布哈现在没有客人，要不要让他们俩过来伺候您？”

“嗯，可以，让他们俩去我的房间吧。”

李建勋在船上转了一遍，然后才回到他的舱室，一推开舱室的门，两个光着身子的小男孩已经在船舱里等着了，看到李建勋进来都从床上跳起来扑到了李建勋的身上。李建勋放下怀里的加布尔把叶甫根尼和布哈一手一个搂进怀里。

“两个臭小子想爹地了吗？”

“想了想了，每天都想呢。”两个孩子抢着回答。

叶甫根尼是个明显东欧血统的小孩，皮肤白皙，一双蓝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中，鼻子旁边还有几颗雀斑，十二三岁的样子，开始拉长的四肢和腰身说明他已经快要进入青春期了；而布哈是个八九岁的泰国小孩，跟叶甫根尼比起来皮肤要黑的多了，浑身上下肉肉的，尤其是两瓣屁股蛋儿，非常厚实而且翘翘的。

“这个是加布尔，”李建勋给孩子们相互介绍着，“今天是要开苞的，叶甫根尼，等爹地给加布尔开苞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学习伺候客人好不好？”

叶甫根尼看了看加布尔，大大的眼睛，柔软的头发，俊俏的脸蛋，是那种让人一看就会产生好感的孩子，叶甫根尼点点头说：“爹地，但是我之前没有教过别人呢还，我怕我教不好。”

“没有关系，只要你尽力的去教加布尔，把你知道的都教给他，就像小伟哥哥之前带着你那样就行。”李建勋在叶甫根尼的额头上亲了亲，“小伟哥哥带着你们这么多孩子肯定很忙很累，你帮助他带加布尔也是给他帮忙啊，好不好？”

“好的，我肯定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加布尔。”

“嗯，那现在正好有时间，正好也要给加布尔开苞，现在就开始吧，你这个小老师现在就可以上任了。”

“那，那，那，”叶甫根尼突然被加了个任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现在要干什么呢？”

“想想你开苞的时候，小伟哥哥都在干什么不就行了？”

“啊，是啊，”叶甫根尼一拍脑袋，跑到船舱壁橱里拿出各种东西，一边拿一边叫加布尔到他身边。加布尔抬头看了看李建勋，李建勋冲加布尔笑着点点头，加布尔就跑到了叶甫根尼身边，听叶甫根尼给他讲各种东西的用途。

“这个是润滑剂，有两种颜色的瓶子，一种是绿色瓶子的就是普通的润滑剂，一种是蓝色瓶子装的，就是添加了催情药的润滑剂。”叶甫根尼仔细的给加布尔讲解着，“那个那个，催情药就是一种涂到身上就会觉得燥热想要别人亲你的东西，反正等你用过了就知道了。润滑剂是用来抹在屁股洞洞上的，抹上了以后被客人们插的时候就不会疼了，然后就是，等下我教你怎么涂抹。。。。。。”

看着叶甫根尼给小加布尔耐心的讲着，李建勋把布哈抱到了床上。

“布哈的小屁屁有没有想爹地的大鸡鸡？”让布哈趴在床上分开两条腿，李建勋两只手一边一个揉捏着布哈肉乎乎的屁股蛋。

“想了呀，爹地的大鸡鸡又粗又大，插到屁屁里最舒服了。”布哈嗲声嗲气的说。

“那给爹地吃硬了，爹地让布哈的屁屁舒服好不好？”李建勋躺在床上，看着布哈爬到身上，用屁股蛋对着自己，两只小手解开他的裤子，从里面捧出他的，张开小嘴含了上去，小屁股蛋还不住的在李建勋眼前扭着，分明是要李建勋去玩弄。没有让布哈失望，李建勋拿起润滑剂，想了想选了蓝色瓶子的润滑剂，把混合着催情药的润滑剂涂抹在布哈的小屁眼上。

二

1990年春天，刚刚脱离苏联的捷克和斯洛伐克联邦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格在晨曦中醒来，一缕朝阳从城外山丘的树梢上照射在楼房和街道上，给大地染上了一片绯红。就在伏尔塔瓦河畔，有一栋巴洛克式建筑，灰色的墙面托着橘红色的屋顶，院子里的草坪上已经开始泛出嫩嫩的绿色，高耸的围墙外是一排白桦树，笔直的树干直冲向天，好像是和围墙里的草坪呼应似的，白桦树的树枝上也吐出了新芽。两侧的围墙拱护着一扇黑色的铁栅栏门，从门口很难看出这个不小的院落是做什么的，只是在门旁的墙上有一块不起眼的灰色牌子，上面写着两行黑字，上面的一行大字是“国际儿童救助中心”，下面是一行小字“青苹果国际教育科技集团”。这里离布拉格市中心已经有几公里远，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还非常少，好像人们都在春日的晨光中不愿醒来。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驶来，到了铁栅栏门前门便打开了，顺着草坪上的车道，黑色轿车停在巴洛克建筑前，一位身穿灰色西装的人打开了建筑物厚重的橡木大门，将从轿车上下来的两个人迎了进去。几分钟以后，激昂的号声响起，随后，原本安静的院落随着一群一群从建筑物几个门冲出的孩子变得喧嚣和吵闹。在几名大人的带领下，孩子们排成队列在草坪上慢跑了起来。

“很荣幸见到二位，”身穿灰色西服的男子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种人，在三楼的办公室里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英语和轿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寒暄着，“昨天夜里才接到您二位要来的通知，没有准备，希望不要介意。”灰色西服男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这两个人会是“青苹果集团”的总裁和副总裁，因为一个是美国人，而另一个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居然是一位黄皮肤的华人，只是，他们俩手上的文件可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的。

