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睜開眼睛，全身骨頭嘎吱作響，肌肉痠痛地發出哀鳴抗議，中也無暇顧及這些，因為他人正在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

太陽已經下山，但房間內的窗簾仍舊緊閉著，昏暗的室內沒有他人的氣息。他坐起身，歪頭看著這沒什麼生活感的房間——只放置必需的用品，連個私人一點的裝飾或書籍都瞧不到。

這裡是太宰的房間嗎？

抬起手臂苦笑，纏滿繃帶的樣子倒是跟太宰沒兩樣了。

「學長……你醒了嗎？」

太宰輕推開房門，手裡捧著一杯冒出些微熱氣的水。

似乎有點訝異他清醒的早，太宰隨手把水杯擱在床旁的小几上過來關心「我先幫你做了點緊急處置，幸好學長的傷大多是皮肉傷，還在我能處理的範圍。不過我想之後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

「嗯。為什麼我會在你家，解釋一下。」

「因為你說想回家，可是我不知道學長家在哪，就把你帶回來了。」

「哦。」

眼前的人太過老實反而讓中也有些不自在，好像在愧疚似的，但其實那跟他是無關的事。

「學長，這個。」

中也狐疑的望著太宰塞來的包裹，記得他那時說有東西要交還？他不記得有借他任何東西啊。

太宰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只靜靜在旁看他動作。

身體還隱隱作痛，緩慢撕開外頭包覆的牛皮紙期間太宰也不嫌他動作慢，而當他意識到漸漸露出的物品是何物時也不再注意太宰的反應，只是愣愣的凝視他失而復得的畫作。

他以為修不好而放棄的作品好端端的，色調構圖也一模一樣，一筆一劃毫無相悖之處。應該只存在於他腦中的寂寥身影伴在白骨身邊，雖然身形有點像太宰損了些味道，但影子佇在那裡的模樣就好像他本該存在於此。

眼角好像有點濕熱，是錯覺吧——

濕潤的眼角顫動他的心，太宰抽起中也手中的畫作放置好，回身一把抱住中也瘦小結實的身軀。

他想要他。此時此刻他只有這個念頭。

孩子氣的敵視讓他好笑，無法坦率的溫柔擔心讓他心醉，水珠留下他傷心而不自知的臉龐讓他心臟緊縮——更別提今天，義無反顧的全心想保他周全完好，當他發現他有危險時臉上寫滿抱怨，卻連一秒的停頓猶豫也沒有的勉強讓自己滿身傷。

為了彌補過錯他帶走中也的畫，憑著記憶修補那糊的亂七八糟的團塊。修復完整張畫他卻覺得少了點什麼，鬼使神差地加畫化成幽魂的「自己」。算是看穿真實的代價嗎？他一直感覺心缺了一角，有什麼不停從缺口中流出，某部分的他渾渾噩噩地不停尋找能填補空洞的事物，添上「自己」後缺口像是結了層薄膜，稍稍填補了他的寂寞。

他以為他的自作主張會惹來一頓罵，也做好重新描摹一張的心理準備，但中也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他看畫的表情就好像他們的想法全然地貼合，再借他的手嵌入在那張畫中。

讓他產生出終於找到了他的錯覺。

太宰輕吻上仍在他懷裡征愣的中也眼角，唇瓣間苦澀的鹹味撩撥他的慾望，分明的長睫毛弄得他搔癢難耐，他得寸進尺的俯身封住中也的唇，從最初的輕吻到翹開中也牙關細細品味——這部分倒是沒花他什麼功夫，兩瓣舌頭攪動間他輕褪下中也的衣服，幸好為了幫他包紮只給他穿了簡單的襯衫，脫起來再容易不過。