“我们还是用德语交谈吧，”那个黄种人居然操着一口略带高地口音的德语，而且说的非常流利，这让灰色西服的男子更加觉得惊讶，“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施耐德先生是柏林人。”

“啊，是的，是的，”灰色西服的男子打开酒柜示意着，“要喝点什么？我早上习惯来一杯杜松子酒，很提神的，怎么样二位？”

看了看身边一脸懵懂的杰森，李建勋笑着说：“哦，不好意思，这位杰森先生不会德语，不过，我想，他还是希望来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的清咖啡，美国人嘛，你懂的。”李建勋冲着施耐德挤了挤眼睛，“我嘛，给我来一杯龙舌兰，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施耐德先生的酒柜里有一瓶百加得，不加冰，谢谢。”

“啊~~~先生您还是总能让我诧异，”流利的德文和对酒的识别让施耐德不得不高看这个黄种人一眼，“咖啡还要等一下，酒嘛，马上就好。”施耐德倒了一杯龙舌兰递给李建勋，又在摆在桌上的电话上按了个按钮，马上，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开门走了进来。

“给这位先生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谢谢。”

等女士出去后，施耐德给自己倒上一杯杜松子酒，端着酒杯向李建勋示意。李建勋喝了一口，纯正的百加得龙舌兰味道醇厚，不由得点了点头。

“拜托，你们讲英语好不好？”杰森在一旁着。

“好了杰森，咖啡马上就到，在这里，还是讲德语吧，毕竟，我们的施耐德院长是德国人。”

“好吧好吧，你们就用德语吧，就当我不存在。”说着，杰森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报纸，翻了翻，上面的捷克语更是看不懂，丢下报纸，杰森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天花板等他的咖啡。

李建勋和施耐德院长相视而笑。

“现在这里有多少孩子，大概是什么情况？”李建勋一边问一边踱步到窗前，从宽敞的落地窗向下看去，孩子们在草坪上慢跑。

“一共有117名孩子，女孩儿多一些，66名，男孩51名，最大的14岁，最小的5岁，基本上都是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孩子，只有几个波兰、匈牙利和意大利裔的小孩。”

“条件怎么样？缺什么吗？”

“哦，说实话，缺人。”

李建勋举了举酒杯，示意施耐德继续说下去。

“缺音乐老师和体育老师，你看，现在领着孩子们跑步的只有一个是体育老师，其他的都不是体育老师，我还需要至少一名音乐老师和一名体育老师，乐器和体育用具很多都在仓库里落灰。”施耐德也走到窗边，和李建勋一起看着下面的孩子们。

“好的施耐德院长，我会尽快解决这个事情。”李建勋想了想说，“一周，给我一周时间，我就会派老师来，而且，应该都是美女。”

“啊，那就太感谢了。”施耐德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是早饭时间，二位应该还没用过早饭，我建议我们一起下去和孩子们在餐厅吃早饭，不瞒你说，我这里可是有一位波斯米亚的厨娘，今天周三，早餐供应金枪鱼，那可是孩子们的最爱。”施耐德觉得如果闭上眼睛不看到眼前的这位黄种人，只是听说话，肯定会以为是一位德国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能用纯正的德国皇室口音讲话的外国人，再加上这个人居然马上就能帮他解决迫在眉睫的教师问题，施耐德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了，虽然他是个黄种人。

“恭敬不如从命，我也对波斯米亚厨娘的手艺早有耳闻，今天能尝到，应该是我的荣幸，谢谢。”

“啊，不客气，也是我的荣幸。”

这时咖啡送来了，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杰森感激的看着送上咖啡的那位女士，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看报纸，咖啡的味道不错，杰森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翻阅着金融版上的新闻。

“不过，这次我来是要带两个孩子去美国，在那里给他们找到了收养的家庭，一个叫叶甫根尼，一个叫瓦西里。”

“天啊，你是要把我这里最好的两个孩子带走吗？你们美国人真会挑啊，他们俩可是最聪明最懂事也最漂亮的孩子。”施耐德无奈的耸耸肩，“为什么他们不挑约内斯库，那可是个淘气大王。”

“可能下次就有家庭挑约内斯库了。”李建勋微微的笑着，他对这位院长印象很好，至少他知道，施耐德院长对孩子们都很熟悉而且很喜欢。

早饭的蜜汁金枪鱼的确没有人李建勋失望，而李建勋也给了孩子们一个惊喜。

刚刚看到一位黄种人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孩子们都非常的诧异，不过，当李建勋用捷克语和孩子们交谈而且给他们讲笑话的时候，孩子们好像一下子就和这位看上去好像是童话书里才有的人物拉近了距离，很快，李建勋就成了餐厅里的焦点，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故事。

施耐德把杰森拉到一旁，用不流利的英语问杰森：“这个家伙到底会多少种语言？”

“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杰森一边咽下最后一块金枪鱼一边挥舞着叉子说，“可能说了你都不信，前天我们还在俄罗斯，在大里，李同时和俄国人、美国人用俄语和英语交谈。”把叉子放到盘子上，杰森拍着施耐德的肩膀说，“你知道吗，有一种人是有语言天赋的，会说一种语言比，怎么说呢，比学会用勺子喝汤还容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嗯，那好，在我看来，李就是这种人，在一个地方住几天，他就能学会那里的语言。”

比原定计划晚了一天，第二天李建勋和杰森才带着叶甫根尼和瓦西里离开位于布拉格伏尔塔瓦河畔的儿童救助中心，因为听说叶甫根尼和瓦西里要被收养了，老师和同学们都要给他们俩开一个欢送。第二天早上，当叶甫根尼和瓦西里坐在黑色轿车里和大家挥别的时候，他们俩还不知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收养他们的美国家庭，从今天开始，他们俩将会开始全新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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