快成俎上肥肉的中也在被下鍋燉前大夢初醒般的低吼︰「喂！你……你到底想幹嘛啊……！」總覺得再讓他繼續下去會不妙啊！

「問我幹嘛……答案應該很明顯吧？學長剛才都不表示意見，現在想喊停已經來不及啦。」感受到身下的脹痛，太宰還是分出心思安撫快炸毛的中也順帶給他做點心理建設。

「學長……不想要試試看嗎？」湊到中也耳旁低語，低啞帶沙的嗓音飽含男人的性感和情慾氣息，褐眼凝視著他，隱含在眼底的深情多到像是看不見他的人就要把眼珠刨出明志。太宰循循善誘。

被狠狠誘惑一把的中也傻乎乎的反射性點頭，真正美色誤人。

點完頭，察覺到不對勁的中也正想大叫剛剛不算，略為張開的口瞬間被太宰死死封住，完全就是不想讓他有反悔機會。

「嗯……嗯嗯……唔……」快要融化般的舌頭讓中也很不想承認太宰吻技他媽的好，時而挑逗，時而輕點即止，時而糾纏到分不開彼此，甚至過分的不停亂戳他的上顎，弄得他頭腦暈的搞不清東南西北，更不想承認的是他感覺到身體不由他控制的起了正常生理反應。

啊啊……好想死。

更糟糕的是他還來不及試圖掩飾一下，太宰那雙火眼就察覺到他瞬息的變化，勾成彎月的眼精賊兮兮笑著，逼的他示威性的輕咬了下太宰的舌尖使其退出。為了遮掩難堪，中也試圖說些什麼，但彷彿喪失語言功能的他除了「你你你，我我我」來回跳針以外組織不出任何一句完整句子。

「你藏不了的學長，往下看一看——」

又是那該死的魅惑聲！中也終於理解那些帝王無腦的隨美女擺弄的心情——腦袋思考前身體像隻被調教完的狗一樣很乖的先動作了。

低頭一看，光溜的腿有幾處覆著紗布，緊緻的大腿肌肉線條一覽無遺，高高昂起的小帳篷不停刷著存在感，刺激他脆弱的腦神經。

思考迴路被轟炸的完全停擺，中也機械性抬頭等著太宰解釋他褲子跑去哪個風光明媚的沙灘狂奔。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啦，我還沒未卜先知到這種程度，也保證我沒有預謀。只是你知道，幫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脫褲子還挺累的，脫完上好藥之後我就懶的替學長穿回去。」

幾個呼吸間太宰剝下中也最後的防線。愉悅的欣賞中也因羞憤脹成桃紅色的臉，正想繼續動作好舒緩火熱的太宰遭受了中也惱羞成怒的反擊「你……把我脫成這樣，自己卻穿的好好的，哪門子的不公平待遇啊！」

美食還在做最後掙扎呢……

「如果我脫了能讓你感覺好一點，這不過是小意思。」俐落的單手解開襯衫扣子，另一手抵在床上以免讓到手的學長跑了，太宰饒有興致的看著中也紅到不行的臉。

見太宰當真脫起衣服來，中原中也從沒感到人生如此絕望過。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在這要緊的當下就算他喊停，太宰也真的照做，依舊還是他人生的汙點，還可能被太宰笑他臨陣脫逃一輩子。

中也自暴自棄。算了，做就做吧。

想是這麼想，中也仍沒有任何主動的慾望。依他的個性應該要上前跟太宰爭個天翻地覆來決定誰上誰下，再不濟也不該這麼被動等著被幹，但偏偏他有個致命傷。

事實很簡單，真相只有一個——他完全沒有經驗。

早知道就不要拒絕梶井塞給他的A片了。

當然他還是清楚大致流程的，至於細節……不忍說。

「想完了嗎？」

回過神，太宰赤條條的身體就眼前——「離我那麼近要死啊！」

「還不是怕你跑掉。」

定睛一看，這傢夥身上還真纏滿繃帶，中也嘖了聲「不怕熱嗎。」

「習慣了也就還好。那個，抱歉啊，我是很想繼續跟學長閒聊啦，但我已經不想忍下去了。」

太宰一個使勁將中也拉至腿上，再把僵硬無比的大腿分開，抓到點感覺的中也順著本能將手搭在太宰肩上。突起的東西就頂在腹前讓太宰心癢難耐，一手環著中也纖細的腰身，另一手從床旁小櫃中摸出條潤滑油，隨手擠出一坨就要朝中也後方開攻，中也卻挑在此時在他耳邊哼了聲「櫃子裡就放著這種用品，果然不是好東西。」

「別說這種煞風景的話嘛，總比你被我弄到哭好啊。」

「誰會——！」探進中也後方的手指打斷了他的抗議，異物入侵的突兀感讓中也下意識的挺起身體。趁此時太宰細細囓咬起精實胸膛上的蓓蕾，如上好蜜桃般的鮮嫩讓他提升挑弄的等級。

「喂……給我……啊啊……適可而……止一點。」

被前後夾攻的中也覺得腦袋快炸了，這混帳忘了他是傷患嗎，竟然這樣搞我——

很快的，第二根手指侵入體內，修長的手指摸索未知的領域找尋敏感地帶，這裡點一下那裡戳一下，弄的中也快瘋了，捉住近在眼前的太宰腦袋，手指纏住細軟的髮絲悶哼出誘人的呻吟。

「嗯……哈啊……太宰——」

壞心眼的輕笑一聲，太宰加快手上套弄的速度。看中也快射了就不計較他把他頭髮拉的很痛這件事好了。讓第三根手指加入套弄的行列，來回的猛攻讓中也腦袋空白的像是有顆閃光彈爆發。

緩下在他體內肆虐的行動，太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低頭一瞧，不看還好，一看中也的腦中除了閃光彈，連原子彈都投下了。太宰肚腹一帶的繃帶上滿是白濁的體液，一想到這些從哪來又是怎麼來的，中也連上吊的心都有了。

「滿足了嗎？」

抽回有些黏膩的手指，太宰輕柔撫摸著中也被繃帶包覆的傷處，這副模樣像跟自己說著情侶裝似的，感覺有點甜蜜。

見中也賭氣似的不想理他，太宰趁勝追擊「我可是為了讓中也舒服忍了很久呢，該換我了吧。」

才剛想回隨你高興，手就被太宰拉下，硬是讓他親手觸碰他堅忍很久的分身。他摸了一秒就想縮回，但太宰死死包著他的手。手中的挺立火熱到他差點暈倒，一想到等等太宰的這根兇器就要進入他的體內，他只恨怎麼沒來道雷劈死他。

「太宰——」快要破音的聲線洩漏了他的緊張，卻讓太宰更加興奮，可中也緊繃成這樣他也很難做事。「看不到的話也許就不會那麼緊張吧？」拉過床頭的軟枕喬好位子，讓隨他擺弄的中也趴在枕上有個支撐，太宰覺得自己真是好耐性。

再度伸出手指在溫暖的體內尋找，中也的身體猛的一弓，按捺不住的吟出細碎的天籟。確信找到敏感點的太宰緩慢的抽弄手指，每一次指尖都摁上中也最脆弱的軟處。原本半軟的分身受到刺激再度硬了起來，而死要面子的中也硬是不吭一聲。

「中也，先忍著……還有待會麻煩放鬆一點。」

手指抽離身體的空虛感讓中也一時有些無所適從，這種感覺沒維持幾秒，熾熱如燒鐵般的兇器抵在他後穴的觸感讓他花了全身的力氣才能不叫出來。雖然先用手指給人放鬆，但身體忠實反應出主人的心情，後穴緊到太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緩緩的將快忍受不住的挺立送進中也暖和的體內，交合處緊咬到太宰既舒服又很想打人，低頭一瞧，他努力了老半天卻只突進三分之一，連抽送一下都做不到，讓他好氣又好笑又有點煎熬。

「中也，這樣下去不行。」

「吵死了……」看不到根本不會比較好！

中也狠瞪著牆壁，看不到那兇器是讓他「心情上」好了點，但當太宰抵住他時身體卻更加恐慌，連自己身下的脹痛都顧不上，後方麻癢的感覺又讓他全身不對勁，即使理智知道就目前為止全是太宰讓著他，但要他放鬆下來接納太宰的進入又辦不到。

「中也，放鬆——」聽到太宰無奈的嗓音，中也有苦說不出，他也不是沒有試圖放鬆過，但身體顯然更順從他的淺意識。

話說，怎麼到中途太宰就喊起名字來了，雖然這時候還喊學長只會讓他內心更煎熬啦。

看中也的身體依舊頑固，太宰嘆了口氣，準備靠話術哄騙一下。

「乖，中也，就算要我結束你也要放鬆我才能離開啊。」

呃……這樣說好像也是？

思考能力降到最低，對後頭惡魔的邪惡意圖一無所覺，聽起來頗有道理的理論讓中也放鬆了身體，渾然不知自己已經上了大當任人宰割，只是想著終於可以結束這場災難了，懷抱著一點對太宰的歉意他降低了防線，被趁虛而入也是想當然的事。

見直腸子的中也給自己哄騙成功，腦中邊想著這種性格很容易吃虧，身體邊做吃他虧的動作，中也放鬆的同時，他一個衝刺就讓中也哪管什麼面子什麼理子眼淚直飆，身下的脹痛更是被太宰激的直接發洩出來，射的一蹋糊塗的黏稠沾在身上的感覺讓中也耳根竄紅。來不及有恥的感覺，後方傳來的大力抽送讓他抓緊床單，壓抑不住的呻吟起來。

「啊……哈啊……嗚……啊……」

自己淫靡的叫聲和交合時的水聲傳入耳膜，中也實在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嘗試著忍住卻徒勞無功。太宰猛烈的抽插，不知是本能還是惡意——中也猜是惡意，次次頂撞都往他的敏感點戳弄，搞的中也渾身癱軟又本能的意圖配合，這種矛盾讓中也整個頭昏腦脹。

俯下身輕含中也飽滿的耳垂，興許是這安撫的小動作奏效，身下的人遵循本能配合起他的節奏，他很滿意。思量著既然中也進入狀況了他也不必再客氣的埋頭苦幹起來。人生中首次被這樣伺候的中也精神身體被太宰攪的天翻地覆，理智被噴到大氣層外對他say goodbye，被情慾綁架的他連自己喊了些什麼都聽不清了，只是把身體丟給太宰隨他擺布。

某次抽插間發脹的腦袋似乎聽見太宰滿足的低哼，伴著哼聲呼的一陣熱流流入體內，被自己的敏感帶玩弄到又射了一次的中也恍惚想著終於結束了，已經被太宰操到脫力的他卻發現太宰似乎沒有抽出的意思，那根依舊待在他體內蠢蠢欲動。

不妙——

「抱歉啊學長，我們再來一次——誰叫學長太誘人了呢。」

◇

中也是被直射的陽光給逼醒的。

抬手遮掩，不著寸縷的手臂讓他喀的一聲從美好的一天瞬間反轉成不想面對的現實——被當時的氣氛搞到被男人上了。

這是那啥，一夜情後的後悔？

他才高二就有這種感觸，是不是哪裡弄錯啊？

但飯還是要吃，水也不能不喝，要跨越這道坎走完人生！在意會感到尷尬，也就是說不當一回事就好了！

認準有哪裡不太對的方向，中也翻開被子下床時重新開機，一個轉念間彆扭的情緒消散了大半，可說是屬於直性子的他固有的特殊技能。

上痛下酸，下地時中也踉蹌一下，下半身痠軟的程度比他想像中還來的大。身子涼颼颼的但至少還有件內褲。轉頭尋找，他所有服飾一件不少的摺疊成豆腐狀和書包好好放在椅上，拖著虛浮的腳步一下一下蹭過去穿好，顧不得這些衣服尚未清潔還沾滿沙塵血汙，總比穿太宰的襯衫強。

太宰的襯衫什麼的，在他身上就是個笑話，該說幸好昨天他穿上後沒多久又被太宰剝下了嗎。

又是一步一步的摸到門板前，開門就直視太宰悠哉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哈哈大笑——理智線瀕臨斷裂的他沒衝上去揍人完全是他做不到的問題。

「哎呀學長醒啦，來來吃早飯，這些當然都不是我做的放心吃。」瞧見他杵在門口動也不動，太宰熱絡的奔到他身邊，好像很有經驗的小心攙著他到沙發上做好，聞到蛋餅香氣的中也確實餓了，不跟肚子過不去的他決定滿足食慾先。

「學長，趁你忙著吃遲來的早餐時，我順便把要交代的事情說一說？」

蛋餅挺香的。

「嗯。沒有拒絕我就當默許囉。首先呢，今天並非假日，所以我已經幫學長請好假了。」

！？

「那個話癆學長的事，我也請人去處理了，以後不會再來煩學長了。昨天學長累到睡的像死人的時候，我有好好清理完才睡，你可以大力誇獎我！噢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學長請你對我負責吧！」

震驚於太宰的理直氣壯，中也一口蛋餅噎在喉嚨嚥不下去，他太小看太宰的厚臉皮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要負責好了，到底是誰要負責誰啊他搞的清楚狀況嗎，還是真的臉皮無極限？

「學長你高興到說不出話了嗎，我了解的，套牢我這般美貌又有才氣的人讓學長不踏實對嗎？別擔心，我準備好聘禮了現在火速向學長下聘！」

要他負責又要對他下聘，這是把我當女方了嗎，不管從三百六十度任何一度來看，這鐵定是先上車然後硬要負責的強搶民女（男）的戲碼吧！

抱著看太宰怎麼出招的心情，接過遞來的「聘禮」，一拆開來看超級眼熟就好像昨天才看過——他的畫！

「太、宰，先不論你的胡話，你拿原本就要還我的東西當聘禮是哪門子的國際玩笑！昨晚你就說要還我了這是我、的，你有沒有誠意要我負責啊！」

「噢噢學長這話不對，你看看這上面的身影以我為原型，所以呢我是把這個我當聘禮送給學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而且以學長的意思，如果我拿出更有誠意的聘禮，學長還是很樂意對我負責囉？」

狡詰的微笑跳上太宰的臉，中也才發現他可悲的又墜入太宰無恥到尖端的陷阱裡，算計的恰到好處。

再感激再感動畫的事也不能把自己賣了！繼續對話下去對他情勢不利！

抄過書包和畫，帶著不過幾天脾性就被摸個一清二楚的惡寒奪門而出，身體很痛很痠但為了一個也不剩的貞操，中也還是死命的鞭策自己跑了出去。

遇上這種世紀級的變態就像初次在家踩到大狼蛛，就算好像大概沒很怕可第一時間逃跑才是最正解！

把玩手上的紅茶紙杯，中也會逃走在他預料之中，逃跑與揍人的可能性大致五五分。或許是中也怕揍完人之後的發展，也或許單純想逃離這種他很沒轍的言語遊戲。

他要中也負責倒也不是說假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相處時可以盡情放鬆的對象，不用嘗著噁心的人性味道，還可以時不時玩玩一戳就爆的學長桶，另外——他疑似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上了。

不過——太宰蹙眉，跟他一個男人上床之後還像個沒事人，毫無窒礙的跟昨晚還壓的他哀叫不已的他對話，神經太大條還是把跟他的事當成被蚊子咬一口，塗個藥水睡醒就沒這事啊。

感覺還真有點不爽。

「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玩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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